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兰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这才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外发呆。ww窗外已是明月当空,夜深人静时刻。她借着月光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面古镜,是那种黄铜的镜面,照起来不是非常清楚的那种镜子。
夏兰突然想到自己或许是灵魂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这具身体不过是她的魂魄借住的躯壳。她看到镜子里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容,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很丑陋。肤色黑黑的。眼睛黯然如尘,眉毛有点粗,头发乱七八糟的仿佛被闹腾过的鸡窝。天,怪不得那个黑衣人看自己就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一脸鄙夷的厌恶。
夏兰慢慢抚摸着脸颊,她的心在迷茫,不知道今后的命运将会如何,是这么美好的豆蔻年华一点点消失在岁月的指尖下,还是被那个什么王爷虐待而终还是饿死渴死在这里。
夏兰的手垂在梳妆台上,可是,死过一次,她不想再死第二次,死的过程的痛苦与害怕,让她不想再就此死掉,她不要,不要。ww
夏兰慢慢的缩紧身子,抱着膝盖在冰冷的床上无声哭泣。过了很久很久,她渐渐的沉入了睡梦中。
… …
盛夏,月夜当空的夜晚,景城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神秘妩媚。在这样一个小城市里的夜晚,路边的街灯下汇聚着来自五湖四海的气息,街头小吃的叫卖声与嘈杂的人群,空气里的气息形成一股甜酸的街市气味,在上空如鸟般盘旋不散。
孙海光着结实的上身,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粗布裤子,脚上趿着一双满是皱纹快要发霉的塑胶拖鞋,摇摇晃晃的从嘈杂的夜摊前穿过去。
有卖酱猪蹄的小摊。孙海习惯性的买上了两只。一摸口袋才发现自己刚刚把赌到手的钱都拿去买酒了,他拿着猪蹄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道:“老弟,这钱明个给你,你先记个帐。”
买酱猪蹄的老板眯着一双眼睛:“你先别急着走,昨天那三只还没还清呢,兄弟不会打算白拿白吃吧?”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有的是钱,你还怕我逃帐不成啊!不买了!不买了!”孙海又摸了摸皱巴巴的口袋后,烦躁把酱猪蹄丢在小摊上转身就走。他感到烟瘾又上来了,于是拐到小商店佘了一包烟悠悠的走到了家。
孙海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连串的钥匙,连续打开了三个门锁后,斑驳的木头门才出现。
“呯——”孙海用力一踹,木门摇摇晃晃的“吱呀呀”打开,他快步进入,忘记了关门。
孙海把抽的差不离的烟蒂丢到院子里的地上,用脚底板狠狠地踩了踩这才快步进了屋里。屋里有两间卧室,他直接推开了右边的房间。
一丝幽然熟悉的气息扑入鼻内,映入眼里的,是因为害怕而蜷缩在一起的夏兰。
早就从孙海踢开门开始,夏兰就从半睡半醒中吓醒,她现在只能抱着一条薄被惊慌的夜不能寐。她看着自己的舅舅,眼神里充满恐惧与无措。正是这个男人,因为舅妈的嫌贫爱富跟他离婚后,他便染上了赌博而不务正业。赌钱赌赢了还好,赌输的话会把夏兰当成麻袋一样打她骂她。因为她对他来说只是个只会吃饭的拖油瓶。而现在,舅舅却打上了歪主意,想把她的第一次纯洁卖掉来让他还因为赌博而欠下来的高利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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