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门派掌门及其弟子跪拜了“英雄”之后,一同散去。“英雄”则随至尊回盟宫而去。但故事并没有完。
且说肖南被狂人带到了饮血教,他醒来时,意外的发现他睡在一张血红色的毛毯之上,他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先前一阵腾云驾雾,是不是到了天堂呢。”
但当肖南坐起身扭头四顾一番之后,发现他所处的地方乃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才知他尚在人间。不过由于肖南并不知道武林之中有一个“饮血教”,更不知道狂人是何许人,所以他站起身欲探个究竟。
不料,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声音道:“我只不过带你行了几里路而已,没想到你居然昏睡了过去,而且睡了这么久才醒来,可见你的内力无比差劲。”话音本就老高,加上大殿无比宽阔,所以更加响亮。
肖南寻音一看,却见狂人不知何时已到殿上正堂之上主王座上,但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肖南不知狂人的厉害,道:“你是谁?”
狂人从椅子上站起,逼视着肖南道:“江湖上从来没有人敢当面问我,我是谁,因为他们一见我的服饰就知道我是饮血狂人,而你却不知道,难道你不是江湖人吗?”说着已经走到肖南面前。
肖南见狂人双目如刀,看着他,仿佛要杀他似的,一颗本就胆小的心,不由得狂跳不止,一时不知再说什么,他以为对方会扇他两个耳光,或者踹他一脚。
不料,狂人又说道:“好小子,有胆识,我没看错人。”说着用铁铲一般的手,轻轻拍了拍肖南的肩膀。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但肖南却似就要散架一样。狂人发现肖南身子发抖,道:“你感到痛?”
肖南点了点头道:“是。”狂人道:“那是你内力浅薄的原因。”肖南道:“我知道。”狂人又道:“那你想不想拥有高深的内力。”肖南道:“想。”狂人道:“那就好,像男子汉,我教你你一套练功方法,可让你在短短数十日拥有数十年的内力。”肖南大吃一惊,道:“啊,有那么快吗?”
狂人道:“当然有,如果我再给你传授上几年的内力的话,就更快了,可以跟流云仙过两招了。”肖南道:“那你是不是就让我拜你为师呢?”狂人道:“我从不收徒弟,只纳弟子,我教你武功,你叫我一声教主就可以了。”
肖南“哦”了一声,道:“那教主何时传我内功心法。”狂人道:“若想成大事,就别说什么什么时候做,最好现在就开始。我现在就传你内功心法。”肖南想学功夫,便整了整衣襟,道:“恩,弟子必定用心去记。”
不料,狂人道:“言传太慢,行动来的快,随我来。”说罢,长袖往肖南面门一扫,袍风劲急,远胜狂风,肖南只觉眼前一红,就不省人事了。
当肖南第二次醒来,已不再红色的地毯上,而是在冰冷的石板上,他睁开眼一看,发现他在一间密室之中,密室四壁虽有燃着的蜡烛,然而仍然十分昏暗。肖南站起身欲看个究竟,不料,却意外的发现,每个燃着蜡烛的灯座旁边倒悬着一个人,那些人的双手都被绑着,挂在墙上,而且头部朝着地面,他们的脸在烛光中显得无比恐怖。肖南以为那是吊死鬼,吓的退了一步,喊了一声:“啊!教主。”
这时,黑暗处传来一个声音道:“我在这里,别害怕,那些吊着的人,只不过是普通人而已。”言语之间,黑暗处走出一人,正是狂人。肖南转目看着狂人道:“教主,你不是要传我内功吗,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那些人好恐怖啊。”
狂人道:“我已经给你传了三十年的内功了,而所谓的内功心法只是一个模式而已,而我把那个模式也随内力一同传给了你,我带你到这里来,是想正式教你修练内功的。这些人都已饿了两天多了,体内的血正值清纯,只要你按我所说的步骤做,当你吸干一个人的血气之后,你就相当拥有了一年的内力了。”
