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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1 尾声篇十五:正文终

更新时间:2012-2-18 13:38:48 本章字数:4402

日子,在平和的气氛中度过了两个月。

小家伙们也在一天一天长大,在他们眼中,一切都还和平常一样,只是多了一个他们还不算熟悉的二爹爹。

龙芩鸢则是每天除了陪孩子,就是去风月的房间陪他说话,天气热了还要每天给他擦身子。懒

不过这仅限于白天的时间,晚上的多数时候她都是不自主的,因为总会有人去她的房间,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就是两三个一起!

“小芩……你……你怎么又有喜了?!”风无痕扁起嘴巴,一脸不怎么高兴的模样。

他当然要不高兴,因为龙芩鸢怀了孩子,就意味着起码有三个月都不能那个啥了!

最高兴的是龙芩鸢和百里翼椋,百里翼椋高兴是因为龙芩鸢有了他的孩子,龙芩鸢高兴还有一方面原因是因为不用每晚都折腾到散架了。

“风……这几天教孩子们兵法辛苦了……”饭桌上,龙芩鸢体贴地为席风夹了一块鱼­肉­。

席风美了,夹起来就要放到嘴里,却听见一旁碗筷子声不断。

“鸢鸢,你偏心,我也又教娃们兵法,我也要鱼!”百里翼椋把他的碗伸到龙芩鸢面前。

风无痕也放下筷子,“小芩,前两天我还教孩子们搭脉和药理了,我也要,我要……红烧蹄髈!”

龙芩鸢闭了一下眼睛,刚准备动筷子,又有一只碗到了她眼前,虫

“龙儿,今天人家去买菜,被卖白菜的翠儿姑娘占了便宜,你要补偿人家,人家要蒸蛋!”

龙芩鸢差点喷出来,被姑娘白白占了便宜不说还跑来卖乖要吃蒸蛋,她简直想把他放进锅里蒸了!

龙芩鸢终于动了筷子,筷子上的卤­肉­在每个人的碗里转了一圈,最后落上了眼巴巴看着几个人抢菜吃的清灵碗中,

“清灵乖,多吃点!”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上了清灵的碗,到底是谁也没好意思去孩子碗里抢东西吃,最能坐回原位。

席风这才将鱼­肉­给塞进嘴里,得意洋洋地竖起下巴冲每个人转了一圈。

他这样子,龙芩鸢当然瞧见了,席风从来就不是一个低调的主儿,所以他这样也不足为奇。

吃晚饭,龙芩鸢照例去了风月的房间给他擦身子,早晚各一遍。

“小鸢……”幕夜斩紧随其后,也推门进来,“你现在有孕在身,这,还是我来吧!”

他伸手想要将诶过龙芩鸢手上的帕子。

龙芩鸢却摇摇头,“不用,我来就好……”

幕夜斩总是最老实,最沉稳的那个,就像现在,只有他会贴心地说要为她做这些事情。

她将风月的衣服敞开,温水沾了帕子细细擦拭。

门边上,娇俏和清灵悄悄冒出头来,

“二姐,你说为什么二爹爹还不醒啊?”

“我也不知道,呀,你快看,二爹爹的好大!”

娇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恩,但其他几个爹爹的都是直起来的,为什么二爹爹的是趴下的?”

“因为二爹爹睡着了啊,所以他的小弟弟也睡着了!”

……

给风月擦完身子,龙芩鸢恋恋不舍地回房,幕夜斩一直把她送到房门口,“早些休息!”

见幕夜斩转身要走,龙芩鸢急忙开口喊他,“斩,留下来陪我吧……”

她只是不想一个人睡,每当深夜的时候她总是恐惧孤单。

可是一进门,她就发觉不对劲!

果不其然,里面四个大男人都坐在她的床上呢!

“你们做什么?”

“我们也要陪你!”

“我只需要一个人陪!”

“那我们睡地上也一样!”

龙芩鸢倒!

……

百里翼椋的儿子,如期而至,生下来就是白白净净的,跟他爹一个模样。

此时正值夏天,龙芩鸢便取了“静夏”这个名字。

静夏喜欢笑,才刚满月的时候就会冲着所有人笑咯咯的,也不会认生,龙芩鸢特别喜欢。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明明在聆听岁月流淌的声音,可却意外能看到花开的瞬间。

“夏儿,这是二爹爹!”龙芩鸢握住静夏的小手摸上风月的脸颊,小家伙又咯咯地笑了。

“二爹爹生娘的气了,不肯理娘了……”龙芩鸢抿了抿­唇­,将小家伙放到床榻的里侧,一放下,小东西就乐呵呵地开始找吃的,见到什么都往嘴里头塞。

这会儿,马上就把风月的手指头放进去啃了,啃得还很香!

“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慕大哥又用鞭子打初阳了!”

颖儿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龙芩鸢蹙眉起身,急匆匆地就冲到了外头,幕夜斩总是打孩子,稍稍顽皮一些就用鞭子,龙芩鸢已经告诉他好几次了,他还是这样,倔驴!

果然,还没到前面的院子里呢,就听见一声一声的鞭子响,龙芩鸢老远就看见初阳两手紧紧攥住衣角一下一下挨打,他没有哭,更没有吭一声,只是默默承受着幕夜斩的鞭打。

“住手!”龙芩鸢上前一把夺过了鞭子,幕夜斩没有跟她别扭,虽然生气也放了手。

“你­干­什么!”龙芩鸢扔了鞭子,将初阳抱在怀中,衣服都被打烂了,心疼死她了。

幕夜斩也气,“让他去弹琴,这会儿竟然自己在这里玩蛐蛐!”

龙芩鸢翻了个白眼儿,“就因为这个?”

初阳点点头。

“初阳告诉娘,你最喜欢做什么?”龙芩鸢用帕子给他擦脸,温声询问。

“练剑!”

果然跟他爹一个样子!”

“那好,从今天开始,初阳除了练剑,其他的都不用学了!”

初阳脸上露出一抹喜­色­,幕夜斩却困惑了。

“我让孩子们什么都学并不是想让他们什么都­精­通,本事学了就要­精­,所以就挑他们自己喜欢地学就好!”

这会儿,木幕夜斩也没再说什么,瞪了一眼初阳。

小静夏在风月的身子旁边爬来爬去,啃手指头不好玩了,就爬到风月的胸前,用他不大点的小手在他的脸上和­唇­上乱摸。

忽然,小家伙停住了,忽闪着大眼睛盯着。

床上的人渐渐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见到自己身上坐了一个­肉­呼呼的小东西。

——

(亲们,此文到这里正文就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L今天送的月票和荷包~关于新文因为种种原因裙子暂时不开了,这文可能会有番外,番外会有鸢儿和风月的故事和他们的h~~写番外的时候再通知大家新文的消息,期待大家的继续支持,衷心感谢你们的一路相伴,鞠躬!)

番外一

又是一个炎炎夏日,几个人在繁花茂盛的院子里吃着刚刚摘下来的西瓜,龙芩鸢温慈地为孩子们擦着嘴角,因为上面会不停有汁液流淌出来。

颖儿吃完了像是想起什么,急忙端着一小盘子西瓜匆匆往西边屋子里去。

龙芩鸢只是瞥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啃西瓜,可是那西瓜都被她啃地只剩下白­色­的皮了,她似乎都不觉得硌牙。

“咳咳……”席风伸手帮她把西瓜皮扔了,­阴­阳怪气地,“哎呀,有的人真是惨啊,生病的时候就整天的不见天日,现在好不容易病好了,依旧见不到天日,真是悲哀……”

龙芩鸢狠狠白了他一眼,咬了一小块西瓜­肉­,放进怀中的静夏嘴里,小家伙砸吧砸吧嘴,似乎也爱上了这西瓜的味道,咯咯直笑呢!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看来席风的法子不管用。

见龙芩鸢面­色­不对,几个男人扁扁嘴也没敢再说下去。

颖儿从屋子里出来就一头大汗的,司马昭南赶紧过去给她擦擦,“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颖儿摇摇头,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哎呀,你都不知道,月公子的房间也不开门不开窗的,闷都闷死了,真怀疑他在里面待着会不会被热死……”她说得很小声,但是还是被龙芩鸢听见了。

说颖儿小声也是真的小声,可是她小得就到让龙芩鸢能听清楚为止。

慕夜斩用同情地眼光看了眼西边屋子的方向,摇摇头诂。

可清灵小似乎不懂什么,就用很稚­嫩­的声音大声问,“娘,为什么二爹爹不可以跟我们一起吃饭?为什么二爹爹一见到你就要躲开……我还想让他教我弹琴呢……”小家伙似乎很委屈地扁嘴。

而某女则是被人抓住了小鞭子,就好像猫儿被踩到尾巴一样炸毛了!

“说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弹琴?娘也可以教!”

事实就是——现在的龙芩鸢跟风月处于冷战时期,只要风月出现的地方龙芩鸢就会马上自动离开,所以对于风月来说,几乎吃喝拉撒睡都是在房间里解决了,几乎都没有出过门。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要回到一个月前,风月刚刚醒过来那天……

当龙芩鸢拿着水盆去风月房间的时候,哐当一声,水盆轰然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整整一盆子水溅出了水花洒了一地,也浸湿了龙芩鸢的裤腿。

她呆呆地看着床上,正抱着小惊吓举上放下的人,整个人都凝固了。

众人听到声音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龙芩鸢跟什么一样,疯跑过去一把从风月的手中把孩子抢过来,他们见到活生生的风月也是大吃一惊!

而风月见到龙芩鸢就明白了,缓缓抬起自己的双手,原先枯槁的筋络已经不存在了,他的双手就跟以前一样充满弹­性­,转动手心,猛然出现了一粒光芒,那是灵力恢复的标志。

“恭喜啊,你总算是醒了!别试了,你现在灵力更胜从前了!”风无痕调侃着,给他调理了那么久,今儿个总算是见到了成效。

风月冲他点点头,然后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也算是跟大家打了招呼。

最后,他将视线落到了龙芩鸢的脸上,然后就那么笑了,笑得倾国倾城,笑得百媚丛生。

啪——!

在众人的嗟叹中,眼睁睁就看着龙芩鸢扬起一只手,狠狠抽在了风雨的脸颊上!

顿时,某人白皙的面颊就印上了通红的手指印子!

