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寒可不放心,医生就是有事也说没事,带回来一堆的药,吃的、外敷的,液体的一应俱全。
回去的时候,希川的腿已经好了很多,就要自己走,薛子寒训斥般得说道:“是想让我心疼吗?还不不想让我背你!”
希川乖乖的爬到薛子寒的后背上,本以为只是背着而已,可希川趴在薛子寒的后背上却不由得心神荡漾。
薛子寒漂亮的颈线,希川想亲一口,但又怕被薛子寒嘲笑,忍耐着,可这就像一个触发点一样,本来只是想亲一口,可越想越多。甚至薛子寒刚才和他换裤子的画面都冲入了脑际,修长的双腿,内裤里紧致的凸显,有些地方已经明显的发生了变化。
希川更是羞愧,要是让薛子寒感觉到了,还不笑话自己,薛子寒背着希川走了半天,不见希川说话,便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挺舒服的。”
“那你为什么不老实一点,总动什么。”
“你太瘦了,咯得慌!”希川给自己找理由。
“哦,你比我还瘦,都咯着我背了。都这么瘦了,还要瞒着我去当家教,为啥不告诉我!”
希川听着薛子寒前半句话,已经以为薛子寒感觉到了,可没成想薛子寒的话转移的那么快,连给希川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怕你不让!”
“恩,我确实不让!”薛子寒霸道的直言不讳,然语锋一转:“不过如果你让我陪着你一起去,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希川清楚,薛子寒之所以同意,会改观自己的一点观点,大概和林颂有关,不知道林颂都和薛子寒说了什么,问道:“林颂哥都和你说啥了?”
“他能说啥,没正经的。”薛子寒草草带过,这是他和林颂之间的事情,需要他自己去解决。
希川倒是觉得自己因祸得福,赚着了,薛子寒可谓是性情大变,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大声和希川吼过,每天都被薛子寒的悉心照料,希川又得到了小小的满足,只是各个学院的运动会已经连续召开了,希川不想错过。
希川的腿早已经好了,只是还想多懒几天,毕竟能让薛子寒天天这样,不容易。可希川一听说经管学院的运动会就这本周的星期六,希川是再也忍不住了,趁薛子寒高兴的时候,坦诚自己是装的。
薛子寒淡淡一笑,说道:“我早就知道了!”
希川傻眼,愣了一会,小声的问道:“你早知道了,为啥不说啊。”
“干嘛要说,我愿意照顾你!”薛子寒霸道的眼神,让希川心里美美的,希川愿意自己只属于这个充满霸气的小流氓。
“那我能不能参加运动会?”
“不能!”薛子寒果断的拒绝。
“可是我腿都已经好了,而且早好了!”
“参加可以,但不能出风头,就参加点余兴节目吧!”薛子寒一副将军指导小兵的语气。
希川偷笑,原来薛子寒的醋吃的这么厉害,“好吧,我就听你的。”
希川和薛子寒一样,走到哪里都是抢眼的,薛子寒的霸道,冷傲,希川的温和,精致,老天给了他们俊俏的脸蛋,为什么还要给他们那么多,谁也想不明白。
希川离队的这几天,刘佳如失去了左膀右臂,别人做的宣传报也不必希川的差,可刘佳就是觉得别扭,这次希川归队,最高兴的莫过的她。
经管学院的宣传海报已经张贴出去了,希川本以为会轻松一下,可刘佳一声令下,重新做,可苦了希川和宣传部的组员,连夜赶了两张大幅海报,刘佳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希川一直被薛子寒圈养在公馆花园的家中,作为同寝室的王子良这些天也很少见到希川,今天在学生会碰上,忙把希川叫住,“希川,腿好了吗?”
“早好了,一直想偷懒,就没过来!”希川忙着整理报板,随口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王子良连说了两声好,见希川没有答话,自顾自的说道:“咱们班级体育好的少,听刘冬说你不错,你能上吗?”
“啊!我已经报了项目了,是咱学院的余兴节目。”
“哎!真可惜,没早点跟你说,咱们班级这回肯定是倒数了。”
希川看王子良失望的样子,又觉得于心不忍,可一想到薛子寒的话,还是犹豫了,问道:“咱学院的运动会,薛子寒会不会去看。”
王子良可不明白希川是什么意思,以为希川要在薛子寒面前表现,忙说道:“去,肯定会去的,他是咱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能不去吗!”
“哎,那就不行了,他不让我参加!”希川叹了一口气,也觉得可惜,其实希川是想为班级做点贡献,可又不想热薛子寒生气,两人好不容易混到每天都不吵架,你随我从。
王子良那么一个聪明的人,看出希川自己是想参加的,只是碍于薛子寒不敢参加,马上说道:“你放心吧,你要是能参加,我一定不会让你表哥看到,怎么样?”
如果王子良真能办到,希川确实觉得不错,既参加了运动会为班级做了贡献,薛子寒又不知道,如此一举两得的好事,希川马上就点头同意了。
“好!一言为定,我帮你搞定你表哥,你帮我挣回班级的面子!”王子良兴奋的说道,至于如何搞定薛子寒,王子良还没有主意,先把希川搞定了再说。
王子良可是抓住了现场一个能将,一口气给希川添报了三个项目,拿希川伤病仍为班级着想的精神说事,鼓励大家多多参与,王子良口才好,几句话夸奖的话说的希川从脸红好了脖子,真是再不参加都对不起子孙后代了。
希川报名参加运动会的事情一直瞒着薛子寒,总是有心虚的感觉,不免又开始讨好薛子寒,每天做好饭菜等着薛子寒回来,晚上的事情也主动了一点,后来希川发现主动其实挺好的,不但满足了自己,让薛子寒更高兴,如是天降神兵,金枪不倒。
经管学院运动会的开幕式与高中时候的运动会一般无二,希川甚至觉得还没有那次九中的盛大恢弘,薛子寒作为校学生会的主席,和经管学院的领导坐在主席台的同一排。
主席台上的领导多,刘佳也成了带队端茶送水的知客,希川不时会瞟一眼薛子寒,心里暗自祈祷,完事之后薛子寒千万不要把自己也一起叫走了。
开幕式结束便是正是开始运动赛事,好在希川没有报第一个项目一百米,薛子寒会后拉着希川要一起看一会再走,对于一百米的赛道,薛子寒和希川一样有太多的回忆,虽然只短短的一天,暧昧填充半个青春的空白。
薛子寒美滋滋的回忆着曾经的过往,希川早已经是心急如焚,瞟了一眼正在忙碌着组织秩序的王子良。
王子良像是早已经忘记了和希川之间的约定,朝希川笑了笑,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薛子寒觉察到了希川的心不在焉,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哦,想我们上次在九中运动会的事情。”
希川只是顺口说了一句,恰好与薛子寒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薛子寒心里那个高兴,如果不是在众人齐聚的体育场,薛子寒一定会把希川抱起来转一圈,然后尽情发挥。
“看,林颂哥!”希川正急的没办法,正好看见林颂进来,便借林颂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他过来干什么!”薛子寒没好气的一声冷哼。
“看运动会呗,林颂哥也是经管学院的。”
希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颂在离主席台百米远的距离向他们招手,希川以为林颂再叫自己,低声自顾自的说道:“林颂哥好像在叫我!”
“过去看看马上回来!”薛子寒命令道。
希川刚迈一步,林颂摆了摆手,示意不是他,继而指了指希川身边的薛子寒,薛子寒是自从林颂步入眼线,就没有放松过,此时见林颂叫了人是他,一愣神,林颂已经走近了,喊道:“薛子寒,出来一下,有事!”
林颂的语气中带着挑衅,希川拉了拉薛子寒,肆意自己过去,希川怕两人在体育场上打起来,林颂已经发起了挑战,薛子寒自然不甘示弱。
“你等一会,我马上回来。”薛子寒叮嘱希川在体育场等他,便和林颂出了体育场,希川庆幸林颂的意外出现,给他解了燃眉之急,然又不免担心两个人会打起来。哪个受伤吃亏都不是希川想见到的结果,然要是让这两个人变成朋友简直比登天还难。
薛子寒性情如火,如一杯加了冰的烈酒,爆裂而冷傲如遇知己甘甜烈饮,便会品味出其中的性情,而林颂却如山涧小溪,清淡而平和。
希川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王子良在身后拍了希川一下,希川才陡然惊醒,思绪跑的太远了,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王子良得意的笑道:“希川怎么样,你表哥走了,咱们去检录吧!”
希川一愣神,疑惑的说道:“林颂哥是你叫来的?”
“恩,当然,要不然林颂怎么会来,他那么个人,别人很难找到他。”王子良看着林颂和薛子寒已经消失的方向,感叹道。
“你咋知道林颂会叫走子寒?”希川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也不知道,是林颂自己说的,他帮你!”
