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告诉她有两个女孩死于非命,不然非把她吓晕不可。
最后,酒精上涌,我们抱着迷迷糊糊睡了一夜。(十三)
第一缕阳光照到我脸上,我醒了。以前出去拍摄日出都没现在这么激动,我是这么盼望着天亮!
我穿上衣服,叫醒她。
送她出门前,她转头一笑“你昨天吓得我,呵呵,我喜欢风趣的人,我叫小倩,给你”
叫什么不好取个鬼名字!
我看着手里她留下的纸条:“我叫杨露,电话133××××××”这个鬼女孩!
阿牛没在公司,我没有让他出差阿,真是,昨天不知道哪里去鬼混了。我坐在办公室,下属进进出出,我只是机械的“嗯...嗯”,搞得他们一个个莫名其妙。
我用尽全身力量按下了玉的电话。
电话通了,我一个字一个字:“你...是...人...还...是...鬼?”
“哈哈,老公,你又逗我,我在开会,等会儿逗我哈,你在QQ上逗我还不够阿?”
电话断了,我不知所措。
“老大!”阿牛一脸汗水出现在门口。
“你丫的跑哪儿去了,昨天晚上找你不到,我他妈的要疯了!”
“我去了香港,你等等,我喝口水。”他冲到饮水机前面,接着龙头就开始喝。
“上次见你不正常,我悄悄在你办公室烧了那张符,你现在还做恶梦不?”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确没做恶梦。
“我在香港见了那个张天师,说了情况,他说估计那两个鬼还没啥法力,只能让你做做恶梦而已。”
两个鬼?我头大了。
他塞给我一张黄纸,毫无疑问,又是一张符。
“这个符跟上次那个不同,上次是护身的,这个是召唤用的。如果有鬼靠近,天师的法身会被召唤过来,灭了那狗日的,你没事了!”
我捏着这张符,心里却软了,玉如果真是鬼,她也对我那么好,刚才在电话里面十足的乖乖样子,我怎么舍得让她死?
“心软了?你娃这么风流,不遇到风流女鬼才怪,嘿嘿”
我没心思跟他玩笑,“阿牛,你nnd真是哥们,下个月加薪10%”
“哈哈,发薪水我请客!”
他乐巅巅的跑了出去,在外面大声宣布下个月请客的事情。
下午,办公室空调开到了最大,都冷得让人要感冒了。我不敢出门。深圳的热浪就象能把人烤焦。不过,我却向往着那外面的阳光和温度,我的心就在这种冷热中交替。我要毁了玉么?
隔着裤袋,我摸到了那张符,象触电一样,我跳了起来。这辈子我对喜欢或者不喜欢的女孩从来没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让我神魂俱醉的玉了。这张符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我也绝对不可能用它来对付玉!
---鹊桥仙
回复[11]:等候多时了,呵呵。
---不烂不烂
回复[12]:想通了这一层,我心开始平静下来。就算她杀了那两个女孩,她一定有她的原因,更何况她也许是为了取悦我。人,不都是自私的么?这世界上除了我亲近的人,我用得着去关心别人?深圳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一个物欲的城市,她又不会害我。我这么想也没啥不对。
手机响起,是玉
“老公,你是人还是鬼阿?”
“我是鬼!”
听到她的声音,依然是那个可爱的玉,我不由自主又跟她调笑起来。
“风流色鬼阿?晚上我过来抓鬼哈,嘻嘻”
我犹豫了,虽然那么想,可是我还是没有完全准备好。
“乖,今天不行,我晚上请客户吃饭。”
“不好!...嗯,....那...好吧,如果遇到漂亮的女鬼帮我抓一个哈”
“不抓鬼,今晚可能半夜才回来。”
“那我看电影去,古墓丽影!我好喜欢那个女飞侠,而且,还有模特现场show!”
“她那个好假喔,我还是喜欢你的,嘿嘿”
“老公你!嫌我小阿?”
“...咳...不是那!”
“哼!你肯定喜欢大的!”
