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以为我没有想过吗?”邓世伟答得坦白。
“那你想的结果呢?”马立群问。
“妳还记不记得“金公主”的梦亚?”邓世伟反问。
“记得!”马立群怎么可能忘,“金公主”是一家高级的应酬酒廊,而梦亚则是里面的红牌,长相美艳、身材妖烧,床上功夫据说更是不知掳获了多少男人,令无数原本美满的家庭,为之四分五裂,是一个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马立群印象深刻得很。
“我前晚去找过她。”邓世伟招认。
“那想必是火热、激|情……”
“不,生了不到十分钟,我就觅得无趣地买单走人。”邓世伟坦承心中事。
“无趣!梦正会令你觉得无趣?”马上让无法理解,虽然从他未婚妻死后,他也不再对女人动心,但梦正“艳名在外”,邓世伟怎么能抗拒得了她?据他所知,梦正是很乐意为邓世伟“服务”的。
“真的,和她风花雪月地址了几句之后,我就意兴阑珊,我的心里一直有另一位女人的影像在。”邓世伟坦然道。
“郝郁芹。”马立群说,虽然郝郁芹和梦亚是截然不同的类型,但威力可是足堪媲美。
“她愈是冷漠,我就愈无法控制地想要她的欲望、她愈是要和我画清界限,我就愈是想要拥有她,她愈是不用我,我就愈是迷她,难道男人的本性真是这么贱?愈要不到的愈好?”邓世伟没有答案,一脸的苦恼。
“是啊!古人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些话实在把男人的心里描述得淋漓尽致,这也是郝郁芹高杆的地方。”马立群英笑。
“你是说……”邓世伟的眼睛一瞇,“她是在和我“玩”,吊我胃口?”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位至少从目前的情况看来,她的确是对你没有兴趣。”马立群很诚实地说。
邓世伟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酸甜苦辣,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还是首次尝到败绩。
“总裁,我还有一个建议。”马立群不怕死地再说。
“什么建议?”邓世伟面无表情地问。
“妳还记得那个在日本召开的会议吗?”
“你是说我们和美国、日本合作的那个计画?”
“对!本来妳是派我去,现在何不你自己……”
“妳是说我去?”邓世伟问。
“这一去起码要半个月,你一方面可以亲自参与会议,算算自己可以多赚多少钱,另一方面也可以“冷”一下郝郁芹,看看他是真的对你没有兴趣,还是在和你玩玩“若即若离”的游戏。”马立群是想救自己的老板。
“半个月……”邓世伟思忖着““才”半个月而已。”马立群笑着道:“可不是我推卸责任不想去,而是以你日前的情况看来,你比我更适合去,说不定她会……想你。”
“你确定有这个可能吗?”邓世伟没有马立群乐观,说不定郝郁芹在知道他出国后的反应是谢天谢地,而不是思念。
“我当然不敢打包票,但至少可以试一试,你也可以出去散散心,说不定会有“艳遇”。”马立群说。
“你忘了梦亚?”
“出了门心情就不同,你同时也是考验测试一下自己真正的感觉嘛!”马立群言之有理。
“好!日本我去!”邓世伟当下就决定定。
“我马上去订机票。”马立群极有效率说。
“最好如你所说的!”
“我也希望能如我所料的。”
※※※
对邓世伟的用心和所花的工夫,虽然郝郁芹仍是不领情的嗤之以鼻,但柯希妍就有些感动,态度就有些倾向同情邓世伟,至少这男人有点“心”,至少他一直很耐心的“伺候”郁芹。
所以在陪着郝郁芹逛街用购物来舒解心情的柯希妍。就开始帮着邓世伟说话,当然她也不是要郝郁芹马上就接受他,只是她至少可以给他一个机会,瞧瞧他是传说中那样的男人,还是“另有其人”。
“希妍,妳令天是吃错什么药了?”郝郁芹一边看一件缀满粉红色蕾丝的衬衫,一边对她的好友抱怨。
“我就事论事。”
“妳根本就不了解他!”