希川的一颗心难以平静下来,王子良见希川不说话,接着说道:“那天我碰到林颂,就说起了你的事,林颂痛快的就帮忙了,还说正有事要找薛子寒,”
如果是王子良安排的,希川到心安了,可一听居然是林颂主动找了薛子寒,希川焦急的说道:“子良,你快过去看快,别让他们打起来。”
青涩魅惑 第45章 情人有嗳嗳
学院的运动会与学校正式运动会有很大的区别,因为时间急迫,没有预赛全部项目直接进入决赛。
希川倒是无所谓,这样正好省去了时间,可让希川想不到的是王子良给他报的二百米、四百米都在今天上午,还有最后的一项学院的特殊比赛项目全部下来,指定是要累的趴到床上起不来了。
希川做着热身运动,心里抱怨着王子良的没人性,只听身后的人道:“我这都是为你着想,这样在一个上午都完场了,省的被你表哥看见,剩下明天的再想办法。”
希川很奇怪王子良为什么还在他身边,而且还知道他在想什么,刚才不是叫他去看薛子寒和林颂了吗,不禁转过身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找到他们了吗?”
王子良摇了摇头,“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找他们两个,根本就不会打起来,不是一个路数的,擦不起花火,哪能打起来,他们两个又没有有深仇大恨。”
王子良对自己的推理颇为得意,继续说道:“除非他们两个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生。但是那是不肯能的,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怎么会同时喜欢上同一个人。”
“确实同时喜欢上一个人,但不是女生。”希川心里暗道,嘴上说道:“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还是去看看,一旦打起来就出大事了。”
“我去了也没用,他们两个打起来,我帮谁啊,最后挨打的还不是我,不去!我还不如在这里给你加油!”王子良坐在地上看着希川热身,任希川怎么说,就是不动。
希川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子良说,但看王子良一副什么也不知道,又自认为聪明的样子,希川又不禁觉得好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叹道:“但愿吧,你就帮我看着薛子寒吧,别让他回来了!”
二百米希川憋了一口气,势必要在薛子寒回来之前跑完了,能多参加一个就多参加一个,最后不出意外的拿了第一,回头一看落下最后一名一半的距离,希川也不禁暗暗的吁了口气。
希川没有胜利的感觉,只是像在完成一项项目,而大学学院的运动会参观的人也没有高中时那么多,那么热情。都是意兴阑珊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正欢呼的人更少,年龄大了不会再像高中时那么青春洋溢,即使内心再激动也都矜持住了。
说到底二百米、四百米都没有任何可看性,零落的掌声,飘渺的加油声,更显的赛场的冷清,甚至落在后面的干脆在半路就撤了,踱着小碎步回寝室玩游戏去了,再也没有人像王子良那么在乎,像希川那么拼命。
希川颓废的坐在地上,觉得这么拼命不值得,甚至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做的理由,已将近十一点钟,仍不见薛子寒和林颂的身影,接下来的学院特殊的比赛,很多人都已经放弃参观,先去食堂填饱肚子去了。
路在脚下,既然决定了就不得不走,看了一眼匆匆而去的人流,希川向体育场外看了一会,拖着沉重的脚步,等待今天上午的最后一个项目,也许是因为仅此一个项目,上午的赛事就结束了,主席台上慵懒的看客也都凑了过来。
十米长,五米宽,半人多深的水池,上面架上单杠,参加项目的老师同学只要能引体向上从单杠的一边到另一边就算完成任务,奖品水杯。
也许是没有兴趣,也许会跑的太累了,希川觉得提不起力气来,但短短十米的距离对于希川来说并不困难。
希川第一个准备,尽快结束一上午的无聊,去找薛子寒和林颂,如果两人真打起来,更是不值得。
希川搓了搓手,一个轻松的弹跳,握住单杠,对于希川这样一个上午拿了两个第一的同学加之帅哥,围观的同学没有任何看热闹的意思,没有可观性,只希望希川快点结束,掌声之后看老师掉到水池子才更有乐趣。
刚错开了几步,希川暗叫不好,身体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心里暗骂王子良,太糟践人了,一个上午连跑了二百、四百体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夏天跳到水里也并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关键的是面子问题,希川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想把最后的一点劲提上来,本来很近的距离,现在看在希川眼里,比跑四百米还要长,嗓子发干,一口气呼出,大脑似乎缺氧了。
围观的同学也都愣住了,只见希川握着单杠迟迟没有动,然希川却是觉自己在移动,似乎已经倒了终点,手就要松开了。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希川感觉自己像是浮在云层之上,缺氧的大脑,在短暂的迷幻之后,陡然清醒,前路还很遥远。
“加油!”
希川第一次听到同学们的呼喊,是那样的清晰,双腿被人抱着,希川只要移动双手就能到达终点。
薛子寒阴沉的看着希川,在水池中抱着希川的双腿将希川送到对岸,林颂在对岸伸出手要拉薛子寒,被薛子寒不给面子的挥开了,自己按着池子的边沿一跃跳上来,水花溅起,掌声不绝。
薛子寒的裤子已经湿了大半截,阴沉的脸问道:“知道自己不行,为什么还要上。”
还好看到的人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如不然薛子寒的这句话歧义也太大了,希川知道薛子寒是在担心自己,如果不是薛子寒及时赶到,自己休克掉到水池子里,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多人都听着,希川也不好意思安抚薛子寒,还是继续装下去吧,伸手摸了摸额头,气息不稳的低声说道:“我头疼,想睡觉。”
“头疼?”
这一招果然好用,薛子寒心里的怒气马上消失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担心,也伸手摸了摸希川的额头,自责的说道:“都怪我!”
薛子寒指的是去年暑假的那一次车祸,希川又于心不忍,“我们回寝室吧,回寝室躺一会就好了。”
薛子寒踢腿甩了甩湿了大半截,已经紧贴在身上的裤子,扶着希川出了体育场。
女生们刚才看到薛子寒跳到水中,就已经兴奋不已。
蓝天白日下,一个男人奋不顾身淌着水,抱着一个男生,更是激动心都要跳到嗓子了,这会又见平时冷酷的薛子寒如此温柔的关系希川,即使知道他们是表兄弟,也不免多了一点想法,留到寝室晚上夜谈大肆讨论、遐想。
林颂目送两人离开,刚才薛子寒跳水的那一瞬间,他也差一点就跳下去了,还是被薛子寒抢先一步,林颂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希川本想回寝室休息一会就算了,可薛子寒强迫希川一定要去校医院,希川也只好拧着头皮跟着薛子寒去了校医院。
医生一听薛子寒的夸张描述,便安排给希川做一次全身检查,“如果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就麻烦了,好好检查一下。”
“不用了,就是刚才……刚才太热了,应该是中暑了。”希川不安的说道。
“大夫都说了,你就听大夫的。”
“真不用,真是中暑!我表哥说的太严重了。”希川丝毫没有病态的把刚才的感觉又给医生说了一遍,医生看了看薛子寒,又瞅瞅希川,说道“测一下血糖吧。”
“恩,就是低血糖,没你表哥说的那么严重,以前有这种情况吗?”医生看了一下血糖仪说道。
“没有,以前没有。”薛子寒说道,“去年夏天出来一次车祸,脑震荡,你是不是看错了。”薛子寒一脸的质疑,自己斜着眼看了一眼血糖仪,不过什么也看不懂。
“不相信,你们就去别的医院,小孩子,我有必要骗你们吗。”被薛子寒质疑医道,大夫也有点生气了。
“走,去别的医院!”薛子寒拉着希川出了门诊,医生咂舌,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
“子寒,我真的是低血糖,不用去看了。”希川拧巴着不走。
“怎么会是低血糖,一定那个医生不懂,你以前从没有低血糖,今天早晨不是也吃饭来,怎么会低血糖。”
“我跑了二百米,四百米。”希川低声说道,不敢直视薛子寒的眼睛,这件事也瞒不住了,还不如坦诚了痛快,省的心里纠结,再者说明天还有一千五,也会被薛子寒发现的。
“我靠!我说林颂今天怎么这么墨迹!”
希川抬头看了薛子寒一眼,不像是在生气,说道:“怕你不让,王子良才让林颂把你叫走的。”
“我不让你也跑,你还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薛子寒说道,“根本就是把你男人的话当耳旁风了。”
“啊!你生气了,要是知道你会生气,我就不告诉你了。”希川小声的自言自语。
“不告诉我更生气,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今天晚上好好表现当做惩罚,顺便补充身体!”
“我头疼……”希川低着头说道,蚊子似地声音,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第二天的运动会,薛子寒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在希川身边保驾护航,王子良也省去了很多麻烦,乐得轻松,招呼学院的女生来欣赏两个大帅哥。
有了薛子寒的存在,运动会的意义对于希川不再只是任务那么简单,或许也是一种补偿,补偿九中校园缺失的那一部分。
薛子寒的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微笑都让希川充满力量,轻松的为班级拿了三个第一名,一下子提高了班级的总体排名。
不论是王子良,还是班级的同学都对希川这个不经常出现在活动中的帅哥都刮目相看,不但人长的帅,体育也这么好,然再好有一个凶神恶煞的表哥陪在身边,听说过薛子寒光荣事迹的学妹,也不敢妄自采取行动。
成功便会有庆功宴,似乎已经成了必备的传统,在征求过薛子寒同意之后,希川第一次推到了刘佳的邀请,参加了班级的庆功宴。
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学期的相处,可自从希川选班长那次摔门而去,在不相识同学的印象中,希川便如薛子寒一样,一定也是个脾气大人,可人家有资本发脾气,同学们也没什么可说的。
庆功宴上的希川彻底让班级的女生对他有了重新的认识,腼腆才是希川性格里最多的部分。
稍微和希川有接触的便是班级的文艺委员,寝室的女生起哄,让她过去敬希川一杯,女生比希川豪放多了,连饮三杯,希川的酒量不如薛子寒,但跟一帮朋友混的也不差,三杯下去,女生便以为希川会醉。
希川的容易害羞,腼腆的性格让女生有此误解,胆子大的女生便一起起哄,“希川,五一来的那个女生真是你女朋友吗?我们看着不像啊,那个女生倒像是你的姐姐。”
希川本能的摇了摇头,但一想到薛子寒,让女生误会也不错,至少不会徒增麻烦,心虚的说道:“函薇姐不是我姐姐,算是女朋友吧!”
