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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边是他的好兄弟,一边是名利和梦珂,最终挤入上流社会和梦珂永远在一起的欲望征服了他。

童建成是学医的,他眼睁睁地看着童建成将随车带的麻醉剂注­射­进阿天的体内。他看着他们将阿天弄进远在后院的陈素梅的房里。在他们再一次的威逼利诱下,他脱了阿天的衣服和裤子。

他以为就这样就可以了,谁知道童建成将阿天的Jing液弄在了陈素梅的体内和身上,他傻了,就那样傻站在那儿,就连最后怎么离开那间屋子的,他都不知道。

他沦丧了,他真的做出了背叛兄弟的事了,做了这一生最罪恶最龌龊最卑鄙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他成了那件事的帮凶……

第二天一早,他依然被他们逼着假装到处找阿天,最后所有人都在找阿天。陈父冲进陈素梅的屋里,看到那一幕,气得­操­起屋外的棍子就往阿天身上打。

那一刻全乱了。

后来,警察来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我只不过刚好路过,不幸地看到整个过程而已。一开始,我只是以为周绍宇他们要消灭证据而已,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们会陷害阿天。”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江文溪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但你是帮凶,你不仅害了你最好的兄弟乐天,你还害死了我的大舅江永明警长。”江文溪毫不客气地回他。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江文溪回首,看见一脸苍白的周梦珂立在门处。

方子贺一见是她,惊慌地立即起身,快步走向她,将她拉进办公室内。

周梦珂近乎绝望地看着他,质问:“你终于肯承认你有份参与那件事了?这么多年来,你终于肯承认了?江警长也是你和他们害死的?你究竟还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方子贺慌了,原来梦珂早就知道了那件事。

他放柔了声音,不停地说:“不是的,梦珂,你听我说,我没有害死江警长,我没有。他死的消息我是一个月之后才知道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那天是想要去见江警长的,可是你发着高烧,我不能不送你去医院,我事后有联系他,可是他已经离开美国了。一个月之后,我再次联系他,是你哥哥告诉我他死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有多疯狂,如果我说出去,我的下场会和江永明一样,你明不明白?”

“啪”的一声,周梦珂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哭着说:“你这个懦夫,如果我知道五年前,因为那场病而害死了江警长,我宁可死,也不要你送我去医院。”

对于这一巴掌,方子贺只是笑了笑:“梦珂,这么多年来,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半夜醒过多少次,有多少次是从床上惊坐起的,你是知道的。那件事,纠缠了我十年了,就像一道冰冷的枷锁永远卡在我的脖子上,我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我是懦夫,我是畜生,我知道我对不起他,我知道……可是我为了什么?因为我爱你,每日看到你和他在一起,两人情意绵绵,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可以不要什么名利地位,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明白吗?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一切,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我可以不计较你还爱着他,也不计较你会爱他一辈子,但我只要求你在我身边就好。你明白吗?梦珂,我真的爱你,爱到连基本人­性­都丧失,连做畜生的资格都没有……只因为我爱你……”

方子贺说得那样卑微,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周梦珂跌坐在沙发上,痛哭失声。

江文溪觉得没有必要再留下,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方子贺,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去自首,到了法庭上,将当年的事实全部说出来,至少可以少坐几年牢。”

说完,她没有理会这对不停哭泣的夫妻,一脸平静地离开了。

到了停车场,她坐进车内,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看着前方。

顾廷和挑了挑眉,问她:“怎么样?”

她指了指脖子上那根酷似项链的录音笔,从一进那间办公室的门,她就开始录音。

“我还真不知道,你居然还有这样的秘密武器。”顾廷和笑着发动了车子。

“IT­精­品街区多得的。”她实在是没有心情说笑。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车子行驶了一段,她突然说道:“等一下回去,我想先去一个地方。”

顾廷和一阵疑惑,按照她的指示先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然后车子开往快乐天使儿童福利院。

“先生,你不能进去!”前台小姐无论如何阻止,都挡不住乐天冲进方子贺办公室的势头。

面如死灰的方子贺呆坐在办公椅上,完全没有料到乐天会这样冲进他的办公室,朝他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拳。