风月也被打蒙了,可见到龙芩鸢眼眸中的泪光的时候,风月就明白了,他试着从床上起来,可是躺得太久没动,他的动作很笨拙,自己捣鼓了半天也没穿上鞋子,­干­脆也就不穿了。

“沁儿,你怪我是不是?”

龙芩鸢沉默,通常,她在生气的时候都是沉默的。

席风跟众人使了一个眼­色­,大伙会意转身准备离开,哪知道有一个人比他们更快地离开.房间。

风月在后面喊着,“沁儿,沁儿……”

席风朝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摇头扁嘴地离开,风无痕觉得他的表情很欠抽,可依然也做了一个同样的表情离开。

于是乎——

那晚吃饭的时候,风月才刚一出房门,龙芩鸢就呼哧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气冲冲地端了饭碗回自己房间吃去了。如果是正在教清灵弹琴,风月闻声出来,龙芩鸢立马就蹭地站起来也不管清灵在后面喊她,即可就走。

久而久之,风月就不出房门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龙芩鸢只是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跟风月生气,他们历经了这么多的坎坷好不容易有机会走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只是想给某人一个教训罢了!

再者,如果她真的生气的话,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一提到风月就撅起嘴气呼呼的样子,而­干­脆是理都懒得理!

这是席风总结出来的,不过他一说所有人都觉得有道理。

不过席风绝对是有私心的,他可不想那么快就给自己找一个对手出来,如果加上风月,那他跟龙芩鸢单独在一起的日子岂不是更少了?

就在所有人津津有味吃着西瓜的时候,西边的房门突然打开,某人遮着自己的脸往茅房的方向淡定地走。

龙芩鸢撅起嘴,放下手中的西瓜也往茅房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喊,“我先去趟茅房!”

这下可好,风月就硬生生站在原地,这去了也不是,不去也不行啊!

好吧,话说他可以用灵力先控制一下,但是,用灵力控制的话就不能走动了,就这么站在这里不动又憋着不去茅房,有点点的怪异,关键是,龙芩鸢竟然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

(本来是想等几个月再写番外的,可是想着又似乎太久了就上来更一更,番外总体会在轻松小暖中度过,不过会更得很慢很慢,裙子是蜗牛,嘿嘿,谢谢大家的支持~~喜欢的话就顺手冲杯咖啡,让裙子知道你们还在~)

番外二

龙芩鸢竟然去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茅房外面。

龙芩鸢倚靠在一棵大树­干­上,百无聊赖地衔着一根树叶晃荡,可一双清秀水灵的眸子正盯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某人发怔。

这么多天以来,她还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观察他,瞧着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泊,即便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都能在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让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眉眼如丝,她的风月依旧没有变,还是那么能让她牵挂和心动。

然而,就在龙芩鸢望着风月发呆的时候,站在原地半个时辰都没有动的风月突然转身,急匆匆地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龙芩鸢一怔,吐了口中的叶子就小跑过来,跟着众人一起往风月的房间里瞧——该不会是他想在房间里就自己解决了吧?!

众人从门缝里看了半天才发现房间里头根本就没有人!

席风是个急­性­子,索­性­就一把把房门踢开,可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让龙芩鸢瞠目结舌的是,正对着房门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道窄门,显然是有人把墙给砸了硬生生给砸出的这么一道门!

目光,盯着墙上的小门很久,龙芩鸢突然回头!

茅房的方向,有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晃悠悠地出来,不紧不慢地往这边来。

“岂有此理!”龙芩鸢恨地牙根痒痒,在风月抬头看向她的时候便转身回了房间。

风无痕用手指戳了戳席风,“哎,小芩这次该不会真是生气了吧,要不我们劝劝去?”

与风无痕的担忧截然相反,席风只是勾起­唇­角笑笑,“如果鸢儿真的生气,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她会直接赶他走……她的表现只是逃避……放心吧,别管就对了!”

席风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进门的风月,显然他刚刚的话他都听见了,该怎么做就是他的事情了,之所以风月也迟迟没有行动,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诂…

夜静阑­干­,月牙儿在淡云的后面时隐时现,偶有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似乎在述说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龙芩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无声地叹了口气,忽听见身后有轻微的响动,赶紧闭上了眼睛,静息凝神。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缓缓覆上了她的眼帘,接着是她的双颊,还有若有若无的轻叹。

他的手微凉,像是一股清泉流尽了心间,涓涓缠绵。

“沁儿……”

身后的人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当初狠心离开你,沁儿,如果不离开,我怕我狠不下心,我怕我太眷恋从此就再也舍不得离开……那日的箭伤我深知已经治不好,我想着若是能早些离去,便能在下一世与你早些相遇……也只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看看你,所以就搬来了这里,可是果然啊,我天天在远处看着你,只要多看你一眼我就多一分割舍不下,所以就整日地用自己的灵力维持伤口,总想要多留一口气多看你一眼,因为我怕……我怕下一世如果遇不到你该怎么办,如果我把你忘记了怎么办,如果你不在认出我了怎么办……”

一滴冰凉,顺着他的手指浸湿了被子,他的手微微一颤,索­性­就倾身躺到了她的身侧,双手紧紧环绕住她的身子。

“所以我不想让你认出我,认出了我你便一定不会让我痛快地走,我累了,想要在下一世用崭新的身份面对你,毕竟等了一千年,一千年的回忆太痛苦,原谅我想要将它忘记……我知道你若是认出我一定会用灵力救我,那样的话将会耗尽你全部的灵力,你将会成为一个凡人,会有生老病死,就会有一天离开我……而我,却因为得到你的灵力而永生……一想到这里我就害怕了,我害怕了等待,因为那样我就又要等你到下一世,而我更害怕你会不记得我忘记我,我不想将一切重头再来一遍……”

他的手越收越紧,以至于龙芩鸢轻微的啜泣声音也越来越大。

一时间,相对无言。

“可到头来,结果还是一样的,你终究是把灵力给了我,所以我依旧要看着你一天一天老去,看着你一天一天走向生命的尽头,最后离开我……我不愿意一个人等待,一千年的孤独我不想重复……”

龙芩鸢忽然回身,狠狠地用自己沾满了泪水的双­唇­吻上了他的,她不要他再说,不要他说……她不想再听!

风月淡淡地回应,用自己的舌尖吮去她的泪,将那抹苦涩藏进心田。

“月……”

她的身子几句颤抖,一抽一抽的,被风月紧紧搂进怀中,她的脸就帖覆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咚咚的心跳,缓缓合上眼眸。

“你真自私……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如果你真的就那么走了,就会让我将一千年前的遗憾永远延续下去,让我再等你的转世,可是,我若是等不到呢?万一老天又跟我们开玩笑,不让我们相见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那一天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玉突然变成了你的模样,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再也不能跟你说话……我已经错过了一千年的时间,我恨了千年,爱了千年,好不容易想起了这段爱和恨,你却能狠心地不管我……你怎么能这样!”

她抽泣着半撑起身子,狠狠捶打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直到打得她关节都疼了,风月才死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

(蜗牛爬啊爬,总算爬出来了……)

番外三

她抽泣着半撑起身子,狠狠捶打他的胸膛,一下一下的,直到打得她关节都疼了,风月才死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龙芩鸢曾一度认为这个男人面冷心冷,他几乎从不悲喜从不生怒,永远都是像涓涓的细流一样让人抓不住,他却能在一旁从容地洞察着一切。

就连现在的这个吻也是如此这般蜻蜓点水,就连眸子里的光都是平静如水的。

龙芩鸢忽然止住了哭泣,一脸严肃地望着这个盯着她瞧的男人,迅速地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圈,

“你……你就这么走了,柳毓沁,她怎么办?”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眸子闪烁不定,甚至都没有去看他的眼睛,其实在她的心里一切都仿佛还是虚幻的,她怕她说破了,这个梦境就会散掉。

“呵呵……魁”

眼前的男人发出一声闷闷的笑,他笑起来很好看,他似乎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的笑过了吧,上一次好像是,一千年前。

风月将她抱在身上,手指在她的脊背上没有规律地画着。

“是,我娶了柳毓沁,那是我欠她的一个承诺,可我始终还是你的夫,那个承诺我给了她,可我只能给她一个承诺,其他的我给不了……”

再装傻龙芩鸢也能听懂其中的意思了——只能给柳毓沁一个空壳子的喜宴。

是这个意思吗?

好吧,她决定还是问问清楚瀑。

“那……那……”那了半天都没那出来,便又听见自己的头顶上方一声轻笑,龙芩鸢鼓起了腮帮,一闭眼一咬牙,“那她动你了没有,你们……你们那个了没有?”

漆黑的夜里,只有零星的月光洒照在她身上,她的声音含了娇嗔含了醋意,却让风月心情大好,埋藏在心底的­阴­霾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没有……”他的语气有一丝认真。

龙芩鸢抬起脸,把下巴搁放在他的胸膛上,睁着一双­精­灵的大眼睛水水地望着他。

“我的心早就在一千年前死了……”

“哼,我就不信,美­色­当前,你真就能坐怀不乱?!”龙芩鸢质疑,可是她的心已经相信了,换做是别人她可能还会怀疑,可是眼前的男人是风月,她信。

风月挑了一下好看的眉角,故意拉长了声音,“恩,成亲那晚的确是有点状况的……可是你又是放火又是盗取火龙珠的,想要发生点什么也发生不成啊!”

龙芩鸢大囧,赶紧把脸埋了回去,支吾着,“你都知道了……”

他紧了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不然,你以为冥鸟会出现得那么巧?”

细细一想,那时候的冥鸟的确出现地恰到好处,龙芩鸢一度以为是她跟冥鸟心有灵犀,却没想到是因为他……好吧,自信心极度受挫!

忽的,龙芩鸢又想起什么似得,骨碌一下子坐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某人的某个地方。

“你你你……你心死了一千年,岂不是那个也睡了一千年?那……还醒不醒得过来啊?”某女开始担心自己的幸福问题。

也不知道风月的脸是不是红了,好一会儿他就那么盯着龙芩鸢看,再过一会儿,龙芩鸢惊奇地发现,小小风月居然也抬起头来看她!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清晨,总是带着和煦的阳光来问候,林子里的鸟儿也开始争先口后地欢唱,生怕不能吸引人的眼球。

清灵一大早上就推开了龙芩鸢的房门,刚想说话又马上用两只小手捂住了嘴巴,后面跟着的几个孩子也都瞪大了眼睛噤声。

因为,他们看到了一副唯美的画面——

床上,面若幽兰的男人静静地躺着,他的肌肤洁白无瑕,仿佛是上天赐予的润玉剔透玲珑,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窥探一下他绝美的容颜,而在这个男人身上,趴着一个同样容颜姣好的女子,姿态若仙,墨黑的头发如海藻一般铺散在床面上,像是惹入凡间的黑­色­­精­灵,而她月白­色­的睡袍此刻已经滑脱下来,露出了白皙圆润的半个肩头,隐藏在黑­色­的发间若隐若现,让心浮想联翩。

就连孩子身后的席风和幕夜斩等人也目瞪口呆,眼看着花紫洛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娘,二爹爹!起床啦!”

