第二天出发上山的时候,我尽量回避三叔的目光。三叔和承海呢,二人象没事人似的,仍然一路笑谈着。我心里不免有些愤愤然,仿佛我是被他们遗忘了。
自从偷窥三叔和承海哥的秘密,我和他们的相处总感觉有些别扭。承海哥对我的亲热和呵护,也感觉没有以前来得那么自然,有些造作了。
而三叔对承海哥的一举一动,都含有暧昧的成份,三叔看承海哥的目光,好象含有万千的柔情,而承海哥就象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此刻,我好象是多余的人,我极力不去想他们的事情,努力做好我份内的工作。但是随后发生的故事,使我的精神差点崩溃。
那天,我们一行三人来到了一个山谷里,一个小山村高低错落地分布在山涧二边。三叔说,这几天我们就落脚在这个村子里。,
我们随着一位和三叔差不多年纪的村长,来到我们的住地,原来那是一座祠堂,现已改造成一个全村人聚集的会堂,祠堂的正中有一个不大的戏台,戏台下面凌乱的摆放着七、八具棺材,有的已上过漆,棺材二头有烫金的“福禄”二字,有的还是保持着树木的原色,而我们的住处就在戏台边的厢房里。
我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三叔,多么想三叔提出不愿住在这里的意向,三叔好象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很爽快的和村长告别,没有丝毫嫌弃的就在这落脚了。
夜晚,我躺在三叔身边,挥之不去的恐怖使人感觉黑黑的祠堂有幽灵在飘荡,窗外树木的投影在墙上婆娑,好象一个个变幻不断的鬼怪,一不留神就会向我附冲过来,把我叨上半空,撕成碎片。
我一阵哆嗦,不由自主的就贴紧三叔,原来对三叔的疏远早抛到九霄云外,躲进三叔的怀里,感觉就安全了许多,我的恐惧也慢慢的消失,最后怡然入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中去揉抱三叔,结果扑了个空,这一惊我立马醒了过来,一摸身边,三叔真的不在了,我的心攸地抽紧了,迅速坐起来,一看承海哥的位子也是空空的,皓洁的月光如水似的流淌进来,使房间的空气增添几分神秘的气氛,恐惧使我全身颤抖,我头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去找三叔和承海哥,否则今晚我肯定会做了这山村的孤魂野鬼,求生的欲望促使我斗胆打开虚掩的房门。
借着月光,祠堂的大厅空空如也,连空气中迷弥的都是幽灵的气息,我极力抑制住心中的狂跳,探头扫视着整座祠堂,在我最怕看到戏台下面的棺材,而又忍不住向那边扫视的时候。
一霎那,我仿佛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凝固了,我分明看到靠近戏台角的那具还没上漆的棺材盖打开了,整个棺材盖歪斜在棺材边,棺材边悬挂少许的衣物,我的腿肚子不停地打嗦,下体一股热热的湿湿的液体顺着大腿一路流淌到地上,我想大声地喊叫三叔,我想强壮有力的承海哥从天而降来到我身边保护我,可我紧张得叫不出声,整个人就这样呆立着,恐惧地盯着那具棺材,生怕什么时候从里面爬出一个披头散发吐着长舌的女鬼。
不知何时,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幽幽的,仿佛是行将入土的老头的呻吟,又好象是初恋少女的清丽的浅唱,从空中慢慢地在祠堂弥漫开来,象虫一样往我耳里侵蚀,我二手紧紧抓住门框,生怕一不留神就会被空气中弥漫的鬼魂摄了去,我仔细辩别着声音来自何方,断断续续的,这声音竟来自那具打开的棺材里。
这一惊我几乎晕倒,从小听到的许许多多关于鬼怪的故事,就象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播放,我的腿已是软绵绵的无法站立,我想聊斋里的故事肯定在我身边发生了.想不到我年轻的生命就要在这僻远的小山里被孤魂野鬼吞蚀,我止不住地暗泣起来。
好一会,棺材里好象什么声音也没有了,祠堂里静得怕人,此时我软软的瘫坐在门口,没有一点抵抗的力气,只是绝望地盯着棺材,生与死的较量已使我全身麻木。
这时,我清楚地看到棺材里露出一颗脑袋,慢慢地站立起一具白花花的身体,这不就是我正要寻找的三叔吗?看他全身一丝不挂地立在棺材里面,周身弥漫着团团妖气,阴冷地向四周散发开来,接着棺材里又站立起一具肉体,那是比三叔高半头的承海哥,棺材周边的妖气更浓了。
我断定,他们就是聊斋里的鬼魂,为了摄我的精气才化作人形来迷惑我的,求生的欲望使我想夺门而逃冲出祠堂,但两腿绵软却使我无法站立,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三叔和承海哥跨出棺材,拿起棺材边挂着的衣物,穿了起来,我这才看清,原来那衣物是他们俩的短裤。
他们相继着向我走来,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不知那里来的一股力量,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呐喊:“不要……”三叔和承海哥被我的叫喊震慑住了,他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三叔冲了过来,嘴里喊着:“学亮,你怎么了?”