下一秒,方子贺的眼镜从他的脸上飞了出去,跌落在地,一丝鲜血自他的嘴角处渗出。

乐天揪住他的衣领,脸上充满怒气,一拳拳打在方子贺的身上。方子贺就像是没了知觉一般,任由他打。

周梦珂垂着眼泪,惊吓得用双手捂着嘴,完全不能反应眼前所发生的事。

“方子贺,我真想杀了你。”乐天粗喘着气,愤恨地直视着面前狼狈不堪的男人。

前台小姐吓得说要报警,周梦珂回过神,惊叫着:“不能报警!你出去!叫他们都回去,今天提前下班。谁也不许报警!”她将前台小姐推出了门,奋力地合上门。

回转身,她看见被打得满嘴鲜血的方子贺痛苦地闷哼了几声,就再也忍不住,扑上来抓住乐天的手,不住地哭道:“阿天,别这样……求你,别打他了,别打了……”

“你走开!”乐天猛然推开她,她重心一个不稳向后跌去。

方子贺见此情形,大力地推开乐天,快步走向周梦珂,将她扶起。他转身,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他嘶哑着嗓音对乐天说:“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如果你不想你的未婚妻和江永明一个下场,就尽快找到她。他们已经动手了。”

周梦珂惊愕地紧抓着方子贺的手:“哥他到现在还不肯收手?!”

“你说什么?!“乐天走过去再次抓住方子贺的衣领,手指的力道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撕碎了。

“五年前,江永明在美国找到我,回国就出了事。你以为你的未婚妻今天到过这里,就会安然无恙吗?”方子贺咧着嘴看着乐天,然后反握住周梦珂的手,脸上的笑容十分凄凉:“你哥他在你来之前,就已经在事务所了。”他和江文溪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周绍宇怎么可能没听到。

“方子贺,如果江文溪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会要你陪葬!”乐天撂下狠话,甩开门便急着离开了。

江文溪与顾廷和从儿童福利院出来,一路向北,就在车子快要出城的时候,这时,她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音乐铃声。

她惊诧地看着屏幕上的名字,那个忍心很久都不跟她联系的男人居然打电话了。

他看了那本日记了吗?

她激动地颤着手按了接听键,立即听到手机里传来乐天疯狂而焦虑的声音:“江文溪,你在哪儿?周绍宇要杀你。快告诉我,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她难以置信地惊住了,回过神立即喊道:“护城河北路。我和廷和就快要出城了。”

“我已经报了警。你叫那个警察开车小心,留意周绍宇。别害怕,我马上就赶来,我马上就来!”乐天对着电话大声喊着,脚下的油门猛踩,恨不能Сhā上翅膀,直接飞往护城河大道。

顾廷和发现身后有人跟踪。

江文溪回头,然后惊叫出声:“是周绍宇!他是个疯子,阿天说他要杀了我们。廷和,你要小心开车了。”

“嗯,我试着甩掉他。”顾廷和说完便踩了油门。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速度极快。

往绕城高速的方向,前面在修路,顾廷和为了避让那些路障不得不转弯,这时,另一辆车子从另一侧横撞过来。即便顾廷和转方向盘的速度再快,车子依旧直接撞上了一旁近半米高的安全岛,车头顿时跳起,车身连着翻滚了几圈终于停下了。

顾廷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翻出来了,他甩了甩头,睁开眼,感觉到手臂一阵痛麻,发现自己的手臂擦破了好大一块皮,他忍着痛,用力地踹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终于爬了出来,但在看到不停滴着油的油箱时,他震惊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车子的另一边,用力地打开车门,伸手拼命地拍打着江文溪的脸:“文溪,你醒醒!车子漏油了,快醒醒!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江文溪哼了一声,睁开眼睛,将手交给了顾廷和。顾廷和顾不得自己手臂上的伤,艰难地将还有些昏沉的她从车里拖了出来。

“快跑。”

他扶着步调还有些蹒跚的她跑了几步,身后“轰”的一声,强大的热流涌来,他将她扑倒在身下……

乐天赶到的时候,只看见眼前刺眼的一亮,伴随着那声巨响,他想要冲向车已经来不及。火光之中,只听到他绝望地惨叫:“江文溪——”

尾声尘埃落定这一生

三个月后

当又一次踏出那一片庄严肃穆这地时,乐天身上那背负了整整十年的枷锁终于卸下了,但他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

当周绍宇等人被庭警押出法庭的时候,周绍宇对着他狰狞笑着:“姓乐的,就算你赢了又怎样?我依然让你坐了四年牢,顶着强Jian犯的戳印过了十年。哈哈哈 哈哈哈——”

