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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惊神关小刀 > 第十九章脱胎换骨之术

第十九章脱胎换骨之术

关小刀则亲自走一趟洛阳城,买了些奇奇怪怪东西而后返回,有的交给阿祖,要他小心照料,他则亲自躲在神剑宫中的地牢里头,镇日敲敲打打。

此事终于在次日被师爷所知,他已亲临地牢,忽见小刀脱光上衣,手持大锤,竟然在火堆旁铸造特大型手镣脚铐。

司徒昆仑不解,问道:“你铸此东西,有何用意?”

关小刀冷笑道:“我恨一个人,准备把他铐在这里毒打一顿!”

司徒昆仑道:“该不会是我吧?”

关小刀瞄他一眼,邪邪笑道:“你说呢?”

司徒昆仑黠眼一笑:“想铐我,可没那么容易啊……”

“所以说,我怎敢大岁头上动土?”关小刀忽地笑得献媚:“何况您还是我武功的偶像,我还想跪下来拜你为师呢!”

司徒昆仑呵呵笑声不断,大加赞赏这小子颇识时务。

他道:“那你最恨淮?”

“公孙白冰!”

关小刀猛地大捶火红铁块,锵然一响,火花四溅,和着汗水说道:“他又想­骚­扰神剑门,我准备把他铐在这里,一辈子毒打!”

司徒昆仑暗愣,莫非传信之事已被识破?问道:“你怎知他要来?”

关小刀黠笑:“我消息灵通!”故作神秘状。

司徒昆仑从他眼神猜出,自己送信之事。他根本不知,遂坦然笑道:“大概是夫人向你说的吧?就像上次,你替她找回龙凤王佩,她现在又找你帮忙了?”

关小刀子笑道:“不好意思,上次让你难堪!”

司徒昆仑摆手:“算啦!我只是想让夫人了解公孙白冰的为人而已。”

关小刀瞧他手腕,说道:“唉呀!你的手越来越白了,几乎返老还童,跟公孙白冰差不多,我量量看!”说着想伸手量去。

司徒昆仑不禁嗔斥:“放肆,没大没小!”

甩袖缩闪,实是不习惯被人扣住。

关小刀只能­干­笑,装模作样地比划着,笑道:“真的,师爷肌肤越来越­嫩­,是否吃了什么补药、神丹?”

“有吗?”

司徒昆仑带喜一笑:“倒是头发黑亮不少,大概神功有成吧!”

关小刀笑道:“看来过不久,师爷准会变成年轻小伙子,到时,属下可要替你做媒啦!”

“少在那里鬼扯!”

司徒昆仑轻斥,却面带微笑:“有公孙白冰消息,立即通知我,不准你蛮­干­,知道吗?”说完,登梯而去。

关小刀拱手道声知道了,待他走后,笑的更邪:“不让我量大小,我就做的小一号,准扣得你皮痛­肉­疼,叫苦连天。

他仍卯足劲道打造手镣脚铐,甚且颈铐、腰铐,连大腿、膝盖都造出镣铐,准备把人铐得像装进铁棺材。

如此,已花去他三天三夜时间。

随又花三天三夜时间,把石墙换成厚铁墙,再把它穿洞心所有镣铐固定其上,复又焊烧接妥。如此说它铁棺材,亦不为过。

关小刀试了又试,终于满意畅笑:“除非他能背着大铁墙四处乱转,否则就好好在这里耀武扬威吧!”

对于自己满意杰作,他颇具信心。

待最后检查过后,方始收拾东西,向三爷禀报工作进度去了,随即又开始进行下一步骤。

他已找向揽月楼,准备和夫人商量要事。

夫人但知小刀求见,难得展露笑颜相迎,方见面,总对他上次拿回玉佩,替自己解危之事道谢连连。

关小刀只能打哈哈应付。

夫人甚快备茶水,关小刀倒也喝它几杯,无意间注视夫人,她仍是美若天仙。只可惜蒙上一层忧郁,否则必定更楚楚动人。

夫人直表示少了安盈盈,一切显得空洞许多。关小刀省略安盈盈被国之事。只表示她孩不久可能回来,夫人衷心祈祷。

香茗三杯之后,关小刀才说明来意:“属下要夫人帮忙,设计逮住师爷。”

说及师爷,夫人怒火又起:“我无时无刻想收拾他,你说,我要如何配合?”

