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话可真难听,书棋我至始至终都未说那女子是太子殿下的什么人啊。”碧书琪无辜的说,神情好不天真。
“你……”多珑颤抖的指着她。
“所以说做人还是低调些好哦,否则,一不小心踏错一步的话可是会赔上性命的,你说是吧,多珑郡主。”她温柔的拍拍她的脸,语气轻柔婉约,却教她心底升起道恶寒。
“碧书琪,你不得好死,你这么陷害我。”多珑猛的推开碧书琪,扬起那只未受伤的手就要挥下。
可是碧书琪动作更快,只听见“啪”的一声,多珑白皙的容颜上多了个刺眼的巴掌印。
“呵呵,你算什么?你想知道我与幽颦、骆冰冰的关系吗?”碧书琪不屑的摔开她,似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般以丝绢擦拭着刚刚打人的手,“她们可是我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了十几年的好友哦!”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多珑全身发颤,这个女人好可怕!
“呵呵,现在才发现,太晚了!等着你的旨意吧,多珑郡主!”碧书琪得意的扬声大笑,头也不回的走出西厢房。
“公主,您心情好像……很好?”走出幻郇孑的寝宫,冬梅发现自家主子的脸上就一直堆满了遮掩不住的笑意,不禁小心翼翼的探问。
她本来还以为会发生什么灾难性的祸事,结果太子殿下竟奇异的心情极好,也不见发火。想来,倒是她多虑了。
不过,他仍震惊在不久前公主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名秀女被折断手瘫软在地的一幕,那一刻的公主真的好陌生,好可怕,她可以肯定,她在公主的眼中看到看嗜血的痕迹。
同样一张容颜上,上一刻可以露出世上最甜美无邪的纯真笑颜,可下一秒却又能冰冷无情的看着他人被折磨的惨样,究竟哪一个才是公主真正的面貌?
“嗯!”幻如凝毫不吝啬的向冬梅展现一抹甜美的笑容,“太子哥哥说他不娶妃,而且太子哥哥说喜欢人家,要一直和我在一起!”
嘻嘻,她可以一直和最喜欢的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公主就是为这件事高兴?”冬梅有些诧异,太子殿下对公主的宠爱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公主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么高兴吗?
“是啊,太子哥哥不会娶妃,会和我成亲。”
“公主,您……您说什么?”身子突地顿住,绸绢从冬梅的手中滑落,惊恐的望向前方的主子。
“你怎么了?冬梅?脸色好白哦?”幻如凝回头,不解她一副见了鬼般的恐慌摸样。
“公主,您……您刚刚说……太子殿下要……与您成亲?”颤抖着音,冬梅好不容易才将话完整的说出来。
“是啊!”如儿立即笑开了颜,“我要和太子哥哥一直在一起,还有风哥哥,所以,我要和太子哥哥,还有风哥哥成亲。”
“呼……”冬梅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公主是误会了,不知道兄妹是不能成亲的,何况还是一女配二夫?
不过……
“公主,是谁告诉您只有成亲才能永远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究竟是谁故意误导了公主呢?
