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她一脑子都想的是那充满杀意的眼睛,那朵梅花,还有欧阳远的冷漠,她有点分不清,他们究竟是怎样的。
如果欧阳远抢剑是为了自己还说得过去,但那黑衣人要紫金宝剑做什么?
她跑得很快很急,沿了唯一的一条小路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还是没有见到两个人,一路上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只有光秃秃的树,早就已经跑出了坟场,应该到镇子里才是,怎么她觉得越跑越荒凉。
渐渐地,她收住脚步,开始环顾四周,完全陌生的一个地方,她大口喘气,嗓子里都有了血腥的味道,很干,连唾液都很难咽下去。
她想回头,可一转身,发现后面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好像一个大大的黑洞,一进去就出不来了。
她不敢回去,只得继续往前走,想着怎么也能走回到镇子里去。
可是身下一阵阵的潮涌,方才不觉得,现在冷风吹得她浑身打颤,小腹处的绞痛便更加明显,她双手捂住腹部,慢慢在原地蹲下,嗓子里的干灼令她感到呼吸困难。
龙芩鸢慢慢跪在地上,把额头深深埋在膝盖上想要减轻疼痛,奈何却无能为力,她手上的热度根本不及体温,冰凉凉的。
抬起头,她看看前方的路,咬牙起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手指,触碰到怀中坚硬的一块,她缓缓逃出来,便是一致小小的短剑,思绪便有片刻的呆滞,之后重新握紧,捧在胸前。
她扶住一棵树站住,想等这阵绞痛过去再继续走。
已经不奢望还能追到那两个人,便不再着急,想着瞧方才席风的武功绝对不比黑衣人差,拿到剑应该不是难事,便稍稍放下心。
可,一瞬间她便感觉到了异样,一股比冷风还要冷的气息正慢慢靠近她。
按照常理,一流高手的气息她是绝对感觉不到的,可不知为什么龙芩鸢偏偏对此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心下一惊,手里的短剑已经抵在了来人的喉头:
“站住!”
此时,来人已经靠得很近,依然是那一身黑衣,还没来得及换而已。
黑衣人没有反抗,也没有再动,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是我!”
一个黑白相间的小小八卦环便荡在他手中,他冲龙芩鸢晃晃,“我是来把这个还给你!”
伸手一摸,腰间确实少了一样东西!
回想起来,当时碰到桌角,只觉得腿疼得厉害,却没注意自己的八卦环竟然掉了,还被这人捡了去。
龙芩鸢出手去取,那人也不再坚持,手稍稍一松便放开,随即直至拇指并拢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匹黑马便从远处跑过来。
“去哪?”
他飞身上马,顺便也将她拉上马,让她坐在前面,他的手穿过她的腰拉住缰绳。
如果欧阳远的语气是冷漠,这人的语气和作风便只能用寒冷来形容。
只是他一伸手,那支黑色的梅花便露出了手腕,他瞧她看见,不躲也不闪,反倒是坦荡。
“去重来客栈……”
她竟像一只流落在荒郊野外的小猫,被他好心捡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蒙面罩,龙芩鸢背对他,便看不清他的脸,只是他的手似乎比自己的还要凉,他的身体也很冷,后背微微能考上他的胸膛,居然是冷的。
“你是冷血的吗?”
“什么?”
“没什么……”
黑衣人紧紧马缰,马儿便加快速度。
只要她不说话,他便一个字也没有。
“你没拿到剑?”他身上的佩剑很普通,只是剑柄上缠绕的布碎了好些,应该是用过很久了,却决计不是那柄紫金宝剑。
他只应了一声,“恩……”
龙芩鸢也猜到是结果,“被他抢去了?”他,自然是指欧阳远。
他又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两人一路不再有交流,却各有心思。
——
(宝剑在谁那?那支短剑大家想必已经知道来历了吧?(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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