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然傻呆呆的样子,明锐心中突然一软,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大手一伸抓住她的纤手,不容她反抗的拉起她就走。
薛清颜与彭静玲张大嘴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晌无法回神,直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良久,这才回过神看向对方,发现对方的眼中与自己一样,同样盛满不可思议。
明锐一向是温文尔雅的,除了面对陌生人时有些不苟言笑外,对于熟悉的人从来都是温和而平易近人的。但,平易近人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一般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自动离他八丈之外生怕会殃及池鱼,当然,除非那人是不想活了,就更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向挑衅,因为,他的怒气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承受的。
幸好,这样的情况并不多,是以在他长久温和的表象下,让都人快忘了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而如今,从他刚才扔衣服的粗鲁动作来看,很明显他已经生气了,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生气,据以往经验的来看,他是从来不会动手的,一旦动了手,那怒气怕是……
想到这里,薛清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突然有些暗暗庆幸,现在承受他怒火的人不是自己。
“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了。”看到薛清颜那后怕的样子,彭静玲不屑的微微一撇嘴,然后露出一抹优雅的笑着来到她的面前,单手亲昵的挽起了她刚刚被明锐甩疼的手,温声细语的安抚她乱糟糟的心情,只是她的眸间却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她清清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薄凉的气息,似乎是在叹息什么又似乎是在恨其不争气,与刚才和安然在一起温柔,后知后觉的样子完全不同。
“你故意整我是不是?你不是说宋安然并没有什么心眼,性格懦弱可欺,是天下最好对付的人吗?你看看她刚才的样子,牙尖嘴利,说话逼我还难听。哪里有半点你说的样子?”听到彭静玲的话,薛清颜忍不住埋怨的看着彭静玲,言辞中都是浓浓的不满。
“以前的她确实是懦弱可欺,整天衣服楚楚可怜的样子,如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的变得这么陌生。”听到她的指责,彭静玲不悦的微微皱眉,继而若有所思的望着前方的早已不见了人影的拐角处慢慢说道。
自再次见面以来,她就发现安然好像与以前不同了,如今的她神采飞扬,言辞犀利,做事果断不拖泥带水,与以前那个文文静静,没有一点主意,处处小心翼翼观察心爱男人的眼色,时时刻刻害怕孟泽坤不高兴的女人完全不同。
“切,什么也不知道居然还说你们是朋友?你做人可真失败。”听到她的话,薛清颜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忧愁的锁紧了眉。
要不是她说宋安然是个胆小懦弱,受了气也只会往肚子里吞的人,要不是她说,只要自己的言辞够犀利,保准宋安然会哭着掉头就跑,到时候,就算明锐的对她有所不满,可当在看到宋安然如此没用时,定然会厌恶了宋安然。
只要明锐对那个女人所有厌恶,那么她就有机会靠近他,到时候在抓住时机楚楚可怜向他道一下歉,明锐看在薛家的面子上定然也不会计较,到时候,保证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肯定多得是。
可如今倒好,她的言辞是够犀利,但那个女人比她还犀利,一句话噎的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在胸口难受的很。而明锐到确实如她所说对自己不满了,可他偏偏没对那个女人厌恶,反而还那么小心翼翼的护着那个女人,让她看的心中的就更加火大。
“朋友?”听到这个词,彭静玲就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意有所指的嘲讽的说道:“亲人之间都未必能了解,更何况是那种不靠谱的东西。
“表姐……”看着彭静玲那毫不掩饰的冷笑,薛清颜禁不住皱起了眉,突然间,她感觉这个总是和蔼可亲的表姐有些陌生。
“嗯?”听到薛清颜疑惑的声音,彭静玲这才发现自己好像的有些失常了,于是,连忙温柔的一笑,轻轻拉起她的手,缓缓说道:“走吧,今天的事情只能先这样,我以后再帮你想办法。”
听到她的话,薛清颜立刻忘了刚才的疑惑,沉重的点点头随着彭静玲一起向前走去,心中是满满的失落。
今天的事情,明锐肯定对她有很多的不满,想要得到他的原谅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了,想得到他的爱,就更难了。
彭静玲看到薛清颜的失落,薄唇角凉凉的勾起,眼中是遮遮掩掩的鄙夷
没错,她是薛清颜的表姐。
她的母亲与薛清颜的父亲是亲兄妹,在她的父母一夜之间同时去世时,是薛老把她和哥哥亲自带回了薛家,与薛清颜几个兄妹一起长大的,只是,她在薛家呆的时间并不长,在几年后她的哥哥成|人之后便带着她回了本家,自此她就随着哥哥东奔西跑,很少再回薛家了。
在薛家的那几年中,她最庆幸的是见到了来找薛庆阳的明锐,正是少女怀春的时候,自此便喜欢上了那个满身阳光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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