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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禁恋 妹妹皇后 > 第四十六章 宴会之日…

第四十六章 宴会之日…

“是!”慕容御熙恭敬的应着,蹲跪在幻吟风筵桌前,眼底却闪过丝与面容不相符的异样狡黠。

呵呵,这可是他自己给她机会报复的,怨不得她哦!

看着慕容御熙小心翼翼的取过桌上的酒杯,在她的浅绿­色­长袖荡去他视线的瞬间,那双幽暗黑眸下的­色­泽却是不动声­色­的加深。

“王爷请用!”将斟满的酒杯呈至幻吟风身前,慕容御熙低垂的眼帘中闪过丝得意。

“姑娘真是费心了啊!”幻吟风没有接,只是打量着那张平淡的面容良久,才启­唇­。

那邪魅的话语教慕容御熙微微一愣,反­射­­性­的抬起眼,然后她的灵魂就这样落入了那幽邃如千年深潭的暗眸中,在那一瞬间有种一切皆备幻吟风看在眼底的感觉。

他发现了什么吗?怎么可能?她慕容御熙别的没把握,但下药与整人可是她的绝技,她怎么可能会被这样一个面­色­苍白的病态男子看穿?

想着,慕容御熙忙不迭的移开视线,眼神有些狼狈,也有些慌乱,“奴婢不敢。”

幻吟风不语,只是缓缓的伸手接过酒杯,也感觉到了他接过酒杯的刹那,慕容御熙微显兴奋的情绪,微微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的­精­光。

呵,这一刻他已确信,她就是血圣了,以袖遮面,他好不犹豫的仰头饮下杯中酒。

呵呵,幻吟风啊幻吟风,看你等会怎么继续你的神话吧!慕容御熙看着幻吟风好不犹豫的饮下了自己加了好料的酒,心中的得意愈加深刻。

就在刚刚他衣袖挡住酒杯的一瞬间,她在幻吟风的酒杯上擦了痒痒粉,酒杯的嘴缘施了瑃药,酒里则是下了泻药,即使没有喝酒,只要他沾上酒杯,就会中了痒痒粉,全身奇痒无比,若是­唇­碰上了酒杯的嘴缘,他就会中瑃药,饮下了酒自然就是一泻到底。

何况现在幻吟风三种药一起服下了,哈哈,他一定会有一个难忘的夜晚的!

既然已顺利下了药,那么就是静坐在角落等着看好戏了。于是,慕容御熙端起空盘,福了福身,便走至大殿一角,她在等,等着药效发作。

呵呵,还当逍遥王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呢,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果然,半柱香后,一直隐匿在角落里的慕容御熙看到幻吟风的身子不正常的抖动了一下,继而开始冒冷汗,苍白的肤­色­也开始呈现不正常的红润。

哈哈,再过一会儿,他就会完全陷入虚幻中,理智会由药力所控制,届时,嘿嘿,幻吟风的一切美好赞誉皆到此为止了。

不过这可不能怨她,可是他先挑惹她的,现在就让他知道她的厉害。想到这,慕容御熙嘴角的笑意扩大,眉眼都含笑了。

“父皇,儿臣有些不适,先去院子里透透气。”幻吟风突然起身,道。

“风儿,要不要紧?”闻言,幻影帝紧张的问。

“风哥哥,你没事吧?”幻如凝更是俏脸微白的站起身就要向幻吟风走去,却被跟着她的幻郇孑拉住。

“太子哥哥?”

“大哥只是要出去走动下,若是你们两人都离开,宴会自然也得结束。”幻郇孑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

除了不愿意让如儿与幻吟风单独相处外,他也注意到方才那女子的动作了,如儿此时不宜露面。

“父皇放心,儿臣不要紧。”幻吟风淡漠一拱手,继而走向幻如凝,温柔的望向她道,“如儿,风哥哥没事,只是喝了些酒有些热,去院子里透透气,等会儿就回来。”他现在确实不能让如儿跟着,所以这一刻,他是庆幸幻郇孑拦住如儿的。

“嗯,那风哥哥早去早回。”幻如凝这才乖巧的点头,朝他展现一朵娇美的笑颜。

“嗯。”点点头,幻吟风转身走出大殿,因为他的心思皆放在另一个人身上,因此忽略了在他转身的刹那,幻如凝眼中浓的化不开的忧郁,但只是转瞬消失,让人以为是错觉。

而躲在角落里的慕容御熙见幻吟风面­色­泛红的走出了大殿,也跟了出来。

嘿嘿,是想要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等药力发作,以保住颜面吗?那也得她同意了才行啊!面上挂着邪恶的笑痕,慕容御熙蹑手蹑脚的跟随在幻吟风身后,跟随着歪歪斜斜的身子来到僻静的院子里。

哼,等会他一发作,她就将人全引来这里,观看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春光美图。慕容御熙露出一抹算计的诡笑。

可是,越跟下去,慕容御熙的心里却越加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般。

应该不会吧?她下的药素来没有逃得过的啊!

可是世事总是应了那句,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当她尾随着幻吟风来到院子里,幻吟风却一反不适之态,神清气爽的走上院子中的凉亭,就好似他是闲来无事到此赏月般。

中计了!心头刚闪过这三个字,就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慵懒的响起。

“既然血生姑娘已经跟了出来,就请现身一见吧!”

果然,脸­色­一沉,慕容御熙眼中闪过丝懊恼,一个旋身飞至亭内。

“血圣姑娘终于愿意献身了?本王真该感到荣幸!”幻吟风轻摇玉扇,走至女子身旁。

“呵呵,劳得王爷如此‘倾尽人力’寻找小女子,小女子又怎敢再不现身呢?”慕容御熙说的咬牙切齿,好似恨不得能扑上去咬他几口,面上却是轻灵的笑意,也在悄然间打量起眼前的男子。

他年轻而俊雅,一身质料极佳的紫金纱衣袍,装束华贵而高雅。那双深邃黑瞳尤为引人注目,时而闪烁着无心无欲的寡淡,时而又闪现出鬼魅的邪肆,时而温和淡漠,时而又幽暗难测,但只要被他望上一眼,就会被彻底看穿,任何秘密都藏不住。

这就是逍遥王?

“呵呵,本王倒是没有料到轰动了整个江湖的血圣竟是位姑娘。”他有礼的颔首,薄­唇­带着玩味的笑意。

“客套话就少说吧,王爷您这么大费周章的命人追了小女子六年,总不是陪小女子来玩玩的吧?有话就直说吧!”既然她与师兄已打了赌,他又能认出她,还破解了她的毒,那么她就不妨随他走这一趟,应该有会点乐趣吧!

“既然姑娘说话爽快,那么本王也不罗嗦,请慕容姑娘到王府小住几日吧!”温和清淡的嗓音里却透着强烈的迫人气势。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慕容御熙柔柔一笑,眼底闪过一抹诡光。

万千宠爱于一身 【最后一夜】上

洞阳,御剑山庄

“盟主,您总算回来了。”一名俊挺男子驾着一匹骏马在御剑山庄前停下,整个山庄的人皆迎了出来。

“怎么回事?”翻身下马,龙剑情面­色­严峻的边走边问。

赶了四天四夜的路程,他才来到洞阳,希望还未迟了才好。

“是绝世,是绝世山谷的人重出江湖了。”其中一名男子颤抖的说,其他人虽未开口却也皆是一片惊骇之­色­。

三百年前在江湖上昙花一现的神奇传话,如今难道要重出江湖了吗?天知道,他们那妖诡极致的武功有多恐怖。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有这种诡异的武功。

“陌?”走进厅堂,龙剑情坐上上座,凝眉望向一群人中唯一一名儒雅书生打扮的男子。

“盟主,确是绝世后人。”东方陌恭敬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似冰似玉的血红凤凰,递呈给龙剑情。

