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书影从信云深手里接过小石头,伸手在他脸上抹了抹,那墨汁牢牢地印在小石头柔嫩的脸颊上,丝毫蹭不下来。
君书影眉尖一皱,看向信云深。信云深干笑了两声,往楚飞扬的身边站近了些。
小石头眨了眨水水的眼睛,小手拉住君书影的衣领道:“爹爹,信哥哥没有欺负我,不是信哥哥在我脸上画的小乌龟。”
信云深遭到此番不知是天真还是有意的陷害,恨不能冲上去堵住那只粉嘟嘟的无良小嘴。
小石头继续搂住君书影的脖子,把脸颊挨在君书影脸上蹭蹭撒娇道:“爹爹,小石头好想你。”
楚麟走到君书影身边,仰着头唤了一声:“哥哥。”
小石头扭了扭要下来,君书影放下他,他张开手臂抱住楚麟:“弟弟,弟弟你瘦了。”楚麟把脸靠在哥哥的肩膀上,也伸手搂住。
楚飞扬站到君书影身边,笑看着两个小娃娃稚嫩却温情款款的拥抱。
楚麟抱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信云深,唤了一声:“信哥哥……”
楚飞扬用手指在他光洁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无奈一笑道:“这又是跟你哥学的吧,叫叔叔。”
君书影摇了摇头道:“算了,麟儿还管你师父叫过师父呢,何必在意这些小事。”
楚飞扬微笑着看向他,立刻从善如流地应了。君书影弯腰将两个儿子都抱了起来,和楚飞扬一起往山上走去。
一直在旁边围着的小少年们此时看到信云深一个手势,便都哄然散去了。叫小飞的少年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向小石头叫道:“小石头,别忘记你说的话,要跟我玩!”
其他少年跟着哄闹道:“我们也要和小石头一起玩!光你们两个人玩有什么意思?”
小石头扒着楚飞扬的肩膀,向小夥伴们挥挥手,哦了一声。
楚飞扬伸出食指摸了摸他被画花的脸,称赞道:“石头啊,你倒是有点本事,小小年纪就懂得交游五方了。”
小石头听到自己被夸赞,害羞地把脸埋在君书影的肩膀上。童稚的模样却看得一旁的信云深父爱泛滥,恨不能捏住他的小脸狠狠地蹂躏一番。
楚麟面目严肃地开口道:“哥哥还是太弱了,必须勤加习武,不然怕会被人欺负。”——他刚才那一抱倒也抱出了点东西。
信云深忍不住手捂胸口,麟儿也好可爱!小娃娃真是太惹人喜爱了。此时此刻清风剑派少掌门的那颗曾发誓要与某位邪教堂主深爱一生断子绝孙的心脏再一次被狠狠击中了。
其实爹说得也不无道理——如果能有一个他和高放二人共同的孩子,那该是……多么美妙啊……照顾小石头的这几个月以来,信云深对这个问题的意淫越发严重了。
还没等他心中想到什么具体的事情,一阵熟悉无比的悦耳铃音传入耳中,信云深的那些小心思霎那间唰地缩了回去,快走几步迎向来人。
“小放,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炼什么五毒蚀心散,整天忙洪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天而降——
“站住,你这邪教妖人!!!你往哪里走!”一道灰色身影从山壁上跳了下来,正落在几人面前。
信云深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面前这人的一张脸肿如发面馒头,还透着诡异的粉红色,下巴上飘着几缕花白胡须,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楚飞扬也看了半晌,才惊异地叫道:“三师叔!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三师叔吹胡子瞪眼地瞪着高放,高声怒道:“你问问这邪教妖人!问问他做了什么好事!我们几个老家夥全都身受其害,生不如死啊!”
“哪有那么严重……”高放站到信云深身后,不满地嘟嚷道,“我本是想做得不见人影,怎么现在有时间出来?”
楚飞扬一听,心中忍不住就微微一叹。听这名字可不像什么正派东西,高放在家里搞这些东西,不知道自己那向来正派得有点顽固偏执的师父会气成什么样子。
“没什么事……我就是……出来转转。”高放语焉不详地跟信云深糊弄过去,就叮铃叮铃地跑到君书影面前:“教主,你们终于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云深就要动身去找你们了。”
君书影笑了笑道:“只是被一些小事耽搁了,并无大碍。不过我此行倒是有些奇遇。有一种盅王可使习武之人体内的功力增益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只是它负面的作用也十分霸道。我正想要你找出其中机巧,如果能去除那致命之处,为我所用——”
高放一听,立刻两眼放光道:“果真有如此奇物?!教主,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查明其中缘由。”
君书影满意地点了点头。楚飞扬和信云深却相望无语,这两个人,以为自己还在天一教吗?!
几人一起朝山上走去,君书影还在极有兴致地和高放讲述那逆天功法的事,到后来连信云深也听得入迷了,毕竟都是江湖中人,最是尚武。
进了清风剑派的高大的山门时,高放才好奇地问道:“教主,你上山来有什么事么?如果是要取回石头的衣物行李,我给你们送下山也是一样的。”
楚飞扬抢先应道:“这么久才回来,总是要来见一见师父的。”说着又看向君书影,微微一笑。
“哦,要见信前辈啊。”高放呵呵地干笑了两声。
信云深对自家这一位的了解如今已经到了入骨三分的地步,此时他一眼就看能出,高放这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小放,你不是又惹爹生气了吧。”信云深凑近道。
高放轻哼了一声:“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
信云深长长地“恩——?”了一声,狐疑地看着他。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程,眼见得离门派大殿越来越近,高放猛然道:“对了,我想起来我的药草还在火上煎着,我先走了!”
他话音刚落,却听一道响如
先上个小段子顶下晓星的空窗期吧XD记得有次被告知咱因为一篇文番外太多被人嘲笑了。笑吧笑吧,咱就爱写番外,笑掉大牙不帮补哦!
《关于剧情走向的斯巴达设想:楚小侠的作用可以是什么呢》
——(博君一乐,不是正统剧情哦~~)
导演:灯光道具,三位演员各就各位!孤岛山洞第三幕……哎,我说小君同志呀,你贴大楚那么紧干嘛?!他又不会跑喽。往后退往后退!
君:……哼(平移状向后挪了两步)
大楚:(戳)别不高兴嘛。晚上回酒店,你想贴多久贴多久。
君:……滚
导演:大楚同志你看看场合好不好!别随时随地耍你的流氓P┭幽暌媸俚牧橐,也好对各位老前辈略尽孝心。没想到拿给前辈们吃过之后,和我预计的效果……稍有差异……”
“这叫稍有差异?!”三师叔指着自己的馒头脸叫道,“你这倒霉孩子,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怪东西出来!不清不楚地就敢拿给师叔们吃啊?!我们几个老东西一辈子没这么丢脸过啊!”
信云深想到一事,猛一惊道:“小放,你给师叔们吃的不会是你那什么五毒——”
“毒什么毒。”高放一翻白眼道,“我做的补药不行,毒药可是见血封喉,还能容三师叔这么活蹦乱跳。”
信云深听了放心地呼了一口气,平白无故又受此“羞辱”的三师叔面上却悲愤欲泣。
什么叫活蹦乱跳的三师叔?!真是尊卑不分!
最后还是楚飞扬三言两语地哄住了老人,只等高放改良了药方做出延年益寿之药,将功补过。
楚飞扬将小石头从君书影手臂中接过来,两人一起慢慢走在最后面,看着春光明媚的正前方,信云深和高放还在与老人吵吵闹闹争论不休。
楚飞扬笑了笑道:“我们终于是回家了,书影。”
君书影转头看向他,片刻之后也点了点头:“恩,回家。”——若是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他有一天会将朗月山,将清风剑派当作家,君书影一定会觉得那人是疯了,可如今似乎是自然而然一般就走到了这一地步。
江湖风波恶,他却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品尝到风雨飘摇无处为根的孤寂滋味。
就只因为——
君书影看向楚飞扬逗弄着楚麟的手,又迎视向他永远漾满温柔笑意的目光——
就只因为,我心安处,是故乡。
正文完
中播小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大家的连环催文符了,汗。别急别急,有位名人说过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侠还得为生计奔波呢,大大也得先管工作赚钱养家才有闲情逸致写文嘛。等咱有了钱,就天天坐电脑前面码字,一天码十万,更一半扔一半XDD
说到柳还真是,我对不住小编,泪奔,小编很温油,于是我空窗了一个月又一个月。。【簿餐瓜栽诙幢谏稀
楚飞扬和君书影自然也知道楚云飞说的没错,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君书影向楚飞扬一点头。楚飞扬拉住君书影的手捏了捏,便向那石钮走去。
轻轻一按,石钮陷进洞壁之中。三人戒备地看着四周。
不多时,只听山洞壁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越来越大,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转着靠近。
楚飞扬凝神听声辨位,身影一掠靠近君书影跟前,将他推向远离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过在那一瞬间,隆隆之声已经近在耳边,君书影眼看着楚飞扬身后的洞壁猛地掀开,一片白雾率先涌了进来。
“飞扬!”君书影只来得及喊了一声,白色的浓雾已将前『茫都记好走位!孤岛山洞第三幕,action!
楚飞扬谨慎地查看了一下四周洞壁,果然有一些颜色诡异的粘稠东西从壁上渗出,堆积得越来越多时,便汇成条条细流,缓慢向下流去。
楚飞扬伸手想要沾些来查看,却被君书影制止住:“这些东西有古怪,不要随便碰。”
楚云飞也走到另一边,左右看看,忽地惊呼一声:“呀,楚大夹……”(画面外:夹毛夹啊,咬台词啦!)
楚云飞维持惊讶表情不变,重复道:“呀,楚大哥,你来看这里!”