“妳又比我了解多少?”柯希妍当然不是站在邓世伟那边,更不是在替他说话,只是她发觉邓世伟就算只是玩玩,他也玩得用心、玩得很有耐性,至令还没有被郝郁芹吓跑。连出国开会都会打电话给郝郁芹的经纪公司,要他们转达。
郝郁芹不理柯希妍,只是将她真的一些衣服交给柯希妍,然后拿下这件她颇中意的衬衫,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她不在乎邓世伟要到哪一国,最好是去月球。
“郁芹,其实妳为什么不试着和他交往看看,说不定妳会有意外的惊喜。”
“谢了,这份惊喜我不敢要,像他那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可以安安分分、可以从一而终。”
“过去的事妳不必去计较,只要未来他……”
“希妍!”郝郁芹是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我知道妳这干编辑的一定多少有些文艺和浪漫的细胞,但请妳不要用在邓世伟的身上,他那种男人是不知道什么叫“天长地久”的!”
柯希妍语塞,接不上话。
“他的过去找懒得计较,他的未来我吏没有兴趣!”郝郁芹挑明道。
“郁芹,妳对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妳真的一点特别的感情都没?”柯希妍怀疑。
“性和爱是两回事,在性关系方面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但是在感情上,我们根本没有交集,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郝郁芹将衣服挂回衣架上。
“感情可以培养!”
“现在又不是古代。”
“妳都可以和他发生关系了,难道无法试着和他培养感情?”柯希妍气结。
“我不想嘛!”拿回自己的衣服,郝郁芹又边逛边说:“我无法掌握像他那样的男人。”
“妳有这魅力的!”
“我没有。”郝郁芹正经八百地道:“顶多我只是个漂亮、单纯、没有什么大志的女人,而邓世伟他世故、精明、厉害、成熟、有一套,我拿什么去和他“玩”?我只想牺牲一下我的贞操,可没打算把我整个人都赔给他!”
“说不定他是想成为妳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的男人,所以他拚了命地想向妳示好、投妳所好,他的努力妳不能完全抹煞,他如果只是想“玩”,他玩得起很多比妳更美、更配合、更崇拜他的女人。”
“我没拉住他,他尽管去啊!”郝郁芹自负地道。
“如果哪天他死了心……”
“那就四海欢腾!”
“郁芹……”柯希妍拿她没辙,一向以来,郁芹就与众不同惯了,她的作风、果断、思考逻辑,往往令人自叹不如。
“不过倒是有一个我很感兴趣的人。”郝郁芹突然变得神秘兮兮的。
“谁?”柯希妍好奇地问。
“马立群。”
“这个马立群又是谁?”
“就是被邓世伟派来和我谈广告合约的那个男人嘛!”说到这家伙,郝郁芹的脸上还有笑容。
“妳对他有兴趣?”柯希妍的表情不太好看。
“不是妳想的那种兴趣,而是……”郝郁芹的眼睛在柯希妍的身上转了转,“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有着相似的气质、相似的智能,不知道他结婚了没?我真希望你们两个能碰一下面。”
“妳疯了?”柯希妍一副不领情、敬谢不敏的模样,“妳居然要我去和一个陌生人……见面?”
“是见个而又不是相亲!”
“而妳一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的种种?”
“他替邓世伟工作嘛!”郝郁芹把一条黑长裤摆在裤腰处比了下,“看起来正直、刚正不阿,人很坦诚,没有一点市僧味,说起话来不卑不亢、言之有物,我实在觉得他不错,而且他手上没有挂任何的戒指。”
“他这么不错,妳留着吧!”柯希妍没好气地说。
“他不是我会着迷、触电的那型男人。他适合妳,如果再有机会,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郝郁芹似乎已经当定了这个媒人。
“妳不想和邓世伟有牵扯,却要我和他派来的人认识,妳这是什么目的啊?”柯希妍当然不是真的生气,她只是对郁芹的眼光存疑。
“我只是公私分明!”
“郁芹,妳就别操心我,好好地担心一下妳自己吧!”柯希妍也没什么兴趣。
“这个马立群有一股沉稳、智能、不慌不忙、踏实的气质在,不像一般功利、现实、毛躁、不择手段的男人,我觉得他挺好的,而且一副对感情非常忠贞的模样。”一提起马立群,郝郁芹的态度就不同。
“真的?”柯希妍有些好奇了,郁芹平常的眼界也颇高,这会却猛夸起这个男人,是有些不寻常。
“只要有机会,我一定帮你们介绍!”郝郁芹热心不已,但她不会主动去找马立群。
“就怕没那个机会!”