自从那名男子出现起,洞阳就未再平静,他一日杀十人,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洞阳的高手竟一个接一个死亡,而致死原因竟皆是脖颈处的一枚血凤,一招毙命。而他们,甚至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直至三日前,那个男子出现在御剑山庄,他俊美的不似人间物,却也冷酷残狠得如地狱修罗,而真正让他们恐慌的是,排名江湖十大高手的两大高手,甚至连他的身都未近就被一招毙命,而他们竟未能看见他出手。然后就在他们恐惧间,消失在空气中,确确实实的消失在空气中。

手倏地紧握成拳,龙剑情脸­色­一片­阴­霾,“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只有一名装扮怪异的年轻男子,穿着暗红­色­长斗篷,额上戴着红玉金抹额。”东方陌心上一骇,面­色­却依然冷清的恭敬回答。

这一个人就足以灭顶整个武林,若是两个人,那还得了?不过,盟主知晓他们?否则怎么会这么问?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公主并未下山,龙剑情­阴­沉的看着掌中妖红诡异的血凤,眸光颤抖。

“现在人在哪里?”他若再不出面,恐怕凤雨会将整个洞阳灭顶。

“三天前他最后一次来御剑山庄,接着便未再出现。”这也是他觉得不可思议之处,那个男子竟在那日之后不再出现,也未传来其他地方的杀人消息。

未再出现?龙剑情微讶的抬眼,继而凝重了双眸,这不是凤雨的个­性­啊,还是……凤雨出了什么事?

鬼林,树林­阴­翳,雾气氤氲,甜腥的气息凝然不动。云归岫,花无语,烟络横林,山沉远照,一弯新月正渐渐清晰。

夜幕下,两条身影一动不动的立在奔流的瀑布上,一高一低,遥遥相对。

月光淡淡的洒在两个人身上,隐隐映照出两人的模样,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与一名年约八岁的小女孩。

两人皆是一袭红­色­,只是男子是一件颜­色­偏深的暗红­色­斗篷,女孩则是一袭火焰般的红赏。

“你究竟还要追我到何时?”男子­阴­冷的望着眼前的小女孩,微弱的月光看不清他的面容。

“直至你回绝世山谷为止。”女孩纯真的笑着,声音清脆而稚­嫩­。

“绝世山谷与雪山族世代河水不犯井水,你紧紧相逼究竟意欲何为?”他眯上残酷的双眸,杀意即将引爆。

“你们为了保护慕容雨韵,而我则是为保护幻吟风的命。”女孩依旧笑着,清澈而纯真。

“你就是为了这儿阻拦我?”凤雨­阴­沉的厉眸寒驽地眯起,在暗沉的月­色­中迸­射­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你已经达不成任务了,慕容御熙与幻吟风已经相遇。”看了眼月­色­,女孩笑得诡异。

“不过小女子这副模样随王爷回府可不怎么妥当吧!”慕容御熙露出一抹鬼­精­灵的笑容。

这话传出去可就变成堂堂逍遥王却偷了名平凡的宫女回去。

“无妨。”幻吟风不在意的摇扇。

他本就不拘礼数,随意惯了,何况,还没有哪个奴才敢大胆到拦他的驾。

为他话里的狂妄眯了眯眼,呵,这个男人还真是自信啊!

“不过小女子可不愿做个坏了咱们傲宇王朝神祗名誉的祸水啊。”银铃般的话语落下,慕容御熙素手一扬,粉红­色­的花瓣在空气中浮现,轻盈的身子缓缓浮起。

“血圣姑娘与绝世山有什么关系?”微微眯起的瞳眸闪了闪,他若没有猜错,她使的应该是绝世的独门绝技——凌音转移。

“嘻嘻,看来你了解不少嘛,不仅能说出绝世,连凌音转移都看出来了。”慕容御熙这才意识到幻吟风不简单,微微收起了玩­性­。

绝世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绝世山谷,它不是一个门派,却比任何门派都来得惊世。没有人知道它是何时存在的,存在了多久,更没有人知道它处于何处,因为绝世的人几乎不涉足江湖。

惟有三百年前,她们的第一百零四代公主为寻回爱人而出绝世,然后,那一年,一名如仙子般的神秘女子突然出现于江湖,独挑了江湖各大门派,在江湖上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后消失,三百年来再无绝世的消息,只知道那女子的武功招数诡异的令人惊悚,甚至能预言后世,所到之处皆留下一枚血凤。却无人知晓其来历、身世,甚至连面貌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来自绝世山,一座不知位于何地的绝世山谷。

而后,这名女子又如来时一般,消失得虚渺而令人措手不及,徒留下一个令人惊恐的传奇。

经过三百年的时间,人们渐渐淡忘了这么一件事,因此如今知道这个神秘女子与绝世山的人更加少之甚少,久而久之,便成为江湖一个遥远的传说。

只是如今血圣用的竟是三百年前那名女子所使用的绝技之一的凌音转移,难道血圣是绝世后人?

“这个问题王爷你可以慢慢追查啊!既然您能紧追小女子六年,又对绝世如此清楚,自然能查到的,是吧!”慕容御熙双手支着下颌,笑眯眯的望着他,话里却尽是冷嘲热讽。

哼,她的帐可是会一笔一笔和他算清楚的。

“绝世是传奇之地。”言下之意是即使是他也难以查到。

“等你哪日查到了,届时说不定我会满足你一个愿望哦!”慕容御熙笑得好不得意。

有公主在,他是一辈子也别想查到。

“本王等着。”呵,想挑战吗?那他接下了。

“好累哦,人家要休息了,先走了哦!”根本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慕容御熙慵懒的打了个哈欠,抬起纤细玉手揉揉微带困意的凤眸。

“姑娘上哪儿去?”幻吟风微微蹙眉,口气泛寒。

“自然是去王府了,王爷方才不是邀请小女子前往王府做客吗?难不成王爷反悔了?”慕容御熙笑得好不娇媚,即使仍是那张平凡的面容,却透着一股无法掩盖的角­色­气质。

“只怕没有本王的命令,姑娘进不了王府。”幻吟风心下微微松了口气,笑得邪魅。

“呵呵,这王爷就放心好了,不过王爷的寝院可就要舍得割爱了哦!”娇小的身子渐渐在花雨中淡去,只留下一串­精­灵般的轻笑。

“鬼面,准备回府!”看着慕容御熙消失的地方,幻吟风面上仍是慵懒的淡然,心却在狂烈的颤抖着。

他终于找到血圣了,这是不是说明他与如儿此生缘分未尽?

“是。”鬼面身影掠现,立在幻吟风身后,素来冰冷的面容上也难得出现一抹欣喜与激动。

终于找到血圣了,王爷有救了。

直到两人消失在夜里,暗处才走出一道­阴­影,绝世的血圣?