(助理:剧本上是“楚大侠”耶。这里小楚的感情应该已经发生了变化,称呼要变……
导演:算了算了,他爱哥就哥吧……)
楚飞扬和君书影走近去看,只见那一片平滑的壁上凸起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石钮,石钮旁边用小楷的字体刻了三个娟秀小字:不要按。
虽然早已通过剧本熟知了剧情,真正看到的时候,三人还是囧了一下。
[君:(小声地)什么白痴剧情,作者该回中学重修语文。
大楚:不要了吧,她的语文老师会哭的。
小楚:汗,哥你太毒了,作者已经哭了。
= =……]
三人面面相觑了片刻,俱是一脸不解。
“怎么办?”君书影开口道。
楚云飞抬头看了看这狭小的密闭山洞,苦着一张脸道:“这个洞四面都没有出口,这恐怕是惟一能改变现状的东西了。”
楚飞扬道:“我们既然能进来,出口必定是有的。这个石钮先不要碰,我们再仔细找找其他地方。”说着拔出剑,沿着石壁敲敲打打起来。
君书影也有样学样。楚云飞盯着那小小的一方石钮看了半晌。那么规整的一个机关,轻轻一按,必定就会整齐地凹下去……
楚云飞痛苦地摇了摇头,扭头远离那个东西。再看下去,他一定会忍不住按下去。
三人敲了半天,只觉四周都是实壁,楚飞扬甚至将洞顶都查了一遍,实在寻不到任何机关或者薄壁,不得不死心地停了下来。
“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了……”楚云飞转头看向那个石钮,方方正正的石钮依然,楚云飞的声音不悦地质问道。
那声音让君书影感到额角的青筋一跳,瞬间有点暴躁。但是当一转头看到那双陌生眼睛中的熟悉眼神时,心里还是不由地软了一下。
“咳,我……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君书影不自然地道。
一旁的楚云飞看着二人相拉的手——他的身体正亲密地拉着君书影修长洁白的手,肌肤相贴,十指相扣,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楚云飞动了动自己的手指——这是楚飞扬的手,这双手曾经在那个身体上任意抚摸,让他发出别人都未曾听过的悦耳声音,一定能让人血脉贲张……
楚云飞想着想着,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暗骂自己想法怎能如此面的楚云飞和楚飞扬两人的身影包裹进去。
君书影低咒一声,运气闭起呼吸,向着雾中闯了进去。
白雾虽浓却易散,转眼间已经消散得只余些微薄之色,面前洞壁大开,依稀能看到另一边是个大得多的山洞,还有些光亮透进来。
楚飞扬和楚云飞二人的身影也显现出来,两人倒在一起,身体互叠着。
君书影只觉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急步走上前去,把楚飞扬翻了过来,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呼在指上的气息温暖绵长,君书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楚飞扬却已经睁开了眼睛,眨了眨双眼,看着君书影。
“你没事吧。”君书影将剑Сhā在地上,欠身将他扶起。
“我……你……”楚飞扬看着君书影,却目光闪烁起来。
君书影看他神色不对,关切道:“你到底如何?可觉身体哪里有异?”
楚飞扬连忙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这怪异的表情看得君书影更加疑惑起来。还未待他开口再问,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斥责声:“你们在做什么?!!”
君书影向后看去,原来是楚云飞也醒了过来,正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闭嘴,吼什么吼。”君书影不悦地命令道。
“你!他……我!”楚云飞看了看君书影,又看了看一脸苦瓜像的楚飞扬,一时间张口结舌。
片刻后——
“我才是楚飞扬啊!”
“他才是楚大哥……”
一道震响与一道微弱的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君书影看了看扶着的楚飞扬,又看了看横眉怒目的楚云飞,也,震惊了。
中播小番外
关于剧情走向的斯巴达设想:楚小侠的作用可以是什么呢》 中
——(重申一次,博君一乐,不是正宗剧情哦~~)
山洞里生起了火堆,三人围着火坐了一圈,各自保持着微妙的距离。火光明灭之间,气氛有些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书影先开口道,眼光不自觉得遛向左边的楚飞扬——呃,楚飞扬的身体。
“喂,我在这里,你在看哪边?!”右手的袖子被人扯了一下家都累了吧,先休息吧,明天再找线索也不迟。”
“好好,休息休息。”楚云飞乖乖地应和着。明明是楚飞扬的声音,却用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敬畏有加的态度同他讲话,就算明知不是本人,还是让君书影不由地露出一丝笑容。
楚云飞看着那对着自己展露的笑脸,也跟着呵呵笑了两声,脸不由地红了。
楚飞扬在一边看着,忍了一下——又忍了一下,才终于把已经到了喉咙口的满腹酸水又咽了回去,翻着白眼去休息了。
三人躺平着,狭小的空间里,依旧是微妙的距离,噼啪的燃烧声中,诡异的气氛蔓延着。
楚云飞翻了个身,向着君书影的方向滚了一滚,手微龌龊,唐突了他。
君书影眼角的余光看到楚飞扬的脸作出一副扭捏姿态,不由得一阵恶寒。
“你!你还在看他!”楚飞扬气愤道。
君书影不着痕迹地把被抓着的手抽了回来,无奈道:“你都在想些什么。快些想办法变回原样才好吧。”
“你以为我不想么?刚才那阵雾必定有古怪。我们已经在那附近一寸寸翻找过了,连那个破机关也敲了下来,不还是什么也没找到。”楚飞扬头一次有些沉不住气了,烦躁地说道。
君书影自然也知道事情不简单,这次的困境非以往可比,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入手,不由得也沉默起来。
而一直默然不语的楚云飞此时施施然开了口,同样是楚飞扬的声音,听在君书影耳里却怎么听怎么别扭:“咳,我们如今连怎么变成这样的都不知道,要变回去,又从何变起呢。”
楚飞扬眯起双眼意味深长地看向楚云飞:“云飞啊,我怎么听着,你不太想变回去呢?”
楚云飞正色道:“怎么会?!虽然楚大哥也长得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还是更喜欢我年轻的身体。如此平白老了好几岁,我总是吃亏的。”
“这个臭小子!”楚飞扬正诸事不顺,此时简直气得要吐血。
“休息够了就继续找吧。”君书影低叹一声,起身走开。
“好,好的!”楚云飞用楚飞扬的声音乖乖巧巧地应了一声,爬起身来装模作样地往其他方向走了几步,又屁颠颠地追着君书影而去了。
楚飞扬在后面看着君书影对追赶上来的楚云飞刻意的搭话和颜悦色地低声应着,心里涌上来的是深深,深深的危机感。
三人又经过一番徒劳忙碌一无所获的翻找,休息时又聚在了火堆旁。
君书影如同往常一样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楚飞扬也难得凝重起来——虽然用得是楚云飞的脸。楚云飞转着双眼瞟了瞟这个,又瞟了瞟那个,再低头看看自己,不知道想到什么,抬手抓了抓脑袋,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样子看得楚飞扬大动肝火,却又只能隐忍不发。
不知过了多了,君书影道:“大)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不见天日的山洞里分不出时辰,君书影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不禁动了动眼睫,慢慢睁开双眼。
一张放大的脸孔贴近在他的面前,那张俊挺的脸上带着些痴迷,怔怔地看着他。
“飞扬啊……”君书影抬手拍了拍他,就着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随意姿势,又困倦地重新闭上眼睛。
……
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片刻之后,君书影猛地大睁双眼,瞬间清醒过来。他一把甩开面前的“楚飞扬”,翻身而起,倾身上前制住那还半跪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他的楚飞扬。
“啊——你等等!”“楚飞扬”叫了一声。
君书影对着楚飞扬的身微触碰到君书影的腰部。
君书影身体一僵,僵硬地挪了挪地方,向着楚飞扬的方向靠了靠。
楚飞扬习惯性地伸手揽住他,却只觉搂住的身体简直快要僵成木头了。
“你怎么了?”楚飞扬不解地低头问道。
楚云飞看着那只搂在君书影肩上的手,脸上不由地又红了红。
“你……”君书影神情复杂地看了楚飞扬一眼。
楚云飞在后面上赶着忙道:“你们随意,我……我不介意的。”说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飞扬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放开君书影,翻身坐起冲着楚云飞怒道:“臭小子,你不介意我介意!我早就看你不对了,从一早开始你动不动就给我脸红。你说你害的哪门子羞啊?!跟你有一铜钱关系吗?满脑子都是些什么下流想法!”
“明明是你自己脑子里有想法而已……”楚云飞不满地低声道。
“嘀咕什么呢,大声说出来!”
“没什么……”楚云飞一翻身,背对着楚君二人,作出一副要睡的模样。楚飞扬也懒得再理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君书影半天,直看得君书影满身不自在时,却也一侧身离得远远地冲墙躺下了。
君书影左右看了看,无奈一叹。
过了半晌,闷闷地声音从楚云飞那边传出来:“其实如果要是楚大哥你想用原来这个身体来做,我也不介意的……”
“做?”楚飞扬只觉额角一跳,“做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这个下流的臭小子,你想挨揍吗?”
“楚大哥,疼啊!这是你的身体啊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火光印照下扭曲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相互纠缠着,混乱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
君书影头疼地抚了抚额,起身走到另一边躺了下来,暂时没有心思去管对面那打得昏天黑地的两个人。
中播小番外
(看到有人说看不懂,罚乃们把大大的前言后记看上一百遍啊一百遍!恩,这个就是剧情之外的东东,跟正文不连的,我想到了这个点子觉得这样的话应该会很有萌点于是就写了,娃们就当是平行世界的事啦大侠和君君还是明星呢XDD!!!是你叫的吗!”楚飞扬身形一动,一把压制住楚云飞,冷哼道:“你不过是用了我的皮囊,就妄想取代我?!云飞,你应该知道,楚大哥的逆鳞在哪。不要一再试探我的底线!”
楚云飞看了看一脸冷酷的楚飞扬。即便那是自己的脸,从那双眼睛当中射出的冰冷视线还是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他又扭头看了看君书影,如同一直以来展现在他面前的一样,只有冷淡漠然的目光,似乎片刻前的温顺柔软,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我只是……也想看看他对我柔和的样子而已,那么好……”楚云飞喃喃道。
楚飞扬放开他,转身走向君书影,拉起他向外走去:“快去找线索体出手本就没有那么干脆,这熟悉至极的声音又让他犹豫起来,本来没使什么力的双手更是松下暗劲。被制住的人稍一用力就挣脱开来。
“你……”君书影看着面前好似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楚飞扬”揉了揉脖子,眼睛在君书影面上扫了一圈,哼唧了一声道:“你还真是舍得用力啊。”
这听着亲密的话让君书影又疑惑起来。他将面前的人来来回回打量了几好遍,惊疑不定地开口道:“你到底……”
“你想谋杀亲夫啊。”楚飞扬定定地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笑调侃了一句。
这往常只会遭到君书影无视的一句话,此时听来,却简直如同天籁一般悦耳。
“你们恢复了?!”君书影扬声道,回头看去,却没有看到楚云飞的身影。“那个人呢?”
