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夙煌相似一笑,附和道:“师傅教诲的是,徒儿定当谨记,宁可得罪小人,切莫得罪女子!”话音一落,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啊……师傅,你偏心……呜呜,颜灵不依了……”慕容说着说着就将手中的佩剑一扔,直接坐在旁边的石块上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
老者和蒂夙煌都摇了摇头,这丫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
☆、谁是王妃①
“师妹,儿时的事岂能当真,那时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啊?”蒂夙煌上前边扶着她边语重心长的说着,一旁墨离更是一阵抹冷汗。
“哼!”慕容颜灵闷哼着站起来,指着蒂夙煌叫嚣道:“那我不管,反正你得娶我,还有,王妃是谁啊?怎么不见她人呢?难道是看到本公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自卑的不敢出来了吗?”
蒂夙煌脸色有些阴沉,心儿身子不好,加上余毒,身子极为虚弱,自己还真怕慕容颜灵再这么闹下去,惊扰了她。
“师妹,王妃还在休息,你就别到处添乱了。”
“师兄,难道你真的喜欢那个王妃吗?我可是听说她是毕家的人哦?那可是你仇人的女儿。”慕容颜灵不经思考就冒出这么一句,老者顿时一阵蹙眉,墨离也不由的担忧起来,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果然,就在慕容颜灵眼巴巴的望着蒂夙煌的时候,蒂夙煌脸色一沉,拂袖而去。
毕家,是他的痛处!
慕容颜灵望着拂袖离开的蒂夙煌,顿时就懵了,傻呆呆的盯着老者,“师傅,师兄他……”
“你呀,又闯祸了!”老者恨恨的敲了一下慕容颜灵的头,墨离则是有些厌恶的扫了一眼慕容颜灵,便跟了上去……
“哼,怎么回事嘛?”慕容颜灵气呼呼的跺了跺脚。
王府里的枫叶随风飘扬,片片落叶数不尽的浪漫,慕容颜灵因为之前说错话,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在听雨轩外阁叹气……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王爷的师妹来了啊?”正当慕容颜灵准备离去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嘤咛谄媚的声音,不悦的皱起眉头,只见不远处一位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而妖艳的女子,慕容颜灵一阵狐疑,难道她就是师兄的王妃吗?
师兄的眼光还真是独特啊?此女虽美,却是一花瓶,看那浓妆艳抹的样子,慕容颜灵有些反感……
“你难道就是师兄最在意的那个王妃吗?”慕容试探性的问道。
“呵!都说慕容小姐眼光独特,今日一见,却是其然。”馨悦没有正式回答她的话,可是却话里有话,没有反驳,就代表认可,至少慕容颜灵这么认为了。
就在这时,听雨轩的阁门突然由里开去。
慕容颜灵和馨悦都纷纷别过头去,只见一淡蓝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朵朵,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只是头发稍微有些凌乱,简单发髻有些松散,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肤色苍白如白纸,一副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慕容颜灵再次皱眉,之前师傅说,师兄有一妃一妾,想必这位淡雅的女子就是那位小妾吧!
☆、谁是王妃②
啧啧……师兄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看这美人多好,清新淡雅,绝色的容貌不施任何粉黛,天资绝色,可比那王妃好看多了,要不是那脸太惨白,还以为是刚出芙蓉的莲花苞呢?
“你是?”岩心有气无力的问道,这些天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想是那嗜心毒提前发作了,有些好奇的盯着眼前的陌生女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总有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就好像很久前就认识一样,至于旁边的馨悦夫人。岩心压根就没有理会……
馨悦气得牙痒痒,却不敢发作出声,这个傻小姐,每次她一出现总能出尽风头。
慕容颜灵一阵诧异,不是说,妾室见到正妃是需要请安的吗?可是眼前这女人,看起来虽然脆弱,可骨子里却有一丝傲气。
“你,你是师兄的小妾吗?为何见到王妃都不用请安的吗?”慕容颜灵再次将疑惑问了出来,馨悦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一旁的阿秀带着面纱紧紧的低着头,自从上次被烙铁烙过之后,自己这张脸就彻底毁了。
岩心很是淡然,只是微微愣了愣,并不言语,风一吹,身子就瑟瑟发抖,“想必你就是夫君的师妹吧!真是个可人儿,说起来,你应该唤我一声嫂嫂呢?”
呃……
慕容颜灵有些犯糊涂了,究竟谁是王妃啊?
“娘子,你怎么出来了?”岩心正准备回房,就听到蒂夙煌有些担忧的声音,刚好看到蒂夙煌端着大夫开了药过来,闻着那浓浓的药味,岩心有些不适。
“夫君,你怎么过来了?”岩心浅笑一声,在看到蒂夙煌身后的老者时,岩心顿时一惊,天山尊者,天山尊者如何在这里?
蒂夙煌见岩心愣愣的盯着老者看,上前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娘子,该吃东西了?”
岩心有些尴尬,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绯红,“夫君,这里人多……”
老者在后面微微一笑,上前作揖道:“老夫见过王妃娘娘……”
岩心受宠若惊的愣住,蒂夙煌也随之僵住,慕容颜灵更是一阵诧异,嘴角不停的抽搐,“师傅,你……”慕容颜灵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指了指岩心道:“她才是王妃啊?”又指了指馨悦,“那她是谁啊?
难道她才是那个藤姬夫人吗?”
呃……
蒂夙煌没有再理会慕容颜灵,而是将岩心紧紧的搂在怀里,卡诺儿在一旁接过药碗,蒂夙煌便将岩心拦腰抱起,直径走到内室,放置软榻,盖上棉被,有些生气的点了点岩心的鼻子,“你啊,怎么出去外面了?不知道正受着风寒吗?”
“我……我只是听到外面很吵而已,所以出去看看。”
看着岩心可怜巴巴的样子,蒂夙煌不忍心在训示她,端过药膳,用勺子盛起递到唇边,“乖,喝下去……”
岩心闻着那药味就受不了,不愿的别过了头,蒂夙煌喂了空,几番劝下来,岩心就是不肯再喝,蒂夙煌没有办法,“娘子不喝药,是要为夫喂吗?”
☆、谁是王妃③
岩心闻着那药味就受不了,不愿的别过了头,蒂夙煌喂了空,几番劝下来,岩心就是不肯再喝,蒂夙煌没有办法,“娘子不喝药,是要为夫喂吗?”
岩心疲倦的睨了一眼,“太苦了。”
蒂夙煌抿口一笑,端起药碗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直接扶住岩心的肩膀,贴上了她的唇,“唔……”
岩心本想反抗,却无奈刚一张嘴,一口药膳咄进口中,硬生生吞了下去,蒂夙煌却并未抽身,而是贪婪的在她口腔里横扫,攻城略地,时不时的挑逗下她的舌头,你追我赶,好不精彩和暧昧……
“唔……”岩心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不停的用粉拳落在他的胸膛上,蒂夙煌一身闷哼,上下喉结一动,一手拽住岩心四处点火的玉手,低沉嘶哑道:“不要点火……”
呃……
岩心突然愣住了,点火?手不自觉往下一探,整个人顿时石化了……
卡诺儿见事不对,急忙踱步退出房间……脸色绯红的她,刚一出房门就被慕容颜灵逮住了,“喂喂i,小丫头,你怎么脸红红的啊?师兄在里面做什么啊?”
卡诺儿脸一红,弱弱道:“喂药!”
慕容颜灵一阵郁闷,松开抓住卡诺儿的手,“喂药?喂药你脸红什么?真是的,本公主进去看看……”
墨离一个闪身挡住了慕容颜灵的去路,“慕容小姐,你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
“这里是王爷和王妃的寝宫,王爷吩咐过,除了王爷王妃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墨离说得果断抉择,抬头睨了一眼老者,正色道:“就算是天山前辈也不行……”
“你……老头可是师兄的师傅,这也不行?”
…………
“还喝吗?”蒂夙煌含着汤药再次凑到岩心的唇边,微微的撬开她的贝齿,将汤药渡到她嘴里,“咕噜……”岩心勉为其难的吞下,一张小脸扭曲到了一块。
“呃……没有了吧!”岩心弱弱的盯着蒂夙煌,这药实在是太苦了。
“没有了。”蒂夙煌含笑着盯着岩心,性感的喉结再次上下滑动,“但是为夫饿了!”
岩心一阵汗颜,强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指了指门,“饿了就出去吃东西。”
蒂夙煌欺身上前,将岩心禁锢在怀里,邪笑道:“可是,为夫想吃你怎么办?”
岩心讪笑一声,“可是我不熟。”
“不碍事的,为夫一向喜欢生吃!”话音一落,蒂夙煌就迫不及待的擒住了她的樱唇,一手揽住她的小蛮腰,一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
“娘子,你瘦了!”蒂夙煌突然咬住岩心的小耳垂,轻轻一咬,岩心立刻感觉到一阵酥酥麻麻的,“嗯……”一声暧、昧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娘子……”蒂夙煌吻上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另一只手却攀上了她那傲、人的雪峰,轻轻一捏,岩心忍不住颤动起来,“夫君……”
衣服在一件件的减少,暧昧的气息在一步步高升,却也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撞开,慕容颜灵突然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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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
衣服在一件件的减少,暧昧的气息在一步步高升,却也在这个时候,门突然被撞开,慕容颜灵突然冲了进来……
在看到床榻两具几乎全LUO的ROU体而交、缠的时候,顿时脑中一片空白,脸也刷的一下就红了,蒂夙煌别过头去,将岩心圈在怀里,“师妹,难道你不知道别人的房间是不可以乱进的吗?”
“我……我……”慕容颜灵涨红着脸,一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愣了愣,才羞愧的跑了出去……
“娘子……”蒂夙煌突然唤了一声,岩心从他怀里钻出来,刚好对上蒂夙煌邪笑的眸子,顿时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蒂夙煌心里一惊,咒骂道:“该死的,真是个小妖精!”
“夫君……”
一场春光无限的暧昧戏上演了……
慕容颜灵羞愧的从房间里跑出来,墨离忍不住摇了摇头,王爷这么久没有出来,还扔下自己的师傅去陪王妃,用脚趾头想也应该知道在做什么啊?
偏偏这丫头……
蒂夙煌穿戴完毕,在岩心的额头上落上一吻,便端着药碗出来了,一出门口,就被守在门口的老者的轻笑声转移了注意力。
“老头,你笑什么?”
“呵呵!老夫是在开心,老夫的爱徒长大了,不久就会有子嗣,老夫能不笑吗?”
呃……蒂夙煌满头黑线,老头,你至于吗?说得这么直接。
待蒂夙煌走了以后,卡诺儿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望着熟睡的岩心,卡诺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小姐,你真的动心了吗?因为爱他,所以忘记了老爷的交代,因为爱他,所以不管暗卫们的死活了吗?哥哥死了,可是小姐你却没有一点报仇的意思,我该怎么办?”
卡诺儿低低的抽泣声,让岩心也为难了起来,她并睡着,可是让她去害自己从小承诺要保护的人,她做不到,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天,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她究竟应该怎么说呢?
血蟒,一想到在暗室里见到的那一幕,就无法挥去,亲眼看到血蟒把兄弟们的尸体吞下,自己却不能为力,连让他们回家落叶归根都做不到,还真是失败呢?
“诺儿!”岩心坐起身扶住卡诺儿嘤嘤抽泣的身子,“诺儿,你在怪我,对吗?”
“小姐!“卡诺儿有些惊愕,她只是想宣泄一下而已,却不想岩心早就醒了。
“诺儿,我知道你还在为轻风耿耿于怀,可是此刻并不是动手的时机啊?我们对冷王府的一切都没有了解,而且信鸽也没有调教出来,贸然行动我们都会没命的。“
“小姐的意思是?“卡诺儿一阵欣喜,只要小姐没有忘记就好了,她不想看到哥哥就这么死了,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了冷王为哥哥报仇!
“我知道该怎么做,放心吧!你先下去休息!“
靠在床榻上,岩心拿出玲珑玉佩摊放在手中,夫君,我应该怎么做呢?我不想伤害你,更不希望你伤害我的家人,可是这怎么能做到呢?嗜心毒提前半年发作了,也就是说,在半年之内没有解药,自己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白痴,轻则弱智,重则丧命!
☆、暗涌①
虎符?或许应该好好找找!哪怕是为了枫夜门的百余条性命也必须放手一搏,天山尊者竟然到此,他竟然就是他的师傅,那么雪域也应该是他的势力,突然想起冷风交给自己的令牌,那不正是雪域迷城的令牌吗?
是夜……
今日蒂夙煌并未回到听雨轩,所有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岩心偷偷到访了南苑楼,上次的地宫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今晚,必须掌握地图,或许虎符就在那里!
“王爷,宫里传来消息,说毕洪天昨天去了鸾凤殿,而且太子殿下也去了,听说太子和皇后闹翻了。”墨离一边禀告着,一边睨了一眼一旁的墨鄢。
“哦?有这事?知道详细吗?”蒂夙煌嘴角勾起,不停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杯。
“不知!只说毕洪天进了鸾凤殿在里面足足呆了一个时辰,而且还屏退左右,甚至太子之前被禁足。”
“呵呵!有趣,事情好像越来越精彩了哦?对了,夜凌王近况如何?”蒂夙煌放下玉杯,站起身行至窗前,“夜……”
“回禀主人,夜凌王今日将会回京,只是之前线索显示夜凌王曾暗中乔装进城了。”墨鄢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依旧是一身黑衣,一盯黑纱斗笠掩面。
墨鄢,暗夜宫杀手,冷酷无情,如同傀儡一般,代号:无心!与之墨离,媚猫墨姬,同位暗夜宫的三大护法。
“乔装回城,也就是说夜凌王很有可能依旧早入京城,一直都隐藏在暗中观察我们,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任人宰割吗?”蒂夙煌眸子里带着冷意,嘴角依旧勾起,虽然在笑,眼里的寒意却更加阴冷,墨鄢一阵颤栗,立刻跪在地上,“属下失职,请主人责罚!”
“罢了,夜凌王生性狡诈,连本王都未成见过他,起来吧!”
“多谢主人不罚之恩!”
“不罚,不代表就这么算了,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蒂夙煌冷漠的扫视一眼,墨鄢急忙垂着头,“属下知道,属下定会密切注意夜凌王的行动。”
“主人,属下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墨离突然为难的开口,墨鄢站起身站到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双手环抱,佩剑里置,蒂夙煌只是浅笑,挥手道:“讲!”
“天山尊者突然回来,属下认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呵!师妹是琉璃国未来君主,听闻琉璃女王时日不多,最多还有两年可活,琉璃女王在十年前先天女王宿体,突然失踪,师傅这十年来一直都在寻找她的下落,眼看女王时日不多了,师傅定是要回来的。”蒂夙煌豪不在意的诉说着,不过也有一点不明白,琉璃国的国主是以先天宿体来看,也就是当以个小孩刚出生的时候,以子嗣的骨骼,血液,等等来确立。
可是被确定下来的女王却无故失踪了?真的只是简单的失踪吗?
事情似乎也越来越复杂了?毕慧兰,你们等不及了吗?不过请放心,本王也快等不及了。
☆、暗涌②
岩心借着月光站在壁画前,似乎此刻看这画中女人更加美了,夏恋云,云妃娘娘,果真是个绝色美人,摇晃了下脑袋便下了暗格。
暗室里一片漆黑,和之前大有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从下来的一刻开始,心里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甚至恐惧,自己究竟在怕什么?
两边都是被青砖隔起来的,一层层暗房里散发出一股霉味,岩心有些作吐的捂住嘴巴,直接朝上次关押轻风的地方走去,一身夜行衣从头裹到脚,只露出两只深邃的厉眸。
尽管身体有些虚弱,却还是坚持到了血池,血池上方的黑色物体已经没有了,岩心记得是被那条大蟒蛇给吃了。
“轻风……诺儿,我定会将你哥哥的遗骸带回来的,一定会……”岩心小心翼翼的绕到血池对面的暗房,推开了铁锈斑斑的大门,顿时发出‘嘎吱……’的声音,拿出随身带的火烛,轻轻一吹,便燃烧起微弱的火光。
暗房里,尸骸遍野,零零碎碎的骨骸到处都是,偶尔还有一两截胳膊腿,岩心眼眶一热,鼻子一阵酸楚,直接蹲在地上呜咽起来……
轻风死了,那么他手下的一个分舵的暗卫也被杀了,不,老大不会让你们尸骨未寒却不能落叶归根,我要带你们走。
岩心拿出一口麻袋,颤抖的伸出手缓缓的捡起地上的骨骸,老大带你们回家,你们的家人,我不会亏待的。
捡完所有的尸骸,岩心已经累得直接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眼角的泪水缓缓流下,擦开眼泪,将尸骸扛在肩上。
…………
“王妃最近情况如何?”蒂夙煌声音有些暗哑,一双鹰眸斜视着墨离,他不想怀疑她,更不想防备她,可是却不得不防,爱吗?不,要想成就帝业,不能有爱,想到这儿,蒂夙煌拳头渐渐紧握,指节开始泛白……
“回禀主人,王妃她去了暗宫……”墨离神色冷漠的回到,他知道,即使王妃做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来做什么决定,他要做的,就是时刻堤防。
“暗宫?”蒂夙煌一阵诧异,“她去那儿做什么?”
“上次轻风和枫夜门的大批暗卫死在那里,卑职认为王妃是去收他们的尸骨……”
墨离的一句猜测,让蒂夙煌更加惊愕,收他们的尸骸,那只是枫夜门的一群狗,他的王妃怎么可以如此下贱,就算你曾经是国舅府邸的人,现在也不是了。
“哼!”蒂夙煌冷哼一声,“堂堂国舅四小姐,还需要亲自去收那群狗的尸骸吗?本王可不信,毕洪天那个老匹夫会将枫夜门的秘密告诉一个臭丫头,除非……”
“除非王妃娘娘也是枫夜门的一分子。”
墨离的一句话,泛起了千万层骇浪,枫夜门的一份子,轻风的唯一隶属的主子,只有杀手鬼魅,可这鬼魅隐藏太深,暗夜宫所有派出去的人都无法打探到关于鬼魅的消息,可如今……自己的王妃居然会去……
这让蒂夙煌怎能不惊?
“墨离,随本王去南苑暗宫!”蒂夙煌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拳头紧握,娘子,不要让本王看到你在那里,否则……
…………
☆、暗涌③
“墨离,随本王去南苑暗宫!”蒂夙煌阴沉着脸,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拳头紧握,娘子,不要让本王看到你在那里,否则……
…………
地宫里,岩心扛着兄弟们的尸骸一步步艰难的走着,这里就像一个迷宫,岩心在里面不停的绕圈子,本来身体就已经很虚弱了。
“轻风,老大要带你回家,诺儿很想你……”岩心望着那麻袋勉强的笑了笑,此刻她已经瘫坐在地上了,背靠着墙壁,手不知道搭在什么地方,突然‘轰轰……’两声,岩心所靠的墙壁突然从两边开去,岩心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啊……”突然出现在暗房,和其他的暗房不一样,从两边开去的门里面却是黑洞洞一片,岩心的身子不停的往下落。
“啊……哎哟……”落地的那一刻,岩心被摔得差点眼泪都给挤出来了,龇牙咧嘴的揉着ρi股,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诶……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和上面阴暗的暗房并不一样,如果说上面的暗房是阴森黑暗,这里就是金碧辉煌,一条条长廊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盏盏琉璃灯在长廊里回荡,眼前是一座非常庞大的大厅,上方有一张非常大虎皮椅,后方还挂着许多佩剑,在右上方还立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人偶。
这里是?
岩心从起初的诧异渐渐变得谨慎起来,如此隐秘的地方,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地上是一块块方形格子的地板,岩心随手在旁边拿过一个东西,朝前面的格子扔去。
“唰唰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一支支黑色的羽箭朝岩心射来,岩心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好在自己站在范围之外,否则贸然进去,此刻已经成为了靶子了。
捡起地上的羽箭,只见羽箭的剑身上全是黑紫的颜色,该死的,这要被射中,不就一命呜呼了,竟然是最毒的毒娘子。
由于这一出,岩心已经不敢大意了,拿过墙壁上的佩剑一格格的试探,好在都没有什么事?走到那虎皮椅子的下方,岩心抬头一看,才发现椅子的背后竟然绘制着巨龙,那是皇帝才有的标志。
蒂夙煌他想要的,不只是报仇,还有骁哥哥的太子之位,将来的皇上之位。
岩心一阵冒冷汗,抬起脚步一步步的往上走,在虎皮椅子上来回的摸索,突然,岩心神色一敛,伸手一把拉开椅子上的虎皮,映入眼前的竟然是一张金光闪闪的龙椅,那么……岩心将视力移到那盔甲上面,一点点解开那盔甲,在解开盔甲的那一刻,岩心愣住了,和自己猜想的没错,里面……里面真的是龙袍……
他,他想做皇帝……
那么骁哥哥怎么办?
爹爹怎么办?
姑妈怎么办?
毕家的所有人该怎么办?岩心不是傻子,毕家是夫君的世仇,爹爹从小就告诉过自己,一旦蒂夙煌登帝,毕家必将受到排挤,甚至会被灭族,这,这是自己所不愿意看到的。
…………
☆、发现①
蒂夙煌随墨离来到了暗宫,在刚走到血池的时候,血蟒突然从血池里探出头来,发出‘嘶嘶‘的声音,蒂夙煌一阵惊讶,手一挥,血蟒便沉了下去,绕过血池,看到刑房里的尸骸全部都消失了,顿时脸色一沉,微怒道:“希望不要被你说中……走……”
墨离一直跟在身后,却不曾只言半语,主子此刻气得慌,一切还等看事实真相才能做定夺。
蒂夙煌在暗宫的每一个暗房里穿梭,却不曾见到岩心的下落,该死的,蒂夙煌此刻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主子,也许王妃根本就没有来,是卑职判断失误……”墨离有些担忧的盯着蒂夙煌气得发颤的后背,主子终究还是动了情了。
“但愿如此,否则本王绝不会放过背叛本王的任何一个人,包括她……”蒂夙煌狠辣的眼神扫过墨离,拳头一握,暗房内的座椅瞬间‘嘭‘的碎裂开来,“走……还有一个地方。”
走在暗黑空荡的暗格中,两人却都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脸呼吸声都察觉不到,只是蒂夙煌脸色极为难看,当他看到地宫底层的入口处,放置着一个麻口袋,顿时怒火四射。
墨离察觉到不对劲,直觉上前将那麻袋提走。
“放下……”
墨离继续往前走,蒂夙煌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吼道:“本王说放下……”
墨离有些为难的停住脚步,低低的唤了一声,“煌……”这次墨离没有再喊主人或者王爷什么的,而是直接喊了蒂夙煌的名讳,蒂夙煌有些一愣,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墨离已经走了回来,只是头一直低着,刚走到蒂夙煌面前,在蒂夙煌未回神之际,墨离扬手一拳挥了过去。
蒂夙煌措手不及挨了一拳,不明致以的瞪着墨离,咆哮道:“你在做什么?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墨离放下麻袋,冷冷道:“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煌,别忘记了你的身份,别忘记了夏家的仇恨,你不可以被儿女私情左右,我这是在提醒你,十年前,我甘愿做你的下属,尊敬的称呼你为主子,是应因为你的无情让我佩服,可是现在,如此优柔寡断的你,还真让我看不起,区区一个女人,就让你变得毛不可燥,成大业者,你必败。”
“夏洛离……”蒂夙煌眼睛一眯,怒不可揭一手揪住墨离的领子,而墨离也没有了之前的恭敬,反而和蒂夙煌对视,眼里一片冷漠……
蒂夙煌突然一愣,多少年了,墨离眼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情,可现在……蒂夙煌愣愣的松开墨离,垂头喃喃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墨离不屑的撇开他的手,漠然冷哼道:“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夏家,是你的母后,所以,这声对不起,属下承受不起,还请王爷收回。“
“你……“蒂夙煌一阵闷哼,却你了半天你不出一句话,”罢了,本来就是我不对,既然你已经唤我煌了,以后就不必再唤主子了,怪别扭的。“
☆、发现②
“好吧,我说不过你,不过夏洛离,我可是很少见你发火呢?今日可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啊?”
“呵呵!的确没有白忙活,如果没有出意外,王妃可能在里面。”
蒂夙煌一听他提到岩心,脸色又沉了下来,墨离一阵无奈的摇头,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还是他的表哥呢?
蒂夙煌打开暗门,墨离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下去之前先做好准备。第一,王妃只是单纯的为了她的丫鬟卡诺儿前来替兄拾骨,只为还她一个落叶归根的希望。第二,王妃就是隐藏在暗中的鬼魅杀手,前来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属下不会抛尸荒野。“
蒂夙煌脚步愣了愣,刚准备踏出去,墨离的声音又响起,“但是如果是前者,王妃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开关,不小心掉了下来,那么久可能已经丧命了,毕竟里面的毒箭不是吃素的,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没法走出来。但如果是后者的话,王妃可能已经发现你的秘密,而且虎符在那里,一旦她的鬼魅,定会认得虎符,必将会把虎符带走,交给毕洪天,而且这里将被发现,一旦他拿这作为把柄,你就算有十张嘴也不够说……“墨离一点点的分析着,蒂夙煌却早已经不耐烦了。
从刚才听到岩心可能是不小心掉下来的,那么她就已经丧命了,他还不能承受她死去的消息,所以他很急切的要去寻个事实。
墨离早就看出他的焦躁不安,这冷王终究是动了情,即使刚才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依旧如此,爱情真的能让人疯狂吗?想起最开始遇到蒂夙煌的时候……
那是墨离刚来到翌襄国的时候,刚好遇到蒂夙煌随着皇家打猎,看着自己同龄的他,身手冷冽,毫无留情,也看到他被其他皇子欺负,却忍辱负重,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眼前发生一样……最后竟然得知他就是自己的姑姑夏恋云的儿子……
等墨离回过神来,蒂夙煌已经纵身抓着墙壁上的铁索飞身而下,墨离苦笑一声,紧跟其后……
…………
岩心坐在铠甲旁,久久不能平静,一时焦躁,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入口中,“噗……“岩心吐血的一幕刚好是蒂夙煌飞身下来看到的一幕,焦急如他,当他看到满地的羽箭时候,脸色再次一沉,脚刚抬起,却被墨离拉住……
岩心用衣袖擦掉嘴角的鲜血,脸色苍白的她,力气正在一点点消失,好不容易从地上站起来,眼前却一片迷糊,岩心重心不稳,再次瘫倒在地,脑袋还不小心磕到了龙椅上……
“诺儿……“
本来毒性没有那么快发作,只因岩心刚才不小心再次启动了那些机关,她本就虚弱,一时闪躲不急,右肩上一支羽箭没入骨血之中,毒素正在她的身体里蔓延……
‘撕拉……‘岩心撕扯掉自己的衣角,咬破手指一点点写着,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出不去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是必死无疑,搞不好也会被屈打,最后被血蟒一点点吞掉,一想到这里,岩心就一阵苦涩的浅笑……
☆、发现③
‘撕拉……‘岩心撕扯掉自己的衣角,咬破手指一点点写着,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出不去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是必死无疑,搞不好也会被屈打,最后被血蟒一点点吞掉,一想到这里,岩心就一阵苦涩的浅笑……
岩心刚写了几个字,身体的毒素攻心,一口鲜血吐出,就晕死了过去,身子也顺着阶梯滚下……
“心儿……“蒂夙煌一阵心疼的唤道,再也顾不得墨离的阻止而冲到岩心的旁边,将昏迷的岩心抱在怀里,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已经很微弱了。
全身都被浓稠的血液染红,手上还抓着那张未写完的血书,蒂夙煌拿过一看,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几个字,“诺儿,对不起……煌……“那个煌字只写了一半,就没有了。
“墨离,赶紧去准备解药……“蒂夙煌如暴戾的狮子朝墨离大吼一身,抱着岩心便出了暗宫……
…………
“心儿……心儿……你一定要醒来……“蒂夙煌没日没夜的守在岩心的身边,他的气愤,可是却不准她死,他曾说过,如果她背叛他,一定会亲手扼杀她的,所以他不能就这么让她死去……
尤其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胸口就好像有东西堵住,很是沉闷……
已经三天三夜了,好在那羽箭的毒有配存解药,只是毒已经解了,为何还不见醒来?
岩心只感觉到自己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四周上面都没有,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若隐若现,岩心急切的想要看看她是谁?
可是她却靠近,那白影越后退……
“你是谁?“岩心怒喝着冷冷问道,此刻的她,大有鬼魅的气势。
“孩子,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女子丝毫不生气,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岩心。
“告诉我,你是谁?“
“孩子,回去吧!回去吧!!!!”那女子依旧只说这一句话,在岩心意识渐渐迷糊的时候,隐约听到:当你该来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
睁开眼睛,岩心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禁嘤嘤道:“水……水……“
蒂夙煌一听,急忙端着水喂她,意识渐渐清醒,当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房间,岩心顿时就愣住了,自己不是死了吗?
可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
岩心有些谨慎盯着蒂夙煌,在蒂夙煌靠近的一刻,突然往后以缩,却碰到了肩膀的箭伤,“啊……“蒂夙煌见她醒来,由起初的愉悦转化成怒火。
起身不再看她,而是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冷冷道:“怎么会受伤?你去哪里了?“
“我……我……“岩心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只是觉得此刻的蒂夙煌真的很冷,见岩心一直没有答话,蒂夙煌突然跑到岩心的床边,将她一把搂在怀里,”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去后院找墨离,还不会发现你昏倒在后院里,要是晚一点……你让我怎么办?“
岩心一阵傻愣,后院?自己不是在地宫中毒了吗?怎么会在后院?难道是有人救了我?
☆、发现④
岩心一阵傻愣,后院?自己不是在地宫中毒了吗?怎么会在后院?难道是有人救了我?
“夫君,我……我本来想去后院溜达一下,谁知道遇到了刺客?我……“
“好了,没事就好,为夫一定会将那刺客抓到的,是为夫不好,没有保护好你……“蒂夙煌将岩心搂在怀里,尽管说着散情的话,脸上却是一片冰霜。
很好,非常好,竟然敢骗我……
既然如此,就别怪本王了,因为本王已经给你机会了……
只是岩心却不知道这一切……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
“你为什么要那么说?那样不是欺骗她吗?“蒂夙煌刚踏出门口,倚靠在柱子旁的墨离立刻出了声,蒂夙煌嘴角一扬,“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呵呵!“墨离浅笑两声,突然笑意一敛,“你会后悔的……”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去,蒂夙煌别有所思的回过头,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呢喃道:会吗?
岩心靠在软榻上,直到门外的黑影消失才松了一口气,究竟是谁救了自己?
怎么会是在后院呢?岩心一阵疑惑,尽管蒂夙煌没有追问什么?可是岩心却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回想起刚才蒂夙煌的浅笑,岩心忍不住一阵颤栗,微笑的背后隐藏了什么?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小姐,你醒了?”卡诺儿突然推门进来,岩心闻声一阵愧疚,拉过卡诺儿坐在床沿边,低低道:“诺儿,对不起……我……”
“小姐,你别这么说,我知道小姐对诺儿好,这次还为了诺儿让自己受伤,说对不起的应该是诺儿……”
岩心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合,“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卡诺儿若有所思的望了岩心一眼,便关好房门出去了。
一出房门,卡诺儿立刻紧张的望了望四周,见四周没人才谨慎的朝冷霜阁走去,听雨轩是主院,冷霜阁却是偏房,一路上好在没有遇到什么人。
冷霜阁里一片漆黑,秋风吹拂着树枝摇摇摆摆,在黑暗中摇曳着,显得无比诡异,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黑夜里快速的穿梭……
“咕咕……咕咕……”卡诺儿拿过那白鸽,唇形一张一合,不到片刻,便将白鸽放出了鸟笼,然后消失在黑夜之中……
卡诺儿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小姐,诺儿不会让你继续优柔寡断下去,否则,毕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会和哥哥落得一样的下场。
白鸽出了王府就朝国舅府邸飞去,最后落在毕洪天书房的窗沿边……
毕洪天抓起白鸽,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不愧是他培养的人,心思缜密,亏得她还记得这个方法,绝对是万无一失,没有任何信纸,就算被人抓住了也无妨。
当毕洪天读出那消息的时候,顿时脸色大变……
血蟒,竟然养了血蟒,嗜血蟒蛇,在长期吸食精血,是会渐渐蜕化成有灵气的,一旦灵气形成,就离修炼成精不远了,到时候,怕是整个枫夜门都不够陪葬。
☆、银发男子①
血蟒,竟然养了血蟒,嗜血蟒蛇,在长期吸食精血,是会渐渐蜕化成有灵气的,一旦灵气形成,就离修炼成精不远了,到时候,怕是整个枫夜门斗不够陪葬。
“臭小子,看来老夫的确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你背后的势力究竟会有多少呢?老夫很是期待……”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也渐渐寒冷,已经是深冬时期了,岩心身着雪白貂蝉披肩行走在园子里,自上次受伤已经过去月余多了,好在都相安无事。
蒂夙煌没问,她也没说,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是看见蒂夙煌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之前因为受伤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经历去想太多,至于现在……
偶尔吹起的寒风刮起四周的树枝作响,突然发现,自嫁入王府,自己就没有回过国舅府邸了,不知道爹爹他们怎么样了?
还有轩哥哥,想到毕锦轩,岩心的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这月余来,岩心身子好了多少,身上的余毒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当然除了嗜心毒之外,只要在半年内吃了解药就没事了,只是有一点很奇怪,自己的内力不是已被封住了吗?为何体内总能感到一丝真气的波动呢?
也正是因为这丝真气,让岩心在短期之类武技再次提高了许多,就算没有内力,空手搏斗,一般人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步子渐渐加快,时不时的环顾四周,锐利的眼睛扫过园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最后闪身消失在园子里,这一招是比凌波微步还快的一招---瞬步。
这些天以来,岩心反复的思量再三,如此虚弱的身子是她所不能忍受的,于是在伤好之余加强了重新习武的‘功课’。
冷霜阁平日寂静,是岩心练习的好地方?
