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人不知道树。”

……

“我从没有见过这绿绿的草地！”猫猫新奇地说着。

我能感觉到猫猫的心情。

“我从没有见过草地里五颜六­色­的东西！真漂亮！”

“那是花朵，特别香甜的味道。”

猫猫跑过去，闻了闻花朵，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这么好闻！跟屎是完全相反的味道！”

“是啊！”我说，“人们把花的味道叫做‘香’，把屎的味道叫做‘臭’，人们喜欢花，讨厌屎，他们觉得屎是很脏的。”

“为什么呢？屎难道对于人类来说不是受欢迎的食物么？”

“当然不是啦！”我笑着回答，“但是屎也并不是没有价值，人类可以用屎做沼气，可以用来给粮食供给营养。人类讨厌屎，还利用屎，这就是可恶的人类，聪明的人类。”

“不明白了。”猫猫低下头显出沮丧，可是她立刻又显出奇怪的神态：“你为什么对人类这么感兴趣，这么喜欢思考人类的事情呢？”

猫猫的问题让我无从回答，我看看四周的美景，觉得一切都是空虚的美丽，我内心里所需要的东西此地的一切都无法填满，亦如我解答不了猫猫的问题。我想起了那个梦，想起了一幕幕演讲的场面，想起一幕幕众生平等的画面，想起死于已经实现梦想的喜悦之中，此生无憾……

猫猫吻一下我的脸，这是我安慰她的方式。

……

阳光释放者热情，

高杨点缀着天空，

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

行人的脸模糊不清，

快乐伴奏着生命，

人们不懂。

热风吹拂，

繁枝洒下宁静，

黄莺歌唱着天空，

行人的脸模糊不清，

快乐伴随着燕子飞行，

人们不懂。

河水散发着臭气，

青蛙长了第五只脚，

鱼儿生出怪样的触角，

行人的脸模糊不清，

快乐蒸发在空气里，

人们不懂。

“奇怪，这里的河水怎么是黑­色­的？”猫猫疑惑着，“而且还发出难闻的味道。”

“漂亮吗？”

“啊？！这么难看，这么恶心！”猫猫毫不思考地说。

“这是人造河流！”我说。

“啊？！人难道有病吗？造这么难看的河流有什么用呢？用来观赏？用来游泳？用来钓鱼？”

“人的思想你怎么能理解呢？就好像你不明白人为什么不喜欢吃屎一样，人自有人的爱好和习惯，还有直觉，你看这条河流，”我抬起脸来，头往前一伸，指给猫猫看，可是抬头的瞬间，我的鼻子被臭水顶了一下，头顺势发晕，我只好退回几步，抖抖头，再说道：“人可能就喜欢这样的黑­色­和岸边绿­色­的搭配，人也可能就喜欢这样的味道和浑浊。”

“我喜欢清澈的河流，像之前看到过的河流一样的，白云游荡在天空里，河的岸边有树木，树下有小草，草丛里有花朵，花朵上飘舞着可爱的蝴蝶，鸟在天空里或者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风吹来，波纹悠悠的飘到四面，草像一个方向也被吹成波纹的形状，而大树的枝丫呢？枝丫略略的动摇，树叶摆动……”猫猫闭上眼睛感受这一份美好。

我看着她可爱的样子，暗暗发笑。

“还有，河里的鱼儿偶尔翻到空中来看一眼无垠的天空，而终是留恋自由自在的漂游，回到河底；河面上偶尔飘着几只快乐的小鸭子，他们在河里游泳，偶尔把头探进水中——”猫猫突然抬起头来，“嗯——”

“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我在思考小鸭子为什么把头探进水里。”猫猫抬着头九十度地仰望着着天空，作思考状。——这是我思考问题时的标准动态。

“小鸭子要吃东西呀，他们把头伸进水里是要抓鱼吃。”

“啊？！”猫猫突然皱起眉头，“真的是这样吗？小鸭子非要吃掉可爱的鱼儿吗？他们不可以吃素的吗？”

我这才意识到是猫猫的爱心在作怪，于是立刻改口说：“小鸭子把头伸进水里是要和鱼儿交朋友，是要看清河水里的世界。”猫猫在北极的时候吃­肉­，却也不曾杀生，离开北极以后，猫猫教我吃松子，并不杀生，因为她喜欢我讲述给她听的世界。——这个世界在她心里无比美好，包括这个世界里的生命和自然的景观。

然而，我平静地告诉猫猫小鸭子吃鱼的事情，说明我并不在乎鱼儿的生命，难道这司空见惯的事情让我麻木了吗？我终于感觉自己很好笑，就好像自认为无私的人看不到自己自私的丑陋，亦如好心做坏事的人看不到自己的错处。——这两种人的危害是极大的。

猫猫又有了新的疑问：“你开始为什么说小鸭子吃鱼呢？”

我愕然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我开玩笑的，逗你玩儿呢！”我马上转了个思维，对猫猫说。

“哼！”猫猫故作生气的样子。

“以后回到我的家乡，我带你去河里游泳好不好？”

“游泳？！可是我不会。”

“狗生来就会游泳，在水里的感觉很美，可以潜到水底在浮上水面，可以自由地游动，向在天空上一样。”我闭上眼睛想过去在水里的感觉。

“等等！麦克！狗怎么会生来就会游泳呢？我可从来没有下过水。”

“可能是老天爷对狗的偏爱吧，哈哈。”我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狗生来就会游泳，是一个老人告诉我的，后来，我去河里试了试，果然可以。”

.?小?说?天堂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