“风哥哥啊,风哥哥说只能和喜欢的人成亲哦!”镶嵌在甜美容颜上的两个小酒窝更加深刻。
逍遥王爷?冬梅再次震住。
“逍遥王爷他……”冬梅小心翼翼的开口,却有倏地住了嘴。
主子们的事不是她一个下人能Сhā嘴的,何况,回头望了眼太子的寝宫,连太子殿下都没有修正公主的误解,若她多事的话,只怕是乱了主子的意,届时得罪了太子殿下与逍遥王爷两只猛虎,怕不是一个死字能解脱的吧。
想着,不禁打了个寒战。
“冬梅,你要说什么?怎么不说了?”幻如凝奇怪的视线飘来。
“没有,奴婢是在想,公主您与逍遥王爷的感情真好。”不知为何,她现在有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会发生般。
“当然了,风哥哥还是我出生时,第一个抱我的人哦!”滑嫩嘴角禁不住的微微上扬,很是甜美而骄傲。
“难怪王爷前往卞阳避世会带着公主一起了。”冬梅见主子那摸样,不由得轻笑出声,这时候的主子就像个孩童般。
闻言,幻如凝闪闪发亮的笑颜竟渐渐隐了下去,熠熠生辉的星眸也暗淡下去,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是啊。”便转声不再言语。
她说错什么了吗?冬梅有些懊恼,不过,公主的情绪真的很容易变,很难理解。
这厢,打幻如凝离开后,幻郇孑就一直坐在大厅,阴沉的脸色让整个寝宫都蒙上了一层阴暗。
“怎么回事?”阴狠的神色爬满幻郇孑的脸庞,他缓缓开口。
“是一名自称赫丽国公主的秀女突然冲出来拦了公主的架。”夏菊脸色苍白的跪在一旁,嘴角还透着一丝血痕。
“去查明那个女人的身份,别再让本宫听到这种模糊的答案。”下一秒,一道犀利的视线扫来,有如寒芒冷星的视线瞬间让她的心凉了半截。
“是。”夏菊微颤的一拜,强撑着如被巨石辗过的身子,摇摇欲坠的走出屋子。
“太子殿下。”海若走了进来,微微害怕的靠近幻郇孑,他早就知道的,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只是因为公主在菜一起隐忍着不爆发罢了。
“什么事?”冷冷的声音自他紧抿住的薄唇透出。
“是龙太傅府上的总管在外求见。”海若暗自在心底叫苦,那人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幻郇孑这才有了动作,挑眉,怎么?幻吟风将信还了回去?
“让他进来。”声音却还是维持在零度以下的冰冷。
呵,看来幻吟风快要为他揭晓答案了。
“是!”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的海若便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进来。
“小人见过太子殿下!”那中年男子一进来就“扑咚”一声跪地,微颤的嗓音饱含惶恐与不安。
前两日大人讲信交给他,他就要来呈交太子殿下,谁知等他交代好府内的事,信却不翼而飞,直至方才才再次出现。
“信。”森冷的声音似阎王的催命符。
“咦?”那总管吓得猛吞口水,身子不住抖颤,在那双冷冽的眼眸注视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更无法思考那简单的一个字是什么意思。
幻郇孑黑眸一眯,并出不耐,一旁的海若忙适时的开口提醒,“信,你不是有信谣交给太子殿下吗?”
“在……在这。”被那骇人的黑眸一瞪,总管的身子陡得更加厉害,经过海若的提醒,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双手呈上。
天啊,他还未说明来意,太子殿下就已知道。
幻郇孑没有接,是海若上前接过信,再转呈给他。
“你家大人还有留言给本宫吗?”倒也不急着看信,幻郇孑眼一瞥,让海若将信放在一旁的桌上。
“大人只说让小人将信交予太子殿下,再无留话。”总管频频拭汗,这屋子里的气氛好骇人,尤其是眼前的男人,浑身散发出迫人气势更教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幻郇孑手撑起下颚,沉吟,看来是急事呢,不然舅舅也不至于连话也来不及交代一句便离开。留了信估摸着是一时半月回不来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舅舅太闲了,尽想着杂七杂八的琐事,自己瞎忙活还将他拉下水。
想罢,眸底浮现一抹诡异的笑纹。
“行了,你退下吧!”海若代替主子道。
“是。”那总管得令忙不迭的爬出屋子,活似被鬼追赶般。
不屑的撇撇唇,幻吟风拆开了信,信纸上只有短短五个字——一个月后回。
啧啧,看来还真严重了呢!不过他却不担心,现在他反倒是更加在意幻吟风。
他之所以明知舅舅已经离开御京,却仍让那群秀女留在红城,也不过是想看看幻吟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而幻吟风在这时候将信还回来,意思是那群女人对他而言已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吧。
呵,那么这些女人肯定已经被幻吟风利用了个透彻,在他西园做了什么手脚吧?如儿知道了选秀之事看来与那群秀女脱不了干系了,只是,他下了禁足令,是谁那么不怕死公然挑战他的指令?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幻郇孑沉声道,“海若,去将负责漓园的么么带来,本宫有话要问。”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不久,一名面容严厉的么么恭敬的走了进来,是伺候多珑的那名么么。
“这几日漓园都发生了那些事?”他派去的二十名么么面上看似照顾,实则是监视,他们都是他的探子。么么恭敬的回报着数日来漓园的动静
“第一日秀女刚到漓园,珑秀女即与众秀女发生口角……”一福身,么么。
“提出整人计划的木秀女 却是第一个受害者?”好看的唇角勾起一道嘲讽的弧度,幻郇孑一阵冷笑。
呵,那女人倒是聪明,不过,只相对于那群女人而言,以为在撩拨过虎须后还能安然退身离开?