“呃……去探路了吧。”楚飞扬随便应了一句,而后便笑着张开双手,“过来。”
“做什么?”君书影一脸戒备。
“不做什么啊。我只是一直,一直都好想抱抱你。”楚飞扬的眼神越发地柔软起来,低声恳求道。
看君书影仍旧没有要动的意思,楚飞扬微笑着慢慢向前走去。离得近时,便伸出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把人轻轻地拉到自己胸前。
“你怎么回事……”君书影被楚飞扬轻轻拥着,虽然心底有些疑惑,那熟悉至极的气息却让他无法警觉起来,更何况环绕周身的那般温柔的味道,是专属于楚飞扬的。
只是一个轻柔的拥抱,楚飞扬便放开君书影,又用深沉的目光凝视了他半晌,慢慢把脸凑近过去……
君书影绷直了背,向后撤了撤,却被楚飞扬用力拉住,视线定定地看着他的双唇,执着地继续靠近。
“楚云飞!你在做什么?”一道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两人一起扭头看去,却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楚云飞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
君书影只在片刻间便明白了,他一把挥开“楚飞扬”,原本虽然疑惑不定却不乏温情的双眼瞬间转冷。
“楚飞扬”心中略一刺痛,喃喃道:“书影……”
“你住口!书影扬抬起头,趁君书影不备一抬头啵地亲在他唇上。
“你!”君书影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人笑得微微弯起双眼。
楚飞扬趁君书影不备,一把将他掀翻在地,欠身压了上去笑道:“不要担心,我真的是你家相公。”
君书影被他一下压得喘息困难,不耐地道:“滚!放开我!”
“我不……”楚飞扬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影突然猛地出现,口里大叫道:“书影啊,我……”
两人一齐扭头看去,楚云飞正一脸笑容地杵在洞口前,没说完的话咬在嘴里,面容扭曲地看着地上的二人。
“书影?!”楚飞扬危险地沉下声音,慢慢起身,揉着手腕发出卡卡的声音,“叫吧,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飞扬难得一见地泄露了一丝遮掩不住的戾气。虽然君书影从来都知道,楚飞扬不是他表面上看去的那么中正平和,他的双手同样染满鲜血。然而真正面对他的暴戾之时,果真还是无法适应。
看来换了身体的事,对他的影响真的很大……要尽快找到变回去的方法才好。
但是——
又是一番无果的搜寻。
三人不知找了多久,从吃饭的次数来看,也许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即便都是内功深厚的人,但是原本就消耗了大量精力,这时又不眠不休地寻找那么久,也都有了一丝倦意。
火堆重新生起,驱走了周边的潮湿和黑暗,照耀出一围温暖的空间。
三人沉默地吃了干粮。楚云飞面带委屈地看向一天都没理会他的二人,仍旧被无情的视而不见。楚云飞撇了撇嘴,默默地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去躺下睡了。
楚飞扬拿着根枯枝挑了挑火堆,等君书影吃完轻轻推他一下道:“去休息吧,我来守夜。”
楚云飞蜷缩在角落里的身体又一瑟缩,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楚飞扬知道楚云飞是误会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臭小子,这不是要防你,装什么可怜。昨天就是我守的夜。你以为都能像你一样好吃好睡一场,起来就对我的人动手动脚?!”
楚云飞哼唧了几声,缩在角落里不动了。
君书影却道:“今天我来守夜吧,你去休息。”楚飞扬本想反对,和君书影对视片刻,却点了点头同意了。
君书影坐在火堆旁,拿着枯枝无聊地拨来拨去,却没注意到从火光之外的黑暗当中慢慢弥漫起来的浓稠白雾。
………
“……书影,书影?醒醒!”君书影被人使劲地摇了几下,才慢慢睁开双眼,楚飞扬放大的俊脸在他眼前晃着。
君书影猛地睁大双眼,不顾脑袋里晕沉沉的难过,一把制住楚飞扬,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楚飞扬顺势扑在君书影身上,哀叫一声:“你,你谋杀亲夫啊!”
“住口!”君书影恼怒道。
“你认清楚啊,我是真的!”楚飞
“为什么?”小石头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信白问道。
信白顿了片刻,解释道:“他们是你老子,你是他们儿子。所以你爹能叫,你不能叫。”
“唉,为什么呢?”小石头继续疑问道,不等信白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因为爹爹是阿爹的妻子,小石头是阿爹的儿子,所以爹爹可以叫阿爹楚飞扬,小石头不可以叫。”
信白听得脸孔都要扭曲了。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即使小石头就在眼前,他也能欺骗自己,却偏偏要被无忌童言残酷地提醒着他,可怕的现实。
小石头看着信白不太好看的脸色,张开小嘴,皱起眉毛,叹了一声。
信案錾蕉础
君书影走到一边,安心地顺了口气。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了……
石头们的成长日记1
冬日严寒,朗月山上白雪皑皑。
清晨,鸡叫三遍,天空放白。
窗外的天渐渐明亮起来,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小石头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眨了眨眼睛,看到窗边信白的身影,小石头张开口迷糊地叫了一声:“爷爷——”
信白闻声连忙转身,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小石头小床前,用一种派内弟子们听了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和蔼声音道:“小石头醒啦。爷爷给小石头穿衣衣,好不好?”
“好——”小石头张着小嘴打了个呵欠,然后爬起来,睡眼惺松地站在他的小床上。
信白拿起烘烤得暖暖的衣服,轻手轻脚地给小石头套上,最后把小帽子一戴,就把小石头抱下来:“嘿哟,小石头又长胖了,爷爷快抱不动了。”
“阿爹说,白白胖胖的小石头最可爱了。”小石头揉揉眼睛说道。
“你阿爹?你哪个爹?”信白问完,自己也觉得不太自在。小石头却认真答道:“楚飞扬。”
“怎么能随便称呼父亲的名讳呢?谁教的?”信白摇头教训道。
“我爹爹生气的时候,就会这么叫。”小石头理直气壮道。
信白整一个更不自在了:“那你爹爹不生气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你爹能这么叫,你不能。”
“为什么?”小石头睁大无辜的双眼,看着信白问道。
信白顿了片刻,解释道:“他们是你老子,你是他们儿子。所以你爹能叫,你不能叫。”
“唉,为什么呢?”小石头继续疑问道,不等信白回答,他自己又自言自语道:“哦,我知道了。因为爹爹是阿爹的妻子,小石头是阿爹的儿子,所以爹爹可以叫阿爹楚飞扬,小石头不可以叫。”
信白听得脸孔都要扭曲了。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事实,即使小石头就在眼前,他也能欺骗自己,却偏偏要被无忌童言残酷地提醒着他,可怕的现实。
小石头看着信白不太好看的脸色,张开小嘴,皱起眉毛,叹了一声。
信白顾不上再介意楚飞扬的事,连忙关切问道:“石头这是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发愁,说给爷爷听,爷爷帮你。”
小石头看了信白一眼,嘟起小嘴道:“昨天,利师叔给小石头讲了一个故事。”
只是故事啊,信白松了一口气,和蔼可亲地问道:“什么故事啊,说给爷爷听听。”
“他说,以前他们镇子里有个恶婆婆,对儿媳妇非常不好,打她,骂她,还不给她饭吃。利叔叔还说,天底下的婆婆都是恶婆婆。”小石头一脸愁容地讲道。
“这……这又如何呢?”信白听得莫名其妙。
“爷爷,小石头知道,爷爷不喜欢爹爹。但是,爷爷你不要对爹爹不好。你不要打他骂他,还不给他饭吃。”小石头讲着讲着泫然欲泣,“爹爹很好,爷爷不要不喜欢他。”
信白瞪大了眼睛,胡子动了动:“我为何要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飞扬他……”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小石头说的是什么婆婆媳妇,那他所说的爹爹,明显就是……那个人……
信白的脸都要绿了。
小石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肉包子一样的小脸鼓着,一副他不答应就要哭给他看的样子。
“好、好。小祖宗啊,你太多虑了。”信白无奈道,“我不打他,不骂他,总行了吧。”再想想自己那个见色忘孝的大弟子,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也得敢动手啊。”
“太好了,小石头最喜欢爷爷了。”小石头破涕为笑,眉眼弯弯的模样与楚飞扬小时候颇为相像。
信白牵着他的小手捏了捏:“走,跟爷爷去吃早饭。”
“恩!”小石头重重一点头,贴着信白的大腿扭着道:“爷爷抱。”
信白开开心心地把小石头抱起来,看到小石头眉间那一点红胭脂,那是昨天被丫鬟们妆点上的,现在已经变得淡淡的。信白不由得想起,飞扬和云深小的时候,也被这样妆扮过。两个软软的小娃娃,成天围着他转,如今转眼间,全都胳膊肘子往外拐有了情人忘了爹。
“石头现在喜欢爷爷,长大以后娶了媳妇,就会把爷爷忘掉的。”信白摸了摸小石头白嫩的小脸,有些伤感地叹道。
“不会的,小石头不娶媳妇,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小石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好,小石头永远陪着爷爷。”信白应着,抱着小石头踏入雪地。
石头们的成长日记2
山中无岁月。
楚麟从跟着师父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每天都往院子后面的那一汪清水潭里投入一颗石子。如今,靠近岸边的池底已经积起了小小的一堆光滑的石子。
山脚下的树林边有一个大大的房子,只有一扇窄小的木门,正紧紧关闭着。它从早晨到夕阳西下的傍晚,都一直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天色将晚时,那扇门终于轻轻地动了动,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声。片刻后,随着一阵卡卡的锈蚀的门轴转动的声音,那小小的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矮小却干练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手提着锋芒毕现的匕首,一手提着一只狰狞的断手,浑身浴血,那血污下的小脸却显见得更加白嫩柔软。
小小的少年步伐稳健地走向河边,看了看潭底的那一堆石子,静静地沉默了片刻,而后蹲下身去洗干净脸上和手上的血污。细细的红色在水中弥散开去,慢慢消失在无尽的波纹中。
楚麟提着断手往住处走去,进门时就看到花白胡子的老人一派安然地坐在厅中喝茶。
楚麟恭敬地跪拜下去,将断手放在身前的地上,开口虽然是清脆的童音,却已有了不合年纪的稳重:“师父,徒儿已按您的要求,将那恶人的手取来,请您过目。”
老人悠然地喝完了茶,才走到少年身边,看了看那地上的断手。
“不错。当日飞扬第一次实练用了一个时辰,不过他那时已比你此刻大了两岁,麟儿只用半天时间便完成任务,与你父亲可谓不相上下。”老人满意地道。
楚麟小小的脸上透露出喜悦的笑容。
“不过……”老人又沉吟道。
“不过什么?”楚麟抬起头来,用他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老人。
这双眼睛让老人不由得想起另一双几乎相同的眼。同样美丽的瞳仁,此时却盛载着截然不同的内容。那一双眼睛,一定满含着天真,像所有未经世事坎坷的孩童一样,无忧无虑,如同最美丽的黑珍珠一般奕奕生辉。而眼前注视着他的这双眼睛,虽然同样的漂亮俊雅,却沉着了太多不该在这年纪拥有的色泽。那是见过鲜血的颜色。
“不过,你与你的父亲,还是不同。”老人摸了摸胡子,慢慢说道。
“什么不同?”楚麟不甘地咬了咬下唇。
“那个恶人是死是活?”老人突然问道。
楚麟愣了一下,才回道:“我没有杀他。”
老人轻笑道:“为师将此人抓来之时,曾向你历数他十大罪状。麟儿觉得,他该不该死?”
