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朴郝托付郭暖照料他的侄子,入夜三更,朴郝便随从唐军五万精骑兵拔营赶赴新罗
临行时,朴郝面『色』凝重,交给了郭暖一封家书,还特意叫郭暖待朴尚玄清醒之后转交给他
至于当时朴郝还给了郭暖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接过手后,郭暖的手猛地一沉,心里咯噔一跳,他估『摸』着包裹里头是白花花的银子,郭暖的心瞬时窃喜不已
郭暖自鸣得意,正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之际,没想到却又意外收入,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春
为人练达又事故的朴郝本是个善察言观『色』之人,岂会捕捉不到郭暖接过包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窃喜精光
见郭暖喜财,朴郝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下不怕不收,就怕郭暖不要♀样日久天长,人情债要还可就大了,朴郝也算是老人精,这笔账还是会算的,觉得还是给现钱合算
见事情处理妥当,有了那笔银子,相信郭暖也会照顾好自己的侄子,朴郝了了一桩心事,也不罗嗦,单身一人跨上高头骏马,朝客馆门前送行的郭暖,阿福,以及罗元三人叩手作别,随即便策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直接奔去长安东郊东郊那里正是蓄势待发的唐军营汇合地点
临行留下还在酒意『迷』蒙的侄子,还有一名随身武夫罗元郭暖寻思着,既然朴郝把一大包银子都掏出来了,潜台词那是用作保姆费用,郭暖自己住哪,那铁定也要把朴尚玄与罗元拴在一起
朴郝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中,郭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一时昏暗的空气里闪烁着银光,阿福与罗元也连忙凑过头来,不由;异口同声叫了一句:“发达了!”
至于包袱里究竟有多少银两,郭暖激动地数了三遍才数对
“好吧,一千九百九十九两又九十九文,真是吉利的数字”
怎么不是整数,郭暖有些纳闷,感情朴郝这老头子是在暗示这是他的倾家现银吗?连几个铜子钱也拿来凑数?郭暖一时感动不已
不过还好这些钱够郭暖主仆两人,不,现在应该是郭暖,阿福,罗元,以及朴尚玄四人够用一段时间了
打道回府时,由于多了两个乘客郭暖坐在稍稍有些拥挤的马车里,略显得有些不舒适,不过当他想起公主府里那气焰嚣张的公主『奶』妈,这些不适并不影响他一时的意『淫』
郭暖在车厢里对着空气长长吁了口气,不由臆造着下次当那容胖婶收房租时,一包银子砸过去,绝对能把那中分胖脸瞬间砸成平底锅
想到那时那景,郭暖笑意渐浓,不由贱贱地嘿嘿小声笑起来,在车里挨坐着的罗元看着郭暖『奸』笑,一时起了鸡皮疙瘩,恍然间有了他家大人托付错人的感觉,就像是上了郭暖贼船,忠厚老实的罗元免不了心里一阵祈祷,只好以后自求多福
“咳咳,待进了升平公主府,罗大哥与朴老弟都要守府里的规矩,为人要低调,千万不可以造次”
车帘外正执鞭急速驾车的阿福闻郭暖的言语,不由连连点头
“咳咳,郭兄弟我虽贵为驸马,话说可以在府中呼风唤雨的,连作为妻室的升平公主,平日里对她夫君我那也是服服帖帖的”
随即车帘内传来一句郭暖懒洋洋的语气,阿福听罢,差点被嘴里含着的一口唾沫噎死,连缰绳都没抓好,一时失手用过了力,失控的拉车马匹猛地一颠簸,差点撞到了路旁的大樟树
“颠死少爷了,嘿,阿福,想不想干啦,不然下个月扣工钱,抓好缰绳”
“但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府中一切规矩礼仪还是要遵循的,要是你两不老实犯了规矩,那可不要叫郭兄弟我不义气了,到时可不保你们”
随后郭暖训斥了阿福一句,很快缩进车厢,意犹未尽地又加了一句
“恩恩,那是,以后我和朴老弟全赖郭兄弟照料了”
罗元显然是对郭暖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称是,极大地满足了郭暖的虚荣心
次日风和日丽,郭暖把罗元和朴尚玄安排到了小院的东厢房多了两个人就是不一样,郭暖稍稍感觉到了自己的处所有了那么一丁点的人气,只不过四个大老爷们,还是显得阳气过剩,当公主府里侍女途经郭暖小院时,全都是掩面而去,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感情升平是在她的公主府里玩人际孤立艾连那些侍女也是像躲瘟神般,一个两个全躲的远远的,这种现象让郭暖很是不爽
“嘿,小丫头,帮驸马爷收拾下厢房,这几天厢房里都快成垃圾堆了”
话说一天,郭暖正好在院门口守株待兔等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途径他院门口的小丫鬟,连忙大喜,叫住她要进院子帮忙扫除
小丫鬟很是尊敬地朝郭暖杆福,娇嫩地脸庞闪烁着些许委屈,低头不语站在原地半响,不断地绞动着衣角,最后娇滴滴地道:
“驸马爷,奴婢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实在是为难恕难从命容嬷嬷已经吩咐过,凡事不要麻烦您,最好是连您院里都不要进,省的打搅了您的清净,恼了驸马生气,望驸马爷开恩,放了奴婢吧”
小丫鬟絮絮地诉说着,语气恳切动人,末尾了还低声抽泣起来,从袖里掏出方巾轻轻拭泪
“好吧,算本驸马怕了你这小妮子,且退去吧”
郭暖无奈地朝她爽快一摆手,当时在心里又把容『奶』妈的恶帐重重加了一笔
挥退了丫鬟后,又能怎样,郭暖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能为难一个小丫头么?当日下午,堂堂驸马爷只得跟阿缸自地干起了丫鬟打扫厢房的粗活
不过事后仔细咀嚼起那小丫鬟的话,郭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真是令他又气又笑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八十岁的老母?六十多岁的老人,更年期都过了二三十年了,还能生个娃,真是笑掉大牙再说了,十四五岁就有了三岁小孩,更是无稽之谈郭暖一见小丫头抹眼泪,心肠一软,蛋蛋一碎,连起码的逻辑思考能力都没了
看来是人善被人骗,郭暖整天长吁短叹,显得像只争配偶落败了的老公鸡
至于朴尚玄,郭暖倒不怎么的把他在睡梦中从鸿胪寺搬到升平公主府的第二天起,一切看起来过渡的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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