肖南惊道:“饮血练功?”狂人道:“没错,这是我独创的速练内功的妙法。”肖南虽然想拥有高深的内力,但他在古寺呆了十多年,一向与人为善,从未伤过人命,但听狂人刚才一番言语,要伤人命才能练功,脊背上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原本善良的心为之一颤,练功之念,也顿时减了一半。
狂人看出了肖南的心思,道:“怎么?害怕了?”肖南道:“不是怕......而是觉得有些残酷。”狂人道:“哼,什么叫残酷,成大事者向来不拘小节,更不能同情弱者。当今武林哪怕是武林往后的武林,也将是弱肉强食的局面。你别可怜这些人,也别觉得吸他们的血是一种残酷,你同情他们,谁又同情你呢?你不对他们残忍,别人就要对你残忍。你不用他们的血提升你的内功,就注定你要被别人所杀。”
肖南呆住不语。狂人又道:“难道你还是不忍心杀害他们吗?那好,我先告诉你你的身世。如果你得知了你的身世之后,还不肯饮血练功的话,你活着也就没用了。”
提到身世,肖南的眼睛一亮,道:“身世?我还有身世?”狂人道:“废话,当然有,哪个人没有身世,是从石缝里蹦出来的。”肖南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世呢。”
狂人人道:“不瞒你说,十八年前,你爹是我的手下,我听说兵器山庄开山祖师剑王耀铸一口旷世神器,而我当时恰好独创了“饮血剑法”,正无利刃相配,于是让你爹潜入“兵器山庄”让他卧底,目的是为在第一时间得知神器出炉的消息,但没想到他做卧底一做就是十年。”
肖南道:“那后来怎么样了。”狂人道:“后来,剑王前后花了十二年的时间终于把剑铸成了,他所铸的正是享誉整个武林的,让各路武林豪杰为之神往的神剑。你爹虽在兵器山庄呆了十年,但终究没有背叛我,神剑出炉那天,他给我发放了火箭信号,向我报告了讯息。但你爹也因此被兵器山庄识穿了是我的卧底的身份,被逼的横剑自刎。其实你还有一个同胎的妹妹。”肖南道:“那我爹叫什么名字呢?”
狂人道:“你爹姓韩,名剑,所以你并不姓肖,你应该姓韩才对。”肖南闻言,脸色一白,自语道:“我姓韩,我还有个妹妹,那我妹妹不也姓韩吗?难道是......”肖南不敢往下想了。狂人又道:“你爹还告诉我,你右臂上刺着一个“韩”子,那是你出生不久后,你爹为你印上去的。对于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死的江湖人来说,为防不测,所以每当成家生子之后,都会忍痛在孩子们的身上刺字,作为离散之后相认的记号。你爹还告诉我,你妹妹的左手臂上刺着一口小指头那么长的剑的模型。你身上的韩字俞你妹妹身上的剑形隐意组合起来,正是你爹的姓名。日后你若寻你妹妹,就从手臂上的刺青认起。”
一言至此,肖南不由得挽起右臂衣袖,往胳膊上看了看,却见肉让果然刺着一个“韩”字,正是他小时候一直看,看到他长大的字。在古寺的时候,他曾经为那个字而冥思苦想,但最终一无所获,他曾问空,那代表什么意义,而空没有告诉他,后来他就把那事给忘记了。不想如今让狂人一语道破。
这个时候,肖南觉得他有许多事情要做。狂人又道:“你爹生前在“饮血教”的时候,志向高远,一心想建立起属于他的门派,但因种种阻挠,迫使他未能如愿,我希望你能抛开一切,修学武功,将来完成你爹生前未完成的心愿。”
肖南闻言,一颗心立时火热起来,他做了一个饿虎扑食的表情之后,说道:“好,我练功,我饮血练功,什么功夫我都练。我还要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狂人大喜,伸手拍了拍肖南的肩膀道:“这才是好南儿!”肖南望着吊在半空的其中一个饿人道:“那我如何才能吸到一个人的血气,请教主明示!”
