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结巴地说：「妳、妳醒啦，要吃点苹果吗？」

「我想吃正餐…」

「身感觉好点了吗？」

「嗯，又比昨天好点。」

「卡卡西等等就来了，妳想吃什麼，叫他去买。」带土双手往后抱着头说。

「为什麼你不去帮我买？」穗挑眉。

「因为，卡卡西最乐意帮妳买啦！」带土贼贼地笑。

穗顿时额冒青筋：这小子，翅膀y了是吧？竟然调侃起本姑娘。

「带土，你说什麼呀？」穗掛上一个特大号的笑容。

「没、没、没有什麼，卡、卡西他都非要守在这嘛，这种事j给他一定说好。」带土结巴得很严重。

「虽然老师安排了暗部保护妳，卡卡西还是j乎没离开过医院。妳进手术室那十j个小时，他就那样站在走廊前等，表情看起来很可怕…」琳轻声说。

穗沉默一会才缓缓说：「你们别乱想，这人ai钻牛角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谁ai钻牛角尖？」卡卡西无声地从屏风后走进来。

叁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卡卡西！你别吓人好不好…」带土叫道。

「妳又想吃驹林屋便当是吗？」卡卡西瞪带土一眼，直接问穗。

「啊，想。」穗想起卡卡西总是说讨厌吃壮介家开的驹林屋，不禁又犹豫起来。明明大家都觉得很好吃，卡卡西却总是反对。

卡卡西已经转身走出病房，显然是去买便当了。

「妳不觉得他真的很奇怪吗？明明平常说讨厌吃，现在又…」带土凑过来低声说：「自从妳住院他就变得很难相处。」

「他什麼时候好相处过。」穗翻个白眼，也低声说。

「就…就更难相处。」带土抓头。

穗其实多少猜得到卡卡西的心思。卡卡西这个人现在纠结什麼呢？看他那个样子，八成是把自己重伤倒下的责任全部往身上揽。卡卡西聪明的脑袋总是会找出问题根源，找不出问题根源的时候，他就认为问题出在自己。当然每个人都是一个重要环结，但并不是什麼事情都要归咎责任。

过没多久，卡卡西提着便当回来。大家吃饱以后，穗便赶琳、带土去修练。

「你们两个要努力点，带土，尤其是你，你是要保护琳的人。」

穗和卡卡西不约而同看了彼此一眼，卡卡西靠在窗边低下头。

待房内剩下穗和卡卡西，他才缓缓说：「对不起。」

穗很想像对带土那样直接把该讲的话全都说出来，但她知道这两个小子完全不一样，绝对不能用错方法。所以她静静等待，静静地听。

「要是我早一点承认问题，早一点面对写轮眼迟早会还给带土…元齐、翼就不会死，妳也…妳也不会差点就…」

元齐和翼是那两位殉职暗部的名字吧。她默默翻开棉被，下床扶着墙走向他。

「妳一直都在做準备，我却一直在l费时间，一直到有人为此赔上x命…」

「卡卡西…」穗的声音已经来到卡卡西耳边。

她伸手揉一揉眼前卡卡西纠结的眉，少年神情茫然。nv孩看着他，没有忧愁和微笑，只是静静看着他。穗伸出双臂，穿过他的肩膀收紧。穗把下巴放在他颈边，因为卡卡西已经比她高了，穗只能以这个角度抱着他。少年的身瞬间变得很僵y。

温柔缓慢的声音在少年耳边响起：「卡卡西，你已经很累了，你做得比任何人都好了。总有一天可以想通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问题。」穗鬆开手臂，她感到身伤口在抗议，转而把双手轻轻放在少年脸庞，认真地看着他：「我已经没事了，你做到了。元齐和翼是忍者，你要尊重他们身为忍者的死亡，你已经尽力了。」

她额上流下的冷汗是伤口疼痛在内喧嚣的足跡，穗忍不住往后靠坐在床边，脸上毫无血se。卡卡西伸手扶她，慢慢躺回床上。

卡卡西靠在床边低声说：「对不起…」穗知道卡卡西这次是为了没注意到她身虚弱而道歉。

「我又想睡了…卡卡西，乖乖的，让自己休息一下好吗？」穗伸手摸摸他戴着面罩的脸颊，闭上眼睛。她感到手底下的温度一直都在，没有离开。

第十叁章 检讨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