我早忘了她是人是鬼的问题,编着话哄她高兴,女人有情趣是男人最大的幸福,这点我虽然一直都懂,只是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
晚上,我扭开电视,深圳台正在播放古墓丽影首映现场,在神秘的音乐中,一个高挑的模特一身劳拉打扮,酷酷的在电影院门口亮相。她戴着墨镜,穿着小汗衫,露着肚脐,丰满的臀部上两把特夸张的大枪,更夸张的是她的上面,那尺寸简直是传说中的G号!周围一片口哨声,我看到男人们都用饥渴的眼光盯着她。我虽然知道那是假的,可是她做出的那种性感姿势还是让我有些激动,如果让玉这样.....算了,再想今天晚上别想睡了。(十四)
一夜无梦。我艰难的睁开眼睛,感觉很是疲倦。昨天干吗去了?我想了想好像也没干啥阿,我记得看完一部香港的鬼片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早阿。
深圳的早晨洗个凉水澡很是舒服,疲倦很快就消失了。我抚摸着脖子上那块温玉,也许,这块玉是我和她前世的约定吧,她也是寻着这块玉才找到了我。一切都当是缘分吧!只要她不会变成一个骷髅,美丽的女鬼也不错阿。想到骷髅,我想起迪吧里面那张疼得歪曲的小嘴,那个叫杨露的鬼女孩,不禁一笑。
在办公室沙发上舒服的躺了下来,茶几上是刚到的早报。我顺手拿起,一则标题让我跳了起来!“连环杀人 美女香消”
我紧张的看了下去,不幸的是,内容证实了我的紧张。又是一个万县女孩,被人发现赤祼死在一家电影院卫生间,怀疑死前有被强*的可能。报纸没有登出照片,该不会是那个模特吧?我祈祷着。
“刘总,你好。”该来的终究要来。陆警官走了进来。
“你好,就是这个吧?”我把报纸递给他。
“不错,你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
“昨天,我一个人在睡觉。对面那个女孩叫蒙瑶是吧?她死的时候,我也一个人在睡觉,白骐死的时候,我跟我女朋友在××酒店做…..嗯”我想,还是一口气说完的好。
“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证据,不过你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嫌疑犯。”他看着我,仿佛有点疼心。
“这个女孩叫程洁,也是你老乡,在深圳做模特。”
我的头翁的一声,玉阿,你就算是取悦我也不能是个冷血杀手阿!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说不是我干的,相信不相信只能随你了。”我的心还是提醒我保护玉,何况,她不是人也没法说明白。
整个上午,就在陆警官追根查底的询问中度过,最后,他看我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开始在我公司里面询问其他人,我看到手下不时用眼光看我一眼,脸上都是同情的样子。
“老大,我们都说这是不可能的,说你诱拐了张曼玉我们都相信,说你杀了女孩简直天方夜谈,谁都知道你是个怜花惜玉的老实人!”阿牛一脸认真。
我笑不起来,心开始一点点沉到了底。
一个人跑到那家兰州羊肉,机械的啃着羊肉串,喝着啤酒。我不想对任何人说,小时候就不太讲话,大了也养成这个毛病,只有在老朋友和女孩面前才会扯上几句。何况这事又太离奇!所以阿牛打探了几次我都没说话,唉......
喝完最后一瓶,我立马吐了个稀泥哗啦,我这人喝醉了没事,吐了反而惨,我只觉得天上地下,到处是旋转的星星。怎么回到房间我完全没印象,我开门都花了无数分钟,然后扑到床上,睡死了过去。
“哎呀,你喝醉了?”
一双温暖的手捧起我的头,
“玉...是你阿?”
迷糊中我只看到黑色的长发。那黑发缠绕过来,遮住了我的眼睛,我周围的世界。我想我要窒息了吧?十五)
---鹊桥仙
回复[13]:“是我阿,你记得我阿?哼,也不打电话给我,害我等了一天。”
“玉...你是鬼阿?”
“你才是鬼,你别说鬼了,我害怕......你叫我什么?”
“你?”我使劲摇了摇头,那张小脸和小嘴逐渐清晰。“是你?”不错,就是昨天那个鬼精灵的杨露。
“你来干什么?”我的头又开始迷糊,我靠在她温暖的Ru房上摩擦着,“好舒服阿”
“真是色鬼,我...我看你才象鬼,好了,帅哥,我带你去洗澡澡哈”
迷迷糊糊,觉得她在脱我衣服。我挣扎了一下,“你再...再脱,我对你不客气哈,吃...吃亏自...找。”
“哼,谁说两个人Zuo爱就是女的吃亏阿?其实男人亏大多了,嘻嘻”
“帅哥,你身上好烫喔。”她抚摸着我身体,只是我喝醉了身体就是麻木的,根本感觉不到快感。“对了,帅哥你叫啥子?”
“叫我...阿牛”我不禁想笑。
“不好听,就叫哥哥好了。”
“你是不是很多哥哥阿?”
她没有说话,迷离的眼中看到她在脱衣服,她的背部线条长得很柔和,长长的脖子下面平平的伸向肩膀,画了一个柔润的曲线。只看到小半的Ru房轻轻勾画了一下线条,然后到腰身恰到好处的一收,跟那臀部的线条完美配合,再直直的伸展下去,在小巧的脚丫上收拢。她转过身来,前面的景色更是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看到我在看她,她骄傲的挺了一下胸膛。“如何阿?”
