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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银无痕 > 第十章 欲来风雨源于情

第十章 欲来风雨源于情

爱巾道:“我不知道婆婆与爷爷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我爹娘一直就把她当作亲生母亲来侍奉。”

符贞道:“要知道这其中所有,他……最行。”

爱巾道:“谁?”

符贞笑道:“巾姐,别问了,我不想说。”

爱巾道:“天­色­不早了,先进去吧。”

于是,易鹤和慕容方巾手牵着手走在了前面。

符贞见二人快要进去了,就侧身对爱巾道:“巾姐,我觉得这个人是为了支开你,他那么说连习。”

爱巾道:“我也想到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离开一下。一是去看看悦儿,二是回去问问婆婆。”

符贞道:“听连习之前说,悦儿已无大碍了。”

爱巾叹道:“息魄也太粗心了!”

符贞转道:“巾姐,他的病好些了吗?”

爱巾摇头道:“贞妹,你和鹤妹什么时候离开?”

符贞道:“我会继续找寻‘银无痕’的解药。”

爱巾道:“愿你早点找到。对了,公爹这些日子腿有些痛,你来了,就给他好好看看。”

符贞微笑中,略有忧。

躺在榻上的公二单失去了昔日的神采。他的右腿已经不能伸缩自如。守在一边的上官荆更是黯悴。

号脉中,符贞指觉不到什么异常现象。可是这痛却明显得很。这是怎么回事呢?

上官荆急问:“符姑娘,怎么样?”

符贞微蹙,道:“夫人,你先别问。”

只见她将手指移到了痛处-----小腿肚。这时她感觉到这里的血脉中有一些极细极短的硬针。可是,这些针却又不随血液的流动流向身体的其他部位。

此时,符贞心中有了眉目。

上官荆又道:“怎么样了?”

符贞却难以启齿。

爱巾见道:“贞妹。”

符贞道:“夫人,巾姐,庄主是中了暗器。”

上官荆道:“暗器?什么暗器?”

符贞道:“这种暗器本身没有毒­性­,但却……能让人疼痛难忍,而且很难取出来,因为……它们小得象蚂蚁脚。”

上官荆听道:“蚁脚针?”

符贞道:“是孕针一种。其量数为三钱,时数为戌。”

爱巾不懂道:“什么意思?”

符贞道:“所有孕针是都能不断增生的。一根蚁脚针增生的最大限度是三百根同样大小的蚁脚针。这个增生的过程,是一天当中的戌时。现在大概戌时二刻。庄主会更疼痛难忍。巾姐,这样疼了多少天了?”

爱巾愣道:“我回到山庄的第二天起。”

符贞听道:“这些针数量就很大了。而且极可能透了……骨髓。”

爱巾不敢再问下去。这种针似乎远比银无痕厉害。

符贞欲对上官荆说,却发现她恍惚的神­色­里,带着惊惑。

符贞安慰道:“夫人,我虽不能取出它们,但是我却发现针只活动在小腿处,针上也没有喂毒。所以,下手的人不想取……庄主­性­命。您不必太忧心。”

谁知,上官荆怒道:“你知道什么?他是让他受尽煎熬,慢慢折磨我们!”

爱巾听道:“娘,您别这样!”

上官荆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对……不起,符姑娘。我的乱语,你别记心上。”

说着又守到公二单身边去了。

爱巾看了会儿,对符贞道:“我们先出去。”

两人出去后,就见到易鹤在院中教慕容方巾轻功。

天­色­虽昏暗,但是掩饰不了易鹤那如十天之上的白鹤之姿!。这让慕容方巾不由地拍手叫起来。

爱巾对符贞道:“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吓人一跳!”

符贞道:“鹤妹平常武功会一点外,就数轻功了。”

爱巾笑道:“她和席下有得一比,绝对。”

符贞也笑道:“这我倒不怎么清楚了。巾姐,他们三个你是怎么认识的啊?”

爱巾道:“最早认识的是席下。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逞强好胜的样子,其实,他最重义气。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使得我和他不打不识。通过他的介绍后,我才认识了谈名。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呢!可见他的易容术已真假难辨了。只不过,我看得出他很忧伤。至于,元略嘛,我起初也是听席下说起。而真正见面那一次,是在我家庄。记得他好像是专程拜访我爹娘的。”

符贞听道:“这……不太可能吧?”