狂人道:“很简单,你先把内力灌入右手五指指尖,让你的五指变得犹如五柄尖刀一般,Сhā入猎物的身体,然后慢慢的回收你的内力,这样一来,对方的气血就会随着你的内力,被吸到你的体内。而化血为功的法门我已经传授给了你,你吸到血气之后,只要稍加打坐,就会转化成内力储存在你丹田。”
肖南道:“这么说,我每增加一年的功力,就要杀一个人?”狂人道:“没错,而且练此功法有一个不足之处,那就是如果一旦开始饮血练功,就要做到日不间断,至少三天就要饮一个人的血,否则,如果没有新血可供应的话,就会因体内气息不足而死。”
肖南想到狂人拥有无比深厚的内力,至少也杀害了百余条人命,心上不由得一寒,默不作声。
狂人见肖南又有所迟疑,便道:“这么,又怕了?你害怕杀人吗?”狂人不等肖南说话,又接道:“其实根本没必要,不妨告诉你,能被你杀的人,都是些平庸无用之辈,他们活在世上毫无意义,只能浪费国家粮食,他们只有死,才能体现一点点价值——就是他们的血可以供我们修连内功。我们杀他们不止是为他们解脱,同时也是提前让他们体现他们的价值而已。”
肖南闻言,一颗童稚的心,最终被恶化,单纯的思想也最终被误导,只听他“啊”的喊了一声,把内力灌至五指指尖上,然后迅速把五指Сhā入其中一个饿了两天的人的身体。过了片刻,肖南将那人的血气全吸到了他的体内。
狂人问肖南感觉如何,肖南回答说,浑身来劲。狂人又说,那就对了,然后让肖南打坐运气,把刚才所吸进体内的血气转化成内力储存起来,并告知肖南,如果吸入体内的血气不及时转化的话,积压在体内积的久了,会对日后练功不利。肖南说,他知道了。狂人又说,他要出去办点事,需要四五天的时间,让肖南在他不在的时候吸收洞中那些人的血练功。五天他就会回去。
肖南说,他明白怎么做,让狂人放心。狂人临走之际又对肖南说,玉琦是他晚年所的之女,二十多年来一直呆在教中,甚为孤独,他不在的时候,希望肖南能陪玉琦聊聊天,说说话。肖南说,没问题。狂人出洞而去。肖南则开始打坐练功。事实上,肖南饮血练功的开始,就意味着不知有多少人要丧生。
肖南打坐完毕之后,天已暮,密室之中更加昏暗,黑暗中还弥漫着阵阵的血腥味。肖南闻得血腥味,觉得有些恶心,于是快步出了密室。出了密室就是大殿。肖南来到大殿之上,往他先前躺过的血红色的地毯瞧去,却无意间发现,红毯上多了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右手指着一柄断刀,正在一块高四尺多,宽约两尺的灰色石头上雕刻。她雕的是人像,而且从她已经雕好的人的头部来看,她雕的对象是肖南。她的雕工很高妙,雕刻出的肖南的轮廓有棱有角,栩栩如生。而这个雕刻者正是狂人的女儿——玉琦。
肖南站在大殿台阶之上的正堂之处,他见得玉琦正在雕他的肖像,心底升起一股某名的感受,他很想去问对方为什么雕他的塑像,但他更想看看玉琦那认真雕刻的一举一动,于是静静的站着,并没有走下去。
只见玉琦一会举刀往石块上细磨,一会儿又退开两步,歪着脑袋看她的作品,一会儿又闭上了双眼,似是回想肖南的模样,而她那副模样也甚是可爱。
肖南看了玉琦片刻,觉得对方一个女孩子家在坚硬的石块上雕来琢去很辛苦,便慢慢的走下台阶,走到玉琦身侧,本来他打算劝对方别再雕刻了,但因他从小到大很少接触女孩子,更没有与异性说过话,所以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站在那里,希望玉琦能发现他,先给他说话。不料,因玉琦雕的十分投入,所以并没有发现肖南。肖南等了片刻,不见玉琦问他话,于是憋足了劲,鼓起勇气,开口说话了,他道:“玉.....恩........玉琦姑娘,你.......你在雕什么呢。”