王浩磊与童建成面如死灰。

他们终将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

最后被押着出来的是方子贺,乐天双手交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方子贺走到他的面前顿住了,一张英俊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抬起无神的双眼看着乐天,无力地说道:“对你,再多的歉意也弥补不了我的错。可我还是要说,我没有后悔过,因为我爱梦珂。”说完,他便迈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警车。

一家婚纱店内

桑渝穿着一件低胸露背的婚纱从更衣室缓缓走出来,在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沈先非面前转了两圈,笑着问:“怎么样?好不好看?”

沈先非看着还有一个多月即将成为自己新娘的桑渝,眼眸里满是流光溢彩,可下一秒,他便皱起眉,很委婉地问:“会不会露得太多了?”

“多吗?”桑渝左看右看,没觉得哪里多了,不就是露胸露背嘛。

沈先非起身,轻轻抱住她,哄着说:“换一件,好不好?”

桑渝明白是他的老古董思想又在作怪,撇了撇嘴:“好吧,那你陪我去挑。”

两人刚走了几步,桑渝便顿住脚步,急急地指着对面拐角的那个女孩问沈先非:“喂,你看,那不是让那个死白毛整天死去活来的小白兔吗?”

“他叫乐天,不叫死白毛,而且他的头发现在是黑的。”沈先非无奈地纠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真的是原来那个柔柔弱弱的助理。

桑渝拉下他,在他耳边了几句。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笑得跟狐狸一样的女人,觉得太可怕了,乐天只不过是在背后说过她一次坏话,不幸被她听到之后,她一直记仇到现在。

“要不要这么狠?”他替乐天开始担心。

桑渝一脸趾高气扬:“切!我这是帮他追回老婆好不好?那死白毛应该千恩万谢我才对。况且到现在曾紫乔都找不到,你也知道梓敖有多痛苦,还不全是他的错?安啦安啦,到时候,给他的伴郎红包也可以省了。”

沈先非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她要不要连自己结婚的红包都这么省?

江文溪整理着手中的婚纱,时不时地看向对面正在试婚纱的一对金童玉女。

那是桑氏的桑总和皇廷的沈总,她见过几次面。他们两人是她在这间婚纱店工作两个月以来见到的最登对的一对。

在江航的时候就听说他们两人的事,现在终于要结婚了。

她涩涩地一笑,继续手中的工作。

“咦?这不是江小姐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文溪惊愕地看着桑渝,有些无措:“哦,我已经离开江航有好几个月了……”

桑渝佯装惋惜:“这样啊……那个,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的伴娘临时有事没能来,但我看她和你的身材差不多,能不能帮我试试这件伴娘礼服?”

江文溪讷讷地说:“可是店里规定我们不可以试穿店内的任何一件婚纱礼服……”

“哦,没关系,稍后我会和你们主管说的。帮我试试,拜托了。”桑渝将­精­心挑选的婚纱塞进她的手里。

她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礼服”,心中疑惑,这件明明就是今年秋季新款婚纱,伴娘怎么会要穿得与新娘差不多?虽然满腹疑虑,她还是接受了,拿着“礼服”转向试衣间。

不一会儿,她穿着这件露肩露背的“礼服”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迎面就听见“咔嚓”几声。

桑渝兴奋地对她叫道:“麻烦你再转个身,我再把背后的样子拍给我伴郎看,哦不对,是伴娘。谢谢啦。”

江文溪讪讪地转过身。

“来,再笑一笑。”

江文溪扯了扯嘴角。

桑渝心满意足地看着手机里的几张照片,她甚至将自己的老公沈先非都推下水。他站在江文溪的身后,做几个远距离的映衬,反正手机里不会看出来那侧着脸又模糊的男人究竟是谁咯。

江文溪下了班,去超级市场买了菜,然后又转向去了顾廷和的家。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以后不用每天晚上来给我做饭,我现在好好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顾廷和对在厨房不停忙碌的江文溪道。

江文溪看着他打着石膏吊着的胳膊,说:“你是不缺胳膊少腿,但你现在能烧饭烧菜吗?”

顾廷和语塞,无奈地看着她将菜摆放了一桌,突然惊道:“我一个人怎么吃得掉客以多?”