楚麟低下头想了片刻,才又抬起头来:“他该死。”
“那你为何没有杀他?”
“我……师父只让我取他右手。”楚麟回答着,复又低下头去。
“飞扬第一次实练,之所以只用了一个时辰,因为他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目的,杀死猎物。”老人坐回他的太师椅中,捧起茶盏道:“杀死猎物,不管你想要他的手,还是他的头,都不是难事。你比不上他的狠,所以你没有他快。”
楚麟咬住下唇,直直地跪着。
老人一挥衣袖,一阵风夹着暗劲将小小的人儿扶起。
“麟儿过来。”老人招招手,待楚麟走到他的面前,老人才搂住他,用手指抹去他颊边的一点血迹,叹了一声道:“为师不是说你不如你的父亲。你只是比你父亲善良。”
“我爹爹是最善良的好人。”楚麟抬头看着老人,认真地辩解道。
老人笑道:“是,他当然是好人。他倘若有一丝坏心,为师万死也不足以赎罪了。”
“呀,这是怎么回事,小麟儿怎么搞得浑身是血?”正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Сhā了进来,随后走进门来的是一个风神俊秀的青年,身背长弓,一身劲装尤显干练,手里还拎着几只兔子山鸡。
“小松师兄。”楚麟乖乖地叫了一声。
“小麟儿今天第一次实练,你就知道去玩。”老人笑着斥喝道。
小松放下手中的猎物,赶忙上前将楚麟拉到面前,上下摸摸捏捏,关心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转而又对老人不满道:“都怪师父不好,不声不响就突然让小麟儿实什么练,我怎么可能有准备啊。再说,他才多大点小人儿啊,哪能对付那些危害江湖多少年的大恶人,伤到哪里怎么办?”
老人站起身来,摆着手笑道:“好了好了,为师说不过你。你快带你师弟去洗洗干净吧,让他早点休息。”
小松应了一声,殷勤地带着楚麟到后院去了。
暖暖的三桶水洗完,楚麟又变成白白嫩嫩水灵灵的娃娃一个,半点看不出白天时浑身浴血的肃杀。
楚麟趴在床上,小松用沾上了香精的手在他的几个关节|茓位上有技巧地按揉着。
“师兄帮你施个法,让小麟儿以后长得高大又威武!”小松一边小心地控制着力道,一边笑着与楚麟道。
“就像我父亲一样?”楚麟好奇地问道。
“对,就像你爹我大师兄一样。”小松点了点他的小鼻子,笑着应道,“当初就是师父亲手帮大师兄按的。不然他这么早练武,哪能长成这么个傻大个子。”
“我爹爹才不傻……”楚麟咕哝着,张开红润的小嘴打了个呵欠,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小松将楚麟全身都舒络了一遍,又收拾完东西,才吹灭灯火,悄悄地退了出去。
楚麟在黑暗中睁开双眼,小手在枕下摸索着,摸出三颗桃核,两颗稍微大些的,一颗稍微小点的,放在脸前静静地看了片刻,轻轻地道:“爹爹,阿爹,哥哥,晚安。”
与此同时,远在朗月山上——
明明早已乖乖入睡的小石头,这时突然转醒,大哭大闹起来,清澈的泪水溢出眼眶,流满了白晰的脸颊:“我要麟儿,我要麟儿……”
书房中的信云深听到声响,几步窜了过来,点了蜡烛,把小石头搂在怀里心疼地哄着,却怎么也哄不好。
“给我吧。”随着几声悦耳的铃音响起,一道清脆却温柔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信云深忙把小石头递了过去。
小石头在那散发着幽幽香气的怀抱里慢慢安静下来,两只手抓着那垂在肩前的长长的黑发,渐渐地重新陷入沉睡。
“麟儿,小石头好想你……”小石头的腮边仍旧挂着泪水,一根修长的指头将那轻轻揩去。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那双手包裹起来。
“高放,你好美,你好香……”信云深痴迷地喃喃着,将那双手放在唇边轻吻着。
高放走到床边,将小石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而后转头一笑。
“今晚早点回房。”
番外——纳妾风波01
当每一对夫夫面临小三危机的时候,应该各是什么反应捏(别说现在的大侠和君君,那些小桃花们还不到小三的程度),摸下巴。
先从家有一老的信小弟和高美银说起吧~
话说自从高小放嫁到清风剑派以后,信老头虽然刚开始心里很别扭,对待高美人倒还是很尽心的,经常叮嘱信小弟注意他家那位的膳食营养身体调理,隔段时间就派人送些补品到儿子院子里。美人如愿在怀,家庭如此和睦和谐,信小弟心里很惬意,打拼起事业来也是风生水起。直到有一天,在他忙了一整天正回院子的路上被他老爹鬼鬼祟祟地叫到书房里。
信老头:云深哪,爹有件事要问你……
信小弟:?
信老头:这件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
信小弟:??
信老头:但是事关我们老信家的祖辈基业,爹不得不过问……
信小弟:爹,到底有什么事,连您老这样的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信老头:[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怒]咳,就是那个……我看你大师兄吧,和那个魔教教主吧……
信小弟[警惕ing]:爹,你又想干嘛?!你不可能拆散他们的,你死心吧!
信老头:[= =#老子忍]我是说,你看你和高放,和你大师兄他们……是一样的嘛,你明白的吧
信小弟:???
信老头:[这迟钝孩子= =]所以啊,那教主都给你大师兄生了俩娃娃了,你和高放这边……怎么一直没点动静啊?
信小弟:[= =|||]爹……您不会一直都抱着这样的希望吧……好歹我家小放是男的,你居然期盼这个,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点啊?!想不到您老平时看起来老旧又保守,原来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嘛。
信老头:[揍!]反了你小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信小弟:[抱头,委屈]爹,我随便说说嘛。
信老头:废话少说!我告诉你,高放生不出来,我就给你纳妾!总不能要我老信家绝后!
信小弟:[= =]切~
几天后,信小弟从酒桌上应酬完回到家来
高美人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信云深一身酒气地从外面进来。
信小弟:[飞扑]美人,快让我抱抱。
高美人:[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当初那个又漂亮又可爱的纯洁美少年呢?!长大了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
信小弟正对着美人上下其手,越摸越过分时,被一脸严肃地把他推开的美人吓到了。
信小弟:小放,你怎么了?
高美人:今天爹跟我说了要给你纳妾的事……
信小弟:[一身冷汗]
高美人:他嫌我不能给你生宝宝[= =]
信小弟:[汗]老爹他还真说得出口……
高美人:你怎么想?
信小弟:[急]美人美人,我对你……
结果高美人完全没准备听他解释——
高美人:[怒瞪]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别想!就算你把她怎么样了,就算她大着肚子找上门来,我也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如果你敢让她进门,我就打断你的腿!
信小弟:[汗,根本没有这个人好不好,什么她她她的,美人你的脑补功力太强大乐]
高美人:发什么愣,说话!
信小弟:[惟惟诺诺]是是是,美人教训得极是!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纳妾什么的最讨厌了!
高美人:[非常满意,点点头,声音柔柔软软的]恩~忙了一天很累了吧。走,我来服侍你洗浴……
信小弟:[鼻血,游魂状跟上]
门外的墙角处
信老头:[一脸悲怆]苍天哪,我老信家何其不幸啊,怎么娶了这么个犯了七出还不能休的妒夫哪!
番外——纳妾风波02
话说,自从青教主强收了燕小其之后,虽然他对燕小其一直宠爱有加,并且为了彻底推翻自己花心大少的形象,还遣散了所有稍有姿色的侍女随从,只留些歪瓜裂枣在身边侍候。但是他之前所做的坏事留下的影响实在太过巨大,燕小其的心理阴影一直没有消除,虽然顺从,却不能让青教主有被爱的感觉。青教主为此一直头疼不已。
他知道燕小其背着他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模样,于是他就经常假装不在,再偷偷折返回来看他的小美人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各种的小动作,听墙角已成习惯的青教主为此心酸又甜蜜。
有一天,他又故技重施了。
燕小其养了一只八哥,他把八哥的笼子挂到园子的树枝上,自己坐在下面的石凳上托着下巴跟八哥说话。
燕小其:八哥……
八哥:[美人儿唤愚兄何事!]
燕小其&听墙角的青教主:[= =#]
青教主:死鸟,竟敢占我家小其的便宜。你这不就等于自封是本教主的大舅子?!本教主今天晚上就拿你这个便宜大舅子煮汤!
只听那边一阵叮哐乱响,青大教主再次偷偷看去,顿时目瞪口呆。
八哥的笼子已经在地上摔了个稀八烂,八哥正晕乎乎地趴在燕小其面前的桌子上奄奄一息。
燕小其继续托腮忧郁:八哥……
八哥:[忍着一口鲜血]主人有什么吩咐…
…
蹲墙角的青教主:好生羡慕八哥,可以看到如此真性情的小美人儿~
燕小其:八哥,你说教主是什么意思啊,把所有长得有点姿色的全都调离内院,净留些歪瓜裂枣下来。
蹲墙角的青教主:美人儿,原来你注意到了!那都是我对你的一片赤诚忠心啊!你感动了嘛?!
八哥:主人,这件事情是否杂的,不口观的,不P-OU遍的。
燕小其:[不耐烦]所以呢?
八哥:所以,偶也不明白。
燕小其:[怅然]你说得对,他一定是居心不良的。他把所有美人都派遣出去,让我天天对着一群丑人,他那张脸夹在其中就会显得越发英俊潇洒了。八哥,你的猜想太正确了。可是,我每天对着镜子就能看到一张绝世的容颜,他这么做纯粹是白废心机。
八哥:[吐血]主人,偶明明什么都没说,你不要诬陷偶。
蹲墙角的青教主:[吐血]本教主玉树临风天生丽质,需要用一堆丑八怪来衬托自己吗?燕小其你欺人太甚!
于是,青大教主一气之下,把所有丑八怪都换回大美人儿,他决定要养小老婆,他要宠妾灭妻!