玉琦闻言,起先大概以为是郄琰对她说话,随意的说了声:“没什么。”但当她说完话之后,又觉得那声音不同于其他,便侧头循音瞧了瞧,却发现是肖南在问她话,脸上顿现惊喜之色,道:“肖哥哥!原来是你,你来的正好,我闲着没事干,正在为你雕刻全身像呢,但我只见了你一面,对你的印象并不太深,所以雕刻起来很吃力,现在好了,你就站在这里,我可以边看着你的脸,一边描摹雕琢。这样的话,我肯定能雕刻出跟你一摸一样的石像来。”
玉琦顿了顿,伸出手把肖南的头给拧正,然后又道:“你站好,别动啊。”说罢,打量了肖南本人片刻,随后在他雕好的人头像上又修改了一番。这一修改,便是一个多时辰。肖南站的有些发困了,道:“你,雕刻我的像做什么,又不是真人。”玉琦一边雕琢一边回道:“作纪念啊,你是我爹看中的人,当然是与众不同的人喽,再说,我也很喜欢你,万一有一天你不在我身边了,我想念起了你,还可以托着下巴看你的雕像啊。”
肖南闻言,心上一动,但他不知再说什么,便闭嘴不言。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玉琦终于把石像雕好了,她站在‘肖南’的面前在这儿摸摸,又在那边吹一吹,脸上露出了无比喜悦的表情,仿佛在说,啊,大功终于告成。
肖南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嫩手嫩脚的,怎么能干得着粗活呢,不累吗?”玉琦把雕刀放入一个竹筐,拍了拍手道:“不累,因为不找一点事做,无聊的很,简直闷得要死,比劳累更难受,再说了,我把内力灌至刀尖之上,所以并不怎么费力。”肖南道:“那你每天都雕刻一些东西吗?”
玉琦点了点,道:“对啊。”说着仰头环顾着大殿屋顶,又接道:“你看,这殿内的雕刻饰品怎么样,都是我的杰作,连同我爹的座椅也成于我的雕刀之下。”肖南随着玉琦的讲述,也抬头环顾房顶,只见屋顶的横梁之上有木制的张牙舞爪的龙,有展翅欲飞的凤鸟,有可爱的鸽子,有盘在顶梁之上的长蛇,除了一些动物饰品之外,还有一些花栏,那些花栏各不相同,但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雕工都很细,用一个词,那就是鬼斧神工。
如果拿玉琦雕的那些东西到街上去卖的话,也定能卖个好价钱。
玉琦眨着一双妙目,颇有成就感的看着肖南道:“好看吧。”肖南点点头道:“恩,好看,却是好看,我真佩服你。”玉琦得到肖南的赏识,很高兴,道:“我不只会雕刻,而且还会吹奏呢。”肖南道:“是吗?”玉琦道:“是啊,我用竹筒做成了各种笛子,长笛短笛,横的竖的,用来吹奏,声音很好听。我经常在明亮的月光下一个人吹奏,虽然很可笑,但那至少可以让我很开的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肖南道:“哦。”
玉琦说完,舒了口气,忽然挽住肖南的胳膊,又道:“不过现在好多了,总算有人可以陪我说话了。我的笛声也终于有另一个人欣赏了。”肖南见玉琦拽着他的胳膊,情意有些迷乱,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玉琦又道:“你愿意听我吹笛吗?”