“怎么会一个人?不是还有那个小护士吗?我记得她今天应该不值大夜班啊,说不准过会儿就会来,她要是来了,你拿什么招待人家?”

“拜托你别瞎开玩笑好不好?哎,我真是搞不懂她那种冒冒失失的女人怎么会进医院当护士的?”顾廷和一想到那个小护士就没好气。

他的ρi股白白地被她看光光也就算了,她要不要ρi股和腰都分不清地连扎他两针?来取他的尿液,更用不着情绪那么高涨吧,不过是转个身,居然能把尿液全部撒在他的身上?

他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才导致住院这么怪还要受这个倒霉小护士的折磨。更气人的是,他以为出院了终于能摆脱她了,谁知道她像个苍蝇一样,骗了文溪,找到他家,害他惊悚地摔了一跤,把胳膊摔骨折了,又跑去医院打石膏。

真是冤孽。

这时,“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说曹­操­曹­操­到。你的小护士来了。”江文溪失笑。

顾廷和黑皱着脸,急急地跑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那个倒霉的小护士。今天穿了件宽松的T恤,头发扎成一个球,搞得既清纯又可爱,谁知她把眼睛凑上了猫眼,吓了他一跳,连忙躲开。

“不许开门。”他气得牙痒痒,警告身后笑弯了腰的江文溪。

“可是我要回家啊。”江文溪大步流星走过去,开了门,笑眯眯地对小护士陶陶说,“啊,陶陶你终于来了,不然我还想着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溪溪姐啊,你今天又烧了什么好吃的?”陶陶伸头往那桌子上一看,“哇,好多菜,都是我爱吃的。”

顾廷和翻了翻白眼,咒了一声,除了吃,这个倒霉的小护士什么都不会了。

蓦地,陶陶看见沙发上摊着的报纸,她拿起来惊道:“哎?这报纸是三个月前的,怎么还在看啊?啧啧啧,一提那场事故,就让人咬牙切齿,幸好你们两人命大福大。最该死的就是害你们两人受伤的这三个家伙,长得还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种社会败类。还好老天有眼,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溪溪姐,话说你男朋友真是很可怜,我听人家说坐过牢的人出狱之后会受社会排挤,他很了不起耶,不仅没有自我放弃,而且还成了江航的总经理。”

江文溪只是淡淡地笑笑。

顾廷和听着她嗲兮兮的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讽刺她:“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除了吃就是吃。”

陶陶就当没听见他的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江文溪继续说道:“溪溪姐,你的男朋友还真帅,瞧,就是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帅得要命,这个摄影师还蛮会拍摄的。溪溪姐,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啊?”

“你够了没有。”顾廷和忍不住吼了一声,狠狠地把报纸夺了过来,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尽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江文溪脸­色­泛白,随即对着顾廷和说:“我先回去了。”

出了顾廷和的家,吹着夜风,江文溪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快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偶尔一通电话,一些简单的问候之后,他总是沉默不语,渐渐地连电话都少了,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之前试穿那件婚纱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穿洁白的婚纱了,感受成为一名新娘的那份激动,但忧的是,她只不过是帮人家试穿而已,身边陪伴的人不是他,再多的激动与兴奋,也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

唉,她为什么会爱上那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男子……

酒吧大堂

“咦?是江文溪耶。”桑渝惊讶地望着对面。

坐在对面的乐天急忙回头,除了光柱在不停闪烁,吧台内只有他的调酒师和两位已经在那儿坐了很久的客人。他恼羞地回过头:“桑渝,你是不是太无聊了?”

桑渝摇了摇杯中的酒,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说:“我哪里无聊了?在酒吧里这样的灯光下认错人不为过吧,阿非,你说是不是?”她向身旁的沈先非轻轻依去。

沈先非只是浅浅一笑。

“懒得理你。”乐天一口将杯中的酒仰尽,又倒满了一杯。

桑渝挑了挑眉,不以为然,轻啜了一口杯中酒,忽然猛地放下杯子,指着对面惊叫出声:“喂,姓乐的,你看,真的是你家那个小白兔啊,身边还跟着那个警察。”

乐天再一次迅速转头,依然看到的还是吧台内的调酒师和那两位客人。回过头,他愤怒地盯着桑渝,再一次一口灌下整杯啤酒。

桑渝掩着嘴偷笑,和沈先非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然后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对乐天说:“这次我向你保证我真的没骗你,你家小白兔真的在你后面。”

