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很冷,呼出的空气都能见到清晰的白雾。本该待在房间里烤火的若溪,还不知疲倦的在劈柴。刚才听春雨说了很多,有些话是她明白但从没往心里去的,有些话则是没人跟她说过的,当然还有那些她压根儿就听不进去的东西,只觉得春雨在仗着公子的礼让而行些霸道之事。在将军府里,除了公子也没人敢如此对待她和钟伯,今儿在人前被训斥,这心里始终有一口气吐之不出咽之不下。
“丫头,还不去歇着呢。”钟伯老迈的身影出现在屋檐下,慢慢的靠近若溪的身边,“刚才夫人过来找你,跟你说的那些话钟伯我也听了一些。虽说有些话听着有点逆耳,但不可否认的,夫人说的也的确比较在理。”
怜爱的拍了拍若溪的背,钟伯吐出口白气:“若溪啊,你不能总把自己困在过去。什么事情都会渐渐被遗忘的,有些时候,遗忘不见得就是件坏事。你想想看你自己,总是记着过去,结果呢,总不敢把握现在,这些年错过了多少好男人好姻缘。我看你对那个贺家小子感觉挺不错的,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就放开些去多接近接近他吧。”
“钟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怎么会看得起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丫头。”若溪的声音有些低沉郁闷。
“胡说,凭你的才情容貌,又怎的配不上他了?再不然去求求公子爷,看在这些年你为他做事儿的份上,请公子爷出面帮你说说,他贺家又怎样,难不成还敢不卖公子爷的面子?”
钟伯眼睛一鼓,语气慨然的不许若溪妄自菲薄。
“好了钟伯,我知道该怎样做了,你不必为我忧心的。”若溪抬起头,安慰似的朝钟伯拉拉嘴角,让他赶紧回去睡觉。
第二日大早,贺武德兴匆匆的上了门,手里捧着一大包油纸包着的东西。
“快,若溪快来帮个忙。”
刚进门,贺武德就吆喝着让人给搭把手。等若溪急急上前一看,却是他抱了一大包热腾腾的包子回来。
“若溪,快来尝尝,这可是城里玉包子的拿手灌汤包,跟你们在南京城吃的又有不同。快尝个看看。”一边说着,贺武德一边用手捏了一只白胖的包子往若溪嘴边凑去。
“咳咳”春雨刚好进门,看见贺武德的举动,不仅额头一抽,感觉头痛无比。
“贺公子,厨房里正好熬了萝卜粥,你可要尝尝?若溪啊,去帮着雅儿拿下碗筷吧,我怕她和蔓儿两个东西没拿来,倒把碗给摔了。”
春雨手里端着几碟新鲜小菜,一边往桌上摆,一边不着痕迹的支开若溪。
“贺公子,我家若溪虽只是个丫头,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这轻薄之举,日后还是省着些吧。”瞧见若溪进了后院,春雨才转过头有些不悦的面对贺武德说到。
“呃,我绝非故意的,只是,只是……”贺武德不知怎的,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一面对春雨板着的小脸,这心里就跟打鼓似的,倒不是说他仰慕春雨啥的,而是一种天性中的难以明说的谦让使他特别害怕春雨生气。“我以后一定会注意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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