话里透着着急和关切,不知哪来的力量,我一个箭步逃到了床角,惊恐地喊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承海也跟随着三叔的后面,急切地向我解释:“学亮,刚才我和你三叔出去走一会呢,是我们回来了,你别怕啊。”
我全身还是不停的发抖,蜷缩在床角,死命地不让他们靠近,好象只要他们一走近我,我就会没命了。僵持了不知多久,祠堂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鸡啼,我大喜过望,天快要亮了,我有救了
这时三叔幽幽地说:“学亮,想必你是吓坏了,你看鸡啼了,天都快亮了,今天我们还得工作,好好地休息一会吧。”我看看窗外天边有些许的发白,看看三叔和承海哥手脚无措地站立着,想必他们不会是聊斋里的鬼魂,鬼魂是在鸡啼后就要逃走的。
那他们到棺材里是——,这一转念,让我异常震惊,也感到从未有过的委屈,我不禁5555555地大哭起来,三叔趁势上床,揉抱着我,轻声地安慰我,承海哥也如释重负似的吁了一口气。
此时的我,又困又乏,不一会就迷糊起来,三叔见我好象睡去了,叹了口气说:“学亮这次是吓坏了,他看到我们了,过二天我还是把他送回去吧。”承海哥说:“明哥,这怎么行,你就这样把学亮送回去,他会怎么想我们?”
“那该怎么办呢?这事又无法向他解释。”三叔很无奈的口吻。
“我看这样吧,你回单位一次,把这次调查的相关资料带回去,我呢,陪着学亮在这散散心,他要不问呢,我也不说,他要问呢,我就说我们在练胆量,闹着玩的。这虽然解释不通,但总能搪塞过去。不过这地方是不能住了,今早就向村长提出,就说学亮害怕,我们换个地方。”承海哥有条不紊地说出他的见解。
“那就这样试试吧。真希望学亮能理解。”三叔的话里还是透着不安。三叔一边说一边抱紧我,这时他发现了我尿湿的短裤,对承海说:“这孩子都吓尿了,去给他拿条短裤换上。”
承海哥拿来短裤给我换上的时候,我分明感觉他摸了摸我的Rou棒。过后我就完全睡去了。
一早起床,三叔和承海哥什么也不提,就好象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吃过早餐,三叔对我说:“学亮,我要回单位办点事,过二天就回来,你和承海这二天也就休息休息吧,另外我找村长说说,你们换个地方住吧。”
三叔向村长提出要求的时候,村长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那地方是有些妖气,以前乡里下来的一个干部,在里面一晚吸着烟坐到天亮,一刻都没敢合眼。
我想你们有三人呢,肯定不会怕什么的,考虑不周,考虑不周。“村长一边说,一边就忙着去安排我们的住处。
不一会,村长乐颠颠地回来说:“这下可好了,给你们安排一间新房呢。”原来有一户山民,他的儿子在部队服役,刚结婚不久,带着新婚的妻子到部队度蜜月呢,好客的山民就把儿子结婚的房子让给我们住了。
送走三叔后,我和承海哥就来到那户山民家。他家的房子坐落在山腰上,我们拾级而上,来到那位叫炳贤的山民家里,新房子果然布置得不错,房间里还铺有木地板,这在当地,算是装修得最好的了,炳贤大叔肯把这样的新房让给我们住,让我们不禁心生感激,新房的墙上挂着他儿子媳妇新婚的照片,他儿子长着一张英俊的脸,眉宇间透着一股山里人的纯朴,那小媳妇样子也长得很可爱,甜甜的笑容里,装满对新婚生话的憧憬。为了方便,我们的用餐也就在炳贤大叔家了。
傍晚,太阳还在西边的岗上溜达,我和承海哥准备去洗澡,大娘说:“你们不用到下面小溪里去洗,我家屋后就有洗澡的地方。”说着大娘带着我们来到他的屋后,果然,屋后山涧里泉水潺潺,在屋后不远的地方,一根剖开的毛竹,高高地架着,一头连接山涧,山涧的泉水就通过毛竹,缓缓地流下,到了另一头,就象拧开的水龙头一样,水哗哗地流了下来,而地面上,大约有四平方米左右的水泥地,一只大桶放在水泥地上接水。大娘说,洗澡的时候只要把大桶移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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