关小刀道:“只要偷偷放出风声,说您最近喜欢邀月而舞即可!”

“邀月而舞?”

夫人怔诧不解:“就这样,老狐狸就会上勾?”

关小刀笑道:“对啊i师爷对夫人可说心仪已久,您的一举一动,他特别感兴趣。”

夫人听来,不由觉得恶心,嗔喷道:“他最近老是找理由接近我,让人受不了,不知存何居心。”

关小刀道:“大概夫人太漂亮了吧!”

“不准你胡说!”

夫人轻斥,毕竟此事让人想来脸红,但斥完又觉后悔,不该对小刀如此言重。

关小刀并不在乎,毕竟他还有更惊天动地的事情要说出,淡笑道:“属下一点也没胡说,夫人可记得几天前,师爷突然送信前来,一随后又突然消失?”

夫人怔诧:“那丢石块示警的就是你?”

关小刀颔首:“正是,那字条根本是师爷自己写的、他可仰慕夫人太久了,甚至还费尽心思挖条秘道,准备随时光临此地。”

“挖秘道?”

夫人怔愕不已:“他当真挖秘道到这里?”

关小刀颔首:“您跟我来!”

带着夫人走出跃鱼亭,绕过花园,来到池边一处假山石,找着机关,一按扯石块,假山石突然陷下,出现一条秘道。

夫人见状,整个人怔吓得摇摇欲坠,没想到师爷当真做出如此卑鄙举上,自己的隐私几乎不保。

却不知此秘道已挖通多久?他又窥探自己多久?天啊!一个­妇­道人家竟然遭此窥探,那比脱光她衣衫还来得让她难受,她气得欲哭无泪。

关小刀瞧她反应过度,只好说道:“还好,这秘道在半月前才挖通,夫人不必过于紧张。”

于若寒闻言,稍为好过些,复问:“你怎知半月前才挖通?”

关小刀道:“我现在当他跟班,当然探知消息,虽然假山看来古老样子,那是刻意伪装,夫人大可不必太在意。”

于若寒果然安心许多,勉强吸气,恢复镇定,又自怒骂师爷未免太可恶。她道:“我得立即毁了这秘道!”

关小刀道:“自该毁去,不过属下和三爷拟了一个计划,便是准备把他困在秘道中。”

接着将计划大略说一遍。

于若寒闻言后,额首说道:“我愿配合,只希望那老贼快点上当,否则……真叫人寝食难安!”

想及有人可随时间进自己住处,她已毫无安全感,惊惧之心可想而知。

关小刀道:“就只这几天,夫人千万别露痕迹,否则将前功尽弃。”

于若寒道:“我尽量,唉!一个公孙白冰已够可怕、现在又多出一个老魔头、实是祸不单行。”

自觉红颜祸水,非她莫属矣。

关小刀很快将秘道恢复原状,并交代夫人暂时不便对任何人提及。

至于邀月而舞一事,随夫人安排便是,只要风声传得出去,司徒昆仑迟早会上勾。

夫人答应尽量配合之后,关小刀这才告别离去。

是夜,夫人似乎看开了,换上较为轻爽罗裙,如若起舞,将更美艳动人,然而她还没开放到尽情歌舞局面,顶多只是要丫鬟摆置琴桌,弹它几首便是。

然而尽管如此,关小刀似找到宝似地,赶忙奔向师爷府中告状。

方抵独尊楼前,关小刀已猛敲门,迫得师爷亲自迎接,闻及要事,立即带往书房询问。

关小刀劈头即道:“不得了啦!门主夫人突然发春似地起歌起舞,照我想法公孙白冰一定快来了!”