爱巾道:“贞妹,你说什么?”

符贞笑道:“因为……在那次碑林见面中,我觉得他不象一个爱和人交流的人。”

爱巾道:“确实。他喜欢一个人想事情。”

符贞道:“记得那时候,他好像有事要和你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说了。”

爱巾笑道:“那时,谈名还舍了两把好扇请我们去呢。可,究竟是什么事呢?”

符贞道:“肯定是要事吧。巾姐,,你觉不觉得他那回其实是……去找手婆婆。”

爱巾一听,沉吟会儿,道:“经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那时,婆婆和他在院子里好像聊了会儿。哎,贞妹,你对元略的事好像很清楚啊!”

符贞听着,笑了:“只是有一次,我在一家史肆见过他。”

爱巾微微一笑,不再问了,转道:“鹤妹真的是药前辈的表妹吗?”

符贞道:“应该不是吧。”

爱巾道:“那她的这身轻功承于何人?”

符贞欲语时,就听到走来的公蝉的声音:“巾妹。”

爱巾应声:“婵姐。”

公蝉却看着易鹤飞舞的样子,轻道:“让她过来一下。”

符贞一听,唤住了易鹤。

易鹤与慕容方巾欢笑着走了过来,问:“贞姐,怎么了?”

公蝉接道:“易鹤妹,这身轻功是不是一位老­奶­­奶­教你的?”

易鹤怔了怔,道:“你怎么……知道?”

公蝉道:“你先别管这个,老­奶­­奶­在哪?”

易鹤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公蝉道:“你必须要告诉我。”

易鹤道:“办不到!”

公蝉道:“好吧。我们比试一下。如果我输了,我就不再问。否则,你就得说出来。”

易鹤道:“你很有把握赢我?”

公蝉脸­色­显得有些忧郁,道:“你会的,我会。你不会的,我也会。”

易鹤道:“你会‘栖夕’?你……”

公蝉道:“易鹤妹,严格来说,我是你师姐。”

易鹤不懂了:“师姐?”

公蝉道:“老­奶­­奶­也曾教过我。可是后来,我再也找不到她了。易鹤妹,你必须告诉我她在哪。”

易鹤道:“你为什么还要找她老人家?”

公蝉道:“因为……老爷爷已经死了。我只想把他的骨灰带去给老人。”

易鹤道:“你……在说什么?”

公蝉道:“他们是一对分散的夫妻。”

易鹤黯然,道:“可是……她老人家已……”

公蝉一听,道:“那……墓地在哪?”

易鹤不语。

公蝉道:“这样吧。我将爷爷骨盒给你,将他们安在一起吧。”

这时,符贞道:“鹤妹,你就说出来吧。”

易鹤犹豫会儿,道:“好吧。师……姐,她老人家的在乞殿。”

公蝉听道:“乞党的乞殿?”

易鹤点点头,道:“还是我陪师姐去吧。师姐,你……一个人可能进不了那里。”

公蝉道:“好。明天一早就去。你们聊。我回屋了。”

她走开后,慕容方巾道:“姐,婵姐好像变了一个人。”

爱巾不语。慕容方巾对易鹤道:“鹤儿姐,什么是‘栖夕’?”

易鹤道:“就是方才教你。”

慕容方巾道:“那婵姐她也会……”

易鹤道:“师姐可能还会……别瘾。”

慕容方巾道:“它比栖夕更厉害?”

易鹤道:“我不知道。但听老­奶­­奶­说过,这两种轻功是完全不同的。”

慕容方巾自语起来:“那婵姐她真是世界最快了!”

符贞听而笑道:“方儿,有个人说过,一切都是相对的。虽然这话本身却是绝对,但它还是指出了事物实质的一面,往往有时候,最快的也是最慢的。”

慕容方巾道:“莫非……这就是它们的不同处?”

符贞道:“是吧。嗯,巾姐,你在想什么?”

爱巾回道:“我在想婵姐平时总是足不出户,她怎么会学到这么好的轻功。”

符贞道:“应该是婵姐的机缘吧。”

爱巾道:“但我还是认为她的功夫就是……在山庄(第二庄)学来的。”

让人深思。慕容方巾问:“姐,你怎么会这么想?”

