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妮:又瞅又瞅,有什么好的。
罗晏:打心底觉得他亲切。
林丹妮:你跟人说过话麽,就亲切,自来熟也不带这样的呀。
罗晏:你可真损,不过你瞧他是不是挺霸气的,嘿嘿。
林丹妮:听我们鹏程说他是东北人。
罗晏:管他呢,反正会说中国话就成,要是不会说也没事,高材生罗晏我教!说罢就张扬并羞涩笑着。
林丹妮:懒得说你,你瞧他那雀斑。
罗晏:好看。
林丹妮: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这才几天就迷上了。
罗晏:得,我知道你下一句话准得说“你丫审美来自未来——我不懂!”
林丹妮:让你抢先了倒是。
罗晏:诶诶诶!我想起来啦!他像我小学同桌!对!就是他,叫张贺军!
林丹妮:少来,张冠李戴的。
罗晏:要备不住真是呢!
罗晏,林丹妮:再续前缘?!
这异口同声的动静就跟一个耳光拍在脸上——响亮。
每天的最后一遍铃声响起的时候,太阳没西落,反倒是明亮得很,车位也一个接一个得空了,校园的人事物几乎要被抽空了似的安静,只是罗晏从雪融化的后只留下一层薄冰的台阶上滚落的声音倒像个进行曲的三连音敲击着寂静。套在羽绒服里的罗晏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地上久久没起来,天上的云彩跟荡秋千似的,脑袋里就像串联小灯泡的电路,总是在试触,眼前也是一闪一闪。但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这艰难劲都能用来长征了。就在罗晏的视线又能平视前方的时候在她的视野里突然闯进一个背影,黑色毛领短大衣,板寸头,宽肩长腿,颀长苗条的身材——是玉佩男!她一个趔趄想赶紧站好追上,再加快脚步超越他,给他一个完美的背影。心里想着,罗晏也就真这么做了,心里有幻想的女人总是有理由疯狂的。她加紧脚步,一路小碎步屏气快走,前面的背影却有回头的意思,这让罗晏不禁又惊又喜,等待远远望着那个衣服已经挂在自己心中那弯上弦月的男人的完美侧脸,却发现那只是个不认识的人罢了,没有自己心中的那个玉佩男那么完美。罗晏心中沮丧的要命,一瓢水涝了空,溅起的都是水花,飞溅消逝。
汽车鸣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跟着沮丧罗晏心中当然不爽,也没打算给他让路,继续自顾自的走在路中央
罗晏:谁呀!非得跟着!罗晏气得转身,猛的一停,转身,小腿腿骨就结结实实磕在了那辆白色奥迪的保险杠上,这得亏是有着厚毛裤,要不然罗晏这小细腿早得被折断。
车里的屈念看着前面这个不知气的还是冻得脸通红的姑娘有些发愣,可副驾驶上的我早就开门下了去。
我一脸笑意:诶,小罗晏,你挡着路了!颇有调笑的味道。
罗晏:鹏程,车是不是你开的! 看着打小就不对气的我,罗晏更是怒火中烧,她认为我这一定是趁机报复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我直指自己下车的位置——副驾驶,旁边坐着的屈念看着两人这样不明不白类似骂街却又好似调侃有些疑惑。
屈念:说什么呢。给人姑娘领上车呀,甭犯傻了,对罗晏语气平淡的说:撞坏没啊。
罗晏也没仔细看下来的框着墨镜的人是谁,只是觉得那鼻子和嘴巴是熟悉的,可光顾生气哪顾着其他的了:鹏程,你少拿自己当回事儿!小心林丹妮修理你的你老妈都认不出你!
我耸肩摊手,对框着墨镜的屈念:你瞧,要是给她撞坏了还点名道姓底气十足的跟我叫板的话,那这破事可不是太骂人了?我就说你别跟她后面你还非跟!我指着笑的不留痕迹的屈念埋怨着。
屈念推了推墨镜,换上这个年纪少年特殊的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上车吧,我给您送回去?
不由分说的我给傻站在车前的罗晏薅进了车里,说着屈念听不清的话——反正都是小孩子间拌嘴的话。屈念也摇摇头笑着把身子塞进了车。
我:罗叔叔怎么样了。
罗晏:凑性,还罗叔叔。谢你关心,托我那临阵脱逃的妈的福,龙体安康。
我:小姑娘好好说话,去哪?
罗晏:顺路。
屈念:你怎知道顺路?
罗晏:哟,鹏程,这还你的专职司机呢?
我:哈。我笑而不语,什么都没说,只是开车的屈念笑个不停。方向在手里一直紧紧地,但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轻松熟练自在。我和罗晏就这么不管不顾屈念的存在一直斗嘴,罗晏只当带着墨镜的屈念是鹏城的司机。音乐也只是放着简单的吉他曲,唯一让我听出来的就是那曲改编成爵士风格的卡农。
我:哟,这不是卡农么。对着罗晏,你爸还弹琴不弹琴了?
屈念:原来脸上的不是猪耳朵。
我:至于么,至于么,当美女面前还至于这么损我么?平常损损我就当你是哥们情意这时候再损你就是博美人一笑而不择手段的人身攻击了啊?咱这是几年的情谊了啊,打东北抗战那时候我不就跟你并肩作战么?
屈念:别扯那没用的,那时候打架你挑着个着不冒气的捣火棍子,我没说上手你还给人家脑袋崩开花了,虎抄的,听你那一嘴京片子就来气。还北京人呢,净给咱伟大祖国的美丽首都抹黑了,你知道当时美国人要穿越朝鲜侵略中国的时候为的什么么?就是阻止你这个败类玩意的出生!美国人民替天行道来了!
我:你丫才扯呢就一精神病弹得卡农还让你扯到我这个伟大领袖的诞生了!精神病才弹卡农呢。
罗晏厉声尖叫:鹏程你说什么呢!
我:对不起,晏晏。
屈念:……
罗晏撇嘴:车夫,跟这停!罗晏摆摆手。
甩门的力道似乎是几近全身的力,罗晏被离心力甩了一下,趔趄后站住,噔噔噔得气愤着推开玻璃门,寂静的屋内的所有人抬头对着一个不速之客抛出反感的表情,罗晏大步流星的走到旁边在灯光下绿色的有些暧昧和无聊的球台,瞟了一眼早就坐在咖啡色高脚凳上用chalk摩擦球杆的郑晋智,走到衣帽柜拉开自己的格子,把大衣和书包统统丢进雕花的木柜子,拿出球杆。
罗晏站在自己熟悉的台子旁边,郑晋智抬起手里的杆,开球。
郑晋智:尾巴怎么被踩了?
罗晏趴在球台上,摆出一个适合推底袋红球的姿势,向着母球的下方轻轻一击,球旋机红球随即静止。
罗晏:鹏程。罗晏压根不喜欢郑晋智这个磨磨唧唧的故作老成洞悉一切的男生,但罗晏也只有利用郑晋智对自己的好感才能和这样一位业余高手切磋球技。
郑晋智:我不认识。郑晋智看着抬起一条腿的罗晏似一个雕塑——马踏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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