司徒昆仑怔诧不已:“夫人起歌起舞了?”

关小刀猛点头:“是啊!我偷偷溜去看,她好像中了邪似的,变成个­骚­娘们,跳的舞可火辣辣,我还怀疑她是否服了兴奋剂呢!”

“当真?”

司徒昆仑透过幻想,夫人要是做出撩人体态,简直勾魂夺命,他全身不由一颤,脸面渐红,大概­淫­心已起。

关小刀仍加油添醋,说及夫人可能患了思人病等等挑拨言词,逗得司徒昆仑呼吸急促,下­体­冲动,只能坐下掩饰。

司徒昆仑突然喝道:“不准胡说!”

这一喝,迫得关小刀惊愣当场。

司徒昆仑斥道:“夫人名节高高在上,不准你胡说八道!”

“属下只是想说,她有此反应,可能公孙白冰要来了……”

“胡说!公孙白冰算什么!她恨他!”

“呃……大概是吧!”

“回去!这种事,不准对任何人说,否则割你舌头!”

“是,属下不敢了……”

关小刀赶忙拜礼退去,心头却窃喜万分。

照这老狐狸反应,应该忍受不了煽情,可能今晚立即行动,如此,将免于夫人多挨苦日子,又可将人困住,实是一举数得。

他赶忙奔回神剑宫,照计划进行。

至于司徒昆仑则已欲­火­难挨,每幻想夫人可能撩裙起舞姿态,他已自焚身难忍,此时又无丫鬟可宣泄。

在挣扎无可忍受之下,突然冲出来,抓了一名年轻守卫进房、竟然胡乱想非礼,那守卫吓得面无血­色­,眼看就要被­鸡­好得手,他乞声急叫东厢房有某人姘头。

司徒昆仑挣扎过后,终于放弃守卫,直往东厢房掠去,找那姘头、以解决兽欲。

守卫逃过大难,两眼含泪,穿了衣服,知道此处再也不能待,于是找了角落,连东西也不敢收拾,径自逃离这可怕的魔窟。

这司徒昆仑似乎对女人有一手,找到东厢房那半老徐娘,照样整得她欲死欲仙,­淫­叫连连,还好她说来亦算老手,否则准被整死。

在春风一度之后,老徐娘已瘫在床上不动,司徒昆仑自觉跟上次一样,­淫­乐之后又灭口,这才穿衣扬长而去。

回到独尊楼前、突然想到那守卫,登时喝问:“人在哪?”为了掩饰罪行。他当然准备杀人灭口。

然而其他守卫齐声回答人已逃走,他当场喝令,派人追杀。端的是冷血心肠,欲置人子死地而后始畅快。

待几名蒙面杀手路去,他方自安心步入独尊楼。

冷静过后,复又想起夫人可能之撩人姿态,欲­火­又自蠢动,但有了宣泄,较能控制。

他不由幻想,如若夫人当真发­骚­、自己调情不了,化成公孙白冰,照样要把她弄到手,想及此,­淫­心大起,笑声更邪,瞧瞧天­色­,二更将过,正是时机,遂找向秘道,一溜烟遁了进去。直往宫中那头行去。

半刻钟光景,尽头已至,他小心翼翼潜推石块而去。

琴声传来,让他兴奋不少,遂再潜往较佳地区,准备瞧个究竟,再计划如何进行下一步。

他方潜至屋顶角落,躲在暗处等待已久的关小刀已先后脚之差,潜人秘道。

关小刀邪笑不已,此次进来个瓮中捉大鳖。

他算准步伐,大约行出三百丈,已把身上携带之炸药埋妥,随即引燃,轰地一响,震耳欲聋,果真把秘道炸垮。

关小刀忍着耳疼,彻底检查一遍,但觉垮得牢不可破,始扬长退去。

至于司徒昆仑,虽然听得轰声,却因过远,且在地底,显得沉闷,勉强只引得些微震动罢了,他做梦都未想到乃有人在计算他的秘道。

尤其是门主夫人特别经过指示,在听得轰声之际,得做出吸引某人动作。

她早想好,猝闻轰声,她先是怔停,道声:“什么声音?”突又伸手抹向额头,说声:

“好热啊!”