肖南道:“哦,那很好啊,反正我也很闷啊。”玉琦道:“那你这就陪我到外面去,我吹笛给你听。”肖南道:“好啊。”
玉琦取了一管横笛,拉着肖南出了大殿,来到一个面临深谷的山崖上。夜幕已降,月色朦胧,玉琦坐在地上,让肖南坐在她身边然后开始吹奏。
笛声悠扬婉转,但曲调中却带着几分忧伤。肖南倾听者笛声,思绪随着声响飘向了远方,因为当他得知他还有个妹妹的时候,就猜疑他妹妹是他一见钟情的——韩霜。
还好韩霜对肖南一点兴趣也没有,一直拒绝肖南,甚是还骂肖南是个无赖,韩霜还对肖南说,若不是看在宇龙一星的份上,早打掉了肖南的门牙。
肖南想起这些,内心很痛苦,就像有一根针一下一下的刺着他的肉心一样。不过玉琦的那忧伤的笛声恰好如一味镇痛剂,抚平了他的痛。
到了深夜,玉琦说她吹的累了,想在怀中睡一会儿,肖南没有拒绝。而玉琦睡着之后,一时没有醒来。肖南八玉琦抱起,把对方送到大殿内堂里去了,他则一夜几乎未眠,到得半夜时分,又去了密室,吸人血练功去了。
次日,玉琦醒来,发现肖南不再她身边了,双目之中射出茫然的眼神,但她没有叫喊,也没有试图去找对方,而是去了铺着红色地毯的大殿,静静的等待。对玉琦来说,现在的等待也是一种享受,因为现在她心中终于装下了一个人,已有了让她等待的对象。或许,一个人的等待,等到的将是一无所有,也有时候,只要等待,总能等到什么。
玉琦很幸运,因为她等到了肖南。然而奇怪的是,肖南从密室出去之后,满脸通红,双目之中布满了血丝,似猛兽一般,与往日大不相同。
但玉琦见了异常的肖南并没有惊讶的表现,只淡淡的对肖南说道:“你去练功了?”肖南道:“对。”玉琦又道:“你也学了我爹的饮血大法吗?”肖南道:“是。”玉琦又道:“是不是又没有鲜血供你练功了。”肖南道:“不是。”玉琦又道:“那你为什么双眼通红,仿佛要杀了我,吸我的血似的呢?”
肖南道:“不知道,但既然你知道一旦开始饮血练功,就不可停止,可是刚才你以为我缺了血,却为何不逃走呢。难道你不怕我杀死你吗?”
玉琦道:“怕,但我知道饮血练功的人,都异常凶猛,当他缺血时,谁都无法从他眼皮底下逃走。”肖南道:“你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玉琦道:“因为我见过我爹曾经缺血时的表现,他差点把我也给杀了。我最后没有死的原因是因为我娘不忍心让我死,但又无法阻止我爹吸血,所以她替我献了生命。而我爹得到鲜血之后,马上就清醒了,恢复了正常,当他晓得我娘被他亲手杀死之后,痛苦的流泪了一次眼泪,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爹流泪。其实当我爹需要血时,就失去了理智,尽管他不想杀我娘,但他还是要杀。自我娘死后,我爹特别疼我,他说等他得到天下之后,会让我变成天下最美丽的女子,让我可以指挥整个武林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玉琦说道此间,叹了口气,又接道:“可是,我并不想做什么美中之最,我也不想去指挥什么人,我只希望有一个人能陪我说话,陪我游山玩水,清清淡淡的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
肖南望着玉琦美艳的脸颊,不语。
玉琦的双目直勾勾的盯着肖南,看了片刻又道:“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男孩子,你也是听我说话最多的男子,我爱你!哪怕有一天你会像我爹杀死我娘一样。你爱我吗?”