“是的。”
“今日抗旨走出漓园的是谁?”他眼神转为犀利。
老么么恭敬的回道,“是珑秀女,赫丽国的三公主,人称多珑公主,前些日子前来傲宇王朝学习文化。”
看来就是那女人了,不过……
“本宫养的你们这些人都是废物吗?连个女人都看不住?”声音轻柔,却阴冷骇人,那隐匿在长袖下的大掌已抬起。
“殿下息怒,是有人暗中相助,珑秀女才会跑出漓园的。”见着那一闪而逝的杀意,么么心下一骇,忙道。
“那人是谁?”杀机微减,幻郇孑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漫不经心的问。
“回殿下,奴婢未能见着他的人,但依他的身手与出手的习惯来看,应该是逍遥王爷的侍卫鬼面。”暗自松了口气,么么小心翼翼的回道。
“哦?”鬼面?哼,看来关键是在那个叫多珑的女人身上了,“鬼面侵入西园,你们却毫无察觉?”他瞳眸一瞟,支手托腮,唇畔再次绽放出诡异的笑纹。
“请殿下恕罪,因为碧秀女对骆秀女下了毒,引得奴婢们过去,这才一时失了察,追出去时,又被鬼面引了道。”一滴冷汗划过额际,么么小心翼翼的解释。
“哦?碧秀女?”真大的胆子,竟敢在他的眼皮子低下耍这种手段,她是当自己太聪明,还是将他想得太昏庸?
“是的,碧秀女是碧大学士之女,名碧书琪,有‘御京第一才女’这称,表面乖巧温婉,手段却狠毒,为达目的,先后对木秀女、骆秀女下毒,导致两人毁容,引珑秀女犯下侵犯公主之罪。”红城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最厌恶的就是女子为了争宠而迫害她人?
“哼,毁容?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毁容是罪有应得,本宫还觉得便宜了她们。”幻郇孑冷哼,眸底一片残忍,“那两种草药找到了?下毒的证据都收集齐了?”
“是的,殿下。”
“很好,暂时别动碧书琪,本王自有处置方法。”呵,竟敢在他的院子里耍阴谋,还设计到如儿的头上,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觉悟。
“是。”
“其他秀女全数遣送回去,至于那个多珑……”眼底闪现抹嗜血的阴霾,“本宫的四弟不是喜欢美人吗?呵呵。”
那个多珑没有了作用是必然,否则幻吟风也不会将舅舅的信送回。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知道幻吟风究竟是利用了多珑做了什么。
望着那阴戾的俊容,么么不禁打了个寒战。
听说四皇子府内妻妾近三十,还不包括暖床侍女,而且是出了名的虐待女人,除了正妻,每个月都要死好几名妾、婢,听说都是被四皇子在床上虐待死的。
看来,不止那个多珑,连四皇子也要遭殃了。
“你这条命本宫给你留着,给本宫看紧点碧书琪。”敛去唇边的笑容,幻郇孑幽深的魅瞳射出一道慑人的危险目光,冰冷地投注到她身上,阴霾地说道。
“是,谢殿下。”么么忙不迭谢恩。
“下去吧!”不耐的一挥手,幻郇孑不再看她。
“是,奴婢告退。”么么立即退下,屋子内再次只剩下幻郇孑一人。
哼,玩弄着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妖诡的厉眸寒驽地眯起,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放任着那些人不管,不是他不追究,只不过是想多看看猎物在死前为求生而挣扎扭曲变形的脸孔,日夜担忧被害的恐惧足以折磨他们的心魂,这比简单的杀死他们更能让他们惊恐。
呵呵,如今就从你开始了,我亲爱的四弟。
夜,妖魅诡秘。
太子宮,书房内仅有一盏微弱的灯散发出些许的光亮,角落暗影处,一条影子若隐若现。
“烟,你是说公主眼也不眨的看着那个女子被折断了手瘫在地上,还冷言打击?”背对着影子,幻郇孑立于窗前,弄眉微锁。
”是的。“低沉的声音自角落飘来,刻意压低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
眯起妖诡的魅眸,幻郇孑不语,他明白了,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幻吟风大费周章的做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了。
幻吟风视线想让他看到如儿不同于他所想象的另一面,这就是幻吟风的目的。
”烟,之后如儿还有什么怪异的行为?”幻吟风究竟对如儿做了什么?还是……他根本就不了解如儿?
