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台上形势急转,卓浩然等了好久,就是在等这么一个机会。其实,本来以卓浩然的功夫,战胜上官南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要是想伤到他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虽说上官南比他略逊一筹,但也仅仅是一线之隔而已,何况台下有步渊等人在,即使有什么状况也能及时救援,以卓浩然的个性,远远不满足于只是挫败上官南,于是,卓浩然虽然长着个草包脑袋,但是还有那么一个出谋划策的大师兄在,应向阳就对他说,如果你想出这口气,就如此这般。
于是,卓浩然假意败给上官南,在他最没有警惕心的时候,也就是在这时,手伸向腰间,“唰”的抽出一柄长剑,步渊心中一凉,这把剑他认识,这乃是昆仑派镇山至宝,“雁翎剑”,其软如棉,不是内家高手根本无法使用,但却锋利无比,真正的削铁如泥,步渊一边扑上去,一边高声叫道:“手下留情!”
那边的左磬也扑了过来,他轻功好,速度比步渊要快,但是距离较远些。这边的南宫无剑也动了起来,眼看着自己赶不及,情急之下,看到身边一个少年背后背着一柄大刀,顺手把刀抽了出来,那少年一惊,“哎,哎,我的刀。”南宫无剑运足力气,手中钢刀发出巨大的破空声,飞射出去。
在半空中的上官南看到了卓浩然手中寒光一闪,心下了然,自己是中了人家的计了,看来卓浩然不仅是想打败自己,更是想重伤自己,他倒是不会杀了自己的,因为他就算是在怎么鲁莽,也不会这样就挑起南宫家和昆仑派的纷争,这次可是一败涂地了,自己也是太过于鲁莽了,要是谨慎些,也不会落入这般险境。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身在空中,没有借力之处,无法躲闪,只能是尽量的避开要害罢了。
卓浩然牙关紧要,心道:“哈哈,终于可以报这个仇了,谁敢惹我,都没有好下场,我这一剑下去,起码叫你掉一只胳膊,也算是我卓大爷心胸宽广了,哈哈哈哈哈。”卓浩然一脸的狰狞,手中剑抖成一条直线,向上官南右臂疾刺过来,如同一道流星,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这时,台下的应向阳大叫:“师弟,手下留情!”他心中暗自埋怨,“唉,你也太狠了点吧,想要人家一只手臂,若是别人倒也罢了,可是现在师傅正要拉拢南宫世家,你要是把人家徒弟给废了,人家还不得跟我们玩命啊,还想人家帮你?想都不要想了。”
写起来是这么一小段文字,可是,实际事情发生,只是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而已,从卓浩然抽出剑来,到步渊、左磬飞身上台,南宫无剑掷出钢刀,应向阳大叫,都只不过是一眨眼间的功夫,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这时,台下的大多数人还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台上的评判郑经反应也不算慢,只是苦于手中无有兵刃,情急之下,一掌拍向卓浩然手腕,希望能改变剑的方向。
就在卓浩然手中的剑将要碰到上官南手臂的时候,南宫无剑的钢刀先碰到了长剑之上,只闻得“叮”得一声轻响,钢刀断为两截,此剑果然锋利非凡,那钢刀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但也是精钢所制,就这么被斩成两截,没能挡住剑势,但是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使长剑的势头受到了一点的影响,虽然影响不大,却也起到了作用,这么一点点的空袭,对于郑经来说是足够了,郑经的手掌和应向阳的叫声几乎同时到达,卓浩然听到应向阳的叫声,手上微微一滞,同时,郑经一掌正好拍在了他的手腕上,巨大的力道使他感到一痛,剑道偏开,在上官南腿上划出了一道二寸长、一寸深的伤口,这时,步渊和左磬同时到达,一人抓住上官南一只胳膊,迅速退后,免得卓浩然再次出手。
上官南腿上血如泉涌,脸色发白,步渊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帮他包扎伤口,左磬挡在上官南身前,向卓浩然怒目而视。
卓浩然被郑经拍了一掌,手腕酸麻,看着众人,傲然道:“怎么,仗着你们人多,想打群架吗?”
此话一出口,气得左磬差点跳了起来,正要出声,步渊沉声道:“五弟!”
左磬看了看步渊,没有说什么,恨恨的看了卓浩然一眼,来到上官南身边,“二哥,十一弟怎么样?”
步渊面色凝重,“还好吧,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要害,伤口虽然有点深,不过,将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南宫无剑这时也上得台来,关心的看着上官南,上官南面色惨白,对着南宫无剑强笑道:“小师弟,看来我们是不能在决赛会面了,呵呵。”
南宫无剑看了看卓浩然,毅然道:“小师兄,我替你报仇。”
上官南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应向阳也上的台来了,大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们昆仑派和南宫世家向来交好,你失手把上官少侠伤成这样,你叫我们怎么跟南宫世家交代?”一边说着,一边跟卓浩然使眼色,意思是,该是演苦肉计的时候了。说着上前打了卓浩然一耳光,听起来是“啪”的一声,依着这个声音,卓浩然面骨都得给打碎了,可卓浩然脸上竟然红都没红一下,这记耳光是怎么打的,其中就耐人寻味了,难道是卓浩然脸皮厚些?
卓浩然虽然没有如愿卸下上官南一只手臂,可是,将对方伤成这样,心下也算是满足了,现在倒也不妨跟着大师兄演一演戏,此时,低头不语,心想,“都交给你去演吧。”
应向阳来到上官南身边,看了一眼,假意道:“哎呀,实在是对不住,我管教师弟不严,竟然失手伤到了上官少侠,伤势可重?”
有心人就能听得出,应向阳口口声声不离“失手”,明明是卓浩然故意为之,他偏要说成不是故意的,这一个“失手”,里面的文章可就大了,性质完全不同啊。
步渊岂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可是,却也不和他争论,给上官南包扎好了之后,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多谢应大侠关心,卓少侠手下留情,敝师弟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之伤而已,在下代表南宫世家对二位表示感谢。”
步渊的话也是绵里藏针,毕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就算是泥菩萨也是有土性的,怎么可能不生气啊。
应向阳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出来一样,呵呵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上官少侠没事我就放心了。”此人城府之深,真是令人佩服,喜怒不形于色。
随即又装腔作势的骂了卓浩然几句,两个人走下台去,而这边左磬和南宫无剑抬起上官南,也下台去了,步渊走到郑经跟前,拱手道:“郑大侠,适才多谢出手相助。”
郑经笑着回礼道:“步二侠不必客气,武当派和南宫世家同气连枝,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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