希川一句话把男生女生都逗乐了,文艺委员捂住嘴,止住笑声,问道:“希川,你们还是姐弟恋,叫女朋友姐姐,那能说说你们是谁先追的谁吗,肯定是她追的你吧。”
希川刚才就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了刘函薇是他女朋友,脸现在热辣辣的,如今又被问道这个问题,希川彻底没了底气,好在是喝了酒,希川红红的小脸,女生只有为希川是喝醉了、害羞了。
“希川,别不好意思啊,告诉我们吧。”
“是我追的她!”希川说完,猛灌了一杯酒,才让心跳的不那么厉害。
“真不可思议,你怎么追的她,我们都有点不相信。”
“情人节你有没有送她礼物啊?”
“是不是你表哥帮你追的她,看她那么难搞,不像是你喜欢的类型。”
女生们以为希川醉了,刘函薇的坏话都说了出来,哄哄嚷嚷的声音,如开水沸腾炸开了锅,让希川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希川甚至都不知道情人节是哪一天。
“表哥来了,你们自己问表哥吧!”刘冬跟在薛子寒身后大声说道,如跟在皇帝身后的小太监。
哄闹的声音一下子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希川这回找到了救星,期盼的看着薛子寒,刘冬见没了动静,挤到薛子寒和希川中间说道:“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了表哥,就叫过来,供大家欣赏。”
刘冬的话一点也没错,薛子寒只是供这些小女生幻想,欣赏,背后偷偷议论的,现在如果让她们谁上前和薛子寒说一句话,都没那个胆子,薛子寒冷傲震慑的他们心里直打冷颤。
“情人节是哪一天?”薛子寒不着正题的问了一句。
“二月十四!”
“哦!”薛子寒轻描淡写的答应了一声,说道:“你们接着玩,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薛子寒前脚刚踏出去,安静了一会的女生又沸腾了,没人再在意希川是怎么追的刘函薇,把话题都集中到了薛子寒的身上。
“希川,你表哥真酷,真有范儿!”
“他问情人节,是不是他有女朋友了,准备在下一个情人节给女朋友一个惊喜。”
希川迷茫的点头,对薛子寒的跨越式思维,希川也弄不清楚,薛子寒为什么会问情人节是那一天?
不过希川还是在心里暗算了一下今年已经过去情人节的农历日子,好像那几天他和薛子寒正在三亚。
“遇上丁飞,离家出走,被刘羽打的那一天!”希川对身边的薛子寒不耐烦的大声说道,刚才一回来,薛子寒就问他情人节那天他们是不是在一起,非要他算出个准确的时间,他们具体在做什么。
“不是一个好日子,情人节不适合我们!”
“嘁!情人节又不是给你过的。”希川不愤的说道,真不知道薛子寒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们定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情人节怎么样。”不待希川回答,薛子寒自顾自的兴奋的说道:“这个星期六,六月二十二,有嗳嗳!我们的情人节。”
川蜀寒 寒属川
六月二十二,薛子寒忽然觉得自己选的这个日子有点俗,而且还是那么近的日子,没给他任何准备时间。
希川则不以为然,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每天对于希川来说都是情人节,当希川这样说给薛子寒听时,薛子寒虽然很感动,但也坚定了势必要有一个纪念的日子,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已经将近三年的时间,能记住的日子似乎也只有生气,就今年的情人节一样。
薛子寒想问希川喜欢什么,可如果问了,礼物准备的就没有意义了,晚上希川喘息着叫着“男人”忽然给了薛子寒灵感。
希川拗不过薛子寒,六月二十二号这一天,自然是老实呆在家中,专等薛子寒的召唤,以免惹恼薛子寒。
薛子寒早晨早早的起床,希川有点纳闷,不是说过情人节么?怎么自己一个人走了。希川便一个人无聊的打电脑,中午吃饭仍不见薛子寒回来,希川没办法只有给薛子寒打电话,原来是到学校开会了。
希川无奈的笑了一下,薛子寒说的积极,没准早已经忘了,希川有点失落,但不至于影响心情,独自一个人吃着两个人的饭。
直到晚上希川才听到门铃声,如果是薛子寒应该会自己进来,门打开,映入希川眼帘的是束足以掩盖薛子寒那张俏脸的玫瑰花。
“喜欢吗?”薛子寒将玫瑰花递到希川的手中,一脸不安的看着希川。
希川没有反应,薛子寒以为希川不喜欢,忙说道:“哦!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去年冬天看你拿着那只我以为你喜欢的,不喜欢就扔了吧。”薛子寒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进了房间,回头一看希川还愣在门口。
“川川!”
“喜欢!”希川压制住内心不受控制的喜悦,嘴上逞强的,笑着说道:“就是有点太俗气了,玫瑰花应该送给女生的。”
“我问了,不分男女,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行了!”希川一说喜欢,薛子寒的担心也就彻底的没了。“你猜一猜一共多少朵?”
:九百九十九朵!“希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电影里,歌曲里都是那么唱的。
薛子寒摇了摇头,”错!再猜!“
六百二十二!”希川说完就开始熟了起来,不多不少正好六百二十二。很奇怪的一个数字,完全属于薛子寒自己的杜撰,有嗳嗳。
“我爱你!”薛子寒盯着希川说道,眼睛里的浓情蜜意,让希川感觉身体都是酥软的,像被融化了似的。
“我也爱你!”希川这次没有闪避薛子寒的目光,抿着嘴说道,“我爱你,一辈子都爱你!”
薛子寒抱着希川兴奋的转圈圈,“别转了,在转我就晕了,什么都不能做了。”希川手里的一大束玫瑰花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已经要脱手而出。
“恩?你还想做什么,天还没黑呢。”薛子寒眯着眼睛,深情中的欲望,让希川已经晕眩的大脑,更加的天旋地转。
“我想亲你!”
“花呢,花放哪里?”
有比玫瑰花更漂亮的希川在怀里,薛子寒哪还顾得了玫瑰花,把希川抱到卧室,放到床上,希川一松手,玫瑰花散落在身边。
薛子寒的吻一向都是霸道的,有时候希川会觉得自己应该会被薛子寒吻到窒息,可今天薛子寒出奇的温柔,轻轻的吻着希川情动人的眉梢,俏长的眉毛,闪亮的大眼睛。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被薛子寒的薄唇,舌尖扫过。
因为刺激,希川的身体已经成了弓形翘起,要和薛子寒靠近,唇齿**,一个没有终点的吻,索取着对方的温度,仅剩的呼吸。
一个吻如经历了一个世纪,当希川快要窒息的神经恢复知觉的时候,薛子寒已经**,近在咫尺,远在天边,即使每天都依靠在薛子寒的怀里入眠,然薛子寒充满诱/惑的身体,依然让希川迷离。
如果是世界末日,那他们会走到世界的尽头,有无尽的能量在这一万释,世界末日没有来临,薛子寒抱着洗出到浴室去冲洗两个人残留的欲/望,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刻的缠绵本部在薛子寒的计划之内,却被提前提上了日程。
玫瑰花瓣洒落在两人缠/绵过的地方,艳丽而动人,希川将散落的玫瑰花收起,Сhā到到花瓶之中,摆放在卧室的落地窗前。
去年的圣诞,奢华蓝调的爱依然存在,每一天都在见证着两人之间的爱情,永不凋零,玫瑰瞬间的绽放调剂着生活的乏味。
因为爱,每一件东西都被赋予了爱的定义,直到永远,瞬间的美好,以为奢望,因为相爱而紧紧的抓在手中。
薛子寒在衣柜里找出一件上个星期刚给希川买的,希川一直没有穿过的圆领T恤和一条仔裤,扔在床上,“穿上,让我看看好不好看!”
“干啥去,又不出去,明天再穿吧。”希川穿着一条内裤,在调整玫瑰花和奢华蓝调的位置。
“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但只能让我一个人看,所以现在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
希川一惊,站起来就拉窗帘,“对面有人看,你咋不早告诉我!”希川害羞加恼怒的盯着一脸邪恶的薛子寒。
“谁说对面有人看了,我是说我们出去,出去就会有人看了。”
“哦,那你不早说!”希川又把窗帘拉开,卧室本来就是一系列的冷色调,如果不透进阳光,希川会觉得阴冷。
希川对穿新衣服有一种不足道明的害羞,会觉得不自在,是以薛子寒买回来的那些衣服,希川多半要放一段时间才会穿,那样似乎会好一些。
希川套上T恤,问道:“又是很贵的吧。”具体有多贵,希川相信自己想不出来,或许自己一个月家教的钱也买不来。
“不贵,贵的你也不会穿!”薛子寒买回来的衣服,在没出商场之前就会先把标签撕了,这样骗希川就会容易一些。
希川不相信一二百块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会引来大批羡慕的眼神,特别是在学校,每次希川一穿上薛子寒买回来的衣服去上课,同学们都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同学开玩笑的问希川可不可以摸一下。
出了公馆花园希川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希川的印象里,两人的情人节在床上应该已经结束了。
“子寒,我们去哪里?”
