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面拿着两个雪团,我将哥哥破烂的衣服全部脱掉,烧得红彤彤的肌肤烫得灼人,没有功夫去理会什么礼教,也没有功夫去好奇男人的身体,更没有功夫去想该做不该做,我用雪团小心翼翼地擦试着哥哥高烧的身体,企图让他的体温降下来。我不停地擦着,雪团化掉了,再去拿,反正漫天的大雪是不要钱的。
“好冷!冷!”不久前还在喊热的人,这会儿却打着颤,冷得牙关嗒嗒地作响,我将火点大却没用,最后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充做棉被,我们象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赤祼相贴,更象两只小兽一样彼此温暖。
是福大,是命大,我不知道,我们兄妹熬了过来。
人真的很奇怪,一个从来没有偷过东西的人,你让他(她)去偷,他(她)会心惊胆颤,百般不愿,但偷成功一次后,后面的就容易多了,不劳而获的甜头让人迅速地将偷窃视为理所当然的一件事,世上有许多界限都不要轻易越过,因为一旦越过后,后果是难以想象,比如:吸毒,禁忌之恋。
第一次的肌肤相亲纯粹是病急乱投医,大病初愈的哥哥和紧张过头的我都没有注意到彼此之间悄悄地越了界。十岁之前我们生活在富裕的家中,大户人家的教育不可避免,男孩子要读书上进,女孩子要娴淑端庄,礼义廉耻、三从四德、忠孝仁义是必不可少的,但这些东东,从小学的这些东东到了现实世界却一点儿用也没有,孔融让梨,废话!让什么让,一个人饿得恨不得吞下一头牛,还能让吗?忠君,就是那个手把手教我们念“君让臣死,臣不能不死。”的父亲,充满恨意地让我们快逃,让我们为寒家报仇,那一刻如果可以,我相信父亲会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赐死寒家满门的昏君。
有一,二就不难。天很冷,靠乞讨又吃不饱肚子,两个人挤在一起睡,比一个人孤零零地睡更舒服。发现这一点的我们自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方法,破烂的衣服被宝贝地叠放在一旁,那是遮体的必备之物,能够少磨损一点儿就尽量地少磨损。我和哥哥搂在一起,用彼此的身体温暖彼此,相依为命使我们的感情超越任何一对兄妹,这世上能够信任的只有彼此,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彼此。
擦枪总会走火。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们的感情变了质,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天,我们不满足于单纯的互相取暖,知道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也许是阵阵的鞭炮声,也许是家家欢乐的笑声,也许是点点的灯火,也许是难得的一顿饱饭。过年了,这是个中国人最快乐的一天,无论穷富,这一天都会想尽办法吃点好的,一家人乐融融的在一起,暂时把生活的苦难抛到一边,人逢喜事分外爽,这一天的人们也出奇的大方,我们讨到了不少的饭菜,有些剩菜里还有难得一见的肉片,填得饱饱的肚子令我们的心情也好很多,我和哥哥赤祼祼着身子打闹了起来,你捅我一下,我摸你一把,渐渐地,无意义的打闹变得危险起来,哥哥毫无章法的抚弄使我的身体热了起来,一种无法言明的躁热让我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哥哥的气息粗重起来,热热的呼吸喷撒在我的耳边,更激起了我内心的骚动。我更紧地依偎着他,拼命地想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即使已经胸贴胸臀挨臀,还是觉得不满足。
然后一阵刺痛使我和哥哥终于紧密地联在一起,天地之间,此时此刻,只剩下我们彼此。我中有你,我们不仅是心灵上的紧密相联,也在身体上联在了一起,哥哥的每一次重击,每一次律动,都将我们推向更紧密的地方。我尽量伸展身体,包容他,缠绕他,欢迎他,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爱人,换作别人让我这么痛,我一定会宰了他,而不是柔顺地迎合他。女人和男人的区别在于,女人只有心接纳了,身才能接纳,而男人是身心分离的。
早晨的太阳分外的明亮,新生的关系如此甜蜜,我们都没有想到此时的爱有多深,以后的恨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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