肖南正值盛年,又定力差劲,听的玉琦单刀直入的表白,心上一动,情难自已,所以他二话没说,看了对方片刻之后,将玉琦搂在怀里,疯狂的吻起来。玉琦没有拒绝肖南,她把一切给了对方。二人都是饱受孤独之苦的青年,现在遇到一块,比干柴遇上烈火还热烈,无须用火,已经燃烧在一块。
自此而后,连续三日,原本冷清的大殿,不再冷清,因为每天都有激|情在燃烧。
五日过后,狂人回到了教中。狂人先唤了肖南与玉琦,之后将手放入嘴中,发出一声怪啸,奇怪的是,啸声过后,郄琰忽然从后堂的密室闪了出去。他就像狂人的应声虫,随叫随到。郄琰刚现身,就对狂人恭敬的说道:“教主有何吩咐。”
狂人道:“英雄会会长已被我控制,我让他派英雄会的部分弟子到绝命崖,放绳落崖,到宇龙一星跌下去的深谷去寻找神剑,但我想试探一下他对我是否忠诚,所以想让你去绝命崖等候吴中长,若等不到他,你就到英雄会去把他给杀了。”
郄琰道声:“属下遵命!”下山而去。原来狂人几日前跟肖南说他要下山去办事,是为了控制吴中长。想必如今的吴中长也亦会饮血的方法练功了吧。如此看来,江湖中饮血练功的人越来越多了,而日后为血而战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且说吴中长被人狂人威逼之后,也学了饮血大法,命系于狂人之手,不得不率领一批人马到绝命崖放绳下谷去找神剑。但出人意料的是,当吴中长到得绝命崖时,发现有数十名身着黄袍的汉子裂成两排,镇守崖边,正是盟宫之内的精英护法。
吴中长不知那些人站在那里干什么,便派人去打探了一下,结果得知那是盟主派去镇守绝命崖的大内高手,禁止任何人落谷去找神剑,违者格杀不论。
吴中长得知讯息后,暗想,如今的盟主是‘英雄’组合,手执‘英雄双剑’,猛不可挡,又有武林至尊辅佐,心知他若强硬降谷,必会惊动‘英雄’他们,于是带人欲撤回。
不料,吴中长走不多久,途中忽被一人拦住了去路。那人身高七尺,身披血色红袍,往路中间一站,犹如山神挡住了去路。却正是狂人派去监督吴中长是否去了绝命崖的郄琰。
吴中长知道郄琰成了狂人的得力杀手,见得对方,吃惊的道:“郄帮主?”
郄琰道:“不必客气,我问你,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违抗教主之命!”吴中长知郄琰已今非昔比,不敢与之较劲,道:“教主之命,吴某岂敢违抗。”郄琰道:[奇+书+网]“那教主让你派人降崖去找神剑,你为何去而复回!”
吴中长道:“因为有当今盟主派去的大内高手镇守崖边,我无法行动啊。”郄琰道:“区区十几个护卫,凭你如今的功力,还愁不能撂倒吗?几下把他们发送到深谷去不就得了。正好还可让他们垫底填谷呢。”吴中长道:“要杀死十几个护卫,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今的盟主乃‘英雄’组合,二人手执神器,又有武林至尊相助,厉害无比,我若杀死那些护法,惊动了盟主,还有命可活吗?我之所以先行撤退,是想随后告知教主,以当今的局势,若要落到谷底去找神剑,须先武林至尊那帮正派中人,而后再行动。”吴中长顿了顿又道:“不想此间碰上了郄帮主,不过这样更好,烦请郄帮主转告教主吴某的愚见。”
郄琰觉得老吴所言有理,便道:“吴兄所言也不无道理,那好,为了我们的天下,郄某就将吴兄口之见说给教主听。”言毕,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吴中长则继续赶路,往英雄会走去。
然而,吴中长没走多久,路过“星缘客栈”时,偶然遇上了前盟主宋飞俞,及青梅韩霜,另外还有一人,就是冷一剑。
原来宋飞俞被削去盟主之位之后,无处可归,又怕被仇家追杀,便跟着青梅韩霜二人去了无人看管的“星缘客栈”去度日,而冷一剑当天没能及时追上抓走肖南的狂人,一个人也无着落之处,想到结识宇龙一星之时,有那个一个客栈,于是也去了“星缘客栈”,结果恰好碰上了宋飞俞等人。
冷一剑见到宋飞俞之后,本想杀对方报仇,但被青梅韩霜所阻。青梅说,宋飞俞已非昔日掌控生死大权的盟主了,如今的他只相当于一个漂浮不定的浪子,青梅还说,宋飞俞经过几日的吃苦露宿,体验到了流浪人的难处,早已悔过自新,打算重新做人,希望冷一剑别记前嫌,不要杀害宋飞俞。韩霜还让冷一剑跟她们一起游走。
冷一剑乃性情中人,见宋飞俞言辞谦恭,果然不是昔日盛气凌人的飞俞,便收住剑招,免化了一场干戈。但冷一剑刚收手,吴中长便到了客栈。
吴中长知道宋飞俞早已不是盟主,此刻见得对方,于是上前去讥讽道:“幼,这不是前盟主,宋飞俞吗?几日不见,还真是大有改变啊。”吴中长说罢,有意向破烂不堪的客栈瞧了一眼,又接道:“就像这座客栈一样啊,几个月前这儿还是江湖上颇负盛名的客栈之一,而如今,啧啧,简直不堪一提,哎,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宋飞俞看透了势力的吴中长,虽然对方出言讽刺他,但他懒得理会对方,只淡淡的看了吴中长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迈步便走。
韩霜却见不得吴中长那种人,道:“哼,见利忘义的老家伙,别以为你依然是”英雄会”的会长就了不起,告诉你,我们不稀罕。“吴中长咧嘴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上前一步说道:“韩霜姑娘,你也别以为你还是昔日手执双圣令剑的耀武扬威的韩护卫,现在一切的一切,只有我吴某人说了算!你们稀罕也好,不稀罕也罢,我让你们速升天堂,你们就能升天堂,我让你们下地狱,你们就得下地狱。今天谁都别想走!”