“吃饭去啊,咱们还没吃饭呢,刚才运动太激烈,现在饿了。”
“吃饭,为啥不在家吃,我给你做。”
“恩,家里什么都没有了,你要做,也要出来买东西吧,今天你那么累,就放你一天假,我们出去吃。”
“你不会有想干什么吧?”希川提高警惕,一般这个时候薛子寒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薛子寒的异常,不得不让希川小心,如果薛子寒是霸道的语气,说不喜欢希川做的饭,想出去吃,希川不会怀疑,那本来就是薛子寒的性格,可薛子寒一旦找理由,就一定是在计划事情。
“我能干啥,该干的都干了,再说,那种事只适合在家里,在外面最多趁别人不注意偷亲你一下。”
薛子寒说着话就在希川的脸颊轻轻地亲了一下,希川感觉被灯光闪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马路边的路灯,“也没坏啊!”
“什么?”薛子寒跟着希川仰头看了一眼头上的路灯,“你是说路灯坏了,没坏吧!”
“恩,没坏,但是我刚才感觉路灯闪了一下。”希川不得其解的说道。
“是你害怕,紧张的,没人看到,就算看到又能在么样,我是你男人,亲你一下又不犯法!”
“切!让人看到了,还以为咱俩耍流氓呢!”
希川不会像薛子寒那样无所顾忌,害怕被人孤立,用异样的眼光审视。
有时候,在人多的地方,希川会情不自禁的和薛子寒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是要吃吃饭吗?怎么又来广场了!”
刚刚入夜,广场上也热闹了起来,一般老年人的聚会,悠闲地情侣,滑着轮滑的少年少女,希川看得入神,薛子寒忐忑不安的攥着裤兜里的东西,从公馆花园出来,薛子寒就一直Сhā着裤兜,紧张不安。
“川川!”
“恩?”
“送给你!”
希川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薛子寒,从没有过的表情,紧张的咬着下嘴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希川,手推在希川的面前。
“什么?”
“戒指!”薛子寒将精致的盒子打开,两枚男生的戒指透着橘黄的灯光,刺得希川眼睛干涩,如有一滴眼泪,已无声无息的低落。
“带上试一试,我只是胡乱的买的。”薛子寒有些手足无措,“他们说如果带着合适,那这枚戒指就是属于你的,而你就是属于我的。”
希川拿起了略小一点的一枚,刻着“寒”,因为是左撇子,希川顺手带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关于戒指,薛子寒研究了一天的时间,从飞航快递回来就开始研究该怎么送给希川,如果让希川心甘情愿的戴在无名指上。
可这一切都没有薛子寒想的那么麻烦,希川自然而然的顺从了薛子寒的期待,“你也带上试一试吧,如果合适,那你就是我的了,一辈子!”希川说的认真。
薛子寒那一枚肯定是合适的,薛子寒让子熙定做的时候,薛子寒就已经无数遍告诉了刻着“川”的尺寸的戒指,两对同款戒指丢掉女士的,剩下的便是他组合起来的这两枚同款男生戒指,唯一不同的是薛子寒带的刻的是“川”,而希川那款刻的是“寒”。
那一刻希川忘记了羞涩,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身处在繁闹的广场,世界静的似乎只有他和薛子寒两个人,二十岁的薛子寒对十九岁希川的承诺。
在爱情的世界中沉寂,猛然间醒来,希川慌了起来,不安的看着周围,然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们两人,希川慌乱的心才安静下来。
“为什么要选在这里,不在家里?”希川开口问道。
“让这些陌生人为我们做见证。”
希川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刻着“寒”的戒指,又抓起薛子寒的手看了看,上面刻着的是自己的名字“川”,希川希望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不要走远。
“我们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如果你想给你男人做饭吃,你男人会更高兴的。”
戒指的意义不仅在于见证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那么简单,希川从心里把薛子寒当成了男人,一个一辈子只属于自己的男人,多看别人一眼都会吃醋的男人。
而薛子寒又何尝不是如此,一枚戒指只是一个象征,要用未来的时间把希川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回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家中,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希川总会不自觉地去看薛子寒的左手,无法言语的幸福充斥心头。
一转身,薛子寒的目光泛着血丝,太阳|茓跳动,戴着戒指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希川顺着薛子寒嗜血的眼睛看过去,心跳加快了,不自觉的拉了拉薛子寒的胳膊。
“我们走吧!别闹事了!”
薛子寒迟迟没有动,目光紧紧的盯着一路而来的刘刚,“子寒,算了吧,放了他吧。”希川小声的祈求道,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情人节,遇见刘刚确实有点扫兴,可希川不想因为这个败类而让这个情人节又陷入一场打斗之中。
“今天是我们两个人的情人节。”希川低声的说道,想以此来小腿薛子寒心中的怒火,薛子寒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松了下来。
“子寒,我们回去吧!”希川就要去拉薛子寒的手,转身离开。
可没想到刘刚居然看到了他们,眼神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嘿!我当是谁,原来你们是一个货色!”
薛子寒没有希川那么好的耐性,即使是希川听到这句话也不免生起了一个怒气,嘴角微微抽搐,更何况是薛子寒。
“今天总算见到你这个鸟人了。”薛子寒暗道,“是你自己来送死的!”薛子寒刚放松的拳头又攥了起来,大骂一句,“找死!”
“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猖狂呢,靠山还不少,一个接着一个,真他、妈有本事,床上技术这么好,怎么不陪我睡一觉!哥以后也给你的靠山!”
“把嘴放干净点!”
刘刚靠近,薛子寒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打了上去,希川没有拉住,刘刚没想到薛子寒会这么快动手,直面一击,腮帮子马上就鼓了起来,肿的老高。
“让你满嘴胡说八道!”薛子寒紧接着又是一拳。
刘刚一个二百多斤的人,不知道被人揍怕了,还是本来就没什么能耐,欺负希川的嚣张气焰不在,一个手捂不住被打肿的脸,口口齿不清的说道:“小子,**你别走,等我叫人来,收拾你们!”
刘刚说话间,放下捂着腮帮子的一只手,就要掏手机,希川是见过刘刚的那些哥们,都是不要命的主儿,上次就已经领教过了,忙说道:“子寒,他要打电话!”
“正好一起送他们去见阎王!”
听薛子寒这么一说,没有阻止的意思,希川一脚踢了上去,踢到是刘刚掏裤袋的手,二百多斤的人被希川踢了一脚,除了疼,到没别的反应。
“我草你奶奶!”刘刚破口大骂,“你妈、了个逼的,真当爷爷怕你们了!”
挺着被打肿的脸,和不咋好使的手,就向薛子寒和希川扑了过去,希川刚才那一脚踢的也出了一口恶气,如今见刘刚扑上来,就要与之搏斗,被旁边的薛子寒一把推开的。“妈的!!”薛子寒一脚迎了上去。
薛子寒对刘刚已经恨得咬牙切齿,刚才刘刚又当着他的面对希川出言不逊,薛子寒不打残废了他怕是不会罢手,一开始希川看刘刚气势汹汹的样子,怕薛子寒吃亏,在一旁帮着薛子寒的忙。
可还没回打几拳,二百多斤的人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希川早已经停住手,可薛子寒是不揍的刘刚半身不遂誓不罢休。
刘刚被薛子寒当作皮球来踹,希川怕闹出人命,想上前去拉住薛子寒快走,薛子寒骂道:“踹死这鸟人。”
“谁报的警!谁**报的警!”
