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本是留给你的。”周天海说完,攥紧玉戒,转身离开。逍遥子仰起头,拼命吸气。
那枚玉戒是暗河主人的信物。
后悔吗?
逍遥子背着荣引,一步步走出暗河。
天阴欲雨,逍遥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秋叶看了很久。谢良找来城里最好的大夫,都无法保住荣引的腿。
荣引废了。
逍遥子买来拐杖,放在荣引床前。荣引狂暴地抓起拐杖,扔向屋子另一头。咣当一声,逍遥子不敢说话,站了一会儿,过去捡起来,递给荣引。
荣引再次扔出去,气喘吁吁,双目血红。
两人都一言不发,暗暗较劲似的。直到第三天,荣引终于累了,沙哑道:“你还救我干什么。”
逍遥子轻声道:“赵婉又没死。你好好活着,总有见面的一天。”
荣引双手痉挛,狠狠砸在自己的断腿上,一拳又一拳。谢良探个头进来:“逍遥子,你劝一下啊,傻站着作甚。”
荣引一瞧见谢良,立刻挣扎着起来:“谢良,赵婉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谢良啧啧一声:“第一,我真不知道。第二,你现在去找她,明摆着给她添麻烦。老大要斩草除根,你奈他何?老老实实当你的庄主去吧。”
荣引说不出话。谢良蹭进来,袖着手,脑袋往逍遥子一摆:“再说,他为了救你,连老大的玉戒都不要了。你寻死觅活,闹什么——哎哎哎!”
逍遥子把他踢出门,锁在外面。
可荣引已经震惊地抬起头:“你!”
逍遥子揉着眉心:“小谢胡说。”
荣引沉默了。两人枯坐一夜,第二天清晨,荣引拿过拐杖,慢慢下床,来来回回地走。逍遥子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迅速转身出去,关上门。
荣引成了九道山庄庄主,实际上被软禁了。
逍遥子第一次去看他,绕过重重护卫,悄悄进了房间,而后吃了一惊。荣引瘦了一圈,满脸憔悴,脾气却越发暴躁。
“这里的护卫太可恶,连出去转转都由不得我。”荣引恨恨道。逍遥子满心苦涩:“明白了,我下回从树下那条道进来。”
第二次逍遥子带了银票和酒,堆在前院枯树下的密道里,而后离开。月黑风高,荣引进了密道,看着银票,说不出的心酸。他勉强挤出笑脸,上下打点护卫,方才好过一些。
逍遥子隔几个月来一次。荣引没有让逍遥子帮忙打听赵婉在哪里,逍遥子也绝口不提。两人都等着有朝一日周天海回心转意,召回赵婉。
一等便是五年。
周天海没有松口。有一天他把逍遥子叫回暗河,什么也没说,扔给他一张纸。逍遥子习以为常接过来一看。
武当派,张掌门。
“武当山,不是马上要举行比武大会?”逍遥子抬头问道。
周天海平静道:“不错。买家要得急,你最好上点心,比武大会之前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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