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手机落在了地上。
一片雪花落在了男人的脸上,化作了一小圈水,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雪水
繁华的城市,贺如风伫立在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孤寂,别墅门前一片白色的雪花轻轻的覆盖了一层,贺如风将小安安护的周全,自己的身上却布满了雪花,心蕾拳头压在手心里焦急的看着门外,盼着两个人,那副场景像极了等待丈夫孩子归来的妻子。
门被推开。
心蕾看着贺如风布满雪花的全身,一边接过小安安一边关切的问:“你爸他”
“过世了。”贺如风淡淡的开口。
心蕾一惊,手一顿:“如风”
“我没事。”贺如风摆了摆手,上了楼。
夜半。
心蕾心不在焉的忙着给小安安洗澡,换衣服,自从贺如风回来以后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女人有些担心,待她把小安安哄睡以后,她才悄悄的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人应答,于是,心蕾推门而入,书房内空空如也,桌上栽歪着几个空酒瓶,满屋子的烟雾呛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心蕾慢慢走近,书桌上是一个泛旧的相框,照片里是贺老,贺母,贺心儿,贺一博和贺如风。
只是那照片的一旁多出来了两个崭新的小小的照片,心蕾拿起一看,那两个人正是自己和小安安。
心蕾的心仿佛被抛在了空中,鼻子一酸,难受极了,从这个照片来看这个男人是很渴望家庭和睦团圆的,现如今,这个家已经散了。
殡仪馆内。
贺如风和贺心儿匆匆赶来,机械似的在一旁为贺老换上了寿衣,寿鞋,寿裤,那眼泪悄悄的不知落了多少次,不知干了多少次。
清冷的殡仪馆内,贺老的尸体被保存在了冰柜里,渐渐的那温热的肢体变冷,变硬,贺老黑底白字的名字悲呛的镶在了墙上,三炷香烧完了一遍又一遍。
“心儿,你先回去吧,今晚由我来守灵。”贺如风的嗓子有些沙哑,想来是抽烟抽的。
“大哥,我不回去,我在这陪你。”贺心儿挽着贺如风的手,即便再恨,也是自己的父亲,人一旦离去,是永远也回不来的。
贺如风推着心儿:“听话,女孩子晚上守灵不好,快回去,刀疤还在等你。”
“大哥”贺心儿有些发酸。
“乖。”贺如风摸了摸心儿的头,许久,慢慢的说:“刀疤他是个好人,跟着他你不会受委屈。”
“大哥”贺心儿的声音有些哽咽。
“回去吧。”贺如风淡淡说完,走到贺老棺木前,重新燃起了三柱香,代替了烧烬的香。
夜如燃烬的火种慢慢的周转着,青蒙蒙的天渐渐变亮,贺如风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显得憔悴不已。
太阳茓‘突突’的发胀,贺如风揉着脑袋走了出去,一抬头,心蕾静静的站在外面,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男人有些惊诧,那么朦胧的感觉让贺如风有些不敢置信,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蕾穿着一身白色的羽绒服,身后是银装素裹的郊外原野,她安静的恍若飘若的仙子。
“你怎么来了?”贺如风上前,大手包裹着女人冻得发红的手,后又察觉到什么,立刻松开了:“我的手上全是烧香的味道,你回去还要照顾安安,别呛着孩子。”
心蕾把保温杯拧开递给男人:“是我给你熬的梨水,看你昨晚抽了那么多烟,嗓子都坏了。”
“谢谢。”贺如风突然客气了起来,弄得心蕾有些不舒服。
心蕾将手伸进了口袋里,深深的看了一眼贺如风:“照顾好自己,为了女儿。”
“好。”贺如风心里涩涩的。
心蕾离开,男人望着心蕾离开的背影,内心忧伤:是不是所有人都要离开我?
贺老的丧事办的很简单,圆坟过后也就没有什么事了,烧期的日子都订好了,只是按照时间去烧就好。
当贺如风再次回到清圆别墅的时候,心蕾正蹲在卧室里收拾着行李,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她停了下来,手里捏着行李拉杆站了起来,望着憔悴的贺如风,心被拧成了一团,疼痛,窒息,声带有些艰难的开启:“我要带安安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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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写的稍稍有些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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