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清商有气肃杀里
楚君然以最快的速度纵马奔向端木世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赶到。下马直接进入院内,径直向客房走去,却听家仆说端木棠和沈风标正在后院练武场,便又快步走到后院。边走边呼喊“沈大侠”和“端木公子”,绕过几排房屋,就听到远处阵阵的喝彩声。
一到练武场便见端木棠正在演练枪法。一杆长枪使得龙飞凤舞,虎虎生威。沈风标和端木世家的家丁仆役在一旁不断地喝彩叫好。沈风标一见楚君然来了,急忙迎上,笑道:“沈某还以为楚少侠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呢!楚少侠你看,端木公子这路‘二郎枪’威力如何?端木公子有两绝,一是二郎棍,而是就是这威力十足的二郎枪法了!”
楚君然哪有兴趣观看甚么枪法,但见袁姑娘并没有来到这里,先是吁了口气,又道:“沈大侠,在下有事要跟沈大侠和端木公子商量——”沈风标噢一声,问道:“是甚么事啊楚少侠?”
不等楚君然回话,端木棠已经停下演练枪法,叫道:“楚少侠来了,端木还到处找楚少侠呢,不知楚少侠昨晚休息的如何?云奴姑娘伺候的是否还满意?呵呵——正好,请楚少侠给端木的枪法指点一二!”
楚君然一听到“云奴“二入字就心里咯噔一下,但自己并没有做甚么龌龊之事,也没有必要心虚,就当作没有听见,镇定神态道:“我怎么敢,真是太抬举我了!端木公子的枪法威力十足,恐怕我到不了端木公子的手!”
端木棠哼了一声,道:“是楚少侠看不上端木,还是根部就不屑端木的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呵呵,也是,照沈兄的说法,楚少侠就是当今数一数二的高手,怎么能看得上端木的功夫呢?”言语之间含着对楚君然莫大的蔑视和嘲讽。
楚君然只当作没有听见端木棠的冷嘲,向沈风标抱拳道:“沈大侠,在下确有要事要与沈大侠说的。”沈风标笑道:“楚少侠勿急,甚么要紧事我们慢慢商议,此时端木公子有意要与楚少侠比试一番,楚少侠不可拂了端木公子的意啊!”
楚君然见沈风标对自己说话眼声中透着警觉和怀疑,知道他还是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那种了得,现在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
沈风标又催促着他上前与端木棠比试,端木棠又是冷嘲热讽地叫阵,根本就不打算听自己要说的重要之事。真是让他万般无奈,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道:“这——这个——这——”
端木棠嘿嘿一冷笑,道:“真金不怕火炼,好马不怕路遥!楚少侠如此不给端木面子却是何意?”
“这是何意”虽是问,但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怀疑楚君然的真实能力。楚君然也听端木棠侮辱自己是来骗吃骗喝的浪得虚名之徒,不禁心中大怒,但又想:“你的枪法固然不弱,但绝不是高明一类,我打败你太简单了,只是我有求于你,何必让你当中失了脸面。”便不置言语,任由端木棠怎么说。待要扯过沈风标说话,这时忽有一个衣着华丽,相貌美艳的女子缓缓走来,沈风标笑着朝端木棠道:“弟妹来了!”
此女子正是端木棠的正房老婆张氏,她父亲正是当地赫赫有名的“独眼斩龙刀”张大芳,张氏也有一身硬功夫。
张氏边走边冷道:“有句话说得好:和尚不说有鬼,袋里就没有米!沈大侠往后少把这些骗吃骗喝的破落户领到我们端木家!”说着又朝端木棠冷看一眼,道:“还有人竟搭上了下贱的美艳娇娘。”
端木棠听她这么一说,脸色一变,哼哼两声,没有再言语。
沈风标听张氏不光讽刺楚君然,还连带上自己,不禁又气又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楚君然大怒,本想一走了之,但又想自己真的拂袖一走了之不要紧,那袁姑娘一来,沈大侠和她都会有凶险。再说端木棠的说法也不全无道理,自己不肯与人家动手,丝毫不露出一点真本事,人家定会把自己当作来骗吃骗喝、吹嘘之人。其实楚君然哪里有半点吹嘘自己,都是沈风标再说他有多厉害,不动手便可用内力把袁姑娘的刀给崩飞,让一向自高自大的端木棠听了,自然不服气。
楚君然见沈风标脸色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越发难看,便心下一横,打定主意与端木棠比上几招,顶多与他打个平手就可,谁都不失面子。就朝端木棠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知高低与端木公子拆上几招,还望端木公子担待些!”
沈风标顿时大喜,笑道:“不还有一句话说得好么:好鼓一打就响,好灯一拨就亮!”
端木棠淡淡一笑,道:“这话说得有些早。”又向楚君然道:“楚少侠使得是甚么兵刃?”楚君然答道:‘三尺长剑就行。“端木棠当即让家丁把剑递给他。
楚君然接到剑,又向四周游瞥,心里盼望袁姑娘先不要来,给自己一点时间给化解。但他的这一举动对端木棠来说是不正视他,是在侮辱他,不禁让他恼羞成怒。端木棠冷道:“看样子楚少侠是有真本事的,不把端木放在眼里!“说罢,双腕一抖,刷刷两声响,枪头下的红缨左右晃处,枪头像蛇芯一样倏地袭向楚君然,叫道:”出剑罢!”
