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桃源望断无寻出
楚君然和陆灵溪终于到达了魏州,四处打听孟洗孟神医的住处,可无一人知晓,这让他二人感到十分失落,因为他们都想尽快找到孟神医而救治对方的伤病。只是楚君然体内的疼痛不适随着口渴忍不住喝了张中条的药酒而消失,好像是自己已经好了,但这并没有让陆灵溪消除内心的焦虑。
寻思着孟神医必是在人烟稀少的山野荒谷居住,便卸下车,让陆灵溪骑上马,来到一处荒野之所。走了不少山路,正好遇到一位老汉担菜走来,楚君然上前问道:“爷爷,这里一带可有人住么?”那老汉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人住,这菜莫不是山狼野狗种的?”楚君然顿时觉得自己问的不得当,忙道:“爷爷不要误会,晚辈是想问可有一位姓孟的名医住在附近么?”
那老汉上下打量了楚君然一眼,又抬头望了骑在马上的陆灵溪,问道:“你们找孟神医作甚?”
楚君然忙道:“是求孟神医治病的,还望爷爷相告。”
哪知那老汉生硬地道:“没接听说!”挑起扁担就走了。
楚君然十分失望,喃喃地道:“魏州这么大,却不知孟神医身处何处啊,这么找下去,不知道甚么时候才能找到。”
陆灵溪却噗嗤一笑,道:“楚哥哥,人家已经告诉我们这里有孟神医了,你还要到别处么?”
楚君然一怔,顿时恍悟,咧嘴笑道:“我真是笨啊,那老爷爷既然知道孟神医的名号,那孟神医就是在附近了。”
陆灵溪嘻嘻一笑,道:“你笨不要紧,关键是那老头笨得紧,骗人也不会骗,说漏了嘴还不知道。”
楚君然笑着心中道:“那老头笨不要紧,关键是你灵儿机灵得紧。”
二人沿着那老汉出处方向走去,不一会儿便在一山谷低坳之处看到一处茅屋,茅屋坐落在一处湖泊之边,旁边草木葳蕤,一片盎然生机;茅屋四周是用篱笆围成好的一个大院子,院内拔起几棵高大榆树,果然是个幽然怡人的好所在。
二人都喜道:“这大概就是孟神医的住处了!”同时心中想:“者莫不是老天爷在眷顾我们,让我们这么巧就找到了孟神医?”
楚君然道:“灵儿你现在这等一会儿,我先去敲门拜见孟神医。”说着就整了整衣领,走上前,心中颇有些激动。
楚君然走到篱笆门边,刚要举手敲门,就听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就听那人道:
“师兄,师弟好话说了近百遍,这燕山二老却听不进去了,要是在这么拖下去,燕山二老动起手来,恐怕师弟我也劝拦不了,不果将不堪设想啊,还望师兄三思而行!”
楚君然不由大吃一惊,正是是风骨子和燕山二老,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又遇到了仇人!楚君然分外眼红,扼腕愤恨,恨不得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陆灵溪见状,待要问怎么回事,楚君然急忙作势不让陆灵溪说话,指指里面,意思是里面有变故。陆灵溪会意,点点头。楚君然轻步走到陆灵溪身边,脸色极为难看,道:“灵儿,我们的仇人就在里面,好像是再难为孟神医,灵儿你先在这里不要动弹出声,我去计较。”
陆灵溪一听是风骨子一干人,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轻声道:“楚哥哥你要小心,不要硬拼,办法总会有的。”
楚君然点点头又蹑脚走到门边,又听到风骨子说道:
“这燕山二老虽是年纪大,却半分仁义不讲,师兄是举世闻名的神医,不可为了一本医书而受小人之辱啊!”
接着是燕山二老之一的枯眼翁叫道:“不错,燕山二老想得到的东西,便不择手段要得到,孟神医你可要三思而行,可别老而不得善终!”秃发叟叫道:“燕山二老心狠手辣,杀不择人,再不交出来医书,我们可就要杀你了!”
楚君然起初还感到奇怪风骨子和燕山二老为何要想得到医书,难道他们要该行从医不成,又仔细一想在燕山听到风骨子的话,正是想从医书里得到武功秘笈,炼成更厉害的“返璞归真掌”。心中怒道:“风骨子真是没有人性,竟让这些鼠辈来辱自己的同门师兄,真是可恶之极!孟神医是当世神医,岂可受此大辱,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孟神医!“想到这里,又听房门吱啦一响,像是从里间房屋走出了人。随即听到风骨子说话:“魏贤侄,我师兄是答应没有?”
像是那风骨子称的“魏贤侄”怒声道:“师父说了,医书没有,你们就动手罢!”
风骨子发出无奈的声音道:“不怎么好,这岂不让我很难做人!”随即听到一声惨叫,正是那姓魏的人,可想是遭了风骨子的毒手。风骨子又叫道:“师兄,当下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把医书交给你的师弟,也不让你的毕生心血遗失断传,二是让这无情无义的燕山二老把你的毕生心血毁于一旦,师兄你就选择罢!”