身形一斜,左肩袖滑了下来,露出一截白­嫩­肩头。

果然把司徒昆仑挑得血脉责张,呼吸急促,差点冲出去疯狂非礼一番。

夫人自知轰声已响,司徒昆仑可能已在附近,方露肩头,已觉恶心,立即抓紧衣襟,无心再弹琴,只以手指按得锵锵乱响,心绪甚乱,那司徒昆仑却幻想成她思春难熬,不禁暗自叫好。

他正想动脑筋,待如何接近夫人之际,猝闻左殿厅传来“有利客”喝声。

此一喝声传来,夫人更是惊愕,急叫着:“快进房!”

催着丫鬟,急步往房中奔去。

司徒昆仑哪知一场好戏被搅得乱七八糟,嗔怒中还想躲身以待机会。

岂知那黑衣刺客竟然逃向这头,他自觉莫要淌这浑水才好。赶忙纵身落地,潜向秘道即逃。

关小刀早就躲在外头,但见老家伙潜入,心下暗喜,喝着“别逃!”名为追杀刺客,却故意跳落假山,双脚一踩,秘道裂动。

他“咦”了一声,吓得司徒昆仑准备强掌抵挡,也好保有秘密。

关小刀却道:“刺客溜到哪?”

司徒昆仑闻言,暗喘大气,敢情未被识破,他哪知这是小刀做戏,竟然暗拍胸脯直叫好险。

关小刀更自想笑,复又“咦”了一声,说道:“三爷,诸位剑手可注意到,这里有个裂缝,好像是秘道?”

此语一出,司徒昆仑老脸顿僵,没想到仍是前功尽弃,外头既然来了如许多人,他想保住秘道已是不可能,暗恨中,已弃守而逃。

他想,现在唯一做法是居中毁断,待有机会再修复,以免一通到底,秘密全被拆穿。

他一开溜,关小刀正巧翻开秘道,喝着邪笑:“果然有秘道,三爷,快!”立即穿冲而入,迫得又猛又急。

司徒昆仑此时只想毁秘道以自保,当然进得更快。

然而数个起落,猝见前头闷黑,他轻掌推去,竟然挡墙挡壁,吓得他赶忙煞身,只差半尺,即可能撞得满头包。

他怔诧摸着泥块:“垮了?怎会垮去?难道是方才那轰声?”突然想到什么,登时惊叫不好,想反身抽退,后头已传来呵呵邪笑声。

火折子一亮,关小刀潇洒自在,挡住去路。

“是你?”

司徒昆仑发现只有小刀一人,已自冷笑起:“原来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不动声­色­,慢慢移步。

关小刀笑道:“哪里,你很配合,让我的计划很成功。”

司徒昆仑邪笑:“你不怕我把你宰了?敢三番两次惹我生气?”

关小刀笑道:“怕死啦!所以才­干­方百计想收拾你!”

“就凭你,也想挡我?”更移步伐。

关小刀喝道:“别动别动!”

对方还在动,他无奈轻笑:“是你逼我的,我是挡不了你,不过这香肠就说不定了!”

猛地点燃一束雷管,砸丢过来。

“这是……”

“进补的东西!”

“你敢!”

司徒昆仑猝然猜知是炸药,登时任焦急煞,欲退无路,欲前被封,急得他想发掌打向雷管。

岂知小刀早算准时间,他方举掌,炸药轰然炸开,炸得司徒昆仑衣裂­肉­黑,他虽带疼,却想抢时机,厉吼:“纳命来……”欲冲扑过来。

关小刀岂能让他得逞,登时反斥:“你才纳命来!”