......
“别发呆了,哥哥我们洗澡去。”
对于性,我是从来都不假惺惺的,尤其是女孩主动的时候。只是我现在头在晕,地在晃,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做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了。她摇摇头,用了死劲才把我拖起来,两个人左撞右撞,哎呀声一片才到了浴室。
想来这么醉,比昨天还厉害,我估计也干不了什么,脑袋虽然迷糊,但是我知道不可能跟她Zuo爱,只是这么大个美女赤祼在面前,也不想让她消失吧。我是个绝对男女平等的鼓吹者,所以我和女孩在一起,基本上没去想谁吃亏这么个事。何况,男人喝醉酒了,啥都敢做,我想,喝醉酒的男人都晓得这个道理。她也应该懂。一个人喝醉了靠着一个温暖的身体,那种滋味。。。如果你不知道,我建议男人们都去试一试。
“玉...你怎么进来的?”
在她把我横着竖着试图扔进浴缸的时候,我吐了几个字。
“不说我差点忘了,你门上Сhā着钥匙,等等,我去拿。”
我就看着她白生生的穿过客厅。
我只好自己爬进浴缸。
她小跑进来,小巧的Ru房一跳一跳的,然后,扑通一声跳进浴缸。我大叫一声,这该死的女孩膝盖顶到了我肚子!
“哥哥乖,不哭,不哭”
她手在我肚子上胡乱揉着,真是苦笑不得。
“哥哥你刚才叫我什么?”
“玉...”
“唉,可怜的孩子,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发音是这样的。”她闭着小嘴然后轻轻张开,舌头慢慢转着:“L...U...露!”
我看着她,女人脱光了只要身材都好,其实差别也不大,何况我现在也看不清楚,眼前,依稀就是玉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任由她摆弄。
很显然,她并没有太多经验,我本来全身都是麻的,她反而有几下搞得我很疼。
“哎呀...你...你的指甲...”
她跟刚才那放荡完全两回事,现在紧贴着她反而紧张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
“玉...是你...给我洗...又不是我给你洗...你紧张啥子?”
“哼!”她脸有些红,开始注意不用指甲刮着我,
“你好有肌肉喔,哥哥”
我不禁下面有了些反应,“你快点洗,洗...呕...完了,我...我给你洗。”
“嘻嘻,你还有力气给我洗?少来了”
冰凉的水开始让我清醒了一些,眼前的风光也让我开始激动,我三下两下帮她涂上香皂。等我涂完,她已经软得象滩泥。(十六)
我不太习惯在水中Zuo爱,我只是很喜欢看她难受激动的样子,年轻女孩Ru房都长得可爱,她是尖尖的挺着,腰肢随着我的力道一挺一挺,特是好看。
“你刚才不是挺主动的么?”
我咬着她的舌头调戏她。她也许想说点啥,只是嘴被堵住,只能咿咿呀呀的哼着。
我顺手抓过毛巾,把自己擦干,然后擦她。她已经没力气站起来,我只好抱着她,我毛巾擦到哪儿,她那儿就开始抖,不知觉的想去抢,这女孩,全身都这么敏感。
我一把横着抱起她,走向卧室。
她就这么赤祼祼躺在床上,双腿紧闭,两只手慌乱的想掩盖哪个地方,只是好像不够用。她咬了一下嘴唇“看什么看?过来阿”
我知道女孩都不习惯男人这么看着她身体,只是这美女精灵古怪的,我特想逗弄她,我离她远远的,顺手把毛巾被拿走,她这才想起来找东西想盖住身体,只是我床上啥也没有,她只好把我枕巾拖出来,比划一番,不知道遮哪儿好。她抬头恶狠狠的看着我,顺着我的眼光移到大腿根上,大叫了一声,把枕巾一把遮在那里。
这下她得意的用两只小手遮挡着她粉嫩的Ru房,只是女人脱光了反而对男人吸引力要弱些,她这样半遮半掩反而激起了我的欲望,我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毛巾,那里已经高耸入云。听到她一声低呼,我扑了上去,把她压在身下。
---鹊桥仙