没有内功,就只能练习近身搏斗武技,空荡的园子里,一个较小的身影以各种姿态穿梭着,招招致命,凌厉带风,分别以狠,快,准,腿功下扫,带起一片劲风,扫起落落尘埃。
神色收敛,双眼微眯,嘴角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鬼魅,似乎又快回来了,哼!突然余光一扫,一个反身闪过,手中的银针也随之发射出去……
“瞄……”一声几乎呜咽的猫叫声传入岩心的耳中,岩心将头发随意扎住,利索的捡起地上的死猫,嘴角浮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一针封喉,看来鬼魅还没有死……”
“呵呵!”在岩心话音刚落之时,耳边突然传来几声轻笑声,岩心脸色一沉,嗜血的眼眸也在那一刻呈现出了暗红色,“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突然迎面一阵狂风扫起岩心有些不适应的抬手遮掩,那欠扁的声音再次响起,“鬼魅么?不过如此?”
风一停,岩心就看到不远处一位白衣飘飘的掩面男子正手执羽扇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岩心一阵错愕,让她错愕的不是他又多厉害,而是她发现眼前的男子,不仅衣服是白色的,连眉毛,头发全都说白色的,这……
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头绚丽的银发……
☆、银发男子②
风一停,岩心就看到不远处一位白衣飘飘的掩面男子正手执羽扇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岩心一阵错愕,让她错愕的不是他又多厉害,而是她发现眼前的男子,不仅衣服是白色的,连眉毛,头发全都说白色的,这……
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头绚丽的银发……
“你是谁?”岩心只是错愕那一瞬间很快就反应过来,好在那男子对自己似乎没有敌意,否则刚才的神游自己的小命就已经难保了。
男子淡然一笑,摇晃着手中的羽扇,“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岩心神色一紧,防备的退后一步,喝道:“你究竟是谁?“
“呵呵!你还真是好笑,我是谁很重要吗?真是愚不可及,看来是我高估了传说中的鬼魅杀手,似乎的确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让我出乎意料啊!”男子慢悠悠的说着,甚至还悠闲的飞到园子里的树上倒挂着。
“哼……”岩心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既然对自己没有敌意,那么也不用在这里和他费口舌了,脚刚刚抬起,还未走两步就听见那男子悠悠的说道:“哎呀呀,原来鬼魅大人是个胆小鬼啊?亏得当日在街上看到了鬼魅大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进风月楼风流快活,啧啧啧……”
“住口,你究竟是谁?”岩心怒喝着闪身到男子的身旁,手中的银针直抵男子的咽喉,“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对我的事一清二楚?“
“呵呵,原来真的鬼魅大人啊?哦,不,现在应该说是王妃娘娘呢?您说是吗?毕四小姐……“
“你……“岩心怒目结舌的瞪着男子,手中的银针狠狠用力,男子的脖子上渐渐出现了血痕,无奈那男子似乎根本不在意岩心的举动,依旧不怕死的说道:“啧啧啧……鬼魅已经不复当年了。”
岩心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说什么?”
男子嘴角一勾,俯下身打量着岩心的脸颊,“作为一个细作,不仅爱上不该爱的人,还对于一个敌友不清的人心慈手软,这不该是鬼魅的举动。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你随时一命呜呼吗?”男子的呼吸扑打在岩心的脸上,只觉得脸色一红,有些羞愧的松开了男子。
“我不管你是谁?这次我放过你,下次,我一定不会手软。”岩心恶狠狠的瞪着男子警告着,哪知那男子依旧是笑,甚至一个闪身将怒火直升的岩心懒腰搂住,“你说,如果你最爱的男人背叛你了,你会怎么做呢?”
“你什么意思?”
“呵!你迟早会明白的,也亏得你还被蒙在鼓里。”男子若有所思的邪笑两声,再回过神来,男子已经不见了,该死的,他刚才是什么意思?
蒙在鼓里?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经过那神秘男子这么一搅合,岩心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蒙在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可是自己却像个傻瓜一般,什么都不知道。
趴在桌子上,突然响起了‘扑闪扑闪’的声音,岩心抬头望着飞进来的白鸽,顿时就愣住了,白鸽怎么会飞出去呢?
☆、找死①
诺儿不是说,白鸽还在训练吗?伸手抓起白鸽,听着白鸽那咕咕的声音,岩心的脸色黑到了极点……
岩心微怒,转身便出了冷霜阁,一直闷头苦思的岩心也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人,哎哟……岩心捂头抬起,刚好看到同样捂下巴的蒂夙羽。
“哎呀呀,小嫂子,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十三的下巴差点被你撞歪了。”蒂夙羽皱眉委屈的说道,岩心一阵好笑,戳了戳他的肩膀打趣道:“怎么?撞一下你又怎么了?又不会死人。”
“哎!是不会死人,但……“蒂夙羽略有所思的望着岩心,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但是会影响到本皇子找皇子妃。“
“哈哈哈……“岩心一阵捧腹大笑,”哈哈,你也太那个了吧,就这么一撞难道还把你那英俊潇洒的模样给毁了不成。“
“呃……“
蒂夙羽望着岩心的模样出神,小嫂子,似乎很少见她如此无忧的笑容吧,呵呵,真好看,岩心也顾着打趣,并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不悦的蒂夙煌。
蒂夙煌没有过来,却也扑捉到十三弟的神游,那种表情,似乎存在了爱恋的感觉,不,她是他的,自己什么都可以让给十三,唯独这个女人不可以。
“哈哈,十三弟什么时候来的?”蒂夙煌收起刚才的不悦,大笑着朝岩心走来,还一边打趣道:“本王刚才好像听到爱妃在说什么英俊潇洒?莫不是在称赞为夫吗?”
“呃……”见过自恋的,没有见过如此自恋的。
“二哥……”
“当然是在称赞王爷啊?”岩心直接打断蒂夙羽的话,还没好气的瞪了蒂夙羽一眼,转头笑道:“王爷怎么来了?”
蒂夙煌俊脸一黑,将岩心拽到怀里,大手扣住她的腰,“不是要叫夫君吗?为何又唤王爷了?“
“呃……你都自称本王了,我当然也得唤你王爷了。“
“呵呵,敢情娘子是在吃醋啊?“
岩心额头刷的一下,冒出三根黑线,这叫吃醋吗?不过是实事求是而已。
蒂夙羽在一旁极为尴尬,灰溜溜的告退离开了。
看着蒂夙羽离开,蒂夙煌才松开岩心,站到一边,“以后不要称赞除了为夫以外的男人。”
岩心一阵纳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变脸了啊?都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看这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蒂夙煌瞟了一眼岩心,神情好久才恢复过来,“本王今天还有事,就不回房休息了,你用膳之后就早点休息吧!”说完就直接离开了。
望着远处的背影,除了失落,还是失落……
只是,似乎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要做?白鸽透露了消息给爹爹,那么爹爹一定会有所行动,可是这透露消息是谁呢?
也许除了卡诺儿,再也找不出其他人吧!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一直受王爷恩宠的王妃姐姐啊,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啊?哎哟,看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妹妹看了都心疼,听说啊?王爷最近都没有回过听雨轩小憩,看来王妃姐姐也比妹妹我好不到哪里去啊?”
☆、找死②
“哟……我当这是谁呢?原来是一直受王爷恩宠的王妃姐姐啊,怎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啊?哎哟,看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妹妹看了都心疼,听说啊?王爷最近都没有回过听雨轩小憩,看来王妃姐姐也比妹妹我好不到哪里去啊?”
岩心阴沉着脸默默的听着馨悦的冷嘲热讽,虽然已经听习惯了,虽然她说的是真的,但是……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爽。
“说完了吗?”
馨悦微微一愣,一旁的阿秀弓着身子站在一边,嘴里一直依依呀呀的,手偷偷的拉了拉馨悦的衣服,馨悦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直接上前挑衅道:“怎么?王妃恼羞成怒了?“
“说完了就滚……“岩心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似乎自己变脸的速度比起那个王爷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你别以为你是王妃就可以高高在上,你至始至终都是毕家的人,王爷永远也不可能真心的喜欢你,宠你,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你还真把自己当个宝啊?京城谁人不知你是个傻子王妃,王爷却会突然对你好,难道你就没有好好想过吗?突然的甜言蜜语,就让你得意了,是吗?”馨悦口无遮拦的叫嚣着,而岩心却突然神色一敛,这个女人说的一点错也没有,可是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呢?
余光一扫,身形一动,手指紧紧的卡住馨悦的脖子,狠声喝道:“说,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咳咳……怎么了?火了吗?说到你心坎上了,哈哈,什么王妃不过如此,你还不知道吧,王爷的师妹和王爷从小就有约定,王爷在小时候就答应要娶慕容颜灵做王妃。”馨悦不怕死的嘲笑着,岩心恶狠狠的瞪着馨悦,警告道:“记得我在进门的时候就警告过你,别惹我,否则我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是不是你忘了,还是压根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就凭你,告诉你,你在王府算什么?王爷此刻怕是颜灵小姐那里吧!哈哈”
“你,找死……”岩心狠狠的一用力,在关键时刻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主人,不要……”
岩心冷眼松开馨悦的脖子,转头望着不远处的黑衣幽灵,嘴角滑过一丝嗜血的笑容,冷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修罗里出来的一般,让人颤栗,馨悦狠狠的打了冷颤,不禁后悔慕容颜灵要她来刺激这个傻子王妃,看她那凶冷的模样,馨悦恐惧的吞了吞口水。
“幽灵,你怎么来了?”
“主人,门主要属下提醒你,务必加快夺得虎符,否则毕家上下不保,何况二少爷已经出事了。”幽灵如雕塑一般站在一旁,冰冷的语气更是馨悦吓得腿软。
“二哥出事了?怎么回事?”
岩心表面冷静,内心却开始担忧起来……
“二少爷担任军中少将,被冷王的部署上书弹劾,称二少爷勾结敌国,企图叛变,现已经被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幽灵的话如凉水一般泼在岩心的身上,开始了,他终于开始行动了。
☆、找死③
“二少爷担任军中少将,被冷王的部署上书弹劾,称二少爷勾结敌国,企图叛变,现已经被打入大牢,听后发落。”
幽灵的话如凉水一般泼在岩心的身上,开始了,他终于开始行动了。
果然,馨悦说的对,自己终究是毕家的人,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就算我是岩心又如何?那天在地宫里,他的残忍,狠毒不是都已经见过了吗?
难怪,他会突然对自己好,好像是从山洞那次开始的吧!或许只是因为我不顾性命替他解毒,才会突然对我好的吧!
幽灵离去……
馨悦准备偷偷离开i,岩心突然冷笑道:“怎么?听了秘密就想要离开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听说书的也要给钱吧!”
馨悦吓得直冒冷汗,战战兢兢的乞求道:“王妃,对不起,是我错了,不该取笑你,不要杀我,不要……”
“哼,杀你?就凭你,也配我鬼魅出手吗?我怕脏了我的手……”
鬼魅?岩心自报鬼魅,馨悦早就吓得瘫软在地了,鬼魅,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至今鬼魅是王爷最担心的一个角色,可现在到好。这敌人就变成了最得宠的妃子了。
馨悦只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
“呵呵!”看着馨悦吓得刷白的脸色,岩心一阵冷笑,“夫人也不过如此,看来人人都害怕死亡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岩心浅笑一声,却是这抹笑容让馨悦从此以后都在噩梦中度过的。
“因为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话音落下的同时,岩心将两颗药丸弹入到馨悦的口中,还有那个阿秀,“不要试图去找大夫解毒,因为这个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有解药,当然你们也尽量去告密吧,只要我死了,你们也得陪葬……呵呵,黄泉路上不孤独,还可以做伴。”
“你……你简直就是魔鬼……”馨悦苦笑着吼道,她很后悔,后悔要听那个慕容颜灵的话来招惹这个家伙,恨,恨意从心底里蔓延开来……
岩心将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勾起馨悦的下巴,“恨吗?不过我就是要你们恨,对了,我还得提醒你,中了这毒绝对不能行周公之礼,否则毒素会提前蔓延,不仅如此,还会毁了夫人你这如花似玉的模样,看,多美的美人啊?可惜啊?以前还能当当供人欣赏的花瓶,现在连个花瓶也当不了,看来也比我这个冒牌王妃好不到哪里去……“
“我恨你……“
“不,不,不,你这话不应该对我说,应该去对王爷说,要不是他冷落你,也不会造就今天的一切,所以你恨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谁帮你出的馊主意。“
“你……”
“呵呵!别这么看着我,要不是你自己煽风点火才惹我,也不会有今天,自作自受!”
岩心松开馨悦,得意的笑了笑,很潇洒的离去,只是在这笑容的背后,似乎已经有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如果馨悦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失败了。
“蒂夙煌,就算是骗我,也希望你骗得不留痕迹,否则……“
☆、丢心
“蒂夙煌,就算是骗我,也希望你骗得不留痕迹,否则……“
教训了馨悦,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既然如此,何不前往探查一番呢?
一座古色简陋的庭院里,蒂夙煌正坐在院子里,细细的品着白玉杯里的清茶,“师妹,你究竟有什么事要说?”
“师兄,你真的不要颜灵吗?你曾经答应过的啊?”
蒂夙煌放下茶杯,一阵头疼,“如果你只是要说这个的话,那么本王先走了。”
“不,师兄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吗?你别忘记了他是你仇人的女儿,骨子里流着毕家的血液。是那么的肮脏,别忘记了当年云妃是怎么死的,难道师兄忘记了吗?“
“别说了。“蒂夙煌阴稽的眸子一阵冷意,伸手搭在慕容颜灵的肩膀上,”别说了!“
“师兄……”慕容颜灵刚唤了一声,突然瞄到院外的身影,心里一阵得意,一把扑在蒂夙煌的怀里,嘤嘤哭道:“师兄……不要这么对灵儿……”
“灵儿……”蒂夙煌推开慕容颜灵,却又对上慕容颜灵泪汪汪的眸子,不禁一阵苦涩,“灵儿,你哭了!”手指划过慕容颜灵的眼角,擦拭着她的眼泪,“别哭了,等下师父看到了还以为我又欺负你了。”
岩心捂住心口,痛……揪心的痛……这就算他说的有事吗?
难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只是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吗?为什么?蒂夙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扭头伤心的离开,慕容颜灵一阵得意的笑了……
“你笑什么?”
“笑师兄还关心我,所以开心咯!”慕容颜灵调皮的眨了眨眼,“师兄,我一定会让你娶我的,娶了我会对你有好处的。”
“那样不是利用你吗?”
“我乐意!”
…………
岩心一回房就将自己锁在屋子里,掩被而伤,终究自己还是在乎那个男人的,不是吗?丢心?或许如此吧……
“哟哟……堂堂鬼魅大人居然也会哭了诶?”一个欠揍的声音在岩心的上方响起,懒散而戏谑的声音更是让岩心气不打一处来。
掀开被子,就看到一头银白色头发落入眼前,再往上看,只看到一个家伙倒挂在上面,岩心一拳挥过去,“小子,你想吓死人啊?半夜起来还以为看到白无常了。”
、
银白色头发的主人吃痛的捂住脑袋,然后倒挂的脚一松,从上面落下来,“唔……你真粗鲁,真担心被你打成傻子。”
“啊……你这家伙,给老娘滚开。”岩心见他落在自己的身上,坠落的重力让岩心一阵闷哼,一脚将他踹到了地上。
坐起身,那男子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上那戏谑而深邃的眸子,神情没有一丝惊讶,“果然是你这个娘娘腔。不过上次不是白发吗?怎么这次不一样呢?”
“本来就是银发的好不好,是你自己色盲而已……“娇嗔的语气让岩心一阵颤栗,我的妈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你果然是个娘娘腔,长得娘就算了,说话也这么娘,上次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呃……
娘娘腔,银发男子一阵苦笑,想他堂堂王爷居然被说成是娘娘腔,这似乎太那啥了吧!
☆、断子绝孙
“你果然是个娘娘腔,长得娘就算了,说话也这么娘,上次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呃……
娘娘腔,银发男子一阵苦笑,想他堂堂王爷居然被说成是娘娘腔,这似乎太那啥了吧!
“这个……鬼魅大人怎么能这么说在下呢?好歹在下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勇无比啊。“
好吧!岩心有些气妥了。
“你英俊吗?没看出来;你潇洒吗?没有表现;你风流吗?我不知道,至于什么英勇无比,更是你自吹自捧的吧!“
岩心不屑的撇嘴说着,把银发扁的一文不值似的,可是银发男子却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嘴角勾起,伸手勾住岩心的下巴,“啧啧啧……果然是个有趣的女人,既然你说我是自吹自捧的,那就让你见识下吧!“话音落下的同时,银发男子已经擒住了岩心的双唇。
“你……“岩心本想骂他的,却也正是这一张嘴,男子的舌就灵巧的滑了进去,攻城略地,尽情的享受她的美好,有个那么多是女人,这个女人的味道却让他情不自禁。
岩心见推不开他,双手又被禁锢,只好抬脚踹向他的命根子。
“啊……“银发男子吃痛的捂住自己的下面,防备的跳开,”你是要我断子绝孙啊?“
“谁叫你轻薄我,活该!“
不过……
岩心上下打量着银发男子,许久才啧啧叹道:“不过看你这娘娘腔,不被踢也会断子绝孙的。“
怒火……绝对的怒火,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听到女人说自己不行,银发男子也是一样,戏谑的眸子渐渐收起,转而是一双被怒火加欲望充斥的深眸。
女人,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银发男子声音暗哑而低沉,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一双暗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岩心,在她娇小玲珑的身上上下打量。
“呃……不要,不要,还是算了,你先走吧!”废话,岩心早就见过蒂夙煌这样的眼神,多少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怎么?你不是说我不行吗?所以还是试试吧!”
“算了算了,英勇无比的银发大人,你大人大量赶紧走吧!是我错了,不该这么说你……”岩心此刻就好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不停的求饶着,可是脸上哪里有点求饶的表情啊?
“没诚意!哼!人家不理你了……”银发男子突然娇嗔一句,下一秒就闪身从窗飞了出去,一路上,加快速度朝风月楼飞去……
该死的,被那个女人挑起的欲【间隔】火,只好去风月楼先熄火先……
‘嘎吱……’就在银发男子离去的后一秒,门就被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过来,如此熟悉的味道,如此熟悉的身影,不是蒂夙煌是谁?
岩心假意盖住被子,装作熟睡的样子,蒂夙煌走到软榻边,脱掉外袍就躺在岩心的身边,看她把自己裹得死死的,不禁笑道:“怎么如此盖被,也不怕闷了头。“
“王爷事情办完了啊?“岩心有意没意的反了一句,醋味,醋味蔓延了……
☆、出事
“王爷事情办完了啊?“岩心有意没意的反了一句,醋味,醋味蔓延了……
“呵呵!娘子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在怪为夫冷落了你。“
“谁敢啊?“
“我看你就敢啊!“望着蒂夙煌似笑非笑的眸子,还有那英挺的鼻子,嘴唇,眉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袍子上方有些散开,露出了性【间隔】感的胸膛,岩心伸手抚上,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眼角的泪也渐渐落下,滴在蒂夙煌的胸膛上……
蒂夙煌感受到那滚烫的泪水,心,心,很痛,很痛,她哭了,是为自己而哭吗?当初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她哼一声,可是现在……
“怎么了?“蒂夙煌反身扣住岩心问道,岩心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不自禁,急忙掩饰,”没,没有……“
“是吗?那为何落泪?“
岩心擦了擦眼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没有啊?我哪有哭?“
“可是为夫明明看到你哭了。“蒂夙煌将岩心搂在怀里,声音有些哀伤。
“王爷,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吗?“
思量再三,岩心还是脱口问了,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果然如此!
蒂夙煌身子一颤,真心吗?自己并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感觉,有利用,有防备,有疼惜,也有占有,这是真心吗?似乎不是?
“为何如此问?”
“想问就问了,既然王爷不想说就罢了。”岩心挣脱他的怀抱独自睡在一边,看着岩心落寞的背影,蒂夙煌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你不是毕家的人该有多好?
清晨,岩心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已经离开了,摸着那毫无温度的软榻,他应该是半夜就已经走了吧!
“啧啧啧……还在为那个男人伤心啊?”又是戏谑的声音传入岩心的耳中,脸色一黑,打开房门,正好看到银发男子悠闲的靠在柱子上。
“娘娘腔,你怎么又来了?”岩心没好气的鳖了他一眼。
“想你了就来了。“
“切,鬼来信,你赶紧走吧,看你人不坏,老娘就放过你,否则惊动了侍卫我可管不着你。“
“呃……王妃这算是关心我吗?“
“滚……“岩心踢脚踹了过去,银发男子闪身一躲,得意的望着岩心,”啦啦,鬼魅大人,同样的招数我不会上第二次当。“
“你……“
“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岩心咬牙上前扣住他的脖子,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字一句的吐出,”究竟是谁?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比起蒂夙煌还要危险,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已经是个很大威胁,如果是敌人,那么自己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哎呀呀!变脸还真快啊!“银发男子笑吟吟的望着岩心,一手抓住岩心的手臂,“都说女子善变,今日算是长见识了。”
“说,你是谁?”岩心手上一用力,立刻能听到咯咯作响的声音,“告诉我,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呵呵!有趣,不过你可以试试!”
“你……”岩心一阵气结,自知此刻定然不是他的对手,松开手转身进屋,将门重重的带上。
☆、探监
“你……”岩心一阵气结,自知此刻定然不是他的对手,松开手转身进屋,将门重重的带上。
“呵呵,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该到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不过你此刻应该更关心下你的二哥,此刻正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听说三日后会被绞刑!”
经男子这么一提醒,岩心猛然反应过来,差点忘了,二哥被诬陷了。
刑部大牢内
岩心一身浅蓝色素衣行走在大牢里,地上的枯草遍地都是,时不时的传来声声惨叫声,有喊冤屈的,有诅咒的,岩心皱了皱眉,前面有一个狱卒正带领她进去。
旁边一个牢里的牢犯突然站起啦,伸手拽住岩心的衣服。
“姑娘,求求你,放我出去……“
岩心一阵郁闷,你当这大牢是自己开的啊?前面的狱卒看到这一幕,立刻冲过来吼道:“该死的,这是王妃娘娘,岂料是你们这些犯人能碰的……“话音落下的同时,那狱卒已经拔出刀砍在那人的手上。
“啊……啊……“
那犯人的惨叫声让岩心一阵颤栗,二哥,二哥会不会也……
“好了,赶紧带本王妃过去……“岩心一脸漠然。
“是,是,是……王妃娘娘这边请……“狱卒摇尾乞怜的摆出一副姿势,令岩心一阵烦躁,直接走了过去。
“王妃娘娘,少将就关在这里!“
“打开门之后,你就先下去吧!“岩心拿出一盏银锭子放在狱卒的手中,那狱卒立刻讪笑着打开牢门,然后笑吟吟的离开了。
“二哥,二哥!“岩心急切的跑进了牢房里,只见墙角处一抹纤瘦的身影躺在角落里,听到岩心的呼唤声,那身影才动了动。
“二哥!“望着瘦弱排骨的毕锦轩,岩心的泪水就忍不住落下,曾几何时,一向英俊潇洒的二哥何时这么落魄过,看那凹陷下去的双眼,暗淡无光,苍白的肤色更是显得病怏怏的,身上一件单薄的白色囚衣,这寒冬季节,怕是也冻坏了。
“羽儿,你来了?“毕锦轩张了张泛白破裂的嘴唇,声音有些沙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岩心痛苦的摇着头,“不,你这是什么话?二哥,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的你?“
“呵呵!“毕锦轩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岩心的小脑袋,”啊!我们羽儿长大了!“
“二哥,你……“
“好了,先回去吧!这里潮湿,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快走。“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救你出去,你看看你,都瘦了,以为找嫂子都难了,二哥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我才不相信二哥会做出叛变之事的。“
毕锦轩笑了笑,“既然羽儿相信二哥,那就更应该回去,否则冷王会生气的。“
“冷王?“岩心愣了愣,突然拽住毕锦轩的衣服,”二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害你的。“
“羽儿,这是毕家和他的恩怨,他要报仇我也认了,好在他对你好,只要你幸福了,二哥也就无憾了,也可以放心的离开……“毕锦轩平淡的语气里带着淡淡哀伤和无奈,毕家和冷王的恩怨,这毕家二少爷一清二楚,作为毕洪天最疼爱的儿子,他也有权知道一切。
☆、不做兄妹
“你在说什么鬼话?”岩心愤怒的松开拽住毕锦轩的手,咆哮着,“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们一直瞒着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就一定要救你。”
“好了,我不准你犯傻,你是斗不过冷王的,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王妃吧!”
“二哥认为我能安心吗?“岩心一阵苦笑,”你是我唯一的二哥,就算是死我要去做!“
“那就多谢蒂王妃好意了,不过毕家和蒂家是时代仇家,所以就劳蒂王妃费心了!蒂王妃请便……”毕锦轩突然一改往日温和的脾气变成有些冷漠,似乎这也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个妹妹发火吧!
“二哥……”
“滚……”
“二哥……”
“我叫你滚,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既然出了毕家的门,就不再是毕家的人,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没有听说过覆水难收吗?蒂家的恩情我也承担不起。“岩心极度委屈的出了刑部,毕锦轩靠在墙角也极其沮丧,羽儿,对不起,二哥不能连累你!谁叫二哥爱你呢?只可惜此生都给不了你任何承诺了。
来生,来生,我不要和你做兄妹!
岩心回到王府,直接去了冷霜阁,白鸽,今天我需要你!用信语传达了几句之后,然后冷冷道:“去吧!去带回好消息!”
“小姐,你怎么了?”卡诺儿走到岩心的旁边,见岩心垂头丧气的,不禁问道:“还在担心二少爷吗?”
“原来你也早知道了啊?”岩心冷冷语气令卡诺儿打了个冷颤。
“小……小姐!“
岩心浅笑,“诺儿,你在害怕什么?”
“小姐,我……”
“呵呵!我记得我曾说过,我最恨背叛和欺骗我的人,可是你依然还是做了,不是吗?”岩心苦笑着说道,一手勾起卡诺儿的下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姐……”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岩心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扫了一眼那满脸泪痕的小脸,“最好给我收起那不值钱的泪水,看着碍眼!”
卡诺儿知道,岩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可是自己并没用背叛她,只是欺骗了她而已,想到这里,卡诺儿也淡然了许多,抬头与岩心的眸子对视,“我自知没有伤害小姐,我做这些也只是为小姐好,门主再三催促,让我们务必夺得虎符,所以我才不得不这么做!我知道白鸽的事情是我骗了小姐,所以,诺儿任凭小姐处罚!”
岩心缓缓的放开卡诺儿,微闭双眸,脸上的痛苦之色显而易见,“罢了,先起来了吧!我知道你想为轻风报仇,但此刻定然不是时机,至于的白鸽的事就算了!”
“小姐,你不怪我吗?”卡诺儿有些惊讶的望着岩心,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在自己刚到国舅府的时候,刚好看到岩心惩罚人的时候……
“哼!告诉你,背叛我鬼魅的下场,绝不会这么简单!”年仅十二岁的鬼魅在枫夜门的暗室里,狠狠的鞭打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儿,浑身上下都是被血液染红的,阴冷的眸子更是卡诺儿颤栗的缩在一边。
☆、哭了
“哼!告诉你,背叛我鬼魅的下场,绝不会这么简单!”年仅十二岁的鬼魅在枫夜门的暗室里,狠狠的鞭打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儿,浑身上下都是被血液染红的,阴冷的眸子更是卡诺儿颤栗的缩在一边。
等到鬼魅打累了,才扔下鞭子,冷声道:“去端盆盐水来!”
盐水端来就被鬼魅吩咐道:“泼在她的身上,本尊要让她生不如死!”
“啊……”下一秒就响起几声惨叫,“鬼魅大人,你杀了我吧!杀了我!”那女孩见四周的刑具具多,已经不顾一切的咆哮起来……
“哼,想死么?可惜我偏不让你死!你们给我好好的招待她,我要让她尝试背叛我鬼魅下场!“说完话就示意卡诺儿跟她出去……
而出去之后,小岩心只说了一句话:“记住,如果你不想有和她一样的下场,就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现在卡诺儿回想起那一幕,还有些颤栗,那个女孩听说最后不忍折磨,咬舌自尽了,此刻岩心却不惩罚她了。
“好了,看你这模样,一定又是想起以前的事了吧!“岩心看着卡诺儿愣愣的表情突然打趣道:”看来以前的我真的给你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啊!“
“呵呵!小姐说什么呢?“
“好了,帮我想办法,一定要救二少爷知道吗?“岩心收起笑意,转而冷漠的望着门口,“二哥,我不会让你死的,绝对不会!”
…………
是夜……
王府里一片宁静,岩心躺在□□一阵烦躁,今天蒂夙煌又未回来,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难道又是和那个女人幽会吗?
呵呵!毕岩心,你脑子是锈了,还是傻了,这个时候还在想他!
不行,我得再去一次地宫!
在月影笼罩的大地上,王府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来回穿梭,巧妙的躲过一个个护卫,直奔南苑楼!
…………
“主人,王妃今天去了刑部大牢!”依旧是在书房里,墨离在一旁禀告着王妃近日的举动。
“哦?去刑部?”蒂夙煌嘴角勾起,一股玩味的摆弄着手上的扳指,“那么说明她知道她二哥这件事了?”
“是的!”
“然后呢?”
“王妃在里面呆了不到一刻钟,便哭着出来了。”
“哭?为什么哭?”蒂夙煌愣住了,难道是在牢里出了事吗?
墨离一阵为难,他又不是三头六臂,难道还能跟这她去看她的二哥吗?真是的,墨离没好气的瞪着某人,蒂夙煌悻悻一笑不再言语!
墨离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属下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突然飞进来一个黑影,墨离反身一把擒住来人,再看清来人之后,才慢慢的松开她,“悄无声息的飞进来,是想做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近期守卫暗宫的杀手之一,墨鄢!
“回禀主人!地宫有人闯入!”
“抓到人了吗?”蒂夙煌冷冷的哼了一声,墨鄢紧垂着头,“回禀主人,闯入地宫的人是王妃,所以卑职不敢轻取妄动!”
…………
☆、叛逆之罪
“回禀主人!地宫有人闯入!”
“抓到人了吗?”蒂夙煌冷冷的哼了一声,墨鄢紧垂着头,“回禀主人,闯入地宫的人是王妃,所以卑职不敢轻取妄动!”
…………
毕锦轩几日未进食物,身体越发的虚弱,他答应过那个人,只要他对她好,他宁愿背上反叛的罪名,哪怕被遗臭万年,他也心甘情愿!
想起那日他还在军中训练的时候,突然闯入了大批禁卫军,领头人他认识,是禁卫军统领韩宸,只见他一脸无奈的站在后方,只等副统领发话!
“谁是毕锦轩少将?”
毕锦轩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找自己,但是带了大批禁卫军定不是什么好事,一旁的副少将有些懵了,拉了拉毕锦轩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少将,为何禁卫军的人会到这里来?还点名要找你?”
毕锦轩眉头一皱,“不知道!”
“谁是少将?”
那副统领再次吼了一声,毕锦轩犹豫再三还是站了出来,冷冷道:“在下就是,请问副统领有何贵干?”
那副统领冷哼一声,眼里满是鄙夷,“你就是?来人,带走!”
一旁的副少将脸色一黑,直接冲到毕锦轩的身前拦住,“敢问韩统领,少将犯了什么错?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少将大人好歹是个将军,你胆敢以下犯下吗?”冷厉的眸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一些属下硬是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哼,以下犯上!我们是奉了皇上之命前来捉拿叛贼的,难道皇上的旨意你们胆敢违抗吗?带走!”
那副统领再次吼了一声,而一旁的韩统领只是一脸默然,他素来和毕锦轩交好,如今却要兵戎相见,实在让他着实无奈。
“放肆!少将在军中公正廉政,岂由你们在此胡说八道!“
“…………“
毕锦轩见大家吵得越来越激烈,唯恐一发不可收拾,连累更多人,便拦下副少将,“岩峰,你先退下!”
“将军!不可!“岩峰副将隐忍着继续拦着。
“我说退下!“毕锦轩再次怒了,”退下,否则以军法处置!“
毕锦轩被带到皇宫直接到御书房觐见圣上。
“毕将军,你可知朕带你来此所谓何事?“蒂景天从龙殿上走了进来,正直中年的蒂景天,威严更盛,双手依附在身后,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毕锦轩的身上。
毕锦轩跪在地上,语气平稳而不急躁,“恕微臣愚钝,切不敢妄自揣摩圣上的心思。”
“哼!愚钝?”蒂景天冷哼一声,鳖了一眼毕锦轩,“朕曾认为你是人中龙凤,前途定是无可估量,可是你竟然私通敌国,背叛我朝,朕当真是看错了人。”
毕锦轩微微一惊,之前听那副统领这么说也就罢了,可是现在连皇上也这么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何时通敌卖国了?
“回禀圣上,微臣……“毕锦轩话未说完,就被殿外的公公的通报声打断!
“冷王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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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冷王觐见!“
“传……“蒂景天拂袖一挥,转而坐回了龙椅之上,高高在上的他,霸气内敛,威严更是压迫着毕锦轩,蒂夙煌一身墨色锦衣袍子,腰间一条同色的腰带缠绕,两边挂着几块同色的墨色玉佩,一头墨发绾起,英俊而有冷厉,平稳的健步稳当当的行至殿中,行李参拜:“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蒂夙煌缓缓的站起身,微妙的毕锦轩耳边吐出了三个字:“毕岩羽!”
毕锦轩顿时脸色大变,转而不敢相信的瞪着蒂夙煌,以往温柔的眸子早已经消失殆尽,转而是一双被怒火蔓延的眸子,该死的他竟然拿羽儿来威胁他,蒂夙煌嘴角得意的勾起,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毕家的势力他要一点点将它瓦解!
