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我不是真的想分手……”
“够了,木已成舟,我已经是别人的情妇,你别再纠缠下去!”来茴使劲挣脱,掐住她的手指“嘶”地划过肉皮,痛得她呻吟一声。“以后,你找合适你的人,我做我的情妇,大家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谢家逸颓丧地垂下空空的两手,语气转为哀求:“说得简单,三年就换来各不相干,来茴,我不会一辈子是学生,以后我也会挣到钱的,不要作贱自己,离开这里,回原来的学校好不好?”
“但你现在还是个穷学生!我没空等你发财!”来茴背过身,狠绝的话终是说出口了,她抹抹脸,手指沾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找我这个穷学生?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你为什么不留着清白身子卖个更好的价钱?”谢家逸如被密密麻麻的尖针刺得理智全无,他更尖锐地:“来茴,你真下贱!”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来茴收回发痛的手。“这个耳光是还你的,记住,是你跟我提出分手,又打了我一个耳光!而那天,我没有骂你下贱!”
“什么事乱糟糟的?”周于谦从门厅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穿黑装的保镖。
“没事!一个高中同学!”来茴擦干眼泪,面无表情地回答。
周于谦倨傲地扫了谢家逸一眼。“叙完旧了早点离开!”说罢,他转身要进电梯。
谢家逸飞快地拦至他身前。“来茴是我的女朋友,我没同意,她不能做你的情妇!还有,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抢别人的女人!”
周于谦眼都懒得抬,淡言淡语地说道:“她签下的契约是五百万外加一套两百万的房子,总价七百万,违约按三倍赔偿,你拿得出两千万再来和我她的归属问题!”
年轻气盛的天之骄子哪受得了这种鸟气,他伸出手推攘了周于谦一把,可惜,周于谦纹丝不动,身后的保镖却已上闪身上前架住了他。
“按照以前闯进来的小偷处置!”周于谦正要转身,又车回身交待。“拖出去!”
保镖听令架着谢家逸出了大厅,来茴闻言惊骇不已,她从未想过周于谦竟然这般狠毒,但已容不得他多想,两个保镖已经围住谢家逸狂殴,阵阵叫骂声传进厅内,她焦急地冲到周于谦身前斥责:“不许这样打他!周于谦,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听见没有,叫他们住手!”
“让他进医院躺两天!”周于谦淡淡地跟站在门边的保镖交待。
“不!不要……”接收到周于谦凌厉的眼神,她立刻收声,她真笨,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情妇而已,旧情人上门叫嚣,她竟然还敢命令他住手,周于谦只是买下她呀,腿下一软,她跌坐到地下,他的尊严怎容得了别人去挑衅?她再说一个字,或许谢家逸就得残废……
“收拾完后送进医院,医疗费用拿去公司报销!”周于谦如一个高不可攀的帝王,简单交待两句,便不再浪费时间,闪身进了电梯。
金黄|色的阳光散落在庭院里,谢家逸被一个保镖反剪着手,腹部一次又一次被拳头重击,每一拳都是胃和心肺一阵剧烈地翻腾绞痛,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五脏六肺都仿若被移了位,他渐渐地骂不出声来,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猩红的血滴在阳光下飘浮,他的眼睛转向门口被保镖死死拉住、哭得失声的来茴,声嘶竭力地吼道:“来茴,我恨你!我恨你!你给我记住,除非你死了,否则,有生之年,我绝不会让你好过!”
最后的一丝力气用尽,他直直地扑到在地上……
谢家逸恨她,她恨周于谦,她恨不得拆他的骨喝他的血,她恨不得将加注在谢家逸身上的痛苦和羞辱乘以百倍,还他以颜色,她认为自己会这样恨他一辈子,是的,她认为!但是,当谢家逸出国留学后,当周于谦多次眼也不眨地为她买下几十万的首饰时,就只是她认为!第一次,她没收,心里仍是恨;第二次,她仍然没收,周于谦转手就送给客户的女人,看着那女人眉开眼笑地收下,她除了恨开始后悔;第三次,她收下了,却没立即戴上,恨少了些;事发两年后,他送了第四次,人都说‘事不过三’,她的恨已经微乎其微。
她不是有多爱那些金光闪闪的珠宝首饰,而是那些首饰可以换成大摞大摞的钱。
当情妇两年后,来茴懂得识时务了,周于谦要把她怎么样还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也是那个时候,来茴明白了,钱不但可以买到爱,也可以买走恨!
周于谦就是用钱买走了她对谢家逸的爱,也买走了她对他入骨的恨!
如同谢家逸所说的:“来茴,你真下贱!”是的,她下贱!
但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是不下贱的?生意人为了利润可以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难道不下贱?医院高昂的医疗费将穷人拒之门外,甚至把付不起钱的病人丢出医院,难道不下贱?执法的人举着正义正剑,行偷鸡摸狗之实,又不下贱?如果他们不下贱,来茴也不会下贱到用身体和尊严来延续母亲的生命!
下贱!每个人骨子里都长得有这个肿瘤一样的东西!就看你运气好不好?运气不好,肿瘤变成恶性的就回天乏力了!
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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