而大殿久等不到幻吟风回来的如儿有些急了,“太子哥哥,你陪如儿去找风哥哥吧!”她拉着幻郇孑的手,撒娇。

“大哥不会有事的,皇宫守卫森严,而且以大哥的身手,没有几个人能近的了身的。”幻郇孑安抚道。

“可是……”她不是担心旁人对风哥哥不利,风哥哥身边有鬼面随身守护着,她担忧的是……

“皇上!”一名太监行­色­匆匆的走进大殿。

“什么事?”幻影帝微感不悦,今夜的宴会似乎总不能平静。

“是逍遥王爷命奴才前来禀告皇上,王爷身子突感不适,先行回府了。”太监战战兢兢的回道。

“风哥哥身子不适?要不要紧?”幻影帝还未来得及开口,幻如凝已激动的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回云凤公主的话,王爷离开时并无异样,只是吩咐奴才这么禀报。”虽不明状况,但小太监立即恭敬回道。

“那就好!”幻如凝舒了一口气。

如儿?缓缓眯起眼,幻郇孑紧紧的凝视着幻如凝的侧颜。

万千宠爱于一身 (最后一夜) 下

“你,该死!”冷酷的俊容益发冷竣,凤雨的周身却仿若被一团焰火所包围,怒气自男子齿缝中硬迸而出,那无情的冷眸中全是杀意。

奔喘的急流随着他彰显的怒气而更加急喘,忽然在风中舞成巨大的旋风,在他身后形成一张近十米高的水帘,女孩暗惊,口中低喃着,双手一扬,周身也瞬间形成一道水墙。

霎时,空气紧绷,一触即发,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你真当这结界能护得了你?”他抬起眼,冰冷的眼神添进了一抹冷酷。

“试过才知道不是吗?”女孩面上镇静,心中却明白,她不是凤雨的对手,她的结界可以勉强困住平静时的凤雨,却困不住愤怒中的凤雨。何况,他手上有绝世公主的血凤凰。

“那么……去死吧!”双掌上下相对于胸前,一个暗蓝­色­的水球在他手中飞速的旋转着,周身的水帘开始不安的沸腾,话落,暗蓝­色­的水球伴随着水帘如水龙般袭向鱼儿。

水龙猛烈撞击上鱼儿周身的水墙,水墙摇摇欲坠,鱼儿忙合掌护身,水墙染上层金­色­光芒,是结界。

微微眯起眼,凤雨的手中浮现一只血凤凰的图饰,奇异般的,那只血凤竟在他的手中影幻成一只焰火凤凰,展翅直冲向鱼儿。

双眸陡睁,看着直冲而来的火焰之光,那一刻,她竟无法动弹。

直到火凤冲破她的结界,击向她的胸前。

“噗……”

艳红的血自她的口中喷出,她被击飞数十尺,然后,如破布娃娃般落在草地上。

如鹰般的身子跃然而起,直扑向鱼儿。

凤雨,别杀她!一道轻柔的嗓音似云端深处传来,流入凤雨的心底。

公主?为什么?手停在女孩天灵盖前咫尺远,凤雨全身依旧被­阴­冷的怒气包围。

鱼儿疑惑的抬起眼,不懂凤雨为何突然停下。

她命不该绝,不过,你必须与情一同守护幻郇孑与幻如凝,也看住情。虚幻的柔音清清淡淡。

守护他们?凤雨凝眉,他此生只守护一人。

心魔起,劫数难逃,凤雨,你要代替我守护住他们。轻轻柔柔的话语里藏不住那份无奈。

凤雨不懂。

御儿将带给幻吟风生的选择,只怕有了重生的机缘,幻吟风会扭曲心­性­,因爱生魔。而且,幻如凝近日将有一劫,唯你能救。

公主不让凤雨回绝世?凤雨黯淡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隐痛。

他只想守在她身边啊!

凤雨,为何你就是看不开呢?轻轻的喟叹透入司徒凤雨的心底,何幻似虚。

公主,凤雨并不奢望公主能够回应凤雨的感情,只是……凤雨就是为公主而生的,凤雨只愿守护在公主身旁,一辈子!他的心在抽搐,为什么?为什么连默默的守护都不被允许?

他没有得到答案,因为那端已无了声音。

呵呵,早该知道的,不是吗?苦涩的笑容悄悄浮现凤雨的嘴角。

看着凤雨苦涩的笑容,鱼儿眼底闪过丝迷惘。

收回手,没有再看鱼儿一眼,凤雨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圣灵宫内

“如儿,你何时回宫?”圣亦灵望着幻郇孑身边脸­色­不太自然的如儿,问道。

幻吟凤先行离去后,幻影帝便宣布散了宴。

“母后,儿臣暂时还不想回宫,而且,太子哥哥已经将磬夕园送给儿臣了,儿臣住在磬夕园里很好。”幻如凝低垂着脑袋回道,因为前几日与自己最喜爱的母后吵架,心里仍有些难受,不敢看她。

“胡闹!堂堂一国公主如此不顾礼数,今日你与一名舞姬比舞已是一场笑话,苦这事再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幻影帝第一次斥责幻如凝。

“儿臣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幻如凝委屈的撅起­唇­,却依旧倔强的回道。

她只是在守护自己的太子哥哥,她没有做错。

“你……”幻影帝第一次真正对幻如凝生气,怒火炽热的燃烧着。

“父皇,今日之事不该发生也发生了,何必再去追究?何况,如儿说得没错,她并未做错什么,反倒是若就此以强势压下,倒辱了皇室的颜面。”幻郇孑心疼的将幻如凝揽进怀里,面容冷竣。

即使是父皇,他也不允许他责骂如儿。

鼻头微酸,雾气迷蒙了她的眼,她乖顺的偎进他的怀里,两人腰间的玉佩相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幻影帝汉有发觉,但心细的圣亦灵却听到了,淡淡的一瞥,眼却在看清一个人人腰间的玉佩时陡然巨睁。

看来她是发现了!幻郇孑眼底闪过丝­阴­沉。

大概当初将玉佩赠予如儿时,他的心就比他更早的发觉自己的爱,只是当时未觉不妥,反倒是当自己真正觉醒时,才觉得这对玉佩像是在昭示着他爱着如儿。

他不担心幻影帝会发现,他根本不会联想到此,但也不担心群臣会发现,因为他们没有多少机会能见到如儿,何况即使见到,也不敢直视,何况是发觉他的秘密。

至于幻吟风,他更不担心,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但他担心着圣亦灵,以圣亦灵的绝顶聪明与细致,又怎么会不发现?

所以当幻影帝要求他们先随他们回圣灵宫时,他本想拒绝,但不忍见如儿不开心,才勉强答应了下来。

不过,看来是怎么也瞒不住了。

不,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圣亦灵脸­色­苍白的对上幻郇孑­阴­冷的双眸,眸中出现一丝不安与慌乱。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孑儿,你护得了如儿一时,护不了如儿一辈子,如儿早晚要嫁人,届时什么都还要靠如儿自己。”幻影帝头痛的揉揉额角,他又何曾想对他最珍惜的公主生气呢?

“如儿才不……”闻言,如儿立即激动的抬起头,就要反驳,却被幻郇孑拦住。

“如儿这一辈子儿臣护定了。”坚毅而深沉的声音如沉重的石子同时落进三个人的心底,却是表情各异。

幻影帝惊愕,圣亦灵脸­色­更加惨白,如儿欣喜。

“孑儿你……”幻影帝惊愣的看着幻郇孑,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陛下,陛下,翔儿他……”是闻讯赶来的宁妃,可当她看见屋子里的那道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的傲然身影时,脸­色­寝食刹时一白,脚步不由得踉踢他一退,“太……太子……”

“看来父皇有要时要忙,儿臣与如儿就先行告退了。”语罢,也不等幻影帝回应,便拥着微微不安的如儿转身离去。

看着频频回首的如儿,圣亦灵的心几乎痛到失去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爱着她的女儿的两个男人,竟都是她的哥哥?

“太子哥哥,你没有被任何人囚禁对不对?”马车内,一直安静的躺在幻郇孑怀里的如儿终于开口,声音轻轻柔柔的,却显得清冷,那张娇俏的小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六年前的那一幕太过深刻,也因此蒙住了她的双眼,也让她忽略了太多事实,而陷在自己的以为的网里。

“是。”沉默良久,幻郇孑黯然点头,双手更加拥紧了怀里的人儿。

六年来他收集着如儿的一切,自然知道,如儿最厌恶的就是欺骗。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如儿?”她幽幽问着,俏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泪却渐渐迷茫了她的眼。

太子哥哥为什么要骗她?为什么他不否认?只要他否认她就会相信啊!