第一天,青大教主搂着一个娇艳美少女从燕小其面前飘过,趾高气扬地看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飘走。
燕小其望向他的背影,神色黯淡。
第二天,青大教主搂着一个绝色美少年从燕小其面前飘过,又一次趾高气扬地看了他一眼,鼻孔朝天地哼了一声,飘走。
燕小其望向他的背影,神色更加黯淡。
第三天,青大教主左拥一个美少女右搂一个美少年,从燕小其面前飘过……
……
一个月后,青大教主身后跟了一嘟噜美丽少女纯洁少年妖艳少妇儒雅青年……品种齐全应有尽有,趾高气扬地从燕小其门前走过。
燕小其:[美目含泪]教主大人,请留步……
青大教主:[眼皮朝下看他一眼]有话快说!
燕小其:[泪盈于睫]教主大人,我有一事相求。
青大教主看着小美人泪光点点更添美艳的小模样,心里一阵骚动,这些天来他已经忍到极限了,那些少男少女他其实一个也没敢动。努力镇定下来看着他的燕小其,心里早就已经软了。
看来他已经受不了自己的冷落,主动央求来了。只要他一开口,他一定立刻原谅他,把他扛回房间好好疼爱,嗷!
青教主:你要求什么事,只管开口,本教主一定为你办到!
燕小其:[脸渐红]我,我是想求……
青教主:[咽口水]什么?![美人儿,快说,说你渴求本教主宽广的胸怀,强健的嘟——,坚硬的嘟——还有持久的嘟——嘟嘟!]
[青大教主的不CJ内心活动自动消音= =]
燕小其:我想求教主,把那些美貌的随从赐予我七个八个,我要……
青教主:[狂怒]神马?!你居然还敢问我要美人!还一要就要七八个?!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了燕小其!
果断扛起,进房,摔门!
燕其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偷偷窝进青狼宽大的怀抱里……
门外的长廊里,少女少男少妇青年们面面相觑。
八哥在笼子里走了两圈:早这样不就好了,呱。
番外——纳妾风波03 大侠和君君篇[上]
话说自从楚大侠和君小影搬到清月山脚下以后,除了他们自己耐不住无聊了跑出去找找别人的麻烦,别的人是万万不敢寻他们不自在滴。于是两个人的日子就在欺负欺负恶霸,照看照看孩子,偶尔上山看望一下时不时被掌管了整个清风剑派金钱用度的高小放打击得乱疯魔一把的信老头——这样的琐事当中悠闲度过了。
有一天,江湖上的大小恶霸们掐指一算日子——坏了,这俩人消停了好几个月了,估计又要出来找咱们不自在了。恶霸们此时暂且放下一切利益关系,互相奔走相告,这段时间风声比较紧,务必让大家在这段日子里老实地按兵不动,养精蓄锐,有什么想法都等以后再徐徐图之。万一谁被抓个现行,再像扯小老鼠似的扯出一嘟噜来,他这一派以后就别想在道上混了!
君小影果然觉得坐不住了,于是他拉来楚大侠,说最近江湖上好像不太平啊,咱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
楚大侠看着君小影那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嘴角一抽,你这哪是看江湖上不太平了要去看看啊,你这分明是嫌江湖上太太平了吧。
不过这种话,打死也不能说。于是楚大侠说,小小石头生辰快到啦,给咱小儿子过完生辰再说。
君小影疑惑,小儿子生辰不是刚过完没多久,怎么又过。
楚大侠解释说,这是清风剑派的规矩,就是这个道理,信大侠的,准没错。
于是君小影不再疑惑了:“我明白了。”
楚大侠呼出一口气。不过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明白啥了?又不过这个不是重点,他得趁这段时间加紧做他的大事才行。
结果江湖上的恶霸们得到了消息,听说这二位不出来了。在得到确认之后,又是一次奔走相告,警报解除,快些把手头上的活计捡起来,该欺男的欺男,该霸女的霸女,本职业务上可一点马虎不得!
这样没过几天,君小影终于发觉了,他家楚大侠这两天,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楚大侠[感叹]:好无耻的鸟!
青教主拎起鸟笼:听不懂不要紧,回去正好煮汤。楚大侠,你说的交易我会考虑,你就静候佳音吧。
楚大侠:不送。记得毛要拔干静。
青教主点点头,拎着鸟笼向外走去,徒留一声凄惨无比的鸟鸣响彻天际。
直到不久后的某一天,君小影才得知,前段时间楚大侠看着自己发愁,是觉得自己太过瘦削;而楚大侠和青教主交易的内容,则是那种[大家都明白的]小药丸。
君小影怒吼一声:楚肥羊!!!你也想被拔毛煮汤吗?!!
而最终,楚大侠的安抚方法,恩,大家都明白的。
秃了毛的八哥:呱,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偶。
相性一百问之8
喜欢对方哪一点呢?
楚:全部。
君:武功高。
楚:[沮丧]书影-----
君:[看了大侠一眼]正值----执着。
[教主,你最后那个词说得如此意味深长,是你的切身感受么?]
相性一百问之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楚:(= =||| ) 我可以不答么。
君:不可以。说实话。
楚:呃------.#¥¥%……&*。我说完了。
君:恩,他说那时对我印象极差。其实我也是。
楚:[狂汗]我刚刚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吧!
番外——中秋纪事(上)
自从楚麟离家以来,已经过去一年有余。君书影越发地想念起这个过早懂事的小宝宝。每每看到大儿子小石头无忧无虑的小模样,就更加伤怀于麟儿年纪小小就要远离家人,每天练武,也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样的清苦生活。
如今眼看着中秋佳节就要到了,君书影心里的感伤就更甚了。明明该是一家团圆的时候,却少了最该受到自己关爱的那个宝宝。
君书影每天哀声叹气的时间越发地多了起来,楚飞扬几次询问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先不管他。眼看要过节了,他便天天往山上跑着,准备着各种过节的东西,忙碌得不亦乐乎。
君书影看在眼里,渐渐地就不开心了。一开始楚飞扬问起他为何总是发愁,他还不太好意思说是太思念小儿子了。可是后来看到楚飞扬居然一点也没有想起自己那个一人在外受苦的儿子,反倒整日里开开心心地为清风剑派准备过节,他心里就越发地不是滋味了。君书影后来就故意摒着不说了,他倒要看看在这个合家团圆的节日里,这个楚飞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起自己的小儿子不在家。
结果就是,完全没有。
楚飞扬每天一大早跑往清风剑派,一整天都不见人,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回来,洗漱完了便往床上一倒,亲亲君书影之就睡得人事不知了。君书影每每看着他英俊无匹的睡颜,恨恨地咬碎一口银牙。
直到中秋的前一天,君书影的怒气终于上升到了最顶点,再也无法抑制地暴发了。
这一天早晨,楚飞扬吃了早饭之后又要整装待发。君书影坐在厅前,冷冷地看着他忙活,半晌才发话问道:“你干什么去。”
“到山上啊。师父想要在中秋的时候召集各院弟子来一场派内的比武大会,结束之后还有一些离家近的弟子可能要回家过节,给各弟子家里准备的礼品也还没有完全到位。今天我还要再去看看。”
“清风剑派的派内之事,有你什么事啊。不是有信云深吗,再不济还有高放帮着他呢,哪里轮得到你管这么多事。”君书影凉凉地说着。
楚飞扬一边绑着手腕上的护腕,一边笑道:“我虽然现在已经半脱离了门派,但好歹好我还是派里的大师兄啊。云深经验尚浅,高放倒是一把好手,只是如今高放的地位尴尬,很多涉及到各位师叔院里的事,他也没有立场去管,我还是少不得要帮衬一下。”
君书影哼哼了两声,不再开口。楚飞扬整装完毕,拿起剑来,笑着道:“我走了。”
“站住。”君书影却突然出声道。
楚飞扬看向他:“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君书影有些心烦:“你不准去。”
楚飞扬挑了挑眉,放下剑走到君书影身边,搂住君书影的肩膀道:“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总之,你今天不准上山。”君书影抿了抿唇,不悦地坚持道。
楚飞扬拉过椅子,在君书影身边坐了下来:“好好,我不上山。但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你这两天又一直不开心,问你你也不说……”
“我没有不开心。”君书影抢白道,看着楚飞扬平心静气的一张脸,心中着实烦乱。
你就只想着你的清风剑派,一点都没有想到我们的麟儿。这种话,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君书影仍然无法坦然地向楚飞扬说出口。他不是会随便埋怨的人,可是这一次他认为真的是楚飞扬太过份了……
楚飞扬叹了一声,伸手抚摸他的眉间:“还说没有不开心,看这眉头皱的。我是你的什么人,有什么事需要向我隐瞒呢。”
不是我要隐瞒,明明就是你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君书影越想越是不忿,偏开脸避开楚飞扬的手,不耐地道:“总之你今天哪里也不准去,这几天你天天往山上跑,也该够了吧,你今天给我留下来陪小石头。”
一旁正在玩着的小石头听到君书影叫了他的名字,跑过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问:“爹爹干什么?”
“让你爹陪你玩。”君书影面色不善地说道。
小石头看看君书影又看看楚飞扬,一头扑到楚飞扬怀里,软软地叫道:“阿爹陪我玩~要陪我玩一整天~”
楚飞扬摸了摸小石头软软的额发,轻声哄道:“小石头乖,先自己去玩,我有话要对你爹爹说。”
小石头又看了看君书影的脸色,一溜烟地跑走了。楚飞扬捧起君书影的手握着,叹了口气道:“书影,你是不是气我这几天冷落你了。”
君书影闻言脸色一黑,这话说得好像自己是专门等他关心的怨妇一般,心里大是不悦,干脆便将话挑明了说道:“别那么自以为是,你冷落不冷落我还没有放在心上。楚飞扬,中秋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你就只记得你的清风剑派,可有想过麟儿一人孤单在外过得凄苦?!”
楚飞扬愣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原来你是在想麟儿,你早说出来不就好了,自己在那边纠结什么呢。”
君书影咬着牙齿恨恨地道:“明明是你没有想到。这种合家团圆的日子你却丝毫没有想到麟儿,还要我来提醒,你这个爹当得算个什么?!”