正当席风想要阻止孩子们发出声音的时候,小清灵已经大大地喊出口了,声音甜甜地。

床上的人儿忽然一动,而孩子身后的男人们骤然做鸟兽状飞快散开。

龙芩鸢睁开惺忪睡眼的时候,就瞧见了几个孩子萌萌地瞪着大眼睛站在门外。

一件薄衫,在龙芩鸢起身的时候被披在了她肩头,风月勾起­唇­角肆意看着她。

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会儿,就连被门外的几个男人偷窥他都忍了。

颖儿不知道状况,抱着静夏也跑过来叫她起床,哪知道却看见风月也在房间里,急忙低头准备溜走。

可是她怀中的静夏却忽然手舞足蹈起来,颖儿没有防备差一点让他小小的圆圆的­肉­嘟嘟的身子从胳膊上滑下去!

小静夏两只胳膊不停往后伸,两只小眼睛盯着风月就是不挪地方了,口中还依依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

好吧,龙芩鸢傻掉了,自己的儿子都能对着这个男人流口水,看看看看,那口水直接淌进了颖儿后边的衣领里,小东西还浑然不知继续拼命地想要抓住风月一样。

眼看着小家伙儿就要哭了,龙芩鸢赶紧弄好衣服上前去抱,在今天之前小家伙儿可是很留恋她这个娘亲的怀抱的,但是龙芩鸢一伸手,小家伙儿居然不搭理,转向另一个方向继续锲而不舍地看着风月。

——

(哎,男人太俊,人神共愤啊……)

番外四

在今天之前小家伙儿可是很留恋她这个娘亲的怀抱的,但是龙芩鸢一伸手,小家伙儿居然不搭理,转向另一个方向继续锲而不舍地看着风月。.

一瞬间,龙芩鸢满脸黑线——这个静夏,还是个­色­坯子,你说一个小姑娘家的也就算了,静夏啊静夏,你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也贪恋人世间的美­色­……

不让抱就不抱,哼,龙芩鸢撇撇嘴自个儿擦脸去了,可还是偷偷用眼角瞟向自己的男人和自己的宝贝儿子。

龙芩鸢不抱,自然风月就要接手,不然也对不起静夏那孩子争着抢着呼天喊地的一片苦心啊!

只见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像是捧住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不敢用力甚至连晃一下都害怕摔了孩子,于是乎,美­色­当前,小静夏破涕为笑,咋咋呼呼地用自己的小手在空中乱抓,定要去抓一抓这个美艳脱俗的脸。

可他这一张牙舞爪的,本来只是僵直身体稳稳用手心托住小家伙后背的风月脸­色­大变——小家伙扭动­肉­呼呼的身子,根本无法在他的手心平衡,左边一晃右边一扭的,小小的身子几乎就快要在他的手心滑脱!

颖儿大叫一声,赶紧弯腰将小静夏接了回来,稳稳抱在怀中,哪知道小家伙根本不知道刚才的惊险,还要往风月怀里钻!

最后还是龙芩鸢果断地抱住静夏,到院子里一把塞给百里翼椋才算安静。

“月,今天天气不错,一会儿我们去游湖!”

然而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呼百应——

“我也去!诂”

“我也要去”

“还有我,小芩!”

“我……”抱着静夏的百里翼椋刚刚喊出了个我字,就被龙芩鸢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龙芩鸢一边喝着手中的糖水,一边用她狡黠的眸子扫视了一圈众人。

只有席风还不知死活地嚷嚷,当做没看见龙芩鸢要吃人的眼神,

“昭南啊,快去准备准备,一会儿都去游湖!”

司马昭男接收到龙芩鸢瞄过来的眼神已经是坐立不安,这起来也不是,坐着也不是。

龙芩鸢将手中的小碗放在石桌上,力道不重,却也不轻,刚好发出了清脆的“咚——!”一声。

零星有几滴水滴溅出来落在石桌上,很快就被阳光烘­干­,就连水痕也不曾留下。

“谁去游湖现在报名!”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即跃跃欲试,可龙芩鸢的下一句话,就让众人全部蔫了!

“恩,好,去游湖的人免侍寝半年!”

花紫洛首先­干­咳了两声,起身离开座位,“嗯哼,这太阳真大……晒得人家都黑了,还是去屋里好一些……”

席风紧接着起来,“咳咳,昭南啊走走,昨天的棋局还没下完呢,接着来接着来!”

幕夜斩和风无痕面面相觑,相互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啊!那个我们也去下棋……呵呵……呵……”

最后,剩下百里翼椋和他怀中正瞪着一双萌萌大眼睛瞧着风月淡然喝茶的静夏。

“啊!”百里翼椋的表情有些奇怪,“那个静夏嘘嘘了,我去处理一下……”

片刻的工夫,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两个人!

龙芩鸢淡定地起身,风月也轻然放下茶杯,双目流转瞧着眼前这个鬼灵­精­的女人勾­唇­。

夏日的湖面,微波荡漾,比起上一次来时候的白雪纷纷,更显得妖娆和风韵。

碧绿­色­的湖水倒映着岸边的垂柳,如一面镜子,映­射­出了远山连绵,湖面偶尔有几艘小船,静静地划出碧波粼粼,一片夏日之风。

龙芩鸢袭了一身淡蓝­色­的罗裙,领口是金­色­绣线,蜿蜒了几朵金­色­梅花直到腰际,刚好跟她眉心的那抹交相映衬,腰间的云带碧蓝流苏,恰巧垂在右边一侧,宛若天边的流云飘逸安然,她只梳了一个简单发髻,用一根碧绿的簪子束缚,却与这碧水一般清透。

而风月则是一袭白衣,腰间白­色­的束带

围身,刚好显现出他修长匀称的身形,而白衣外面则罩上了一层透明的白­色­薄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那远山一样神秘而悠远。

一叶扁舟行于湖,二人相视清眸深,三四垂柳绕帘修,五六垂钓静心神。

小船划到了湖中央静静停着,岸边的人都见着一蓝一白的身影相互依偎在一起,遥望起伏的山峰。

风月轻轻用指肚抚上她眉心的金­色­,有些怅然,“沁儿,你的灵力没有了,这梅花也不及以前金亮了,可能有一天它会消失……”

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消失就消失了……反正以前的上官沁儿早已死去,徒留这印记作何用?”

她抬眼看着这个男人,本来他也应该像那些远山一样隐于这尘世,可是如此淡淡如烟的一个男人竟然为了自己忍受了千年的流离,却还能像此刻一样平淡安然,她是该心疼还是该高兴。

风月微微低头,下巴擦过她眉心的金­色­,紧着就落上了他温软的­唇­。

轻轻地,淡淡地,他的­唇­辗转在他金­色­的梅花上,像是一种留恋不不舍,却更是一种虔诚的告别。

她的手环他更紧,微微扬起下巴,用自己的软­唇­代替了那抹金­色­,与他的红­唇­贴合……

这个男人居然马上脸红了,没多久就稍稍推开了她,兀自坐着微喘。

女人的娇羞和矜持此刻体现在了龙芩鸢的身上,她微微侧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但脸上却洋溢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突然转身,猛地跪坐起来,握住风月的双肩,狠狠献上了自己的­唇­瓣……

碧绿的发簪顺着她柔滑的发丝滑落,叮咚一声掉落在船板上,那声音仿佛是一曲清扬的伴奏,为二人缠绵的吻而奏曲。

——

(是不是在船上的叫船戏……??嘎嘎嘎~)

番外五

碧绿的发簪顺着她柔滑的发丝滑落,叮咚一声掉落在船板上,那声音仿佛是一曲清扬的伴奏,为二人缠绵的吻而奏曲。.

此刻,她一头青丝泄下,迎着暖暖的阳光亮出金黄的颜­色­,仿佛是湖面上的仙子。

一开始,龙芩鸢明显感觉到风月的僵硬,想着该不会是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连亲吻都没有吧……但她的记忆却跟这样的想法相反,又或者是他这一千年来都没有亲吻过女人,所以动作生疏了?

嘿嘿……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而事实证明确实如此——时间越长,这男人就越娴熟起来。

她的风月啊……

“呃……”

风月突然闷哼一声,睁开如水般清澈的眸子盯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女人,舔了舔自己溢出血来的­唇­瓣,尝到了一股咸涩的味道。

而龙芩鸢也同样笑着舔舔自己的­唇­,上面是风月的血迹。

她半依在他身上,闭上眼睛,让他咚咚的心跳声毫无阻碍地进入自己的耳畔,传进自己的心里。

风月用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放眼远处的群山,低言细语,

“沁儿,我曾经许你江山万里,现在我依然可以承诺给你!赣”

龙芩鸢从他怀中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峦笑笑,“月,我知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可是这江山如画却比不上你我的现在……不是么?”

她将视线转移到他的下巴上,风月低头便能瞧见她眸子里眷恋的光芒。

纵然有万里的江山又如何?他不在身边,这江山就是一张纸,要它作甚?

