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向说一不二,而且这次直接叫他的全名,可见心里有多气。他心里有些急,劝道:“我们先等父亲的病好些了再谈好吗?”
“你父亲的病?赵祖锡,我告诉你,你父亲的病好不了了,他被江成君毁了!他这一辈子,辛辛苦苦的挣来的一辈子的声誉,被你惯出来的好媳妇给毁了!你知道他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永远不许江成君进门!赵祖锡,你听好了,记清楚,把这话刻到骨子里去,这是你父亲最后一句话,他若是死了,这就是临终遗言!”哭了几声又开口:“我告诉你赵祖锡,江成君这辈子休想入赵家大门。你父亲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就算有一天我也死了,我也绝不容她进门,你要是想让我们死不瞑目,你就尽管娶了她!”
他再也说不下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有什么话好说?回头去看江成君,已经是脸色煞白。他看着她的样子,楚楚可怜,似乎一根野草,随时会被秋风折断,只觉得心里难过万分,他竟然让最爱的女人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却无力帮她,只因为此刻羞辱她的是他的母亲。赵夫人一直指着江成君的鼻子暴怒的骂个不住,臭不要脸,下三烂,破鞋。那一句破鞋深深刺痛了他,他终于按捺不住,高声喝道:“妈!”
“妈你不要拿她出气。将消息透露给报纸的不是她。再说如果不是爸爸做那些事情,哪里会有今天?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要错也是父亲的错!”
医生急匆匆的赶来,要他们说话小声一些,他简单的问了几句父亲的病情,知道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绝对静养,点点头拉了江成君就走。
路上他将车开的飞快,直接到了李建明家。进了门李建明就说,“瞧到了吧。君子,我早说该对祖说实话的。”江成君却是忽而瞪了他一眼,不许他再说下去。李建明自然不知道他们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于是闭口不言。丁忆男打发走用人,四个人于是就坐在客厅里。
赵祖锡说,“如今,也只有先给父亲请一个好医生了。只有他好一点,有些事才能说清楚。”顿了一会又看着江成君,“父亲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天回家那么奇怪,在船上你问我那么奇怪的话,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
她低下了头,声音也是疲惫无力的,闹了一整天,她和他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了。她说,“对不起,我以为可以瞒下去的。”赵祖锡苦笑,问李建明:“你是不是也知道?原来这世上就只有我蒙在鼓里。”
她知道他心里烦闷,却不知道劝些什么,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于是更难过。她喝了一口水,却被呛的连续咳了好久,眼泪刷刷的流。她抹了把眼泪,似乎很尴尬,说,“我就是这么笨,连喝水都要呛到。”
赵祖锡沉默着只是抽烟,她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说:“祖,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以为可以瞒上一辈子的。是真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一辈子都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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