楚飞扬站起身来拿了剑,胡乱地拍了拍君书影,嘴里道:“好好,你说得都对。书影,你也别想那么多,麟儿在我大师父那里好着呢,大师父很疼他,还有小松陪着他,怎么会过得凄苦呢。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明天好好过个节。”说着人便出了门槛。
君书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砸了一下桌面,眼神却有些许黯淡起来。
麟儿在别处过得再好,和在家里又怎么会一样。楚飞扬一向关爱他到能够明了他每一个眼神的含义,这时怎么却连这一点心情都看不明白了……而且去意匆匆,连好好问一问的耐性也没有了……
楚飞扬走出自家大门,还没走两步,突然肩膀被人搭住,一个略带些痞气的声音在他耳后笑道:“楚兄啊楚兄,你真是越来越坏了,你没看到人家小君都纠结难过好几天了,你居然还要这么欺负他。那一脸委屈的小模样,还不知道心里多哀怨呢,我看了都心痛啊。”
楚飞扬挑唇一笑道:“青狼,你又上我家偷窥来了?!这次我们可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偷了。”
青狼一手搭着楚飞扬肩膀,一手指着他道:“是朋友就别说这样的话。本教主这次可是为了中秋佳节专门来和你们团圆团圆的,讲利益关系多伤感情。”
“是朋友就把上次从我这顺手牵走的几个宝贝还回来。”楚飞扬闲闲地说道。
青狼脸一垮:“还不回来了。都被那燕小其给我败光了,气得我啊!我怎么会收了这么个败家子。”
“得了吧你,少跟我哭穷。”楚飞扬挑了挑眉毛,“青大教主还有还不回来的东西?!我告诉你,你就算去卖身也要把东西给我弄回来。”
两人便这么聊天打混了一路。楚飞扬也不问青狼这时候来中原有什么目的,横竖只要他不为非作歹,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青狼这个人当朋友还是极好的。
两人走到山脚下时,便看到有一队人停在那里,几个车夫忙着从车上卸下什么东西,又装了些东西上去,忙活得热火朝天。
青狼一眼望去,先是嘴角一僵,有种不好的预感。待看清楚那果真是自己的车队的时候,指着他们的手指都哆嗦了:“你们这些蠢货,蠢货!我不是说了这些宝贝不能见光见风的吗?!落了地就是一堆垃圾!哪个混蛋让你们在这里卸的货,谁给你们的胆子?!”
几个车夫手里还搬着东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手向旁边一指:“那……那一个。”至于那一个什么,就不言自喻了。
青狼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一个脑袋出溜一下躲到树后面去了,可是大半个身子都还露在外面,名贵的丝绸衣衫还在那里飘啊飘,看得青狼眼皮又是一跳。
那车夫还在继续说道:“燕小主子从山底下的镇子上买了一堆货,说要借车过去拉。我们没有空车,他便逼我们卸货……”车夫的这个“逼”字用得极为意味深长,搭配上无奈又卑微的动作和表情,效果是十足到位了。
青狼深吸了一口气,又吸了一口气,而后仰天长啸道:“燕其!!!”
“啊——”藏在树后的人吓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青狼转头面向一边闲看热闹的楚飞扬,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让楚兄看笑话了。我现在有事在身,不能陪楚兄上山了。楚兄自便,我先走一步了。”说着就一阵风似地掠了过去,楚飞扬甚至还能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番外——中秋纪事(中)
楚飞扬一上山便看到信云深站在高大的山门前,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的模样。
思绪恍然飘回几年之前,每每他外出做事回来时,稚气未脱的少年总是这样在山门外望穿秋水一般等着他回来。几年过去了,少年的身形逐渐伟岸挺拔,这情境却依然未变。
嘴角挑起一抹笑容,楚飞扬走上前去站到信云深跟着。从前只到自己胸口的身高,此时也可以与自己平视了,再也不是可以随便在他脑袋上揉揉头发的年纪了。
“云深,大清早地在这里做什么?”楚飞扬笑问道。
信云深皱了皱鼻翼,很是委屈地道:“高放把我赶过来的,让我来等着你。他嫌我做错了事。”
楚飞扬哦了一声:“你做什么了?”
“我得罪了三位师伯……”信云深沮丧地道。
楚飞扬心下了然了:“为了高放?”
信云深点了点头,有点不服气地道:“我不觉得我哪里做错了!高放自从进了清风剑派,就一直有人看不惯他,嫌他是男人,嫌他以前是天一教的人。我要是不杀鸡儆猴,以后那些后辈们有样学样,还不要个个都要爬到高放头上。”
楚飞扬拍了信云深的后脑勺一下,笑道:“你个小笨蛋,你师伯们是任你随便杀来儆猴的鸡么?你这么做只能让高放的处境更难。再说高放是什么人,他能让别人从他那里占了便宜?要你这么得罪长辈强出头?活该你一大清早过来罚站。”
信云深讷讷地不再说话,仍旧一脸不服的表情。楚飞扬也不再说他,二人一道沿着山门里的大道向里走去。
“对了,今天小松就会带着麟儿一起上山了,你有没有告诉嫂子?”
楚飞扬又拍了他一下笑道:“说话注意点,什么嫂子,让书影听到了有你好受的。”
信云深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道:“这不是他听不到么。你不告诉他,他哪里会知道。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听我这样叫他。”
楚飞扬摸了摸下巴,这称呼他的确是挺受用的。
“咳,你嫂子为这事跟我闹别扭呢。我还没有告诉他,他跟我使点性子我挺喜欢。”楚飞扬叹道。
信云深眯着眼睛想了想,呵呵一笑:“同感同感。媳妇要哄起来才有成就感,哄到床上就更……”
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哄到床上?”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高……高……放!”信云深一个激零,结结巴巴地叫着,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洁白的衫角垂在眼前,信云深仰头望去,正看到坐在树上的高放眼神不善地注视着他。
“高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信云深堆起灿烂的笑容,仰头问道。
高放拍了拍身下的树干,也冲他一笑,眉眼弯弯:“我一直都在,只是有些人太投入了,没发现我而已。”
“那不是该听到的都听到了……”信云深垮下脸去,咕哝道,放弃了挣扎。
高放暂时放过他,手一撑跳下树干,推开信云深急忙扶过来的手,横眉怒目地冲着想要悄悄先走一步的楚飞扬道:“楚大侠,我原本还时常教云深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些做事待人的道理。你怎么净教些……那种事啊。云深原本多好一个孩子,都给你教成什么样子了。”
楚飞扬在内心大呼冤枉,这个好孩子明明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和他有什么关系啊?看到信云深在高放身边做出一副乖宝宝的嘴脸,一个劲地猛点头,一脸指责地看向自己,楚飞扬真想一巴掌呼上去,教导教导他什么叫做尊敬长辈。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能反驳,谁让他们的低级谈话撞到当事人耳朵里了呢,万一再传到君书影那里,他往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性福堪忧啊。楚飞扬笑笑地虚应着,不敢反驳。
“还有你!好的不学,倒是把些坏事学得十足。”高放冷冷地看了信云深一眼,“你昨天得罪了三个老家夥,今天也别在他们跟前晃了。你跟我回去,楚大侠一个人应付他们足够了。”
信云深原本一直坚持着要以身作则,丝毫不肯闲着,这时候哪还敢有二话,点头如捣蒜,高放说什么他应什么。
“楚大侠受累了,我们先走一步了。”高放敷衍地向楚飞扬一拱手,便迈步离开了,后面跟着个乖乖的小尾巴信云深。
楚飞扬向着回头对他作乖宝宝状乞怜的高大青年作了个“杀”的手式,看着信云深委委屈屈地转回头去,才满意地整整衣装,作事去了。
处理完各院师叔师伯和弟子们的琐事,天已近晌午了。楚飞扬想着君书影一人在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泛委屈呢,这个时候回去哄哄,时机刚刚好。把他哄上山来,下午就能见到麟儿,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今天晚上定然就——予取予求了。
楚大侠心里把算盘珠子拨得劈啪作响,脚步飘然地下山去了。还没到家门前,便看到自家儿子正跟派里一位师叔家的孩子在草地上玩。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在阳光下玩耍的景象,只是看着便觉幸福了。楚飞扬不觉驻足观看,心里又自然地想到了离家一年多的小儿子,也觉得心疼起来。想想君书影与麟儿骨肉连心,那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想念呢。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拿这个欺负君书影是有些过份了,恨不得赶紧回去告诉他小儿子今天就会回来的消息,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地疼一疼哄一哄……
“小石头,你为什么叫小石头。”只听那个孩子好奇地问道。
小石头一派天真地答道:“因为我爹没文化。”
楚飞扬闻言给噎了一下,这是哪个坏蛋教导小石头的。
又听小石头接着道:“可是我的麟儿名字是很好的。唉~麟儿什么都好,我好想我的麟儿。”
“麒儿,你也很好。”那个孩子牵了小石头的小手安慰道,“你真的很想念麟儿弟弟吗?”
“恩。”小石头重重地点了头,神情黯然,“我想他想得孤枕难眠,想得心都碎了。”
那孩子嘴角一抽:“小石头,这种话你是跟谁学的?”
“我爹爹。”小石头揉了揉鼻头道。
“原来楚叔叔还有这种雅趣,真看不出来……”那孩子咕哝道。
小石头晃了晃他的手:“月月哥哥,你说什么?”
叫月月的孩子摇了摇头:“没什么。小石头,你想见你的麟儿吗?”
“想,想得我……”
“停,小石头,以后不要跟你爹学那些话。”月月一脸老成地教导小石头,看着小石头乖乖地点了头,闭上嘴巴眨着眼睛看着他,心里无法抑制地荡漾起来,太……太可爱了。
“我想见麟儿。”小石头见他瞅着自己不开口,便郑重而简短地宣布道。
“好,好吧,让月月来帮你。”月月眨着眼睛承诺道,“你下午就能见到你的麟儿了。”——这是听老爹说的,麟儿下午就会回来了。拿这个赚取小石头的信任,也不算什么不可饶恕的事吧。
楚飞扬只见两个孩子说了一会话,小石头便撒欢地满草地跑了起来,嘴里喊着麟儿,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楚飞扬也不再管两个小孩子,急步往家里赶去。刚进了内院,便看到君书影斜倚在院内大树下的矮榻上,手旁放着一卷书,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楚飞扬放轻了脚步,慢慢走近,仔细地观察着这个自己已经拥有,占有了七年之久的人。无论怎么看,无论何时看,那张清俊的脸庞,那双修长的眉,俊雅的双眼,挺直的鼻梁,时常弯出冷淡的弧度,却会在欢爱时发出令自己销魂蚀骨的呻吟的薄唇,都是他永远也看不够,看不厌的。
他早已中了名为君书影的毒,并且永远也不愿解开。
君书影在睡梦中也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人惹了他不开心,不满意。
楚飞扬走到榻前蹲下身来,伸手抚摸他被轻风撩起的鬓发。君书影一惊,猛地转醒。
“嘘,是我,你继续睡,我看着你。”楚飞扬欠身坐在榻边,把君书影的头扶起,枕在自己身上。
“很累吗?”楚飞扬吻了吻他的额头,低声问道。
君书影还记得他早上的没心没肺,这时自然没有好脸色给他看。
楚飞扬见他不搭理自己,无奈地一叹道:“怎么,你不想跟我说话啊。我本来还想跟你说说麟儿的事呢,既然如此……”
“少废话,说。”君书影仍旧枕在他身上,这个位置舒服得他懒得动窝,只把眼睛眯了起来,威胁地看着楚飞扬道。
“麟儿下午就要回来了,小松会跟他一起。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你会这么不开心。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楚大侠这一次异常老实地全盘交待了。
君书影猛地坐起身来,一张脸瞬间容光焕发了起来,简直要闪花楚飞扬的眼。
“你说真的?!你要敢再骗我,你知道后果的。”君书影抓住了楚飞扬的肩膀。
楚飞扬歪头看着自己肩上那只修长的,比自己略微纤细却仍旧是有力的,在阳光下简直完美得毫无瑕疵的手,又看向君书影含着急切以及兴奋的脸——那是因为思念而来的,因为思念着他们的孩子,那个他辛苦地怀胎十月为自己生下的孩子——心头不知怎地,突然涌上了一股强烈的渴望,熟悉的渴望此时强烈得让指尖都为之颤抖了。
灼热的情yu来得太快,烧得他猝不及防。
不是吧,大白天的,只是看看他的手也能发情……楚飞扬对这样的自己也深感无力。
可是,楚飞扬向来不会在可以满足的时候压制自己的欲望。他捉住君书影的手,拉到嘴边:“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我本想现在来接你上山的,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君书影看着他越发深遂的眸光,那含着热度一样的视线他太熟悉了。
“大中午的你乱发什么情。”君书影抽出手来甩了甩,用一条腿跪起身来就想下地,“能见麟儿的话,让我上山也无所谓,我要去接他回来……啊!”