回复[14]:我知道喝醉了力气不容易控制,我尽量轻柔的抚摸她,只是好像这种轻柔反而更刺激她。她扭动着,尽量不让身体脱离我的掌心。我用指尖轻轻划着她的皮肤,绕着|乳头划圈,每一次接近都引起她急促的呻吟,这样的经验让我懂得若即若离比粗暴直接更加能刺激她。当我扯开她的枕巾,捂住她的神秘,她剧烈的僵直了两下,眼神开始迷乱。她象是在我掌心跳舞的飞燕,随着我轻轻的揉动跳着妖娆的舞蹈。直到她的呻吟越来越不可控制,我才松开手去玩弄她小巧的脚丫。
这种刺激比较而言就轻多了,她咬着大拇指迷离的看着我,一支手梳理着我的头发。我等待她平静下来。
不久,她开始用劲抓我的手臂,我知道她开始需要更激烈点的,我松开她小脚,一口咬住她耳垂。
她的耳朵长得白净透明,我轻轻的咬着,渐渐往深处移动。她开始紧张,两条长腿蹬踢着,小脑袋拼命想躲开,躲开后又向我移来。到后来,只要我舌尖轻轻一碰,她就一声轻叫,两手乱抓。
我渐渐顺着她身体往下,先前轻柔的抚摸让她全身都变得异常敏感,我一路吻着,她就一路的轻叫、扭动。当我吻到她张开的双腿时,她情不自禁猛抓我头发,小腹高高挺起,我抬头看她,只看到她高耸的Ru房和坚挺的突起,她的头象个支点样支撑着整个上半身。我也被这种景象刺激到了不可忍受,我咬着她的嘴唇,开始进入她紧密的身体。
她很紧,随着我的深入,她只是张大了小嘴,失去了声音。
我们抱得很紧,全身都是汗水,两个人拼命的蠕动着,似乎要把对方擦出火来,燃烧了干净!
终于,世界失去了颜色、声音,除了我们剧烈的抽搐,我们已经失去了时间、空间,所有的感觉。
月光照着床上,两个年轻的祼体交叠着,一动不动(十七)
睁开眼,夜色正好,我看看表,还不到十点。明天星期六了,我记得上次玉说周末一起去坐云霄飞车,只是,我现在还敢约她么?
我抱起床上的女孩,把她放进浴缸中。我给她仔细的洗着身体,她只是象做梦一样鼻子轻轻哼了几声。我注视着她脸孔,记忆中仿佛提醒着我什么,是什么呢?我无法确定,只是越来越觉得这张小脸似曾相识。我心中突然一动,白骐、蒙瑶和程洁我似乎都有一丝模糊的印象。甚至玉......
我看着她,心里纠缠着,不知所以。这五个女孩,现在只剩下玉和杨露,而且玉还可能是......我不能想象下去。也许,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孩可以告诉我答案。
我把她抱到床上,倒了杯水,依着她的嘴唇喂她喝了两口。最后一口她居然呛到了,睁开眼睛,迷茫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我把她抱在怀里,扯过毛巾被替她遮掩了身体。
“露,你跟我说一会儿话。”
“嗯,我想睡,好累阿...”
“别,我们以前认识么?”
“认识阿,我要睡……哥哥”
我的头猛然一声轰响,
“你说什么?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
没想到答案就在眼前,一切的迷都会解开!
“在餐厅嘛。嘻嘻”
我泄气......
“不要玩笑,我说真的。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
“重庆阿,我们是老乡阿?”
“重庆那么大,具体点。”
“万县阿”
果然如此。命运就这么把我们几个人牵到一起来,所有的因果要在这里用血的仪式来解决?
“你小时候是不是住在一个很老的房子附近?那房子在树林里面,有条小路通到那里。”
我拼命回想看到的那栋房子形状,虽然只是想象,我的内心仍然猛烈的阻止我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下意识中就不愿意去回忆那栋房子。而一想到那栋房子我身体就不由自主起了一身鸡皮。
“你怎么了?”她奇怪的看着我,皱着眉头开始搜寻着久远的记忆。
她的瞳孔在一瞬间开始放大,手神经质的抓死了我的手,指甲尖利的刺破了我的皮肤,她的背猛然一挺,晕了过去。
“喂!......喂!”
我拼命的摇晃她,抓着水杯象她脸上泼去,这一切都没哟丝毫用处。我正在无奈,突然一丝凉气从脊骨升起,冰寒的感觉向四肢蔓延,我已经不能动弹。身后的某个地方,我感觉到有样东西盯着我!