“信你我就是白痴。”乐天没好气地回她。

“好,你不信我就算了,反正想看她的人又不是我。懒得理你。阿非,我们喝酒,气死某人。”桑渝一脸得意。

乐天迟疑了,终究还是回首向后看了去,这一次他再也忍无可忍地冲着桑渝吼了起来:“桑渝,你要是没事做的话,就滚回去好好想想你结婚那晚怎么应付那些客人。

“不知道哪个白痴连上三次当!”桑渝一脸鄙夷,不停地翻看着手机,直到江文溪穿着婚纱的照片出现,她才对身旁沈先非说,“阿非,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天去挑婚纱的时候,有遇到小白兔哦,给你看看我拍她穿婚纱的样子,是不是很漂亮?还有还有,她身后那个警察一身西装也很帅。”

沈先非不禁咳嗽了几声,嘴角微扯,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婆。

乐天一脸狐疑,但看沈先非盯着他的神情很凝重,便从桑渝的手中抢过手机。

这次桑渝没有骗他,照片上的女人的确是江文溪。他压抑着心中的茫然,一张张翻看这些照片,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淡淡的微笑,身后一个穿着西装,身影模糊,隐约看见半个侧脸的男人,应该是那个警察吧。

他的手一颤,手机掉落在桌上。

“喂,我的手机!”桑渝夺过手机,不忘讽刺他,“死鸭子嘴硬!明明心中还念着那个小白兔,却偏偏要在这里装什么明媚忧伤。他们就快要结婚了,她说,她会给你送请柬的。你啊,就一个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吧,瞧人家过得多舒爽。”

“你说够了没有?!”他“砰”地一巴掌拍向桌子,猛地站起身,另一只拳头握得紧紧的,隐隐泛着青筋。

接着,又一巴掌拍向桌子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是桑渝。

“你吼什么吼?!有本事把女人追回来,而不是天天在这里喝酒!老娘就算请伴郎,也不必要让他以练酒量为借口来借酒浇愁!”

沈先非拉着她手,示意她别说了。

她甩开他的手,对着乐天又继续吼道:“我跟阿非的事你应该知道,当年我是怎么样追求自己的人生和幸福,即便是过了五年,我依然没有放弃,因为我的心不让我放弃。成全?你以为你这种弱智的­精­神叫成全?简直傻到极点!那个警察为了你的事,为了保护她是受了伤,昏迷了一个月,需要人的照顾,但照顾不等于要照顾一辈子,更何况他现在已经醒了,已经出院了。她有亲口和你说要照顾他一辈子吗?那个警察有要她照顾他一辈子吗?你他妈的这两个月到底在驼鸟什么?!”

沈先非连忙站起身,拉了拉她,生怕两人当场撕打起来,那场面绝对不会比那场汽车爆炸所带来的破坏力小。

乐天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和她再继续争辩,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每个人都有着懦弱的本质,除非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否则是绝不愿看清事实,宁愿继续活在自欺欺人的谎言中。

他将思念她的心思深深地藏在心里整整三个月了,如果不是桑渝无情地揭开他的伤疤,也许他就这样一直颓废地活着。

回想起三个月前那一声惊心动魄的爆炸,他的疯狂超过任何一刻,如果不是警察拦着他,他真的会杀了周绍宇他们。

江文溪和顾廷和被送往医院,幸运的是被顾廷和保护得很好的江文溪只是轻微脑震荡,睡了一觉之后,又在医院里观察了两天便出了院。但不幸的是,顾廷和因为保护江文溪,北部被爆炸后的汽车碎片所伤,脑部也受到强烈的撞击,昏迷了一个多月才醒过来。

他清楚地记得,江文溪哭着跟他说:“对不起,我要留下来照顾他,他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守在顾廷和的病床前,沉沉睡去。她可知道,每天晚上,他会守在车内,在医院的停车场上,直到将整包烟全部抽完,才能合眼。

一个月之后顾廷和终于醒了,他拎着很多补品去医院看他。可立在病房外,看见她开心地和顾廷和有说有笑,以及扶他坐起,倒水给他喝,那些轻微又紧张的动作,灼痛了他的心,他将东西全部放在病房外,选择默默地离开。