希川第一次像个流氓一样朝围观的群众扯着嗓子吼骂。
境遇
从一开始,围观的人群便凑了过来,吴侬软语的交头接耳,却无人上前。
刘刚一个混混再欺负两个大学生,有好心的人偷偷的报了警,可到最后,混混居然被两个大学生打了满地找牙,鼻青脸肿,报警之人也是始料不及。
警车驶进广场,希川就要拉着薛子寒跑,可薛子寒已经打红了眼,想到希川受的委屈,柳钢的侮辱,不把刘刚打死,死不罢休。
刘刚被写总薛子寒揍的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了,踹一脚一哼哼,已经没有喘气的劲了,这下见警察来了,才升起一丝希望,大喊救命。
如果不是两三个民警将薛子寒拽开,刘刚怕是今天就真的会曝尸广场。
警车来的时,希川的心便狂跳了起来,神经也不听使唤的抽搐,拉着薛子寒像是静止了一样,脑子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薛子寒被两三个民警往警车上拉,薛子寒除了骂人就是打人,希川只知道要把薛子寒拽下来。抓着薛子寒不放,就算是跑了也不能进公安局。
到最后希川便是和薛子寒一起被带上了警车,薛子寒看着身边希川抽泣的希川,瞬间冷静了下来,长吸了一口气。偷偷的将希川的一只手握住,给了希川一个安慰的眼神。对于到公安局薛子寒毫无顾忌,又不是他们的错,只是帮民警扫除了一个祸害,根本就不会想法律的事。
不同于薛子寒的想法,从被带到警车上的那一刻,希川便傻了,除了哭泣似乎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别哭了!”薛子寒小声附在希川的耳边说道,顺手擦掉了希川眼角的泪水,“没事,不关你的事,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薛子寒说这话,瞪着没有回头看他们的民警。
“我们会不会被关起来?”希川像是怕前面开车的民警听到就马上把他们关起来似地,紧张的握着薛子寒的手。
“放心吧,没事的,我们谁都不会有事!”薛子寒可不管前面的人是谁,依然我行我素。
希川稍微的安心,拉着薛子寒的手一直没有放开,薛子寒又说了些安慰他的话,希川听着,心安静了下来,便想着一会到公安局该如何说,最起码不能让薛子寒有事。
如果此事和薛子寒没关系,希川也许是胆怯的,但想到不能让薛子寒出事,希川便什么都不怕了。
刘刚被救护车拉走,希川在警车里亲眼看到了,如果刘刚死了,残了,监狱一定不能让薛子寒来蹲。
从没有见过监狱是什么样子的希川,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四面墙壁,没有窗子的小黑屋。薛子寒脾气那么不好,又没有吃过苦,怎么会受得了监狱的生活。
希川还没来得及告诉薛子寒不要承认打人,把责任都推给他,两人就被分开了,进了所谓的看守所,以打架斗殴的罪名被关到了不同的拘留室。
希川尽量的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组织好语言,面对即将到来的审讯,等待是煎熬的,希川只盼着他们要先审问自己,这样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下来,薛子寒就会没事了,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希川呆在拘留所一直没有被提审,手机被没收,甚至连告诉薛子寒不要认罪的渠道都没有。
煎熬过后便是出奇的平静,希川已经做好打算承认罪责,便没有了所谓的烦躁,大概已经将近凌晨左右的时间,希川被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民警带到了审讯室,审讯他的是一个年级四十多岁样子的民警。
一系列的程序,希川曾经在电视上见过,而自己如今作为犯人,没有任何隐瞒的从实招供。
“你知道被你打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么?”民警并没有像电影里的那么凶悍,甚至是和气的。
希川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希川依然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决定承担所有的罪责,就算是被关一辈子的结果,希川都已经想到了,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承认人是你打的,据我们所知,你并没有参与打人。”
审讯的民警说的和气,可希川的心却抖了起来。如此说来他们已经提审过薛子寒了,薛子寒也已经招供了,而且是自己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希川沉默了一会都没有说话,审讯的民警盯着,看着希川,“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讲义气。”审讯的民警顿了顿,见希川不答话,接着说道:“可你们知道打架斗殴犯的是什么罪行吗,就自己一个人都拦了下来,法律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你到底有没有犯罪,我们都能查得一清二楚。”
希川仍是沉默,民警趁着希川沉默的这段时间,把打架斗殴根据受害人情况严重所判处的刑罚讲解给希川听。
听了条条框框的罪名,希川更是铁了心要承担下所有的罪责,坚定的说道:“真的是我打的。”
希川已经想好了对策,虽然希川很爱面子,很怕丢人。可面对薛子寒即将受到最严重的刑罚,他的这点面子又算什么呢。
审讯民警没有问希川,只是定眼瞧着希川,希川便把自己上次在刘刚家被刘刚欺负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我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才和他打起来的。”
民警点了点头,希川以为民警相信了自己说辞,接着说道:“薛子寒是我同校的同学,我们老家又是一个地方的,我和刘刚打起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便过来帮忙拉架。”
民警见希川说完了,点了点头,语气一转,说道:“据我们所知,警车到的时候,打人的并不是你。”
“是我,真的是我,可能是你们看错了,真的是我!”希川急切的说道。
“既然你这么肯定,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打的吗?”
“是我踹的他,我把他踹倒在地上的。”希川便把当时薛子寒打刘刚的情形嫁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不算证据。”民警打断了希川话。
“我有证据……”
说话间希川把自己左手上刚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我是用这个手打的刘刚,他脸上一定会有戒指的痕迹。”
回忆中希川清楚的记得薛子寒在刘刚的脸上打了好几拳,两人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交出戒指就可以帮薛子寒洗脱罪名了。
民警把戒指交给旁边记录的年轻民警存档,希川张了张嘴,想要回戒指,终是没有开口,能让薛子寒无事,才是最好的。
被刚才提审的民警带回拘留室的路上,希川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无名指,有些东西已经不见了,可希川的心也安了。
薛子寒在和民警的拉扯下被带进了拘留室,因为薛子寒的狂躁,审讯民警直接到了拘留室,安抚薛子寒的情绪。
薛子寒一直嚷嚷着让他见希川,希川和这件事没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把希川也关起来,民警告诉薛子寒,希川如果没事,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只要薛子寒从实招来就行了。
薛子寒的暴躁平静了下来,然只是交代了姓名、性别、年龄、住址、以及家庭情况。
薛子寒没有接到经过,民警先是一愣神,便匆匆的离开了拘留室。
薛子寒的在拘留室大喊大闹了一晚上,再也没有来过人,直到早上,才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民警将薛子寒带出了拘留所。
终于见着一个活人,薛子寒急切的向年轻的民警问道:“和我一起被关进来的那个人呢?”
年轻民警摇了摇头,“你被释放了,这是你的东西。”
年轻民警将手机还给薛子寒,特意的看了一下薛子寒左手的无名指,并没有说话,领着薛子寒出了看守所。
薛子寒见自己被放出来,那希川一定也被放出来了,不禁高兴地问道:“是不是希川也被你们放出来了。”
年轻的民警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你被释放了,快走吧!”
薛子寒狠狠地瞪了年轻民警一眼,民警把薛子寒送到看守所的门口,便返了回去。
薛子寒想着,自己是主犯都被放出来了,他们没有理由拘留希川,薛子寒快步的跑出公安局。
也许希川就在外面等着自己,薛子寒不自觉地看了看昨天才刚带好的戒指,即使错来了时间,居然还是如此不堪的记忆。
大清早,公安局外空无一人,薛子寒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就要返回去,可转念一想也许希川昨天晚上就被放出来了,等不及了,便先回家了,想至此,薛子寒招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公馆花园。
薛子寒一脚将房门踹开,是开着的,薛子寒急躁的心,终于安心了下来,大声的喊道:“希川!”
无人回答,客厅也是空无一人,薛子寒不免有点失落,想着希川既然已经回来了,此时见希川并没有等自己,反而又有一阵的难过,自己也是在看守所熬了一夜,叫了一夜,嗓子都哑了,希川居然在睡着了。
薛子寒刚要推开卧室的门,门在里面打开了,薛子寒一声大叫,“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薛子琳看着薛子寒一脸的愤怒,并没有说话,绕开薛子寒斜靠到卧室的沙发上,看都没看薛子寒的说道:“哥,不用看了,希川没有回来。”
卫生间的门被薛子寒咣的一声关上了,气冲冲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不光我知道,爸爸、妈妈、姐姐、哥哥都知道了。”薛子琳语气低沉,似也一夜未睡。
薛子寒徒然惊醒,“是爸把我弄出来的,是不是希川还在里面。”
“我不知道,昨天我无意中听到了妈在接爸爸的电话,问了姑奶奶才知道了这件事,我来这里就是告诉你这件事的。”
“哼!”薛子寒冷哼一声,“是不是又在和关露玩什么阴谋?”
薛子琳抬眼盯着薛子寒一会,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以为我真的会帮着一个外人来拆散你们吗,你是我哥,而且希川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我没有那么卑鄙!”
薛子琳声音越说越高,薛子寒不禁沉默了下来,坐到薛子琳的对面,问道:“那你为什么每次都帮着关露?”
薛子琳显得一丝无奈,“我不帮着她,你和希川的事还能瞒得过爸妈吗?你恐怕早被爸爸弄到国外去了。”
对待自己亲妹妹的误会,让薛子寒不由得升起一丝愧疚,看着薛子琳很久没有说话,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哥,你别抽了,希川不喜欢你抽烟。希川现在还被关在拘留所,你被放出来,自然所有的罪责都顶到了希川的头上,现在是要想办法,赶紧把他弄出来。”
薛子琳所说的薛子寒早已经想到了,就是因为没有办法,才愁闷的点了根烟,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的想一想,然又听话的把刚抽一口的烟掐灭了。
“爸肯救希川出来吗?”薛子寒没有底气的问道。
薛子琳摇了摇头。“不但不肯救希川出来,而且马上就要过来给你办退学手续,让你去姐姐那边读书。”
薛子琳的这个消息对薛子寒来说无异于五雷轰顶,从不喜欢问为什么的薛子寒,也不禁问了一句。“爸为什么要这样做?”
“被你们打的那个人,伤得很重,现在在医院里还没醒过来,这件事的影响太大了。如果不是公安局的局长认识爸爸,昨天晚上就告诉了爸爸,估计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咱们家的事情了,为了没有后续的影响。爸爸要把你送出国,然后让希川顶上所有的罪责,据说希川也亲自承认了,事情都是他做的。”
“走!跟我回家!”