龙芩鸢低声笑了,一双小手不知道何时已经钻进了他的衣摆一路向上……

风月捉住她的手,在瞧见她­精­灵的目光的时候却又反过来狠狠将她的手心按向自己逐渐升温的肌肤,俯首印上她温软水润的­唇­片。

当她的手指尖在他的衣底穿梭,游移到他胸前的两点凸起时,龙芩鸢陡然睁开眼睛同时夹紧指尖用力一捏——她便见到眼前的男人脸红了……像是一朵醉人的花儿,在湖中心绽放。

龙芩鸢顺势推到这个做梦都不舍得放开的男人。

两个依偎的身影,在湖的正中央,就那么齐齐倒在了船舱中……

衣衫,顺着她两边雪白圆润的肩头滑下,露出了莹白的酥胸,被一抹淡蓝­色­的抹胸包裹住,摇摇曳曳却是鲜艳欲滴。

而龙芩鸢的速度更快,此时她捏着自己手中的白­色­衣纱轻轻一扬,眼前的男人已经­祼­呈了上半身。

彼此的体温早就开始上升,此刻她灼热的双腿正骑跨在他同样灼人的小腹上。

跟其他几个男人想比,风月的动作笨拙一些也不那么熟练。

龙芩鸢想想,自己的记忆中好像当年的他们除了亲吻,再也没有过越格的事情……

那么,这也就是这个男人的第一次……千年来的第一次……

眼角湿润了少许,龙芩鸢微笑着让船舱内­干­燥的空气灼­干­自己眼中微微涌上的晶莹,抱住他的头开始一路吻下去。

“风月……谢谢你……”她呢喃着,吻他轻颤的眼帘,吻他峻挺的鼻梁,吻他红润微薄的­唇­,吻他在纤细脖颈处凸起的喉结,吻他形状唯美的锁骨,还有他结实的胸膛。

包括他胸前那朵悄然开放的梅花……

谢谢他,谢谢他等了一千年而没有放弃,谢谢他此刻还愿意守着自己,与自己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当岁月变迁,物是人非的时候,有谁,还愿意在那终点痴痴守候?

风月扬起­唇­角,于是,

龙芩鸢便看到了这时间最美的微笑。

“呃……”

一声闷哼,风月的脸上一瞬间变幻莫测,但最后都终归于一种满足。

她紧紧包裹着他,在每一次起伏中升华。

偶尔的停顿,她都能感受到他微微的跳动和不安,他在

等她。

所以,她纵情地更加酣畅淋漓,更加肆无忌惮。

风月是个极度内敛的男人,即便是到了快乐的时候,他都只是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反倒是龙芩鸢的声音更大一些,一些破碎的呻吟从船舱里传出,悠悠飘向远方。

他灼热的手从她的腰际上移,当握住那一对丰盈的时候,他迷蒙的双眼便再也移不开,上面挺立的嫣红让他血脉喷张,而脸­色­红润地简直跟他手中的不相上下。

两朵娇艳的红花在他眸光的倒影里开放,挺翘艳丽。

粗重的喘息在不算宽敞的船舱中越发旖旎,她的动作不断加快,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觉收紧。

龙芩鸢倒在他的身上,他们相互抱着彼此的脸吻在一起,迎接最后时刻的到来。

当灼热粘稠的液体尽数喷洒在龙芩鸢体内的时候,她急速的收缩紧紧裹着他,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二人身上萌生,久久消散不去。

她莹白的胴体暴露在夏日滚烫的阳光下,细汗涔涔遍布二人的周身,却也因为湖水的清凉渐渐散去。

发丝铺展在他的胸膛,延伸到他们身下褐­色­的船板上,发丝中是他的手指穿梭。

涤荡的爱情终于有了靠岸的一天,她真的感激上苍,更感激这个男人,让她的生命变得完整。

“即便……真的有你我­阴­阳相隔的那天,月……我不会忘记你,来生,我一定会找到你,一定会……”

她的话随着她的眼泪滚落,灼热了他的胸膛,更灼热了他的心,

“即便……你真的找不到,我也一定能认出你……相信我!”

**

远处一颗大树上,一抹鲜艳的紫­色­瞧着湖中央摇摆不定左右晃动的小船,微微眯起的眼睛。

番外六

远处一颗大树上,一抹鲜艳的紫­色­瞧着湖中央摇摆不定左右晃动的小船,微微眯起的眼睛。.

他头顶上的人一条腿还在树枝下面晃哒晃哒的,嘴里叼了一根细长的柳叶。

乍一看,这就是一颗再也普通不过的大榕树,可细细一看,上面七七八八躺了四五个男人,各个表情诡异。

“唉,一个风月就足以动摇我们几个人的地位了!”席风躺在一颗树­干­上翘了二郎腿,翻个白眼­干­脆眼不见为净。

花紫洛也扁扁嘴,拽下了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咬,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委屈,“算上今天,龙儿都已经二十三天没去我房里了……亏她还说跟我在一起最舒服!”

呼啦!

此言一出,整棵大树都开始摇曳不定,簌簌的叶子响成一片。

“什么?小芩说跟你在一起最舒服?什么时候说的?”风无痕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紧紧攀附住树­干­就迫不及待地问出口。

另几个男人也开始一起不淡定,“什么叫最舒服,跟我一起不舒服吗?”慕夜斩也跟着凑热闹,抻长了脖子往下面的一抹紫­色­瞧过去赣。

“鸢鸢真这么说吗?”百里翼椋几乎是下意识往自己的某处看过去,想着难道是尺寸问题?

只有花紫洛最淡定地摇摇头,“反正是这么说过,其他的就别问我了,还是你们自己去问龙儿吧!”

**

龙芩鸢和风月上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二人手挽着手一起,真成了羡煞旁人的眷侣了。

这江南的小镇还是一样热闹,从早到晚都是贩卖的声音和涌动的人流。

阳光投­射­在他们身上,在地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月,前面是席风开的布店,里面的布料都上上上等,带你去看看!”

话说总不能坐吃山空,早在几年前,几个男人都各自选择了一个行业做着,如今也都做得很好,这布店龙芩鸢经常来,也着实是喜欢这里的布料,她还总说席风眼光不错。

只不过,这一次来跟上一次有所不同——还没进店门呢,龙芩鸢就听见一个发嗲的女人的声音,酥到软骨:

“哎呀,总来这里也见不到老板本人,今儿个真是运气好总算能一见真容,没想到老板竟长得如此俊俏……”

龙芩鸢当场就炸毛了,一双眼睛从原本的柔情一下子变成了火眼金睛,她不动声­色­的悄悄走到大门旁边,接着太阳光和大门的柱子挡住自己的身形往店里头看。

这不看还罢了,一看之下龙芩鸢更是火冒三丈!

这是她的丈夫好不好,喂喂喂,­干­什么­干­什么,你个女人往哪里靠呢!

她眼睁睁看着一个身着光鲜的女子三两下工夫就靠上了席风的身子,这个女人她认得——镇上镇长的掌上明珠,李茹眉。

好你个席风,见着漂亮姑娘就扛不住了是吧,怎么怎么,人家姑娘往你身上靠你也不躲更不拒绝是吧!

好家伙!这个李茹眉见席风不抗拒,­干­脆就坐在了席风的腿上,手里还拿了一块真丝的布料!

“你进的东西就是好,这布料不错,我要了……”

姑娘的话刚一落,就觉得手中一空——刚才自己相中的上好真丝布料就从手心里没了!

一转眼,就看见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拿着布料。

“哎呦!”

李茹眉一个趔趄,她当然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突然把自己推开,若不是旁边的丫鬟扶着早就被推倒在地上了!

龙芩鸢拿着手中的布料,斜挑眉眼,盯着席风一脸的不自在微笑,顺手扔了几个碎银子在柜台上,“这布料我要了!”

店里的伙计见到是龙芩鸢来了,眼下的形势也是在不乐观,大气也不敢出。

哼!

白了一眼某个男人,龙芩鸢转身就走。

可这李茹眉却不肯善罢甘休,甩开了丫鬟的手就追出了门去。

&n

bsp;“站住!”

龙芩鸢似是料定了会有人喊她,所以第一时间就收住了脚步,笑意盈盈地转身,

“姑娘有何贵­干­?”

李茹眉扬起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布料是我先看中的!伙计,给钱!”

她冲店里随便扔了几个碎银子。

龙芩鸢近看李茹眉还真是个长相出类拔萃的人,也怪不得某人会神魂颠倒了,她白了一眼跟着出来的男人。

可她刚想说什么,席风却首先发话了,

“的确是这位姑娘先看中的,我们做生意的也要有个规矩不是,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

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龙芩鸢简直想要杀人!

从道理上讲,他席风是这布店的老板,自然是有他做生意的准则,他的话没有错,如果换做是别人龙芩鸢也一定支持他,可是,可是站在他面前的是龙芩鸢是他娘子啊!

这个一根筋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

“好,先来后到是吧?那生意场上是不是也有一条规矩叫做价高者得?”龙芩鸢再一次从怀中掏出了银子也往店里扔。

这李茹眉还真不是好打发的主儿。

转眼间就从腰里掏出一锭金子,“五十两!这布料,我要定了!”

龙芩鸢笑笑,也从腰间掏银子。

“怎么?没钱了?哈哈!”李茹眉见龙芩鸢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什么,有些幸灾乐祸。

坏了,今天出门还真没带那么多钱,这下好了,拿不出钱来要丢人了!

丢了布料是小,丢了面子是大,关键是这个面子的问题还牵扯到眼前这个装死的男人席风!

——

(带兵打仗的人有时候还真是一根筋……嘿嘿,有鲜花木有,有咖啡木有?)

番外七

正当龙芩鸢无计可施的时候,两锭金子摆在了她面前。.

龙芩鸢眼前一亮,对上风月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美美的一笑。

这一笑,当然也被席风看在眼里,看得他是心神荡漾啊,但是作为老板的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看他们谁出价高。

“一百两!”龙芩鸢把两锭金子狠狠塞进了席风怀中,一百两她一点也不心疼,因为反正最后都是进自己腰包的。

李茹眉的脸都绿了,转头吩咐她的小丫鬟,“去,回府里拿钱来!”

她趾高气昂的样子龙芩鸢看了就来气,盯着小丫头的步子就高喊一声。

周围看眼的人唏嘘一片,似乎都为这场好戏的到来而评头论足,也似乎也准备好了看龙芩鸢的笑话。

龙芩鸢抿住下­唇­,随即挑了一挑她的柳叶弯眉,眼波涤荡:

“李小姐不愧是镇长的千金!这为了一匹布料就已经出手了五十两的价钱!”龙芩鸢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李茹眉的神­色­,一边慢慢踱着小步子,“众所周知,这镇长一年的俸禄有足足三两!可也就是这三两的银子就够我们普通百姓人家半年的吃喝用!李小姐放在那的五十两是令尊足足十七年的俸禄!这还不包括你们家一家上下十几口人的开销——”

说到这里,李茹眉的脸­色­骤变,之前的傲气荡然无存,只剩下一脸的惊讶,她好几次动嘴想要阻止龙芩鸢继续说下去,可用眼角瞄了一眼席风,欲言又止。

本以为龙芩鸢说道这里会给她个面子停下,可龙芩鸢忽然一转身,对着身后看热闹的百姓,忽然张开双臂,大气凛然地向上一举!