“公主并未表现出不正常,就好像那件事未发生一般。”声音继续恭敬的答道。
“殿下,为何不将多珑送回赫丽?”影子不解的问,太子殿下可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尤其是面对云凤公主的事。那个多珑在如此侮辱了公主后,殿下竟仍将那女人留在漓园,他实在不懂为何。
幻郇孑侧过脸,笑得分外妖诡,银白的月光映在他的俊脸上,留下了青白的痕迹,煞是骇人。
“在她侮辱了本宫最珍爱的如儿后,还安然将她送回赫丽?你认为本宫有这么仁慈吗?”他用最轻最轻的声音说道。
“那……”
幻郇孑不语,暗眸闪动着,呵呵。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定博侯府,这是四皇子幻郇翔的府邸,几年前封了定博侯,搬出红城,虽比不上逍遥王府,却也是一座豪华巨府。
蜿蜒的廊道上,一名穿着华丽的白面男子与一名摸样低微的侍从走了过来。
“侯爷,您今晚要哪位姬妾来伺候?”那名摸样猥琐的男子延着脸问着。
“嘿嘿,就让今日伺候本侯的那个端水的丫鬟来伺候本侯。”那名白面男子搓着下巴,笑得邪恶而淫荡,他就是定博侯,幻郇翔。
“是,奴才这就去领人来,侯爷您稍后。”猥琐的笑着,男子立即去领人。
淫笑着推开门,幻郇翔迫不及待地就要上床等着那男子领着人来,可才进屋,就发现床上躺了个人。
“好大的胆子,没有本侯的命令竟然敢上本侯的床。”大怒着,幻郇翔走上前一把扯开被子,竟是一名陌生的绝色女子。
原本的怒容登时一亮,盈满色欲的眼兴奋地直盯着床上的娇媚人儿瞧。
只见那女子半祼着身子静静的横躺在床榻上,娇美的酮体在透明的纱衣下若隐若现,晶透光洁的肌肤,傲挺玉峰,平坦的小腹,浑圆美臀,不盈一握的腰身,她绝对是天生的妖精。
“啧啧,这是哪来的尤物啊?”惊叹的上前,一双比女人还细嫩的大手滑上那如丝般的胴体,滑过那漂亮的锁骨,再缓缓移开,来到那傲挺的浑圆上,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摩。
炽热的视线再慢慢的滑至她的白皙无暇的大腿……立即一阵瑃情荡漾。
再也忍不住,“唰”地一声,幻郇翔撕裂那遮不住春色的碍眼轻纱,美妙的胴体完全展露在他的眼里。
如玉般无暇剔透的肌肤,樱红的蜜桃因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而挺立起来。
“啧啧,这么销魂的尤物不知是谁送来给本侯的惊喜,本侯一定好好爱你啊!”淫秽的欺下身,幻郇翔揉搓着那浑圆,见它在自己手下绽放,更加淫笑连连加重了力道肆虐的侵略。
胸前传来的阵痛教昏睡中的多珑缓缓醒来,但一见着压在自己身上,露出淫笑的男人时,媚眼瞬间惊恐的嘡大。
啊——她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竟发不出声音。只有破碎粗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溢出,而且,全身就似被马车碾过般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会变成这样?啊,脑海中猛然忆起最后一个片段,她被下药了。
一定是碧书棋,一定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啧啧,可惜这么漂亮的脸蛋,这么销魂的身材,竟是个哑巴。”幻郇翔可惜的叹着,一手却依旧用力的揉捏着那圆润的傲挺,那白皙的雪肤上瞬间泛出一朵朵青紫色的痕迹,“不过本侯会好好疼爱你的,来,让本侯先香一个。”
说罢,立即俯下头向那香甜的唇舌攻去,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的覆上了那神秘的Chu女地。
不———
她堂堂赫丽国的公主,怎么能忍受这般屈辱?她要杀了这个男人,杀了碧书棋那个贱女人!