“毕将军也在啊?”蒂夙煌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毕锦轩,一双手拳头紧握,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蒂夙煌已经被杀了好多次了。
“见过冷王爷!”毕锦轩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只是个少将,这亲王的地位比他可是高出了不少。
“呵呵!”蒂夙煌轻笑一声不再言语。
蒂景天阴沉着脸盯着毕锦轩,许久才说道:“毕卿家,难道你不应该给朕一个说法吗?”
“微臣……微臣……”毕锦轩很是纠结,认罪吗?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不认罪,那个人又会对自己最爱的女人下手,他真的愿意直接来一刀的痛快。
“父皇,儿臣有个不情之请!”蒂夙煌突然跪下来。
“哦?说说看!”
“虽说毕将军犯了错,想必也是一时贪婪所致,儿臣想替毕家的其他的人求个情,毕竟祸不可连累无辜。”蒂夙煌一边说着,一边略有所思的望着毕锦轩,毕锦轩知道,他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本想帮助爹爹夺得政权,却被蒂夙煌先发制人,实在是罪有应得!既然家人不会牵连,为了羽儿,不,是心儿,他甘愿这么做!
死又何惧!生亦何欢?五妹,二哥这一生能遇如此倾城色,此生足矣!
“请皇上不要怪罪微臣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微臣愿意认罪!”毕锦轩最终妥协了,没有丝毫的审判就直接等候行刑,这次,只不过是蒂夙煌给毕洪天的下马威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哼!
蒂景天答应放过毕家所有人,当然蒂景天是因为亏欠蒂夙煌,才答应放过毕家的,是蒂夙煌发善心了吗?回答说,不是,他要一点点的讨回,如此让解脱,未免太轻松了!
毕锦轩被抓,轰动军营,岩峰更是不可置信,怎么会?少将一向尽忠职守,忠诚之心,日月可表,可是现在……
毕家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晴天霹雳,毕家大夫人更是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皇后也坐立不安,毕家的人叛乱,这代表着什么?代表她的皇后之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毕家受到猜忌,一些依附毕家的大臣都纷纷避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
☆、交易
毕家受到猜忌,一些依附毕家的大臣都纷纷避而远之,唯恐惹祸上身。
毕锦轩刚被打入大牢,蒂夙煌就来了,美其名曰,来慰问属下。
“呵呵!毕家少将也会有如此落魄的一天啊?”蒂夙煌刚走进大牢就冷言冷语的讽刺着,在他眼里,他的落魄算什么?比起他儿时的那些记忆算什么?
“呵呵!承蒙王爷还来看望卑职。”毕锦轩也一阵冷笑,“没有想到,堂堂冷王为了权力居然用女人来当挡箭牌,哼!可笑更可悲!”
“呵呵!可笑吗?的确可笑,不过可笑的是你,想你年纪轻轻,有所作为,想必国舅大人将所有的机会都放在你身上吧!可惜啊?你太可怜了,为了一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甚至生命,本王是应该为你的痴情感动,还是应该为你的逾越问罪呢?”
“逾越?呵呵!”毕锦轩一声轻笑,让蒂夙煌勃然大怒,“你笑什么?”
“你爱她吗?”毕锦轩忽然收起笑意,严肃的说道:“不管你爱不爱她,我都希望遵守你的承诺,我可以死,但是条件是你要好好对她。”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和本王谈条件吗?”
“冷王爷,做人不要太自负!大家都明白你想做什么?不就是皇位吗?如果你如此自负的话,那么以后遭殃的定是黎民百姓。“
“你没有资格来教训本王。“
“是说到你心坎上去了吧!“
回想这一幕幕,毕锦轩只感觉到了苦涩,几天前还意气风发的在军中立威,现在却沦为阶下囚,冷王爷,希望你遵守承诺,保护好羽儿,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明天……
后天……
四妹,二哥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好好照顾自己!
…………
岩心在黑夜的掩护下,顺利进入了地宫,她的心狠紧张,甚至在颤抖,那种不安是从来没有过的,二哥,你一定要等我,羽儿不会让你死,不会的,一定要等我……
快速在地宫里穿梭着,一个月以来练习武技,身体也轻快了许多,体格也没有那么虚弱了,蒂夙煌,你杀谁都可以,为什么要杀我最爱最亲的二哥?
心酸,心痛……
她记得暗宫底下还有一层隐秘的地宫,那里才是关键吧,拿到虎符,就可以调兵遣将,就算劫狱她也不会让她的二哥死……
之前来过一次,所以她不会再莽撞的误启那些机关……
“王爷,王妃已经进了地底的暗宫了,要不要属下……“墨鄢在一旁冷冷的探究道,蒂夙煌面无表情的站在血池旁,血蟒在血池来回的游动,时不时的吐出‘嘶嘶’的声音。
“不用了,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伤害王妃!“
墨离满脸狐疑,这王爷是吃错药了吗?闯地宫者一律杀无赦,可是这王妃,或许对他真的不一般吧!
岩心在地宫里翻查着,脸上的焦急之色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在担心那个男人,这是蒂夙煌唯一得到的结论,那个男人对她真的很重要吗?
☆、冷王愤怒
岩心在地宫里翻查着,脸上的焦急之色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在担心那个男人,这是蒂夙煌唯一得到的结论,那个男人对她真的很重要吗?
不,她是他的,一想到自己的王妃心里还装着其他的男人,心里就不是滋味,甚至想直接将她直接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他这是怎么了?
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这么情不自禁了?
似乎从她出现开始,他的眼睛,心思全部都围绕在她的身上吧!
“究竟在哪里啊?啊……“岩心翻遍地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虎符,悲痛欲绝的在地宫里大吼起来,她需要发泄,需要倾诉,二哥,是毕家对自己最好最亲的人,她真的不想失去……
二哥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温和,那么温暖,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他总会替自己拦下,每当其他姐姐欺负自己的时候,二哥总会站出来呵斥他们,她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四妹,以后二哥定然不会让你受伤,有什么苦痛,二哥来替你承受!“
二哥的笑容永远都是那么温和,那么温暖,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他总会替自己拦下,每当其他姐姐欺负自己的时候,二哥总会站出来呵斥他们,她记得他曾经对她说过:“四妹,以后二哥定然不会让你受伤,有什么苦痛,二哥来替你承受!“
小小的岩心天真的仰起头,“二哥,这是不是就是大人们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想到这里,岩心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也更加确定了要救出二哥的想法,她站起身,直接去搬动那龙椅,是的,地宫的每一处都找过了,唯独这龙椅下面还没用寻。
将龙椅移开,下面果然放着一块薄薄的青砖,里面放置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岩心满怀欣喜的拿出来,打开一看,顿时就欣喜的笑了。
“二哥,你有救了!“岩心激动的抱着虎符流下欣喜的泪水,蒂夙煌看着她的泪水更加愤怒了,他的女人怎么可以为别的男人哭?
“你真的认为可以救他吗?“
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岩心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余光扫到一双黑色的靴子,然后往上……再往上……
是蒂夙煌阴沉隐忍的脸。
岩心顿时石化了,手里的虎符也顺势掉落在地上,“你,你怎么在这里?“
“很意外吗?“蒂夙煌不屑的扬起嘴角,伸手勾起岩心的下巴,”意外吧!不过这句话应该本王问你,娘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岩心因为急切而乱了分寸,蒂夙煌将她的慌张看在眼里,弯腰捡起地上的虎符,拿到岩心的面前,”娘子是来找这个的吗?“
“……“岩心不语,死命的咬紧唇瓣。
“呵呵!娘子还真是好本事啊?如此隐秘的地方,竟然被娘子发现了,还找到这个让大家都垂涎三尺的虎符?本王是应该为娘子的聪明感到骄傲,还是应该为娘子背叛我而愤怒呢?“蒂夙煌虽然在笑,但是却比地狱修罗看起来更让人畏惧。
☆、冷王对战鬼魅
“呵呵!娘子还真是好本事啊?如此隐秘的地方,竟然被娘子发现了,还找到这个让大家都垂涎三尺的虎符?本王是应该为娘子的聪明感到骄傲,还是应该为娘子背叛我而愤怒呢?“蒂夙煌虽然在笑,但是却比地狱修罗看起来更让人畏惧。
岩心对上他那冷漠的眼神,顿时惊了,这种眼神,她从来没有见过,那里面有恨,有愤怒,有隐忍,甚至包含了一切。
“对不起,就算你要杀我,我也要拿虎符去救二哥。“岩心妥协的说着,也许她不说还好,一说更让蒂夙煌愤怒。
“你就那么在乎他吗?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
“你在说什么啊?他是我二哥,是毕家对我最亲最好的亲人!“岩心哭泣的咆哮着,蒂夙煌却苦涩的笑了,呢喃着:”亲人,呵呵,亲人,我的亲人呢?我的亲人呢?全死了,全部都死了……“
岩心愣愣的望着低头悲痛的蒂夙煌,心里滑过一丝不忍,但是理智却更让她清醒,快速的夺过虎符准备跑出去……
“嘶嘶……”血蟒突然落在她面前,岩心被撞翻在地。
蒂夙煌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她,脸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了。
“你就那么想要它?”
“是!”
“那本王偏不给,你别忘记了,你是本王的妃,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一辈子也别想逃离!”蒂夙煌冷漠的语气彻底打碎了岩心在心底仅存的那一丝儿时的美好回忆,她的哥哥变了,他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忧郁少年了,不是了。
“那我偏要拿,王爷是给还是不给?”岩心突然擦干眼泪,既然捅破了这层纸,那么也没有必要隐藏了。
“你可以试试看?”
“哼!”岩心冷哼一声,右手的银针随之飞出,准备的刺在血蟒的身上,还有门口的两个护卫也中了针,“想要我放下,除非我死!”岩心狠狠的扔下这句话,刚走了两步,蒂夙煌突然开口。
“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本王就成全你!来人,拿下!”蒂夙煌话音一落,一个个黑影从四面八方的各个角落里飞身而出,岩心暗道不好,却又不能妥协,时间不多了,今晚一过,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一个黑影突然从后面袭击岩心,岩心寡不敌众,终究还是受了一掌,这更加激怒了她,解下腰间的软鞭,一股凌厉的狠风扫起,一鞭子挥到了一大片人,别忘记了,她是鬼魅!
“找死!”岩心凌厉的眸子扫过围成弧形的黑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身形一动,下一秒人就消失在原地,在众人发愣的同时,岩心已经闪到身后,鞭子带住三个人脖子,狠狠一拉,三人当场死亡。
几番战下来,岩心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贪婪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食指滑过唇角,邪魅一笑,“今天要么我死,要么放我走!”
☆、王妃是鬼魅
几番战下来,岩心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贪婪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食指滑过唇角,邪魅一笑,“今天要么我死,要么放我走!”
“呵呵!精彩精彩!”一直观战的蒂夙煌由起初的震惊恢复过来,两手合拍,看似的温和的笑容却极度诡异,“没有想到本王的王妃竟然有如此身手,真是出乎本王的意外啊?银针,银鞭,呵呵!看来本王是赚了。”
“哼!”岩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鬼魅么?传说中江湖上的鬼魅杀人于无形,可是今天鬼魅却和江湖传闻相差太远,连小小侍卫也解决不了,莫不是那是江湖误传。”
“呵呵!冷王爷……”岩心冷笑一声,心里却在滴血,她的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是不是江湖误传,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岩心刚说完,突然喉头一甜,暗道不好,一定是刚才强行运力再次引发了毒素,但是此刻万万不可吐血,所以岩心硬是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蒂夙煌看到她的举动不禁有点开始担心了,她,受伤了,可是鬼魅在江湖上是传奇人物,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受伤?
想想她隐匿在王府之久,区区演技却也炉火纯青了,此刻的蒂夙煌已经认为岩心是演戏。
“王爷,你说什么?她是鬼魅?”一旁的墨离震惊了,自己一直惧怕的对手居然是王妃,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是鬼魅,打死他也不信。
“不敢相信吧!本王也不敢相信,可是她就是鬼魅,看她那如此熟悉手法和银针就知道,如果本王没有猜错,那银针上有毒,立刻派人为其他人解毒。”
“是!属下领命!”墨离从岩心身边过,略有深思的望了她一眼,最后一阵苦笑,这算什么事啊?自己一直怕的居然是个女人。
“全部都退下!”蒂夙煌吩咐所有人退下之后,直接走向岩心,岩心努力坚持着不要倒下,吼道:“不要过来!”
蒂夙煌闪过一丝忧伤,“怎么?娘子一定要这么对为夫吗?“
如果是之前,岩心一定会不忍心看到蒂夙煌这样的眼神,因为小时候的自己正在被这种眼神所吸引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不要过来……“岩心每退一步,蒂夙煌就往前一步,”娘子……“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娘子……“
“娘子,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对为夫?“
“她不是别的男人,她是二哥,是亲人,煌,你让我去救他好不好?“岩心哭泣着像蒂夙煌求情,
蒂夙煌看到她的泪水不再是心疼,而是厌恶,因为她的泪不是为他而流?
他记得曾经她问他,爱她吗?爱吗?看到她在乎别的男人心里会愤怒,会因为她的开心而开心,痛苦而痛苦,一切的情绪都随着她而改变,或许他是爱她的。
“本王为什么要救他?本王好不容易将他打入天牢,又怎么会去救他呢?我亲爱的娘子!“蒂夙煌如晴天霹雳打在岩心的头上,将她所有的理智通通击碎,是他,她最爱的男人,她的夫君做的,是啊?他好不容易将毕家的人治罪,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明媒正娶的妃
“本王为什么要救他?本王好不容易将他打入天牢,又怎么会去救他呢?我亲爱的娘子!“蒂夙煌如晴天霹雳打在岩心的头上,将她所有的理智通通击碎,是他,她最爱的男人,她的夫君做的,是啊?他好不容易将毕家的人治罪,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他终于开始报复了吧!
“呕……“岩心气急攻心,嗜心毒再次发作,一口鲜血吐出,便晕了过去,直直的像后倒去,手里还紧紧的抓着虎符。
看着她憔悴的容颜,蒂夙煌突然问道:“自己这么做对吗?“应该是对的吧!毕家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为了履行那个人诺言,为了保护他的心儿,他只好选择残忍的方式将她留在身边。
当他探向她的脉搏的时候,眉头再次皱了,没有内力,没有真气波动?什么都没有?反而脉象混乱,这究竟怎么回事?她真的是暗夜宫最大劲敌鬼魅么?
可是鬼魅的武功不是很高么?这究竟怎么回事?
二日后……
岩心还在昏迷当中,而毕锦轩已经被押向菜市口,午时三刻处斩!
“羽儿,二哥再也见不到你了,二哥,多(ˇ?ˇ)想~多(ˇ?ˇ)想~像以前一向远远的望着你,看到你笑就满足了。“扫视了四周也没有发现岩心的身影,毕锦轩一阵苦笑,”没来也好,免得让你看见二哥首身相离的模样。别了!羽儿!“毕锦轩绝望的闭上双眼,等待处斩!
‘呼呼呼……’一阵狂风扫过,毕锦轩本能闭上双眼,狂风过后,午时三刻已到!
上面的行刑监督者扔下令牌,喊道:“午时三刻已到!处斩!”
那侩子手举着钢刀,喝了一口酒喷在刀身上,正准备砍,只看到毕锦轩的身子软软的倒下去,嘴角流出黑紫的血迹。
侩子手突然一惊,急忙喊道:“大人,大人,少将军已经死了,不用砍了!“
“啊……“坐在上面的大人突然愣在上面,张嘴说道:“那……那少……少……将军……是……是怎……怎么……死死死的啊!”两边牙齿漏风,让本来很简单的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完,围观的百姓都纷纷笑了起来……
“不知道,好像是服毒自尽了。”
“啊……那算……算了……拉……拉下去……去!”
…………
“二哥,你不要走,不要走……”岩心躺在□□手舞足蹈的乱挥着,一旁的蒂夙煌的脸更加黑了,该死的,那个男人有那么重要吗?
“二哥……”
“二哥……”
岩心惊恐着从梦里醒来,她梦见二哥浑身是血的来找她,告诉她他死的好惨,死的好冤枉,可是她却怎么抓也抓不住他,抬头看到蒂夙煌正阴沉着脸瞪着自己,岩心不禁别过头去。
“你怎么在这里?”
“娘子病了,为夫定然在此相伴!”
“我不是你的娘子,你出去……”
“呵呵!可是你是为夫明媒正娶的娘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父皇御赐的姻缘!”蒂夙煌似笑非笑的说着,可看在岩心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碍眼!
☆、休了我
“呵呵!可是你是为夫明媒正娶的娘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父皇御赐的姻缘!”蒂夙煌似笑非笑的说着,可看在岩心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碍眼!
“那你就休了我!”岩心狠狠的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休了你?不,我要禁锢你,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忘记告诉你,现在午时三刻已经过了,你的二哥,已经命丧黄泉了!”
“你……”岩心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好半天才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恨吧!至少你心里还有我!那样就足够了!”蒂夙煌冷笑着站起身,“来人,好好照顾王妃,不准她出听雨轩半步,违令者,斩!”
威严冷冽语气让在场的家丁和丫鬟都狠狠的打了冷颤,都不明白一向恩爱的王妃和王爷究竟是怎么了?
蒂夙煌走出听雨轩,双手紧握,“岩心,我曾经说过,如果你背叛我,我定会亲手扼杀你的,所以,不要让我为难,乖乖的当我的王妃吧!”
“王爷,你既然爱她为什么又?”墨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蒂夙煌的身边。
“我也不知道,墨离,你说,为什么报复开始了,我却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呢?”
“也许是因为王妃是毕家的人吧!”
“呵呵!也许吧!”
蒂夙煌摇头无奈的朝前漫无目的的走着,墨离在身后不停的纠结着要不要说那件事?
“墨离,你为何一直跟着我,莫不是想要看我的笑话?”蒂夙煌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墨离一阵烦躁,“岂敢岂敢,只是在刑场上发生了意外?”
“意外?”蒂夙煌惊了,“什么意外?难道有人劫法场?”
墨离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在法场上突然吹了一阵风,接着毕锦轩就死了,听法场的人来报,是服毒自尽。“
“哦?有这等事?他倒有明智之选,与其死在刀剑上,还不如没有痛苦的死去……”而墨离却在后面一直摇头,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
“滚,都给我滚……我说了我不吃,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都给我滚……“岩心在听雨轩愤怒的拿起软榻的杯子扔向那些下人,房间里的东西能摔的都被摔了。
卡诺儿在一旁战战兢兢的望着自家小姐,她也没有想到二少爷的死对小姐的打击这么大,“小姐,你还是吃点吧!你身子还很虚弱啊?“
卡诺儿急的不行,已经三天了,岩心滴水未进,每天一醒来就不停的砸东西,“小姐,你这么下去,要是二少爷看到了,会伤心的。“
“诺儿,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岩心无力的朝卡诺儿挥手,卡诺儿顿时一阵欣喜还好,小姐没有像对其他下人那般对她,这就够了。
“小姐,你先多少吃一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二少爷,二少爷泉下有知,要是知道小姐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二少爷会心疼的。“
“诺儿,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岩心扑在卡诺儿的怀里,尽情的哭泣,卡诺儿也跟着哭,二少爷对小姐好,她是知道的,如今这二少爷去了,小姐怎会不伤心?
☆、绝食
“王爷,奴婢们真的没办法了?送膳食过去的丫鬟婆子全都被打回来了。“一个老嬷嬷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说着,如今这王妃谁敢接近啊?人不人,鬼不鬼,短短三日,谁能想到曾经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变得如此憔悴,凹陷的双眼和苍白的没有血色的皮肤,披头散发的样子更加像地狱的贞子。
“还是不肯吃吗?“
“王爷想想办法吧!王妃这么饿下去,身子支撑不了多久的。“那老嬷嬷也还好,至少为了王妃求了情,之前的一切这老嬷嬷可看在眼里,自家王爷以前从来不笑的,自从有了王妃,喜怒哀惧都表现在脸上,这是值得欣慰的。
“准备好膳食,随本王过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听雨轩走来,正在园子里散步的馨悦也知道了这事,此刻她却没有了幸灾乐祸了表情,反而很担心,那王妃死了,那她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领头的丫鬟推开房门,立刻就有东西砸了过来,随着还有一阵怒吼声,“我说出去,没有听到吗?滚……“
蒂夙煌走进房间,瞬间就皱起眉头,满屋子的碎片,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这要是她诚心寻死,那不是很危险……
“来人!“
蒂夙煌突然吼了一声,立刻有四位丫鬟上前,“王爷请吩咐!“
“这里是谁在负责的,为何房间如此凌乱,不知道这样会影响王妃养病吗?“众人狠狠的一抖,这个王爷果然还是在乎王妃的,一行人立刻战战兢兢的绕过蒂夙煌,以最快的速度打扫起来,然后逃离这里!
岩心冷眼鳖了一眼蒂夙煌,“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这里是本王的王府。“
“那我搬出去……“岩心说着,就准备往外跑,却被蒂夙煌一把拦下,”你想去哪里?别忘记了,你是本王的妃。“
“休了我!“岩心狠狠的说道。蒂夙煌何尝没有看到她眼里的仇恨呢?但是……
“你恨我?对吗?“
“你知道就好!“
“所以本王很开心。“
“你无耻!“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本王却知道爱的越深,恨就越深,你就承认吧,你爱上本王了,不是吗?“蒂夙煌似有似无的笑容狠狠刺痛了岩心的眼睛,一怒之下岩心伸手往自己的眼睛刺去!
蒂夙煌大惊失色,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怒喝道:“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从你决定杀我二哥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蒂夙煌,我戳瞎自己的眼睛怎么了,我就是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我宁愿这辈子都当个瞎子,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恨你,因为没有爱,哪来的恨?哈哈哈哈……“岩心疯狂的大笑着,蒂夙煌却更加阴沉了。
“没有爱,哪来的恨?哈哈……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让你直接恨吧!“蒂夙煌的声音也渐渐发狠了,听雨轩外殿跪了一地的奴才,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吃下去……“蒂夙煌扣住岩心的脑袋,强行喂粥,岩心倔强的别过头不再理会。
☆、强制
“吃下去……“蒂夙煌扣住岩心的脑袋,强行喂粥,岩心倔强的别过头不再理会。
“本王命令你吃下去……“
“我不吃!“
“你……“蒂夙煌一阵闷气,随即狠笑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蒂夙煌低头抿了一口粥,一手扣住岩心的双手,一双扣住她的后脑,强行的吻上了那泛白的唇瓣,用舌【间隔】头将粥渡了过去。
“唔……”
一口接一口,岩心只感觉自己仿佛要窒息了一般,猛的推开蒂夙煌,喝道:“够了!“抬头看了蒂夙煌一眼,抢过蒂夙煌手中的碗,弱弱的说道:“我自己吃!”
蒂夙煌满意的笑了笑,“那就好,如果你乖乖吃饭,我就不会对付你的亲人,但是如果你继续伤害你自己,那么也别怪我无情,如果谁不小心死了,那么就是你间接害死的。”扭头扫了一眼卡诺儿,嘴角勾起一股玩味的笑容,“她就是第一个。”
岩心顺着方向望去,大惊,诺儿,不,轻风已经死了,她答应过轻风要好好保护诺儿的,“好,我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会好好的!”
“那就好,你先休息,为夫晚些再来看你。”
望着蒂夙煌远去的背影,岩心突然瘫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卡诺儿也走上前,抱住岩心一同哭了起来,“小姐,你别再哭了,鬼魅可不会这样的。”
“以前的鬼魅已经死了,从我服下嗜心丸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岩心无意的诉说让卡诺儿震惊了,拽住岩心的衣袖,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姐,你说什么?嗜心丸,你怎么会服了那东西?“
“呵呵,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小姐……”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岩心刚刚躺在软榻上,就又一头银发映入眼前,岩心无力的鳖了一眼,直接蒙头就睡。
“哎呀呀……小美人,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啊?真是的。”
“……”
“哎哎!你不能这么无视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好男人。”
“……”
“喂喂喂……”
银发男子在上方倒挂着一句句的唠叨着,岩心却避耳勿听。
“怎么了?还在想你二哥的事吗?”银发男子突然很沉稳的说道,岩心一听提到二哥,急忙从被子探出头,“你也知道我二哥的事?”
“哎呀呀,终于肯理我了,真是悲哀啊?本尊居然要靠别的男人才能引起小美人的注意力,哎呀呀……真是白活了。”
“那你叫你娘亲把你塞回娘胎里重新投胎啊!”岩心没好气的掀开被子,直接跳下床,也怪,一看到他,就好像浑身都有了力气一般,也忍不住要和他拌嘴。
可是某男……
直接……
额头飘下三条黑线,空中几只幸灾乐祸的乌鸦嘎嘎的飞过……
“小美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好歹我算是个美人吧!你忍心这么说人家吗?我娘亲要是知道了,还以为我嫌弃她把我生着这幅样子呢?”银发男子掩袖抹泪,岩心被气得牙痒痒,大吼道:“我说你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隔墙有耳
“嘿嘿,小美人,其实你生气也蛮好看的嘛!虽然比起我还是差那么一点点。“银发男子边说,边翘起兰花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岩心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说阁下,小女子是应该认为你在损我,还是在夸我啊?”
银发男子一愣,“当然是在夸你啊!”
“有这么夸人的吗?你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就算了,居然说本姑娘比你还差,你想死啊!”此刻的岩心突然如泼妇一般的大吼起来,银发男子的嘴角也开始不停的抽搐,等岩心骂累了,坐在□□大口大口的喘气的时候,才咕噜出一句话,“原来你这么粗鲁啊!切……“
“啊……娘娘腔,你给老娘滚远点……“
呃……踩到地雷了,岩心大爆发了,银发男子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岩心火药味十足的模样,突然笑了,“看吧,如此有活力才像鬼魅啊!“
岩心怒气冲冲的瞪着银发男子,正准备反驳他,门外却突然响起卡诺儿急切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岩心狠狠的瞪了一眼某男,轻声应道:“我没事!“
卡诺儿在门外听到岩心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可是小姐刚才干嘛一直大吼大叫的啊?想到这里,便推门而入。
“小姐……“卡诺儿一只脚刚踏进去,就被里面的场景给吓到了,到处都是零碎的碎片,瓷器,汤药满地都是,而岩心正瑟瑟的缩在□□,不停的颤抖。
卡诺儿急忙跑过去,扫了一眼房间,才坐在床边,“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岩心浑身一抖,突然抱住卡诺儿,嘤嘤哭道:“诺儿,诺儿,怎么办?二哥又来找我了,他一定在怪我,怪我没有救他,呜呜……你知道吗?二哥的头颅不见了,浑身都是血,血琳琳的伸手来抓我,他要陪他,他说他一个人在下面好孤单,诺儿,我是不是应该听二哥的话,下去找他啊?”
卡诺儿嘴角一抽,惊恐道:“去哪里?”
“他说他在奈何桥,他说我会经过黄泉路……哈哈……”岩心说着说着就边哭边笑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而此刻隐匿在门外的黑影突然离开了,岩心的眸子一收,松开卡诺儿的腰,轻声道:“好了,他走了!”
“他?他是谁?”
岩心脸色一沉,咬紧下唇,“隔墙有耳!“
卡诺儿脸色一变,急忙冲到门口,打开门左右看了看,才悻悻的跑了回来。
“小姐,王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对小姐?“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好过,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演戏而已,也怪我傻,十年前和十年后的人本来就是会变的,可是我还是傻傻的想要遵守那个承诺,想要保护他,是我,是我的优柔寡断害死了我至亲的二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才是杀人凶手!“岩心满怀愧疚的捂脸自责着,卡诺儿也跟着难过,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小姐的包袱,蒂夙煌说的那样,‘如果你不照顾好自己,那么自己就是第一个被惩戒的对象。’威胁,赤~祼/祼的威胁……
☆、鬼魅的无奈
曾几何时,江湖中血雨腥风的杀手鬼魅是何等的威风,从来只是掌握别人的生死,可是如今却……连自己的生死掌握不了?
卡诺儿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会有这么一天,全部都是因为一个情字,如果她还是当初那个嗜血无情的杀手,便不会有今天,或许她的哥哥轻风也不会死。
卡诺儿有些害怕了,甚至怕到忘记自己也动了情,那个曾经男扮女装在小姐身边的丫鬟。
她看得出来,冷风的眼里并没有她,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小姐一个人,她还记得当她去求他寻找自家小姐的时候,他表面不慌,但是他闪躲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小姐,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诺儿先出去守着。“诺儿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劝说岩心,只好先退下。
卡诺儿将房门合上的一刻,银发男子又从天而降了,邪魅的银发散落在肩头,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泛红的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莫不是想本少爷的?”
岩心头无奈的垂下,一声低吼从嘴里溢出:“如果不想死的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呃……
“滚?”银发男子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突然笑道:“滚当然可以,可是在下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反而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不是随便的人?哼,我看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岩心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银发男子似笑非笑的点了点,“没想到鬼魅对我还挺了解的,的确,本少爷要真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你找死!“
狠历的拳风朝银发男子挥去,却被他大掌截住,见岩心真的火了,他突然收起笑容,凌厉的眸子将房间打量了一下,才转而坐在岩心的身边,俯身下去……
岩心脖子一缩,怒喝道:“你想干什么?“
银发男子身子一怔,对上岩心防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岩心,才笑道:“放心,本少爷对你豆芽菜的身板提不起兴趣。”
豆芽菜?
岩心的眉头挑了挑,怒火已经延生到了极致,“你……“
“那个人没死。“岩心正准备发怒,就听到银发低低的声音传入耳中,岩心猛然一惊,一手拽住银发男子的衣/襟,瞠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银发男子微微苦笑了一声,拍了拍衣襟上的手背,“我说你最在乎的人还在你的身边。“
“是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岩心欣喜若狂的抓住银发男子,期待的眼神让银发男子眼神一暗,她就那么在乎那个人吗?
“如果我说是假的呢?你会怎样?”银发男子眼眸一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而岩心却在听到男子那低沉的声音时,双手无力的松开他。
如果是假的会怎样?
呵!她好想疯狂一次,很好,会怎么样吗?冷厉的眸子扫过一旁的银发男子,随即阴狠的瞪着他,“如果是假的,我会杀了你。”
杀我?
是这样吗?那么动手吧!
☆、发疯的王妃
迟久,岩心却并未动手,而是……
“滚……滚……“岩心手指大门面无表情的冷喝道,银发男子身形一怔,他猜到她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会如此激动,他宁愿她站起来追着他打,也不想到看到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把什么都隐藏都心里,心,什么时候开始悸动了?
银发男子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迟迟不动,岩心眼里满是冷漠的寒光,让银发男子忍不住打了冷颤,这种眼神好可怕……
“你……好好休息!“银发男子最终还是忍住不说,他怕这一说就坏了所有的计划,默默的走出了房间,飞身出了冷王府邸,才靠在青砖墙上掩面暗殇……
对不起,或许这玩笑真开大了。
只能默默的说:对不起,不过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总有一天会让他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曾几何时,他也需要说这三个字呢?
一代尊主,这要是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这幅样子,恐怕会被吓得喝水被呛死,走路被摔死,吃饭被噎死,总之会在风中凌乱吧!!
银发男子苦笑一声,飞身离去……
…………
“王爷……”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书房里,蒂夙煌嘴角一扬,眼里的寒光却依旧不减,冷冷道:“怎么样?“
黑衣人单膝跪地,冷而低沉的声音传入蒂夙煌的耳中,“回禀王爷,王妃她精神恍惚,经常梦见毕少将浑身是血的来找她,几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哦?是这样吗?你确定她没有耍诡计?”蒂夙煌冷眼挑了挑眉。
“属下敢担保,绝对没有。”黑衣人迟疑了一下,缓缓道:“王爷,属下不知道有句话当说不该说?”
“但说无妨。”
“王妃她……其实很可怜。”
“够了,可不可怜本王心里明白,记住,不该过问的事,就不要过问,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蒂夙煌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最后面的话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
黑衣人悻悻的退了下去……
蒂夙煌眼睛一眯,一抹浅笑挂在脸上,探手摸了摸下巴,“岩心,鬼魅,本王一定要将你所有的骄傲,锐气全部磨灭,一点都不剩!”
…………
“二哥,羽儿好想你,羽儿真的好想你,你在哪里啊?在哪里啊?”岩心疯疯癫癫的在房间里抱着一个花瓶盯来盯去,一会儿哭儿,一会儿笑,一会又将所有的东西扔在地上,然后在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脸上一会欣喜若狂的,一会儿又惊恐错愕的,一会儿哀求可怜的。
“二哥,你来了,你是不是听到羽儿的声音来看羽儿了,对吗?“
“啊……二哥,你……你流了好多血,你是不是很疼,对不起,对不起,是羽儿不好,是羽儿没有保护好哥哥,羽儿没用,羽儿无能……“
“二哥,别走,求求你,羽儿求你了,不要走好吗?二哥……求你了,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羽儿没人疼了,没人爱了,你走了,大姐二姐都会欺负羽儿……呜呜……”
☆、不忍
蒂夙煌高大的身影倚靠在听雨轩阁门的柱子上,刚才听了暗卫的禀告,蒂夙煌终究不放心还是来听雨轩了,此刻地上正跪了一大堆的下人,有心疼的,也有看笑话的,更有同情的。
曾经的王妃怎么好端端的变成这样了?
蒂夙煌面无表情的望着里面发疯的岩心,心,又开始不忍心了。
自己这么做究竟对吗?
“王妃每天都如此吗?”
卡诺儿就跪在门口,急忙诺诺的应了一声,“回禀王爷,王妃她每天都会这样。”
蒂夙煌沉稳的健步一步步的朝岩心走去,岩心仿佛忽然听到了声音一般,防备的转过身瞪着蒂夙煌,眼里满是惊恐,“你,你是谁?”
呃……
蒂夙煌脚步停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难道真的受到了刺激?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再往前一步,岩心立刻惊叫的退后……
并且大喊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岩心双手不停的挥舞着,眼角的泪水还未拭去,眼里的恐慌更显得她如一只受惊的小鸟, 不停的拍打着受伤的翅膀想要逃离……
蒂夙煌眼里闪过一丝丝的难过,心里默默的念着:心儿!心儿!
