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大意了啊……我真是恨啊……我对不起小芙的父亲啊……”何老爷子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悔恨和愧疚,一行浑浊的泪水沿着眼角流下。
“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姜彬关心的问道,他来之前以为是吕奶奶病情恶化,看来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爷爷,我爸怎么了?您……您别哭啊……”何蕊芙慌乱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见爷爷流过泪,一阵不详的预感从她心底升起。
何老爷子没有说话,颤巍巍的向急诊室方向走去,走廊上不时有穿着白衣的医生匆匆而过。
李知行戴着金丝眼镜,站在急诊室门外,身边围着一群医院专家,正低声讨论着救治方案。看到何老爷子向这边走来,他立刻分开围在身边的人,快步向这边迎过来。
“何先生目前还没脱离危险,他颅内有块弹片压迫着脑神经,情况非常棘手。”张知行是这家医院的副院长,同时也是脑科方面的权威。
“啊!”何蕊芙听到张知行的话,睁大眼睛捂着嘴,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中滑落。
“目前我们需要做开颅手术,鉴于弹片所在的位置,这个手术的风险很大,成功几率不到三成,如果何老先生考虑清楚了,请在协议书上签字。”李知行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手术协议递给何老爷子,虽然何老爷子之前许下重金,只要能救活何新华,花多少钱都可以,但是病人的情况确实非常棘手,他亲自上阵也只有三成的把握。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用非常遗憾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刚才何先生突然颅内大出血,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挽救,但是还是没有留住他的生命。”
何蕊芙眼前一黑,感觉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她自从父母离异后,一直跟着父亲生活,却没想到疼爱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直到现在她感觉自己仿佛在经历一场梦境,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
何老爷子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一步一颤的向急救室走去,拘偻着腰,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
姜彬赶紧踏前几步扶住老爷子,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
“啪!啪!啪!”一阵掌声从走廊外传来,蒋天放一边鼓掌,一边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几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怪人,那几个怪人走路动作僵硬,看起来像恐怖电影中的僵尸。在之前的打黑行动中,兴光会成员几乎全部落网,只有他逃过一劫。
“何三炮,之前便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现在你儿子已经飞升极乐世界,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你们祖孙三代团聚。”蒋天放脸上充满了得意,其实他一直留着一张底牌,那张底牌他谁也没告诉,大家都以为他走头无路的时候,他翻出这张暗藏许久的底牌,果然一下逆转了局面。
“姜彬小心,那几个裹在黑袍中的家伙有古怪,很有可能是臭名昭著的尸修。”迷你小熊在姜彬脑海中提醒道。
“蒋天放,我承认实在是低估了你的狠毒,正好新华路上缺个伴,你来了就不要走了。”何老爷子须发皆张,怒到极致,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他没想到蒋天放会趁自己看望吕朦时,对独自回公司的儿子出手。也确实是他太大意了,兴光会的势力被连根挖起,自己的老对头也死在政府铁拳之下,他以为失去了靠山的蒋天放早就逃之夭夭,却没想到对方不仅没逃,反而掉过头来反咬他一口。
“何老头,你一直以为我是被清虚老鬼扶到前台的傀儡,其实你错了,从一开始清虚老鬼就是被我搬出来的幌子,我才是当年死在你刀下那人真正的后人。”蒋天放得意地说道,这么多年的隐忍就是为了今天,眼看着先祖的仇怨,便要在自己手中了解,他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经过迷你小熊的提醒,姜彬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蒋天放身后的几个怪人身上。他注意到在蒋天放说话时,一丝丝黑色雾气从那几个怪人身上升起,离他们最近的几个医生,毫无征兆的突然倒在地上,嘴唇乌紫,脸色发青,看起来似乎是中了某种剧毒。
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必须先发制人,姜彬立刻意识到这一点,他催动眉心的钉仙锥刺向其中一个黑袍怪人,自己则飞身向蒋天放扑去。
就在姜彬发生的那一刻,何老爷子也动了,不愧是筑基期圆满的修炼者,后发先至,身形快如闪电,抢在钉仙锥之前,一拳向蒋天放几人打去。淡蓝色的真气光波脱离拳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轰响站在走廊上的蒋天放众人。
“雕虫小技,也敢献丑?”其中一个黑袍怪人声音沙哑,一条黑色锁链从他袖口飞出,扁平的锁链如蛇一般扑向何三炮。
从黑袍怪人袖口飞出的黑色锁链材质怪异,似乎和姜彬的钉仙锥一样,有专破真气的特点。扁平的锁链顶端接触到淡蓝色的真气光波,发出“啵”的一声脆响,聚成一团的真气光波,如被刺破的气球般,分裂成几个光影,从众人身边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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