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身段,好细致的肌肤,谷予安看得都要出神了:
“姐,怎么样?”
“五万?你是不是又把爸新办给你的信用卡刷爆了?”
一个月花个数万元就子轩而言旦稀松平常的事,至于确实数目多少,则完全要看她败家的程度。
“赌不赌嘛?”
“不赌,”跟这种赖皮鬼打赌,就算赢了也拿不到钱。“五万我给你,只要你以后……”
“唉,得了得了。”她赶紧抓了一件睡袍,往浴室走,“钱放在小柜子上就好,你累了先回去睡吧。”
“轩轩。”谷予安知道她最讨厌人家说教。但实在忍不住想说她几句。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成天游手好闲,将来可怎么得了。
然而,话说回来。她过得多自在,想吃就吃,沾床就睡,不像她,什么时候她才有勇气当自己的主人?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冲水声,她隔着门板提醒地,“陆先生明天晚上八点米,你上完课记得早点回来!”
一如她所预料的,半声回应也投有,以为假装听不到就行了吗?一碰到念书这码子事,轩轩的胆大妄为,敢做敢当全都不见,立刻变成小鸵鸟。
隔日晚上七点,崔慈心打扮得花枝招展,准备和谷仲安去参加一个饭局、
“记得盯着予轩,别让她又把老师给气跑了,前前后后都不晓得换了多少个家教。这陆先生可是我求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请来的。”
谷予安乖顺的点点头,跟角余光下意识的瞄向墙上的挂钟,快七点十五分,学校这时候早放学了,予轩铁定又跑去鬼混。
“还有,”崔慈心临出门,又把头探回来,“要准备点心、水果和饮料,不要叫佣人,你亲自端进去,听到没?”
咦,果然被予轩料得准准的,妈妈的确心怀不轨。
“快走,要迟到了。”先出门的谷仲安按住电梯门催促着。
崔慈心连忙走进电梯。
望着电梯的数字灯号一个接着一个往下跳动,谷予安总算大大松了一口气。
才回身想关门,糟糕,电梯又上来了,不会是妈妈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吧?
叮!电梯门一开走出一个男人。
“陆先生?”现在七点半不到,他怎么就来了?
而她站在这儿,好像为了等他一样,恐怕会给人不好的联想。
“不好意思,因为刚好到附近办点事情。就提早过来了。”陆昊人高马大,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可他态度亲切,笑容可掬,又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再靠近一点。
“没关系,快请进来。”谷予安忙吩咐佣人奉茶。“可是我妹妹她还没回来,要麻烦你先等一会儿。”
“她还在上课吗?”
“对,上补习班,应该很快就回来。你随便坐,不要拘束。”
拘束的是她吧?双腿并拢,两手交握平放膝上,抬头挺胸,椅子只坐三分之一。家教未免好得过头。他暗忖。
“她平常也都这么晚才回来?”
“唉,差不多。”谷予安有所保留的说。“对了,陆先生吃了吗?要不要随便用个饭?”
“吃了,谢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们没再作任何交谈,两双眼看着电视中的新闻。
“八点半了。”陆昊显得有些不耐。
“呃,我打过她的手机都不通,要不要你先到房间等?你很久没碰高中课本了,稍微了解一下也好。”真会被轩轩害死,不回来也不说一声。
“方便吗?”他对这个新学生倒是挺好奇的。
“当然,因为我妈妈她经常,呃,我是说,我妹妹她反正不在意。”
陆昊站在谷予轩的房间中央,想找张比较“有空”的椅子坐下,却是徒劳无功。
“横尸遍野”的衣物,到处可见的香烟烧的痕迹,陪衬着撒落一地的考卷和教科书。
信手拈来几张考卷,十三分,十一分,三十九分……不但没一科及格,面且全部加起来也投超过一百分,天才,天生蠢才!
如果不是因为答应李永年帮忙追谷予安,就算谷氏夫妇出再高的钟点费,他也不肯来教这么一个颓废的富家坏女孩。
房里唯一值得让目光流连的是墙上那幅莫内的圣安德斯海难。她也和莫内一样,对海一往情深?
墒上的挂钟指着九点半了,约定的两个小时课程,虽是还有半小时,但他想她大概到最后一分钟都不会出现,
陆昊疲倦地斜躺在床上,考虑是不是这就辞去这份可笑至极的家教工作。
“砰!”随着巨大的声响,房外狂风也似的卷进来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原本科背在肩上的书包,被横抛向弹簧床,差点砸中他,两只板鞋滚向东西两侧。
陆昊注意到她十只脚指头各涂上十种不同的颜色,并且贴着形状不一的花纹、
这小妮子显然眼睛糊着牛粪,居然无视于他的存在。
得趁她扒光身上的衣服前赶快出声,否则她说不定反过来指控他不安好心。
“你总算回来啦?”