“娘子,娘子……”
“你……你别过来……不要……”
“娘子……”蒂夙煌伸出手想要去拉岩心,岩心防备的退后一步,刚好踩到了地上的碎玻璃,一个踉跄向后倒去。
“啊……”岩心手舞足蹈的伸出了双手,蒂夙煌眼疾手快的闪身拦腰搂住了岩心下落的身子,他似乎也忘记了,地上早就是一片狼藉,一个重心不稳,两人都双双倒地,蒂夙煌将岩心搂住怀里,自己反身落在地上,硬生生的让地上的碎片扎入后背,一声声沉闷的低吼声听得岩心心惊肉跳的。
唯一的想法就是他竟然替自己受伤了。
那些本是她用来掩人耳目的,可是现在……
那么多碎片刺进去一定很疼吧!岩心在蒂夙煌的怀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四目相对,却没有言语,蒂夙煌抱着她直接站了起来,一些碎片扎得他后背血肉模糊的,却没有吭一声。
将岩心放置软榻上,温柔的揉了揉她的额头,眼睛里蒙上了一层了模糊的朦雾,张合几下,才迟迟的说道:“还好,你没事!”
“好好休息吧!你的手受伤了,为夫先去请大夫来替你看看。”
岩心咬紧唇瓣死死的盯着蒂夙煌背影,她多想说一声,跟十年前一样喊他一声哥哥,告诉他,他受伤了,因为自己而受伤了,可是一想到是他,是眼前这个男人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害死最疼爱自己的二哥,心底那刚刚沉睡的恨意又一次苏醒了,并且一次次的警告自己,他是自己的仇人,曾经那个有着忧郁眼眸的哥哥已经死了。
是他,要自己家破人亡,那条暗宫里的血蟒,和那双嗜血的红目,还有那活活吞下轻风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亲爱的宝贝们,小溪一直被一个‘无法发布’的问题纠缠到了现在,现在终于解决了,一个无关的词组让我迫不得已断更了,小溪表示非常抱歉……表忘记多多推荐+订阅+收藏哦!小溪在这里给大家鞠躬了。】
☆、监视
是他,要自己家破人亡,那条暗宫里的血蟒,和那双嗜血的红目,还有那活活吞下轻风的场景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毕岩心,记住,曾经的毕岩心和曾经的哥哥都死了,永远都不会存在了。
她是鬼魅,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鬼魅,她不会再和自己过不去,必须尽快养好伤,她要报仇,替二哥报仇……
既然你想找人监视我,那么我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蒂夙煌……
岩心躺在软榻上,嘴角渐渐浮出诡异的笑容。
卡诺儿在带着大夫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岩心嘴角的浅笑,自己不禁也开始替自家小姐高兴起来,小姐,终于想通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将自己赔进去,嗜心毒,似乎还有四个月的期限了吧!
“小姐,大夫来了。”卡诺儿故意提高了嗓音以提醒岩心收敛,随即别过头说道:“大夫,麻烦你替我家小姐检查下伤口。”
一个白发老头从卡诺儿身后走出来,提着一个木匣子,行至榻边,对着帘帐跪拜道:“老奴鬼医见过蒂王妃,请王妃娘娘将手伸出来。”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白发老头从内殿走出,蒂夙煌已经换好一身月白色锦袍在外等候。
“怎么样?鬼医师傅,她没事吧?”
白发老头微微摇头,叹道:“王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妙,除了惊吓过度之外,王妃的身子也很虚弱,甚至脉象混乱,而且非常奇怪的是王妃娘娘的脉搏时而会停止,如果老奴没有看错,王妃定是中过江湖剧毒,至于具体什么剧毒,老奴也只好跟王爷说,老奴不才,请王爷责罚吧!”话音落下的同时,鬼医老头也随之跪在蒂夙煌的面前。
鬼医老头的话听得蒂夙煌一惊一跳,怎么会这样?脉搏时而停止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代表随时可能死去吗?剧毒?难道是七星海棠的余毒还未解吗?
可是明明已经吃了解药了啊?
蒂夙煌急切的扶起鬼医,“鬼医师傅,本王请你务必要救救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可以救她,哪怕是刀山火海,本王也会去的。”
鬼医叹了口气,“王爷莫急,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如今只要差人时刻观察着王妃的一举一动,只要稍微发现不适的地方,也好及时发现治疗。”
“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
“暂时……老奴无能。”
蒂夙煌揉了揉太阳|茓,无奈的吩咐道:“那就这样吧!鬼医师傅,这段时间还请您先住在王府,以防止她出了意外。”
“所有人都给本王听着,听雨轩十二个时辰必须有人守着,王妃若是出了半点意外,你们就全部跟着陪葬!”
众人瑟瑟的跪在地上,“是!”
蒂夙煌望着碧玉琼楼般的听雨轩,寒冬了,风雪飘零,曾经葱郁的风貌已经消失殆尽,那些凋零的落叶也随风飘落在各个角落,一切都变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岩心依旧每天都躺在软榻上,偶尔会起身吃点的东西,银发男子也没有出现过了,似乎有点开始怀念那个娘娘腔了。
☆、鬼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岩心依旧每天都躺在软榻上,偶尔会起身吃点的东西,银发男子也没有出现过了,似乎有点开始怀念那个娘娘腔了。
也不知道爹爹如何了?
自己的身体异常的虚弱,岩心每天连起床都觉得吃力。浑身无力,究竟是怎么会事?难道是嗜心毒提前发作,不,不是这样的?
岩心斜靠在窗户的下方,眼睛微眯,望着天空中飘零的雪花,情不自禁的伸出玉手,呢喃道:“好美的雪,只可以再美也只是昙花一现,美好的东西总是留不住的,就像那西下的夕阳……”
寒光扫过一闪而逝的黑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这些日子,听雨轩里禁卫森严,自从自己那天发疯之后,听雨轩的侍卫就增加了,就为了监视她,至于吗?
呵呵!
蒂夙煌,你未免太抬举我了吧!
“夫人,请喝茶!”云霄阁内阿秀正战战兢兢的端着璞玉杯,馨悦阴沉着一张脸坐在贵妃椅上,冷眼一扫,“你这该死的奴才,是想本夫人提前毒发身亡吗?”抬手打落了阿秀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洒落在阿秀的手背上,阿秀眼里一片冷意,嘴角微微上扬,快成功了,只要让这个女人足够恨那个王妃,那么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女人之间的硝烟,只要那个男人还在,就会继续上演,主子,利用女人找到那个男人的软肋骨,的确高明。
你们两个尽管恨吧!越恨,对我就越有利!
阿秀静静的走出房间,对手背的水泡丝毫不在意,前脚刚踏出门槛,突然一个反扣,擒住偷袭之人,“哼,是你!”
“呵呵,是我,主子让我问你,事情办的如何了?”
“放心,她们最后会两败俱伤,主子可以渔翁得利。”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鬼魅!”
“呵呵,她?不过废人一个,她的利用价值不过就4个月,四个月之后,她可以直接去见阎王了。”
“你……”
“我什么?告诉你,我才是第一杀手,主子为了她,居然把我送到这里当个小丫鬟,我样样比她强,凭什么所有的光环都围着她,包括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不是属于你的。”
“也不是属于她的,不是吗?我鬼奴发誓,这辈子都会将鬼魅踩在脚底下。”
“呵呵!有志气,不过要看你的本事,二少已经死了,主子需要尽快得到情报。”神秘人交代完之后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雪色之中,阿秀得瑟的勾起了唇角。
玉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半边脸颊,那边脸已经毁了,不过她不在乎,只要可以报复鬼魅,她什么都愿意做!
、
岩心在房间里连打了几个喷嚏,隐藏在暗中的某男心狠狠的抽了一下,该死的女人,身体明明不好,为什么要出来吹风?
“主子,您怎么在这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蒂夙煌浑身一抖,倒不是害怕,而是‘偷窥’被发现心虚了。
“咳咳!这里雪很美,本王专程过来欣赏的。”
☆、蒂王妃看得起
“主子,您怎么在这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蒂夙煌浑身一抖,倒不是害怕,而是‘偷窥’被发现心虚了。
“咳咳!这里雪很美,本王专程过来欣赏的。”
“咳咳!”暗卫嘴角抽搐的望着岩心的方向,然后点头哈腰的说道:“的确很美!”
蒂夙煌尴尬的离开了听雨轩,这个暗卫却也跟着尴尬的半天,难得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呢?呵呵,其实何必呢?明明担心王妃还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
“咳咳!”粉红色的芙蓉帐内传来了轻微的咳嗽声,一月白色中衣的男子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眉头紧锁,右手紧紧的捏住左边的肩膀,身上的伤口扯动,疼得男子直冒冷汗。
门也在这一刻从外由里开来,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一身的红色薄纱披身,脚步轻盈,手里端着一只药碗,见男子已经坐了起来,微微一愣,瞬间又笑吟吟的朝男子走去。
“公子你醒了。”如黄莺 一般动听的声音听得人心里酥酥麻麻的,如羽毛落在心底一般,让人心痒痒的,她的声音竟然如此好听。
尽管如此,男子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凌厉的眼神扫向女子,“你是谁?”简单干脆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公子醒了就先喝药吧,你身上的伤还很严重。”
“你是谁?别再让同样的话让我说第三遍。“男子的脸上出现了冷冽和寒意,阵阵怒气却没有吓到那女子,只见那女子冠婉一笑,放下药碗,”公子莫不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救命恩人?“男子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救,更不会感谢你,反之,我没有怪罪你已经很不错了。“
“呵呵!”女子轻笑一声,“公子真是有趣,不过已经救了,所以,你的命已经我的了。”
“是吗?我贱命一条,姑娘还真是看得起。”
“不是我看得起,而是蒂王妃看得起。”
“蒂王妃!”男子瞳孔一缩,突然反问道:“你说的蒂王妃是谁?”
“放眼整个王朝,难道还有第二个王妃吗?你自己的命可以不珍惜,但是不要害了在乎你的人,本姑娘可是听说蒂王妃为了她的哥哥,直接疯了。“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们的事情如此清楚。“
女子撩起裙摆朝门口走去,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容,“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是你的敌人。“
男子望着门口已经消失的身影出了神,他刚才没有听错吧,羽儿竟然为了自己疯了,怎么可以?蒂夙煌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对羽儿好的吗?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王府。
不错,这个男子就是已经被杀头的毕锦轩,意外的是他被人救了,此刻他正一步步的朝门口移动,而房间的后方却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男子,一头银发极其闪耀耀眼。
“如果你想直接出去送死,本尊可以成全你。“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入毕锦轩的耳中,他很艰难的回过头,打量着那一头飘逸的银发男子。
☆、拥有你命的人
“如果你想直接出去送死,本尊可以成全你。“冷冷的声音从后面传入毕锦轩的耳中,他很艰难的回过头,打量着那一头飘逸的银发男子。
“你是谁?“
“拥有你命的人。“
“呵呵,是你救了我。“
银发男子点了点头,嘴角的笑也似笑非笑的挂着,并不言语。
“为什么救我?我本是个应该死的人。“毕锦轩有些沮丧的说着,他难以想象,以蒂夙煌的性格一旦知道他没死,他会怎样对羽儿?
“你的话很愚蠢,本尊很好奇你是怎么做上少将的?“银发男子一声轻笑直接羞辱了毕锦轩引以自豪的自尊,脸色一沉,怒喝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随意的侮辱我。“
“不,不,不,本尊从来不想费时间救一个废物!“
“你……“毕锦轩咬牙切齿的瞪着银发男子,毕锦轩为人和气,对待事情一向冷静,只是每当遇到关于岩心的事情,就会乱了分寸,谁也不知道,也不懂他的心,他从小就知道岩心不是自己的亲生妹妹,所以心里的那份情并没有埋葬,为了他的四妹,他什么都愿意做。
“很生气?“银发男子露出一抹鄙夷的笑,”都说毕少将冷静睿智,看来传闻有误,而且还愚不可及。“
“你别欺人太甚。“
“本尊还不屑欺负一个无脑之人。“银发男子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冷漠的盯着毕锦轩,”真想不到你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让那个女人为了你每天发疯,告诉你,你的命已经不再是你的,而是本尊的,如果你胆敢再做出伤害那个女人的事,本尊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里是风月楼,如果你想出去送死,本尊一定不拦。“
银发男子说完就直接消失在房间里,毕锦轩连他是怎么出去的都没有看到,看来又是一位高人,不过,那个女人,是指羽儿吗?
他的羽儿真的为了他这样吗
心里竟然涌出一丝丝甜蜜,原来自己在她的心里真的这么重要,想到这里,毕锦轩直接端起药碗,将汤药喝得一点都不剩。
他要好好养伤,的确,曾经的毕锦轩已经死了,自己一定要以最俊的模样出现在羽儿的面前。
房顶上的银发男子望着房里的毕锦轩一阵苦笑,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这么伟大,鬼魅,本尊发现,我也中了你的情花毒了。
本尊答应过你,一定会将他带到你面前!一定!
“小姐,小姐……”卡诺儿在软榻边小声的唤着岩心,岩心睁开朦胧的睡眼醒来,“怎么了?诺儿!”
卡诺儿见岩心醒来心里一阵欣喜,“小姐,小姐,今天的听雨轩的侍卫突然减少了。“
“减少?“岩心一听顿时睡意全无,那个男人又想做什么?
“是的,就在刚才,墨护卫突然将一半的侍卫都调走了。小姐,你说,王爷是不是想通了,每天那么多侍卫真的让人很不自在。”卡诺儿叽叽喳喳的说着,岩心却陷入沉思,突然调走了,难道他又有什么行动?上次的二哥,这次的目标又是谁?爹爹?骁哥哥?还是谁?
☆、再下地宫
卡诺儿叽叽喳喳的说着,岩心却陷入沉思,突然调走了,难道他又有什么行动?上次的二哥,这次的目标又是谁?爹爹?骁哥哥?还是谁?
不,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儿,你先出去。”
“啊……”卡诺儿半响没有回过神,就愣在那里,岩心无奈的摇头,勾了勾手指,卡诺儿附耳过来,岩心小声的嘀咕交代了几句,卡诺儿连连点头,然后关上房门出去了。
蒂夙煌,不管你有什么阴谋,本姑娘随时奉陪!
起身,洗漱,发髻岩心动作很利索的将一阵准备好,一身白色的长裙显得她更加的清丽脱俗,脂粉未施的脸上有些苍白,卡诺儿很快又跑了回来。
“小姐,小姐。“
岩心冷眼一扫,冷冷道:“怎么样?“
“都好了,这是幽灵大人给的药。“卡诺儿说着,将两颗药丸递给岩心,看着那碧绿色的丸药,岩心一阵苦笑,这是压制嗜心毒的丸药,但是服用过后的副作用却会更加使毒素加重,但是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小姐,你真的要服用吗?“
“难道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卡诺儿悻悻的站在一旁,岩心将一颗药丸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岩心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脸颊也红润了许多。
“走吧!“岩心淡淡的吩咐着,卡诺儿愣了愣,”小姐,去哪里?“
岩心走了几步,“你留在这里,我出去一下。“
“小姐!“
“就这样吧!“
卡诺儿赌气的嘟着嘴,半天冒出一句,“老地方!“
岩心嘴角一勾,手中的银针已经出现在手里,巧妙的躲过仅剩的侍卫,去了南苑楼,南苑楼里永远都是一片死寂,明暗的房间里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岩心打开暗格跳了下去。
顺着记忆在暗宫里穿梭着,她要杀掉血蟒,这条血蟒从上次看来,就已经有了灵气,如果不除掉,将是毕家的隐患之一。
岩心找遍了地宫也没有找到血蟒的踪迹,拳头紧握,在黑暗的地宫里,岩心的那一身白显得特别显眼,前面就是血池了,除了血池之外,其他地方否已经寻过。
难道?在那里?
岩心嘴角一勾,一抹肆意的冷笑浮现,食指倾斜的擦拭着嘴唇,贪婪的眼眸释放着阵阵寒冰,血蟒吗?就算掘地三尺,本姑娘也要亲手手刃你。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嫌恶,不顾血池的血浆,义无反顾的跳下血池,浓稠的血浆飞溅在地面上,就好像盛开出几朵鲜红妖娆的曼珠沙华一般。
岩心在血池里,四周都是红彤彤一片,浓稠的血液和刺鼻的味道直接刺激着她的神经,身子不停的下落,很奇怪的感觉,这血池究竟有多深,岩心的手臂在池壁上摸索,单脚一勾,在血液里如吸血鬼的眼睛,红目注人,反手将池壁上的铁索拉住,身子顺着铁索之下,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岩心才落脚,下面的空荡荡的一片,没有血液,没有植物,什么都没有,头顶还是猩红的,真是奇怪而神秘的地方。
☆、与巨蟒搏斗
岩心松开铁索在空地里转悠着,她不会相信如此精心设计的机关,是不可能没有秘密的,一块空地,两块石头,两半不同颜色的泥土。
呵呵!很好,竟然是五行八卦图!
真的天助我也!
“嘶嘶……嘶嘶……“轻微的蛇信子在岩心耳边响起,几乎是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凌厉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周围的每一寸土地,敌暗我明,这是个非常恶质的形势。、
‘唰……‘的一声声响,一个巨大的黑影挡住了岩心的视线,顺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随风而来,巨大的身子在半空中盘旋着,岩心暗暗一惊,果然有灵气了。
那么,今天你非死不可!
两枚银针顺着风直接朝血蟒的眼睛的射去,手中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条长鞭,“小银子,替我收拾它!“狠辣的毒鞭子落在血蟒的身上,现在是白天,对于血蟒来说也是极其不利的,银针被它躲过,鞭子却在它的腰间扫出一条血痕。
几乎是皮开肉绽!
血蟒的眼睛开始变红,信子也吐得很快很大声,岩心知道,这下彻底惹怒它了,不杀了它,自己也别想活着出去。
脚尖踮起,鞭子缠绕在血蟒的脖子上,伸手一拉,岩心顺着鞭子落在血蟒的身上,手中的银针混合了毒素直接刺进血蟒的身子里,哼!小小蟒蛇,我鬼魅还不是信手拈来。
从腰间取出一包硫磺粉,血蟒突然一个翻转,岩心大意摔到了地上,血蟒的尾巴也一个扫风过来,直接落在岩心的腹部之上,用力之大,岩心力道不足,一个鲜血吐出,该死的血蟒,本姑娘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
岩心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刚起身就被血蟒再次扫摔在地上,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浑身感觉像散架了一般,恶狠狠的瞪着血蟒,手里的硫磺粉奋力扔向那血蟒的眼睛。
“嘶嘶……”血蟒嘶嘶的怒吼声刺激着岩心的耳膜,整个血蟒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岩心擦了擦嘴角鲜血,得意的笑了,小样,跟我斗,我让你死得漂亮!
一步步的望血蟒走去,血蟒依旧在地上翻滚,银针的毒素开始发作,血蟒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岩心拿出匕首,利索的在血蟒的三寸一刀落下,血蟒呜咽了几下,慢慢停止了动弹!
如此美味,岂能浪费了。
拿出火种,轻轻一吹,一小簇火焰燃起,直接丢在血蟒的身上,不到半盏茶,整条血蟒在浓浓的火焰中挣扎,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好似一条火龙。
“嗯,真香……”岩心望着烧焦的血蟒,直接上前撕下一块皮肉,放在嘴里,“果然是有灵气的血蟒,吃了它,定可以延年益寿,呵呵!蒂夙煌,等着本姑娘给你送上大礼!”
…………
“啊啊……小姐,你,你是去哪里了啊?“卡诺儿刚开门,就看到岩心背着一个大包,上面还在冒热气,还有淡淡的香味。
“呵呵,是去买吃的了。“岩心讪笑一声,将包放下,直接靠坐在樿木椅子上,”诺儿,趁热吃,很香的,保证你吃了美容养颜,让那群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派发酥香肉
卡诺儿嘴角一抽,脸唰的一下红了个彻底,慢吞吞的走到那个大包前,打开,看到那黑乎乎的东西,卡诺儿脸色一变,“小姐,这是什么?”
“蛇肉啊?今天一出门就遇到个老和尚,硬说要给我这个,我就要了,你还别说,味道真可以,说不定吃了能治百病,对了,你去拿些碟子来,将这些经过加工,分配到王府各个院落里,让大家都尝尝,记住,做漂亮点。”
“是!”
嘿嘿,冷王爷,不知道你收到这份礼物很是什么样的表情呢?我真的好期待!转身将身上的衣服换掉。
卡诺儿带着那大包出去了,岩心突然浑身一软,晕倒在地上……
…………
“馨悦夫人,这是我们小姐吩咐奴婢送来的酥香肉,还请夫人品尝!”卡诺儿在云霄阁内恭敬的跪着,双手端着碧玉碟子。里面盛放着精致的美味。
馨悦夫人脸色一黑,这王妃又搞什么鬼,难道想提前要她死吗?
“呵呵!王妃娘娘还真是客气了,如此美味,妹妹怎敢接受呢?”
“夫人不必客气,我家小姐说了,这香肉是美容养颜的好东西,所以想和大家分享分享,还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请夫人收下,也算是给王妃一个面子。“
馨悦脸色更加沉了,面子?哼!小小丫头竟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可是自己却不能做什么?
“阿秀,接过来!别浪费了王妃娘娘的美意。“
“是!夫人!“
卡诺儿在各个院里都派发了,就连蒂夙煌那里都送去了。
“诺儿,你拿的是什么?“蒂夙煌手执笔墨正在书房里练习,卡诺儿突然求见,尤其是手中精致的碟子,时不时的飘出了香味。
“奴婢见过王爷,奴婢是奉了我家小姐的命令,来给王爷送酥香肉,希望王爷品尝。“
“哦?她吩咐的?“这倒是让蒂夙煌很意外,他禁锢了她这么久,她会这么好给他送吃的吗?莫不是下了毒?
“先放下吧!“
“是!“卡诺儿将碟子放在一边,正要告退,蒂夙煌突然唤道:”诺儿……“
卡诺儿身子一僵,“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她,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卡诺儿突然冷冷的应道,就是这个男人把自家小姐变成这样的,所以能不给他好脸色看就不给。
呵!蒂夙煌轻笑一声,卡诺儿俨然已经离开了,蒂夙煌打开那碟子,一块块精致的肉叠的整整齐齐的放置在盘中,旁边的绿色衬托着更美,伸手拿一块放入口中,浓浓的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果然是美味,不错,不错!
“王爷,王爷……“蒂夙煌吃得高兴的时候,突然传来慌慌张张的喊叫声,蒂夙煌眉头一蹙,该死的奴才,打扰他的闲情逸致。
“什么事如此慌张?“
“王,王爷……王妃她,她……“那奴才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蒂夙煌却急了,只提到了岩心他就急了,不等那奴才说什么?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匆忙的朝听雨轩走去。
☆、我要你
“娘子,娘子。“蒂夙煌一进内室就急匆匆的喊着岩心,一旁的奴才急忙给蒂夙煌让路,望着岩心苍白的脸庞,蒂夙煌怒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鬼医老奴刚好把完脉,直摇头,“王爷息怒,王妃她受了很重的伤,心脉有些受损,加上寒风入体,才导致晕厥,只是如果再不好好注意的话,王妃的情况不妙。“
鬼医的话如同当头棒喝,蒂夙煌杀气外泄,怒喝道:“来人,将听雨轩所有奴才通通拉出去杖责100。“
众人惶恐,急忙趴在地上,“王爷息怒,王爷饶命!”
这一百杖打下去还能活命吗?
“拉出去!全部杖毙!”
一群家丁冲进来,将那些丫鬟婆子都拉下去打,卡诺儿愤愤的站起来,没有等人来拉,自己便走了出去。
“卡诺儿留下。”蒂夙煌可不想这个女人出事,她出事了,岩心定然不会原谅他的。
“诺儿,你去为你家小姐熬点热汤来。”
卡诺儿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蒂夙煌才心疼的将岩心抱在怀里,让岩心的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心儿,如果你不是毕家人该有多好!
指尖在岩心的唇上划过,俯身吻上了那泛白的唇瓣。
是夜……蒂夙煌搂着岩心躺在软榻上,怀里的笑女人就好像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毫无生气,拿过卡诺儿熬好的热汤,一口一口的喂她。
“唔……“岩心被汤药灌醒了,睁眼就看到蒂夙煌那张妖孽般的脸庞,他眼里的宠溺显而易见,那饱含温柔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自己,岩心很不争气的脸红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
蒂夙煌嘴角一勾,心里一阵欣喜,这个女人居然在害羞,“娘子病了,为夫定然要相伴照顾你的。莫非娘子不喜?”
“啊……不是的!”
“那就好!来,还有热汤,喝点暖暖胃,看你身子虚弱的,为夫会心疼的。”蒂夙煌一边说着,一边端起碗抿了一口,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了岩心的唇。
“唔……”岩心紧紧地揪住蒂夙煌的中衣,这么一扯,直接松垮了一半,露出了精美结实而性感的胸肌,古铜色的肌肤映入眼前,蒂夙煌搂在岩心腰上的大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上下游走起来。
自从有了这个女人,自己似乎对欲【间隔】望克制不了多久似的,面对她,总是会情不自禁想要她,要她的全部……
撬开贝齿,唇【间隔】舌之间的战争也一触即发,没有丝毫技巧的在口腔里肆意游走,尽情的吸【间隔】允她的甘甜和美好。
“煌……”岩心伸出粉嫩的玉臂勾住了蒂夙煌的脖子,整个人都坐在他的身上,自动送上了她的小舌,蒂夙煌的冷静和理智全部都被欲望所占有,逐渐猩红目光让岩心噔了一下,醒悟过来急忙推开蒂夙煌,可是蒂夙煌的力道又岂是她能推开的,手臂被蒂夙煌直接反扣在头顶,唇离开了她的唇,她的眼睛,鼻子,脸颊,耳垂,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她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没有放过。
“娘子,我要你!”
☆、尸骨无存
“娘子,我要你!”
‘撕拉’的声音响起,岩心唯一的中衣也被撕扯成碎片,肤如凝脂的肌肤顿时映入蒂夙煌的眼里,探手捏住她的丰盈雪白的柔软,满是妖娆的的风景在房间里步步上演,空气中的温度也在渐渐升温,里面春光一片,风景无限……
清晨,蒂夙煌早早的醒来,单手支撑着脑袋仔细的看着熟睡的岩心,绝美的娇容让他很满足,这个他唯一的女人,他要永远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听雨轩外一个黑影在门外走来走去,很是着急,偏偏又不敢进去禀告,这可急死人了,‘嘎吱……’的开门声让那黑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蒂夙煌一身银色锦绣袍子出现在门口,黑影急忙跪在地上,“主子!“
“等多久了!“面对属下,蒂夙煌永远都是冷漠狠毒的,此刻的语气是要多冷有多冷,就像那千年不化的冰山!
“主子,属下有事禀告。“
“本王知道,随本王过来!“蒂夙煌带着那黑影离开,岩心在软榻上突然睁开眼睛,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应该被发现了吧!
如果知道是她做的,真难以想象他会怎么对付自己呢?
“怎么回事?”蒂夙煌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黑影浑身一抖,直接颤栗的跪在地上,“主子,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
“血蟒死了!尸骨无存!”蒂夙煌冷眼一扫,墨离从外走进来书房,“阴沉的脸色和暗哑的声音让蒂夙煌一惊。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蒂夙煌双眼猩红,愤怒的犹如一头火爆的狮子。
墨离冷冷的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句话:“我说,殷死了,尸骨无存!”
“啊……”蒂夙煌浓眉竖起,拳头紧握,牙关咬得死死的,凌厉的目光扫向地上的黑影,伸手掐住那人脖子,喝道:“你的确失职了,那么就去给血蟒陪葬吧!”单手一紧,咔嚓的声音清脆响起,那人的脖子被蒂夙煌硬生生的捏断了。
“是谁做的?”蒂夙煌嫌恶的松开那人的脖子,冰冷的语气和漠然寒意的眼神让墨离一颤,“还未查到!血蟒被人烧死,连血肉都不剩!”
烧死!
蒂夙煌瞳孔渐渐睁大,案上的香肉还有,蒂夙煌眼睛一眯,有些恐惧的朝那盘肉走过去,墨离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突然只感觉到呼吸都快停止了。
心,很不安?难道是那盘肉吗?
…………
“小姐,你有心事?”
卡诺儿为岩心梳洗着,岩心却心神不宁的,“诺儿,你赶紧走!”
卡诺儿拿着梳子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不可置信的望着岩心,“小姐,您,您不要我了吗?”
岩心转身面对着卡诺儿,双手紧握着卡诺儿手腕,“不是,你快走,我惹祸了,再不走,我保不了你!”
“不,小姐,你这是什么话?你怎么会惹祸呢?小姐,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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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准备的惊喜
岩心眼里满是愧疚,自己怎么可以一意孤行呢?一旦连累了诺儿,她会自责的,轻风死了,她就不能出事,“此事说来话长,你赶紧走!”
“那小姐你呢?”
“我不会有事的!”
“谁也别想走!”正当两人相持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蒂夙煌带着墨离走了进来,“娘子,怎么做错了事想溜吗?”
“哼,我鬼魅从来不会做缩头乌龟!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岩心站起来将卡诺儿护在身后。
卡诺儿一脸茫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小姐,诺儿不管发生了什么?诺儿只知道要保护小姐,所以即使要罚,也是诺儿来接受!“卡诺儿义无反顾的将岩心拉在身后,双手拦住蒂夙煌,死死的瞪着他。
“王爷,我只是个奴婢,按理不能说什么?但是,你不能这么对待我家小姐,她身子还很弱。“
“弱?哼!好一个身子很弱,本王差点被你们的障眼法给糊弄了,本王怎么能如此大意呢?你可是鬼魅,怎么可能会这么虚弱的呆在这里坐以待毙,原来是另有目的,毕家的人果然个个都是阴险之人!“蒂夙煌狠狠的嘲讽着,岩心苦笑一声,将卡诺儿拉在到身后。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那么你想怎么做?“
一样不屑的冷笑,没有温度的语气,让蒂夙煌更加气愤,“呵呵,果然是你,我说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送东西过来,原来是这样?“
“是啊,那可是妾身给王爷的惊喜呢?不知道王爷觉得够不够惊喜呢?“岩心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望着蒂夙煌,一边玩弄着手上的银针。
“的确够惊也够喜!真是有劳娘子的美意了。”蒂夙煌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岩心却笑得更欢了,“夫君喜欢就好,那也不枉妾身的一般辛苦不是吗?”
“你……”蒂夙煌双眼一眯,恶狠狠的瞪着岩心,“来人,将这个丫头拖下去!”蒂夙煌手指着卡诺儿,眼里的戾气更盛,既然你这么喜欢毁灭,那么我先毁灭你在乎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人!
四个侍卫应声而进,卡诺儿脸色大变,岩心也恨恨的瞪着蒂夙煌,“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中的意思,竟然娘子这么喜欢毁东西,那么为夫就先毁了她,让她去给殷陪葬,不知道娘子以为如何呢?”蒂夙煌上前伸手抬起岩心的下巴,“啧啧,瞧瞧,我家娘子这绝美的容貌果真是倾国倾城啊,难怪为夫也喜欢得紧呢?”
“你……你发什么疯啊?”
岩心气急败坏的打掉蒂夙煌的手,防备的退后一步,眼看诺儿被抓起来,岩心也不得不妥协,“蒂夙煌,杀血蟒的人是我,不关诺儿的事。”
“呵呵!是不关她的事,但是关你的事,所以……”蒂夙煌笑意突然收起来,脸上如寒冰让人颤栗,声音突然发狠喝道:“把那个女人拉下去,好好侍候,地宫的兄弟们似乎许久没有碰女人了吧!”
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把利剑,划破自己的心脏,原来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加狠辣和残忍!
☆、囚禁
“你……”混蛋,岩心扬起的巴掌被蒂夙煌接住,一个回拉,将岩心拉入怀抱,“怎么?想打我是吗?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本王还差点就信以为真了,毕家的女人果然个个都不容小视啊,演技还可以,连鬼医都被你欺骗了,枉费本王为你担心了这么久!你竟然就是这么对我的。”
暴怒的吼声让一干人等浑身颤抖,阴沉的脸色,额头上的青筋依稀可以看到,他这是生气吗?
“呵!这么对你?你觉得很痛,是吗?”岩心鄙夷的眼神直接刺痛了蒂夙煌心里那仅存的温情,可岩心却依旧说着,“痛,就对了,我要的就是你痛,殷死了,你很痛,那么我二哥呢?我二哥死了难道我不痛吗?蒂夙煌,不要以为你就是主宰一切的王,别人不敢反抗你,但是我敢,再说,我并没有对不起你,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可错之有。”
“你在报复我。”蒂夙煌愤怒的掐住岩心的脖子,眼里依旧被恨意包围。
岩心淡然的与他对视,“对,我就是报复你,你杀了二哥,那么我杀了血蟒,咱们扯平了。“
“是吗?你真的以为扯平了吗?毕……岩……心,你让我太失望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报复,那么本王一定会让你尝尝被报复的滋味,记住,卡诺儿今天受了一切,都是因为你!”
“你要是敢对她不敬,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死?你想死?想一了百了吗?呵呵,毕岩心,你未免太天真的了,本王绝对不会让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让你看看本王是怎么亲手摧残你最挚爱的亲人。”
岩心狠狠的瞪着蒂夙煌,一字一句的吼道:“别,逼,我,恨,你!”
