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答应什么啊,男方还没有问肯不肯嫁呢,只问可不可以由他照顾。”
马上又有人笑赵祖锡:“老弟,您真是紧张,一百步都走了九十九步,竟然不能最后这一哆嗦。跪都跪了,居然忘记拿戒指,拿了戒指了,居然不问一句人家要不要嫁。”
一群人看着他们打趣。赵祖锡的脸也是通红一片。想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大少,即使有过困苦,也从未在如此窘迫的时候还被拿来调笑,虽然知道旁人并无恶意,江成君还是一头小兽似的跳起来,那样子颇为可爱,向周围的人抗议着捍卫他:“这是我的男人,你们不要随便笑啦。他一窘,不娶我了怎么办!”
她这么一说,他眉头一舒就笑了,周围的人也是哄笑出声。还有人不肯放过他们。高声叫嚷:“小姑娘你是哪个学校的哦,没超过十八岁的话回家找爸爸妈妈把把关。”赵祖锡知道她不喜欢提到父母,马上起来拥住她就走。背后一片口哨声追来,还有人冲他们背影喊话:“小姑娘,你可不要心疼他,再让他求几次!多多磨练才能显出男人的真心,不要这么容易就被他骗到手,小姑娘……”
他们走出去好远,还有人冲她的身影喊“小姑娘”,叫她多多考验赵祖锡。赵祖锡已经依然兴奋,笑着问她:“你要不要听他们的话,再让我求几次婚?”
她小脸一撇:“才不要,刚才我窘死了。”
赵祖锡拍拍她的头,“你真是不解风情!可我怎么就被你治的死死的。”
她不高兴的撅起嘴来:“你才不解风情,这像是求婚后男人该对女人说的话吗?”
赵祖锡哈哈笑出来:“亲爱的,我收回刚才的话好不好?你的反应挺正常。”他埋头吻她,在她颈间呼着热气,“小坏蛋,你那句‘这是我的男人’最让我兴奋,再说一句让我听。”
月亮已经行到了中天,繁华都市里灯火辉煌,汽车如河流般涌动着。一幢幢的写字楼像一把把冲向天空的利剑,齐刷刷的发出雪白的光亮来,照彻夜空,将夜色紧紧挤压冲淡。他和她坐在福民广场的一个小角落里。相隔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就是四海集团的容膝大厦。与福民大厦遥遥相对。
“四海与福民的竞争由来已久。”赵祖锡说,“当初富民大厦建成,号称是石城第一高楼,极尽奢华典雅,电视报纸电台轮番宣传,一时间风头尽出,连政府要接待外宾,也安排在福民大厦洽谈。结果不到一年时间,四海集团修建了容膝大厦,比富民大厦高出将近二十米,奢华到了极点,却也奢华的含蓄,连厕所的地砖都是从意大利空运来的,暗地嘱咐员工不要随便出去炫耀,要懂得含蓄。”
江成君闻言一笑,这还叫含蓄?怕是不用三天全石城都会知道的吧。
“连最不起眼的厕所地转都如此,更勿论其他,大厦的名字却更加有意思,含蓄谦卑:容膝。取自于陶渊明的诗:倚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江成君说:“《韩诗外传》里似乎也有一句,今如结驷列骑,所安不过容膝。小天地大胸襟,也只有四海敢这么说,其他人说出这样的话,我肯定只当他是阿Q精神。”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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