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污秽的眼光一个劲儿的在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上扫来扫去,兴奋莫名;
她听到他们淫~荡的笑声,他们嘲笑她是淫~娃荡~妇,不孝、勾引男人、无媒苟合、未婚先孕……
她泪流满面,呜呜的摇晃着脑袋,不停的在心里狂吼着:不是不是不是!她只是爱皓祯啊!她只是爱着那个向她伸出手,保护了她的男人啊!她只是想抓住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啊!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为什么!
她丰满的双~|乳随着驴车的每一下颠簸而颤抖,耳边清楚的听到周围拥挤嘈杂得几乎要推倒驴车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抽气声。
她用力的夹紧了双腿,却仍旧清楚的感觉到那些男人的目光在她难以启齿的地方赤~祼祼的扫来扫去。
白吟霜很想仰天长泣,问一声老天爷为何要如此待她,可惜,她问不出来,甚至连咬舌自尽都办不到。
几条街,在往日来说,其实并不算长,可是,那一天,白吟霜却觉得自己的一辈子都走到了头。
她忽然恨,恨皓祯明明说了会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却为何不但娶妻还纳妾!
她恨,恨他明明说了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却将她抛在此处,任人凌~辱!
她恨,恨她不知所踪的亲生父母,为何生了她又不曾养育教导她半分!
她甚至恨,恨这些男人!明明就是喜欢淫~娃荡~妇却一定要摆出一副鄙视她的样子!
虚伪!
这个世界都是虚伪的!
所有人!
男人!女人!
那个玉簪和香巧,明明就是想夺走皓祯对她的爱,巴不得她失去这个孩子,却偏要撞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救了她!
福晋倩柔,明明就恨不得她死在帽儿胡同的院子里,却偏要将她带进贝勒府这龙潭虎|茓,看着她撞得头破血流!
那个固伦公主,明明高高在上什么都有,却硬要抢走属于她的那么一点点幸福!
那个富察氏皓祯!明明什么都办不到,什么都做不到,却偏要给她那么那么多的幻想!让她一头栽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老天不公!
老天不公啊!
白吟霜被再次拖进顺天府的时候,终于昏迷着倒了下去,倒下去前,她的眼中、心中全是这些字!
于是,在她还没清醒的时候,她已入了妓籍,转手卖给了多隆,被多隆扔在了一间偏僻的小院儿里,跟一个聋耳朵的阿婆住在一起——如果说游行之前,多隆还对白吟霜有几分意思的话,游行之后,这意思就半点没了。
谁愿意自己的女人被那么多男人看了个精光?就算是妓汝,那也是给钱的大爷们才能看的稀罕玩意儿不是?
更何况,多隆对白吟霜真要说什么感情,也是谈不上的,更多的,只怕是不服气在作祟。
而另一边儿,如果说,白吟霜是北京城里老百姓间的一场笑话,富察氏皓祯就是北京城的达官贵族间的一场大笑话。
当初,亲口被皇上称赞“才高八斗,文武双全”的大红人、当今固伦公主的额附、曾经的硕亲王府的嫡长子最终却因为一个下九流的女人被宗人府和皇上贬为了庶民,连继承贝勒府的资格都被剥夺了个干干净净!至于在宗人府受的那些责罚,那就不需提及了,反正皓祯是留着一口气儿被送回贝勒府的。
玩儿女人玩到这个地步上来了,何其可笑?
而他的额娘倩柔,也被夺去了嫡福晋的身份,至于降到了什么位置,却没有人说一句。
于是,倩柔,这个曾经高傲得不得了、在硕亲王府上横行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便只能这么没名没份的回来了。
形容枯槁,面容消瘦,可想也是受了责罚的。
不到两天,倩柔就大病了一通,好了以后,便老是说些胡话,比如什么“都是他!都是他!要是没有他就好了!”,比如“这是命啊!是报应!”。
岳礼只能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倩柔神志不清,将贝勒府交给了一直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侧福晋翩翩。从此之后,更是对庶子皓祥上了心。而皓祥也一改往日轻浮浪荡的脾气,开始担起了随着这份“看重”同时交到他肩头上的责任。
对于皇上和宗人府的处置,贝勒岳礼至始至终没有出面说一句话,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听旨、接旨、磕头谢恩。
只不过,到了十月份,这件事儿的影响慢慢淡下去以后,皇上带着京中的贵人们浩浩荡荡的前往木兰围场狩猎之后,岳礼最终还是动用了宗族的力量,将皓祯送去了蒙古科尔沁部,求了早已出嫁的、与富察氏有亲的已故富察氏孝贤纯皇后之女固伦和敬公主收为仆役带在身边儿,一起带去了木兰围场。
不过,如果岳礼知道,最近在京中玩得风生水起的多隆贝子竟将那个被他忘在脑后数月、刚刚产下一子的白吟霜也以侍女的身份带去了木兰围场的话,他大概打死也不愿为皓祯求来这么个恩典的。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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