蒂夙煌嘴角一勾,“恨,不是你说的吗?没有爱哪来的恨,你现在说恨我,难道是因为你真的爱上我了吗?呵呵!毕家的人还真的贱。“字字带刺,句句带血,将岩心伤的体无完肤。
蒂夙煌将岩心禁锢在怀里,望了一眼华丽清爽的听雨轩,王府最美丽的院子,蒂夙煌突然冷笑道:“如此美丽的地方,还真的不适合你住,既然好地方你住不习惯,那么就请尊贵的王妃娘娘去暗宫住吧!反正你也喜欢去那里,不是吗?“
岩心被蒂夙煌囚禁在暗宫里最潮湿最阴森的暗房里,阴冷的墙壁上还有水缓缓留下,到底一片阴凉,岩心身子本来就单薄,现在又是大冷天,身上只有两件薄薄的衣服蔽体。
隔壁里传来卡诺儿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鞭子一次次的挥落在卡诺儿的身上,白皙的身体早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岩心的心也跟着狠狠的抽了起来!
诺儿,诺儿!
岩心扑到暗房的小窗口,大声的喊道:“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诺儿,你在吗?你怎么样?告诉我,你没事,告诉我啊……“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鞭打
岩心扑到暗房的小窗口,大声的喊道:“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诺儿,你在吗?你怎么样?告诉我,你没事,告诉我啊……“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流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
卡诺儿被铁链吊在半空中鞭打,惨白的脸上,嘴角微微张合,小姐,我没事,真的!只是岩心根本听不到。
“诺儿!诺儿,你怎么样?告诉我啊,你怎么样?一定很疼吧!对不对,呜呜!”
“小姐,我不……疼……”卡诺儿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这一次岩心听到了,诺儿,这个傻丫头,都成这样了还不疼。
泪,声泪俱下!
心,痛彻心扉!
蒂夙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岩心靠着墙壁滑落在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双目紧闭。
卡诺儿被吊起,几个黑衣人轮番鞭打。
“该死的臭女人,都是你们害的主子喜怒无常,还无辜死了几个兄弟,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黑衣人手执长鞭,一边狠狠地问道。
“我呸……”卡诺儿扬起被血液染红的脸颊一口唾沫喷在那黑衣人的脸上,冷笑道:“我告诉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什么人,你主子很清楚,至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你。“
“你,你,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打死你!“
那黑衣人恼羞成怒,狠狠的挥鞭打在卡诺儿的身上,卡诺儿为了不让岩心担心,硬是咬紧牙关不吭一声,这更加激怒了那黑衣人。
“叫啊,你叫啊!哈哈,贱女人,我打死你。“
岩心用手捂住心口,心,狠狠的抽搐,揪心的疼痛,诺儿,痛就哭出来吧,你这样,我真的很不放心。
不知道打了多久,不知道哭了多久,那群黑衣人才将卡诺儿放在地上,不屑的踹了几脚就出去了,岩心用余光看到之后,急忙趴在小窗户边喊道:“诺儿,你怎么样?“
“唔……小姐,我没事!“
“傻瓜,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岩心瘪嘴没好气的哭着,卡诺儿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便晕死过去。
…………
是夜!
如凉水,寒冰!
寒风刺骨的天气,岩心缩在墙角瑟瑟发抖,隔壁暗房的卡诺儿却早已经昏迷不醒了,这样下去,怕是两个人都没命了。
“主人,暗宫潮湿,这样下去,王妃的身子会吃不消的。“墨离有些为难的盯着正在看兵书的蒂夙煌,某男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戏谑道:“墨护卫是什么时候也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
“主人!”
“好了,那个女人你不用担心,她可是鬼魅,杀人不眨眼的鬼魅,本王之前可是被她玩弄在骨掌之间,这种被戏弄欺骗的滋味你明白吗?”
墨离沉默,蒂夙煌笑得更欢,勾了勾手指吩咐墨离,只见墨离微微有些欣喜,随即便出去了。
一路上,墨离都有些开心,因为这主子还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自己的话他也听得进去,这样就够了。
☆、昏迷
暗宫内
墨离站在暗房前,“来人,把门打开!”
开了门,里面的湿气让墨离忍不住蹙眉,这样恶质的环境,这个女人怎么受得了,里面漆黑一片,墨离手执火把进去,刚走了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将火把拿近,才看到地上躺着的居然是岩心。
“王妃娘娘,你怎么样?”墨离依旧恭敬的问道,只是半响都地上的可人儿都没有反应,墨离这才蹲下身子,只见岩心眼角的泪痕犹在,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脚连鞋子都没有,这……
怎么会是这样?
唇瓣乌青,脸色惨白,手脚冰冷,墨离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衣服,更是惊了,衣服全部都是湿的,往她身后一照,墙壁上的水依旧流下,刚好在岩心躺的位置形成了一个水潭。
“王妃,王妃……”墨离的瞳孔渐渐睁大,心突然间慌了,怎么办?这个是王妃,不是他能侵犯的,可是如果不将她带出去看大夫,只怕活不过今晚。
“诺儿,诺……”岩心偶尔咿呀的梦呓让墨离再次一惊,急忙跑出去吩咐其他人照顾卡诺儿,并请了大夫。
自己则顾不得那么多,将岩心抱出了地宫。
墨离平日就住在南苑过去的那边,名叫暖阁,一脚踹开房门,将岩心放在软榻上,至于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这里离地宫最近。
“鬼医师傅,求求你,赶紧去救救王妃!“
墨离匆匆忙忙的带着鬼医来到暖阁,什么也不说,直接将鬼医带进去之后,自己就离开了暖阁,去了听雨轩!
不为别的,就因为蒂夙煌吩咐他去地宫将岩心带回听雨轩侍寝,可是现在……
推门而入,蒂夙煌在懒散的靠在椅子上,眼睛眯着,“怎么那么慢?人呃?“
“她病了,所以不能来了。“墨离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去,蒂夙煌却是勃然大怒。
“墨离!!!你胆敢违背本王。“
“主人恕罪,今日是墨离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墨离平静的站着请罪,蒂夙煌心里那个气啊,却也不好发作,强忍住要杀人的冲动,挥手道:”你先下去吧!“
…………
“王妃人呢?“一声怒吼惊得所有人都颤栗了半天,一黑衣人战战兢兢的望着眼前的冷漠男人,”回……回主人,王妃,被,被墨护卫带走了。“
“什么?”蒂夙煌火冒三丈,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双眼的怒火直冒,“怎么回事?”他怒了,墨离,你不是告诉本王她病了吗?哼!
“墨……墨护卫来叫小的开门,之后就很紧张的抱着王妃离开了。”
蒂夙煌浑身都在颤栗,很好,紧张,抱着离开,很好,真是他的好哥们啊,鬼魅,你的魔力还真大啊,竟然连墨离都被你收买了。
“哼!办事不利,知道该怎么做吧!”蒂夙煌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地上的黑衣人集体拿出匕首砍下了一条手臂。
蒂夙煌并没有去找岩心和墨离,而是去了书房,一直呆到天亮,殊不知心底的烦躁并不是因为墨离,而是在担心那个女人……
☆、脱掉
一整夜的诊治却无法让岩心从昏迷中苏醒,鬼医也在暖阁头疼了一晚,这王妃的病情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清晨,鬼医才盯着熊猫眼出来,墨离急忙上前,“鬼医师傅,王妃娘娘怎么样了?”
鬼医摇了摇头,叹道:“不妙啊,暂时是苏醒了,只是继续受寒的话,恐怕……”恐不久已,鬼医终究没有说出那句话。
墨离却也明白他的话,叹道:“鬼医师父,王妃的事情还请您先别告诉王爷,免得王爷担心!”
鬼医点头示意明白,提着药匣子离去,墨离才无奈的走到厨房亲自熬汤和药拿到暖阁,他不敢让下人去做,他担心蒂夙煌知道了不愿意救她。
也正是这样引发了后来不可收拾的误会局面!
“王妃娘娘,趁热喝吧!”墨离将东西放在床头便出去了,一连几日都是墨离在照顾岩心,岩心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
“谢谢你,墨离!”岩心端着粥轻声的说道,墨离脸色一僵,急忙离开了房间,也正是因为照顾岩心,墨离在书房的时候经常心神不宁。
岩心望着那抹背影笑了笑,原来他并没有那么冷血嘛!
…………
几日之后的清晨……
“墨离,你到底有没有听本王说话!”蒂夙煌拍案即起,怒气冲冲的瞪着墨离,这几日,蒂夙煌都观察者墨离的一举一动,很好,居然亲自下厨去侍候他的女人。
“属下知罪,主人恕罪。”
“哼,想王妃的病也差不多好了吧!今日将她带过来!”
墨离脸色一变,今日?王妃的病情刚刚好转,这怎么能行呢?
即便如此,墨离也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资格,望着墨离离去的背影,蒂夙煌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是夜!!
暖阁!
“王妃娘娘,卑职奉命请王妃娘娘过去听雨轩。”墨离神色为难,岩心一眼便瞧出了他的不便之处,当即笑而置之,这些天多亏了他,否则自己早就去见阎王了。
“我知道了,有劳墨护卫了。”
“那卑职先在门外等候。”
一路上,墨离都只是紧紧的跟在岩心的身后,紧抿的嘴唇证明了他的不安,他在担心,担心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
听雨轩门口
“王妃娘娘,到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岩心微微一笑便朝里面走去,刚行了两步,突然回头喊道:“墨离,谢谢你!”
岩心说完就进入了听雨轩,墨离在门口愣了许久才离开了。
“王妃娘娘,保重!”墨离在心底暗自呢喃了一句。
岩心推门进去,房间里一切都没有变,在门口愣了许久,才走了进去,刚踏进去,就看到软榻上半祼的蒂夙煌,懒散的靠在一边,手执玉杯,勾魂的眼睛,似有似无的笑容,妖孽般的脸庞,只可惜,再美,岩心也没有心情欣赏。
“王爷有什么事吗?”
“呵!”蒂夙煌轻笑一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岩心到床边,岩心附耳蹲下,只听到蒂夙煌冰冷命令的声音:“脱掉!“
☆、羞辱
“呵!”蒂夙煌轻笑一声,勾了勾手指,示意岩心到床边,岩心附耳蹲下,只听到蒂夙煌冰冷命令的声音:“脱掉!“
岩心一阵错愕,“什么?”她没有听错吧!现在听雨轩大门敞开,丫鬟婆子到处都是,他叫她脱掉?
“听不懂?”蒂夙煌冷笑着勾起唇角,站起身,上前捏住岩心那精致的下巴,不屑的嘲讽着:“不过是残花败柳而已,本王命令你脱掉!”
“你……”岩心气愤的环视了周围站着的丫鬟,满脸尴尬,“你是个疯子!”
“呵!随便你怎么说?”蒂夙煌不以为然的走到软榻上躺着,勾了勾手指,“娘子,为夫累了,侍寝吧!”
“侍寝?现在?”岩心一阵惊讶,大清早的侍寝,他莫不是疯了。
“怎么?娘子不乐意?”蒂夙煌一阵冷笑,“既然如此,那么……”蒂夙煌重新坐起身来,脸上的笑意一收,“来人,传夫人到听雨轩!”
在门口的小丫鬟立刻战战兢兢的出了门,不到一会儿,馨悦就在阿秀的陪同之下盈盈前来,一身朱红色的祥云柳絮薄衫披肩,发髻高高的盘起,头带翡翠碧玉簪,脖子上也是同色的项链,手上的白玉镯子晶莹剔透,薄衫下是大红色的百褶裙,柳叶眉细细的弯着,精巧的鼻子,性感的嘴唇红艳艳的,紫色的低胸的抹胸绫罗缠绕,更加显现出她那傲人的身材和丰盈。
这些,是蒂夙煌早早就交代好的!
“妾身见过王爷,王爷安好!”馨悦一进门就盈盈拜道,声音柔和娇嗔,恰到好处,脸上的笑容也时刻挂着,从昨天晚上接到传话,她就兴奋了一晚上,自己的光明终于要来了,王爷自从带她进了王府,就没有让她侍过寝,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夫人不必多礼了。”蒂夙煌笑吟吟的无视岩心走到馨悦的面前,伸手扶起馨悦,宠溺的将她揽在怀里,“瞧你,穿得那么单薄,受风寒了怎么办?”
馨悦身子一僵,有些受宠若惊的望着蒂夙煌,“王……王爷!”
“怎么了?夫人?”
蒂夙煌依旧笑吟吟的,馨悦急忙垂着头,“没,没事!”余光一晃,突然看到岩心就在一旁冷冷的瞪着自己馨悦感到心都快窒息了,她,她怎么在这里?
挣脱蒂夙煌的怀抱正要朝岩心行礼,却被蒂夙煌拦住,馨悦不可置信的望着蒂夙煌,“王爷……”
“夫人这是要做什么?”
“王爷,王妃姐姐在这里?”
“那又怎么样?”蒂夙煌不以为然的说道,转而又温柔的抚上馨悦的脸颊,“悦儿,这些年来委屈你了,以后你就是平妃,不必向王妃行礼了,平妃是和王妃同等的。”
“王爷……”
“怎么了,激动成这样。”蒂夙煌弹了弹她的鼻尖,宠溺的笑道:“看咱们悦儿多美啊?悦儿,为为夫侍寝吧!”
馨悦满脸欣喜的抱住蒂夙煌,脸上一片绯红,也顾不得岩心在一边,娇嗔道:“王爷请上榻吧!”
☆、看秀
馨悦满脸欣喜的抱住蒂夙煌,脸上一片绯红,也顾不得岩心在一边,娇嗔道:“王爷请上榻吧!”
岩心咬紧唇瓣尽力不让自己流泪,怎么可以,不,是为什么?看到他不在乎自己,忽视自己,甚至搂上别的女人,她的心会痛,那种窒息的痛,果然,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岩
心深吸一口气站在一边,看着软榻上两【间隔】具缠【间隔】绕的身体,岩心抬脚离去……
“如果你敢走出房门半步,卡诺儿立刻死!”
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威胁在耳边响起,岩心苦笑着停住了脚步。
“转过来头跪下,好好学学平妃是如何侍寝的。”蒂夙煌鄙夷的勾起唇角,身上最后一丝障碍也被馨悦除去,身下的高挺让岩心惨白的脸色微微一红,尴尬的别过头去。
“想要她活命,你就好好看着,否则……”蒂夙煌提醒着,岩心却气愤的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为了诺儿,她一定会上前杀了他,可是她下得了手吗?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王爷……”馨悦娇嗔的呻【间隔】吟声让岩心感觉到面红刺耳,馨悦趴在蒂夙煌的身上,嫣红的唇瓣吻着他的每一寸肌肤,玉手在他健硕的身体上游走,唇瓣也从上直下,最后停留在他下腹的某个地方,一口包容了他所有的坚挺。
“唔……”馨悦时不时发出的呻吟声让蒂夙煌的欲【间隔】望来临,反身将馨悦压在身下,大手附上了她傲人的雪白,唇齿也咬住她的另一边丰盈。
“啊……疼!王爷……“
“乖,宝贝!“
“王爷,王妃还在那里呢?“
“没事,她不会介意的。“
两具【间隔】身体相互依附,蒂夙煌的大手抚【间隔】摸着女子的每一寸肌肤,最后落在女子的秘密花园,那里早已经泛滥成灾,融化成一片小溪。
手指在丛林深处来回的滑动,女子的双腿被蒂夙煌摆成了大字型,那片羞涩的花园也正好的落在岩心的眼前,尽管她有再强大的意志力,也经不住如此,羞愧,愤怒,屈辱,齐聚而来!
直到男子挺身,两具【间隔】身体彻底的融合在一起,刺眼的象征也顺着女子的下【间隔】体流出,岩心捏紧拳头,闭上了双眼,如果你是想羞辱我,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
蒂夙煌,这就是你说的爱吗?
哥哥,你不是说我是你最爱的娘子吗?
你说只要岩心愿意,你会永远保护岩心的吗?
为什么一切都没有了,泪,在眼眶里打转,岩心仰起头,硬是的把泪水挤了回去。
满是妖娆的春光风景,岩心活脱脱看了一场秀,直到馨悦穿好衣服出去,岩心还沉侵在爱与恨的深水之间。
“怎么?羞愧?“蒂夙煌不着衣蔽的走下软榻,冷笑着站在岩心的面前,岩心猛然抬起头,映入眼前的却是某个庞然大物,被惊吓得退后一步。
“羞辱我你很开心?”鬼魅毕竟是鬼魅,冷静是她的武器之一,“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达到目的了。”岩心冷冷的说着,本想站起来,却因为在地上跪的时间太长,腿脚发麻了。
☆、烙印
“你当真认为本王只是在羞辱你吗?”
“难道不是吗?”岩心冷厉的眼神瞪着蒂夙煌,蒂夙煌暗暗一惊,他从她的眼里看到恨意,浓浓的恨意,他的心儿恨他。
“既然如此,那么就是吧!”蒂夙煌重新躺回软榻上,闭上双眼,“想要那个女人活命,那么就先取悦本王!“
“凭什么?“
“就凭那个女人。“
“你认为我鬼魅会为了一个丫头如此卑躬屈膝吗?“岩心不屑的勾起唇角,她这么说,只是忽然想到如果自己表现的越在乎,那么这个男人就越会去毁灭。
“难道不会吗?“
“如果我说随便你怎么处置呢?“
“你真的当本王不敢吗?“蒂夙煌冷哼一声,坐起身,直直的盯着岩心,“记住,你没有和我谈判的余地。更不要试着挑战我的耐心和仁慈,告诉你,本王一生杀人无数,根本不在意再多杀一个丫鬟。“
“你……“
“怎么?如果想要那个女人去见轻风的话,那么你可以继续反抗。如果不想她去那个地方,那么,立刻过来取悦本王!本王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不会反悔。“
岩心咬紧牙关,上前,绝望的闭上双眼,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掉落在地上,眼泪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下了。
蒂夙煌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颊,心里一阵心疼,这个女人哭了,为了一个丫鬟竟然甘愿如此受辱,为何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还不及那个丫鬟的万分之一。
岩心睁开眼睛,此刻身上只剩下一件亵【间隔】衣亵【间隔】裤,面无表情的爬上床,躺在软榻上,张开双腿,冷冷道:“想怎么样随便你!“
你……蒂夙煌怒了,双目猩红的盯着岩心,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如果本王没有记错,是娘子来取悦本王。“
“我不是你娘子!“
“那么就当暖【间隔】床的工具吧!“蒂夙煌狠狠的说道,岩心的身子明显一僵,暖床,工具,这两个词深深的刺穿了她的心脏。
伸手除去衣物,完美无瑕的胴【间隔】体落入蒂夙煌的眼里,喉结上下动了动,蒂夙煌暗自发笑,对于她,心里的欲【间隔】望终究是不能压制的。
岩心的玉手在蒂夙煌的身上胡乱的游走,紧闭的双眼刺痛了蒂夙煌的眼睛,伸手钳制住岩心的手腕,将她的双手反扣在头顶,“睁开眼睛,本王要的不是死鱼。“
横跨在岩心的身上,坚挺的硬物落入岩心的眼前,蒂夙煌冷冷的命令道:“爱它!“
岩心不情愿的别过头,蒂夙煌伸手掰过,强行让她面对自己,岩心羞愤的包容了那东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让它落下。
她要忍,在没有拿到虎符之前,自己要忍,蒂夙煌,我所受的屈辱,他日定会加倍奉还!
玉体上落下了蒂夙煌的吻痕,肩头忽然一疼,却是蒂夙煌在她的肩头落下了齿痕,“毕岩心,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哪怕你恨我?这个烙印会永远留在你身上。“
☆、毒发
玉体上落下了蒂夙煌的吻痕,肩头忽然一疼,却是蒂夙煌在她的肩头落下了齿痕,“毕岩心,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哪怕你恨我?这个烙印会永远留在你身上。“
“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岩心狠绝的说道,她没有听错,他刚才唤她毕岩心,他竟然知道自己是岩心,可是为何还要如此对她?
为何?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毕岩心的?“
“很早!“
呵呵!岩心冷笑两声不再言语,既然如此,那么让那份仅存的情谊彻底泯灭吧!就当十年前我们都没有相遇过!
岩心喉头突然一甜,暗道不好,一定是强行服用压制药,毒素再次发作了,她怎么能忘了,本来还有四个月的生命只剩下两个月了。
每服用一次,就会缩减生命两个月,自己还有一颗药丸,等拿到了虎符,自己就可以去天国见娘亲了。
强行吞下血液,使岩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次的剧烈运动,更是加剧了岩心体内的毒素发作,
‘噗……’一口血液吐出,直接喷在蒂夙煌的身上,此刻的蒂夙煌还在岩心的体内,突然的状况让他整个人都惊住了。
怎么会吐血?再看身下的人儿,面如白纸,早已经昏厥过去了。
可是一想到之前的她也是病怏怏的,却有力气去杀了血蟒,从心底里认为她又在玩把戏了,嫌恶的抽出她的身,拂袖离去……
岩心就这么光着身子躺在软榻上,没有一个人过问。
王妃不受宠已经成了王府下人的口舌话题,夫人馨悦一夜受宠,这是天壤之别!岩心在听雨轩昏迷一天,无人过问,连歌丫鬟都没有,听雨轩的暗卫早已经撤了,到了夜间,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大家都入睡了,只有两个女人还没有睡着,她们都在担心岩心。
一个是被调配到厨房的怀玉,一个是被关在暗宫牢房的卡诺儿!
小姐被带走了好几天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听雨轩外……
怀玉站在门口忐忑不安,手里端着一些粥,听附近的人说,王妃一天都没有出来过,那么就是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刚好蒂夙煌又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听雨轩,违令者,乱棍打死!
这也是怀玉为何深夜才出现在听雨轩外!
“王妃娘娘,你在吗?”怀玉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小声的喊道,生怕惊动了别人,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静……
房间里出奇的静……
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呼吸声……
怀玉惊了,要么是王妃不在这里,要么是王妃她已经……
想到这里,怀玉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了进去,“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推开房门,走进内室,当看到软榻上被摧残的不成样子,全身没有一丝蔽体的东西,凌乱的头发,惨白的脸色,吓得怀玉手里的粥立刻掉落在了地上……
“王妃娘娘……”
☆、王妃殁了
“王妃娘娘……”怀玉扑在上前,刚触到岩心的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脚让她再次错愕了,拿过被子将岩心的岩心裹住,刚好看到她的另一边脸,嘴角血迹斑斑,枕上也是血迹,怀玉忐忑的去探她的鼻息,猛的收回手,瘫坐在地上。
“王妃,王妃……”嘶喊大叫的哭声刚好惊动了在不远处巡逻的一个暗卫,听到喊声,立刻意识到不妙,他就是上次无意间看到主子‘偷窥’王妃的那个侍卫,眼下王妃出事,他急忙跑去通知蒂夙煌!
“王爷……王爷……”那暗卫急匆匆的跑到书房,他知道一般在这个时候,王爷都会在书房商量要事的。
冲到书房,蒂夙煌正好从里边出来,准备休憩,却和那个暗卫撞了个满怀。
‘嘭……’那暗卫被撞倒在地,刚准备起来,却看到蒂夙煌正狠狠的瞪着自己,他知道,自己怕是玩完了,“王……王爷……“
“何事惊慌?“
那暗卫吞了吞口水,才战战兢兢的说道:“王爷,那个,听雨轩好像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蒂夙煌一听那暗卫的话,顿时便急切的拽住那人问道,可那人被蒂夙煌吓了个半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见那人支支吾吾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蒂夙煌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匆匆的朝听雨轩走去。
“王妃,你醒醒啊,王妃,你醒一醒,是玉儿,玉儿来看您了。“怀玉扑在岩心的身上不停的哭泣,这是蒂夙煌进来看到的第一幕,还有地上那被打翻的碗和碟子,事情大概被猜得七七八八了。
“来人,立刻去传鬼医!“
蒂夙煌箭步走到床前,怀玉急忙退后,“怀玉见过王爷!“
“行了,究竟怎么回事?“蒂夙煌不耐烦的问道,一边坐到床沿上,看着岩心那张惨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心,开始疙瘩了一下,”所有人都出去!“
蒂夙煌将所有人遣散出去,才掀开被子,映入眼前的是一具毫无生气的胴【间隔】体,心儿,这不是今天早上他走的时候那个样子吗?
不会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手颤颤巍巍的探向岩心的鼻息,猛然间,蒂夙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不,不会的,心儿,你不能死,不能死!
“来人,立刻马上让鬼医到听雨轩,快去!“蒂夙煌冲到门口,猩红的双目,火爆的如一头狮子,他怒了,真的怒了。
“是,是,是!“众人立刻转身去找鬼医。
…………
“鬼医师父,娘子她怎么样了?“蒂夙煌满脸期待的望着鬼医老头,只见鬼医无奈的摇了摇头,”王爷,老奴尽力了,王妃她已经殁了。可怜啊,可怜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遭罪啊!“
鬼医有意无意的感叹直接刺激了蒂夙煌的神经,什么?孩子?他懵了,怎么可以?他最爱的娘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双双离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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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
“哎,老奴曾经说过,王妃的身子不宜受寒,而且需要特别注意,可是王爷不听老奴劝告,还把王妃关在牢房里,如此阴暗潮湿的地方,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此刻老奴说再多已是无用,王妃已经无力回天了!“鬼医叹气提着药匣子离去,蒂夙煌神情涣散瘫坐在地上。
是啊!鬼医早就说过,可是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蒂夙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鬼医,鬼医身子一颤,丢下了一句话:”除非出现奇迹!“
奇迹?呵呵!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奇迹出现?
“滚……都给本王滚出去……“
…………风月楼……
一位银发男子懒散的靠在座椅上,地上正跪着一位女子,那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照顾毕锦轩的那个女人碧瑶。
“主子,冷王府出事了!”此刻的碧瑶丝毫没有了在毕锦轩面前的风情万种,有的只是冷漠,冰冷的语气让银发男子很满意,他的人,必须是冷酷的!
“什么事?”
银发男子漠不关心的反问一句,手里的茶杯不停的在玩弄,银发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却丝毫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贵气!
“蒂王妃死了。”
“什么?”银发男子一听,顿时惊得站了起来,他想象到了千万种,却没有想到是这个消息,这确实打击到他了。“究竟怎么回事?”
“就在刚才,冷王府突然灯火通明,得到细作的消息,原来是冷王囚禁折磨王妃,王妃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今天午时突然停住了心跳,直到夜间才被一个好心的丫鬟发现,据说是全身冰凉,嘴角有黑血,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银发男子很不解,堂堂鬼魅就是用毒高手,她会中毒,恐怕传入江湖会成为千古笑话吧!
银发男子离开了风月楼,并没有去冷王府,而是去了一个地方,名叫幽冥殿,是杀手幽灵的地盘。
“夜凌王光临大驾,幽灵这厢有礼了。”银发男子刚到幽冥殿就听到了幽灵的千里传音。
银发男子嘴角一勾,手执羽扇,笑道:“蒂夙夜求见幽灵护法。“
“哼!枫夜门和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夜凌王来此所谓何事。“
“为鬼魅的事。“
“主人?“一声迟疑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黑绿相合的身影落在蒂夙夜的身后,银发男子就是当朝的第二个王爷,是蒂夙煌的四弟,同时也是死敌之一,蒂夙煌一直认为他有心争夺权力,殊不知,他想要的不是朝廷的权力,而是整个江湖。
“不错,你的主人,听说是中了毒,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家主人中的是何毒吧!在还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你,我想贵门主也不希望她死吧!“
“哼!本门的事,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银发男子离开之后,幽灵进殿拿出一粒东西,这是暂时控制的毒素的药丸,现在的岩心并没有死,现在只是假死状态而已,只是要怎么才能够将药拿给主人,顺便交代门主的吩咐呢?
想了想,她蒙上面纱,决定去一趟冷王府,也正是这一趟,让幽灵背叛了岩心……
☆、幽灵被捕
是夜……
幽灵来到冷王府,并且出现在听雨轩的园子里,只是里面的那个男人却一直守在那里,幽灵思量再三,便去了另一园子,看着手中的火把,幽灵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调虎离山,永远都那么实用。
一时间,王府里又开始闹腾了,到处一片火光,“着火了,着火了。”
喊叫声漫天飞,蒂夙煌再专注也被惊动了,“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南苑那边着火了。”一个婢女颤栗的回道。
“什么?”蒂夙煌回头看了一眼岩心,才朝南苑走去,在他的心里,终究权力比女人重要!南苑里着火,怕是有心人干的,所以这躺非去不可。
蒂夙煌一离开,门口的小丫鬟就被幽灵给解决了,望着榻上的苍白人儿,幽灵心底多少有些感情的,毕竟自己的命是这个人的。
“主人,这颗还魂丹可以让你苏醒,可是却和你体内的毒是相克,是福是祸,就要看主人你的造化了。”将药喂进岩心的嘴里,正欲起身,却发现浑身一软,别过头,只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出现在面前,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证明他哭过。
是什么让一个男人流泪了?
看着软榻上的主人,幽灵明白了,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冷王爷?”幽灵冷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嘴角勾起,可是就是这声音使蒂夙煌更加愤怒,这个女人怎么和□□的女人同出一辙。
“你刚刚给她吃了什么?”
“毒药。”
“你,信不信本王立刻杀了你。”
“杀了我?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本王有没有那个本事。“蒂夙煌猩红的双目狠狠的瞪着幽灵,大手掐住幽灵的脖子,“本王只要轻轻用力,你的脖子就会立刻粉碎。”
“哼!堂堂冷王难道只会用威胁的招吗?”幽灵不屑的嘲讽着,“如果杀了我,那么你的王妃就会永远沉睡!”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的鬼话。”蒂夙煌伸手点住了幽灵的|茓道,“来人,将刺客带下去好好‘侍候’。”幽灵被墨离带走,直接带下地宫,被关在卡诺儿的隔壁,和卡诺儿一样,被鞭打。
当然,这些蒂夙煌暂时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在等待,等待鬼医所说的那个奇迹,至于那个女人,中了软禁散,也跑不了,只是为何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呢?
坐在床沿边,握住岩心冰冷的玉手,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还要带着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走,毕岩心,你当真那么狠心吗?
你不是要报复本王吗?你就这么走了,不管卡诺儿的生死吗?你还真是冷血,口口声声说要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可是你自己却先走,你不是说过要保护哥哥吗?
你醒来啊?
醒来了,就可以报仇了,可以为你二哥报仇,本王警告你,你要是不醒来,本王立刻灭了毕家,你害怕吗?
你要是不醒来,本王立刻废了你的骁哥哥的太子之位,如果你不想他们出事,你就赶紧给本王醒来,听到没有!
☆、痴情
你要是不醒来,本王立刻废了你的骁哥哥的太子之位,如果你不想他们出事,你就赶紧给本王醒来,听到没有!
蒂夙煌就这么不吃不喝在岩心的身边陪着,无论谁劝都没有用,这天,慕容颜灵突然来到了冷王府。
“慕容小姐,王爷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听雨轩。”墨离亲自把守听雨轩,这些天,蒂夙煌浑浑噩噩的守着岩心,墨离全看在眼里,何必呢?既然爱,何必要互相伤害呢?
蒂夙煌此刻刚刚离去,他要去为娘子准备最爱吃的桂花糕,最爱吃的蜜枣,还有莲子羹,他担心她会突然醒来,这么多天她一定很饿。
慕容颜灵不屑的瞪着墨离,冷哼道:“你不过是个小小护卫,竟敢拦本公主的驾,你就不怕本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墨离面无表情的用佩剑拦住慕容颜灵,“请慕容小姐不要为难在下,这里是本朝王爷府邸,琉璃公主似乎没有权利在本朝处罚任何人。”
“你……”慕容颜灵气的炸了毛似的,双手叉腰喝道:“墨离,别给脸不要脸,里面的王妃好歹是本姑娘的‘嫂子’,本姑娘进去看望她,有什么不对?”
“王爷有令,请慕容小姐回去吧!”
“你……你真是个木头。”
“……”墨离从始至终都是冷面冷语,慕容颜灵见没有什么希望只好离去,刚走出听雨轩的外园子,就听到几个下人在诽辩什么?
“哎呀,你们说王爷是怎么了?先是将王妃关起来,然后宠幸夫人,还将夫人升成平妃,可现在倒好,王妃突然死了,还有未出世的小王爷也跟着去了,你说这是什么事啊?”
“啧啧,你还别说,我听说啊,是王妃做错了事,被王爷责罚了,你们没看到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女已经失踪了许多天了吗?恐怕早就和怀香一样,被扔到乱葬岗了。”
“是啊,大家现在都知道馨悦平妃正得王爷喜爱,所以大家还是多小心点吧!那平妃可不像王妃那么善良的,看看阿秀就知道了。”
“切,王爷宠谁害不知道呢?我刚才可是看到王爷亲自在膳房为王妃熬药呢?你们说,王妃都死了好些天了,王爷还如此痴情……”
大家三言两语的议论着,慕容颜灵觉得无比震撼,王妃死了?
怎么回事?
师兄还亲自下厨,这,这,这王妃的面子还真大,一个死人还不放过师兄,哼,狐狸精。
慕容颜灵眼睛一眯,突然觉得机会来了,蒂夙煌,本公主一定要你做驸马,哼!不信咱们等着瞧,至于那个平妃……
慕容颜灵嘴角一扬,转身离去,经过膳房的时候,慕容颜灵突然停下脚步,提起裙摆朝膳房走去,她想看看堂堂冷王为了一个女人下厨是什么样子?
刚走进膳房,里面浓烟滚滚,无比呛人,慕容颜灵拂袖捂住口鼻进去,膳房里一片狼藉,却没有看到蒂夙煌的影子,不是说师兄在这里吗?
人呢?
☆、苏醒
“心儿,心儿,你会醒来的,对吧,哥哥一直都在,你看这块玉佩哥哥一直留着呢?你醒来,哥哥以为定会护你周全的……”慕容颜灵顺着低低的呢喃着在膳房外的墙角找到了蒂夙煌,正准备上前,却突然被蒂夙煌手里的玉佩给惊住了。
这玉佩?
怎么那么眼熟?