楚飞扬一手揽住君书影的腰,狠狠地拉到自己怀里,抬起头用目光紧锁着君书影的双眼:“麟儿要到这里还有一段时间呢。书影,我几天都没有碰你了,今晚麟儿回家,更加没有时间了。”他把脸埋在君书影的颈间,一只手干脆利落地拉散他的衣襟,嘴唇开始在那光洁的皮肤上逡巡,“你忍心拒绝我么,君儿……”
君书影推了推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不耐地说道:“起开,要发疯自己一个人发去,别烦我。”
在这种事情上,楚飞扬却向来不会妥协,从他们的第一次开始,就从来没有过。
楚飞扬一用力将他推倒在榻上,用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都压制在头顶上,邪邪一笑,用十足的流氓口吻道:“书影,别挣扎了,你现在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说着就埋下头来开始了唇舌的侵略。
君书影虽然不喜,却也不是真心要反抗个鱼死网破。七年的时间,什么样羞耻的事情没跟楚飞扬做过,犯不着现在才要强硬。他挣了几下挣不开,反倒把楚飞扬的火全挑起来了。
“书影,你别再扭了……我快忍不住了……”楚飞扬喘了几口气道。
君书影不再用力,躺在楚飞扬身下恨恨地看着他:“那你放开我。”
楚飞扬却趁他不动了,三两下扒开君书影胸前的衣裳,露出瘦削有力的肩头,露出一片洁白柔韧的胸膛,两点嫣红挺立在上面,勾动着楚飞扬的视线。
楚飞扬咽了咽口水,便埋下头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君书影呼吸一滞,感到那灵活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胸前大肆肆虐起来,气息也有些不稳了。
楚飞扬在那白晰的皮肤上咬出几点红痕后,才抬起头向君书影一笑,诱惑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在他的注视下慢慢地将左胸前的嫣红含进口中。压制着君书影的手也放松下来,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强硬地亲吻他微微开启的双唇。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君书影便彻底由他了,软着身体任他施为。
楚飞扬满意地弯了眼睛,左手环住君书影的肩膀,一边勾起君书影的舌尖肆意亲吻着,右手却在他胸前的敏感之处细细刮挠。
君书影的气息越发粗重起来,抬起一只手抓住楚飞扬不断作乱的右手,却反被他握住,将自己的手指按在自己胸前已渐渐挺立的|乳尖上轻轻揉搓。
君书影手一颤,猛地抽出,犹豫了片刻,还是环上了楚飞扬的脖子,将身体侧向他,不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自己羞耻的一面暴露得如此彻底。
楚飞扬一下下地吻着君书影的唇角,低笑道:“要不要回房?”
君书影皱起了眉毛,点了点头。
“恩?!要不要?”楚飞扬却假装没看到,右手钻进君书影的衣物,从脊背慢慢向下滑去。
“要。”君书影止住他的手,不悦地出声道。
“好,好,叫声楚大哥,我抱你回房。”楚飞扬眉眼带笑地望着他,说着些无赖的调笑话。
“无聊。”君书影咕哝道,拢起衣衫,就要推开楚飞扬起身。
楚飞扬却按住君书影腰间的敏感之处猛一用力,君书影低呼一声,只觉得浑身力气瞬间就流失一空,软倒在楚飞扬怀中。
楚飞扬一个用力,将君书影打横抱起,还掂了两下,脚下将君书影的靴子踢到一边,笑道:“不叫就不叫吧。不过在我尽兴之前,可不准你双脚沾地。”
君书影脸色波澜不兴,垂着眼睫不说话。对这些楚飞扬说了七年还不腻的调笑之辞,他根本就懒得答理。
楚飞扬将人带到房里,隔了老远就往宽大柔软的床上一抛,回身Сhā好门便走向床边,笑着看那在床上用双手撑起上身,衣衫和发丝都凌乱着看着他的君书影。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别现在就摆出一副饱受蹂躏的样子给我看好不好。”楚飞扬扔了外袍,踢飞靴子,动作堪称潇洒地爬上了床,拉过君书影,一点一点地拉扯人家的衣裳。
秋夏交接的衣衫还是很单薄的,楚飞扬三两下就把君书影的衣服扯成自己想要的效果,一翻身将君书影压在身下,拿起君书影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
君书影会意地握住了手心中的硬挺,垂下眼睫,手指慢慢动了起来,感受那物什在手中明显地变化,楚飞扬的唇舌和手指还在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君书影的脸色慢慢变得绯红起来,张开口细细地喘息着,眼睛也从不肯在这个时候直视因他的取悦而越发欲火焚身的楚飞扬的双眼,状若羞涩的表情是楚飞扬最爱的模样。
楚飞扬不需要他服务太久,已经涨大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他拉开君书影的手,亲了亲他的嘴唇,便一路蜿蜒而下,直到他腹下那也早已挺立难耐的硬挺之物,张口含了进去。
君书影仰起头颅,闭上了双眼,随着楚飞扬唇舌的动作急促地喘息着,一只手忍不住Сhā在楚飞扬浓密乌黑的发中,慢慢地抚摸着。
楚飞扬尽力地吞吐了许久,便吐了出来,两手撑到君书影的脸庞两侧。君书影睁开双眼不满地看着他。
楚飞扬亲了他的眼睛一下,低声道:“乖,先忍一会儿。”又伸手将君书影的两腿并拢,道:“夹紧双腿,让我先……我们太久没做,我怕一时情动伤了你。”
君书影依言并住双腿,感到楚飞扬将那粗大灼热之物Сhā入自己大腿间细嫩的地方,有些难堪地撇过脸去。楚飞扬却扶正他的脸庞,一边用力地大动起来,一边狠狠地亲吻着君书影。
君书影浑身有些颤栗。这种感觉似乎比身体相连还要亲密,带着些让人难堪的情Se意味。只是楚飞扬那霸道中满含温柔无限的亲吻,才让这处境不是那么地难以忍受。
楚飞扬每一次动作,也会磨擦到他的灼热,君书影闭上双眼,与楚飞扬一同重重地呼吸着。不知过了多久,君书影感到腿间一热,楚飞扬又挺了几次有力的腰身,才脱力地趴在他的身上。君书影也感到临近顶点,紧咬着下唇,尽数宣泄而出。
楚飞扬在他耳边低低地笑着,咬着他的耳垂,用越发深沈喑哑的声音道:“有那么舒服么……”
君书影耳旁一阵热烫。楚飞扬也不再故意调笑他,却探手将君书影挂在手臂上的衣物又向下拉了拉,埋头在他胸前慢慢啃咬起来。
君书影知道楚飞扬在等体力的恢复。他倒是很想叫停,这室内光线太明亮,所有难堪都比夜间更加放大百倍一般,他始终无法适应。
不过他知道说了也是徒惹调笑,何必又要给人机会。君书影看向亮闪闪的窗棂,推了推楚飞扬道:“你去把床帐放下……”
“不用了吧……”楚飞扬还在埋头辛苦耕耘,“又没人能进来。”
“我说把床帐放下。”君书影两只手捧起楚飞扬的脑袋,正色道。
“好好好,放下放下。”楚飞扬从君书影身上起来,伸长手臂撩下帐子,帐内的光线顿时昏暗下来。
“这下满意了吧。”楚飞扬说着,搂着君书影翻了个身,让君书影趴在自己身上。
“不行……”君书影觉得这种姿势太过难堪,又有异议。
“……”楚飞扬将一切异议都封闭在相缠的唇舌之间。温和的试探,缱绻的纠缠,楚飞扬深知这是君书影最爱的亲吻方式,最无法抵抗的温柔相待。
“唔……”感觉到原本在身下轻轻爱抚的手指有一根探入体内,君书影睁开眼睛,低低地呻吟一声,却同样被捂在濡湿的亲吻之间。
楚飞扬在前戏工作上从来都很有耐心,说是温柔似水也不为过。虽然君书影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承受得了他粗暴的对待,但他却知晓,君书影最喜欢的是温柔的对待。无尽的温柔是他让君书影彻底沈溺于他的利器之一,他无时无刻不在巧用这件武器,让君书影一次比一次更加泥足深陷,永远无法逃出升天。
混合着特殊脂膏的浸润,原本干涩紧窒的地方终于渐渐为他打开,变得柔软湿热。楚飞扬将早已忍耐不住的硬挺抵住那将要取悦它的地方,感受着君书影身体的微微颤栗。
“书影,君儿,是要我重重地,还是轻轻地对你……”楚飞扬轻咬着君书影的肩头,低笑着明知故问。
君书影双手按住楚飞扬的肩膀,垂下头来,微微地喘着,用浸润了水气而显得黑亮的双眼看着他。
“说啊,书影。”楚飞扬故意粗鲁地挺了挺下身,“不说便是要我随性了?!”
