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过程中,欧阳远就一直坐在椅子上,半分都未曾动过,就只是一双眸子冷漠瞧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切又跟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看客,看一看便走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风轻云淡。
醒来后的龙芩鸢感觉好多了,自己的双手一直有一双热热的手捂着,暖暖的,驱走方才的凉气。
“鸢鸢,还疼吗,给你找个郎中来瞧瞧好不好?”郜茗岚握紧她的手,满目担忧,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龙芩鸢摇头,眼睛只是瞥向座位上的人,便撑着要起来。
郜茗岚给她垫好枕头,又小心扶她起来靠在上面,一步也不离开。
“欧阳远……紫金宝剑呢?”
剑不在那黑衣人手里,那人又说是被他欧阳远抢去了,那么此刻他是来给自己送剑的了,却不曾见他带着剑,龙芩鸢就自己开口问。
欧阳远在椅子上,轻轻眨了一下眼眸,停了片刻便道,“剑,我没拿到,只是担心你,过来瞧瞧!”
“什么!”
龙芩鸢身子往前一探,差点跌下床榻!
“鸢鸢!”
“小姐!”
颖儿和郜茗岚同时伸手,总算把她给扶住,可龙芩鸢挥开二人的手,坚持要下床,就连被子也被她带下床,踩在脚底下,她急着上前两步,冲到欧阳远跟前,目光睥睨,
“欧阳远,这剑对我很重要,请你把剑给我!”她用了请字,这个字怕是她活了十八年也没说过几次,她虽然不喜欢甚至厌恶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可是她终究还是有几分理智。
欧阳远把视线对上她的眸子,也缓缓站起身来,不卑不亢,“我失手了,剑被那人夺了去……”
如若不是龙芩鸢当时亲眼看见,他这般诚恳的模样她一定会相信,可是她明明看见了……
“欧阳远,你在跟本宫开玩笑么?你武功胜过那人许多,而且已经将他打伤,居然没有把剑拿回来,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骗么!”
她单手撑住桌角稳住身形,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部都依靠在桌角,以至于她支撑的手掌都发白了。
突然觉得,这个人真是道貌岸然,这么明显的谎话何必去编?
欧阳远顿了顿,垂眸片刻便又将视线对上她的,一字一顿地重复,“我没拿到剑,只能说对不起……”
“你……!”
龙芩鸢重重一拍桌角,上面的茶盏都砰然跳起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音。
可欧阳远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连一点点表情变化都没有。
眼眸噙满了泪水,可她狠命咬牙坚持,上墙推他一把迫使他面向自己,手中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短箭,
“欧阳远,方才我就跟那黑衣人一起回来的,他手中无剑,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藏剑,除了你,谁还会拿走紫金宝剑!”
她遇见黑衣人的时间,根本不足以找地方藏剑,所以她可以肯定黑衣人没有说谎,而且,黑衣人知道她的身份便更没有可能骗她。
所有的可能都只有一个——欧阳远!
“鸢鸢,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家和万事兴,别……”
龙芩鸢一下子火了,力道不大,也是一把推开了郜茗岚,“什么家,我跟他哪里来的家,本宫从未承认他是本宫的夫,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除非……把剑交出来!”
他还是那样,站在那里,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与世无争,又那般清明。
可龙芩鸢就是觉得碍眼,非要跑到他跟前跟他对视。
“欧阳远,你偏要跟本宫作对是不是?”
他只是稍稍偏转了身体,便错开她的视线,将目光放到窗外,那里放眼便可看到一片山脊,无边无涯,绵延好几千里。
郜茗岚和颖儿都想说点什么,可谁也没敢开口,他们就盼着欧阳远能稍稍顺了龙芩鸢的意思。
大概是觉得没什么好说了,欧阳远起脚就往门口走,衣袖却被人轻轻拉住。
回头,是一双水盈盈的眸子,里面水珠点点,好不让人怜惜。
欧阳远抿唇,一言不发望着龙芩鸢。
“欧阳远,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紫金宝剑是我用来救我娘亲性命的,你就把它给我好不好,大不了我用完之后马上就还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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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在外面还没回家,第二更会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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