薛子琳跟着站了起来,“咱们回家了,希川怎么办?”
“回家找爸去,我一定会让他把希川弄出来!”
“可希川现在还在看守所里,他这边没有认识的人,你让他们去照顾一下。”
薛子琳这一提醒,薛子寒想到了一个人,赶忙拨通的霞薇的电话,情绪紊乱的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夏薇。
薛子寒也知道自己情绪没办法说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到了看守所见到希川就什么都知道了。
薛子寒前脚刚踏上飞机,希川也被放了出来,不过在公安局门口等候他的不是薛子寒,而是一个自己从没见过的中年人。
夏薇接到薛子寒的电话,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公安局,到了之后扑了个空,看守所的人告诉夏薇人已经被放了,霞薇再打薛子寒的电话,已经关机。
拘留所的一夜,希川没有像薛子寒那么煎熬,只是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希川心凉到了冰点。既然自己被放出来,那显然是薛子寒已经招供了事实,而且他们已经相信了薛子寒的话,定了罪。
希川失落的看了一眼中年人,只便一眼,希川已经难过的极点的一颗心又生气了一丝希望,如果不出错,希川想着应该叫这个中年人,“薛叔叔。”
“恩,你猜得没错,我是子寒的父亲,你们住哪?”
希川已经上了中年人的车,被薛成这样一问,希川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公馆花园,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住学校,子寒住在外面。”
“那就带我去子寒住的地方吧,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见到薛子寒的父亲,希川虽是不安,但却是如见到救星一般,有这个人在薛子寒就一定不会有事了。
房间除了一根刚抽了一口便掐灭的烟之外,没有任何变化,和昨天他们离开时一样。
在薛成面前,希川不敢表现出自己对这里的熟悉,谨慎的坐在薛成的对面,心里暗自庆幸薛子寒没有回这里,如不然被薛成遇见,以薛子寒的冲动,后果不敢设想。
可没见到薛子寒,希川又是一阵的不安,不禁又想薛子寒没有回来,去了哪里呢?
谎言与承诺
希川胡思乱想着,不禁往卧室看了一眼,卧室的门没有关,空无几物的卧室一览无余,昨天Сhā好的玫瑰花还没有凋落,从掉落的烟头来看薛子寒已经回来过了,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急迫的事情,让薛子寒会没来得及关卧室的们就离开了。
希川正想得出神,薛成开口道:“子寒还没有回来。”不像是问话,只是一种陈述的肯定。
“恩!还没有回来。”希川只是重复了一遍薛成的话。
“你们关系很好。”薛成转了一个话题仍是一个语气。
“恩,子寒很照顾我。”薛子寒都为他打架了,希川也不想再撒谎来骗眼见这个看似和蔼其实精明无比的长辈。
“恩,如果关系不好,子寒就不会为你打架了,年轻人打架到没有什么,叔叔以前也打架,也进过看守所,只是这次的事情发生在子寒的身上有点严重。”
希川没有接薛成的话,希川不知道该真么说,即使严重他们都被放出来了,至少眼前对眼前这个男人来说,并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
太过于牵挂薛子寒,希川竟然忘记要感谢眼前这位让自己免受监狱之灾的恩人,正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道歉该是最合适的话。
“谢谢叔叔。”
“不用谢谢我,要谢就谢子寒吧,子寒既然能帮你打架,自然是不希望你替他顶罪。子寒这小子太冲动了,这样下去终究灰毁了他的一生。”
一个父亲在说自己的儿子,希川没有Сhā嘴,只是静静的听着,从小没有父亲的希川到颇羡慕薛子寒能有这样一位父亲,儿子闹事,父亲在后面收拾烂摊子,然后再狠狠的教训一顿,教会做人的道理。
“刘刚那边不会再起诉了,但子寒也不能再在这里上学了。”薛成语气中的坚决,让希川的一颗心跌到谷底。
“为什么,叔叔,为什么子寒不能在这上学了,刘刚不是已经不追究了吗?”希川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有任何的感情Se彩,可心脏无重心的失落,已经让希川的声音断续的颤抖。
“这件事的影响不小,学校势必也会知道,作为一个父亲我不能让子寒的一生有这样的污点,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这里。”
希川已经知道了答案,一下子安静了起来,眼睛里的失望已经让那颗闪晶晶的大眼睛暗淡无光,静静的看着薛成,希川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
薛成自顾起身,到卧室看了一眼,说道:“叔叔只能把你从看守所保释出来,剩下的事情叔叔也不便Сhā手,如果你喜欢这里,好可以继续在这里住下去,就当做子寒对你的补偿吧。”
薛成没有再看一眼瘫坐在沙发上的希川,临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我这次是过来给子寒办理退学手续的。”
薛成说了什么,希川只会机械的点头,摇头,大脑已经失去控制语言的能力。希川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经过唇边一丝苦涩,一根只抽了一口烟,希川拿起来叼在嘴里,似乎还有薛子寒唇边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这根烟燃尽,薛子寒会不会像上次一样那么准时的出现在眼前。
嗓子依然被呛得厉害,只是希川忍住没有让自己咳嗽,忍住所有的痛苦等待薛子寒的归来,一点星火一点希望,只剩一根烟蒂,暗黄的枯萎,希川的希望也燃尽了,刚戴在手上许诺一生的戒指也已经被当成证物没收,薛子寒也被带走,一切竟然去的那么快。
希川无力的靠在沙发上,薛成的话犹在耳边,卧室的房门都没来得及关,这不是薛子寒的习惯,他的卧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希川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判断薛子寒应该是像电影里一样在匆忙中被人带走了,那么即使说薛子寒已经离开了这个城市,薛成不过是来跟自己陈述一件已经发生的事实。
薛子寒气结,薛母才开口说话,“这是你爸爸的决定,我管不着。但是我支持你爸爸的决定,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为一个一个同学去打架值得么?如果不是李局长,今天报纸的头条就是咱家的丑事。”
薛母越说越气愤,“你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懂事么?上大学的时候就让你和子琳一起出国。你自己的有理由,我们同意了,可你看你们现在做的是什么事。还有你,子琳!出国了不好好在国外上学,跑回来干啥,都会来惹我生气来了,都要气死我么?”
薛子琳毕竟是女生,一听薛母这样一说,赶紧蹭到薛母身边,撒娇的说到:“妈,你别生气了,哥哥也不是故意了,可不可以别让哥出国了,国外的生活太苦了,妈,你就忍心让哥哥去国外受苦。”
“苦!我看他一点也不觉得苦,大过年,家里这么好的地方不住,偏偏跑到一个小巷子的同学家躲着,这次打架是不是也因为那个同学。”
“什么叫破事,我喜欢,我喜欢就好,我就不喜欢这个家。”薛子寒最见不得别人说希川不好,即使母亲也不行。
“好!子寒,你是真的长大了,妈也不管你了,你等你爸回来闹吧!”
薛妈妈起身上楼去了,薛子琳跟在薛妈妈身后,回头瞪着薛子寒,悄声的说到:“你就不能好好的说话,你等着,我求求妈。”
薛子寒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晚上没睡,又搭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累的斜靠在沙发上刚迷上眼睛,想着希川还在拘留所受苦,困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薛子寒直盼望子琳能说服母亲,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对于父亲薛成,薛子寒不报太大的希望。—MXGBOOK—
当时因为出国留学的事情,薛子寒就曾经跟薛成保证过,在大学里一定安分守己,还找来了哥哥姐姐帮他说情,才免去了出国留学的厄运,与希川相守到现在。
可薛子寒不仅又想如果自己当初出国留学了,希川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在大学里有一番作为,不会因为他的冲动而进看守所,更不会因为他的误会而去上海打工得罪刘刚,薛子寒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希川,如果这次能保希川平安无事,薛子寒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
但想到要与希川分别,薛子寒又舍不得,希川是那样的优秀,如果自己真的走了,希川可能就会离开自己,投入别人的怀抱,即使这样一想,薛子寒都觉得窒息的难过,可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
薛子寒愤恨的捶了拳一身旁矗立的景德镇唐三彩得胆瓶,一人多高的大胆瓶应声而倒,逛的一声将并对而立的另一关胆瓶也撞到了。
“哐”一声,碎片碎了一地,值班的保姆赶紧跑到客厅收拾,顾妈妈也跟着出来了,薛子寒向楼上望了一眼,应该没有惊动到母亲。
这两个胆瓶是薛子寒的外祖父留下来的东西,薛母的挚爱,如今破碎不堪,薛母不大发雷霆才怪,如此发生这事,希川的事情求薛母已是无望,薛子寒不仅恨自己手贱,攥紧了拳头。
可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薛子寒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顾妈在指挥着小保姆把碎片打扫干净,不时的朝薛子寒看一眼,薛子寒徒然眼前一亮,怎么就把这个姑奶奶给忘了呢。
“姑奶奶,我爸呢!”薛子寒装作无事的问了一句。
“你爸爸不是去给你办理退学手续了么?你们这么快就回来。”顾妈在指挥小保姆收拾干净地上的残渣,根本没有看薛子寒。
薛子寒蹭的在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声朝顾妈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薛子寒掏出手机就要给父亲打电话,才发现手机刚才上飞机关机之后还没有开过,“子寒,不要打了,你父亲做的决定没人能改变,不如等你父亲回来了,再说!”
