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拨一次……电话没有人接。
贺伟辰按下车子的车窗,梭巡可以丢弃手中蛋塔的垃圾桶,可偏偏附近一个垃圾桶都没有,于是他命令司机下车去找,即使要走五条街,也要找到垃圾桶丢弃它。
“总裁,可以带回去给办公室的小姐吃。”
“丢掉!”
司机无奈的下了车。这位殷小姐他也熟,是在总裁生命里停留最久、份量最重的,他曾数次送总裁到这,然后第二天早上再来接人,但现在总裁似乎再也进不了殷小姐的家门。
殷嫒在挂了贺伟辰的电话之后,随即准备出门,她不想再为他伤神、伤身,她不是那种提得起、放不下的女人,更不会因为和男友分手就得忧郁症,她好得很。
她会开心的活下去。
看到殷嫒走出她所住的公寓,贺伟辰立即下车,他不信她可以躲到哪里去,逃出他的手掌心。
“殷嫒。”他直接堵住她的去路。
她停下脚步,一脸的不耐烦,但没有吭声。
“你挂我电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
“我不接受!”
“那我也没有办法。”
“殷嫒,我不会一而再的忍受你的无理取闹。”
“你不必忍受。”她看到他的车,只是不见他的司机,她给了他一个极甜的笑容。“你只要把车开走就可以了。”
“司机不在。”贺伟辰亦微笑以对。
“你不会自己开吗?”
“他去丢东西,一会就会回来。”
“那你自己慢慢等。”她扭头欲走。
贺伟辰抓住她的手臂,眼睛一瞄,看到她手指上戴着一个很别致的戒指,指环上还嵌了一个红色的虎爪坠子,这戒指他没有一点印象,是他送她的吗?
“是我送的?”他晃了晃她的手臂。
“很抱歉,不是。”本来她并不想戴,但是苏启伦一再的追问,她只好戴上,想起码戴个一阵子。
“是别的男人送的?”贺伟辰眯起眼睛问。
“犯法吗?”她甜甜的问他。
“是谁?”他表现出十足的独占欲。
“你没有资格管。”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你的女人!”殷嫒低咆,使劲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贺伟辰,我不是任何男人的女人。”
“我们上过床,我们……”他气极了,自己好像只有这理由可用。
“这真的是天大的笑话!”她气到顿足。“你是失去记忆,但你总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吧!我们上过床并不代表你拥有我,我得听你的,更何况那是过去式。”
“所以你现在有新的男人?”贺伟辰胸口一股醋意涌上。
“我不行找新的男人吗?”
“在我失忆前,我同意要和你分手吗?”就算她说是他也不信,明明他的感觉那么深。
“反正都过去了。”
“有没有?”他没有提高音调,但是语气严酷。
“我们准备要分手……”
“但我没有点头同意,是不是?”他冷笑的打断她,从她的话语和态度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同意和她分手,他们仍是恋人,正有着不愉快。
非但没有点头同意,你还送我一条钻石项链,只是这会我不会笨到去提这回事。
“贺伟辰,我们是要分手,不是夫妻在办离婚,不需要双方签字写协议书。”殷嫒直接且犀利的道。
“是因为第三者?”
“没有第三者!”她不要背负莫须有罪名。
“那送你戒指的男人是谁?”
“你不必知道。”
“你曾对我不忠吗?在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里?”
他好像非把她说成是荡妇或是坏女人,他在找碴,让她不好受。
“贺伟辰,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如果你没有失去记忆,你就会知道,把我说得那么不堪,或是把我想得那么低贱对你有什么好处?”殷嫒痛心的握紧拳头。“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吗?一定要恶言相对?”
“所以除了我,你并没有别的男人。”立即的,他有种男人的虚荣感。
“今天之前没有,但是明天开始……”她故意不屑的一哼。“我高兴怎样就怎样!”
“拿掉!”