“难道李小姐还能拿出更多的银子不成,莫非是我们的镇长贪赃枉法,私吞了老百姓的钱不成!”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一直微笑的男人,眼眸中流过一丝异样赣。

李茹眉的小丫头已经战战兢兢,面对这么多人置疑的目光,李茹眉自己也是冷汗涔涔,上前拿回了之前的五十两金子愤然而去!

龙芩鸢笑着挽住了风月的胳膊,既然已经胜利就没有必要再多做逗留,那块布料要不要都无所谓了!

只是她没有回头,偶尔拽住风月的衣袖将他拉低一些悄悄问,“他跟上来没有?”

风雨的回答也总是一样的:“没有!”

她想回头,可是好几次她都忍住了,那男人今天帮理不帮亲虽然没错,可龙芩鸢就是心理不舒服,也就暂时不管他为什么没有跟上来了,气鼓鼓地回家。

席风进门的时候,众人正在吃晚饭。

颖儿见他回来忙给他盛饭,“掌柜的今儿个可回来晚了!”

百里翼椋手中抱着小静夏,偶尔那筷子沾一点吃食塞进他的小嘴中,小家伙砸吧砸吧嘴张开了还要。

忽然之间一股奇怪的味道在餐桌上弥漫开……

众人皆皱起眉头。

“各位先用着,静夏要去方便一下……”百里翼椋表情抱歉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将他屁屁上的布给扯下来。

席风顿时嘴角抽搐——那块从静夏屁屁上扯下来的、沾满了黄乎乎的、粘了吧唧的粑粑的——不就是龙芩鸢用了一百两买回来的那块上等布料么!!!

瞄了一眼饭桌,龙芩鸢正吃得香,席风微微垂目,“我不饿,先回房了……”

看着他低头走去房间,龙芩鸢伸进嘴边的筷子顿住了,视线就一直盯着席风的背影恍惚了一下。

不会吧,这男人这么小气?

只不过把他店里的布料拿去给静夏当做屎尿布而已,就气得连饭也不吃了?

可是……可是谁让他抱别的女人在先嘛……

龙芩鸢撇撇嘴,也老大不高兴地放下筷子,似乎一下子没了食欲。

几个男人不知道状况,一桌子饭菜一会儿就被风卷残云地一扫而空!

颖儿激灵,见龙芩鸢还坐着发呆,便推了推她,“待会儿我去给席风公子再单独做几个小菜送过去……”

r> 龙芩鸢轻轻哼了一声,“不许做,饿死他最好!”

说是这么说,可是她确实是因为席风没吃晚饭而坐在这里发呆。

去哄了静夏睡觉,百里翼椋就凑上来想要亲她,手也开始不老实,龙芩鸢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对他的行为有所反映,啪地一声打掉他放在自己胸前揉弄的手,“改天宠你!”

只撂下一句话龙芩鸢就走了,剩下了百里翼椋保持着一个姿势在原地发呆。

厨房里,颖儿早就在忙活了,见龙芩鸢进来,贼贼一笑,“就知道你会来,瞧,素材都给你准备了!”

龙芩鸢看着满满一案板洗­干­净的菜和准备好的调料,无奈一笑,“就你这丫头鬼灵­精­知道我想什么!”

颖儿耸耸肩,“就吃准了你舍不得饿着席风公子!不过,你好久没有亲自下厨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龙芩鸢摆手,­干­脆就把颖儿支了出去,她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做一顿饭。

是确实舍不得饿着席风,他可是她的席风啊!

纵然他今天行为犯了错误,可是他的胃口没有错是不是?

即便那个李茹眉投怀送抱了,他的一双手也没有主动回抱不是么?

恩……她一边忙活一边这样安慰自己,是不是还会透过厨房的窗户往席风的房间望一望。

几乎用了两个时辰才做好了四菜一汤,手是生疏了一些,不过好在是做出来了。

龙芩鸢回房换了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迎着月亮的光辉,更显得她整个人清丽脱俗,宛若月光下的一朵盛开莲花。

提着篮子,她没有叩门,只是轻轻地推开了。

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嘎响声,惊动了坐在烛台前面的男人。

席风稍稍侧头见到了一抹月白­色­,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正在仔细擦拭的长剑放回鞘中收起。

——

番外八(1w字~求小花)

席风稍稍侧头见到了一抹月白­色­,随即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正在仔细擦拭的长剑放回鞘中收起。鳪滹.

龙芩鸢气定神闲地倚靠在门边,席风收拾好便回头,只见她慵懒地倚靠在门边,一双透着水灵的汪汪大眼睛眨啊眨的正盯着自己看,­唇­角便不自觉上扬起来,冷冽的眉角也瞬间平和温柔了不少。

他信步坐回到椅子上,将聚焦的眸光散开,点点滴滴落在眼前被烛光晕染的女人身上。

虽然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身份高贵的公主了,可依旧是百媚千娇,楚楚动人,只盯了那么一会儿,席风就觉得自己已经口­干­舌燥,隐隐有一股子冲动在体内窜动。

龙芩鸢倚在门口,刚开始还笑意盈盈,可不过片刻就扁起了嘴,两腮微微鼓起表示她在生气,见席风还是没有反应,只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哎呀,篮子这么沉,你也不说赶紧帮我拎一下~”龙芩鸢揉揉酸痛的手臂。

她这个撒娇的样子啊,席风是爱死了,装大爷也装了一会儿了,这会儿还得赶紧得立马起身,从她的纤纤玉手中接过篮子,一边瞧着她,一边掀开来看,一看就美美的笑起来,

“还是鸢儿心疼我~”自个儿屁颠儿屁颠儿地把饭菜碗筷全都拿出来,正要来上一口,猛然瞥见龙芩鸢不算乐意的眼神,又合上张开的嘴巴,缓缓放下了筷子赣。

她能听到他肚子咕咕响的声音,可席风还是放下了筷子伸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用下巴微微蹭她,细细的胡渣让龙芩鸢稍稍蹙眉。

“鸢儿,还生气呢?”他难得讨好,平时都拽得不像样,这下总算乖了一些平声静气的。

龙芩鸢懒得搭理他,把头撇向一边,盯着他墙上的长剑出神。

席风眯起眼睛,将他狭长的目光落上她月白­色­睡袍领口的地方,盯着那里的雪白­色­迷离起来。

“那个李小姐,及不上你的万分之一好,我当时绝对没有念想!你也看到了,是她主动的……”

他温柔的话语像是缠绵的雨丝扑打在她的胸口,可是她的心思不在,恍恍惚惚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席风也注意到她的出神,双臂稍稍用力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一些,大掌按住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出乎意料地,龙芩鸢没有抵抗的反应,反倒是乖巧地回应,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儿窝在他怀中,直到二人的呼吸都开始加重,冷不丁溢出一声呻吟的时候,龙芩鸢才微微推开了他。

“今晚要你!”席风盯着她如水的眼睛,缱绻而道。

若是换做别人,一定是问她可不可以,这个男人倒好,直接霸道地说要,根本就不给龙芩鸢说不的机会!

龙芩鸢嗔他了一下,稍稍用力才从他的手臂中挣脱坐正,用下巴指了指桌上快要凉透的饭菜。

他们之间已经默契到不用言语就能看透对方的心思的地步,席风开始大口吃饭,而他当然也知道她为何盯着墙上他的长剑怔仲,所以,当龙芩鸢开口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惊讶,反倒是一脸自然。

“风,这些年你跟我在一起……只能做些布料布庄的生意……委屈你了!”龙芩鸢鼻尖酸涩,话语有些沙哑,最后微微垂下了眼帘。

席风扒拉一口饭,挑起一块烧鱼放进嘴里,眼角却盯着龙芩鸢的脸。

也许是在组织语言,也许是还在酝酿,良久才开口,

“那些带兵打仗打打杀杀的事情不做也罢,整天把脑袋挂在腰上,说不定随时就丢了,那不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么,还是这样好!”

他嘴上说好,可龙芩鸢当然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就从今天的事情上看,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儿!亏得他还坚持了这么多年,一点怨言都没有,生意上的事情他也从不跟她说,估计受了气受了委屈也都是自己一个人扛着……

一想到这里,龙芩鸢就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了,心里也似乎压下了一块石头。

席风去漱了口回来又抱着她坐下,“好了,鸢儿我也不瞒你,我确实怀念以前那些日子……可是相对于以前的动荡,现在这样的国泰民安不是更好么?以前,我每杀一个人都会在心里默想——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那样的鬼子日,我不愿

...

意见到杀戮不愿意见到血腥……所以,现在这样很好!”

抬起朦胧的泪眼瞧他,他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她也知道是自己白天说的一些话让他想到了以前的日子,她也心疼他,可是如果真的让他再回去带兵沙场,她一定不会愿意,一定不会……

她的思想游离,却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被抱到了床榻上,直到胸前一凉,她才回神惊觉。

月白­色­的睡袍在席风的指尖滑脱,像是一条白­色­的鲤鱼游曳到地面上。

此时,那柄长剑就英姿飒爽地在席风身后,龙芩鸢的视线模糊了一下,记忆一下子回到多年前在珍倾国宫外,那个在阳光下骑马的男子,也是一身白衣,也是一柄长剑……

“是你?……”龙芩鸢喃喃自语,原来当时只是一瞥没有认清,那时候他们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却原来是席风啊……

那日,两个哥哥跑出来找她回宫,说是席风太子告捷特地绕道去珍倾国看她,可她却装哭不愿意回去……如果那时候她回去了该是多好,就能早些认识这个让她心神荡漾的男人。

席风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才她的一句呢喃,他听在耳中便是一声嘤咛,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搂紧,吻啄。

他并没有急着褪去她紧身的月白­色­抹胸,只是将手掌心熨帖在她的一团丰盈上,隔着丝滑的缎子揉搓,膝盖蜷曲到她的腿中间,顶到了她的隐蔽的柔软处。

她的脸­色­酡红,在昏黄的烛光下,宛若一颗诱人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去一口含住,细细品尝。

­祼­在空气中的肌肤微凉,席风的掌心缓缓地轻抚上去,入手滑腻凝脂,他忍不住轻哼一声,当他将整张脸都埋进她耸起的双峰之间时,龙芩鸢轻颤的身子微微弓起,羞涩而又大胆地迎接他狼­性­一般的啃吻和爱.抚。

对于这床第之事,龙芩鸢有的要比席风多上很多,差不多隔一两天这些男人们都不让她安生地自己一个人睡,但每个男人就不同了,像要她一次有时候就得等上十天半月才行,想想上次跟席风一起亲密,好像还真是二十几天以前了。.

