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往里屋走的时候,穆少安看见那个赤条条的家伙正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道明显的红痕。
他心里一紧。
“起来了?”走过去,站在床边,摸了摸抬起头来看他的大猫的脸颊,穆少安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下一句话。
“困死我了……”欧阳明健享受爱抚的同时打了个哈欠,然后在哈欠的尾音中用有点儿可笑的声音发问,“今儿是不是还得参加校庆去呢?”
“啊,对,昨儿不说了嘛,九点集合,十点开始。新老校长致辞,完后是校友代表发言什么的……”坐在床沿上,穆少安简单报着流程,可还没说完,欧阳明健就有点突然的伸过手来,拽掉了他刚才搭在光祼的肩膀上的那条毛巾。
“真他妈烦……我就烦听人发言,要我说直接吃顿饭聊聊照张相就得了……”一边唠叨着一边用毛巾的一角揉了揉还有点睁不开的眼睛,欧阳明健再次打哈欠。
“那哪儿成啊,那还叫校庆吗。”等他擦完,穆少安拿回毛巾,然后再次伸手摸了摸那家伙的脸颊。
穆少安喜欢这样摸他,因为欧阳明健总能很好的配合这种动作,每当脸颊与掌心接触,他就会像只真的猫一样闭上眼轻轻蹭着他的手,从那睁开眼之后微微带点湿润的目光就能看出来了,这只猫很享受这种简短但是又显得格外绵长的温存方式。
“那,这个怎么办?”欧阳明健突然打断了温存的气氛,他把腕子抬高了一些,凑到穆少安面前,“总得挡一下儿吧?”
看着那红印子,穆少安有点喉咙发痒。
那是昨天晚上激|情的附属产品。
原本已经说为了第二天的折腾省些体力的,却还是在钻进同一个被窝之后很快就不安分起来,是两个人都不安分,于是,所有的原始计划都宣告破产。
他们可以说是做得足够激烈了吧,穆少安有点失控,或者说他觉得只要一进到这个火热到销魂的身体里去他就会野兽模式全开,结果,在情yu漩涡里攀着他肩膀努力配合的家伙渐渐抓不住他的手臂了。
“……你、你丫是人还是牲口啊……啊……”带着十足的煽情口吻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欧阳明健感觉到对方稍稍停住了动作,但他并不准备就此放弃讨伐,“你就不怕我受不了你,跟别人跑了?”
愣了三秒钟,穆少安乐了。
“你跑一试试,我看你能跑哪儿去……”带着粗重而且滚烫的呼吸,穆少安把嘴唇凑到他耳际,低沉的声音伴随着情yu中的沙哑,听来格外让人全身颤抖,结果,在颤抖中,一丝冰凉和一声金属相碰的声响过后,欧阳明健抬头看时,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铐在身下这张铁艺大床的床头上了。
他忘了自己在跟一个警察同床共枕双宿双飞,他忘了警察肯定是铐子不离开身体方圆一米五范围之外的,他忘了穆少安经常就把手铐放在床头柜上……
好极了,现在可以抓来用了,当……情趣用品……用?
“靠,不会吧,你有这……”他后头的“嗜好”这个词没说出来,埋在身体里的穆少安的人间凶器猛地一个深入,欧阳明健所有的言语就都淹没在控制不住的婉转呻吟当中了。
他有时候也挺恨自己,怎么一到床上就觉得自己不是人了呢,穆少安是牲口?那他不也一样牲口嘛,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记得穆少安紧紧抱着他,紧到彼此的胸口没有一点间隙;他记得穆少安火热的吻他,从嘴唇,到锁骨;他记得穆少安在他也跟着狂热起来的时候伸手护住了他被铐着的那只手腕,滚烫的指头挡在冰冷的金属和火热的皮肤之间;他记得他用另一只手抓开穆少安的手,然后拉过他的头,在发狠一样吻上那薄嘴唇之前发狠一样的开口:
“甭跟我装好男人!赶紧的……我快……”
他快不成了,他快射出来了,他快Gao潮了,他快攀顶了,他快……快那什么了。
然后,在最后一刹那,欧阳明健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记得穆少安死死抱着他,那手臂的力量让他明显感觉到一种可以称之为独占欲的东西,但在这欲望中,还有更明显的,能把人骨头闷酥了的柔情。
……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儿。
然后,就是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发现手铐早已经被摘掉,穆少安不知去向,只留他一个在那张大床上,看着四周豪华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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