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心可从度假村赶回来的时候,子序刚办了出院手续,眉骨上4条细线清晰可见,眼睛依然布满血丝,这就算是对老大最现实的一个交代吧。
下午我正要去医院看望老大,子序起身说他也去,我迟疑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推开病房的时候,老大还在沉睡。只见老大从头到脚都被白纱布缠绕着,像一具石膏雕像静静躺着,纹丝不动。只是从紧缩的眉间看出老大连睡梦里都那么痛苦。
子序哽咽了,晶莹的泪花从他那红色眼眶里流淌出来,划过鼻尖已变浑浊。子序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到老大的床前,泪水继续流淌,只是泪水慢慢变成了血水。
一会老大在睡梦中醒来,他看了看我,又用余光扫了一眼跪着的子虚,想说什么,又什么都没说,继续将眼睛合上,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子序几乎都没有离开过病房,他给老大熬汤,喂药,擦背,倒尿盆---老大没有拒绝,只是始终没有对子序说话。
又过了2个星期,是老大出院的日子,我和子序去医院接他,老大气色已恢复了好多,也能下床独自慢慢行走。
就在我们收拾好老大的衣物时,突然子序的手机响起一阵《老公老公我爱你》,这一声响,老大脸上明显掠过一丝忧伤,子序也察觉出来了。
只见子序,掏出手机,把手伸向窗外,一松手,手机带着悠扬的炫铃,自由落体,“喀嚓”一声,屋内安宁了。
子序转过身来,看了看我,又向老大走了2步,便又“扑通”一声跪在老大面前:“老大,原谅我吧,让我们回到从前吧”
老大顿时激动地颤起双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大轻轻俯下身子拉子序起身,接着张开双臂,把我和子序都楼在怀里:“好兄弟,我一辈子的好兄弟”说着这我们3人都哭出声来,这场面和半年前那晚一样让人铭记,只是少了登科。
回到宿舍,我们打开各自的电脑,点开CS选了那张我们最熟悉的地图,打了整整一下午,是为了纪念登科,更为了我们兄弟间像人民币一样坚挺的友谊。
那以后子序拿出柜子里的日记本一把火烧成灰烬,那以后子序再也没和露露有过来往,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在校园里遇见过露露,有人说她休学了,有人说她在外傍了大款,有人说她回四川老家了
突然想起子序曾给我发的那封E-mail,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到底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又是谁生命里的转轮,或许诺言只是与你无关的天荒地老。
爱情真的太过复杂,又太过紊乱。像一部光复密码,破译和设置‘密码’的人都习惯了互相恶意或者善意的欺骗和毁灭。有时爱情就简单到一个人生命里的全部,又有时一个小小的变数就能把爱引向了歧途,留给各自撒旦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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