灯突然灭了,窗外传来抗议的声音仿佛是天外星星的呢喃,耳朵中只有嗡嗡的声音,响彻空间。我无法回头,也不敢回头。刚洗的身体渗出滴滴冷汗,从脸上流下嘴角,脖子,直到麻木。良久......一丝清幽的叹息声传来,我不敢确定是不是的确有这么一声,但是我听到门轻轻的掩上,“卡塔”一声。听觉逐渐恢复,仿若回到了人间,外面的吵闹声是那么的亲切甜蜜。我也感到了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肌肉猛的松弛,我无力的倒在床上。(十八)
那是黎明吧,树叶绿得诱人,一只只山雀在草丛中,树枝上蹦蹦跳跳,刚下过雨的山谷飘着一层轻雾,露水吸引着一只只蝴蝶上下翩飞,带着长翎不知名的小鸟发出一声声清幽绵长的哨声。一切是那么纯净。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
三个男孩挎着篮子唧唧喳喳的顺着小路往前搜寻。不是发出兴奋的叫声。路旁深处,不时可见一朵朵雨后的蘑菇,他们很轻易就可以采集到。等到中午大人们下班了,就又可以大餐一顿了。那个时候,吃上一顿鲜美的蘑菇汤还算是奢侈了。
“要走完了。”其中一个小孩说。
“我们今天拣了好多喔,哈哈,对了,王兵,我们去那个老房子耍嘛”
“好啊,”
---鹊桥仙
回复[15]:其他两个小孩附和着。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玩具,这些在郊区长大的孩子最大的乐趣就是爬洞去寻找财宝,去没人住的房子搜寻主人丢下的东西。
“我上次在那里找到一个盒子,里面有好多小画(可能是邮票),上面都是唱戏的人。”王兵得意洋洋。
“嗯,我上次还在那儿找到五颗弹壳(子弹壳)”
这句话顿时让其他两个小孩瞪大了眼睛,(那个红色年代后面的一段时间,小孩对枪炮一类是非常的狂热,经过那个年代的小孩都知道。)
“真的阿?我们快点嘛。”
三个小孩欢叫着顺着小路猛跑。
“哎呀!”
一个小孩摔了一皎,幸好树林的草长得特别茂森,所以他也没事。
“小心点嘛。”
王兵看了一眼绊倒小孩的东西,“阿....腿....死人!”
小孩对死的恐惧比成年人更甚,因为他们对一切都未知,未知的东西总是能轻易让他们恐惧。
阿...阿...阿...几个小孩无助的尖叫着。
“你几个归儿子才死了!”一个蓬头垢面的脑袋从草丛中抬了起来。
这个惊吓不亚于死人,几个小孩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鬼。
“是那个疯子。”几个人匀过气来。
“老子几时疯了?你们几个娃儿不要乱说阿,不然老子打你们!”乱糟糟的头发中,一个苍老的面孔。
“他们都说你是...”王兵终于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因为他看到老头的眼睛正狠狠的盯着他。
“你们到哪里去?”
“我...我们...去老屋。”
“嘿嘿,你们几个娃儿....你们晓得那房子有鬼的不?”
“你骗人,我都去过好多回了。”
“那是你没遇上,这个时间......”他抬头,努力的回忆着,时间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记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活了多少岁。
“对了,也是春天,那天......天好蓝喔。”
几个小孩不知所以。
“你们晓得抗战不?”三个脑瓜一起摇动。
“那...晓得啥子叫打仗不?”
“嗯!”
几个脑瓜一起点头,厂里的坝坝电影经常放,什么“上甘岭”阿,“洪湖赤卫队”什么的。
“你们晓得晒,厂头生产炮弹,那是国民党撤退到四川时候建的,那天,天上密密麻麻全是飞机阿,投下来的炸弹那个尖叫声阿...“老头眼睛望着天空,那天,蓝得象水洗过一般。
“到处都是炸弹阿,莫得(没有)地方跑,人都炸到天上去了,那血阿,象下雨,我的衣服上全是血,前头(前面)几咔长(形容很近的意思)地方一条大腿炸断了。还在动......血还在往外头标(喷)”
“我这辈子从来没看到郎个多(那么多)死人,他们排了一里多长。”
“你们晓得大的坟堆里面蛇多得要命不?”
“……”
“你们晓得他们埋在哪里不?”老头阴冷的看着他们。
“呜...呜”
三个小孩吓得哭了起那。
“就在那个老屋下头!(下面)”老头哈哈大笑,声音冰寒刺骨。
“妈妈,妈妈阿呀...妈阿...”,看到三个小孩逃命似的跑远,老头捡起丢下的篮子,把几个蘑菇塞进嘴里,咔咔的吃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幕,小孩逐渐消失在远方,隐隐约约传来他们的哭声。我知道我在做梦,我有过这样的经验。只是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不象一个梦!我也知道,这个梦跟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有着莫大的联系,可是,我仍然没有一点头绪,我只从老疯子的口中知道,那老屋下面埋了无数的死人。十九)
阳光准时照在我的身上,耳朵痒痒的,似乎一个人的鼻息。我侧转身子,看着阳光下赤祼的女孩。她睡觉的样子乖乖的,不时,小嘴动上一动,呢喃着吐出不清晰的字眼。她的鼻子很直,眼睫毛长长的,轻微的抖动着。我抚摸着她柔软的Ru房,轻轻的想,活得无忧无虑的真他妈的好阿。
我轻轻给她盖上毛巾,掩上房门。
昨天晚上难道是玉?那声叹息很象是她,她发现我的背叛会怎么想呢?杀了杨露还是我?嘿嘿,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对我说:
“牛牛阿,你长这么漂亮,将来长大了那些女娃子就着了(惨了),你呀,有福气喔!”