顾不得耍逗,雷管三支丢去,炸得石屑乱飞,他复又丢出一大把、两大把,丢完后,猛往前狂奔,猛又扑冲地上,双手掩耳。

就在扑冲地面之际,轰然暴响传来,一道怒风带尘,扫得小刀王前前拖进三数尺。整个人像被活埋似的。

许久许久,方自尘埃落定。

关小刀这才连连打咳坐起,头晕目眩使他难挨,甩甩头,醒醒脑,耳根仍嗡嗡生疼,心头却带着欣慰,直道要命。若再靠近几丈,可能会七孔流血而死。

他想着,在如此威力之下,难道还有活命可能?然而再想及司徒昆仑一身能耐,他不敢停留,登时跌跌撞撞,退出秘洞。

出口处,门主夫人早等在那里,待认出小刀之后。她欣喜道:“封住他了?”

关小刀笑道:“差不多啦,多谢夫人帮忙,现在可封住出口啦!”

夫人正为此而来,遂要丫鬟丢下炸药,轰声再起,终把假山、秘道同时炸去,以绝后患。

关小刀另有任务待办,不敢多做停留,赶忙告别离去,直奔宫外街头一角。

在那里,早已围住层层人影,除了胡三爷、七绝剑手、阿祖,以及十数名护卫之外,另有师爷人马亦出动,赶来瞧个究竟,他们只不过聚在较远处,想一探虚实再决定是否行动。

当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被活埋的会是自己威凌天下的主人。

关小刀早就算及此点,故而先赏司徒昆仑一支雷管,把他炸得满面生黑,纵使突然爬起,也未必让人识得他是谁。

及近人群,胡三爷瞧及他已说、“他可能没死!”

关小刀哦了一声,觉得意外,却也觉得并不意外。

胡三爷道:“我听到地底有人在敲打。”

“那就是他了……大家准备抓人吧!”

关小刀说完,亦伏地聆听,果然听得砰砰脆响声,不由眉头直皱,这老狐狸简直耐命,如此轰他,还炸不死?

师爷人马中,已有人发问:“是谁在里头?为何不见师爷?”

关小刀瞄向他们,讪笑道:“你们师爷到洛阳当男妓去了,里头是公孙白冰,他偷偷潜来,这次让他来得去不得!”

那头人马闻及师爷去处,不再多说,毕竟师爷最近好­色­,众所皆知,半夜溜去买瑃,亦非奇事。

倒是公孙白冰,已让他们找到发泄对象,众人全都凝起真劲,准备捞点油水,舒活舒活筋骨。

一群人正待动念之中,猝见地面叭然一响,石块弹喷数尺高、敢情有人即将脱困,阿祖赶忙把巨网张开,一头交给小刀。准备一举成擒。

猝又见及地面砰砰暴响不停。

石块弹跳更高,猛又轰响,地面如小型火山炸出泥柱烟尘。众人以为目标冲出,可惜泥烟散高,竟然不是,已自失望。

那泥柱喷高后,往下落去,地面已形成凹洞,却不见人影出现。关小刀却暗笑,老狐狸果真狡猾,不敢径自冲出,还以石柱试探。

心念正转,泥洞猝又颤动,一道黑影奇速无比冲喷而出。

关小刀正等这一刻,猛地拖网罩来,黑影反冲,拖得巨网如缩伞往上带,阿祖拖力不住已松手,尖急大叫。

关小刀见状,猛喝一声,大刀往泥洞打去,双腿一勾,方始把巨网扯回,那黑影似已强弩之末,被扯之下,已跌回地面,大群人如见落水狗,都欺过去喊打。

黑影尖急大叫:“我是……”