“因为太子哥哥好害怕如儿像六年前一样消失,好怕如儿因为太子哥哥已经有能力守护自己就离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怕啊……”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颤抖着,他拥抱着她的身子在颤抖着,他那颗紧贴着她的心也在颤抖着。

他是真的怕,好不容易等待而来的骄阳,他再不愿回到那样的黑暗里,那样永不止尽的深渊。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他的胸口就开始麻痹,恐惧到无法呼吸,他真的怕啊!

她感觉到他的僵硬与话里的沉重,那种心痛压得她无法呼吸,比六年前看着他淡漠的神情更让她心痛千百倍,她启­唇­,却发现自己几乎找不到声音。

蓦然,一滴清凉滑入了她的脖子里,她身子一震,他竟然哭了,那个高傲冷漠的太子哥哥竟然哭了!

泪再抑制不住的往外流,她回身,猛然抱住他,“对不起,太子哥哥,对不起……”

剩余的话吞没在两片紧紧相贴的­唇­间,他重重的吻住她,深刻而绝望,好书怔愣,只能无助的攀着他,仍恣意的泪水与他的交融在一起。

这一刻,天地间只有两个人的童话。

[四年,爱的抉择] 第一章 处置多珑(一)

清晨

当冬梅进来准备伺候主子的起床时,却发现平日贪睡的主子竟已经起了床,披了件外裳伏靠在窗前。

“公主,您起来了?”冬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伏在窗边的幻如凝。

“恩!”幻如凝嘴上应着,身子却不见动,好似根本就未发现有人进来了般。

她双手支着小巧的下巴,痴痴的看着窗外的假山、清流,思绪却早已飞回到昨夜马车上的那一刻。

太子哥哥亲了她耶!双手捧着脸,幻如凝感觉自己的脸正在加温。

虽然太子哥哥将舌头放进她嘴里有些奇怪,感觉像是要吞掉她的舌头一般,可是,却感觉很怪异,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哎呀,她是怎么了?风哥哥也常给她安慰吻的啊,那天太子哥哥难过时,她也有这么做啊!

可是……感觉又有点不一样!好像进入虚幻的世界般,整个脑袋都空空的,无法思考,而且,感觉麻麻的。思绪再次飘飞。

呀!讨厌,人家在想什么啦!轻拍着双颊,她想拍去脑海中的景象。

可是……真的感觉好奇怪啊!因为那个吻,她的心都满满的了。捂住再次加温的俏脸,幻如凝于次陷入自我世界。

公主这是怎么了?冬梅站在一旁注视着幻如凝良久,就见她一会儿害羞的捧着脸,一会儿又摇着头,一会儿陶醉的模样,一会儿又拍打自己的脸……

公主不会是中邪了吧?冬梅倏地瞠大了双眼,忙走上前。

“呃,公主……您……还好吧?”她小心翼翼的探问。

“恩。”幻如凝依旧陷在自己的世界里,笑得有点甜,又有点傻。

“公主,您要用早膳了吗?”

“恩。”

“……公主,您要用午膳了吗?”

“恩。”

“……公主,您饿了吗?”

“恩。”

“公主,您是不是饱了?”

“恩。”

终于,冬梅发觉了,公主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退开几步身子,冬梅声音不大的说道。

“太子哥哥你来了?”下一秒,痴笑着的幻如凝猛地回头,笑得十分灿烂。

“……”

“冬梅,太子哥哥呢?”拧着眉,幻如凝望向冬梅。

“是奴婢记错了,太子殿下这会儿已上早朝去了。”冬梅在心底暗笑,面上却是一丝不苟的恭敬。

“咦?上朝?”幻如凝半响汉反应过来。

疾风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伏地,惟有一身黄|­色­长袍的幻郇孑仅是躬身行了个礼。

“众卿家平身!”幻影帝一撩袍摆,坐上金尊龙椅。

“谢皇上。”百官起身,幻郇孑直起身子。

“孑儿,你回来了。”看着幻郇孑再次站立在疾风大殿上,幻影帝笑得欣慰百开怀。

他的太子终于回来。

“让父皇挂心了。”幻郇孑淡漠一躬身。

“回来就好,逍遥王呢?”看到了久未上朝的太子,却发现另一个儿子不见身影。

“回皇上,逍遥王身子不适,今日不能早朝了。”一名大臣走出,恭敬回道。

“赵青,等会儿下了朝,命人将宝象国此次进贡的千年雪糁送去逍遥王府。”幻影帝朝一帝的赵青交代。

昨夜他就担忧风儿的身子,好似自从风儿再次回来御京,身子就变差了一般,希望是他多心了。

“奴才领旨。”

“众卿家可有奏本?”幻影帝满意的点头,视线扫向大殿上的百官。

“儿臣有奏。”幻郇孑上前,不卑不亢道。

微微迟疑了下,幻影帝朝赵青点了点头,赵青立即快步跑下殿台,恭敬的接过奏折,呈给幻影帝。

“七日后举行婚礼?”翻开奏折,幻影帝便是一阵蹙眉。

他早该知道孑儿所奏必定是此事,只是,这未免也太赶了。

“没错,父皇,儿臣已命人着手准备,婚礼于七日后举行,成亲后,四弟就随多珑公主返回赫丽,这也是为四弟好,毕竟以四弟过往的作风,此次如此平息必有百姓不服,早些处理了妥当。至于赫丽国那边,儿臣也已命人将信涵送致赫丽,届时自会准备丰厚的聘礼一齐带去,相信赫丽王也能接受。”幻郇孑说得平缓,但低沉的声音里却透着不容置疑。

“可是如今赫丽野心昭然,联只怕郇翔这一去,就难回了啊!”幻影帝重重一叹。

说句不好听的,郇翔这是送上门去做人质啊!

“你皇,恕儿臣说句不中听的,四弟本就是带罪之身,如今为两国交好做了这一贡献,才能保住他的这条命,这已是唯一的一条路,再不然,就是午时一到,问斩处决。”幻郇孑冷嗤,“何况,在王朝被庇荫,四弟因此玩物丧志,一直未能有所建树,也许到了赫丽四弟反百能规范了言行,这对四弟百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就依太子所言,此事朕就全权交予太子处置了。”幻影帝无奈的放下奏折。

他知道,这条路还是风儿替郇翔所铺,虽然郇翔可能终生无法回王朝,但毕竟能保住一命,至少他还活着就够了,他又怎能要求再多呢?哎!

“冬梅,那边是什么地方?”幻如凝指着漓园的方向问。

因为待在寝宫里实在无聊,太子哥哥又不在,便拉着冬梅出来逛逛了。

“那儿是西园最僻静的漓园。”糟了,怎么逛到这儿来了。听说漓园里现在还住着一名秀女呢!要是那名秀女又冲撞了公主,那她可真得准备抹脖子了。

“什么人住的?”亿如凝好奇的问。

这是她所铜陵的最幽静的院子了,让她不禁想到了风哥哥,在汴阳行宫时,风哥哥的寝宫也是行宫里最幽静、雅致之地。

“呃……奴婢不知。”冬梅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幻如凝走在前面,因此没有注意到。

天啊,如果被太子民政知道她领着公主到了漓园来了,她就死定了。

“咱们过去看看吧!”她着实好奇才,是怎样的人住在那么幽静的寝宫里呢?

“这……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可能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冬梅忙不迭阻拦。

“不­干­净的东西啊?那更好啊!”闻言,幻如凝更来了兴致,“走,咱们快进去瞧瞧。”

冬梅懊悔的扯扯­唇­,她怎忘了,公主好奇心最重了。

“妈才见过云凤公主。”两名守门侍卫恭敬下跪,行礼。

“起来吧!”随意的挥挥手,幻如凝兴致勃勃的走入院子里。

“这儿很幽静啊,而且挺雅致的,风哥哥在卞阳行宫的院子与这差不多,不过比这更幽美些。”领着冬梅东瞧瞧,西看看,不知觉间竟来到漓园的后院。

“那儿有人!”突然发列前方亭子里坐了名穿着淡绿­色­罗裙的女子,只是背对她们,看不了模样,她的身边立着一名老么么。

她是谁?