师兄怎么会有这玉佩呢?这不是龙炎玉佩吗?是琉璃历代女王才能拥有的信物,这块玉佩不是早在十几年前就随着妹妹的失踪而丢失了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
还在师兄的手里,慕容颜灵越想越觉得奇怪,不自觉的走上前,今天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
“师兄,你为何在此处?”慕容颜灵盈盈上前,声音不大不小,蒂夙煌恰好能听见,寻声抬头,一副疲惫之色让慕容颜灵大吃一惊。
“师兄,你……你怎么?”不怪慕容颜灵惊讶,此刻蒂夙煌头发凌乱,衣襟脏乱不堪,满脸的胡茬,还有在膳房下厨留下的污渍,眼睛红肿,活像一个路边的乞丐。
蒂夙煌一阵苦笑,嘶哑的声音徐徐道来:“原来是公主来了,有失远迎了,切莫怪罪。”
“师兄,你说什么呢?我是颜灵,是你的师妹啊。”
“我知道。”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颜灵实在有些难以接受,蒂夙煌此刻没有一点像那个冷漠英俊的王爷,当然也让颜灵更加妒忌,她知道,同样作为女人,比起毕岩羽,她输了,输的很彻底。
因为师兄爱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蒂夙煌紧紧的握住玉佩,慕容颜灵也死死的盯着它,“师兄,这玉佩是?”
“是心儿的,可是心儿死了。”蒂夙煌很沮丧的说着,眼里满是愧疚之色,“都是我,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心儿,害死了我的孩子。”
“心儿?师兄,心儿是谁?”慕容颜灵一阵诧异,难道还有第三个女人吗?
“心儿就是娘子,她叫毕岩心……”岩心,蒂夙煌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岩心?这不是妹妹的名字吗?
那么玉佩?慕容颜灵一把夺过玉佩,仔细的翻查,当看到隐约散发着冷光的‘岩心’二字时,慕容颜灵愣住了。
手中的玉佩也任由蒂夙煌夺回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王府的,她只知道,她回来了,她没死,那么她的王位也开始岌岌可危了。
毕岩心,你不仅抢了我的男人,还要回来抢我的王位,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慕容颜灵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的眼神。仰起头,望着听雨轩方向,拳头渐渐捏紧。
她的一切,决不允许被人夺去,就算是亲妹妹也不行,威胁还没有构成,那么久得立刻抓紧时间扼杀它,否则,师父知道了,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
慕容颜灵拿出一个口哨,轻轻一吹,一个黑衣人出现,恭敬的跪在她身后:“公主,有何吩咐?“
“监视冷王府飞一举一动!“
“属下领命!“
…………
“王爷,王爷,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醒了。”蒂夙煌刚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莲子羹进来,就看到怀玉欣喜若狂的禀报岩心苏醒,顾不得太多,就冲到房里。
☆、有喜
“王爷,王爷,王妃娘娘醒了,王妃娘娘醒了。”蒂夙煌刚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莲子羹进来,就看到怀玉欣喜若狂的禀报岩心苏醒,顾不得太多,就冲到房里。
“心儿。”蒂夙煌望着苍白的岩心心里一阵苦涩,半响才吐出一句话,“你醒了。”
岩心冷冷的扫了一眼蒂夙煌,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家人,他日我必定血洗蒂家。”
天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每天都做着同样的噩梦,梦见蒂夙煌带兵血洗了毕家,也正是如此,才让她硬是从鬼门关转了回来。
蒂夙煌手中的碗‘嘭’的一下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嘴角浮出一丝冷笑,他没有想到,自己千盼万盼的娘子,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威胁他。
碗碎的声音让岩心再次抬起头来,当看到蒂夙煌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的时候,还是有些错愕,他,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来人,传鬼医。”蒂夙煌是痛,可是既然她醒了,他的理智也跟着恢复了,神情也渐渐收敛,“既然醒了,就好好休息吧!别忘了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
蒂夙煌扔下一句话就失落的离开了听雨轩,鬼医也随后就到了,把完脉象之后,鬼医一个劲的叹道:“奇迹啊,奇迹,王妃娘娘,恭喜呣子平安,待老奴开副安胎药和补血活身的方子,好好调理调理。”
鬼医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岩心却愣愣的拽住他,“你说什么?孩子,安胎?“
“是的,王妃娘娘您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这次真是有惊无险,竟然呣子平安,上天保佑啊!以后娘娘定要注意,切不可再受风寒了,否则病情恶化,老奴也会束手无策。”鬼医叹叹气气的提着药匣子离开,也将诊治结果告诉了蒂夙煌,这让蒂夙煌暂时忘记了仇恨。
但是他忘记了,岩心却不会忘记,永远不会忘记他是怎么羞辱她的。
“诺儿!”岩心突然躺在□□唤了一声,直到过了一刻钟也没有见到卡诺儿,便起身出去寻找,刚一踏出门,就遇到一身紫色略显雍容华贵的女子---馨悦儿,此刻正是被冷王册封的悦平妃。
“哟,姐姐这是要去哪儿?”不等岩心说话,馨悦就先入为主,脸上的得意之色尽显无疑,岩心一脸漠然,冷冷的扫过馨悦,“如果还想多活几天,就别来惹我,否则……”
“哼,毕岩羽,你还真以为本妃怕你吗?告诉你,别说本妃现在和你地位平等,就算我还只是个夫人,你说王爷要知道你就是鬼魅了,是你先死还是我先呢?”
“你可以试试看,究竟是我先还是你先,让开!”岩心冷冷的绕过她,却不想馨悦忽然一把推开岩心,岩心一个不防,直直的朝后摔去。
身子硬生生的落在地上,差点没把她摔散架,她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见馨悦突然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捂住肚子叫疼。
☆、孩子
“啊……我的肚子,好疼……疼……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想害我的孩子。“馨悦愤愤的指责岩心,一旁的丫鬟也被馨悦收买了,在所有人看来,这个病王妃迟早会被取代。
岩心缓缓的站起身,冷哼道:“馨悦,你的演技还真不错,不过,本姑娘没有时间欣赏……”岩心说完正准备离去,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馨悦抬头一看,顿时一阵惊喜,暗道:阿秀你做的果然不错,回头再奖赏你。脸上却是梨花带雨的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王爷,王爷,如果姐姐就那么不待见我,那悦离开王府就是了。“
“你说的什么话?娘子何时不待见你了。“蒂夙煌有些微怒,岩心身怀有孕,鬼医告诉他呣子平安,本想亲自熬药过来,却不料突然听到侍女传话,说馨悦有喜了。
这,虽然有些突然,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哪知这才过了多久,就发生了冲突。
“王爷,你就知道偏袒王妃,这里所有的丫鬟都可以作证,刚才姐姐把我推到在地上,还骂我的孩子是贱种,王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馨悦楚楚可怜的样子,还真是让岩心大开眼界,看来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馨悦,违背良心的话你还真说得出口,你不是要告状吗?继续吧!光是我要害你的孩子这也太简单了吧,比如,我是鬼魅,比如,我想杀你,比如,我给你下了毒?”岩心似笑非笑的说着,馨悦的脸色却黑了下去,她怎么自己全部说出来了,她难道不怕蒂夙煌吗?
蒂夙煌看到岩心眼底的杀意和冷漠,顿时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悦儿,以后不准踏入听雨轩半步,听到没有,还有,好好呆在云霄阁养胎,要是再敢惹是生非,可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馨悦瑟瑟的离开听雨轩,狠狠的瞪了岩心一眼,似乎在告诉岩心:等着瞧!
“娘子……”蒂夙煌拉住准备离开的岩心,“娘子,你要去哪里?你还怀着身孕,别到处走了。”
“诺儿呢?”
岩心冷冷的问道,并顺手甩掉蒂夙煌的手站在一边。
“娘子……”
“诺儿呢?告诉我!”
“难道为夫做的不够多吗?为何娘子这般不待见我。”蒂夙煌略显痛苦的说着,岩心却眼睛危险的一眯,冷厉的声音冲刺着蒂夙煌的耳膜,“我问你卡诺儿在哪里?否则我杀了你!“
“呵呵!为夫竟然还比不上一个丫头。“
“不,你不是比不上,而是不配和她比,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死了!“
“你说什么?”岩心双目圆睁,怒火直升,“是你杀了她?”
“本王说过本王杀人无数,绝对不会介意多杀一个人。所以,说起来不是我杀的,而是娘子你,因为为夫曾经警告过你,如果你继续如此,那么她将会是第一个受罚之人。“
岩心仰头大笑,“好,很好,既然你杀了她,那么我也要杀一个人,否则,我难消心头之恨。“
“你想杀谁?“
“杀他!”岩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指自己的腹部,蒂夙煌为之一惊,喝道:“你敢。”
“你可以试试。”
☆、选择
“你可以试试。”
“不要,娘子,他是我们的孩子,不要。”
“哼,错,他不是你的,而是我的,所以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明白吗?”
“不,不是这样的,娘子,你告诉我,要怎么样你才不要伤害他?“蒂夙煌恳求着岩心,一脸期待,他的心儿,不可以这么冷血,不可以。
“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吗?”岩心挑了挑眉试探道,蒂夙煌猛然一惊,随即应道:“是,只要娘子不要伤害自己,伤害孩子,什么都可以。”
“好,蒂夙煌,这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条件很简单,那就是,只要你放弃皇位,放弃报仇,我就不会伤害孩子,愿意和你一起归隐山林,一直到老,并且生生世世的都爱你。你做得到吗?“
蒂夙煌瞳孔一睁,神色犹豫,岩心哑然失笑,“哼,不用回答了,江山权力终究比我和孩子重要,不是吗?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别再来烦我了。“
岩心说完就直接进去关了房门,蹲在门口声泪俱下。
不是不爱,而是爱不起,爱恨交织,他们的孩子是不可以出生的,因为她的生命等不到孩子出世了。
…………
地宫里
一条条藤鞭子落在幽灵的身上,一条条血痕映入眼前,脸上的面纱依旧还在,只是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臭婆娘,还嘴硬,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王妃的房里?“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里说废话。”幽灵有气无力的说着,一连几日,滴水未进,不被打死,也会被饿死渴死。
“哼,还挺倔?给我打,狠狠的打。”
鞭子再次落下,幽灵誓死咬紧牙关,自己的命是主人的,是绝对不能说的,只是为什么脑海里有些零碎的记忆闪过,那些是什么东西?
是自己丢失的记忆吗?
“绿幽,一定要替本宫照顾好小皇子。”
“娘娘,小皇子已经五岁了。”
“娘娘,你不可以死。”
“绿幽,他就交给你了。”
“绿幽姑姑,我想去看看娘亲!”
“绿幽姑姑,父皇为什么要把母妃关起来?”
“…………”
零碎的画面在幽灵的脑袋里浮现,幽灵只感觉到头都要炸了,‘啊……’头疼,感觉到有什么要炸开而来。
一旁的黑衣人莫名其妙的盯着乱叫的幽灵,他们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会突然发疯?
“云妃娘娘,你就是太善良了。”
“云妃娘娘,绿幽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小皇子不用死了。”
“……“
两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对,急忙吩咐旁边的人,“快去禀告主子,这个女人疯了。”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蒂夙煌在墨离的跟随下来到了地宫,进入地牢,便看到头发凌乱,面带黑纱,衣服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的幽灵,双手不停的抖动,仰头大声的嘶喊,似乎在承受着什么痛苦。
蒂夙煌缓缓上前,被墨离拉住,“主人小心,以防有诈。”
“本王明白。”
☆、身份
蒂夙煌伸出双手缓缓的扯下幽灵的面纱,一张清秀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尽管眼角有些皱纹,但是绝对可以看得出,这个女人年轻时一定不比那些绝色美女差,蒂夙煌的手一直僵在半空中,倒不是被什么给迷住了,而是那张容颜,那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难怪,从一开始就觉得对于这个女人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墨离看出蒂夙煌的不对劲,好在地宫里的都是忠诚之士,“主人……”
蒂夙煌没有理会,而是抬手抚上了幽灵略显苍老疲惫的容颜,暗哑低沉而略带激动的声音在地宫里响起,“幽幽姑姑,是你吗?”
蒂夙煌话音刚落,墨离一脸震惊,幽幽姑姑,绿幽,云妃身边的贴身侍女,难道是眼前这个女人吗?幽灵只感觉到在水深火热之中,突然听到了天籁之音,也正在这声音,让脑海里那些沉睡的记忆纷纷苏醒,而浮出水面。
幽幽姑姑,这声久违的幽幽姑姑,她怎么可以忘记,怎么可以忘记自己要保护的人和使命呢?
对不起,娘娘,绿幽让您失望了。
泪,顺着脸颊流下,抽泣的声音夹杂着欣喜,“二……皇……子!”
“幽幽姑姑,真的是你。”蒂夙煌激动万分的抱住幽灵,许久,才一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幽幽姑姑,让你受苦了。
绿幽淡淡一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竟然一直在为那个老贼卖命,我罪有应得。“
“不……“蒂夙煌正准备说什么,突然肩头一重,幽灵晕倒在他身上,蒂夙煌一急,立刻派人将幽灵秘密送往地底密室疗伤。
直到第二天,幽灵才缓缓醒来,只是身上的鞭伤让她暂时不能动弹。
“幽幽姑姑,你醒了。”蒂夙煌亲自端着小米粥来到地底密室,幽灵一阵吃惊,急忙准备起身,蒂夙煌眼疾手快按住她,“幽幽姑姑,你身受重伤,就别起来了。”
“可是你是娘娘唯一的儿子,我只是个侍女。”
“不,你不是侍女。”蒂夙煌放下小碗,义正言辞的说道:“你不是侍女,你是煌儿的姑姑,亲姑姑,当年要不是姑姑,煌儿已经死了。”
蒂夙煌的话让幽灵立刻回想起十几前的那些事,那些事,一直要从云妃产子之后开始……
当年毕惠兰的儿子蒂夙骁成为皇太子,母凭子贵,她也被封为皇后,云妃带着儿子心灰意冷独居恋云殿,与世无争,图了安乐,却不想高高在上的皇后还是看她不顺眼,这天,云妃刚把她的煌儿逗睡着,皇
后身边的侍女就来传话,说皇后有旨,速速移驾到鸾凤殿。
毕惠兰自从被封为皇后,就从惠兰殿移居到鸾凤殿,那是历代皇后的居所!是中宫之位的象征地。
云妃简单的交代下奶娘便跟随宫女去了鸾凤殿。刚走到大殿,就碰见从鸾凤殿出来的蒂景天,云妃尴尬的走上前,作揖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蒂景天看着憔悴的云妃,眼里流过一丝真情,伸出手扶住云妃的身子,”你…还好吗?”
云妃身子一征,嫣然一笑,”托皇上洪福,臣妾一切安好。”
☆、往事
蒂景天还欲说什么,旁边的公公却开始催促道:“皇上,琉璃国使臣已经等候多时了。”蒂景天无奈的笑了笑,握住云妃的双手,“等我回来!”
云妃含情脉脉的望着远去的身影,紧抿着唇,然后淡淡的笑了笑,他竟然没有自称’朕’。原来他并没有忘记她,他的心里还是爱她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这一切都被站在门口的惠兰皇后看在眼里,她气鼓鼓的握紧拳头,眼里散发着怒气,“秀灵,你说云妃对本宫的威胁大吗?”
秀灵看了看殿外的云妃,转身说道:“回娘娘话,皇上一直都爱着云妃,恐怕。。。”秀灵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惠兰不耐烦的打断的话,“好了,本宫知道该怎么做了。”
随即嘴角一扬,心里顿时心生一计,斩草除根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直到蒂景天的身影消失在宫墙外,云妃才收回目光,转身进了鸾凤殿。
“恋云见过皇后娘娘。”
惠兰在看到云妃进来的时候,原本狠毒的眼光瞬间变得柔弱起来,还讪笑着走了下去,握住云妃的手说道:“妹妹何时与姐姐这般生疏了。”
云妃淡然一笑,那迷惑众生的笑容让惠兰从心里里嫉妒起来,脸上却表现的从容不迫,“妹妹许久没有来了,本宫在御花园准备了一些佳肴,不知妹妹是否赏脸。”
“姐姐说笑了,恋云恭敬不如从命了!”
却在这时,里面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惠兰尴尬的笑了笑,“太子年幼,这不,又调皮了。”
云妃依旧保持着微笑,“太子殿下还小,姐姐还得多加照看才是。”
这时,惠兰却牵着云妃朝外走去。。。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
惠兰拽着云妃忽然停下,雍容华贵的仪态悄然一笑,“我们去御花园赏花,刚好在那里备了些薄酒,许是妹妹不肯赏脸么?”
来到御花园,惠兰忽然放开云妃的手,走到御河边,云妃吓得花容失色,“姐姐,你要做什么?”
惠兰淡淡一笑,满脸愁容,“妹妹,姐姐虽然有太子,可是姐姐很不开心,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位子,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姐姐,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好好说?”云妃急得不行,这御河可不是闹着玩的,前些日子皇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条毒蛇,养在御河里,因为御河通往宫外,把毒蛇养在里面,还可以当作护河。
这人要是下去,还有命活吗?
“妹妹,姐姐的孩子就靠你照顾了,姐姐知道妹妹一向善良,所以姐姐相信你。”接着惠兰从云妃的身后看到了一个人,便冲到云妃的身前,紧紧的抓住云妃的衣袖摇晃,“妹妹,无论你多么恨我,恨我抢了皇上也好,抢了你的皇后之位也好,抢了太子之位也好,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要的,虽然我也爱皇上,但是皇上爱的是你,既然你如此恨我,就让我死吧!”惠兰不停的摇晃云妃的肩膀,云妃本能的一推,惠兰的身子便重重的朝御河掉了下去。。。。
☆、陷阱
“啊……”几个路过的宫女吓得尖叫起来,云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顿时就被吓傻了,只见眼前一个黑影纵身跃下跳入御河里。
下一秒,便抱着昏迷的惠兰从水里上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蒂景天。
他抱着惠兰走到云妃的身边,冷漠的目光惊得云妃一颤,“你让朕、、很失望!”说完,蒂景天就抱着惠兰离开了。
云妃委屈的目光注视着蒂景天的背影,紧紧的咬住嘴唇,一颗颗滚烫的热泪悄然滑落,“天,我没有,相信我。”
蒂景天抱着惠兰离开之后,云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恋云殿的,看着这华丽的宫殿,想起当初相见的时候,不禁苦笑,拿起毛笔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天涯海角永相随。”
三天后
一道圣旨降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出云妃娘娘蓄意谋害皇后,害其身中蛇毒,念其有悔过之意,故从轻发落,从今日起,云妃就住幽兰殿,永世不得出宫半步,钦此!”那传旨公公刚念完,云妃就万恋具灰的瘫倒在地,一个劲的念碎道:“他不相信我,他不要我,哈哈……连他儿子也不要了。”
云妃伤心欲绝的样子,让绿幽一阵心急,“娘娘,您别这样?会伤身的。”
云妃止住哭泣,紧紧的拽住绿幽的衣袖,滚烫的泪水落在地上,“绿幽,绿幽、、、帮我照顾好皇儿。”
绿幽心里一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娘娘您、、、”
云妃苦笑一声,“没事,我不会想不开的,只是在幽兰殿是冷宫,我真担心皇儿跟我吃苦。”
“娘娘,您放心吧!奴婢会好好照看小皇子的。”
幽灵说到这里,突然抬起头说道:“娘娘是被陷害打入冷宫的,自从娘娘被打入冷宫之后,你很小就懂事,一直嚷着要去看望娘娘,可是皇上有旨意,不准任何人去幽兰殿,后来,娘娘突然患了疾病,其实那不是病,而是慢性毒,娘娘在准备出宫之时,突然身亡,后来我多番查访,找到了当年替娘娘诊治的太医,竟然得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秘密。”
皇太子,也就是你的大哥竟然不是你的兄弟,不仅如此,娘娘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中毒身亡的。这一切的阴谋都是毕家搞得鬼,目的就是蒂家的江山。
也正是这让我突然想起在一天晚上,也就是在你为娘娘守灵之时,我出宫本想为娘娘采办冥丧之物,顺便去找那老太医询问娘娘为何会突然西去,岂料,看到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的朝东宫走去,我便跟了上去。
谁知道,里面竟然是皇后娘娘和国舅爷。
“哥哥,这下我已经是皇后了,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毕洪天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兰儿,那狗皇帝没有发现骁儿的身世吧!”
毕慧兰摇头,“没有。”许久才缓缓的靠在毕洪天的胸膛上,“哥哥,你还爱兰儿吗?”
“爱,当然爱,骁儿是我们的孩子,等到他继承皇位,以后这就是我们毕家的天下了。对了,那个夏恋云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控制
“爱,当然爱,骁儿是我们的孩子,等到他继承皇位,以后这就是我们毕家的天下了。对了,那个夏恋云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哥哥莫急,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哼,吃了十年的毒药会不死吗?哼,蒂景天一生都爱那个贱人,要让他知道骁儿不是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杀了我们,到时天下就是那贱人的儿子来继承,所以,哥哥,我们必须斩草除根。“
“对,以免春风吹又生。“两人搂搂抱抱在一起,绿幽吓得一阵惊慌,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盆栽,毕洪天武功高强,一把就抓住了绿幽。
“哼,小小宫女,竟然敢在这里偷听。“
毕慧兰不屑的走出来,一看到绿幽,笑道:“哟,这不是那贱人的侍女吗?怎么,急着去报信吗?可是那个贱人已经死了,怎么办?”
“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
“那你跑什么?哼,告诉你,你应该知道你还有姥姥,姐姐,侄子吧!如果不想他们有事的话,最好安分点,不要试着想耍花招,因为你耍不起。“
自从那天过后,皇后就拿我的家人和娘娘在京城陪嫁过来的家眷为要挟,还特意激怒二皇子你去惹皇上生气,本来皇上要直接杀了你,可是你毕竟娘娘唯一的儿子,所以我必须保住你。
我愿意以作为他们试炼毒素的傀儡为交换,换得你不死,谁知道,他们控制我之后,将我的记忆全部抹去,还杀了夏家在京城的所有家眷,和我的家人。
几乎是血洗,一个活口都没有。
幽灵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蒂夙煌早已经怒目圆睁了,他在边疆立功,墨离一直传递了京城的消息给他,他知道这件事,只是不知道幽幽姑姑没死,而是被作为傀儡了。
“幽幽姑姑,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毕家势力很大,不仅仅有枫夜门,还有一些朝中势力,总之暂时不是你能对付的,如今我记忆恢复,我此刻回去,他们定然不会知道,而且我是护法,是鬼魅的直属手下,可是获取许多的机密,到时候再行动也不迟。“
“不,这样你会很危险,这些年,你为母妃,为我做得够多了。”
幽灵摇了摇头,道:“不,如果我没有回去,我才危险,毕洪天是个老狐狸,在我们的身上他都下了剧毒,就是以防我们背叛他,就连他的女儿也不放过,鬼魅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只可惜,有这样的父亲是她一生最悲惨的,恐怕她到现在还不知道,那老狐狸给她吃下嗜心丸就是控制她吧!”
幽灵的话让蒂夙煌大吃一惊,怎么可能,那个老狐狸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控制她?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一直要保护的家人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她会不会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边呢?
岩心!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大哥,本朝的太子,竟然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呵呵,还真是可笑啊!
☆、真相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大哥,本朝的太子,竟然和自己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呵呵,还真是可笑啊!
毕洪天,本王一定在假以时日,让你血债血偿!
好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几日之后,幽灵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悄悄离开了冷王府,有了内应,蒂夙煌做起事来,更加有把握了。
…………
慕容颜灵自从看到那块玉佩之后,便整日茶饭不思,岩心醒了,还有孩子,一旦让琉璃国的人和母后知道妹妹还在人间,那么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究竟要怎么样才可以永除后患呢?
毕洪天的暗室里,幽灵正毕恭毕敬的向他禀告冷王府的一切。
“门主,主人如今身怀有孕,必定能得到冷王的宠爱,拿到虎符指日可待。还请门主切勿着急。”
“呵呵,鬼魅做事,本门主一向放心,只是她身上的毒似乎已经蔓延了吧,不出一月便会身亡,如果在一月之内还没有消息的话,本门主定拿你试问。”
“属下明白。”
“去吧!”幽灵离开了密室,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毕洪天,虎符,我绝对不会让你拿到,总有一天会让你家破人亡,让你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如同丧家之犬对我们摇尾乞怜!
幽灵回到幽冥殿,便放信给蒂夙煌,信鸽落在书房内,蒂夙煌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信上只有两个字:虎符!
呵呵!
幽幽姑姑还是对自己那么好,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她了,只是,这两个字代表什么?代表自己最近要防娘子,防止她偷自己的虎符。
娘子,希望你不要让为夫失望,否则……
…………
馨悦有孕,却遭到蒂夙煌怒斥,这让她对岩心的恨意加深,却无奈对于岩心,她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命还在她的手里。
“哟!这不是师兄刚封的平妃吗?”慕容颜灵一进王府,就看到馨悦在园子里垂头丧气的把玩着花花草草,顿时便心生一计。
馨悦不悦的别过头,一看是慕容颜灵,顿时冷哼一声,“哟,这不是慕容小姐吗?怎么?过来看本妃的笑话吗?”
慕容颜灵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伸出手拉住馨悦笑道:“嫂嫂这是哪里话?师妹怎么会看嫂嫂的笑话呢?”
“是吗?”馨悦一阵狐疑,这丫头又想搞什么鬼?
“嫂嫂不信吗?”慕容颜灵眨了眨眼,“嫂嫂,我知道之前我们有些误会,还望嫂嫂不要计较小妹的过错,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王妃,还是觉得您才最配师兄了,所以小妹才甘愿唤你一声嫂嫂的。”
“真的?”
慕容颜灵见馨悦渐渐上钩了,急忙说道:“当然是真的,嫂嫂绝色倾城,美貌如花,岂是那不施脂粉的毕家庶出的傻小姐能比的?如今不知道她做了妖法,把师兄的魂都给勾了去,嫂嫂身怀蒂家的子孙,难道甘心被那个女人一直压在底下 吗?”
“可是王妃也怀了身孕,王爷可是喜欢的紧,要王爷回心转意,恐怕很难。”
☆、一石二鸟
“可是王妃也怀了身孕,王爷可是喜欢的紧,要王爷回心转意,恐怕很难。”
“哼!这算什么?”慕容颜灵冷笑一声,双手环抱,狠狠的说道:“只要那个孩子不是师兄的,那么她就没有立足之地,如果师兄一生气,怕她是有三头六臂,也绝对不会有翻身之地。“
“不是王爷的孩子?这怎么可能?“馨悦茫然的盯着慕容颜灵,她冷冷一笑,“嫂嫂,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要能想到,就一定能做到。别说是现在刚刚怀上,就算是生了,我也有办法让师兄不认这个孩子。”
“你有办法?”
“你相信我吗?“慕容颜灵挑眉浅笑着,若有似无的望着馨悦,见她一直犹豫便准备转身离去。馨悦情急之下拉住慕容颜灵,“你有什么办法?”
慕容颜灵邪笑一声,小声道:“你说如果被师兄发现她偷汉子,会怎么样?“
“王爷一定会大怒!”馨悦脱口而出,但是刚说完又开始犹豫,“这个方法恐怕不行,我之前用过。”馨悦话音一落,立刻捂住嘴巴,自己不小心说出自己干的事,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自己就完了。
慕容颜灵见她一副惊恐的样子,立刻笑道:“嫂嫂放心,颜灵是不会说的。”
听慕容颜灵这么一说,馨悦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试探的问道:“你真的不会说吗?”
“嫂嫂不是说相信颜灵吗?”
“好!我相信你!要怎么做?”
“听说师兄和那个女人正在闹不开心,那么真的天助我也,如果此刻出现这档子事,是再自然不过的,师兄也不会怀疑!”
“可是到底要怎么办呢?”
“静观其变!与其下药,还不如让她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世界上没有一只不偷腥的猫儿,咱们等着瞧!”慕容颜灵得意的离去,馨悦也跟着开心,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别人设下的陷阱里。
嫂嫂?哼!你也配?等师兄发现是你的搞的鬼……
果然是一石二鸟之计!
慕容颜灵刚出王府,一个飞身而下的银发男子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哎呀呀,想不到堂堂琉璃未来继承人,竟然也会想出这般低下的主意。”
慕容颜灵不屑的瞪着银发男子,喝道:“你是何人?”
银发男子懒散一笑,靠在墙上继续说道:“这个方法虽然低下,不过却很有用,不仅可以除去那个王妃,还可以除去你口中所喊的嫂嫂,啧啧啧,这借刀杀人的主意,在下得好好学学了,不过,你说,你的那个王爷师兄要是知道他最亲爱的师妹准备算计他最喜欢的女人,他会怎么样?”
“你在威胁我?”慕容颜灵紧紧的捏住腰间的匕首,一边怒目呵斥。
“威胁?本尊似乎还没有落魄到那个地步,需要靠威胁别人来维生吗?”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银发男子呵呵一笑,箭步闪到慕容颜灵的面前,单手扣住她的腰,亲昵道:“本尊一向对绝色美女感兴趣,所以本尊不但不威胁你,反而很想帮助你。”
☆、最后一夜
银发男子呵呵一笑,箭步闪到慕容颜灵的面前,单手扣住她的腰,亲昵道:“本尊一向对绝色美女感兴趣,所以本尊不但不威胁你,反而很想帮助你。”
“帮助我?”慕容颜灵防备的退后一步,却无奈根本不能动弹半分,“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无聊想找点事做。”
“哼,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信不信随你,我想你的方法正好缺一个男人吧!如果我说我想充当那个男人呢?”银发男子邪邪的笑着,看得慕容颜灵一阵发毛。
“你?为什么?难道你也喜欢那个女人?”
银发男子挑了挑眉,松开慕容颜灵,故作尴尬之色,“怎么办呢?被人猜到了。”
慕容颜灵暗暗一哼,又是个不长眼的男人,不过你既然想帮,那么本姑娘就成全你,奸夫淫妇!岩心,没想到你果然有猫腻呢?
男人都找上门来了。
慕容颜灵准备离去,银发男子笑笑的说道:“没有反驳就是答应了,那么,好戏上演的时候,我就会出现的。比如明天晚上……“
慕容颜灵得瑟的笑着,明天晚上吗?既然你着急,那么本姑娘就合你的意好了,岩心,我的好妹妹,既然本来就应该消失的人,就永远的消失吧!
岩心在房里呆着,除了睡就是吃,一直闲的无聊,诺儿死了,她觉得很对不起轻风,突然房间里出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和寒意,岩心嘴角渐渐勾起。
“幽灵……“岩心冷冷的喊了一声,一个黑影从房梁上落下,谁也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愧疚之色,尽管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主人!”
“你终于来了,爹爹有什么吩咐吗?”岩心站起身,手里的银针是她唯一的乐趣。
“门主说:今日务必拿到虎符,否则主人你的毒素就解不了了。”幽灵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只是岩心并没有听出来。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幽灵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主人,保重!“这声意味深长的保重,一直到许多年后岩心都记忆犹新,也时刻的提醒着自己,任何时候的任何话都有一定的意义。
幽灵离去之后,便去了蒂夙煌的书房……
“二皇子……“
“幽幽姑姑,您来了,都说不要叫什么皇子了,叫我煌就好了。“蒂夙煌笑呵呵的说着,幽灵脸上一阵尴尬,”不知道主人会不会为了毕洪天行动。“
“一定会……”
“为何这么肯定?”
“心儿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对她有恩的人她会尽力回报别人,反之对于敌人她却从不手软,至于今晚,如果她去了,那么我们就让她看清毕洪天的为人吧!”
是夜……
岩心早已经换成了夜行衣,手里最后一颗药丸也被吞了下去,这种药丸和上次杀血蟒吃的药丸是一样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并提高自己的内力。
鬼魅,在这个夜里苏醒,或许也是属于鬼魅的最后一个夜晚。
矫健的身形在黑夜里穿梭着,如同一只在黑夜里寻睨食物的猫,绿幽幽的眼睛在黑夜里探索行走,一会儿便隐匿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决定
是夜……
岩心早已经换成了夜行衣,手里最后一颗药丸也被吞了下去,这种药丸和上次杀血蟒吃的药丸是一样的,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并提高自己的内力。
鬼魅,在这个夜里苏醒,或许也是属于鬼魅的最后一个夜晚,夜凉如水,今夜的天空似乎太过阴沉,黑云早已经遮住了那唯一的残月,隐约间只能看见一抹诡异的魅影。
矫健的身形在黑夜里穿梭着,如同一只在黑夜里寻睨食物的猫,绿幽幽的眼睛在黑夜里探索行走,一会儿便隐匿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不一会儿,从旁边的拐弯处走出了三个黑影。
“主人,王妃她……”这抹身影正是鬼魅身边的亲信,幽灵,只可惜这一刻已经不是属于鬼魅的人了。
“她……还是行动了吗?”一声低叹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可苦涩,她终究还是行动了,不是吗?
“好了,跟上去!”
黑蒙蒙的暗宫底层,曾经在这里嗜杀血蟒的另一边地宫里,明黄的龙袍依旧在那里挂着,岩心很熟练的挪开了龙椅,打开了地下的黑色铁匣子,伸手拿出了一块牌子似的的东西借着微暗的光依稀能看到一层薄薄的镀金。
墨离在不远处看到这里,正要上前阻止,蒂夙煌立刻拉住了他,“不要轻举妄动。”幽暗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那低沉的声音已经透着一丝冷意。
“可是主人!她已经拿到虎符了。”墨离有些急躁的望着黑影消失的背影。
“不碍事的,她……不会把虎符给那个人的。”就算给也是个假的,后面的这句话蒂夙煌并没有说出来,一直到岩心离去……
三抹黑影回到了听雨轩之后。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王妃娘娘回来吧!”蒂夙煌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心儿,他的心儿,心里终究是父亲比夫君重要吧!
那么今夜就坐下来好好的看一场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在京城的某个小巷中,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如鬼魅般的消失在街头,国舅府的外围,岩心站在门口,迟疑的半刻之后,便一个飞身进入府中,直奔这座府邸的主人毕洪天的暗室。
手不由的抓紧怀中的虎符,自己这么做对吗?