关小刀更喝:“别让公孙白冰溜走——”一马当先扑去。

十数人跟着欺打下来,后头更有无数棍­棒­,刀柄猛打猛砸,果然打得黑影唉唉痛叫,当然,痛叫声亦包括师爷手下措黑油,竟然连小刀也偷摸几拳。

小刀目标只有老狐狸,强忍被揍疼痛,猛把巨网滚了又滚,甚至把自己滚和一处,但见牢不可破,才喝着三爷赶忙抓网进去

三爷自知目标被擒,喝来七绝剑手,抓起巨网中之小刀和老狐狸,快速奔往神剑门,方才结束此闹剧。

师爷手下暗窃喜,自以为不但透到公孙白冰,还暗中揍了关小刀,实是一举数得,回路上,总是庆声不断。

三爷人马则不吭不响,硬把老狐狸抓入宫中,且立即把人往地牢送去。

三爷猛地抓扣差不多奄奄一息的司徒昆仑右手,奇准无比地扣在铁壁手铐上,方始敢解开巨网。

解到一半,关小刀始落地叫疼,却也苦笑不断:“我已搞下清,谁比较惨啊!”

阿祖见状,呵呵直笑,仍自心疼地拿出金创药,要他敷用。

关小刀瞄眼:“没搞错吧?这是肿瘤,要推拿,金创药想擦什么?一擦就好,这么灵?”

阿祖但觉困窘,一时情急竟然搞错,猛地收起,嗔斥道:“不要算了!让你再生瘤!”

手指一扣,顽皮又敲他脑袋,疼得他哇哇痛叫,阿祖已跳开一角。呵呵直笑。

小刀想找他算帐,猝见司徒昆仑乍动,他猛地惊急,叫着:“待会儿再和你算帐!”反过手,帮三爷解网,并把司徒昆仑四肢百骸全铐在铁壁上。

此时的司徒昆仑有若炭焦的黑人,被铐成“大”字般,粘在铁壁,根本已动弹不得。

关小刀仍不放心,猛地伸手点他数处|­茓­道。

本以为指劲点处,得让对方更形软弱、岂知数指下去,似点中痛处,司徒昆仑突然哇哇痛叫,双目瞠如铜铃,嚣叫中,四肢挣扎绷紧。

但见条条肌­肉­,霸劲横现,很似乎欲挣破镣铐,吓得关小刀直叫:“快拿网来!”回头欲寻,巨网却已被割开,派不了多大用处。

还好司徒昆仑挣扎一阵,或许受伤颇重,无功而弱,不得不软力下来,冷喘几口,厉声又起:“你们敢暗算我,不要活命是不是?”

关小刀邪邪笑道:“早就不要命了,不过,你的命一定比我先走一步!”

司徒昆仑厉吼:“你敢——只要我一死,­阴­阳之毒,天下无人能解,还不快放开我!”

关小刀斥笑:“放了你,我马上要死,我会那么笨?”

司徒昆仑斥道:“现在放人还来得及,我会网开一面。”_关小刀笑道:“别痴人说梦话啦!聪明的师爷,请多多想想。”

这话倒是唤醒师爷,他自知要这浑小子放人,恐怕不容易。

只好转向胡三江,冷道:“三爷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吧。你虽输我,仍让你自由,且留生路、你竟然暗算老夫,若传到侍卫队耳中,神剑门岂非立即自相残杀?”

胡三江道:“你不该练了邪功,这非神剑门行径,我不得不留你于此。”

司徒昆仑斥道:“邪功有何不好,它足可天下无敌!”

胡三江道:“你却先用邪功伤了门主及自家弟兄,这又如何解释?”

司徒昆仑斥道:“那是你们挑衅,何况我伤而未伤。仍让你们自由。”

胡三江道:“我们却奇毒不解。”

司徒昆仑道:“谁说不能解,你们根本中毒而未毒发,和常人有何两样?我难道对你们不够宽宏大量吗?”

胡三江冷眼瞧人,不再言语,此人心智未免太过偏差矣。

司徒昆仑还在叫。

关小刀斥道:“有完没完?好吧!你既然不怕毒,那我喂你万毒之毒夺命无形丹,服过之后,跟常人无异,只不过半个月不服解药,会全身化血而亡,这个够意思了吧!”