“难讲啊!”
※※※
大包、小包的下了出租车,正打算请管理室的管理员通知她妈妈。来帮她拿这些东西时,郝郁芹一眼就见到站在管理室旁的许柏伦,快一个月没有见到面,这一会再看到他,她竟没有什么感觉。
曾经在心中演练过她和他再次见面时的情况,但是居然没有一种她曾经想过的状况发生,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恨、没有怨、没有怒,好象他根本不曾将她遗弃在圣坛前似的。
郝郁芹只是看着许柏伦,那眼光是那么的淡漠、那么的无所谓,一如船过水无痕般。
许柏伦无法不愧疚,说什么他都得愧疚一下,所以一张纤悔的脸,他赶到了她的面前,很主动地想帮她提东西,但却换来郝郁芹很厌恶的一眼。
“你做什么?”郝郁芹平静地问。
“我帮妳……”
“不需要。”郝郁芹摇摇头,看着这个卑鄙、恶劣的男人,“这些东西我还提得动、拿得了,比起你给我的“羞辱”,那可远远超过我所能承受的!”
“郁芹……”许柏伦一脸的难堪。
“英国好玩吗?”郝郁芹问。
“我是去工作……”许柏伦就算再没有理由,也要找出理由“是去拍一个MTV。”
“哦!那么唐君君只是你MTV里的女主角,她也只是为了工作和你一起去英国,就在我们结婚当天?”
许柏伦一向能言善道,他很能把自的说成黑的、很能解释、很能教人哑口无言,可是这会在他好看却不够真诚的脸上,只写着无言可以应对,他实在没有办法解释自己婚褛当天的“恶意缺席”。
“许柏伦,我认为你可以事先通知我的,哪怕只是一通你不会来的电话,我都可以收拾那个烂摊子、那个残局,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在等你,然后快递公司的人员出现,送来了一封信……”
“郁芹,那时我……”许柏伦有些手足无措,以往的自大、自以为是、大男人主义,这会都变得恰恰相反,他像个小男人般。
“你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对不对?”郝郁芹言词犀利地问。
“我想,我当然想和妳结婚,只是……”许柏伦的额头和太阳|茓处汗如两下,他再好的口才,这会也无法圆了,他根本无法取得她的谅解。
“只是和唐君君一起去英国逍遥的吸引力更大?”
“不,我们只是去……”
“对!你们只是去“工作”,机票很不凑巧地就订在我们婚礼当天,许柏伦,你早有预谋!”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够、如果不是她不想丢人现眼、闹笑话,郝郁芹早就把自己脚边的东西全砸向他。
“郁芹……”
“既然你已经吃了秤蛇也铁了心,这会你干么又来找我?如果是要道歉,那就会省吧!”郝郁芹先发制人。
“郁芹,我知道一句对不起根本无法弥补我那天的行为,我……”许柏伦心一横,什么形象都豁出去了,“我向妳跪下,跪下求妳原谅!”
“你……”
许柏伦双膝一弯,真的跪了下去,他这一招够狠、够毒。教郝郁芹一时乱了手脚,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他扶起来,还是掉头就走。
“郁芹,我已经跪在妳的面前,任凭妳是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是我欠妳的,希望妳能接受我的“赎罪”。”像是在演一出戏剧般,许柏伦声泪俱下,想博取她的感动。
“起来!”郝郁芹只在连续剧中看过这场面,当她自己真正面对时,她根本不知怎么“演”下去。
“妳肯原谅我吗?”许柏伦含着泪问。
“你不要脸!”
“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值得妳原谅,但是我又不能不来求取妳的谅解,我是错了!但请你再给我一个补偿妳的机会。”
“你想怎么“补偿”我?”
“我们再举行一次婚礼。”许柏伦有些异想天开地,,“这次我一定会……”
“你作梦,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和你结婚!”郝郁芹马上否决掉。
“郁芹……”
“你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吧!”受不了他的死皮赖脸,郝郁芹连自己真的东西都不要了,空着双手,她冷冷地转身走人,走没几步她又回头“许柏伦,你或许是一个好导演,但这出戏,你肯定是导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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