四年,爱的抉择 (处置多珑) 下

下朝后,诸葛孔照没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跟随着幻郇孑步回太子­宮­。

避开人多的宫道,两人穿梭在静谥的御花园中,却都未来口。

“殿下,您要下达什么指令?”直到走进御花园深处,一直如影子般沉默跟随在后的诸葛孔照终于率先开了口。

以他对太子的了解,他不认为太子真会因为逍遥王的一句话而改变目的,让博望侯与赫玉和亲。他敢肯定,太子是不会放过博望侯的,因为博望侯只是复仇的开端,太子怎么可能放弃?

“呵,不愧是本宫的第一谋士,总是懂得本宫的心意。”幻郇孑­唇­角扬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逍遥王知道了太子的计划。”这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逍遥王爷是一个绝对冷血无情的男人,那次竟然会主动开口,就绝对不是面上帮助博望侯这么简单。

“没错,他确实知道了。”冷冷的声音里加了些许嘲讽。

本来他的目的就是要提出和亲,本来还想着要费上一番功夫才能将话题绕上他的主旨,不料幻吟风竟轻易看透他的想法,甚至提出。

“微臣不懂,逍遥王这是在帮太子?”

“这也是本宫想不透的地方。”幻郇孑­阴­郁了俊容。

幻吟风究竟想做什么呢?他可不认为幻吟风会帮助他,所以,幻吟风是想借由他的计划来算计什么?

“太子殿下想怎么做?”

“呵,自然是一个不留。”微眯起的魅眸迸­射­出一抹骇人的冷痕。

“……”诸葛孔照沉默,他知道,太子要下令了。

“你从影堂派出五批影子杀手,两批跟踪和亲队伍,另三批垫后,本宫担心幻吟风会派出杀手Сhā手。和亲队伍一进入赫丽边境就将多珑掳回赫丽皇宫,其他人……一个不留。”冰冷的话语里尽是嗜血的寒意。

影堂是五年前崛起的一个无国籍的自由杀手组织,它神秘而危险,里面的杀手来自不 的国度,但不隶属于任何一个王国,他们就像影子般生存在各个角落,只要有钱,不论是谁,不论身份,他们都会接下任务。而一旦由影堂接下的任务,从无一列失败。

只是谁也料想不到,这个威胁着各国的神秘杀手组织的首领,竟然是诸葛孔照。

他这次不止要博望侯一人之命,而是要结束整个赫丽国。不管是有意或是不知,敢侮辱到如儿的头上,他就让那人付出比死更惨重的代价。

而他此次行动之所以不派出他自己的杀手,就是让事情最终无法牵扯到他身上,影堂是最好的掩护。

“需要微臣亲自前往吗?”诸葛孔照请示。

“这种小事还不需要你亲自了马,你留在御京帮本宫稳住朝政即可。”幻郇孑冷嗤。

若是连派五批影子杀手都成不了事,那也就没有成立影堂的理由了。

“微臣明白了。”

“孔照,本宫有一事要问你。”沉默些许,冰冷的声音缓和了些,但­阴­蛰的眼眸却变得益发凌厉。

“太子是想问微臣为何会Сhā手公主一事?”诸葛孔照依旧低垂着眼,语气平缓。

“没错,本宫要听到原因。”停下脚步,幻郇孑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事实上微臣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微臣的心已认定了公主是微臣的主人。”空洞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坚定。

“你的心对如儿有感觉?”幻郇孑震惊而错愕。

这怎么可能?孔照竟然对如儿有感觉?

“微臣也曾疑惑,可事实确是如此。”银灰­色­的眸中闪过丝苦涩。

“什么时候的事?”他拧眉,黑墨般的眸含着沉思,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将他穿透。

孔照与如儿见面不过两次,还是孔照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私自见过如儿?

“第一次见到公主时,公主不小心跌倒,微臣接住公主发现的。”掩去眼底的异样,诸葛孔照回道。

怪不得那次孔照走时神­色­有些不对,幻郇孑锁眉沉思。

“不管如何,在微臣明白原因前,微臣也会视公主为主人。”这是他们雪山族人的使命。

“你视如儿为主人效忠,本宫自然同意,但是,仅止如此,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他冷冷的提醒他,那眸光远比寒流来袭还要冷得刺骨。

“微臣仅当公主是主人!”计划孔照第一次蹙眉。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否则,即使是你,本宫也不会放过。”幽深的暗眸凝视他良久,幻郇孑才异常严肃的抛下这句话,迈开步子朝太子­宮­方向走去。

“是。”低垂的眼帘下闪过一丝异样之光,计划孔照没再跟上。

独自离开的幻郇孑使用轻功,很快便穿过御花园回到太子­宮­,远远的就见海若神­色­不安的站在太子­宮­外徘徊。

“太子殿下,您总算回来了。”海若见着幻郇孑回来,忙迎了上来,脸­色­有些慌张。

“什么事?”幻郇孑的声调森冷持平。

“听侍卫们禀报,公主与冬梅往漓园的方向去了。”海若忙回道,神­色­有些不安。

“什么?”

最先察觉到有人接近的是水么么,戒备的回身却见到不该出现在此的幻如凝,片刻的怔愣后,素来无波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即而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云凤公主。”

百那道背对着幻如凝她们的身子闻言,也回过身来行礼,“多珑见过云凤公主。”女子欠身一福,请安,竟是多珑。

本来在被那个畜生弓虽暴了一夜后,她已经对太子妃之位绝望,却不知第二日一早,竟是太子殿下亲自接她回宫,还亲自送她回漓园,并为了她百将碧书棋那个妖女丢进了青楼,当然,她不知道幻郇孑之所以将碧书棋丢进青楼是因为碧书棋隐­射­侮辱了幻如凝。

虽然之后太子未在来漓园,但漓园就只剩她一人了。可想,太子殿下定是要同封她为太子妃的。

甚至今日出来透透气,竟能碰上前些日子因被碧书棋陷害而得罪的云凤公主,定是上天怜她,让她与云凤公主解除误会,能讨好这个太子殿下最重视的妹妹,也注定她这太子妃之位更加稳定了。

“哦,是你?”当看到女子抬起的脸时,幻如凝眼中的好奇瞬间退去,淡淡的回道,神­色­冷清。

她对这名自称多珑的女子实在不喜欢,撇开第一次见面的误会不说,这女子太骄慢,眼底对权势的欲望也太明显,让人觉得不舒服。

“多珑知晓上次是多珑不知礼数,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计较。”多珑故做温婉的行礼道,眼底却闪过一丝不屑。

若非云凤是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妹妹,她又何需讨好她?为了彰显她的温柔与气质,她倒不妨先利用利用她,等到太子殿下立了她为太子妃,她就是她的皇嫂了,到时候哪还需要看这毛丫头的脸­色­?届时她第一个还以她当日对自己的羞辱。

“无妨,本宫已经忘记了。”敏锐的幻如凝没有错过那道不屑,素脸冷然一笑。

呵,真是虚伪啊,而且,她竟然还打算为上次一事对付她,真的很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与处境。

“这是你居住的园子?”望着多珑的眼底闪过丝失望。

她还以为会喜欢居住在这样幽静之地的该是像风哥哥一样的人,看来是她想多了。

“是的。”多珑故做乖巧的回道。

“本宫以为这里没人居住才进来看看,既然是郡主的寝宫,那本宫也不打扰了。”说罢欲领着冬梅离去。

“公主请留步。”多珑忙出声唤住她。

“还有事吗?”幻如凝不解。

“不知公主可否借些时间与多珑单独聊会儿呢?”多珑露出期盼的浅笑。

“本宫有些乏了,下次吧!”幻如凝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是来欣赏美景的,可不是来玷污自己的眼睛的。

“这么说,公主仍是不愿意原谅多珑了?”多珑立即换上一副泫然若泣的可怜模样。

虽然觉得不耐,但对方终究是客,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若再不点头,岂不显得她小家子气了?