爹爹拿到虎符会不会杀了那个男人呢?想起蒂夙煌,她的手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她和他的新生命,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唯一的孩子,如果将虎符交出去,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会有生命危险?
煌,这样会对不起他吧?
想起曾经初见的一幕,却是在一座墓前,那个刻着夏恋云的墓,就是她的母亲,他还那么小,身为皇家之子,或许经历过太多的风霜,那一双忧郁的眸子,她不会忘记。
她犹豫了,到底要不要给虎符给爹爹?
犹豫之际,岩心已经到了暗室门口,门口没有一个守卫,岩心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突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这么晚了,爹爹在和谁谈论呢?
☆、利用
犹豫之际,岩心已经到了暗室门口,门口没有一个守卫,岩心正准备推开门进去,突然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这么晚了,爹爹在和谁谈论呢?
“国舅大人,眼看时机就快到了,您到底何时能拿到虎符呢?你的那个女儿能不能迷惑冷王爷啊在,这可关系江山社稷,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旦拖延,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苍老暗沉的声音透着一丝冷厉。
“哼!丞相大人,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毕洪天了,而且你别忘了,当初下手杀夏家家眷和陷害云妃的时候,你和你的女儿王昭仪也参与了若是这事被查出来,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谁都知道那老家伙当初有多宠那个女人,如今要是知道真相,且不说他会怎么样,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当初我们就应该斩草除根,如今却好,春风吹又生了。”
对面的老者笑了笑,捋了捋下巴的胡子笑道,“呵呵,国舅大人息怒,这个本官当然知道利弊,就算是冷王又如何,只要我们拿到虎符,抓住冷王爷的把柄,那可是欺君叛逆之罪,少说也会判个抄家之罪,只是如此以来,这会不会连累你的四女儿,毕竟国舅大人这么心疼她,这些年大家可是看在眼底的。”
“你是说羽儿?“毕洪天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道:“这个王丞相不用担心,能够为了我们的大业牺牲一个女人又如何,更何况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死了,也对我没有什么损失,再说,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当年,养下她就是为了今天。”
棋子,只是棋子?
这句话让岩心浑身颤栗,心也凉了,她不相信,不相信……连腿就缓缓的软了下去,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一听到毕洪天这话,对面的老者顿时蹙起了眉头,“真的吗,国舅大人,这可不是说笑的,如果你实在疼她的话,老夫倒是可以想法救下她的。”话音一落,心底也颤了颤,这个老匹夫果真狠毒,虽说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是这翻脸也翻的太快了。
此人够狠辣。
“不用了,救下她也没用,只要今天她把虎符拿到这里,她的利用价值就没有了,一个中了嗜心毒的废物,不救也罢,况且,救下她,等她知道了身世,将会是个祸害,老夫,绝对不会将一个祸害留在身边。”毕洪天挥袍说道。
“这……国舅保证她会死吗?她可是鬼魅,江湖上闻风丧胆的鬼魅杀手。”后者还是有些后怕,毕竟那个女人不仅仅是国舅的女儿,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当今朝廷和江湖上死于她手的人不计其数。
“哼,鬼魅,她的一切都是老夫给的,况且,就算她有幸活下来,冷王也不会放过她,冷王可是最恨背叛自己的人,尤其还是枕边人。”
“哈哈,老夫佩服佩服,国舅大人的计谋真高,高啊!”
“哈哈,咱们的霸业就要成了……”
☆、悲痛
岩心苦涩的跌坐在地上,听着里面传来那猖狂的笑声,苍白的脸上不知道何时已经挂满了泪珠,红红的眼眶,却早已经泪流满面了,真是可笑至极,讽刺至极,自己一直尊敬爱戴的爹爹,竟然从小就就把自己培养成棋子,利用价值?
呵呵,难怪现在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哈哈……
过了今晚就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了,嗜心毒,难怪啊,原来是怕我知道之后会报复你们,你们竟然早已经算计好了。
害怕被报复吗?也是,鬼魅的报复可是血雨腥风的。
岩心悲痛欲绝的离开了国舅府邸,没有惊动任何人,一抹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只是那抹黑影却显得有些落寞,失落的回到了王府。
在外面看守的下人看到岩心无比憔悴的回来了,急忙跑到听雨轩报信。
“王爷,王妃回来了。”
蒂夙煌执杯的手顿然停住,嘴角微微一勾,“回来了吗?那我们就继续等着看吧!”话音一落,便优雅的抿了抿茶。
一切尽在意料之中不是吗?
岩心回到王府并没有直接回到听雨轩,而是去了冷霜阁,在园子里的那白鸽还在,似乎好久没有看到那个家伙了,送白鸽的家伙。
岩心苦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的酒一直喝,她想醉,只要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明天醒来,爹爹还是那个爱自己的爹爹,而不是把自己当棋子,一心要治自己于死地的爹爹。
呜呜……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到底是谁?我没有爹爹,也没有娘亲,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干杯!
岩心抱着酒壶就往嘴里倒,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酒水淋湿,脸上的也不知道是酒还是泪!
“别喝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银发男子突然出现在岩心的面前,岩心苦涩一笑,就瘫倒在他的身上,眼神却是冷了许多,“又是你,你也是来嘲笑我的吗?”来嘲笑她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喝!
今天不醉不归!
蒂夙夜满脸愧疚的搂住她下落的身子,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让他如此心疼呢?
鬼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你想笑就笑吧!本姑娘已经习惯了。”岩心边哭边笑的抱着酒壶,说一句又往嘴里倒一口。
“女人,你别再喝了。“蒂夙夜一改以往懒散的模样,很严肃的瞪着岩心,一手夺掉岩心手中的酒壶,岩心委屈的缩在他怀里,不停的拍打他的胸膛,“你个坏人,爹爹不要我了,你还不准我喝酒,给我,给我……”
第一次,岩心放下了一切竟然耍起了小性子,就和平常人家的女孩子一般撒娇。
“喂,别再喝了,你不顾自己,还得顾孩子啊?”
“孩子?什么孩子?”
呜呜……
你是坏人,你给我滚……
岩心推开蒂夙夜,那头耀眼的银发在黑夜中飘扬,对于站在某地的蒂夙煌来说,觉得无比刺眼,他紧握着拳头,不停的颤抖,为何他的女人伤心了,陪在她身边的却不是他这个夫君?
☆、私通之罪
“女人,你就不能好好的对我一次吗?”蒂夙夜一阵气急,伸手将岩心拉入自己的怀抱里,岩心一个踉跄落在他的怀抱,他的怀抱让岩心觉得无比温暖和安全,不禁伸手环住他的腰,由于喝酒的缘故,岩心的一张的小脸无比绯红,两人都被浓浓的酒气包围。
此刻竟然有些暧昧的雾气在空中萦绕。
蒂夙夜只感觉到手中一片柔软,这个小女人在他的怀里一点也不安分,小手到处点火,蒂夙夜喉结上下滑落,低头擒住了岩心的诱唇。
“唔……”岩心感觉到自己好像吃到糖了一般,迷离的双眼透着雾气,渐渐的开始回应,小舌到处游走,而这一幕却彻底激怒了在暗中隐忍的蒂夙煌,他本是担心岩心出事,却不知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热吻相拥的男女在黑夜中是如此的刺眼,似乎被人夺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一般,心底就像一把带毒的利剑刺穿他的心脏,一股窒息的疼痛。
“够了!”一声暴喝,蒂夙煌双目猩红的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墨离和幽灵,蒂夙煌突然出现,让蒂夙夜突然玩心大起,既然做了,那么做个彻底,这个女人他一定要得到。
“呵呵,原来是二哥啊,好久不见!”银发飘逸在肩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的邪魅,男子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越发的让蒂夙煌愤怒,连那袖口下的拳头都捏的咯咯作响。
这声二哥,让蒂夙煌更加愤怒,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抱在一起,这要传出去他冷王爷的颜面何存?
“贱人!”蒂夙煌冷冷的暴喝一声,大掌的掌风朝那摇摇欲坠的女人拍去,此刻的岩心不再是鬼魅,而是一个受尽了背叛的可怜女人而已,岩心本来就喝醉了酒,被他这么一拍,整个身子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狠狠的摔倒在地上,额头撞到了石桌,也正是这一撞,让岩心清醒了一会儿。
贱人?这两字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狠狠的落在岩心的心上,在那个男人的眼底,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嘛?
“你这贱人,竟然不守妇道,与男子私通……”蒂夙煌暴怒之下口不择言的叫骂着,一双猩红的眸子让岩心的心咯噔了一下,只不过一瞬间,岩心便无动于衷的冷笑着,骂吧,想骂就骂个够,反正已经遍体鳞伤了,也不在乎多一条伤口。
这就是所谓的伤口上撒盐吧?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走到这个地步。
“说完了吗?”等蒂夙煌骂完,岩心才冷冷的笑道:“既然我让你这么没有面子,那么休了我。”
“休了你?
哈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么本王就成全你,只是你这残破之身他会要你吗?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和一个夺兄之妻的男人,还真是脏了本王的眼。”
蒂夙煌一字一句就好像刀刻在岩心的心上,痛,很痛,是啊,他说的很对,自己不过是残花败柳,谁会要?
“要不要不关你的事,休了我。”岩心苦涩的笑着,谁又知道她心底那道伤疤,反正她已经命不久矣了。
☆、休书
蒂夙煌冷厉的掠过一袭白衣的银发男子,再看了看一脸漠然的女人,青筋暴起,“好,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满足你的心愿,来人,笔墨侍候!”
墨离在一旁浑身一颤,惊愕的张了张嘴巴,“王爷……”
蒂夙煌冷眸一扫,喝道:“笔墨!”
看着男人隐忍的脸庞,那刚毅之上怒火蔓延,刚劲纸笔,掌风之下挥袖过来,一张雪白的纸张在空中飘荡,缓缓的落在所有人的眼前。
一纸休书落入眼前,岩心几乎崩溃,他果真嫌弃她,她果真是个什么都不是弃儿,也罢,反正她也活不长了,不是吗?
“拿着这个,给本王滚出王府!从今往后,王府便与你没有任何瓜葛。”蒂夙煌将休书扔在岩心的身上便拂袖离去,蒂夙夜想上前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冷眼扫了扫一旁的幽灵,冷笑道:“幽灵,你果真是我的好手下!”
事到如今,岩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幽灵浑身一颤,愧疚之色顿时遍布在脸上。
岩心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突然狠声道:“还有你,蒂夙夜,夜凌王……你们还真是好兄弟!”要不是他,她和他或许也不会变成这样,变到如此很绝的地步。
蒂王妃一夜之间被冷王爷休掉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京城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曾经受尽宠爱的王妃娘娘在一夜之间如同丧家之犬,是全京城的笑话,曾经替嫁嫁到王府,受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女人如今落得一个被休下场……
从王府出来,她什么也没有拿,除了蒂夙煌儿时给她的玲珑玉佩,一袭白衣,素面朝天的脸蛋,还显得有些苍白,泛红的眼眶足以证明她曾经落泪。
拖着沉重的脚步站在国舅府大门口,这里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岩心的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那就是爹爹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只是情非得已,堵住悠悠之口才那么做的,所以她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小厮一看是岩心,急忙关上门,岩心使劲推开问道:“我是四小姐,你们为何如此对我。”
几个小厮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这时,几个莺莺燕燕的女子突然轻笑而来,为首的女人更是一身大红晏紫,扭着水蛇腰走来,“哟,我当是谁来了,原来是臭名远扬的王妃娘娘啊!哎呀呀,三妹,你说我们见到王妃娘娘是不是该行礼啊?”说着就要欠身行礼。
“呵呵,大姐,你忘了,她已经被休了。”后面一个黄衣女子不屑的瞟了一眼岩心,掩面而笑。
“哎哟哟,你看我这记性,她已经不是王妃了,哈哈……”
岩心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道:“爹爹呢?”
为首的女子一愣,随即笑道:“爹爹?三妹,你看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居然到我们国舅府来找爹爹,来人,把她给我拉出去。”话音落下,为首的女人立刻沉了脸色。
岩心一急,“大姐,我是羽儿,你不是认识我了吗?”
☆、众叛亲离
“羽儿,哼,哪里来的骗子,王府谁不知道羽儿四妹妹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我说你混吃混喝也要看地方啊?”红衣女人不屑的推开岩心,其余几人还顺势踹了她一脚。
岩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一双凌厉的眸子狠狠的掠过几个女人,后者与她四目以对,立刻浑身僵住,连附和的声音都弱了许多。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衣女人挥袖转身,一声令下,“将这个女人逐出去,关门!”
岩心被逐出国舅府,跪在门口,一个小厮终究不忍心上前劝说道:“四小姐,你也怪小的们不放您进去,实在是大人有令啊!小的们不得不执行啊!”
大人有令?四个字让岩心原本那仅存的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看来那并不是幻听,而是事实,自己终究只是一颗棋子,仅此而已!
岩心绝望的站起来,许久才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在谈论岩心,一看到她过来,便开始拿菜叶鸡蛋丢她。
“哼,看到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初不要脸嫁到了王府,现在被休了,活该!”
“是啊,听说啊,这个女人在外面与男子私通,被王爷发现了,当场就给休了。”
“谁说不是呢?真是丢女人的脸,那么好的王爷也让她给糟蹋了,一个废物傻子而已。”
“哎哟,你们别这么说呢?人家不是王妃,好歹还是国舅的女儿,是皇后的侄女!“
“切,什么小姐啊,你刚才没看到吗?国舅府的下人直接把这个女人撵出来了,国舅大人都嫌丢脸,不要这个女儿了。“
在这里,最看重的就是女子的清白,和夫家的夫纲,三从四德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皇令,如今蒂夙煌以王妃与男子私通的罪名将她休了。无疑是将她推入地狱的大门。
“就是,真是个贱人,不要脸!“
“对,不要脸!丢她。“大家的菜叶,鸡蛋全部都砸在岩心的身上,岩心已经绝望了,众叛亲离的滋味,被人丢弃的滋味,已经让她了无生念了。
苦涩的笑容勾在唇边,摸了摸腹部,轻叹道,“孩子,对不起,娘亲等不到你出世就要要带着你一起离开了,下辈子记得找个好人家。”
‘噗……’毒素突然发作,岩心吐了一口鲜血,直接吓坏了路边的人,素白的衣衫被鲜血染红,连身子都摇摇欲坠,一个个生怕她倒在自己家的门口,墨离一直暗中跟踪,当看到岩心这样,顿时惊愕的张大了嘴巴,王妃何时病成这样了,刚才岩心的手停在腹部的那一刻,他才猛然想起,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小世子。
转身便朝冷王府飞去。
蒂夙煌何尝不知道京城的漫天风雨,当听到岩心如此悲惨的时候,他的心也在疼,幽灵在一边,更是后悔不已,曾几何时,风靡江湖的杀手鬼魅会如此落魄?
“煌儿,去把主人带回来吧!“
☆、绝笔
“幽幽姑姑……“
“她是个很好的姑娘,当年要不是她,恐怕我也早已经死了,如今她还怀了你的孩子,昨晚的事情也是误会,你自己也很清楚,换做任何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的……”绿幽在一旁微微的叹了口气。
“可是她……”
“煌儿,如果你不去把她找回来,你会后悔的。”幽灵拿出一封信放在蒂夙煌的手里,这封信并不是岩心专程写给蒂夙煌的,而是当她犹豫的时候写下的心里话!这是幽灵去岩心的房里找到的。
怎么办?一边是最爱的哥哥,一边对我有养育之恩的爹爹,可是我真的不想伤害哥哥,我答应过他,我要保护他的。
哥哥还不知道我就是心儿,真的好期待哥哥知道我就是心儿他会不会很开心?
知道哥哥也爱心儿,真的很开心,可是爹爹却派人给我服用嗜心毒,我内力全失了,怎么办?
二哥死了,凶手却是哥哥,我真的快崩溃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喜欢捉弄人呢?
我发现我真的爱上哥哥了,他说叫我夫君,那个时候真的好开心,不过,我们圆房了,我的毒将提前半年发作,如果没有解药的话,我真的害怕了……
我多么希望我没有遇到哥哥,可是已经不可能了,我不知道爹爹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却知道百行孝为先,即使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但是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我是不可以忘记的,我知道哥哥讨厌被人背叛,所以,如果有一天,我做了错事,不求哥哥原谅我,只希望哥哥别再找我了。
世人别再看我,我不是疯了,只是心好疼;我想我还不能走开,也许等等你就会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的泪水谁为我擦干;谁帮我打伞,安慰我心烦,失眠的夜,我最怕孤单,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我的心事究竟谁才明白,我真的不想放手,可是却不得不放手。
也许你会问我,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辈子相爱!
只可惜,我已经做不到了,夫君,心儿不是一个好娘子,我不恨你,只恨我自己……
休了我,是对的!
岩心绝笔!
蒂夙煌看着这些话,脑海里浮现出岩心在王府的每一个画面,不管是笑,是哭,原来自己的心里早已经有她了,可是他却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休了她,幽灵已经将毕洪天的阴谋的告诉了他,此刻岩心是承受了多大的伤害啊!
他将她想的太坚强,原来她不过也和平常家姑娘家一样,也有心事,也有小女儿情节,只是身份和处境不允许她那样。
“幽幽姑姑……”
“煌儿,主人是好姑娘,只是被那个老狐狸利用了,我背叛了她,那老狐狸又利用她,你还休了她,就算不顾她,也要想想孩子……”
蒂夙煌放下手记,正色道:“幽幽姑姑,煌儿知道了。”
蒂夙煌让人准备了马匹,正欲去追岩心,却被突然现身的慕容颜灵拦了下来。
☆、轻生
慕容颜灵的眼底闪过一道寒芒,一身粉色的衣裙挡住了蒂夙煌的去路,“师兄,你这是去哪里?”
蒂夙煌暗眸一沉,直接绕过慕容颜灵,看着急匆匆的男人,勾了勾唇,笑道,“师兄就在乎那个女人吗?刚休了她又去找回来,就不怕世人笑话?”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一次,他竟然自称本王,慕容颜灵的脸色有些难看。
“师兄可是去寻嫂嫂?“慕容颜灵似笑非笑的说道,蒂夙煌却懒得听那么多,”来人,将她给我拉下去!“
“师兄听我把话说……“
蒂夙煌哪里听得进去,直接让人将慕容颜灵拉开,便扬长而去。慕容颜灵看着蒂夙煌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去吧,等你到了,她早就魂归他处了。
而墨离在准备回王府禀告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岩心踉踉跄跄的朝山崖走去,墨离见此也顾不得回府了,只好跟了上去。
孩子,娘亲带你离开,你会不会责怪娘亲呢?
其实娘亲也不想丢下你,可是娘亲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白衣染红的衣服在悬崖边吹佛起来,一头青丝早已经散落不堪,岩心站在翌襄和东夏边境的江上悬崖上,此处名叫断肠崖,崖下面深不可测而且波涛翻滚的滚滚江水,鲜血不停的从嘴角溢出,整个人已经开始摇摇欲坠,墨离一阵着急,王妃究竟要做什么?
“王妃娘娘……“墨离担忧的喊了一声,让岩心猛然清醒,转身见墨离站在身后,急忙喝道:“不要过来!”
“王妃娘娘,不要冲动,卑职奉王爷之命前来接王妃回府!”
墨离见岩心情绪激动,只好搬出蒂夙煌作为挡箭牌,只是岩心早已经抱必死之心了。
毒素已经发作,就算回府也无用了。
今生注定有缘无分!
“墨……墨离,不要说笑了,他才刚休了我,怎么会前来接我呢?”岩心苦笑,不管是真是假,她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王妃娘娘,卑职求你先离开那里,危险!”
“谢谢你!”
岩心不想再多说了,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支持下去了,黑紫色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脸色越来越苍白,“回去告诉他,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他,如果有来世,但愿永世不再相见。”话音一落,墨离全身僵住。
他明明看到了那眼底的不舍,为何又?
转身的一瞬间,毫不犹豫,岩心绝望的朝悬崖边一步步走去,蒂夙煌骑马风尘仆仆的赶到,看着悬崖边上的白影顿时爆喝道:“墨离,拦住她!”
熟悉的声音让岩心的脚步停住,欣喜的别过头,浅浅一笑,心里暗暗说道:“哥哥,来生再见!”便纵身悬崖……
“不要……娘子……”蒂夙煌飞身扑到崖边,大手紧紧的拽住岩心的玉手,望着波涛骇浪的漫漫大江,蒂夙煌慌了。
“心儿,抓紧我,是为夫错了,为夫后悔了,抓住我,不要放开!”蒂夙煌眼眶一红,愧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真的害怕了!
☆、坠崖
“心儿,抓紧我,是为夫错了,为夫后悔了,抓住我,不要放开!”蒂夙煌眼眶一红,愧疚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他,真的害怕了!
世人别再看我,我不是疯了,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
“心儿……”看着蒂夙煌紧张和在乎的眼神,岩心只感觉到满足了,只是……
“放开我,蒂夙煌,从你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岩心冷冷的瞪着蒂夙煌,手,也开始挣扎。
眼看就要松开,蒂夙煌一时悲痛扬长大喊:“不,你不是恨我吗?既然我这么对你,你就更应该活下来报复我啊!不准松手,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手的,你的命只能是本王的,毕岩心,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许死,你不许死!!!”
蒂夙煌的青筋暴起,整个人扑在悬崖边,尖利的石头划破了他的皮肤,一滴滴猩红滴落在岩心的脸上,岩心的身子突然坠落,蒂夙煌飞身抓紧了她的手,而蒂夙煌也正因为如此,身子也半挂在悬崖上,这一幕让墨离顿时脸色大变。
”王爷,小心!“
岩心冷笑一声:“冷王爷,我可怜你,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你的手和你的心一样冷,我鬼魅从不稀罕!”狠话说得决绝,手也在这一刻松开,身子已经坠落悬崖!消失在滚滚江水之中,被惊涛骇浪所吞没。
“不……”蒂夙煌瘫一只手攀住石岩,愤怒的望着茫茫江河,一阵咆哮:“不……不要……”
“你错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悬崖下方响起了岩心阵阵决裂而荡气回肠的悲愤声……
“不,娘子,你是爱为夫的。“蒂夙煌绝望而悲痛的吼道,撕心怒吼般的嚎叫着,犹如那夜间悲愤的野狼,“啊啊啊啊啊~~~~~~~~~~~~”
“王爷……”墨离远远的唤了一声,这一刻,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蒂夙煌如此吧!心,果然是疼的。
既然爱,为何要彼此伤害?
“吩咐下去,立刻下江查找王妃的下落,本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寻不到,你们便提头来见!”蒂夙煌缓缓的站起来,眼里的怒气蔓延,如一头暴戾中的雄狮。
一时间,在寒风刺骨的大江上,一群群官兵在水里打捞,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仿佛是老天爷在为岩心哭泣,漫漫江水,人掉下去凶多吉少,更何况身中剧毒,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敢这么说出来。
主人,幽灵对不起你,只是,你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蒂夙煌跪坐在悬崖边,任由雨水打落在他身上,身上早已经被雨水打湿,一滴滴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发丝流下。
“心儿,你回来……”
蒂夙煌仰着头,满脸忧伤和痛苦,他后悔,真的后悔了,愤怒的仰头,双臂一张,爆喝一声,”啊~~~~~~“
☆、翻江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看?”禁卫军副统领突然上前提醒道,蒂夙煌冷冷的目光将那个副将扫了个遍,然后毫不犹豫的吼道:“滚……找不到王妃,你们统统跟着陪葬!”
一连三日,所有的兵卒都不眠不夜的在江水里寻找岩心的尸体,许多兵卒因为劳累而体力不支,也被滚滚江河所吞没。
皇宫里,蒂夙骁正在太子东宫饮茶,自从上次知道岩心不傻,和皇后闹翻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东宫里不问世事,这时,东宫的掌事公公小顺子突然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殿下……!”
蒂夙骁为人和善,即使小顺子极为浮躁,他也不会责罚他,只是浅笑着放下茶杯,“小顺子,何时惊慌?”
小顺子啰啰嗦嗦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殿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究竟是何事?”看到小顺子如此情形,蒂夙骁也猜到可能事情有些严重,收敛了下神色,正色道:“说吧!何事?”
“殿下,蒂王妃她被休了!”
“什么?”蒂夙骁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这怎么可能?二弟不是很喜欢她吗?”休了?该死的,他竟然休了她?
小顺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听京城的百姓们说,冷王爷是因为王妃与男子私通,被王爷发现,才被休了的。”
“混账!”蒂夙骁一阵愤怒,羽儿的人生被母后掌控,为了自己嫁给二弟,如今又被休?这让她情何以堪?如果让她知道母后和舅舅的计划,她……
她的反应,他很害怕,更何况还是私通之罪?
“那她人呢?”
“据说蒂王妃被赶出王府之后,国舅爷也不认蒂王妃这个女儿,一时间,王妃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而且现在听说冷王爷抽离了大半禁卫军。”
“什么?大半的禁卫军,该死的这个混蛋,他到底要做什么?”蒂夙骁只觉得难以置信,一个个消息都震撼了他的心,他的心里,很不安……
小顺子望着蒂夙骁欲言又止的,显得极其为难,辗转反侧之际,蒂夙骁却不耐烦了。
“顺子,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禁卫军都去了哪里?“
“殿下!“
“说!“蒂夙骁拍案而起,连八仙桌的棱角都被震碎。
“殿下息怒,奴才听说王妃受到打击,便……便……绝望跳崖了,现在大家正在断肠崖的附近寻找……王……王妃的尸……尸体……体。“
蒂夙骁浑身一抖,尸体?双拳不停的颤抖,腿脚也有些发软,打击,她是鬼魅,恐怕休书根本打击不了她,那么她一定是知道了舅舅和母后的计划。
棋子?任谁也不愿意只是一颗棋子。
蒂夙骁精神恍惚的坐在太师椅上,眼神呆滞,小顺子慌慌张张的在他眼前摇晃了几下,“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蒂夙骁回过神来,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阴稽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光,让小顺子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今天的太子殿下好可怕!
☆、寻找
蒂夙骁回过神来,脸上的怒气显而易见,阴稽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光,让小顺子狠狠的打了个冷颤,今天的太子殿下好可怕!
“立刻备快马,本太子要亲自去寻她。”
小顺子一听顿时就吓得跪在地上,“太子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
“你敢拦本太子的驾?“蒂夙骁冷冷的鳖了小顺子一眼,一脚将他踹开,到马厩牵出汗血宝马朝断肠崖跑去。
羽儿,等我,一定要等骁哥哥!
…………
“夜凌王,你现在要怎么说?我的妹妹死了,死了!“毕锦轩悲痛的指责着蒂夙夜,他没有想到他醒过来听到的却是这样一个消息,一旁的雅瑶紧紧的拉住毕锦轩,道:“公子,你冷静点,或许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死的。”
“哼!断肠崖的江水如此波涛汹涌,人掉下去三天了,早已凶多吉少了,你现在告诉我吉人自有天相,难道不觉得有多么的讽刺吗?你是在叫我自欺欺人吗?”
蒂夙夜一头银发飘扬,忧郁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云端的浮云,你真的离开了吗?
这次,我真的做错了吗?他休了你,竟然让你毫不犹豫的选择跳崖,鬼魅,这就是你折磨人的方式吗?原来你也这么自私,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却让活着的人受罪。
蒂夙夜有些悲痛的看了一眼毕锦轩,嘴角不由的浮出一丝苦笑,他曾答应她要将这个男人毫发无损的带到她面前,可是如今,这个男人回来了,她却离开了。
或许还真是有些讽刺!他以为以鬼魅的性子根本不会受到什么打击,毕竟在血雨腥风中存活下来的人,本身就不能以常理来论,可是这一次却……
他终究还是忘记了,她或许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已!
岩心从落入江河之中,便停止了挣扎,她满足的闭上了双眼,终于解脱了,自己不必再在爹爹和哥哥之间犹豫了,再也不必尘世间的事烦恼了,死了,就解脱了,忘记吧,忘记这一切烦恼!
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傻瓜,特傻的傻瓜,爹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冰冷的江水不断的吞噬着自己,岩心渐渐失去了意识,只是在水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岩心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暖色光芒……
孩子,对不起了!手轻轻的摸上腹部,身子往下沉去……
*****东夏皇城******
一身明黄|色蟒袍的英俊少年正在自己的太子府里走来走去,仔细一看,才会发现他的脸上尽是焦急之色,眼睛时不时的望了一眼紧锁的房门。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啊?
一旁一个穿着粉色菱花群的女孩直接望着少年摇头,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气声。
少年停住脚步,诧异的望着女孩,“洛溪,你没事叹什么气啊?”
“皇兄,你老是这么转来转去的,不嫌累啊,真是的,晃得我眼睛疼。”女孩不满的撅起小嘴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瞪着少年。
☆、东夏王朝
“皇兄,你老是这么转来转去的,不嫌累啊,真是的,晃得我眼睛疼。”女孩不满的撅起小嘴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瞪着少年。
“洛溪,皇兄这不是着急吗?太医都进去那么久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一身明黄|色袍子的少年烦躁的抚了抚额,脸上尽显焦急之色,眉宇间,英气迸发,倒不失一美男子。
“哎呀呀,皇兄,莫不是你动了春心了,啊哈哈……”
“就你人小鬼大。”少年故作凶狠的瞪着女孩,只见那女孩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如一只蝉翼的蝴蝶的翅膀,小巧而精致的鼻子,娇小而红润的樱唇,一双浅浅的梨涡伴随着她的微笑灵动起来。
她就是东夏国主最小的女儿,夏洛溪,也是东夏王朝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时年十三岁,出了名的人小鬼大,那少年正是她的同胞哥哥,也是当今太子,夏洛枫,时年二十一岁,至于他们为何望着房门着急,这还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夏洛溪和夏洛枫偷偷跑出皇城,只听闻在皇城附近的大江边有大批的敌国军队在大江里打捞什么宝贝一样,一时好奇便去了那里。
谁知刚到了那里,天空就突然下起了大雨,可是那些兵卒依旧在江水里面打捞,夏洛溪便调皮的沿着江边也跟着寻找起来,也就是这样,突然远远地看到江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依旧奄奄一息的岩心。
“啊……哥,这里有个死人!”夏洛溪害怕的捂住了嘴,一手急忙招夏洛枫过来。
夏洛枫匆匆跑过来,“什么事啊?死丫头,干嘛老是一惊一乍的,你想吓死老哥啊?“夏洛枫的语气听起来尽管是在埋怨,可是眼里尽是宠溺的温柔。
夏洛溪楚楚可怜的撅着小嘴,不高兴的揪着夏洛枫的衣袖,“哥,你快看,不是溪儿想吓你,而是真的有具尸体啊,你看……“说完,还颤颤巍巍的指了指草丛的方向。
夏洛枫顺着方向看去,顿时一惊,急忙跑了过去,夏洛溪紧跟其后,当看到岩心惨白而惊艳的模样时,夏洛溪顿时咯咯的笑了起来。
戏谑道:“哥,好像是个女的诶!你说会不会变成女鬼前来找你啊?“
“女鬼?”夏洛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又岂会听不出这丫头的言外之意,没好气的鳖了她一眼,“她要是女鬼,你就是魔鬼!“说完,便下去将岩心抱了上来,手轻轻的探了探岩心的鼻息,只见夏洛枫露出欣慰的笑容。
“哥,怎么样?她死了没啊?”
夏洛枫额头三根黑线飘下,瞪了夏洛溪一眼,哼道:“死了,你满意了不。”
“啊……”夏洛溪沮丧的瘪着嘴,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呜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死了,呜呜……”
夏洛枫好笑的看着夏洛溪,这丫头,就是那么爱哭鼻子,可是今天这哭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半月
夏洛枫好笑的看着夏洛溪,这丫头,就是那么爱哭鼻子,可是今天这哭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丫头,你哭什么?”
“呜呜……好不容易看到一个顺眼的,就这么死了,我能不哭吗?”某丫头梨花带雨的瞪了某男一眼。
“呃……这个,你都不认识她,你哭啥?”
“谁说不认识,我已经心里把她当成皇嫂了。”夏洛溪的一句话,轮到让夏洛枫吃惊了。
“啥?皇嫂,你是被雨淋昏了头吧!”夏洛枫一阵汗颜!
“哼,才没有,这位姐姐是本公主见过最美的女人了,可比宫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妃子好看多了,哥,你要不娶她当我皇嫂,当你的太子妃,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夏洛溪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夏洛枫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了。
这丫头,怎么能把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子当做嫂嫂呢?
还要娶她?
虽然这个女人的确不错,可是就在刚才他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已经发现她有了身孕,而且,此女身体虚弱,风寒入体,还有似有似无的毒素在体内蔓延,似乎非常严重。
夏洛枫拦腰将岩心抱起,转头对夏洛溪说道:“死丫头,不想她出事,就别再说了,她病得很严重,得赶紧医治。“
“啊……啊……啊……“夏洛溪反应过来,夏洛枫已经走很远了,几乎是发动轻功飞回了皇城。
…………
就在这时,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从里面走出来,脸上虽然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愁容,看到夏洛溪和夏洛枫,急忙上前跪拜道:“老臣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行了行了,里面的姐姐怎么样了?有没有救活她啊……”夏洛溪急急忙忙的抓住那太医的衣服,问了一大堆问题,让那老太医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
夏洛枫淡淡一笑,这丫头,“崔老太医,里面的姑娘情况如何?”