然而因为宇龙一星坠崖而死,韩霜心情欠佳,又听的吴中长咄咄逼人,登时火起,道:“哼,你这老不死的,一切的一切不是你说了算,想摆布我们,没那么容易!”当然韩霜并不知道吴中长学了饮血大法,已经不是以前的吴中长。宋飞俞却不想再为争气作斗,拉了拉韩霜,道:“韩霜,算了,我们没必要跟那种人计较,我们走。”说罢欲走。
不料,吴中长怒目大瞪,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吴中长说着,飞身阻在宋飞俞面前,一臂拦在对方胸前。
宋飞俞终于忍无可忍,道:“老匹夫,别欺人太甚!”吴中长道:“欺了又如何,我还想杀了你,喝你的血!”言语之间发招便打宋飞俞。吴中长所使的正是饮血神功。青梅韩霜冷一剑等人一同攻击吴中长,一时都攻拿不下。
过了片刻,吴中长的双臂忽然变得就像刚出炉的发红的钢铁一般,远胜锋刀利剑。宋飞俞未料,短短几日,吴中长的功力就增至如此,一时疏忽,当胸挨了对方一掌,连连后退。幸好被青梅韩霜二人给接了住。
吴中长一击得胜,脸上露出邪邪的笑意,道:“古人说,学不可以已矣,果然没错,我学那饮血大法也不过才五日时间,未料,功力就大比从前啊。哈哈哈哈!”
宋飞俞听吴中长说对方练了饮血大法,大惊,道:“什么,你修练了饮血大法!”吴中长道:“没错,想必你们也能猜到那是饮血练功是怎么一回事吧,但知道了也没用,你们都将会成为我饮血练功的牺牲品!”说罢,又向宋飞俞扑去。
宋飞俞哪肯束手待毙,发招迎上。青梅韩霜二人早已决定誓死跟随宋飞俞,也一同扑上,合力战吴中长。冷一剑觉得宋飞俞虽然可恶,但也不及吴中长的狠毒,见青韩二人助宋飞俞而去,他也不忍心呆着,徒手扑上,合伙杀吴中长。
霎时,已有四个人围攻吴中长一个人。这四个人曾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气的后起之秀,按理说,他们联手是所向披靡的,锐不可当的。但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宋飞俞等人武功虽高,但他们在原有的武功基础上,再没有长进,而吴中长又是偷学“浪潮掌”又是修练‘饮血大法’,不仅内力有所提高,而且绝杀技能也更加纯熟。
所以毫无疑问,没有进步者就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大约茶盏时间过后,吴中长忽然大喝一声“饮血满天!”使出了绝杀之技。那一招无比霸道,内力到处,天空霎时一片血红,犹如一片红云巨伞降宋飞俞等人罩了住。而宋飞俞等人被‘血伞’罩住之后,觉得呼吸困难,头昏目眩,所有武功一招也使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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