多珑疯狂的摇着头,避开那探过来的嘴,只可惜被下了药的身子根本无法阻挡幻郇翔的攻击,轻易的就被他的舌长驱直入,对她百般畏亵,下体更是传来阵阵抽痛。
屈辱的泪水伴随着她摇晃的头洒落,这是他已离开她的唇,用力的扳开她的双腿,让她的私密处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多珑绝望的张大了眼,他跪在她的腿间,身子一挺,直刺入她的体内。
不——
窗外,一道暗影无声无息的飘过,消失在夜里。
“此刻,多珑应该已经带着对碧书棋的恨,彻底的坠入地狱了吧!”嘴角轻轻勾出一道鸷的线条,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影子微微一颤,内心一阵冰凉。
“殿下,已经成事。”这时,一道如魅般的声音自窗外飘来。
“呵呵,做得好,接下来就只要等到天亮了。”唇际再度弯起一抹诡异的笑,森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烟,如儿睡下了吗?”这时,幻郇孑转过身,深邃冷眸直直的射向角落的影子。
“回殿下,公主尚未就寝,但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晚膳也未用。”影子恭敬答道。
“晚膳也未用?怎么回事?”冷锐的利眸缓缓眯成一条细缝。
“在公主回磬夕园的路上,冬梅提起逍遥王六年前避世之事后,公主就变成这模样了。”影子的语气有些颤抖。
“知道了,退下吧,本宫去看看如儿。”幻郇孑的眼恍若附上一层冰的寒冷。
又是幻吟风!
“是。”影子垂首,下一秒,角落已无波动。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冬梅恭敬的走入幻如凝的寝屋,公主打回来后就一直躺在太妃椅上发呆,晚膳也没用,淡漠的神情惹得她急了一下午了。
“太子哥哥来了?”幻如凝这才转过头来,淡问。
“是的……”冬梅心下一喜,公主总算有了反应了。
正欲上前扶她起身,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如儿,怎么了?不舒服吗?”幻郇孑坐上躺椅的一角,大手覆上她的额。
一旁的冬梅见状,立即识趣的退了出去,也惟有公主能得到太子殿下这般无保留的恩宠。
“没有,太子哥哥怎么来了?”她冲他甜甜一笑,眉眼间却有些轻忧。
“太子哥哥听说有个不听话的小公主没有用晚膳,太子哥哥不放心,就过来了。”他轻捏她的鼻端,笑道。
“人家只是不饿。”她懒在他怀里,撒娇。
“那怎么现在还不休息?”他可不信。
“人家睡不着嘛。”她心虚的垂下眼。
“那陪太子哥哥下盘棋吧,太子哥哥也睡不着!”他打量着那双明显心虚的双眸,也不点破,径自拉着她起身。
“下棋?”她抬眼,微微起了些兴致。
“恩,陪太子哥哥下棋吧!”如儿十一岁时迷上了下棋。而且经过幻吟风的指导,棋艺很高超。
明白他的用意,她扫去眼底轻愁,绽开一朵甜美的笑靥,“恩,太子哥哥,你等会儿。”
不一会儿,如儿便拿着两盒棋子过来了,放在精致的棋盘上,一盒是以稀有的|乳白润玉打造,一盒则以珍贵的血玉打造,皆是难得的至宝。
“这棋子是……”瞥了眼那两盒珍贵的棋子,幻郇孑眸底闪过丝异样。
“很漂亮吧!是我十二周岁与十三周岁生辰时,父皇命人送到卞阳的哦。”幻如凝甜甜一笑,她一直很珍惜着这两盒棋子。
“父皇送的?”幻郇孑神情变得怪异起来,连语气也有些怪异
“是啊,怎么了吗?太子哥哥?”幻如凝不解的眨眨眼.
