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慕容一连几个‘你’字,眼睛恨不得在沈浪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慕容兄现在可以说了么?”
沈浪笑吟吟地抱臂。
你别落在我手上!
慕容烨万万想不到沈浪竟然如此卑鄙,只恨当初没有把白飞飞抢走,让沈浪再跳一遍崖摔个血肉模糊。
“我跟你说了,回头你得给我作证——我是被迫!”
沈浪忍住好笑,仍是郑重地点了点头。牙齿磨了又磨,终是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你自然看出黑鬼他与常人喜好不一样,那你可知这是为何?”沈浪疑惑。
“这……还须有什么原因么?”
慕容烨冷哼一声,难得地现了森然之色。
“血月教本是一个邪教,也不是什么大帮派,多年来也不曾在中原活动,所以知道的人无甚多。它的第一任教主豢养了一批美貌男子终日取乐,却在有一天突发奇想要把所创基业传下去。于是,随便买来了一个奴婢,想要让这女子替他诞下继承人。这女子也是可怜,受尽屈辱怀胎十月后终于产下一对龙凤胎。原本只要男娃娃,那女婴的下场自然可想而知,但念在终是自己血脉,老头儿便将这女婴丢弃于野林中……”
沈浪想不到竟有如此离奇之事,心下隐隐莫名抽痛。
“那女子被毒哑,成为了男婴的奶娘。直到有一天,老头儿死了,这昔日的男童接掌大权。却不知,那老头儿狠毒至极,死前竟逼奶娘喝下毒药。天可怜见,奶娘终是留下书信与新教主……”
“男童这才知道伺候自己多年的哑巴奶娘竟是自己亲母,或许还有一个至亲姊妹……”
沈浪声音有些迟疑。
“那男童自是黑绮罗无疑,但那女婴……是飞飞么?”
慕容烨看着沈浪这副惊痛模样,心里少不得畅快许多,却还不觉解恨。
“自然是了!奶娘亲手写下的书信,说在这龙凤胎左肩背处刺下了同样的桃花刺青。不过,黑鬼他是怎么看到美人背上的刺青我倒是不清楚了……”
慕容烨故意停顿。话讲得含混不清,就是要让沈浪误会吃醋。想当时叫他知道黑鬼竟然瞧到了美人的背,那叫一个妒忌!沈浪却象没有听出什么不妥,径直脱口。
“怎会?飞飞的背上只有陈年累月积下的鞭痕,何来刺青?”
慕容烨此时也顾不得研究沈浪的表情,提高音调。
“黑鬼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美人肩背上清清楚楚一个刺青,和他肩背上的一模一样!”
沈浪不再言语,细细想了又想,这才恍然大悟。
他和飞飞自在雪潭里浸了几日,真如脱胎换骨一般。他闯荡江湖多年,留下的大小疤痕不计其数,竟奇迹般的渐褪渐淡,最后完全隐去。想来飞飞后背上的鞭痕也是自那时就除去了,这才露出了鞭痕下的刺青……
慕容烨见沈浪面上一片了然,心中猜想他和白飞飞毕竟非同一般,自然有不能道与他这个外人听的秘密,也就不再追问。
“怪不得他要那样用力击我一掌了……”
沈浪喃喃,心下悄悄放松了些,旋即又紧疼起来。
飞飞一直以来都是孤单一人,以前虽说有个白静可以唤声‘娘’,竟比没有的还要凄惨百倍。自知道白静并非她的亲生娘亲后,飞飞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亲人的话题,更不要说去寻身世和至亲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不期而至……
促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换回了他远扬的思绪。
信手一扬,解了慕容烨的|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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