人逃开了,却逃不开自己的心,当他看到手机里的照片时,那种心痛而要窒息的感觉,使他再也支持不住了。

车内的气氛让他觉得越来越闷得慌,他伸手打开收音机,一个甜美中带着哀伤的女声传来:

望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却失去了勇气

怎样的结局才是我们想要的

分手吗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给你自由爱冻结此刻

怎么样的我和你能遗忘过去

为何泪水总是不听控制让我又想你

我们之间的关系隔着一层层距离

冰冷冷的玻璃隔着两颗心

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

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

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说放弃就应该放弃是不是不会再哭泣

说逃避再逃避是我自己不愿相信

用我的爱成全你的爱

终于放弃爱你的决定

她才是你的唯一

用我的手触摸空气感受你最后气息

透过眼角泪滴看你离去

两颗心曾经靠得那么近

如今却要学会放弃

原本想要伸手关掉这讨厌的哀伤歌曲,但听着听着,他被深深地吸引住了,歌曲中的女主角就好像他一样,字字句句都唱进了他的心底。

他和她之间也像是隔了层冰冷的玻璃,难道他要用自己的爱去成全别人,真的要放弃吗?

矛盾之间,一对情侣手牵着手从他身旁经过,他注视着,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在告诉他,就算要放弃,也要放弃得心甘。他捻灭了手中的烟蒂,迅速地往停车场走去。

第二天清晨,江文溪出门上班,下了楼,便看见那辆两个月不曾看见的熟悉的银白­色­跑车出现在眼前。

她咬了咬­唇­,心猛烈地跳动着,缓缓走向车子。

他伏在方向盘上,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映照在他的头发和身上,整个人笼罩在淡淡的光晕之中。

难以言语的酸涩、感动、疼惜在内心中慢慢发酵,她眼圈微红,伸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喊道:“喂,你怎么会在这里?”明知故问。可不这样问,又该怎么样问。

乐天缓缓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一看到江文溪,立即激动地打开车门,紧紧扶住她的双肩,急道:“你是不是要和那个臭警察结婚了?”

“哎?”江文溪睁大了双眸怔怔地看着他,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等了两个月的结果就是这样?

“桑渝把在婚纱店拍得照片给我看了。”他握住她双肩的手的力道不禁越来越大。

桑渝?她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什么替伴娘试礼服,什么拍照,全是假的。那个桑总一定是看不过,替她整整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这个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桑总谎称她要结婚,怕是要一辈子躲着不现身。

她气恼地道:“对,那又怎样?”

他紧紧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举起,目光落在手腕上那串晶亮的水晶蝴蝶手链上,问:“既然都要跟他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戴着我送你的手链,而不是他买给你的戒指?”

这一问让她更恼了,她甩开他的手,怒道:“来不及解下不行吗?”她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恶的男人,还给他,再也不要有瓜葛了。她将手链解下,奋力地扔给他,愤然转身,眼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他一只手接住手链,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你跟他领证了没有?”

“待会儿就去领。”她一边哭着一边赌气地说。

“那就是没领。身份证带了没有?”他又问。

“带不带关你什么事?”

“上楼去拿户口簿。”他拉着她又返回楼道。

“你想­干­什么?”

“结婚!”他冲着她恶狠狠地大吼出声。

她怔住,眼泪顿时收住,隔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又吼了回去:“你说结就结,连求婚戒指都没有,谁要嫁给你!”要不要这么霸道,连求婚都这么霸。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取出里面的一款男女对戒,对着她得意地笑道:“是你说的,有戒指就行。”说完便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中,然后又将那条手链系上,“跟你说过,不许摘下来的。跟我上楼!”

纠结了一晚上,他想通了。他为什么要做圣人?为什么要成全那个臭警察?就算是他帮他洗刷了冤情,保护了她又怎么样?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什么狗屁说好放弃,要他说放弃,下辈子吧!

“上楼­干­什么?我不去。”两个月,­干­柴烈火,不,是天雷勾地火。她不­干­,她要上班。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楼拿户口簿!”

“……我有人格分裂。”

“大不了天天陪你练散打。”

“……结了婚你怎么做伴郎,这样很不负责的。”

“那个女人摆我一道,我难道不能摆她一道?谁要在她后面结婚,我偏要在她前面摆酒席。”当他是白痴呢,他才不傻,那几张照片明摆着有问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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