薛子寒对父亲的脾气很清楚,但作为小儿子薛子寒从小就任性了一些,父亲什么小事都随着他,与哥哥姐姐比起来,薛成对薛子寒还算是纵容的。可如今进看守所这么大的事情,薛子寒没有把握父亲会再一次的纵容他。
手机攥在手里,薛子寒迟迟没有动,看着顾妈说道:“姑奶奶,你想让我去国外读书吗?”
顾妈看着薛子寒说道:“你们长大了都是要走出这个家的,什么时候走还不都一样。”语气中的沧桑之感,让听者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薛子寒缓了缓神,说道:“姑奶奶你舍得我现在就走么?我不想走,还想留在家里孝敬您呢。”
“不要给姑奶奶说好听的,哄姑奶奶开心了,看你给我惹的事吧,这是你外公留下来的瓶子,好好想想一回咋和你妈说吧。”
“姑奶奶,我知道爸最听您的了,您说话一定管用,您帮帮我吧!”薛子寒小时候在这个老人家面前求过不少的特赦,只是这是长大以后的头一次。
“说好的也没用,姑奶奶帮不了你,你长大了,就应该懂得自己想办法,你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成家说媳妇了。”
“现在哪有那么早结婚的,我才二十!”
“姑奶奶又不是让你结婚,关露那丫头,姑奶奶也看不上。”
顾妈的这话薛子寒喜欢听,没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和自己有同样的想法,薛子寒献媚的扶着顾妈坐到沙发上。
“姑奶奶,我也不喜欢关露,可我妈非逼着我和她交往,才惹出这事来的。”薛子寒的话也算是半真半假,他和希川的矛盾大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
“真是这么回事?我听你爸说你打架是为了一个同学,叫什么来着……”顾妈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希川的名字。
“姑奶奶,他叫希川,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那个男孩,他被人欺负,我当然要帮他了。没成想把欺负他的那个人打到医院了。”
“哎!跟你爸一个样,你爸那时候也是天天打架,天天打,浑身都是伤!”顾妈看着薛子寒,思绪早已经回到了几十年前。
“我爸都那样,为什么还要管我。”
“你爸爸年轻的时候那样,当然不希望你像他一样,那个做父母的不是盼子成龙,望女成凤。”
“姑奶奶,我在上海上学挺好的,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主席,而且我学的是建筑专业,到时候我能给您盖一栋别墅,我孝敬您!”
“越长大越会说话了,可不论你怎么哄姑奶奶开心,这事姑奶奶也帮不了你,刚才姑奶奶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要是聪明,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顾妈说这话站起身来就要走。
薛子寒赶紧拦在顾妈前面。“姑奶奶是让我出国。”
“姑奶奶可没那么说,可你爸妈让你出国,姑奶奶是舍不得你走,可是没办法,儿大不由娘,都自己有主意了。”
“那姑奶奶是什么意思?”
“儿大不由娘,你小时候可比现在有主意儿,不听你爸妈的话也是经常的事。”
薛子寒似懂非懂,忙说道:“姑奶奶,可是我那个朋友还被关在看守所,我要是不听我爸的,他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哎,这股奶奶就没有办法了,就看你自己了。”
薛子寒将顾妈重新扶到沙发上,顾妈意味深长的说了句话,“姑奶奶最近也学会了一个词,叫那个啥来的,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薛子寒反复叨念着这四个字,希川呆在看守所里,现在自己确实是感同身受,可姑奶奶口中的“感同身受”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即使感同身受又如何,希川被关在看守所,父亲已经去办理了退学手续,自己在这边却无能为力,一旦手续办成,即使不离开也没法再继续读书了,可如果自己的离开能换回希川的平安,薛子寒也想伟大一回。
“姑奶奶,姑奶奶。你怎么了。”
薛子寒正想得出神,旁边的顾妈“咣”的斜倒在沙发上,薛子寒半跪在地上,急声叫道:“姑奶奶!姑奶奶!”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的薛子寒冒出了一身冷汗,旁边的小保姆赶紧往楼上跑,报告给薛母。
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顾妈,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带着笑意,看着愣住的薛子寒说道:“一会就说是姑奶奶晕倒了,把胆瓶碰到了,姑奶奶不行了,快叫你爸回来!”
“姑奶奶,是我弄的,你不能有事!”薛子寒已经急傻了,大脑根本跟不上思维的运转。
“傻小子,姑奶奶怎么会有事,骗他们的。”
薛子寒这才吐了一口气,和顾妈相视而笑,楼梯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顾妈又像刚才一样闭上了眼睛,薛子寒也装模作样的喊叫了起来。
“顾妈怎么了?你是不被你气的!”薛母朝薛子寒厉声喝道。
“不是,我刚才在沙发上睡觉,就听咣的一声,姑奶奶就倒在了地上。”
“快送医院!”薛母吩咐司机准备车。
“妈,要不要把爸叫回来,姑奶奶好像病的很重,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醒过来!”
“还楞住干什么,快叫啊!”薛妈妈也是心急如焚,理智一瞬间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不敢,我叫爸,他肯定不信,妈!还是你叫吧!我去医院。”
薛子寒抱起躺在沙发上的顾妈上了车,回首道:“妈,姑奶奶肯定是想见我爸!”
“妈!快打电话吧!”薛子琳已经帮助薛母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
“你快回来吧,出事了!顾妈出事了,刚才昏倒了,到现在还没醒来!”薛母声音颤抖的对着话筒说道。
小保姆小李看着思绪凌乱的薛太太张嘴想说什么,被薛子琳瞪了一眼,卡在喉咙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青涩魅惑 第49章 为你而死
夏薇在公安局扑了个空,驾着车赶往希川的学校,一问寝室的同学,都说希川晚上没回来,凭着印象,夏薇又匆匆地赶往上次送机票的公馆花园。
夏薇刚要按门铃,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进去了,看到的就是希川突然展现一丝光彩的眼神,瞬间变得落寞无神。
烟蒂还被希川拿在手中,夏薇坐到了希川的对面,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子寒要出国了,都是因为我。”
希川反复的挣扎之后,便把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不是我,子寒就不会和别人打架,也不会被他爸爸送出国了。”
“希川,你先别自责,能告诉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夏薇柔声问道。希川先是沉默,然后便把和刘刚打架的事情从头到尾告诉了夏薇。
“你别担心,子寒会没事的。刘刚那边交给姐去处理,你就在家好好等子寒回来。”
“刘刚那边已经没事了,薛子寒的父亲来过了,是他帮忙处理的。”﹋﹋墨ˇ香゛閣手゜打 組﹋﹋
“哦,那就好,你别胡思乱想,既然没事了,子寒一定会回来的,我就是接到他的电话才赶过来的。”
“子寒给你打电话了?”
“嗯,今天早上给我打的电话,大致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我,他好像挺匆忙的,也没说清楚。”
“是被人带走了!”
经夏薇这么一说,希川越发相信薛子寒是被迫离开的,无力地朝夏伟问道:“我该怎么办?是我害了子寒。”
“没事的,子寒一定会回来的。”
夏薇嘴上安慰着希川,心里也没了底,薛子寒匆匆忙忙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后,便关机了,夏薇抱着一丝希望,又试着拨了一下薛子寒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薛子寒在病房外急得来回打转转,进进出出的护士看薛子寒焦急的样子,忙安慰薛子寒,病人无大碍,他们哪里知道薛子寒担心的是父亲会不会真的赶回来。
没过多久的功夫,薛母和子琳也赶了过来,请来专家会诊,然对顾妈的病情都是束手无策,查探不出任何异样,可病人仍然昏迷不醒,如此一来更不敢妄加用药。
“妈,我爸回来吗?”薛子寒心虚的问答。
薛妈守在病房门口焦急说道:“回来!顾妈都这样了,他能不回来吗?”
“那我把那边的事办利落了吗?”薛成能回来,薛子寒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半,可如果那边的退学手续已经办理了,父亲回来也没用了。
“你爸爸没说,你要是不想出国,最好祈祷你爸爸还没来得及办。”薛母又急又气的看了薛子寒一眼。
薛子琳朝着薛子寒眨了眨眼,“妈说不管你!”薛子琳背着薛妈轻声地朝薛子寒说道。
“妈,我真不想出国,你劝劝我爸吧。”薛子寒见机会来了,又赶紧讨好母亲 。
“别气我,你爸爸做的决定我不能反对。”
“妈,我求你了,你跟我白求求情吧,我爸肯定听你的。”
“你爸爸听我的?他要是听我的,就应该高中一毕业就让你出国,就不应该凡事都顺着你的性子来。”
薛母这边没什么指望,顾妈也帮着乐薛子寒,剩下的事情薛子寒只能靠自己了,“子琳,我出去看一下爸回来了吗?你在这照顾妈。”
“哥,你就老实的在这里呆着吧,妈最疼你了,还能不帮你的忙,刚才吗还和我说要劝劝爸来呢。”
薛子寒一听薛子琳的话,顿时喜出望外,笑着说道:“妈,你帮我怎么不告诉我呢,还要做好事不留名!”