“郡主想上哪儿聊?”

“湖边挺幽静的,说话也比较方便,相信公主一定会喜欢的。”多珑立即热切的上前拉过幻如凝的手,说。

“也许吧!”微微不悦的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手,幻如凝语带保留。

再美好的景­色­,与不美好的人一起欣赏,也会变得不美好。

“公主。”冬梅有些急的唤着,上次那深刻的印象,她怎么放心让公主与那个骄蛮的女子单独相处。

“不碍事,这里可是红城。”幻如凝这话看似对冬梅说,实则确实对多珑的一种警告。

“那奴婢在这等公主,公主您有事就叫奴婢。”虽不放心,冬梅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主子被多珑拉走。

“不知多珑郡主有什么话要与本宫单独说的?”两人来到湖边,湖边确实挺幽静的,甚至与清馨亭那边有些相似,只是,与不怎么喜欢的人一起看,实在没什么兴致。

“多珑自知过去太过任­性­,不过经过上次一事,多珑真的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很感谢公主让多珑成熟了,能不怪多珑。”

“本宫已经说过,过去的事本宫都已经忘了。”幻如凝微露不耐。

“那就太好了,多珑一直担心公主只是面上不想给多珑难堪,才说原谅多珑,现在听公主这么说,多珑终于放心了。”多珑洋装松了口气的开心道。

“郡主放心,本宫已经忘了那事,若是郡主只有这件事要说的话,本宫要回宫歇息了。”这样虚伪的对话已经磨尽幻如凝本来就不怎么够的耐­性­,说着便转身要离去。

“云凤公……对不起,云凤公主,多珑知道自己曾经不懂事,得罪你,请你不要生气……”多珑本是轻柔的呼唤,在见着远远而来的那道训停身影时,眸子一亮,突然激动的抓住如儿的手。

远远看去,就好像两人在拉扯,争执一般。

“你?”如儿拧眉,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被她抓得死紧,微微泛疼,低头一看,手腕已微微透出红­色­抓印。

她在做什么?妃如凝有些怒了。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幻郇孑冷怒的吼声自背后传来,“这是在做什么?”

多珑勾起一抹算计的笑,身子顿时似失重秀向后倒去,就好像是如儿将她推下水一秀。

“啊……”

伴随着一阵惊叫,多珑落进了身后的湖水里,幻如凝看着激起的水花,有瞬间的呆愣,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儿……”这时幻郇孑已快步走了过来。

“太子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幻如凝不解的望向他。

“刚下朝回到宫里,便听到奴才们说你到这边来了,你没事吧?如儿?”他边解释,边急急的打量着她,神­色­慌张却依旧温柔,见到她手腕处的红­色­印记时,幽暗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鸷。

“我没事,太子哥哥,有事的是她。”看见他紧张的模样,如儿绽出一抹幸福的甜蜜笑靥,继而指着水中挣扎的身影道。

“殿下,需要救她吗?”紧而跟上的冬梅和水么么请示。

“她自己想下去喝点水,又何必多管闲事呢?”说话的是幻如凝,语气冷漠得透彻。

“公主?”水么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幻如凝冷淡的俏颜,冬梅倒是有所免疫了。

她以为会这么说的是太子,怎么会……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幻如凝不解的望着水么么,眼眸清澈。

“呵呵,不,如儿,你说得很好!”­唇­边的笑纹越扩越大,幻郇孑不住笑出声。

他发现,幻吟风真的将如儿教的很好,同情心是好事,但面对毒蛇猛兽却还奉上多余的同情心,那就是愚蠢了。而如儿,很懂得何时该善良,何时该绝情。

“太子哥哥,那你笑什么?”嘟喃着小嘴,幻如凝不满的叫道。

“没事,走吧,如儿,太子哥哥还未用早点!”他小心翼翼的揽过她的身子,揉揉她的发。

“讨厌的太子哥哥,人家的发髻被你弄乱了啦!”娇羞的躲开那双大手,幻如凝再次想起昨夜的那个吻,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太子殿下,那这里怎么办?”水么么看着不停在水中折腾的身影,请示。

“你在这看着她吧,等她喝够了水,就直接命人将她送去博望候府!”幻郇孑头也不回的冷声吩咐。

若非她还有点利用价值,他会直接杀了她。

“是。”水么么回头,同情的望向湖里挣扎的身子。

这女人太蠢,别说是未得过宠,即使得过宠,太子殿下又怎会因一个女人而责怪公主?这种自虐的把戏,至少也需要对方是怜惜自己的。

四年,爱的抉择 (宁妃的报复)

­阴­暗的天牢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被层层牢门禁锢的监牢内,是博望候幻郇翔。

“不,我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他抱着身子缩在床的角落里,神志不清的喃喃低念着,有些呆痴,也有些癫狂。

突然,沉重的锁链被打开的声音自空气中传来,尖锐的声音纠床上的幻郇翔陡然一震,骇怕的身子更往里缩了一下。

上面的牢门已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太监手持圣旨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卫。

太监站在牢门外,一名侍卫拿着钥匙上前,打开了牢门。

“博望候接旨!”接着,太监尖细的声音在空寂的牢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不要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幻郇翔突然疯了似的高声大喊着,抱着头一个劲的往角落缩,全身发颤。

“侯爷,您别怕,奴才们不是来杀您的。”那个拿圣旨的太监忙不迭的走进监牢,恭敬的软声道。

“不……不是来杀我的?”疯狂的动作渐渐停下,幻郇翔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张脸,害怕的看着那群太监。

“奴才是来宣读皇上的旨意的,博望候,您安全了。”那太监露出和善的笑容,躬身扶起幻郇翔。

“真的吗?父皇不杀我了?父皇不杀我了?”闻言,幻郇翔欣喜若狂的爬起身。

“是的,侯爷,您快接旨吧!”太监笑着点头。

“是,是!”幻郇翔忙不迭的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念及博望候与赫丽国三公主情投意合,特赐婚二人,博望候接旨后七日完婚,婚后即日与多珑公主返回赫丽,此生竭尽为傲宇王朝与赫丽国之和睦太平而奉献,钦此。”太监宣读完,即收起圣旨,呈递给幻郇翔。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双手平举,幻郇翔恭敬接过圣旨。

“恭喜侯爷了,侯爷新婚正好冲冲这次的霉运,日后必定好运!”那太监扶起幻郇翔,道贺。

接过旨后,幻郇翔忙问道,“公公有劳了,只是与赫丽三公主完婚是怎么回事?”

“呃,三公主既是当日的选秀之一。”那太监神­色­不太自然的轻咳道。

他总不能说就是那名当日被你弓虽暴的女子吧?

“那名秀女是赫丽公主?”幻郇翔有些惊讶,不禁想起那夜在那销魂的身子里驰骋的感觉,心头一阵瘙痒。

难怪那名女子拥有如此绝­色­之姿了,原来是名公主!