老妈就在旁边没好气的说:
“有啥好的,说不定将来就要死在裙子下面”。
外婆就“呸呸呸!”
唉,这辈子啥也体会过了,就算死在玉手里也没啥。我安慰着自己,心中却隐隐作疼,玉,她对我真好阿,是我对不起她,就算前世她欠了我,这辈子她也还清了。
一天中,我就心神不定,啥也没办成。
回到房间,床收拾得很干净,小妮子走之前在我镜子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唇印,我拿出块旧毛巾,轻轻擦去。
天黑了,空气中还残留着杨露的香水味道,我知道我不能再找她了,我不能把我的恐惧传染给她。
我没有锁门,锁了,也没用。
“你来了?”
玉站在门口,眼睛含着泪。
“你不要靠近我,我身上......”我摸了摸身上的纸符。
“你讨厌我了?”玉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疼。
“玉,你虽然是鬼,可是我...我真的喜欢你。”
我拿出纸符,点燃火机。那符,在火焰中迅速燃烧成一卷黑色的灰渍。飘落地上,已经散成虚无。
我看到玉在哽咽着,泪水无声滑落。
“你说我是鬼,还想说什么?”玉轻轻的问。
---鹊桥仙
回复[16]:“你杀了白骐、蒙瑶、程洁,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可以不管,可是,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你不需要因为我喜欢她们的衣服样式就要她们命,杨露......你不要杀她,昨天只是我们喝醉了,我想到你是鬼……我害怕,我只是需要她陪着我”
“白骐、蒙瑶、程洁......”她念着她们的名字,脸色苍白,瞬间,恍然大悟。
空气凝固着,几个世纪过去了?我们象树一样站立着,她凄然一笑,“如果我是鬼,你会怎么样?”
“我钱挣够了,我带你去乡下,回家乡也行,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在那里,我要你做我的小媳妇。”
她的脸色开始恢复红润,眼睛也重新闪亮,她走近我,靠在我肩膀上。
“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吧,随便哪里,就是不要回老家”
我抬起她的头,看着她俏丽的眼睛。
“不回老家也行,不过这之前我要回去搞清楚一件事情。就是那栋老房子,我觉得好像......你怎么了,玉?”
她激烈的颤抖着,美丽的眼睛变得惊恐不已,
“不要!求你了,不要回去,那房子......”,
她嘴唇抖抖的发不出来声音。
“那房子怎么了?你知道什么?告诉我!”
她看着我迷惑的眼睛,绝望遍布。
“该来的总会来,该还的总要还,这是命,好吧,我陪你去。”
说着话,她眼睛变得决然起来,只是那份哀伤掩饰不住,泪水不断线的流着。我不忍心再追问,一切,回到那个地方,都会有了答案吧。
我抱着她软软的身体,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我简直不能相信她是鬼。我吻了吻她的眼睛,湿润的睫毛还残留着咸咸的泪水。
“我看天涯上说,鬼流泪出来的都是血阿,你怎么不是阿?”
她轻轻叹了口气“要不我流血给你看?”
我吓了大跳,“别,我玩笑呢,你以后不要吓我哈。”
“我呀,以后天天吓你!”
“呵呵,要做个乖乖鬼,不准哈!”
我想,这个结局也不错吧,对于我来说,这辈子还能奢望什么?
“对了,那件套装你带来了吧?就是那个劳拉的”
我不太愿意说出死去女孩的名字。我想,那套劳拉的装扮她一定拿了。
她有些紧张,抬头望着我,怜惜、忧伤,又有点害怕。
“嗯,我去找找...昨天来我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找到了带走把那些衣服都毁了,我只是喜欢你,不是那些衣服。”
她走进客厅,我开始准备行程。
“玉,看到我的耐克包没有?”
“嗯,在这里。”
她站在卧室门口,左手拿着我的背包,右手拿着那套......
我一阵晕眩,“你带走吧。”
她转过身去,把那套装往包里塞,也许是错觉,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
我们默默的收拾着,不经意的接触让我心中柔情顿生,我扭转她肩头。
“玉,你是不是前世欠我,这辈子来还债?”