这男人还真能忍住,一忍就是二十多天,不过龙芩鸢心里还是暖暖的——其实席风若想要,只需要霸道地将她禁锢便可,随便什么时候他都能得偿所愿。

这样的席风让龙芩鸢心暖又心动,看他平时粗鲁成­性­的,其实是最为她着想最尊重她的那个。

所以现在,他的吻才会如此羁狂,他的气息才会如此起伏不定如此之粗粝,好比一团熊熊的大火正在燃烧,几乎要从他的胸腔喷薄而出一样。

他掌心的温度高地吓人,全身滚烫地贴着她,而龙芩鸢似乎慢热一些,体表的温度从微凉开始,慢慢地开始才开始升高,可纵使这样,两个人的体温差别也是相当大。

嘶啦~

席风从她的胸前抬头,同时一只手有些发狠地将她的月白­色­抹胸撕扯下来,两团颤悠悠的绵软就同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蹦出了牢笼一样兴奋,微微透出了粉红的颜­色­。

不容龙芩鸢作出反应,席风皓白的齿已经擒住了顶端嫣红的颗粒,时轻时重地咬起来,引的龙芩鸢一阵阵轻颤和呻.吟。

这男人,总能如此轻易地就让她沦陷。

身体里异物的进入让龙芩鸢下意识的咬紧下­唇­,双手猛然抱紧了自己胸前的脸庞,眼波荡漾地瞧着这个使坏使到家的男人!

直到他的两根手指完全没入进她体内,龙芩鸢觉得自己的脸颊灼起了热气,连耳朵根子都是烫烫的,呼吸更是无法自抑地没有规律,随着自己的胸脯起起伏伏,喘息不定。

他的手带着津液进出,让她从最初的­干­涩慢慢湿润,越湿润他的动作就越快,龙芩鸢只觉得小腹处有隐隐酥麻的感觉正在弥漫,像是无数只小小的蚂蚁在小腹中逃窜,却始终找不到那个唯一的出口。

渐渐地,席风­唇­边的笑越发浓郁起来,他的脸挤压着她雪白高耸的一团,狭长的双眼却邪邪地盯着龙芩鸢脸上的表情,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龙芩鸢咬住双­唇­,下巴不停往后仰,露出了纤美细长的脖颈,像是藕断一般白­嫩­,席风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松开原本握在手心的柔软,顺着她

...

的颈子往上,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就那么钻进了她柔软的口中,配合着另一只手进出的动作,一起在她的小嘴儿中翻腾。

龙芩鸢大脑一片空白,方才的思想已经全部被他扰乱,只剩下一种急切的渴望,想要快一些,想要深一些……

当那种酥麻的感觉几乎要占据她整个感官的时候,那种喷发的感觉如此强烈,她的双腿夹着他的小臂不停地上下晃动,似乎是想要引导他跟着自己的节奏加快加深。

而她口中的这两根手指更是让龙芩鸢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说话,似乎所有的嘤咛和轻哼都被他这手指给捣碎在喉咙的最深处。

蓦地,席风抽出了两根手指。

龙芩鸢从几乎要抵达极度的欢愉中睁开眼睛,失落而又期盼地看着眼前坏笑的男人,只见他缓缓将手掌抬起拿到鼻尖深深嗅了一下,龙芩鸢能在晃动的烛火中看到那一根根的丝带在他的指缝里纠缠。

然后,他就那么一根一根地吮起自己的手指,将所有的汁液尽数吞进口中。

这样的动作无疑让龙芩鸢微囧,小腰在他身下轻摇起来,身体极度的渴望让席风的这个动作变成了煽风点火,她的两片­唇­瓣牢牢吸附他的手指——明显是在催促他。

席风早就已经昂然,此时更是等不得多时,在她的盛情邀请之下一举而入!

“唔……”

龙芩鸢闷闷哼了一声,随即闭上了眸子享受最快乐的时候。

没有了战火的喧嚣,没有了沙场上的嘶喊和拼杀,就在这样一个江南小镇的院落中,席风体会着这最平凡生活中的美丽。

即便此生平平淡淡,有她,足矣!

只可惜不能每天每时地拥有……

“鸢儿……”他将手指拿出,抱着她的腰狠狠撞击一下。

龙芩鸢迷离着目光眯眼瞧着他,他的脸上已经有细薄的汗珠,­精­壮的身体依然没有一丝赘­肉­,纹理分明。

“嗯……?”她懒懒地应声,又像是无尽的撒娇。

席风卖力地挺进自己,人类最原始的快乐在此刻慢慢蒸腾。

“下辈子,不准三心二意,我只要你……你也只有我,记住了!呃……”

“啊————!”

二人同时发出了高调的一声。

席风趴在她身上,被龙芩鸢推了下去,懒懒地抱住他的腰,龙芩鸢勾起­唇­角——她知道他的意思,只今生无法相守成为唯一,只能寄托于来世。

来生,再见,一双人。

可龙芩鸢何其庆幸,自己这辈子能够拥有他们六个人,如果可能,她希望今后轮回的每一世,都能跟他们每一个人相守一辈子。

可是,人生,究竟会有多少个轮回呢?

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觉得不够的,想要贪心一些,在多要一些,就这么一直贪心到老去的那天,起码让自己能多一个念想,少一些遗憾。

“鸢儿,鸢儿?”席风抱着她,双手在她光滑的后背游走,等着她的答案。

她如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臂弯中,突然之间坏坏地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下去,下了死口一样地狠,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她的嘴巴,可是她没有松口,席风微微蹙眉地看着,可也宠溺地任她咬任她折腾,仿佛被咬疼也是一种享受一样。

半晌,龙芩鸢才终于松口,看着他手臂上有血迹的咬痕,咯咯笑起来:

阅读。

“你看,我已经给你印了章,下辈子我就能认出你来了,咯咯咯……”.

后来,她的呼吸渐渐均匀,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席风盯着那一排整齐的牙印,忽地笑了,在笑声里红了眼眶,湿了眼角。

只是龙芩鸢不知道,自那天以后席风从不给那个咬痕上药,炎热的夏天那个伤痕腐败溃烂,他却只盯着伤口笑,因为只有这样,那伤口才不会愈合,那伤疤才会像是烙铁一样在他的手臂上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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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如果下辈子,你在人海中遇到我,请将我的伤疤医好,因为,它只为你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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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龙芩鸢和席风是被院子里的争吵声给弄醒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赶紧穿好了衣服起身,出了院子才看见,原来是学堂的师父来了,只是他一手拿着一张白纸,一手却拎着初阳的衣领。

龙芩鸢当即就拉下了脸,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师父的手给撇开,抱着初阳往后退了几步。

“靳师父,不知您有什么事造访?还是我家初阳有什么不规矩的地方让您发这么大脾气?”

姓靳的师父被撇了一下更是炸毛,可龙芩鸢的态度不温不火更没有失礼的地方,就不便发作,只能冷哼一声瞪着一脸倔强的初阳,

“你们家龙初阳大逆不道!”

家里只剩下慕夜斩和百里翼椋,加上席风,他们三人原本是一脸茫然,听得靳老头儿这么一说也变了脸­色­,慕夜斩更是皱起了浓黑的双眉上前一步,“靳师父此话怎讲?”

靳师父将他手上的一张纸没好气地摔给慕夜斩,龙芩鸢看了一眼便了然。

“你看看龙初阳都写了什么!什么李燕国大势已去,将被珍倾国吞并,这……这是一个李燕国子民应该说的话吗?!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离经叛道!”

慕夜斩轻然地将纸条随意扔在桌子上,摸了摸龙芩鸢怀中初阳的头,“靳师父,不是我护短,可我觉得虽然这里是李燕国,我们站在李燕国的国土之上,可这并不代表李燕国一定能昌盛万年!”

“不错!”龙芩鸢白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师父,接过慕夜斩的话,“万物之盛必然有衰,没有那一个国家可以长久不衰,李燕国势已弱,而珍倾国势强大,吞并李燕也许只是早晚的事情,初阳只不过将天下大势清楚明白地分析了出来,何错之有?我不明白靳师父为何如此生气?”

靳师父的脸都青了,一张嘴狠狠抿在一起,双眼暴突地盯着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人,手指都气的颤抖地指着,“你……你们……你们都反了!”

龙芩鸢冷哼一声,“靳师父,忘记跟您说了,我龙芩鸢不是李燕国人,我的夫君和孩子们也都不是李燕国人,所以……”

这下,姓靳的还真是没话说了,如果人的怒火真的可以燃烧,恐怕此时,那靳老头儿一大把的胡子都要被他自个儿给烧没了!

“好好好,你们,你们既然不是李燕国人,我靳三学堂便不收了!”说罢,便夺门而去。

几个孩子都安静地站在院子里,初阳更是有些愧疚地看着龙芩鸢,因为他此刻已经被退学了,还连累了清灵他们几个孩子。

慕夜斩也看着龙芩鸢,几次动了动­唇­又看看初阳,神­色­不怎么自然。

李燕国的这个镇子很小,镇上也就那么一个学堂,如果被退学那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无处可去,龙芩鸢想了想,也知道这绝不是偶然的,昨天她才跟那个李茹眉争吵,今儿个初阳几个孩子就被赶出学堂,实在是太巧合。

“娘……”

初阳弱声地在她怀中叫了一声,龙芩鸢低头,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可是初阳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笃定的意味,这正是龙芩鸢为之欣慰的。

是是非非,他们虽小却分得很清楚,也难得初阳的年纪竟然能看出这天下的势态,真是不易。

“初阳,你还想去学堂吗?”龙芩鸢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小家伙儿的脸因为气愤的缘故还是热热的。

几个孩子都不答话,平时叽叽喳喳这会儿却像哑巴了一样。

“小鸢……”慕夜斩想要说话,却被龙芩鸢的眼神给硬生生憋回去了。

龙芩鸢也不急,看着自己的儿子两片薄薄的­唇­抿了松松了又抿,又瞧着他往慕夜斩的方向偷瞄两眼,隔了半晌才气鼓鼓地憋出一句话,真是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初阳想去学堂,可是……娘爹,对不起,我连累妹妹们和哥哥也不能去学堂了……”初阳低头。

龙芩鸢眨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来,脸­色­严肃了许多,“既然知

...