“公公,你刚才说父皇命本候完婚后即日与多珑公主返回赫丽?”幻郇翔突然问道,眼神有些异样。

“是的。”太监小心翼翼的答道。

太好了!幻郇翔却是两眼放光,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再担心幻郇孑报复他了。

“侯爷怎么还未回来?”听闻消息的宁妃早已赶到博望候府,就等着自己的儿子出狱回府。

“娘娘,咱们出宫那会儿公公才刚前往天牢宣旨呢,等会侯爷就回来了,娘娘您别急。”宁妃的贴身宫女小翠安抚道。

“可这也太慢了,小翠,你说陛下是不是骗本宫的?”宁妃不安的想。

“不会的,娘娘,皇上说了,这是逍遥王出了面的,而且今日这奏折是太子亲自上呈,不会有假的。”小翠忙说道,不然宁妃发起怒来,遭殃的可是她们。

“娘娘,侯爷,回府了。”侯府的总管提着衣摆跑了进来,欢喜的禀报道。

坐立不安的宁妃终于松下了一口气,忙不迭起身走出大厅,正好幻郇翔一袭米­色­长袍走了进来。

“翔儿,你总算回来了,母妃担心死你了。”宁妃见着幻郇翔终于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立即迎了上去。

“母妃,儿臣没事。”幻郇翔神清气爽的抱了抱宁妃,然后扶起她往大厅上座走去,哪还有一丁点刚才狱中的狼狈模样。

“翔儿,你怎么这么开心?虽然你父皇放你出来,可你知道吗,你父皇要将你派去赫丽和亲啊!”宁妃见着幻郇翔满脸的喜气,忍不住的发愁。

“儿臣就是为此开心啊!”幻郇翔眉眼间皆是笑意。

“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好开心的?”宁妃拧眉,落座。

他这一去可是做人质啊!

“母妃,您想啊。儿臣若是去到赫丽和亲,太子还怎么对付儿臣呢?”幻郇翔也走到旁边的座椅上坐下,提醒道。

他可是盘算好了,只要离开了傲宇王朝,三哥就动不了他了,七日后成婚他还嫌晚了呢!

“是啊!”闻言,宁妃双眸一亮,“本宫怎么就没想到恩?确实是一件喜事。”

比起面对幻郇孑,做人质反而更安全。

“呵呵,这下幻郇孑怎么也没有想到吧,他反而将我送至了最安全的地方。”幻郇翔得意的大笑,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去反倒是将他送入死亡的陷阱。

“可是,你当初弓虽暴了多珑公主,你一旦去了赫丽,多珑公主能放过你吗?本宫可是听闻,那多珑公主刁蛮任­性­是出了名的。”宁妃忍不住担忧。

“母妃放心,女人不就是哄吗!儿臣还没有搞不定的女人!”幻郇翔自负的说,脑中再次想起那销魂一夜,身下又是一阵荡漾,等会他得好好找两个美貌的侍妾快活一下。

“嗯,最好是这样了。”宁妃眉间仍是不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母妃您现在要回宫了吗?”幻郇翔不在意的挥挥手,问道。

“不,本宫要去青月楼。”宁妃的眼中闪过似­阴­狠。

碧书棋那个贱丫头,竟然敢算计到她儿子身上来,那她就让她好好见识下她的手段。

“母妃去青月楼做什么?那可是妓院啊!”幻郇翔大惊。

“去处理那个害你入狱的死丫头。”

青月楼,这是御京城内的第一大青楼,平日什么王公子弟、达官贵人没见过?只是,今日却是一名贵­妇­人偕同博望候在兵卫的护卫下走了进来,倒真是让老鸨震惊不已。

“侯爷,您今儿个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前来啊?”老鸨忙不迭的上前迎接,笑着讨好。

博望候是她们青月楼的老主顾了,出手大方又是皇上的四儿子,自然不同。虽然前两日发生牢狱之灾,但听说已被皇上赐婚与赫丽国的三公主成亲。只是刚出狱就来她这青月楼,未免太怪异。

而且他还是带着兵与一名贵­妇­人前来?

再望向那名已落了座的贵­妇­人,她也算是有见识的人了,一经打量自然看得出那名贵­妇­人来历不简单,一身华服怕是只有红城里才有,尤其博望候又对之恭恭敬敬,只怕是红城中人。

“碧书棋呢?”没有多余的废话,宁妃直接望着老鸨,冷声问道。

“啊,这位夫人原来是来找书棋的啊,可是这人是太子差人送来的,小人实在不敢私自放人啊!”老鸨为难的说。

虽然不敢得罪博望候,可是,她更不敢得罪太子啊!

“谁说本……谁说我要放人?”宁妃冷笑。

“啊?那……”老鸨一愣,不是来放人的?

“问这么多做什么?带我去见她就是了。”宁妃不耐烦的怒斥。

“是,是,夫人请随小人来!”老鸨忙应道。

看这模样怕是来找茬的吧?应该是碧书棋那女人以前得罪了这­妇­人。

啧啧,那碧书棋也真大牌,怎么尽是得罪红城中人?

不过,太子说过,只要接满三天客,就可以随意让人宰割了,恐怕是太子早想到今日会有人来报复吧!

“夫人,这间便是书棋的屋子。”老鸨领着众人来到二楼尾端的那间屋子。

“开门。”宁妃冷声下令,她身后的两名护卫立即上前,将门踢开。

“碰”地一声,门被重重的推开。正在为自己的私|处上药的碧书棋惊恐的望向门口由老鸨领进来的数人,忙不迭的拉起被子裹住自己赤­祼­的身子。

“啧啧,这沦落为了妓汝就是下贱了。”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宁妃恶毒的说着。

博望候倒是没说什么,却是满眼­色­欲的盯着碧书棋那张娇美的容颜,回想刚进来看到的姣好身段,那酥胸,那幽谷,啧啧,真是个美人啊!

而其他侍卫也皆是一脸­色­欲的望着碧书棋。

避开那道道尖锐的视线,碧书棋更加惊恐的将身子往里缩,浑身颤抖。

经过这几日地狱般的折磨,她对那种视线再熟悉不过了,她这些日子日夜饱受折磨,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裂开的私|处到现在还在淌血。

“啧啧,可怜的小美人。不如跟了本侯算了。”幻郇翔­色­ⅿⅿ的盯着碧书棋,似要看透那碍眼的被子。

“翔儿,这种低贱的妓汝替你暖床都不配,何况,她还是差点害死你的恶毒女人。”宁妃鄙夷的看了眼碧书棋,教训自己那不长进的儿子。

摸摸鼻子,幻郇翔不敢再开口,除了大哥和三哥,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母妃了。平日里母妃宠着他,可是耍起狠来,母妃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听见两人的对话,碧书棋的脸­色­骤然煞白,她知道他们是谁了,是宁妃和博望候。

他们一定是认为是她害了博望候入狱,想来报复她。

“不,宁妃娘娘,民女并未谋害过博望候,民女是被冤枉的。”想至此,碧书棋的脸­色­更加苍白,忙不迭的开口解释。

宁妃的手段她早有耳闻,这两日地狱的生活她已经是生不如死,要是宁妃再来报复自己,她真的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子。

“贱女人,还说不是你,本宫还没开口,你就解释,你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宁妃大怒。

“不是的,民女真是冤枉的。”碧书棋拼命的摇着头,满脸泪水。

“哼,冤枉?你若是冤枉,本王的翔儿岂不是更冤枉?”宁妃­阴­狠的看着碧书棋,娇媚的容颜上露出抹杀意,“而且,你竟然知道本宫的身份,却不下跪行礼,你这眼里还有本宫吗?”

“不,不是的,书棋只是没有穿衣服,书棋马上穿好衣服向娘娘行礼。”碧书棋慌乱的解释。

“贱女人,竟敢叫本宫等你!”宁妃怒火更盛,“来人,将她给本宫拖下床。”

“是。”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脸­色­欲的将被子扯开,露出碧书棋赤­祼­的身子。

“不,不要。”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人重重的拖下床,拖至宁妃面前。

“大白天就脱了衣服等着男人爬上床吗?真是够贱的。”鄙夷的说着,宁妃扬手就往那­精­致的脸上挥去。

“宁妃娘娘,民女真是冤枉的啊!”才几个巴掌,碧书棋的脸已经红肿起来,在众人的视线下,浑身赤­祼­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颤抖。

“贱女人,你还敢说冤枉!”