说完,他从口袋抓出一粒白­色­药丸,猛地捏向司徒昆仑嘴巴,就要逼他服下,司徒昆仑见状挣扎怒叫,复又牙关紧咬,死也不肯服下此毒。

关小刀没想到他牙劲仍猛,几番捏扣,总不得法,遂放弃,讪声说道:“怎么,你也对中毒而未毒发吓个半死?亏你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呢!还说我们肚量小,真是大话直说,狗展直放,放心,这药丸,我会利用邪术化入你肚子,到时谁先死,还不知道。”

司徒昆仑气得七窍生烟,猛一运功,掌指变红,且冒红烟,他不禁哈哈谑笑:“有胆现在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脱此困,你们所有人别想活命!”

关小刀淡笑:“我是想宰了你,可惜找不到你罩门死角,你大方些,说来听听如何?”

“我根本没死角!”

司徒昆仑哈哈大笑:“你们等着偿债吧!哈哈哈……”

那狂笑声不断,嘴巴张得杯口大,关小刀猛叫可恶,丹丸一丢,咕嘟一声,竟然被司徒昆仑吞入腹中,火热之气立即升起。

关小刀登时怔诧:“唉呀,你敢偷吃我的夺命丹?”

司徒昆仑脸­色­大变:“那是什么丹丸?是谁炼的?”

关小刀一叹道:“当然是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的毒婆娘田仙花所炼的毒丹,够水准吧!”

从小,他从母亲口中听得不少用毒高手,临急中,也就搬出这么一号人物。

这毒婆娘三十年前简直风行一时,只要她手中白花一晃,立即可毒死一客栈人畜,尤其她配的一味无形无味之毒,至今无人能解……当然亦无人见过,因为见过、闻过者全都魂归西天。故而威名让人闻之变­色­,历久不衰。

司徒昆仑闻言,更是面无血­色­:“你怎有她的毒丹?”

关小刀讪笑:“笑死人,我娘就是她徒弟之一,当然有这玩意了。”

“你娘?”

司徒昆仑想及药姑既能解百毒,当然也会用毒,不禁完全相信,突然哈哈狂笑起来:

“好吧!就赌赌看,是你的毒丹厉害,亦或我的毒功厉害!”

此时既然得不到解药,他只好寄望让自己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的毒功,或可真能化去此毒吧!

关小刀自也不甘示弱,冷笑道:“早死的一定是你,你好好仟梅吧!”

当下不再理他,和胡三爷、七绝剑手等人退出地牢,连连带上两道铁门,始把司徒昆仑吼声隔绝于里头。

关小刀方踏出秘牢即道:“我看,得先杀了他,否则夜长梦多。”

胡三爷轻叹:“话虽不错,可是门主中了掌毒若未解去,要是真的只有他能解,岂非自断生路?”

阿祖道:“小刀他娘不是能解吗?她还是毒婆娘的女徒,一定有办法的。”

关小刀­干­笑:“我娘哪是毒婆娘之徒,胡诌的,只是唬死他罢了,不过,她对解毒,的确有一套,我对她有信心。”

胡三爷轻叹道:“还是等你娘来了再说,这段期间,我们轮流看管,想必司徒昆仑再厉害,一样耍不出名堂。”

关小刀无奈道:“结论还是一样,好吧!为了门主着想,暂且留他一命便是,这家伙名堂不少,我先看守,你们随时准备支援。”

胡三爷遂征得七绝剑手同意,七人已坐守地牢四周,关小刀则­干­脆返回牢里,此后将日夜不断监视。

至于阿祖则轮派为送饭菜之人。

胡三爷但觉此事告一段落。拷始前去向门主通报。

随后还招来所剩几位天龙骑弟兄,要他们赶道襄阳,先调一些人马回来支援便是。

对于门主,胡三爷还是以捉到不明敌人为掩饰,以免他不易伪装个­性­,在尽是师爷眼线之下露了破绽。

至于关小刀返回秘牢,复又跟司徒昆仑冷眼相望。

两人却各怀心思。

司徒昆仑在方才厉吼后,整个人已较恢复镇定,见及小刀,冷道:“你又回来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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