“没事,只是觉得真的很漂亮,父皇定当是用了不少心血准备的!”郇孑垂下眼,掩去眸中的讽笑。
呵呵,原来如此,他说怎么如儿只字不提每年生日的礼物,原来,他是成了父皇的传送人了。不用多想,他每年命人送去的那些珍奇异宝毕竟也挂上父皇的名号了。
幻吟风,看来咱们之间的帐又多了一笔可以算了。他现在越来越期待明夜的宴会了。
一夜春风让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欲爱气息,寂静的房间里仍交织着身体结合的声响。
床上,两条赤祼的身体的身体紧紧的交缠着。身下的多珑早已昏死了过去,幻郇翔却仍覆在她身上奋力耕耘,欲望似无止息般。
突然,“碰”地一声巨响传来,房门被人用力的踢开。
“都不要命了吗?没见到本侯正在忙吗?滚出去。”眼也未抬,幻郇翔就大声怒吼,身子仍在多榕身上律动着。
四周顿时似死寂静了下来,定博侯府的众奴仆们皆看了眼床上毫不遮掩的两具交缠的祼体,再望向被一群银甲兵护在中心的那个面无表情,散发着森冷气息的男人,皆骇然的吞了吞口水。
幻郇孑冷冷的看着床上的继续交合的身子,也不出声,空气中只听得到浓重的喘息声与淫秽的身体碰撞的声音,让一旁定博侯府的奴仆们个个吓得全身发颤,低垂着脸汗涔涔,可他们的主子却仍没有一丝的危险意识。
“王爷……”总管终于忍不住冒着生命危险颤颤的开口,可还未说完就被另一道邪魅致极的阴冷声音盖过。
“四弟真是好兴致啊,连本宫的秀女都敢夺来?”
“啊-”闻声,幻郇翔全身似被雷劈到般一颤,猛的转过头,这才发现屋子里已不知何时站满了这么多的人。
而且……惊恐的望向立于众人之间的阎王脸,幻郇翔顿时清醒了过来,身下的巨硕也吓得瞬间软了下来。
幽深的魅眸迸射出一道慑人的危险目光,幻郇孑冰冷地望着他。
“三……三……哥……你……”全身似被定住了般,幻郇翔僵在那里,惊骇的看着幻郇孑,上下打颤的牙齿怎么也合不拢,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四弟将本宫的秀女抢来了,本宫能不来吗?”幻郇孑冷笑着打量着床上的多珑,与幻郇翔交合的双腿间还不断溢着鲜血,看来四弟对本宫的秀女倒是很‘宠爱’啊!”
略微加重的“宠爱”听得人心惊胆战。
“什……什么?”幻郇翔脸色陡然一白,惊恐的望向身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三哥的秀女?
“不好了,宁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凝月阁,碰地一声,一名宫女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还要不要命了?"正由贴身婢女为其梳理着长丝的宁妃不禁抬眼怒斥。
“不,不是的,娘娘,是侯爷被太子殿下抓进天牢了。”那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回道。
“你说什么?”手上的金钗“咚”地一声坠地,宁妃猛地站起身来。
“呵呵,将多珑丢到郇翔的床上,也只有郇孑做得出来啊!”幻吟风扯唇一笑,淡然的口吻不透露丝毫的情绪。
“王爷,现在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鬼面请示,他没有想到这事发展到现在,竟扯到了定博侯的手上,他不禁有种雪球越滚越大,将蔓延整个红城的不安感。
“接下来,咱们只用看戏。” 幻吟风莫测高深的弯了弯嘴角。
可是定博侯如今已被太子打入了天牢,太子似有意要他的性命。”鬼面诧异的抬眼。
“那又如何?与本王何干?”幻吟风轻摇玉扇,笑得风淡云轻,话语却冷血致极。
鬼面沉默,他突然发现,在某些方面而言,太子真的与王爷太相似,对于云风公主以外的人,同样的冷血无情。被这两个男人宠爱的云风公主无疑是能享受到世间最极致的宠爱,但其他人,就必须面对世间对残忍无情的对待,因为他们同样的可怕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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