楚君然早有准备,压肘侧挡来枪,把枪头压到一侧。这简单的一招势就让端木棠先微一惊,又急忙撤回枪头,换向又刺楚君然的头部,这一枪却是虚实相加,看上去像要刺下腹,却瞬间游上刺头。楚君然差点没招架住,只得全身而退,又一虚步蹲身,立剑相截枪杆。谁知端木棠的长枪当真像一条金蛇似的,曲直收展,运活自如,出其不意。
端木棠冷笑数声,又转身下扎枪,笑道:“楚少侠好像是还没使上真本事的!”
楚君然并没有运用青城剑法,担心给青城派招惹上麻烦,胆使用没有套路剑诀的剑如何能有威力?而内里也使得不顺路自然,三十回合下来,竟落了下风。
端木棠之妻张氏在一旁掩口笑了几声,道:“相公的枪法在荆楚一带都少有敌手,一个臭小子又怎能是相公的对手?相公可要手下留情,奴家不想看到一个俊俏的傻小子惨死在相公的枪下。”
端木棠边斗边笑道:“娘子放心,楚少侠是沈兄带了的客人,我岂能让他死?”
楚君然听了无比愤怒,本想使上一两招青城剑法将他制服,但又不能让他失了面子,苦恼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心中喜道:“对了,用李青莲李大哥的剑法对付他!“便把剑一收,重整剑路,边想象回忆李青莲出剑的动作特点,边出剑相迎端木棠的长枪。
端木棠一见楚君然的剑路成套,招式佳妙,这才知他是使上了真本事,便不敢怠慢,使上枪法精髓,收、展、舞、挑、横扫、旋杆等动作连续使出,顿时让众人眼花缭乱,分不清哪头是枪杆,哪头是枪刃,齐喝公子枪法厉害。
楚君然乍一使李青莲的岷山剑法,只觉得得心应手,伸展自如,再加有高深内力催动,真是潇洒自得,心身愉悦。
剑枪相峙,龙飞凤舞,时不时发出当当、铮铮、铎铎脆响,让看众大饱眼福,叫好不断。沈风标拍手叫道:“楚少侠年纪轻轻,竟学的这么一身飘逸剑法,真是人如其剑,剑如其人,当今少有潇洒才子也!”
楚君然听沈风标的话不免心中有些好笑,想来我这算是甚么潇洒才子,李青莲李大哥才是真正的潇洒才子,我这是东施效颦,可笑之极!
斗到近八十回合,楚君然一直压住阵脚,把握平衡,让自己即不落下风,也不让端木棠占不到便宜。端木棠不禁有些心慌,想来我端木棠是当今武林成名人物,周围州郡少有敌手,打败一个无名小子也不是甚么风光之事,何况与他打个平手,那岂不是对人丢到家?想到这里,又使上全身力气,使尽一切手段来压住楚君然,心急之余不免有些慌乱了手脚。
楚君然与他大大相反,兀自潇洒自得,游刃有余,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又一想这样下去便是让端木棠不败也败,就稍微一收力,不至于让他受窘。
楚君然全心全意为端木棠着想,而端木棠却丝毫不晓,不知高低,反而咄咄而逼。
斗到一百回合,楚君然已经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灵机一想,故意卖了个破绽,引端木棠长枪直入。
端木棠急于求胜,果然上当,就顺势身子一斜,纵身而起,一剑削下,“咔嚓”一声,削下了端木棠的枪头。就在这一瞬间,还没有让看众反应过来的的时候,楚君然紧接把胸膛全部暴露给端木棠。端木棠受惊之际,恍见时机,哪肯错过,反摆枪杆,狠击在楚君然胸腹间。
楚君然却早已运足内力相抵,但绕是如此,也大大受到伤害,被击出了一张多远,重重跌在地上。端木棠喜出望外,全然不知他这柳暗花明、拜中求胜之举全由楚君然舍身之赐。
围观之人之见楚君然被一杆击得不轻,全不在乎端木棠的枪头已被削下,一股潮水般的喝彩轰然而起涌向他们的主人端木棠。
沈风标急忙去扶楚君然,连叫道:“楚少侠没大碍罢?”楚君然捂住胸口,摆摆手道:“我还好。”
端木棠把枪杆一抛,走到楚君然面前,微一笑,道:“怪不得沈兄对楚少侠如此青睐,楚少侠年纪轻轻竟有这身武功,能接下端木的一百多招,真是个可造后生啊!”说着又朝沈风标笑道:“沈兄真是好眼力啊!”
沈风标却嘿嘿一笑,不置言语。
楚君然忙抱拳道:‘端木公子过奖了,都是公子手下留情,否则——”端木棠一扬手,道:“哎,不能这么说,端木的墙头不也是被楚少侠给一剑削下了么?我们也算是打了个平手嘛!”
楚君然不顾得与他客气,就向沈风标急道:‘沈大侠,你们和袁姑娘——我看她并非是大恶人,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沈风标听楚君然冷不丁提出一个不认识的人,都顿时一怔,不知楚君然所言何意,那袁姑娘又是甚么人?
端木棠的妻子张氏忽走来笑着道:“好下子,剑法不错,快到房中休息,坐在这要打哪个大姑娘的主意,难道世上还有我们端木府上的云奴姑娘好么?”说着又朝端木棠冷笑一声。
楚君然听她又提起歌妓云奴,不禁脸上一红,没有去理会。端木棠倒是有些愠怒,轻喝道:“爷们的事你们妇道人家少在这Сhā嘴,还不快吩咐下人上茶!”
张氏哼一声,啐道:“你们爷们的事我才不管呢,上茶也不用我管!”,说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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