这会儿终于有一苍老的声音淡淡传出:“医书我不会给你们,你们也决计找不到的,你们就动手罢。”
燕山二老齐叫道:“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准备要动手。
楚君然怒火中烧,推门而入,厉声喝道:“你们不可对孟神医无礼!”
风骨子和燕山二老一看是楚君然,无不大惊,燕山二老哇的一声叫道:“是这小子,我们还是逃命的是正经!”不等风骨子阻拦,二人双手一拉,蹬足鹊起,逃之夭夭。
这也难怪,燕山二老最是欺软怕硬,在燕山遭到楚君然神奇的武功所伤,以为楚君然的武功绝世无敌,见了他就像见了鬼魅一样可怕,不逃难道还有把命留在这里么?
风骨子也知道楚君然的厉害,心中暗道:“这小子体内充斥着至阴至阳真气,内气深不可测,与他硬来占不了多少便宜,对付孟老狗也不能操之过急!”便就嘿嘿一黠笑,也跃身飞去,留下一话:“师弟看在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情分上先留师兄一命,还望师兄好自为之,好生权衡一番!”
那姓魏的人捂着胸口慢慢爬起来,抱拳道:“多谢小兄弟解难。”又急忙向屋内喊道:“师父,风骨子一干恶人走了!”可里面没有答话。
楚君然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恶人打发走了,自己还做好了厮杀的准备,见姓魏的人向自己致谢,忙还礼道:“不敢、不敢!”见那姓魏的人约有四十来岁,打扮与柳还魂差不多,既然叫孟神医为师父,便知道是孟神医的弟子了。
那姓魏的人多看了楚君然几眼,奇道:“小兄弟好面善,我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小兄弟你——”
楚君然听这么一说,也看他好面熟,,不假思索地道:“我对先生也是有些印象哩!”
这时从屋中传出苍老的声音:“快请客人进屋休息!”姓魏的人是了一声,道:“公子快进屋。”
楚君然忙道:“门外还有一人没进来呢。”说着疾步走出门外,向陆灵溪喜道:“孟神医请我们进屋啊!”而陆灵溪看到风骨子和燕山二老还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道:“他们不会再来了罢?”楚君然道:“先别管他们了,进去先见孟神医为要!”抱起拉下进了屋内。
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清香草药的味道,见桌子边椅子上端坐着一老者,那老者约有七十来岁的样子,,花白须发,一身皂色长袍,面容和善,这大概就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医孟洗了。
孟神医道:“叔彦,快给客人看座上茶。”原来这人就是金石庄的二庄主魏叔彦,也是孟神医的传艺弟子,是与楚君然见过面的,怪不得他们俩都觉得对方有些熟稔。
楚君然先把陆灵溪抱在椅子上,给孟神医行了一礼,报了姓名。旁边的魏叔彦这才想起,脸色顿时一变,却没有说甚么。陆灵溪又道:“小女子有伤在身,不能给孟神医行礼,万望孟神医恕罪。”孟神医一摆手,道:“不必客气,老朽还要谢二位的解围之恩呢。”又向站在一旁的魏叔彦道:“先给二位收拾一下房间,为师要给这位姑娘治伤,你也受了伤,好生休养。”魏叔彦躬身道:“是师父,弟子的伤不要紧,师父要是有甚么吩咐就传呼弟子就是。”说着下去了。
楚君然和陆灵溪一听自己还未说出口孟神医就答应了出手治伤,都是欣喜不已。
孟神医看了看楚君然的脸,嗯了一声,沉吟道:“陆姑娘的外伤好治,只是楚公子的内症不好除啊!”刚一说完又咦了一声,奇问道:楚公子服了甚么药么?竟是这般神奇,老朽行医几十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药!”本来一向沉稳少言的他竟一改前象,慌忙站起身又蹲抬头昂首盯着楚君然的脸看,连叫怪哉。
这让楚君然也感到懵了,诧异道:“我没有服甚么药呀——”又沉思一番,喃喃地道:“没有啊——柳大夫也没给我服过甚么药——”陆灵溪也道:“是啊,楚哥哥没有服过甚么药的。”
孟神医又坐到椅子上,噢一声,伸手给楚君然把起了脉,问道:“你们见过老朽的弟子柳喆么?”陆灵溪道:“小女子的命也是柳大夫救的。”孟神医点点头,没有说话,顿了顿又道:“也许是楚公子命不该绝,有高人相助,楚公子的伤病已经好了大半,剩下来那老朽就全力消除楚公子的伤病了。”
楚君然听了又喜又惊,是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想不到那高人是谁,非要说给自己救过伤病的那也只有师伯苏紫阳了,可他从来也没有给自己吃过甚么药,就道:“晚辈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相助,孟神医请说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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