道错了,就罚去面壁思过不准吃饭!”

“小鸢!”慕夜斩有些急了,冲着龙芩鸢的背影喊,可龙芩鸢顿住步伐之后他又没了话,她便径自去了摇椅中坐下。

初阳抿了抿­唇­,并没有争辩什么,而是非常听话地主动站去了墙角,期间却一直是抬头挺胸。

龙芩鸢坐在摇椅上看着初阳倔强的背影,忽的想起当年慕夜斩的样子,也是这般地倔,跟驴子没什么两样!

每每想到那时候的事情,龙芩鸢还是气的牙痒痒,真不明白天下竟然还有如此不谙情理不懂世故的男人,可最后终于明白他懂他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样的一个男子更加需要她去珍惜和疼爱。

现在,初阳又是这样,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个女子也能懂他也能跟他一起白首齐眉,相濡以沫?

颖儿挺了五个月大的肚子从厨房出来,因为厨房离前院远,她还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只是一进院子就闻到了别样的味道,见着几个孩子也着实一愣,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好了。

“颖儿,跟你说了八百遍了,你有身孕这些活儿就都别沾手,自然让他们去弄好了!”龙芩鸢起身,从颖儿手中端过冰糖莲子粥。

其实,百里翼椋的手艺很好,烧出来的菜美味可口,所以这几个月龙芩鸢就让他在家里负责伙食也好顺便照顾不满一岁的静夏。

百里翼椋刚要说什么,他怀中的静夏就嗷地一声哭出来,他赶紧忙着照看,看了一眼墙角的初阳终是默声出了院子。.

而几个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站去了墙角,陪着初阳一起,还冲他笑。

“颖儿,医馆今日可有什么大主顾?”龙芩鸢给颖儿盛了一碗汤端到她跟前,有一嘴没一嘴聊着,一边也看着几个孩子被太阳烤的蔫不拉挤的。

颖儿朝慕夜斩使了眼­色­,他便偷偷溜了出去。

“哦,也没什么,就是求诊的人很多,最近连镇长都去了,就是冲着无痕公子的名去的!”颖儿喝了一口汤,觉得太甜,放了几颗酸梅在里。

最勤快的是席风,就一直在墙角晃悠,就他那高大的身影,的确能给几个孩子遮蔽一些阳光,不过就他那些心思龙芩鸢一早就看透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百里翼椋将静夏给颖儿带着,自个儿闷闷地去厨房弄午饭,忙活了一个时辰弄好了,可是龙芩鸢说是没胃口不想吃,只硬让颖儿吃了许多便坐在摇椅上晃荡。

不过不多时,男人们就从外面匆匆而回,无疑是慕夜斩去搬来的“救兵!”

“小鸢,他们知道错了,这次就饶了他们吧?”

“小芩,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不是么,他们还小……这!”

“鸢鸢,这些学堂的师父都太迂腐不懂变通,其实孩子们也没错……”

“龙儿,你看孩子们还饿着肚子,这太阳晌午的时候最毒,把孩子身子晒坏了可怎么办啊?”

龙芩鸢瞪了一眼浑身细皮­嫩­­肉­的花紫洛,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儿!

最后还是席风的话让龙芩鸢开始不淡定——

“什么狗.屁学堂,爷那斧头给平了去!”

顿时,龙芩鸢一脸黑线,狠狠抽动了一下­唇­角!

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一直很安静。

风月端着茶盏静静地品着上好的龙井,还是雨前的头茶,茶香四溢,整个院子的人都能闻见。

龙芩鸢侧目而望,便能看见他俊秀灵气的眉角和侧脸,烦躁的心一时得以安静,混乱的思绪也一下子清明起来。

“月,你怎么说?”

视线在一瞬间全部都聚集在了风月淡然的脸上,仿佛一切与他无关的模样,又似世外仙人一样自斟自饮,独自品味茶中的甜苦。

风月对上龙芩鸢的视线,无视其他人的眼神,只是伸手又倒了一杯清茶递给龙芩鸢,“喝点茶降降火,别气坏身子……”

此言一出,慕夜斩和席风立刻就沉下了

...

脸­色­,其他几个男人虽然不高兴也没怎么表露出来。

而龙芩鸢却乐此不疲地接过来,啜饮一口,神­色­清明。

“无痕,近来医馆的生意不是很忙吗,你该回去照看了!昭南,武馆也不是很闲吧,你若是留下来照顾颖儿我没意见,若非如此就跟阿斩去武馆打理吧!阿洛去置备晚上的蔬菜,多买一些­肉­回来,风的布庄这两天也该上些新货了,应该去瞧瞧!”

一席话,将几个男人下午的去处全都安排好了,显然是不想让他们在这里待着。

可几个男人没有一个动地方的,龙芩鸢将茶杯稍用力地放在了石桌上,咚地一声,加上她凌厉的眼神,虽然不情愿,可几个人还是先后出了门,只有风月还在淡淡品茶。

“月,你照看家,我去医馆看看!”

路上,风无痕显然是情绪低落,龙芩鸢一直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也没觉察什么。

果然,医馆已经人满为患,不过让龙芩鸢眼睛一亮的是,她看到了她想看到的人!

一身玫红的李茹眉正在医馆门口徘徊,镇上的人也都知道她是镇长的千斤,都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风无痕经过她身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去了内室,李茹眉皱了眉跟进去。

“掌柜的,你这儿的人身鹿茸我全包了!”一出口就是阔气无比,李茹眉袅娜地靠近风无痕。

人参鹿茸这些东西,只要有钱都是可以买的,所以风无痕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摆摆手示意伙计给她弄。

可是身后的一道声音让他的脊背顿时一僵: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医馆的人参鹿茸我已经买下了,麻烦你还是到别处问问吧!”

龙芩鸢气态高贵地从众人中间走进来,虽然身边没有丫鬟,可是气场一点都不输给李茹眉。

当然,李茹眉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怔愣了一下似乎不愿意相信,片刻之后又扬了扬下巴,“这一次又是我先来的,你又准备付多少钱从我手里抢东西?”

她的气势太过于凌人,让龙芩鸢不舒服。

不过她只是一笑了之,盯着风无痕的脸道,“错了,你可以问问掌柜的,这人参鹿茸是不是我前日就定了货寄放在这里的?这一次……可是我先来的!”

龙芩鸢的声音不大,可李茹眉听得清清楚楚,风无痕自然也是听见了。

“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掌柜的!”龙芩鸢将问题抛给了风无痕,她倒要看看这个天下第一神医是会说实话还是会选择偏袒她这个娘子。

风无痕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用一双勾人心神的眼睛静静盯了龙芩鸢片刻,随后即冲李茹眉点点头。

“那给我拿白豆蔻和苍术,这总该有了吧?”李茹眉见风无痕点头一时也没辙,估计是临时找了几样药材想要扳回面子。

但龙芩鸢扬了扬眉,慢慢踱步到柜台前面,“真不巧,白豆蔻和苍术我半个月前就定下了,连定钱都付了,是不是啊掌柜的?”

这下,李茹眉也看出来了,有人存心跟她过不去呢,堂堂的千金大小姐估计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般委屈,只可惜是她早没遇上龙芩鸢,不然兴许还能磨练磨练她的脾­性­什么的!

“你是哪家的,报上名字!”这可倒好,李茹眉­干­脆用上了平时惯用也是最管用的一招——直接问人姓甚名谁,约莫是准备日后有机会报仇呢。

只可惜,她遇上的人是龙芩鸢。

拍拍手,从伙计手里接过了人参鹿茸白豆蔻和苍术,掏了一锭银子,倒是也可笑,这两天光掏钱买自己家东西了!.

“镇西白府,李小姐若是有空不妨到府上一叙!”龙芩鸢当然不会真的把自己住在哪里告诉这个李茹眉,想着风月以前住的白府现在还是空着的,便随便编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哪知道,这李茹眉一听到镇西白府四个字面­色­骤然一变,似乎有一抹红晕在她的双颊闪现,连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算了,我们走!”

&

...

nbsp;李茹眉拉着她的小丫鬟匆匆而去,而龙芩鸢却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看来,这个李茹眉跟昔日的白公子白玉也有不浅的瓜葛!

想到这里,龙芩鸢的脸­色­又寒了寒,怎么似乎最近有很多不让人顺心省心的事儿,不过不要紧,龙芩鸢撇撇嘴,总归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手上忽然空了,大包的药材瞬间从龙芩鸢的手中滑出,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心,龙芩鸢抬眸,见着风无痕一脸无害的笑和谄媚的动作怒气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这厮平时坐诊给人看病的时候严肃得不得了,这会儿倒是殷勤地笑不停,几个常来的病患不停往这边瞅,连抓药的伙计都多看了几眼。

“小芩,今儿怎么用空来看我?”风无痕把药材随手一扔,抓着她的手不放硬是把她拖进了内屋。

龙芩鸢白了一眼,心想着若不是因为李茹眉她才不来呢,再说了家里还有几个孩子等着呢!

说道孩子,龙芩鸢的眼神又是一暗,“无痕,你说几个孩子被赶出了学堂,今后该如何?”

她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找一个人坚定自己的想法而已,风无痕自然也知道她是一个有主见的人,想了想,还是有些保守和慎重,

“不是有翼椋呢么,以他的学识教几个孩子读书写字还是绰绰有余!”

这一层龙芩鸢也想过了,只是……

忽然想起了什么,龙芩鸢眼前一亮,“无痕,你可有听说最近珍倾国有什么动静?”

“珍倾国近来势力大为扩张,所到之处的大小国家几乎不是俯首称臣就是不战而降,现在几乎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收了大片河山,其势力距离李燕国也不远了,据我估计假以时日李燕国也要受到波及……”

龙芩鸢点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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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龙芩鸢前脚刚走,风月便放下了茶盏走到几个孩子背后,声音沉沉地听不出喜怒,对于这个二爹爹,几个孩子还是畏惧的,除了他的不苟言笑,更多的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行了,去吃点东西,别站着了!”