“...不是前世,是今生...”。
“不管你欠我什么,你都还清了...对了,你欠我钱?一定欠很多吧?”
“去死吧!”
...“我要钱钱!哎呀”...
我们扭打在一起,我们都小心的回避那个问题,这一切的答案!反正不久我们就可以查明真像,现在,让我们享受在一起的短暂吧!(二十)
第二天,我给阿牛交代了一下,说我回家探亲。
回头,我看了他一眼。“老大,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牛,你对鬼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哪些?”
“比如,他们能象人一样么?我...我是说,比如,你抱着她,感觉就象个真人...还有...其他的感觉。”
“这个么....应该可以,我觉得鬼可以影响你的脑神经,让你的触觉、味觉....嘿嘿...反正就是欺骗你大脑,让你感觉一切都是真的。”
“那...能在白天出来么?”
“通常不太可能,毕竟鬼魂都是属阴,...不过,也许有这种可能,反正我看那么多鬼故事,没有一个鬼是白天出来的。”
“......”
“阿牛,我遇到些怪事,但如果只是遇到鬼这么简单,我也告诉你了,可是,这事情牵扯太多,......反正如果我出事了,这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
“老大,你......”
我挥挥手,留下阿牛一个人发呆。
我拨通了电话。
“杨露......是你阿,我要回老家一趟,......”
---鹊桥仙
回复[17]:我想跟她说我以后不会找她了,这样她会很安全的活在阳光下。
“呵呵,帅哥,你好久回来阿?”
“我不一定再回来了,再见......”
“等等阿,你......就这么走了?”
“杨露......你不会喜欢上我吧,我...我有女朋友。”
“谁管你有没有女朋友,没有才怪了,那事不提就是,我这几天心神不定,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我想我要赶快带玉离开这个城市了。“没事,杨露,我保证过两天你就没事了。”
挂电话前,我想起件事“杨露,你仔细想想,我那天来吃饭,的确.....是一个人?”
“你...好像是吧,我现在也不敢确定,因为负责买单的丹子...丹子是我朋友,昨天我问她,她说是有一个穿白衬衣的女孩坐你对面...可能是我没注意...嘻嘻,她们都说我太色,只看到帅哥了...”
我颓然挂了电话,脑袋一片混乱,玉到底是人是鬼,我越来越不确定,昨晚她又承认自己是鬼,可是我内心仍然希望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毕竟,人鬼之间想着总是别扭吧。(二十一)
外面,星星在纯净的天空中一动不动,不像在地面上看来那么灵动,但是更有一番美。它们亘古的注视着凡间的种种,一切悲欢不过瞬间,而我和玉的故事也不过渺若灰尘,就算真的惊涛骇浪,对它们来说,也不过象余光中不经意的一丝闪亮,瞬息幻灭!
我握着玉的手,看着舷窗外面繁灯点点的荣华世界渐渐远离。那里发生的一切我不愿意再想起,回家乡查明真像,我会带她去西部,在那里,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身上的罪恶!
“帅哥,你女朋友阿?好靓喔!”
我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杨露这死丫头一ρi股坐在我身边!
“你...你干吗?”我和玉紧张的盯着她。
“我...我不是来抢你的,我这几天总有种感觉,我想回家看看...呵呵,反正你们也回去,顺便带上我吧!”
我说不出话来,三个人视线一碰,瞬间一点灵犀!我们的眼光交织在一起,再也不能分开。
“命运真是这么奇怪...”玉叹了口气。
“玉...你不要...”玉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保证...”
景色开始渐渐熟悉起来,我们三个都多年没回家了,兴奋的指点着那些山、那些水。
“我在那道沙墙上抓过沙燕....”
“我在那个沟里一次抓了三十多只大螃蟹!”
“我跟那些男孩游过去偷了好多苞谷,还被狗追!吓得我尿裤子,哈哈...”
我们兴奋的嚷着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的记忆中,关于那三年前的回忆变得鲜活起来,我的童年,就在这些山水中无忧无虑的度过,童年中那些伙伴的面孔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我记起了王兵、虾子、武淘......我记得和他们偷偷下河,被大人发现一顿好打,整个院坝鬼哭狼嚎,个个争相发誓再也不偷跑去游泳,因为那条小溪不时淹死人.......
