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耳朵不好使吗?什么贵客不贵客的,你知道我是谁吗?爷我就是贵客!”话声里带着极度得不屑与狂傲。
石义把目光移向门庭。慢慢地,一个西域贵族装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后是一个面目俊秀却带几分阴沉气的少年。几个短衣打扮的人紧随其后。
“哎约,果然有贵客,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石义兄呀。得罪!得罪!京都一别,三年了吧?如今可好?”俊秀的年轻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石义放下筷子,回礼却未起身。“听刚才那派头,我还以为是西域王来了,原来是达达世子。楚兄,三年不见,怎么,还这么阴阳怪气?哈哈。”
“你!”楚险面色马上大变,有些怒意地面对石义。
“石义兄好雅兴啊!比试在即,却一点也不在意。听说今日和你对阵的可是一位高手!”达达将衣衫一摆,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
“是吗?世子消息灵通。我不管对手是徒有虚名的公子哥,还是什么下三烂。”石义一脸冷漠,没有丝毫畏惧怯懦之意。
楚险十分恼怒,脸色更加难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狠狠地瞪着石义。
“看来石义兄胜算在握了?”达达又冷冷地说道。
石义却并不在意,呷了一口酒,说道:“把握不敢说,只是对于那些奸佞狂妄之徒,石义是不会留情的。”
达达点了点头,狂傲的神情丝毫不变。“既然石义兄这么有信心,达达就不打扰了。”说完示意怒气未消的楚险离开。
“世子请走好,楚险走好,恕不远送!”石义心静如水。
楚险“哼”了一声,口中喃喃道:“走着瞧!”然后,紧跟着达达走出门外。
面对达达的挑衅,石义神色平静,泰然处之。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才慢慢将目光收回,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
“看来他早已知道我将与楚险比试。”半晌,石义缓缓说道。
张闻远脸色一变,说道:“那一定得提防楚险使诈!我看此人话语阴冷,想必为人更是阴险!”
石义微微一笑,毫不在意,“楚险武功不会在我之上,他们既然这么放肆,肯定有备而来。看来,不得不防。”
上官云浩一怔,说道:“那如何是好?”
石义皱眉,思量了片刻,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淡淡道:“我自有办法!”
驿馆外,两名骠骑营的军士,牵着一匹马静静等候。
石义四人酒足饭饱之后,从酒楼缓缓向驿馆走来。上官云浩走在前面,不停地把玩着折扇,忽地发现驿馆门前的军士,忙回头对石义说道:“石义,你看,那两个人好像是骠骑营的人,肯定是来找你的。”
石义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忙定神看去。
“那匹马好像是追风。”张闻远又补充道。
“是追风。父亲昨晚对我说,把追风运到十里马场,怎么又送到这里来了?”石义惊讶之余,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禁疑虑起来,赶忙向驿馆跑去。
两名军士也看到了石义,一脸焦急的神色,说道:“石少爷,可找到您了。”
石义也顾不得回礼,忙问道:“是父亲让你们来的吗?怎么把追风和盔甲都送到这里来了?”
一个军士面色沉重,沉呤道:“是柳将军派我们来的。这马本该送到十里马场,可不知怎地,昨夜骠骑营的马厩突然失火。大火烧伤烧死很多战马,我们是拼命才救下了追风的。柳将军怕再生意外,就命我们二人送到驿馆来了。还叮嘱要亲自交给您。”
石义脸色煞白,将垂在腰间的双拳握紧。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了一下,问道:“损失大吗?”
“大火烧了足有半个时辰,骠骑营的马,非死即伤,连马厩旁的兵器库房也燃着了,很多盔甲兵器也被烧毁。柳将军和其他几位参将正在大营里处理此事。”
石义张口想说什么,但皱了皱眉,还是闭上了嘴,算是知道了。
一名军士又对石义说道:“追风和盔甲已送到您手上了。我们还得赶回军营,告辞了。”
“有劳二位了,请慢走。”
二位军士走后,石义依旧皱着眉头。此刻,有好多难解的心结压在心头,片刻之后,说道:“我们先回驿馆吧。”
驿馆后院中,石义心疼地抚摸着受伤的追风,心事重重。上官云浩和张闻远陪着石义,呆呆地站在院中。此刻,三人沉默不语,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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