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原笑道:“果然不出朕所料,不赔偿银子就让群鸟袭击威惩罚威吓。”又好奇问道:“哪府用古董补偿?”
秘卫道:“亮王、著王府。”
李自原自语道:“你们已将太后赏赐、何家赠的巨银都挥霍光,竟是到了用古董抵银票的地步。”
“朕不是小气,而是你们欠下朕一条命,还不自知收敛,处处跟朕作对。”
“人到老了总是惜命,珑娘此举甚合朕心意。”
李自原却是不知,谢玲珑就算先收下银票,仍会叫小白召集群兽袭击四府。她向来对敌人不手软,来到长安之前便做好了面对强权的准备,此次便拿四府开门立威,下次若再有类似的事,便不只是恐吓这么简单。
半夜,犀利的西北风呼啸夹带着零星雪花冲进偌大的长安城府,天气骤然降温。到了早晨风停了,天空正式落下鹅毛大的雪花,一片片以极快的速度飘至大地,一盏茶功夫便给古都长安城府披上洁白的银装。_本就不多的存粮全部放发出去,又通过户部尚书白东旭的关系要了两万两赈灾银子,这才渡过难关。
眼下到了隆冬,看这两天大雪连绵,肯定会有雪灾,如果不提前预防,又会冻死许多百姓。
白鑫不好再去求白东旭,不得不带着师爷来找醴泉县县主何七雪谈救灾的公事。
师爷叫张连刚,今年三十八岁,原是个孤儿,靠着村里各户施舍吃食艰难的活了下来,又去庙里跟和尚学习经文识字写字,这么凭着一笔好字入了考官的眼中了秀才,后来连着十年考不中举人就在村里教起学生,敬仰白鑫是个好官,前年毛遂自荐当师爷。
张连刚不胖不瘦,操着一口陕西话,做文章差点劲,口才却是极好,蹙着眉头声情并茂讲述着县里村子农民凄惨无比的生活,“县主大人,这么冷的天,村里头的娃娃们都赤着脚缩在屋里不敢出来,饿了就喝几口热水,这水哪能填饱肚子,越喝身上越凉,碰到体弱的一旦冻得染上伤寒,那就没得救了。”
“没有吃得,没有衣穿,村里面许多户都穷得不像话,一大家子人穿一条裤子,谁出去谁就穿这条裤子,不出去的跟娃娃们一起呆在屋里。”
“这两年灾荒,若不是白县令求到两万银钱买了粮赈灾,只怕县里各村要死四成以上的人。”
何七雪抱着谢平泰听着直抹眼泪,摇头道:“我未料到,长安城府处处繁华,醴泉县相隔二百里竟是如此贫困。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得政事,但是救灾如救火这个道理是懂得,今年雪灾救济各村需要多少银钱?”
张连刚预备了几箩筐的话要讲,听到何七雪这么快就有捐银的打算,想着肯定是多捐不了,低着头底气不足的道:“县主大人,全县需要五万两银钱买衣物、药材及明年开春的种粮。”
何七雪心道:若是五千两银子,我也就从这几年积攒的银钱里面出了,五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家里的银钱全部都是女儿赚回来的,我得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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