君书影身体一颤,咬着唇咽下要冲出口的低吟。半晌才垂下眼睫:“要轻轻的……”
不过是几个字,便让楚飞扬瞬间体会到了欲火焚身的感觉。
“好,我轻轻的……”楚飞扬说着,极力地克制着自己想要横冲直撞随性而为的冲动,大滴的汗水从额上滑下,暗恼自己真是自找苦吃。
楚飞扬克制地缓摆着腰身,慢慢寻找着那能让身上之人也感到快乐的地方。太过熟悉的身体让他很快便找到那一点,看着君书影红到脖子的艳丽颜色,听着他极力压抑却还是会逸出口的低吟,夹杂着那情Se至极的床身晃动的声音,楚飞扬只觉得理智在渐渐崩溃。
楚飞扬紧搂着君书影,动作渐渐粗暴起来。君书影只是加重了喘息,回拥着楚飞扬。这一切都让楚飞扬再也无法忍耐,就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将君书影压倒在身下,亲了亲他的嘴唇,便开始大动起来。
君书影感到这场欢娱的折磨似乎永无尽头一样。似乎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感到楚飞扬咬住他的肩头,在他体内肆虐的物什也不再抽动,一道道热流洒向他的身体深处。不管再过多少年,这种感觉也依然让他无法适应,似乎连灵魂也被彻底占有了一般,打上了永生永世的专属烙印……
番外——中秋纪事(下)
两人荒唐了一个中午,洗浴的时候楚飞扬兴致不减,又折腾了君书影一回。等到楚飞扬将两人身上的粘腻都处理干净,君书影便用一条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面向墙面倒在床上,只留一头未干的长发露在外面。
楚飞扬收拾了洗浴用的东西,到房里时就看到这样一副景象,心里又是喜欢又觉好笑,坐到床边拍了拍君书影:“喂,别睡啊。麟儿下午就要回来了,你就准备这么见他么。”
“滚。”君书影的嗓子因为使用过度而有些声音沙哑。
“起来起来,我帮你把头发弄干。”楚飞扬伸长手臂去拉他的被子。
薄薄的丝绸锦被扯开来,君书影只着单衣的身体便暴露在楚飞扬眼前。只见那露出衣衫的脖子上到处是些大喇喇的青紫痕迹,连小腿内侧居然也有,鲜艳的痕迹映着白的肤色,在在地彰显着楚大侠的暴行。
“这样子怎么见外人。”君书影用手摸了摸脖子,心头上涌动着一股火气。
楚飞扬无所谓的摆摆手:“这有什么,衣裳穿高些遮一遮不就好了。”
“热。”君书影没好气地道。
“那就不要遮,我反正是无所谓的。”楚飞扬动了动眉毛。
君书影被他那副模样气得牙痒,却也无计可施,连怒斥都觉词穷了:“你这个……你这个……”
楚飞扬握住君书影的手笑道:“别气别气。那你到底要不要高领的衣裳,我还要现去翻找。”
君书影沈默了,点头:“要。”
楚飞扬又是一番翻箱倒柜,君书影坐在房边看着淹没在一片衣海中的楚飞扬,有些惊讶地道:“我们居然有这么多衣裳啊。”
楚飞扬从衣物堆中抬起头,叹道:“你还真是万事不上心哪。算了,连自家米缸在哪里都弄不清的人也没什么好指望的。”
君书影哼了一声:“君子……”
“远庖厨嘛。连米缸在哪里都不清楚,已经够远够君子了。”楚飞扬笑着揶揄他,一边随手扔过去几件衣物,盖到君书影头上。
“就穿这几件吧。”楚飞扬走过去。君书影把衣裳从头上扯下来,楚飞扬已经走到近前了。
“你不把那一堆衣物收拾起来?”君书影指着楚飞扬身后敞开的几口箱子提醒道。
楚飞扬磨了磨牙:“先放着吧。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事,君公子哪用费心这些小事。”
君书影极其坦然地点了点头,恩了一声,便低头去对付那几件衣衫。
两人整装完毕,便一前一后地向着上山的道上走去。途经那片草地时,小石头和邻家几个夥伴还在玩耍,君书影手指一勾:“石头,过来。”
小石头向几个小夥伴告别,两眼闪亮地奔了过来。
“小石头,我们上山去接你弟弟。”楚飞扬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道。
小石头双眼一亮,回头冲一个小男孩挥手道:“月月哥哥,你好厉害!”那个孩子也远远地挥着手,小石头才回头拉住君书影袖口:“阿爹阿爹,抱抱~”
君书影还未动作,楚飞扬却长臂一伸捞起小石头,让他两腿分开地骑在自己脖子上。
小石头兴奋地大叫了几声,奶气未脱的童音听起来格外让人开怀。君书影面上也带了笑意,与楚飞扬一道漫步在初秋的山间小道上。
楚飞扬带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进了清风剑派,小石头被几个师兄弟抱出去玩了。信白在书房见了楚飞扬和君书影二人,仍旧是一脸的不自在。
闲话了几句过节的事情,信白又提起小石头和麟儿:“算起来,麟儿该快六岁了,小石头也快八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楚飞扬应着,看得出来信白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却猜不透他话中真意。
信白眼神虚飘地看了君书影一眼。君书影一直在一边静静坐着,如果不是他眼中的不耐烦,信白简直以为他改了性子了。
“咳,这个……说起来,高放和君书影公子,本来都是天一教的人啊。”信白又道。
君书影听着,眼神凶恶地看了信白一眼,把老头吓得一哆嗦。
这次却连楚飞扬都挑了挑眉毛:“是啊,师父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信白有些心虚地继续道:“两人也一直过从甚密,有什么秘密,也是可以分享的嘛……”
楚飞扬看了君书影一眼,示意他收回他那两道堪比小刀子的目光,转而叹了口气向信白道:“师父,您到底想说什么?”
信白嗫嚅了许久,看了看一脸不解的楚飞扬,又看了看面沈如水的君书影,一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了:“飞扬哪,师父是想说,君书影公子他能……”
正在此时书房的门却突然被撞开,信云深一脸灿烂地跑了进来:“大师兄,小麟儿回来啦!”
楚飞扬猛地起身,君书影却已经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楚飞扬回头向有些呆滞的信白一低首道:“师父,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吃饭再说吧,我先去看看麟儿。”说着也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信云深一脸欣慰地看向先后跑走的两人,再回头时却吓了一跳:“爹,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你这个混小子啊!我为了你的事情操碎了心,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啊?!”信白翻着白眼,气得几欲吐血,“你就不能稳重些?你就不能——晚两步再进来?!”
信云深一脸懵懂地听着他爹的训斥。他本来还想去看看小麟儿,凑凑热闹,这时却只能困在这里,一头雾水地挨训。
君书影急急地走向山门,却在清风剑派正厅前的宽大广场上与楚麟和小松相遇了。
还是那个身量矮小的身影,这时却站得挺拔,连衣物也是英姿飒爽,利落干练,背着个小小的包袱,配着一把短木剑,俨然一个小小侠士的模样。
楚麟在离君书影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抬起头来看向君书影,咬了咬唇,而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爹爹……”
略微的生疏和拘谨让君书影心头一酸,他慢慢走到楚麟面前蹲下身来,看着他的小脸。
楚飞扬也已赶到,站在君书影身后,笑着向楚麟身边的小松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小松弯腰将楚麟身上的小包袱解下来拿在手里,笑着向楚麟道:“麟儿不是准备了礼物给爹爹的么,怎么不说话了。”
楚麟却没顾得上回话,仍旧用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君书影,半晌道:“爹爹,麟儿可不可以要抱抱……”
从未从他口中听过的稚气话语让小松愣了愣。君书影觉得心底尖利地疼了一下,他猛地把他的麟儿抱到怀里,像他小时候一样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怀中轻轻拍着,把脸紧贴着麟儿柔嫩的小脸蛋:“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麟儿是爹爹的宝贝,我的麟儿想要什么都可以……”
“爹爹,麟儿好想你们……”楚麟搂着君书影的脖子软软地叫着,终于像是一个六岁的孩童了。
小松识趣地走开,走到了楚飞扬的身边。楚飞扬看着君书影和小儿子,扯开嘴角微微地笑了。
小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片叫嚷声,回头一看,便看到小石头一跑喊着麟儿的名字飞奔而来。
他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向楚飞扬道:“师兄,真是不公平,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楚飞扬听了,也仍旧是微微一笑。
秋季明亮高远的天空下,这一幕重逢似乎定格成了永恒。
而在那愁云缭绕的后院书房内,信白训斥完自家那个不肖子,挥挥手赶走信云深,倒在椅子上看着自家儿子离去的背影。看那样子对于他说的话明显的满不在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信白颓然地歪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想不通,君书影他能生,为什么高放不能生?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番外——斗艳(上)
冬日渐冷,万物萧索。
楚飞扬今日收到青狼一个请帖,请他携家眷前往苍狼山,参加青教主组织的一场奇禽异兽鉴赏会。
要说江湖之上,久负盛名的大侠们一般都有若干奇物傍身,成为大侠们最能彰显个人特色的物件。首当其冲的便是各色兵器了,光是署名为百晓生,或白晓生,或白晓生的兵器谱就有数个版本了。其次就数得上各种珍禽野兽了,它们或者为名驹,或为凶猛野兽,或者为禽类,比如讲到大雕便会想起某杨姓大侠。楚飞扬捏着大红的请帖思索了片刻,最终对于“携家眷前往”几个字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舒心,便面带笑意地将请帖折起来塞进衬袋里,赶去寻找君书影商量一下,务必要把他带回苍狼山去玩乐一阵。
走到院子里,便看到君书影将两张宽大座椅摆在温暖的阳光下,把楚麒和楚麟一边放上一个,自己站在椅子前面,微弯着腰端着碗云吞面,一人一口地喂着。
两个小娃娃早已经出落得像模像样了,快要脱去童稚,已经有了点小小少年的影子,早已不是还需要人喂的年纪。但是两人却俱作出一副乖乖小奶娃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君书影,等着他手中的筷子送到嘴边。
小石头每次都用两只小手握着君书影的手,张开红润润的小口,一口含进,眯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笑望着君书影,一脸乖巧得了不得的小模样。楚麟却将两只手规规矩矩地交握在腿上,每次被面汤蹭到了颊边时,君书影便不得不收起筷子,用手指把他柔嫩腮边的汤渍擦掉。
楚飞扬笑着走了过来,道:“这才什么时候,怎么就吃上了?我的份呢?君书影头也不抬地道:“厨房里还有。是高放叫人从山上送下来的。他最近在学厨艺,做得多了吃不了,只能四处分发。”
楚飞扬挑了挑眉头,若有所指地感慨了一声:“高放居然有这份心,云深真是好福气,生活起居都有人照顾地妥妥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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