“呵!你还没走啊?”
“我想等你回来告诉找,你今晚是故意爽约,或者另有要事?”
等等,她在干嘛?当着他的面,扒着衣服的手居然没停,照脱不误?!
“有什么差别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把那件几乎是黏在大腿上的长裤脱下来,顺手丢进衣架旁已经装到快满出来的洗衣篮,按着剥除身上的紧身衣,总算可以舒舒服服喘口气,真好。“反正我老妈爱花钱,你教书赚外快,时间到了就走人,何必管我念不念?”
她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样,完个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意思。
陆昊依然好整以暇的斜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一双黑睫冷冷打量着这如假包换的小太妹。
染得跟稻草没两样的齐肩头发下,仅着内衣内裤。却也能自在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很美丽的恫体,比例匀称线条优美,标准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打个商量如何?”
谷予轩挑起右边的眉毛,调皮捣蛋的问:“要我帮你追我老姐?免谈。”
自觉非常先知先觉的反应,竟引来陆昊噗哧大笑。
“笑什么?难道我猜错了?”一份家教能赚多少钱,以他一个准博士,要找什么像样的工作没有,犯得着来跟她穷搅和?
即便他已有论及婚嫁的女友,她还是对他的动机存疑。现代陈世美何其多,说不定他就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负心汉。
“要追令姐的不是我,我只是受人之托。”
撇开他那不讨喜的讥诮神情,这家伙长得还真是乱炫的。
“是李永年?”
陆昊点点头,“所以我才要跟你打个商量,”
“看在你满讲义气的份上,好吧,你说,要我怎么配合?”停了三秒钟,她紧接着道:“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我老姐不喜欢李永年的话,我们的合作关系就立刻终止,你也不许再帮那家伙死缠烂打。”
“成交。”
“那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把椅子上的衣物扫落到地板上,她ρi股连同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一起放上去,下巴搁在膝盖上,挤眉弄眼的望着他。
“你什么都不必做,包括暗恋我、送礼物绐我、写情书给我。”
谷予轩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把不小心闪掉的神魂拎回来。这王八蛋说什么来看?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超级自恋兼自大狂!”要不是她深具淑女风范,早一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
“答应了?”他居然还间得一本正经。
“发个毒誓如何,要是我谷予轩眼瞎耳聋、神经不正常,因而爱上你,我就天打——”
“够了。”陆昊及时制止她往下鬼扯。
“觉悟到你其实并没有自己想像的耶么惑乱人心?”
他抿着嘴,浅浅一笑,非常踌躇满志地。“肝肠寸断已经很够你受的了,天打雷劈就免了吧。”
啥意思?
陆昊拍拍她的脑袋瓜子,潇洒的走了。
谷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老天!不是叫阿桑上来打扫了吗?怎么还乱成这样!阿桑!”
“别叫了,是我叫她不用打扫的。”谷予轩抓了一件睡袍披上,免得安安又惊叫连连。“每次她一打扫完,我就找不到我要的东西。”
“人家陆先生第一天来,你就不能给人家一个好印象?”
“然后呢?再慢慢露出马脚,让他知道我不但颓废怠情,而且虚伪造作?”
“这……”谷予安永远说不过谷予轩,她永远有一大堆的歪理来解释她的惊世骇俗。
“妈回来了?”不然谷予安不会急急忙忙跑来,八成是她老妈又念了什么。
“唔,刚好陆先生要离开前到家。”谷予安不安的看着她。“妈跟陆先生说,要改变给家教费的方式。”
“说清楚。”谷予轩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妈说,如果陆先生能帮你考上公立大学,就给他五十万,否则就要他……一毛也不许拿。”
“可恶!”强人所难嘛。“妈怎么不干脆叫人家一头撞死算了?”
“你就这样瞧不起你自己?”谷予安最受不了她老爱妄自菲薄。“也许……”
“没有也许。你晓得谁是阿斗吧?我就是阿斗,这辈子除了混吃等死,我没别的本事。别说公立大学,就是私立的我也蒙不上,叫妈早早死了这条心吧。”她躺到床上拉开被子,盖住头脸,拒绝再听谷予安的任何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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