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梦中,我在月华如许的晚上。将手指轻轻穿过你凉风中飘扬起的秀发。这样安静的美好,曾经渴求了无数次的相拥。
可惜,梦醒的时候,一切还是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于是,在无数个黯淡无光的午夜,带着独斟酌饮的酒,把浓烈的温度,狠狠的烧进胸口!
把眼前看不清的画面,揉碎成心中嘲弄的腐朽。
——苻坚
==记忆分割线
清晨,第一缕阳光穿射入漪澜殿的时候,有冷风亦乘隙而入。
苻坚轻翻了一个身子,头,剧烈地疼痛。
终于爬坐起来,“心儿……心儿……”
“陛下……您醒啦?”一个娇媚的声音划破宁静的殿室,在耳畔萦绕成更慌乱的混乱感。
苻坚睁开眼睛,转头,只见身旁的惠儿拉了拉身上刚套上的薄衫,笑得分外妖娆。
“陛下……”惠儿正想伸手上来,抱住苻坚。
“你干什么?”苻坚急忙一把推开她,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惠儿不想苻坚竟是这般反应,侧倒在床榻上怔了一下。突然。一下子就哭了,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奴婢知道……陛下喝多了,错把奴婢……当成了夫人……奴婢……奴婢不会让陛下为难的……”
“惠儿……”苻坚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不免还是有些愧疚。
“奴婢会自行了断的……”惠儿说着,就要下了床榻,去冲撞殿柱。
苻坚恍然回神,忙一把拉住她,“惠儿,别!”
惠儿顺势倒入苻坚怀里,苻坚为了安抚她,一边轻拍着她的背部,一边喃喃道:“是朕的错……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惠儿嘴角爬上一抹不可意会的微笑……
苻坚就那么轻轻地拥着惠儿,心里也许还是有些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但理智已经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或许昨夜,注定是个煎熬。每一个人都在上演着与强大的自我内心博弈的画面。
苻坚不会知道自己从踏入漪澜殿的那一刻,已经陷入一个阴谋。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坐在漪澜殿的大殿上,屏退了众人,企图将万千愁绪消融在喉间甘冽灼烧的苦涩里的时候,已经把自己推向真正的算计……
是啊!好像男人总是这样。面对着自己不想面对,或者无力面对的人与事时,总喜欢用酒精的温度麻痹自己的痛苦。
纵然他们明白这样的麻痹解决不了心中的困惑,却依然执迷不悟地将自己深陷另一场囫囵。
纵然身为天王,苻坚也无法例外。
“启禀陛下,紫薇宫来报,慕容夫人醒了……”赵整突然走了进来,立在屏风外。不缓不急地禀告道。
苻坚闻言,忙站起身来,拿起衣架上的锦袍穿上。
惠儿见着,不免有些着急,忙叫道:“陛下……”
苻坚看了她一眼,继续穿好衣服,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赵整站在外边,心里倒是有些不解气。
却见惠儿披着薄衫就冲了出来,有些赌气地想挽留:“陛下……”苻坚倒是没有回头,赵整低头拱手,道:“今个天凉得很,惠儿姑娘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免得受了风寒,就不好了……”说完,他也转身走了。
惠儿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回到里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随手拿起烛台就砸了过去……
“惠儿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康!千岁千岁千千岁!”御花园的走道上,惠儿笑着,跪拜道。
只见苟太后摆摆手。“平身吧!”
“谢太后娘娘!”惠儿站起身来。
“来,陪哀家走走。”苟太后招招手,示意惠儿到她身边来。
惠儿见状,忙向前数步,走到苟太后身边,轻扶着她的手腕。
“哀家一早就传你来,想必你也知道,可不单是为了赏菊……”苟太后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惠儿明白。娘娘有心栽培,是惠儿的福分。惠儿定当为娘娘和表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惠儿忙接道。
“哼!难得你还记着你表姨。”苟太后这一句略带几分轻讽口气的话语,着实将惠儿下出一身冷汗。
惠儿闻言,忙跪了下去,道:“娘娘明鉴,惠儿绝不敢有丝毫不忠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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