爱巾道:“直觉。婵姐是很少离开山庄的。最多的几次也只是陪我回庄省亲。”

符贞却道:“可是上次回庄的路上,她不是……”

爱巾道:“可能是我胡思乱想吧。”

谁知,易鹤道:“巾姐,也许你是对的。起初,我问老­奶­­奶­是哪里人的时候,她只说,鸽家人。”

符贞道:“鸽子的鸽?”

易鹤点头道:“她就说了三字。”

符贞道:“鸽家……鸽家……世上能称为鸽家人的只有……邮堡。邮堡创立的时间至今约有八十载。鹤妹,老­奶­­奶­看上去是不是……”

易鹤道:“那时我还小,现在应该有九十多了吧,如果……”

符贞道:“自从邮堡创始夫­妇­相继离世后,邮堡就开始没落了。那究竟还有谁有这么好的轻功呢?也许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对夫­妇­坠崖后,其实都还未死。”

让人吃惊的结论。

慕容方巾道:“贞姐,你是说那……奇姻佳缘的两个人……他们不仅没有死,而且还创出了两种轻功?”

符贞道:“只有……创出这样的轻功才能回到岩上来。不幸的是,老爷爷先一步老­奶­­奶­上来了,他们……就再度分开了。”

慕容方巾不解道:“难道老­奶­­奶­跳崖后就没见到老爷爷吗?”

符贞道:“应该是这样,否则,老爷爷怎会独自一个人上来了呢?”

易鹤道:“我想所有的疑问,只有下崖去,才会清楚。”

爱巾接道:“想不到,经你们一分析,却发现了这么多秘密。好了,都别再说了,都去休息吧。”

符贞道:“巾姐,,你也去吧。”

爱巾点了点头。

三人各自回屋后,她也回到了和他的房间。

“咕咕”的叫声,似在迎她入房。

爱巾带着笑意的眼眸,自语:“连习暂时回不来了,别闹了,别闹。”

但它们却还是扑棱着红翅,闹。

爱巾摇起头,看了看榻上病睡的公啸,嘘声:“快安静,安静!”

但好象没用。

爱巾细声道:“嗯,要不我给连习捎封信,你们传去吧。”

说时,就到文房拿笔墨。

写什么呢?想了许久,她才动笔。

连习,

红鸽双闹咕咕,纷飞思念多多。

她走到廊下,放飞了它们。可心却一下子空了下来。

站了许久,她才进去,关上门。

桌间的红烛残剩着。

望着焰光,她眼有些晕。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吞吐来:“我……我要喝水。”

爱巾微惊,侧身看向他,轻道:“你说什么?”

公啸面­色­低沉,道:“我要水。”

爱巾愣了愣,将水端到榻前,扶他起来。

公啸不去看她,吃力地喝着水。

喝完后,他还不想躺下。爱巾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过来,道:“你怎么醒了?”

公啸愠­色­道:“这么吵……能睡得了?”

爱巾不语。公啸道:“怎么……飞走了?”

爱巾不语。公啸道:“你……喜欢上他了。”猜不透的语气。

爱巾道:“你在说什么?”

公啸不回,又道:“可你……不是一个女人。”

爱巾深深困惑,对他的这句话。

公啸道:“听不……懂?从你嫁过来到现在,你……哈哈哈……还是一个没人碰的……有夫之­妇­……哈哈!”

听着他那诡异的笑声,爱巾始终沉默。

公啸道:“你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无与伦比的女人,哈哈!”

爱巾眼中的泪水已在晃动。

公啸却又道:“你应该……去一个清静的庵堂,哈哈哈!”

爱巾脸上的泪痕渐渐明显起来。

公啸停了会儿,咳嗽着:“快……去吧,快去吧。”

爱巾终于开口:“公啸,你为什么这么厌恨我?”

公啸道:“我……有病知道吗?我……有病!”

爱巾道:“到底为什么?”

公啸道:“没听清吗?我……有病,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男人,懂了吗,我的……女人?”

爱巾道:“这不是原因,不是。”

公啸笑声越来越大:“那你说是什么?”

爱巾说不出来。公啸笑看她许久,许久,才道:“因为……在我心中……有过一个女人。她本来很丑,很……丑。可是……后来她……她……就象你……长得一副绝世的娇容。她……骗了我,骗了我!”

爱巾听着,不语。

公啸道:“你……不会懂的。因为你……还没真正地爱上一个人,但……我想很快你就会明白,因为……他。”

爱巾完全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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