几个孩子脊背瞬间挺直,这个二爹爹平日里在娘的眼中地位可是相当重要,这一次二爹爹发话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清灵悄悄在初阳的耳边说。

毕竟初阳年长,所以什么都得他作决定,衡量了一番之后他也觉得既然二爹爹都发话不让他们面壁罚站了,娘也不太可能会拂了他的意思。

然而,当几个孩子颠颠儿地跑去狼吞虎咽的时候,风月的一句话让他们猛咳不止:

“快点吃,赶在你们娘回来之前回去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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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几个孩子颠颠儿地跑去狼吞虎咽的时候,风月的一句话让他们猛咳不止:.

“快点吃,赶在你们娘回来之前回去站好!”

初阳撇撇嘴,原来他们心目中最清淡神秘的二爹爹竟然也如此惧怕娘亲,亏得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对他崇拜了好几遍呢!

这些孩子们只是现在还没有明白一件事——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尊重。鳪滹

龙芩鸢并没有什么急事,而她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去,想必就是给孩子们一个空隙可钻,而风月恰恰了解这一点,所以也就顺水推舟让孩子们吃点东西。

只是,龙芩鸢自己却还没吃呢,风月不禁往门口望了一望。

龙芩鸢回来的时候,院子里一切如常,情景跟她走的时候没有二般,随即便蹙起了眉头瞧了眼依旧在喝茶的风月,瞥见原本放在石桌上的饭菜已经被人收拾了,才又舒缓了双眉轻松地坐下。

“月,我想哥哥们了……”她坐在摇椅上出神,眼睛静静往斜上方盯着天际的云卷云舒,葱白的手指尖随意搭放在身上,像是一幅画中的美人儿,摇曳生姿,怎么看都是养眼的棂。

风月将茶盏端平在掌心,瞧着她的模样微微勾起双­唇­,“珍倾国现在的大权都在你两个哥哥手上,现在他们大举扩张珍倾国的势力,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而你身处李燕国的小镇,所以他们的目标无非就是这小小的李燕国,应该快了,很快就能见到了……”

龙芩鸢缓缓把视线偏移,落在了风月端着茶盏的手上,他手的豁口处很漂亮­精­致,没有练武人长的厚茧,视线就顺着他的手落到了他的脸上——这男人分析问题向来很透彻,这一回也不例外,的确,龙芩鸢也知道珍倾国这几年的大肆扩张都是朝着李燕国的方向来的,他两个哥哥想什么她一早就知道。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

总是想着跟珍倾国断了,自己对于珍倾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而已,之所以受宠之所以会成为当年的皇太女,也是因为自己是个极­阴­女子,现在珍倾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何必再去牵扯不清?

倒是两个哥哥总挂念自己,忍不住会去偶尔想一想他们,所以才对席风他们几个人明里暗里打探珍倾国现状的事情闻而不动。

该来的总会来,祸福不知,便不如随遇而安倒也乐得自在。

眼看着天边火红的霞越来越暗淡,去武馆的几个人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龙芩鸢有些隐隐不舒服。

“好了,过来吃饭吧!”

龙芩鸢的声音不高,几个孩子却忽然如释重负一样大呼一口气,娇俏更是­奶­声­奶­气地大呼,

“吃饭饭喽!”

轩儿和初阳则比较稳重,低着头挪步过来,看了看龙芩鸢想坐又不敢坐。

龙芩鸢一个一个给他们盛饭,动作放慢了不少,“初阳,娘问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儿了吗?”

原本已经拿起筷子准备吃饭的清灵和娇俏停了下来,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瞧着自己的哥哥,还一个劲儿地给跟他挤眉瞪眼,无非就是在传递一个信号:要承认错误,否则没有饭饭吃啊!

轩儿也拽了拽他的衣袖,意思想让他赶紧认错。

初阳瞪了一眼两个妹妹,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臂从轩儿的手心抽出来,紧紧抿着双­唇­也不说话。

龙芩鸢也不着急,给他们每个人的饭碗都摆好了,就端坐在那儿等着他回答。

风无痕抱住清灵小小的身子,“初阳,你娘问你话呢,她可是陪着你们一起这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为初阳求情的席风顿时一滞。

忽然,初阳弯曲了双膝,直直地就扑通跪在了龙芩鸢面前,他双眼通红,憋足了气才有些闷闷地说,

“娘,初阳没错!”

“你这孩子……”风无痕叹了一声,想着若是幕夜斩在场又该是心疼了。

初阳跪在地上的时候龙芩鸢就在心里讶异了一下,这下才算明白——这孩子跟他爹一样,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小芩……”

风无痕的话被龙芩鸢的手势阻回去,他抱着清灵往门外瞅了瞅,幕夜斩和司马昭男依旧没有回来。

而初阳倔强地抬起头,“娘,这天下大势从来都是按照弱­肉­强食的规则来的,初阳只不过在学堂上把事实说了出来,所以,初阳没错!”

“弱­肉­强食?”龙芩鸢微不可见地抑了双眉,转而又去瞧席风,都是席风教出来的!

某人立马把视线瞥到一边,装作无视。

龙芩鸢把初阳从冰凉的地面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双手则绕到了初阳的后背像娘亲保护一个孩子那样轻轻拍打着初阳还不算健壮的脊背,

“初阳,弱­肉­强食是不错,可重要的是你该如何展示你的强,你今天的错,错就错在你把你的强用在了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

百里翼椋端了汤进来,听见龙芩鸢的话不由慢下了脚步,生怕打扰到他们一般。

“你要清楚,这里是李燕国的地方,是李燕国的学堂,靳师傅更是李燕国的子民,你觉得你在李燕国的地界在李燕国人的面前大张旗鼓地宣称李燕国即将破败,不错么?你可以有抱负,可以有社稷情怀,但是这些话只能在家里说,在娘和爹爹面前说,目前这里还没有被珍倾国吞并,我们就必须遵守比人的规则!”

“初阳啊……做人要懂得内敛,锋芒毕露有时候未必是一件好事,知道么?”

在场的人,除了风月之外,各个都为龙芩鸢方才的一番话震慑,好半天都没有出声,如果说席风是在龙芩鸢将初阳扶起来的时候就知道她已经不生气了,可着实灭有想到她说的初阳的错,竟然是这般。

初阳似懂非懂,但是也狠狠地点头,龙芩鸢并不急着让他完全理解,只是今天的事情他一定会记得,让孩子慢慢消化也好。

“好了,吃饭吧,不等他们了!”龙芩鸢发话。

只是众人才刚动筷子,花紫洛就从外面匆忙而归,妖异的脸庞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花紫洛刚想开口,瞧见孩子们吃的起劲儿便凝了眼­色­,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的也坐下。

孩子们饿了,所以吃饭也特别快,不到一刻钟就都吃饱了。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不准贪玩儿!”龙芩鸢接着罚他们站的借口让他们休息,几个孩子一走,龙芩鸢便瞧向花紫洛。

“龙儿,我刚从武馆那边过来,场子被人砸了一片狼藉,打听了之后才知道是镇长叫人去砸的,说昭南和斩是乱党,将他们抓去了!”

花紫洛根本没吃几口,这会儿一股脑把见到的听到的说了,原本他打算先去李府一探究竟,可思前想后还是先回来将事情跟龙芩鸢说一声。

龙芩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茹眉!

“阿洛跟我去李府要人!”龙芩鸢的脸­色­异常冷峻,嘴角冷硬地不行,想必是极力忍着心中怒火。

这时候的龙芩鸢是冲动的,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了,只见她此刻全身都是颤抖的,连指尖都是。

她不可能不激动,现在她最看重的就是身边的人,是她的丈夫们和孩子们,如今她的人出事了,她的紧张和恐惧前所未有。

早就害怕了失去,而李茹眉的行为无疑是逾越了她不可触碰的底线!

龙芩鸢甚至开始后悔,明知道李茹眉是什么人,明知道她是镇长的千金,为何自己偏偏要跟她较劲,跟她抬杠不给她台阶下?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意气用事,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沁儿!”

眼看着龙芩鸢就冲出门去,风月在后面忽然拉住她的衣袖,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被人忽然这么一扯,龙芩鸢后退了好几步脚下一歪撞在了风月的怀里,额头更上碰上了他的肩膀。

可她似乎也不觉得疼,还是一个劲儿地要出门。

风月给花紫洛递了眼­色­,风无痕和席风这时候也从孩子们的房间出来,听百里翼椋叙述也知道事情严重了,按常理就是几个兵卒根本不是幕夜斩和司马昭男的对手,他们被捉去一是可能怕伤及无辜,二就有可能是人家用了­阴­招,他们防不胜防!

若是

第二种可能­性­……

“你们让开,我要去把他们找回来!”龙芩鸢此刻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和担心淹没,甚至开始撕扯。

——

(谢谢各位的花花~~爱你们!!)

番外十

“你们让开,我要去把他们找回来!”龙芩鸢此刻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和担心淹没,甚至开始撕扯。.

她甚至已经想不清楚自己这样的撕扯有什么意义,她只想着快点出去,快点找到他们,快点看到他们安然无恙……

“沁儿你听我说……”风月清雅的声音淡淡从龙芩鸢的头顶传来,炎炎夏日加上急躁的心情都让龙芩鸢全身不舒服,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有一双鸟儿的翅膀飞到慕夜斩和司马昭南身边去,可这风月的声音就犹如夏日里的一杯清水,让人顿时清明清简起来。

如果当初知道会有这么一遭,龙芩鸢也不会出主意让他们去开武馆。

龙芩鸢空洞了眼神慢悠悠盯着风月衣领上面做工­精­致的金丝盘扣,声音一下子软了,“月,我真不该去招惹李茹眉,真不该……”

风月远山一般的眉目稍稍蹙起,眸光忽而变得凌厉几分,这样的眼神在他如仙如画的脸上头一次出现,显得极为不搭调廓。

“沁儿,你的心高气傲哪里去了,恩?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李茹眉不敢把阿斩和昭南怎么样,相信我,我先去看看情况好不好?”风月捧起龙芩鸢的脸,她的脸很凉,仿佛热量被抽­干­了一样,他一触碰便紧抿了双­唇­。

她都险些忘记了,风月有灵力在啊,他可以瞬间就找到慕夜斩和司马昭南的位置。

还好颖儿照顾孩子们没有出来,不然此时该又不知道怎么担心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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