“什么?”话说得没头没尾。
“拿掉你手上的戒指。”他命令她。
“你没有资格……”
“你这么想戴戒指,我可以买下一整间珠宝店的戒指给你慢慢戴,但我不准你戴别的男人送的。”贺伟辰清楚的指示她。
“你……”
“你要我怎么做才会重回我怀抱,你开出条件来。”他向她示好的说。
“我绝不重蹈复辙。”
只要她顺从他,他愿意让一步的。“我们可以好好商量,我可以适度的妥协。”
“我只要和你分手,其他什么都不必商量。”
“你不要拿乔!”
“你留不住我。”殷嫒绝然的宜告。“你有钱、你有办法,你在商场呼风唤雨,甚至可以买下一个落后的小国,但是我不要你,我真的不要你!”
“就你说的,我是你唯一的男人……”
“天底下的男人多的是,贺伟辰,我可以给自己再找一个有良心、有感情、懂得珍惜女人的男人,”她丢给他一个早巳灰心绝望的眼神。而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是这样的男人,你懂吗?“
“你在鬼扯什么?”他不承认。
“不要否认了,你一辈子都不会是这种男人!”
走音不算糟、忘词也还混得过去,但是当殷媛越唱越荒腔走板时,苏启伦不能再坐视不管,他们俩的招牌不能砸啊!
技巧的接过她手中的麦克风,他开始自弹自唱的撑完这一场表演。
之后在咖啡屋准备平分今晚的酬劳时,殷嫒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苏启伦的面前。
“我没脸拿。”
“殷嫒,这是你应得的。”他亦坚持。
“我觉得很丢脸。”
“又是那家伙造成的?”苏启伦厌烦的按揉额角。“殷媛,你干脆嫁给我好了,这样他就不能再来烦你。”
“我不能利用你。”这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但我甘愿被你利用,你知道我喜欢你。”苏启伦不怕她知道的重申。
“那我更不能糟蹋你的感情,我可以自己打发他的。”殷嫒强打起精神。
“打发他?你有这能耐吗?”
她知道自己没有,所以才会心慌意乱,连每天在唱的歌都唱到忘词、走音,真的是非常的好笑、非常的讽刺,一碰上贺伟辰,她就不对劲了。
“让我当你的靠山。”苏启伦感性的说。
“谁给我靠都一样,贺伟辰从没怕过任何人、任何事,我和他交往了一年,我很清楚。”
“难道你要任他对你予取予求吗?”
“我没有。”他怎能这么说?
“但结果显而易见。”
她不想辩解,那天晚上她就屈服的拿下苏启伦送她的戒指,不为什么,只是她不想领教贺伟辰久违的霸气和戾气。
“殷嫒,我送你的戒指呢?”苏启伦注意到她在玩自己的指甲,发现原本戴在她手上的戒指不见了。
殷媛微一迟疑才回答,“我收起来了,那虎爪老是刮到我的手指。”
“是这原因?”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我不希望是因为你想戴更名贵、更高价的戒指。”苏启伦话中意有所指。
殷援一脸警告的表情。“不要侮辱我!我被贺伟辰侮辱已经很无辜,你不要再加入他的阵容。”
“殷嫒,我只是……”
“我又烦又累,”她的眼中泪光隐现。“他不给我我真正想要的,也不放我自由。”
“如果你不想真的嫁给我,我们可以假结婚。”为她,他愿意牺牲的。
“假结婚?”
“我不会碰你、不会勉强你,只要举行仪式骗骗那家伙,我们不去户政机关登记,等他对你死了心,我们就离婚。”苏启伦大方的说。
“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喜欢你啊!”
“但我只把你当朋友、当伙伴,我对你……”
“我没逼你要爱我,更没有要你以身相许,我只是不想看你再这么受煎熬,你的生活已经被那家伙打乱,不管他有没有失去记忆,他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苏启伦不客气的批评。
“也许……也许有一天他会改变。”
“殷嫒,你真的没死心啊!”他觉得自己被耍得厉害。
“我……”
“原来即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你还是爱他!”
殷援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这会她已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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