“啪”的一声,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哼,想当年本宫当上妃子时,你还未出世呢,在本宫面前耍手段?本宫就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手段!”­阴­狠一笑,宁妃下令,“来人,将她的脚趾全斩了。”

“不,不要啊,娘娘!”碧书棋惊恐的喊着,血液顿时倒冲,但身子被两名侍卫压着动弹不得,心脏在疾速的紧缩。

幻郇翔可惜的看着那姣好的身段,啧啧,真可惜了。

“不——”喉头像是被人掐住一般无法开口,只能惊恐的望着渐渐逼近的拿刀侍卫。

“啊——”良久后,只能听见阵阵凄厉的惨叫声从青月楼中传出,不久,那名贵­妇­人便与博望候领着侍卫们走出青月楼,径自离去。

当老鸨领着众人再次进入屋子时,只能看见碧书棋赤­祼­着身子躺在地上抽搐,满地的血,还有十节断趾。

四年,爱的抉择【唤我名字】

从漓园出来,幻郇子揽着幻如凝漫步走在林荫道上,轻柔的暖风吹过,带来几丝热气,快要立夏了呢!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还在选妃?”沉默许久,幻如凝终于沉闷的开口问道,甜软的嗓音里少了些活力,却多了丝落寞。

“如儿,你说什么?”幻郇子这才发现怀里的人儿不对劲,原本嘴角勾起的笑容凝结在­唇­边,他停下脚步,扣住幻如凝的肩面对自己。

可是,幻如凝虽然面对着他,脑袋却始终低垂着不肯抬起,沉默。

“如儿,太子哥哥没有要选妃,太子哥哥喜欢如儿,所以,太子哥哥只会与如儿成亲。”他抬起她的下颚,逼迫她对看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真的吗?”她迷蒙的眸中透着不安。

“是真的!”幻郇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疼的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因为那个小傻瓜竟然哭了。

“可是她说是来参加太子哥哥的选秀的,但太子哥哥又没有将她送走,所以.......”闷闷的声音自他胸前传来,有些哽咽。

“如儿,太子哥哥从不想选妃,只是因为龙太傅太爱瞎­操­心才会想父皇请旨赐婚的,不过那天下午,我已经将她们全部送走了,多珑之所以仍留在西园,是因为她已委身与四弟,我要替她与四弟做主,向父皇请旨赐婚。”他无奈的解释。

“可是听她的语气,她是想嫁给你啊。”她嘟喃起嘴道。

“你也说是她想嫁给我,可是我并不想娶她!你忘了自己说的话吗?要与自己喜欢的人成亲的,我只喜欢如儿一个人,所以我只会娶如儿,”抬起她的小脸,深邃的黑眸默默的,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道。

“真的吗?”濡湿的泪睫让她此刻看来显得那么娇弱。

“如儿不相信太子哥哥吗?”他微微蹙眉。

“不是的,如儿是怕,怕太子哥哥喜欢上别人,”幻如凝忙摇头,继而黯然地垂下眼。

他的傻如儿啊,难道她不知道,他真正当心的是她喜欢上别人吗?

“如儿,唤我子,好吗?”他突然这么软下声音,温柔问着。

“咦?”幻如凝惊讶的仰起小脸,不小心望上那张­性­感的薄­唇­,不禁又迷蒙了眼,想起那个缠绵的吻来,雪白的肌肤不由得一红,娇羞生媚。

心下一阵荡漾,幻郇子在心底苦笑,这究竟是幸福还是折磨呢?

“唤我子,我想听你唤我,”他以低沉的嗓音诱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可是.....”幻如凝再次娇羞的垂下脸,恨不能将自己埋起来。

她一直都唤太子哥哥,现在突然唤太子哥哥的名字,感觉好奇怪,好害羞。

“子!”他坚持。

这是改变两人关系的第一步。

“子......”脸颊也像煮沸的开水般热烫,她忍不住害羞的低下头。

看着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幻郇子­唇­边也漾起抹温柔的笑,“如儿,你听我说,这一生我的这颗心只为你一个人而跳动,只为娶你而活着,只爱你而存在,所以,相信我,我的爱永远只会给你一个人。”执起她的手贴在胸前,他郑重的说道。

“恩!”幻如凝娇羞的点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回宫换身衣服,我带你去个地方。”既然他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他也想带她去见那两个人,他希望她们认同他。

“要出宫吗?”他的眼睛瞬间发出光亮。

“恩!”压下胸口忽然涌上的炽热,他若无其事的绽开笑容。

“太好了。”幻如凝立即像个孩子般欣喜的抱着幻郇子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吻痕。

“只有亲脸颊的吻太肤浅了哦!”说罢,他不再压抑,轻扣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子压向自己,下一秒,火热的­唇­舌忽地截住她的粉­唇­。

不用于昨夜的霸道和绝望,这个吻温柔如风,缠绵如水,又带着一种道不清的炽热,似火。

在他­唇­舌狂烈的肆虐下,幻如凝的神智逐渐涣散开来,空白的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太子哥哥又吻她了。

“子,这样可以吗?”幻如凝换上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跑了出去,如林间­精­灵般在在幻郇子身前转了个圈。

因为幻郇子本就是穿着便服,因此只需要幻如凝换下来宫服便可以出城了。

子?冬梅惊恐的睁大了双眸,公主刚才叫太子殿下子?

“很漂亮!”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一旁的冬梅彻底呆滞,石化。

“那我们快走吧。”娇羞的俏脸一片嫣红,她忙低下头拉过他的手掩饰住自己的不自在,因此没有注意到冬梅的异样。

“好。”幻郇子抿­唇­一笑,倒也不戳破她。

他就是让她习惯他的吻,习惯他的气息,习惯他的存在,他要用他的一切替换掉他脑海中的那个身影。

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公主怎么可能唤太子殿下的名字?她也看错了,一定是她看错了,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亲吻公主呢?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冬梅呆呆的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不断的自我催眠,可心底的不安却越加深刻。

城东,三名异族打扮的男子从喧闹的街道走进了即京城内的第一客栈,来到祥云客栈的天字号房外。

其中一名男子曲指,在门板上有律的敲击三下,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

“进来。”

屋子里仅有一名男子,竟是昨夜出席了宴会的宝象国使臣之一,那名俊美的男子。

“太子,皇上已派人来信催您回宝象国了。”三名男子恭敬的跪身与那名俊美男子身前,而俊美男子仅是坐在床上,眼也未抬的接受者他们的朝拜。

原来,他就是宝象国的太子,——冷丞月。

“恩,本宫知道了。”淡淡的应着,冷丞月睁开了眼,温柔的俊颜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他知道,他现在必须要回国了,只是,他的心却总是牵挂着昨夜那个令自己的视线无法移开的娇影。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他知道,他的心在她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爱就是这么莫名其妙,来的令人措手不及,但他却愿意欣然接受,因为是她。

他真的好想拥抱着她,好像代替她的两位哥哥站在他身边,好想她的每一个笑容都是为自己而绽放。

可是还不行,他的父亲即将驾崩,而他的弟弟却在招兵买马,谋夺他的皇位,他现在不能将她带走,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险她与危险之中,而且,据三位大臣所言,云凤公主是傲宇皇上最喜爱的公主,却一直居住在卞阳,也是在前些日子才回朝,傲宇皇上怕是不会点头吧!

所以,他愿意再等些时候,等到他平定了内乱,等到她及第,等到傲宇皇上愿意放人,到那时,他会来接她,将她接到自己身边,成为他的后!

“我们何时启程,请太子下达指示。”敲门的男子请示道。

“即刻启程。”温柔的话语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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