“远点去,妈没工夫跟你贫嘴,妈可以帮你劝你爸,但总得有个理由。”
薛子寒一听有门路,马上说道:“妈,你说,你只要能说服爸不让我出国,继续去上海读书,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先别急着答应,妈的理由很简单,关露已经回国了,你们在一起交往,自然就有理由了。”
面对母亲薛子寒就差一点没飙出脏话,欣喜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妈,我不求你了,我自己找爸说去,我就不相信我还没理由了!”
薛子寒转身离去,薛妈气得大骂薛子寒越大越不听话,薛子琳安慰了一会儿母亲,现在是在医院,要注意形象之类的,便匆匆追了出去。
薛子寒出了医院,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只能在医院门口守株待兔等着父亲回来,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哥,你为啥不听妈的,答应了妈,只要能说服父亲,不出国。喜不喜欢关露是你的自由,难不成他们还能逼着你和她好。”薛子琳追出来,好言相劝道。
“不需要,我还不需要用她做挡箭牌,我就不相信,我薛子寒还没有自由了,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不用他们管,就算他们让我出国,我不去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不读书了。”薛子寒掐灭烟头,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
“哥,爸妈确实不会拿你怎么样,再不好你也是他们的儿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了,对西川会有什么影响。你现在被爸弄出来了,爸有办法也把希川弄出来,也绝对有能力让希川在里面呆一辈子。”
薛子琳这么一说,薛子寒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浑身没力气,光顾着向自己了,竟没有想过希川,如果自己反抗到底,等待希川的是什么呢?薛子寒突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只能等爸爸回来了,姑奶奶没事,你放心吧。”
“嗯,我早就知道姑奶奶在帮你,不过这件事早晚都会拆穿的,姑奶奶也只能把爸爸骗回来,剩下的事情还要靠你自己,妈这边就只能这样了,你不答应跟关露交往,妈是不会帮你的。”
薛子寒很奇怪为什么母亲会看上关露那个女人,开始只以为是薛子琳在其中捣鬼,没想到关露这么有手段,不禁问道:“妈为什么那么喜欢管路?”
薛子琳迟疑了一下,说道:“哥,这事都怪我,开始我什么都顺着关露,怕她把你们的事情告诉妈。如果爸妈知道了你们的事,比今天的后果肯定还要严重,至少要等到你有能力的那天,即使他们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就顺从管路的意思把她带回了家,可没想到她妈和咱妈居然认识。”
“原来如此!”薛子寒点了点头,但就算是认识,也不能拿自己儿子的一辈子开玩笑。
“你们的事怕是也瞒不了多久了,你还是早作打算,要是听我的,不让希川受到伤害,最好是能瞒下去就瞒下去,等到你们都毕业了再说。”
薛子寒细细回想薛子琳的话不无道理,自己倒无所谓,只是如果自己的父母知道他和西川的事情,最后受苦的还是希川。
“嗯,现在只盼爸还没有把退学手续办了。”
薛子琳一会儿跑进医院看看母亲和依然没有任何疾病昏迷不醒的顾妈,一会儿跑出来看看薛子寒,这么来来回回,一趟一趟的,已经将近下午,薛成仍没有回来,薛子寒等不及了,就要去机场堵人。
刚要起身,对面驶来五辆黑色的轿车,薛子寒马上迎上去,在第三辆的车门口停下,“爸,我退学手续办了吗?”薛子寒跟在薛成的后面追问道。
“我没工夫跟你谈这件事,你最好回家好好反省之后,再来见我!”薛成在两个近身保镖,以及数名经理秘书的陪同下积极的向病房走去,示意保镖讲薛子寒拦住不让靠近。
薛子寒被两个保镖拦着,保镖面对着家里脾气不好、霸道的三少,也没有真的成心去拦,薛子寒在与保镖的拉扯中,高声问道:“爸,姑奶奶没事,你不用着急,我就是想问你,为啥要把我弄出来,让我同学顶罪。”
薛成进了病房,薛子寒被拦在了门外,薛子琳也在病房的外面守着,看着薛子寒如无头苍蝇一阵横冲直撞的样子,上前把薛子寒拉住,“哥,你先别闹了,爸都回来了,看过姑奶奶没事之后,你再说!”
薛子寒明白是自己太冲动了,可除了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薛子寒想不出来,朝薛子琳问道:“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哥,你放心吧,爸一直都比妈更疼你,只要你坚持做点意外的事情,爸一定不会忍心的。”
“啥意外的事?”薛子寒现在脑子乱的如一团浆糊,哪里能明白薛子琳的意思。
“电视剧,电影里不是经常演的吗?你跪下来求爸他一定会同意的,就算是办理了退学手续,爸爸要是同意了也没什么。”
“要我跪下来求爸!”薛子寒一脸的不可置信,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是薛子寒,让他下跪求人比登天还难。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姑奶奶也没事,我也回去了!”薛子琳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医院。
没用一会儿工夫,薛成夫妇也陪着顾妈一起出了病房,薛成瞪了薛子寒一眼,沉着脸就再也没看薛子寒。
薛子寒一直跟在后面,在考虑自己是否现在就跪下求求父亲,如果真能保希川没事,自己的这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可薛成连跪的机会都没给薛子寒推搡着保镖,也要跟着上去。
薛成瞪了薛子寒一眼,“下去!”薛子寒的母亲已经上了第二辆,薛子寒没办法只好上了第四辆,想着跟在父亲的后面。
五辆黑色轿车转了个方向驶向中央大道,薛子寒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紧紧的等着前面一辆车,过了红绿灯,前三辆都已经转弯驶过,偏偏薛子寒乘坐的第四辆迟迟不前,薛子寒正要叫快点跟上,第四辆打了个方向,驶向另一条街道。
“跟上,谁让你转弯的!”薛子寒大吼,一转身,才注意到自己乘坐的着一辆车,开车的居然是高中时经常送他和薛子琳上学的李叔。
薛子寒清楚李叔是他父亲的心腹,暗忖道:“不好。”
“李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机场,董事长吩咐现在就送你出国,签证、机票都已经办理好了,到了那边会有人接你。”
“我不去,我要回家!”薛子寒大吼道,就要过去抢李叔的方向盘。
“子寒,你别倔了,董事长还没回来之前,就已经分付好了,不论你上哪辆车,都会直接送你到机场,李叔不幸运,让给你坐到李叔这辆。”
薛子寒的脾气是凡领教过的都清楚,心存畏惧,然李叔却是一脸的镇定,“子寒,做好了吧,李叔只管把你送上飞机,至于到了那边你是否回来,就不归我管了。”
薛子寒瞬间冷静了下来,没想到父亲的手段比自己想象的还高,连求饶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的,“李叔,我能和我爸说句话吗?”薛子寒冷静下来,说话也客气多了。
“董事长吩咐,只要把你送上飞机,其余的没交代。”
薛子寒愤恨的攥着拳头,用胳膊肘子撞了一下座椅靠背,“李叔,你是疼我的,姑奶奶都帮我了,你也帮帮我吧。”薛子寒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董事长早就知道顾妈是装病骗他回来。”
“那他为什么还要回来?”薛子寒已经是怒不可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董事长就回来了。相信如果你出了事,董事长一定也是这样的。”李叔意味深长的看了薛子寒一眼。
薛子寒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李叔的话,“李叔肯帮我。”
又是一个红绿灯,李叔停下来车,拿起电话拨通,“董事长,子涵出事了。”
薛子寒坐在副驾驶座上听不清电话那边说什么,只听李叔说道,“对,子寒太倔了,我一减速,他开开车门,跳下去了。”
薛子寒怔怔地看着这个老实忠厚,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的李叔,也是一脸惊讶的表情,“李叔,你这样骗我爸,他会相信吗?”
“事实摆在眼前不容董事长不相信!”
薛子寒明白了,李叔不是在撒谎,而是在陈述一件实事,只是事实要在谎言之后才能发生。
李叔转了个方向,将车开出商业街,到车辆较少的一条马路上,车子靠在马路最边沿上的一条车道上行驶,选择好了位置。
李叔的车速慢了下来,如平时一样开着车,薛子寒不是不敢,只是就这样掉下去,薛子寒还是前后想了很多。
推开车门那一瞬间,薛子寒闭上了眼睛,向预先看好的绿化带跳了出去,只是薛子寒忘记计算车速,以及惯性的作用。
薛子寒比选定的位置前了一点,不受控制的身体,在着陆的那一瞬间,薛子寒只感觉一股呛嗓子的血腥味。
在吵杂的人声中,刹车声,薛子寒恨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软弱,想睁开眼睛看看发生什么,可眼睛像是被人用镊子捏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吵杂的人群中,薛子寒似乎看到了狂奔过来的希川,一边问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傻,薛子寒觉得自己看到希川是笑了,为了他,就算是死也值得。
“胸腔瞬间呛血,已经止住,一会儿就会醒了!”一生果断地对刚离开医院又返回医院的薛成说道。
“死不了就行了!”薛成气愤又心疼的骂道。
“你看你都要把孩子逼死了,子寒现在这样,你不心疼吗?不听我的话,子寒脾气倔,你就让他回上海吧。”自小就对子寒偏心的顾妈更是心疼。
“醒过来再说吧!”薛成转身出了病房,薛子琳正靠在病房外的墙上低声抽泣,一看薛成出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