以前,从城里到我们住的兵工厂需要坐渡船,那船会摇晃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现在好了,一座单孔大桥飞越了长江,我们坐着车,很快就到了。
三峡工程马上就要蓄水,兵工厂早就搬迁了,到时候,这里是一片汪洋了吧?顺着一条荒芜很久的水泥路,我们向着记忆中走去。(二十二)
大路旁边长满了人高的野草,树林密密的,连阳光都透不过,这里的生态已经三年没被破坏了,可是奇怪的是居然听不到任何小鸟的鸣叫,连一只知了都没有!老树缠藤,仿佛一个个死结。这里三年没有人来,我们的到来唤醒了不知名的骚动。在一片寂静空旷中,只有我们三个人迟疑的脚步声!空气中似乎徘徊着什么东西,它慢慢爬上了我们的身体,进入内心!我们不由自主互相挨得紧紧的,彼此的寒战传染着,这让我们很难再有勇气往前走!
天色开始昏暗,我不知道是不是阳光照不到我们的原因,我不敢看表,到现在,我们已经没法回头,只能尽快在天黑完前赶到!
大路旁边伸出一条熟悉的小路,那条青石板路的尽头就是我们小时候居住的地方。厂里的宿舍楼都修在那里。那个时候,每到晚上,无数的小孩吵闹着,追打着,享受着他们那短暂的无忧岁月。
一个大大的平坝,两栋腐朽的大楼阴沉沉的耸立在那里,黑色的藤叶包裹着大楼,满地的残砖破瓦。在那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个阴黑的窗户象地狱的入口默默注视着我们。风从破门中穿过,传来酸涩的嘎嘎声音,一只饿得皮包骨的老鼠用毫无光泽的眼睛盯着我们.....这......已经不是我们童年的天堂了。。
我的家就在那靠里的那栋大楼一楼第一个。那年,我家四个人,住在一间房。老爸老妈打了无数报告,终于可以向门外再修3米出去,一家人那个高兴阿,我和小弟终于不用跟老爸老妈挤一床了。这一来,邻居们也都可以这样做了,那是小时候一件大事阿。家家户户都放鞭炮,小孩们欢天喜地到处拣没炸的鞭炮。我推开那半倒的门,迈步进去。房间里猛的一黑,灰尘飘得满天都是。我努力寻找着那些童年的印痕,那些痕迹......早就消失了。
“那是什么?”杨露指着地上一个东西。
---鹊桥仙
回复[18]:我小心的拣起来,那是一颗黑色的东西,我使劲擦了擦,已经堆积了太多的灰尘,都快结成块了。一点一点用手指甲抠下去,它渐渐显出形状,那是一块骨头,我心猛的一动,跨出门去。
(我现在已经忘记它叫什么名字,那是小孩玩的,有好几个,把一个沙包往上一扔,然后趁没落下,用手把骨头翻一面,然后继续。。。。)
我走到隔壁的房门,那门虚掩着,我敲着门。“梦娃娃,梦娃娃,我们去老屋玩好不?”
“牛牛,我马上来了。”
玉打开门,泪流满面。
“你记起来了?”
“嗯,原来你是梦玉......林夕玉.....原来你把梦拆开了。”
“牛牛,你记得那个铃子么?你牵着我,我们跑到树林里面,你把它挂在那石头堆上,每天都跑去听它唱歌...你说,我们天天都去听,你说老疯子说过,听到铃声会长得快些,等到我长大了,你娶我做小媳妇.....”她已经说不出来了。
我抱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我记起了那个傍晚,那个时候,她刚刚搬来,大人们都在帮她家搬东西,她一个人怯怯的孤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小孩们远远的玩着,个个假装着没看到她。我走到她面前
“你叫啥阿?”
“我叫欧阳梦玉”
她的脸在那个春天傍晚红得象操场上飘着的红旗。
“你比我小多了,我叫牛牛,我叫你梦娃娃吧。”
“嗯...”她的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带着她到山上采过蘑菇,到小溪钓鱼,搬螃蟹,我带过她游过对岸偷苞谷,我也因为帮她断后被农民的狗咬...帮她撒谎被大人乱打...我牵着她的手儿一起上学下学,被双方家长关房子不准出去。原来,我们曾经青梅竹马!
我转过头,
“杨露,你有次在河边推我,害我差点淹死,你还记得不?”
杨露傻傻的看着我们,“原来你是牛牛阿?这么多年,我都记不起你了,梦娃娃?可是我们那个时候都叫你玉儿嘛。”
“只有牛牛一个人这么叫我。”玉依偎着我,也许想起那些快乐的日子,她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
“呵呵,有情人终成眷属,大结局了,呵呵,我们看够了吧,快回城里,天要黑了。”杨露提醒我们。
“不行,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去那老屋看看,你们害怕的话就留在这里。”
玉脸色摹的惨白,她紧紧的抱着我“别去,我们走吧。你带我走吧!”
杨露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老屋?你...”然后,她毫无预兆,就瘫软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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