那老头感激涕零的望着夏洛枫,还是这太子好啊,急忙回禀道:“回禀殿下,姑娘的情况非常严重,老臣已经暂时压制住了那姑娘体内的毒素,孩子也暂时保住了,只是这姑娘身体实在太虚了,并且体内的毒素蔓延至全身,如果不解毒,这姑娘最多只有半月的时间了。”
“什么?”夏洛枫和夏洛溪都被吓到了,居然这么严重?而夏洛溪更是不停的转着眼珠子,手也不停抖动着,一脸的狐疑,好像有什么不理解似的。
“不对啊……老太医,你刚才说孩子?什么孩子啊?”夏洛溪本生的可爱,疑惑的时候又总喜欢眨眼睛,一闪一闪的,俏皮极了。
老太医微微顿身,“禀公主殿下,这姑娘身怀有孕,能在如此恶质的情况下还能保住孩子,已经是奇迹了。”
“这样啊!”夏洛溪一脸沮丧,本来还想她当自己的皇嫂呢?现在倒好,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想到这里夏洛溪心里就堵得慌。
☆、救治
“皇兄……”夏洛溪可怜兮兮的望着夏洛枫,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夏洛枫摇了摇头,对一旁的太医吩咐道:“太医,麻烦你尽全力救治她……”
老太医讪讪一笑,哈腰应道:“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甚至还感叹,这太子终于开窍了,皇室有后了,真没有想到太子的速度这么快?
唉!
夏洛枫一看那老太医的模样,就知道这老家伙一定是误会了,只是他懒得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
日子一天天过去,夏洛溪几乎是每天守在岩心的床沿边,只是岩心似乎一点起色也没有,这让夏洛溪每日提心吊胆的,她现在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比如,她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大冷天昏迷在江水里,她究竟是谁?孩子的父亲呢?等等问题……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只见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正依立在门口,俊朗有型的脸庞,高挺精致的英鼻,薄而性感的双唇,嘴角微微带着浅笑,一头墨发被玉冠子高高的竖扎在一起,绛紫色的蟒袍显足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腰间一条同色的祥云带子,左右两边都佩戴着上等的碧玉,一双黑色的绸缎靴子配上他健而沉稳的步伐朝夏洛溪走来。
直接让夏洛溪看得目瞪口呆,双眼不停的释放崇拜羡慕的星星。
“哇塞,皇兄,你不去当女人真的太可惜了……啧啧啧,呕耶耶,比女人还美的男人啊,真美啊……”夏洛枫见夏洛溪一副‘花痴’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呀,还是那个样子,老是喜欢捉弄你皇兄是吗?”
夏洛溪一脸委屈,“皇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人家是真的觉得皇兄美嘛!”
呃……
“臭丫头,有用‘美’来形容男人的吗?”夏洛枫的眉头不悦的蹙起,”早就让你好好的跟夫子学习课文的。“
“那个……其实我一直希望有个皇姐的。所以……“
“夏……洛……溪!“夏洛枫故作生气的瞪着夏洛溪,哪知小丫头小嘴一瘪,双手捂脸顺着床沿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说道:“呜呜,你还说人家,谁叫你长的比我还美,跟你一起出去,大家都只看你,直接将我无视了。本公主聪慧过人,聪明伶俐,娇小可人,可是……可是……”
呃……
夏洛枫真的有些头疼了,这个丫头,他是真的没辙了。
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那你可以不和我一起出去啊!”
夏洛枫随意的提了建议,本以为夏洛溪会一时逞强说:不和你一起就不和你一起,谁稀罕啊!哪知,夏洛溪‘噌’的一下站起来,利索的擦掉眼泪,“不要!本公主才不喜欢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一起出去呢?哼!皇兄,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哼哼!”
在这皇城之中长大的孩子,多半都是在争斗中存活下来的人,夏洛枫叹了叹气,眼底满是宠溺,”死丫头!“
☆、失忆
“哎!没想到堂堂东夏公主愿意当跟屁虫。”夏洛枫有意无意的用了激将法,不过似乎对夏洛溪没用。
只见小丫头邪恶一笑,哼哼道:“我乐意!“哼,就是要跟着你,烦死你。烦死你,哈哈!
“你在偷笑什么?“看见夏洛溪脸上的傻笑,夏洛枫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心里浮现一丝不安,这丫头,别又想出了什么怪招来。
“没……没什么?“夏洛溪心虚的笑了笑,看着□□昏迷不醒的可人儿,”皇兄,为什么过去这么多天了,她怎么还不醒啊?老太医不是说今天就会醒的吗?“
明知道她是在转移话题,夏洛枫还是顺着她了,毕竟他是真的疼爱他这个捣蛋精的妹妹,只是,洛溪说的对,这姑娘昏迷了这么久,按照太医的说法,这些天估计该苏醒了。
可是看者情形,似乎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啊!
尽管太医说能活下来是个奇迹,此刻只要她苏醒了,先调理好身子,再想办法解毒。
“水……水……“正当夏洛枫思绪之际,岩心突然细语的呢喃着,夏洛溪一阵惊喜,欢呼道:”皇兄,她有反应了,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她在说什么啊?
“水……“
两人仔细一听,才听出来是‘水’,夏洛溪急急忙忙的抓起茶壶就倒,端着杯子踉踉跄跄的跑过来,“皇兄,水来了。“
“哎呀,你慢些。”夏洛枫看着她大大咧咧的样子就忍不住嘀咕两句,接过杯子,将岩心扶起来,将水喂给岩心,岩心喝了水之后,眼皮就开始跳动,忽闪忽闪的睫毛如羽翼般蝉翼,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肌肤给她添加了几分病态美,让夏洛枫看得有些出神。
睁开眼睛,望着雕花玉床,楼花琼玉,樿香木椅,一切的一切都好陌生,“这里是哪里?”岩心细小的声音如蚊子一般响起,夏洛枫由于神游没有听到,一旁的夏洛溪抿嘴偷笑,上前握住岩心的玉手,“姐姐,这里是我家。”
“你家?”岩心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我为什么会在你家?”
“呃……你掉在大江里,是我们救了你。”
大江?我为什么会在大江里?岩心不悦的皱眉,脑袋里一片空白,紧锁的眉头让夏洛溪嘴角有些抽搐,“那个,姐姐,你难道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掉在大江里吗?”
岩心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
依旧摇头。
“你来自哪里?你家在哪里?”
还是摇头……
夏洛溪终于被打败了,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岩心依旧还是茫然的望着夏洛溪,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角,她真的有些紧张。
我是谁?
我来至什么地方?
我为什么会在江水里?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夏洛溪和岩心都显得很沮丧,只有夏洛枫松开岩心,温柔的安慰道:“也许是受伤伤了脑袋,暂时失忆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打击
夏洛溪和岩心都显得很沮丧,只有夏洛枫松开岩心,温柔的安慰道:“也许是受伤伤了脑袋,暂时失忆了,以后会慢慢想起来的,你身体很虚弱,先好好休息!”
岩心无助的模样,让夏洛枫突然有一种想要疼惜的感觉,察觉到心底的异样,草草的交代了几句便出了房门,夏洛溪依旧是抿嘴偷笑跟着夏洛枫的脚步出去了。
出了房门,夏洛溪便不怀好意的咯咯笑了起来,“嘿嘿,皇兄,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看上姐姐了?”
“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
夏洛溪挑了挑眉,道:“啧啧啧,看那脸红的,还害羞呢?真是的。”
“夏洛溪!”夏洛枫咬牙切齿的喊道,这丫头,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吗?前些日子母后逼婚逼得紧,他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这,这……
“皇兄……你别生气嘛!”夏洛溪见自己这亲爱的哥哥生气了,急忙讨好的说道:“皇兄……你别生气嘛!我不过是觉得这个姐姐很不错而已,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总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在吸引着我,甚至是有一种意识在引导着我一样,从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强烈的心声在喊道:救她,一定要救她,而且母后不是逼你成亲,逼你选太子妃吗?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母后那么疼你,一定不会再逼你娶那个讨厌的佳佳郡主。”
有那么一刻,夏洛枫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似乎突然长大了许多,这些话,根本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说出来的,一脸严肃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似的。
忍不住揉了揉了她的小脑袋,笑道:“好了,还是先想想要怎么解她身上的毒吧!”
一说到岩心身上的毒,夏洛枫也不由的担心起来,这份担心究竟为何?
心里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丝悸动,难道世界上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就如那丫头说的,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莫名的想要救她……
…………
“主子,已经过去十天了,王妃她已经……”墨离看着整日在王府里喝酒买醉的蒂夙煌,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了,为何总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不,她没死,一定没死……他不会死的……不会……”蒂夙煌鼻子一酸,仰头将酒灌进嘴里,任由那冰冷的酒水从自己的嘴角溢出,顺着脖颈流下,凉……刺骨的凉……就和自己的心一样……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更不会有!“一想到岩心坠崖说的狠话,蒂夙煌的心底就揪心的疼痛。
“主子,你不能再这么自甘堕落下去?”蒂夙煌甘愿堕落的这些天,墨离一直暗中打理着暗夜门,毕岩心的死给蒂夙煌造成了打击,这是毕洪天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对于毕洪天来说,是个意外的收获,没有想到她连死都会让他有收获……
幽灵端着饭菜进来,看着蒂夙煌饮酒消愁,无奈的摇头,“一直都是这样吗?”抬头看着一旁的墨离,墨离轻微的点了点头,道:“王妃的死对王爷的打击很大。”
☆、挨揍
幽灵端着饭菜进来,看着蒂夙煌饮酒消愁,无奈的摇头,“一直都是这样吗?”抬头看着一旁的墨离,墨离轻微的点了点头,道:“王妃的死对王爷的打击很大。”
“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突如其来的怒吼声让幽灵和墨离都谨慎起来,只有蒂夙煌依旧抱着酒壶买醉,就和岩心当日借酒消愁的模样一样,脸色更是憔悴不堪。
两人都望向门口,只见一英俊挺拔的身形站在门口,手执佩剑,墨黑色的锦袍给人一种冷意,冷厉而仇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蒂夙煌。
幽灵和墨离在看清来人之后,双双挡在蒂夙煌的前面,冷声道:“不知道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哼!“蒂夙骁冷哼一声,狠狠的眼神瞪着身后的蒂夙煌,嫉妒和愤怒顿时直冲神经,“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她,嫁给你,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因为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幽灵和墨离面面相觑了一眼,双双都看向趴在桌上的蒂夙煌。
“你们先出去!”蒂夙煌神色黯然,猩红的双目还带着点点哀伤和悔恨,“本王想和皇兄叙叙旧。”
门被合上,蒂夙骁不屑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夺过蒂夙煌手中的酒坛子,“蒂夙煌,她死了你就开心了,
对不对,对不对……“
蒂夙煌一个踉跄瘫坐在地上,满脸苦笑,“她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你知道就好,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蒂夙骁气急败坏的揪住蒂夙煌的领角,悲愤的吼道:“为什么不去找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连死都得不到安生。”
“不,我找了,没有找到而已……”
“那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害死了她,自己却躲在这里喝酒买醉,你……”蒂夙骁很是纠结,对于这个弟弟,他心里一直有愧疚,总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他变得这般冷酷无情的,尤其是知道皇后的秘密之后,便更加觉得欠他的。
一时间,他真的很难抉择……
蒂夙煌坐在地上,什么也没说,目光呆滞,神色涣散,除了一丝苦笑之外,犹如一只表情僵硬的玩偶。
“你给我起来,起来!“蒂夙骁抓紧他的衣领用力的往上提,爱与恨,永远都是相互的,在之间徘徊,他一直不想当皇帝,他想把皇位让出来,但是不能让给这么一个废物。
“你给我起来……“
蒂夙煌依旧无动于衷,蒂夙骁彻底愤怒了,所有的理智一扫而空,挥拳朝蒂夙煌的脸打去,“你为什么要休了羽儿,如果不是你休了她让她无路可走,她也不会被舅舅逐出家门,如果不是你休了她,她不会颜面扫地,成为京城内外所有人的笑柄,而选择跳崖,选择轻生,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啊……
“蒂夙骁气愤的一拳又一拳的挥打在蒂夙煌的身上,一丝丝愤怒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外面守门的幽灵被惊得心惊肉跳的。
☆、牺牲品
蒂夙骁气愤的一拳又一拳的挥打在蒂夙煌的身上,一丝丝愤怒的嚎叫声响彻整个房间,外面守门的幽灵被惊得心惊肉跳的。
里面的打斗声终究让幽灵开始担忧,情急之下,推开门冲了进去,看到的是蒂夙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立刻喝道:“太子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还没等蒂夙骁应声,蒂夙煌突然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指着大门口吼道:“出去!”
幽灵还想劝说,却对上蒂夙煌寒颤的目光,眉头蹙起,悻悻的走了出去。
待幽灵合上房门,蒂夙煌突然嘴角一勾,冷漠的目光落在蒂夙骁的身上,“现在才说这些难道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你……”蒂夙骁不可置信的瞪着蒂夙煌,狠狠的揪住他胸前的衣襟,爆喝道,“你什么意思?”
蒂夙煌冷笑着对上蒂夙骁的眼睛,“要不是因为你,这一切也不会发生,如果没有你,她也不会死,我想皇兄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蒂夙骁心里一阵慌乱,拽住蒂夙煌的衣襟怒道:“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
“哼!”蒂夙煌嫌恶的打落拽住他衣襟的双手,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再问别人?难道不觉得多此一举吗?我最敬爱的皇兄。”皇兄二字蒂夙煌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蒂夙骁骤然沉默,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不知道,只是很疑惑,这个弟弟竟然也知道了,也知道母后和舅舅的计谋了。
不,这不可能啊?
“不说话?是没话说,还是说不得?“蒂夙煌依旧冷笑着,“皇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为何现在又不说了。”
“是我,是我害了羽儿,是我让她成为权力之间的牺牲品。”蒂夙骁半响才弱弱的吐出一句话,愧疚之色遍布在脸上。
牺牲品……
这三个字让蒂夙煌的心狠狠的抽了抽,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般让窒息。
滴血疼痛的伤口并不算伤,真正的伤是在无形之间形成的,能让你寝食难安,揪心之痛,不,是应该是痛彻心扉,这种伤现在就刻在自己的心里,挥之不去。
蒂夙煌冷眼上下打量着蒂夙骁,心儿,既然他们让你成为了牺牲品,那么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呵呵!皇兄还真是有趣的很,臣弟记得皇兄是是来为臣弟的王妃兴师问罪的,何以变成皇兄‘负荆请罪了?”
“是,的确是应该我,羽儿才成为了权力之间的牺牲品,但是,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休了她,她也不会想不开,更不会去断肠崖…………”蒂夙骁气急败坏的吼着,只是一说到岩心‘死‘了的’地方‘便渐渐没了音。
“皇兄为何一再的‘提‘臣弟休妃之事,莫不是臣弟连这点权力都没有吗?“蒂夙煌的眼神越发的阴冷,如若不是当前的形势,他真的会动手杀了这个男人。
“你……你休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只是你休的是羽儿,所以……“
☆、东夏西施
“你……你休任何人我都没有意见,只是你休的是羽儿,就不可以!“蒂夙骁头一遭因为女人而气愤的脸红,袖口下的拳头也不由的握紧。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蒂夙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似笑非笑的看着蒂夙骁,“所以皇兄生气了,因为皇兄爱上了臣弟的王妃,你的准弟妹。”
蒂夙煌咄咄逼人,逼得蒂夙骁无路可走,脸色大变,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如此刺激。
“蒂……夙……煌!”蒂夙骁咬牙切齿的吼道,每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狠的瞪了蒂夙煌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也就是在这一刻,蒂夙骁发誓要坐上皇位,只有成为天之骄子才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只是命运往往是会捉弄人的!
蒂夙煌在蒂夙骁走出房门的一刻,脸色一沉,阴稽的眸子越发的阴冷,很好,既然岩心因为你才成为了牺牲品,那么臣弟便拿你是问!
太子之位,势在必得,本是我蒂家的天下,你毕家又有何资格?
…………
东夏皇城太子府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月余,早已经过了寒冬,入春了,岩心在老太医和夏洛枫的照顾下身体日益好转,尽管没有找到解药,但是至少控制住了。
几日来,岩心已经大概知道了此刻脚踏谁的地,头顶谁的天。
房间里,一个可爱灵动的俏皮丫头正围着一个蓝衣女子转来转去的,时不时的发出啧啧的感叹声。
“哇塞,姐姐,你真的好美啊,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美最美的女子了。”夏洛溪赞不绝口的拍着手,眼珠子时不时的瞄了瞄门外的黑影,调皮的笑了笑。
蓝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死里逃生却记忆全无的岩心,薄唇轻抿,浅浅一笑,立刻引得夏洛溪双眼冒星星,“哇哇哇,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一曲芙蓉,万川秋水,东夏西施美人也,瞧着这东夏的美人非姐姐莫属了。”
岩心失落的笑了笑,“你就别再笑话我了。”
夏洛溪傻呵呵的笑着,拉起岩心的手瞧了瞧:“姐姐,洛溪哪里是笑话你,你看,你这芊芊玉手,如白玉青葱,肤如凝脂,浅浅蓝衣,出水芙蓉,青缕薄纱,牡丹祥云,虽然姐姐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家在何处?姓甚名谁?但是姐姐高贵典雅,定出生不在寻常人家。如今洛溪巧遇姐姐,实属上天给予我们的缘分。”
”缘分吗?“岩心低头浅笑,尽管知道眼前这女孩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满是惆怅,满腹悲伤,尤其是对于皇室更是有一种抗触。
尽管他们救了她,但是她却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所以心中已经在开始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记忆丢失了,但是性格和本事没丢,只是她自己一片茫然,还有心底为何是空空的?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夏洛溪猛然一惊,打开房门看到夏洛枫正黑着一张脸,顿时讪讪一笑,“皇兄……”
☆、离开
‘砰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夏洛溪猛然一惊,打开房门看到夏洛枫正黑着一张脸,顿时讪讪一笑,“皇兄……”
“你这丫头,竟然让为兄在外侯了一个时辰,你……”夏洛枫突然呆住了,那个你字说着说着就没了音,眼睛被一抹突然出现的蓝影所吸引。
额头上一抹盘卷的小辫子微微从额中间绕上,一朵别致的牡丹小珠花别上,两旁的发髻向后梳去在中间被固定,浅蓝色的拱形翠链子顺着耳朵前方悄然落下,一头秀发垂直至腰间,浅蓝色的衣襟纺纱,荷叶边金丝线纺,牡丹祥云的围胸,腰间是一条较深蓝色的腰带下,一条浅蓝色的薄纱覆盖的百褶裙,再配上同色的宫廷鞋。细小的微风徐徐吹来,吹起一片裙摆。
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这蓝色果然配她!
有那么一刻,夏洛枫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有那么一刻,夏洛枫心中泛起一丝悸动!
“都说北方有佳人,我看应该是东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殊不知,她本就是北方的佳人。
“咳咳!”夏洛溪不怀好意的干咳一声,随即一巴掌拍在夏洛枫的身上,摇头道:“哎呀呀,咱们一向冷静的东夏太子终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呃……
岩心和夏洛枫都尴尬的低着头,还是夏洛枫反应过,一把抓住准备开溜的夏洛溪狠笑道:“夏洛溪,你刚才在说什么?”说完还‘嗯’了一声,直接让夏洛溪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缩了缩脖子,讪笑道:“皇兄,你笑的好可怕哦!”
“现在才知道害怕啊!!!”夏洛枫继续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夏洛溪,小丫头立刻求饶的看向岩心,楚楚可怜的喊道:“姐姐,你救救我咯,皇兄欺负我……”
岩心勉强一笑,道:“这几日多亏了太子和公主的照顾,此等恩情,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有来日,小女子定当涌泉相报!后会有期!”岩心冷静的以江湖人士的风范告辞,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也许是曾经的习惯吧!
只是‘厮打’的两人突然愣了愣,随即诧异的望着岩心,同声道:“你要离开?”
岩心默默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她似乎很不喜欢多说什么?要不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个小女孩又对自己没有恶意,还可爱的紧,恐怕她连一句都不会说。
夏洛枫立刻收敛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姑娘你要离开,按理说我不该阻拦,只是姑娘忘记自己家在何处?身在何方?走,又去何地?何况你身上的毒素未解?”
“多谢太子好意,只是小女子记忆全无,也正是因为如此,小女子才想去寻回记忆。”蓦然的,岩心的眼底闪过一道不属于她的忧伤。
“在下理解姑娘的心情,只是姑娘尚未痊愈,还望姑娘考虑考虑,等毒素解了再走不迟。”
岩心摇头,“不了,这里是皇城,小女子还是不要打扰太子殿下的好,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恐会给太子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身孕
岩心摇头,“不了,这里是皇城,小女子还是不要打扰太子殿下的好,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恐会给太子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夏洛溪眼尖,急忙跑过去拽住岩心,可怜兮兮的说道:“姐姐,你别走嘛,洛溪一个人很无聊的,再说,这里是太子府,没有人敢乱来的,而且外面坏人很多,姐姐人生地不熟的,要在出事怎么办?何况姐姐还有身孕……”
“身孕?”两个字让岩心的脚步突然停住,身子似乎微微有些颤抖,她竟然忘记了还有身孕,只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东夏,这个闻所未闻的地方,岩心倒是有些为难起来,夏洛枫见岩心犹豫不决,便出口劝道:“舍妹说的对,姑娘就在这里住下吧!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未出世的孩子。”
孩子?
岩心的瞳孔突然放大,有些沮丧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这里正在孕育一个生命,只是自己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留在这太子府,实在有些不便!
夏洛枫是个聪明人,只看了看岩心的神色便知道她心中的顾虑,“放心吧,孩子的父亲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也许孩子的父亲正在担心你们,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体,至于外面,如果真泄露了什么消息,我会解决的。”
岩心最终还是感动的望着夏洛枫,“谢谢你,太子殿下!”只是为何总觉得这种感动也不应该属于自己?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好好养伤。”夏洛枫安慰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刚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回过头笑道:“如若姑娘不嫌弃,以后便唤名字吧,在下姓夏,名洛枫。”
夏洛枫微笑着离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嘴角竟然噙着满足的笑容,尽管只是浅浅的,但是夏洛溪却扑捉到了。
“姐姐,我们进去吧!如今刚入春,风大若是受了风寒,你这身子怕是又吃不消了。”夏洛溪很细心的扶着岩心,岩心有些愧疚和无奈,毕竟人家是公主,所以很不自然的挣脱了夏洛溪的手,道:“公主殿下,我已无大碍,多谢公主好意。”
夏洛溪的手扑了个空,顿时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姐姐,你是防备我吗?”
“我……”岩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上夏洛溪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终是不忍,解释道:“不,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岂会有那般心思,公主多虑了。”
“那是为何?”
“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莫不要坏了礼数。”岩心淡淡的说着,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
“不,洛溪没有朋友,如果姐姐也远离洛溪的话,洛溪……”说着,小丫头那可怜兮兮的泪水就不受控制涌出,吓得岩心一惊。
“公主,你别哭了。”
“你答应和我做朋友我就不哭。”
呃……
“呜呜……呜呜……”见岩心依旧犹豫,夏洛溪立刻就哇哇的哭了起来,岩心不忍终究点头答应了,“好!”
☆、噩梦
“只要公主开心就好!”岩心看着夏洛溪的笑容,嘴角在不知不觉中浮出一丝真实的笑容,可是夏洛溪竟然不高兴的撅起了小嘴,嘟嘟嚷嚷道:“洛溪不依,不依……姐姐都不唤皇兄太子,为何要唤我公主,不公平,不公平……”
岩心扑哧一笑,绝美的笑容竟然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是夜……
入春的夜还带着一丝冬日的寒凉,云层里的月儿似乎也和星星玩起了捉迷藏,繁星点点给夜晚增添了一抹景色,徐徐春风夹着一丝尘土的味道飘入鼻中。
岩心神色黯然的坐在庭院里,望着一排排走廊的灯笼出神,琼楼玉宇,庭院阁楼,为什么总觉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手置放在腹部,孩子,娘亲竟然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
“深更露重,姑娘何以不在房间休息?”夏洛枫手拿披风温柔的披在岩心的身上,岩心错愕回眸,当看清眼前人,急欲行礼,夏洛枫眼疾手快扶住她,提醒道:“姑娘是否又忘记了今天答应在下的事。”
“岂会,只是……”
夏洛枫止住岩心的话,笑道:“世人见我都卑躬屈膝,我不希望你也如此。”
岩心怔怔的看着那抹如春风般的笑容,如此温文尔雅的男子为何要对自己这般好?夏洛枫瞅见岩心茫然疑惑的神色,浅笑道:“姑娘大概是疑惑为何我会如此待你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就好像洛溪说的那样吧,你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吸引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这么做?呵呵,我知道这个理由很勉强。”
岩心轻笑,“的确很勉强。不知道太子为何深夜还未就寝,来此风寒的地方?”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在这里呢?”
夏洛枫带有戏谑的声音让岩心一阵尴尬,急忙站起身来,“夜深了,我想回去了。”
夏洛枫自知玩笑过火了,急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冒犯了。不知道为何看到你这般愁容的模样便忍不住逗逗你,所以……”
“不碍事的,我先回去了。”
夏洛枫望着岩心远去的背影,突然喊道:“姑娘,我会尽快找到解药解除你身上的毒素的。”岩心身子一怔,朝院落走去。
夏洛枫回到房间,便暗自懊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这样呢?一想到岩心刻意回避的模样,便满脸愧疚,哎!
…………
睡梦里,岩心只感觉到自己被波涛翻滚的江水吞没,她不停的拍打着水面,刺骨的凉意侵透了全身,阵阵绝望在心底蔓延,心中的不舍和恐惧抗衡。
她看到一个男子伸着手要抓住她,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你不是恨我吗?既然恨,就好好活下来报复我!”
“不,你错了,我说过,没有爱哪来的恨,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决绝的话和凄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是她却什么也抓不住了,在意识被侵吞的一刻,只听到了……
一声绝望中带着愤怒的嘶吼声,回荡在空中,几乎震碎她的耳膜。
☆、美男
“心儿……不……”岩心在惊恐中醒来,坐在床头,不停的喘气,心儿是谁?为何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做这同一个梦,难道那个心儿就是自己吗?
那么那个男人,他是谁?岩心抬起头抚了抚额,一滴滴冷汗侵蚀了她的手心,脑海里一片混乱,只可惜,没有人会告诉她,每每只要拼命去想,脑袋就会像被东西炸开了一般撕裂的疼痛。
翌日的清晨,夏洛溪早早来找岩心,当看到岩心的黑眼圈和那苍白的脸颊时,有些心疼道:“姐姐昨天没睡好吗?”
岩心梳洗完毕,才笑道:“只是夜晚做了噩梦罢了。”
“姐姐可是还在为失忆烦恼吗?”夏洛溪担忧的问道,岩心在夏洛溪的眼里读到了真诚和真心,心头一暖,揉了揉夏洛溪的头,笑道:“洛溪,姐姐没事,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我就叫心儿,记忆丢失了还可以去创造,可是洛溪要伤心了,姐姐可不会哄人。”
“呵呵,好一个记忆丢失了还可以创造,难得姑娘能够想明白。”夏洛枫声到人未到,岩心和夏洛溪纷纷朝门口望去,才见夏洛枫一身白衣绸缎,手指玉骨折扇翩翩而来。
夏洛溪杏目一瞪,惊呼道:“你……你是谁啊?”
夏洛枫行至跟前,用手中的折扇瞧了瞧夏洛溪道:“竟然连皇兄也不认识,果真是有了姐姐忘了哥哥。”
呃……
岩心石化了~
有听说‘有了媳妇忘了娘‘的,倒没有听说过还有’有了姐姐忘了哥‘的。果真是怪事连连有,今年特别多。
“啊……皇兄,你……你……你今天发什么疯啊?穿成这样?”夏洛溪一脸诧异,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夏洛枫哑然一笑,“怎么?为兄这衣着洛溪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是很不满意,老娘恨不得直接撕裂了它!“一声冷哼,夏洛溪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龇牙咧嘴的瞪着一袭白衣纤尘的男人,隐约可以听到耳边传来的磨牙声。
”为兄竟不知皇妹何时行事如此粗鲁了?“一声浅笑倒是让岩心怔了怔,眼前的男人还当真配得上玉树临风。
”粗鲁,也是拜你所赐!“
夏洛溪没好气的撇嘴,瞬间又疯狂的大叫起来,时不时的彪出几滴泪珠,“呜呜,皇兄,你真□□道,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嘛?竟抢人家的风头,呜呜……”哭着哭着,还不时的眨巴着眼睛望着夏洛枫。
呃……
岩心再次石化了,这两兄妹还真是……
不过,岩心抬起头打量着夏洛枫,面如冠玉,身形修长,睫如蝉翼,白色更是显得他器宇轩昂,贵气十足,不想其他皇室一般不屑傲慢,反而更加的温文尔雅,难怪洛溪要哭哭啼啼的呢?有个如此俊美的哥哥,还真是……
像她所说的一般,抢尽她的风头吧,就算是在百花齐放的时刻,那些莺莺燕燕也会黯然失色吧!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散心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洛枫还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洛溪,你应该感到骄傲。“岩心微笑着安慰着夏洛溪,哪知夏洛溪小嘴一撇,怒瞪道:“妖孽!不,狐狸精!”
这回轮到夏洛枫石化了,本来刚刚还在为岩心夸奖他感到高兴,谁知道这丫头竟然,竟然……
妖孽,狐狸精,这是形容男人的吗?
汗滴滴!
岩心尴尬的望了望表情怪异的‘王子与公主‘讪笑道:“不知太子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事?”
夏洛溪这才从‘妒忌‘中清醒回来,拽住岩心的手臂仰着头没好气的瞪着夏洛枫,其实夏洛溪倒不是真的想和夏洛枫叫板,只是,从小到大习惯了,哪一天要是不叫板心里不舒服。
“今天天气甚好,想来姑娘前日受风寒,便想带姑娘出去散散心,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和在下出去走走。”说着这话的同时,夏洛枫都感觉到自己差点咬到舌头,该死的丫头,自己想约岩心出去玩,偏得拿自己做挡箭牌,不由的瞪了夏洛溪一眼,嘀咕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恰好被岩心听到了,条件反射似的的问道:“什么?”
“没……没什么。”夏洛枫哭笑不得的解释着,此刻哪里还有那风度翩翩的气质,完全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看的夏洛溪直乐。
岩心笑着摇头往前走,夏洛溪紧跟其后,还调皮的向夏洛枫吐了吐舌头,气的夏洛枫几乎炸了毛似的,但一想到是希望岩心不再闷闷不乐的,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风和日丽的上午,微风徐徐,春天是希望的代表,到处一片祥和,三人手牵着马缰,缓缓的山涧边走着,两旁的花花草草红绿相间,煞是好看。
一路上,岩心都安安静静的,她很明白夏家兄妹是希望自己开心点,也正是这样,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她很想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夏洛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岩心的身边说道,岩心抬眸对上他那温柔的眼神,抿嘴一笑,“然后呢?”
夏洛枫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反驳,顿时一僵,然后才笑道:“然后希望你多笑一笑。“
“谢谢!”
“谢什么啊?”夏洛枫浅笑一声,漫步走着。
岩心垂首,许久才悠悠的说道:“你是一个好太子,将来会是一个好的君王。”
“哦?不知姑娘何以认为在下将是一个好的君王?”夏洛枫挑眉笑道,”要知道在东夏可是不能擅自论朝政之事,尤其是女儿家。“
“是吗?如此倒是要请太子殿下恕罪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依旧淡淡的说道,“一个好的的君王,需要的心系天下,需要的是有仁爱之心,君王固然是高高在上的,但切莫不可高傲无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有一颗仁爱之心,但是这颗仁爱之心也可能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岩心很严肃的说着,一直柔弱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冷冷的目光让夏洛枫为之一惊。
☆、杀手
“就比如我,你救了我,固然是对的,可是你对我一无所知,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便留在府中,倘若我有心加害你,那么你已经很危险了,然后是现在,你是王朝的太子,为了玩乐而不带侍卫,给了那些有心之人一个有机可趁,这就是所谓的防人之心。”岩心话音落下的同时,将夏洛枫一把拽至身后,冷漠的目光冷冷的扫向前方的草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警觉,也许是‘前生‘的本能吧!
看着那微微摇动的草丛,岩心神色一敛,道:“夏洛枫,等下你找机会快走,记得保护洛溪!”岩心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草丛里的人绝对不少,自己绝对不是对手,所以她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她的‘救命恩人’。
夏洛枫一阵疑惑,眼前的人为什么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当耳边凌厉的风声响起,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中也不由暗道,这女子好警觉,她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了。
等夏洛枫回过神来,岩心已经和那些蒙面人打了起来,奈何她手无寸铁,又势力单薄,如此下去,险已!
岩心招招致命,出手很快,凌厉的手刀砍在敌人的后脑,要么就是单手掐住那人脖子,狠狠一扭,岩心很明白自己的能力,所以只好抓住天下武功以快为尊的特点,解决一个是一个。
岩心一手捏住一个蒙面人的脖子,一手快速的用手肘反击背后袭击之人,手中的银针巧妙的出现在手中,众针齐发,没入敌人的脖颈之中,顷刻倒地,口吐黑血。
夏洛枫暗暗一惊,小小银针竟然能解决这么多人,看着那黑血,更是惊讶,竟然有毒,不禁又想起岩心之前的警告,顿时一阵颤意侵入全身。
如她所说,自己的确是欠考虑了,如果她真的心怀不轨,自己恐怕已经死了许多次了,只是更让夏洛枫疑惑不解的是明明之前探过她的脉象,根本没有内力,不像是会武的女人,可是现在眼前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
蒙面人越来越多,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岩心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夺过蒙面人手里的刀,顺手砍下一个人脑袋,鲜血喷溅在岩心的脸上,她抬起左手,食指滑落唇角,嗜血的眼眸扫向在场的所有人。
”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只是微微一怔,看着眼前的娇小女人,脸色变得更加狰狞,”大人有令,一个不留,杀!“
杀?哼,岩心冷哼一声,心底瞬间萌生一种嗜血的杀意。
刀刀狠绝,一刀致命,不给敌人任何喘气的机会,夏洛枫看得目瞪口呆,以至于忘记那些蒙面人的目标是他,直到一个蒙面人从后面挥刀而上,他才猛然惊醒,可是却来不及拔刀了。
情急之下,岩心奋力而上,一把拽开夏洛枫,一手狠狠的将刀刺入那蒙面人的胸口,阴羁的冷谋释放着阵阵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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