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也会想这样的问题。如果遇上了我想爱的人,可惜偏偏不能爱,或者爱而不得,那该怎么办?
有人可能要说,那就学会放下吧!不是你的,莫强求。
可是,你们知道的,一句放下,说起来终究太轻巧。如若真能那般轻易地释怀了,自己也不会爱得那么痛苦。
有些过程,始终需要经历以后,才能得到自己的救赎。
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我也多想这样!
可惜,前提却要是爱上可以爱的人……
==感怀割线
有句话,叫“乱世出英雄”。
这真的是一种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号召。尤其是对男人。
历史就是这样成就了很多乱世枭雄。可惜,也摧残了很多生命的渴望,毁灭了无数感情的归依。
也许,一开始,我们其实并没有那么伟大。救天下黎民于水生火热也好。完成历史之大一统也罢。那些目的最初的开始,说不定只是一种对生存的眷恋,对情感的不可救赎。只是到了后来,又慢慢变成了欲望,再然后就成了自以为是的使命……
秦国建元十三年(377年),苻坚就正式开始了他一统天下,渡江攻晋的部署。其实,也正是那一年慕容苓如此突然的“离开”,加速了他要将天下拥入怀中的渴望。
没有人会知道,他心里是带着怎样的决绝,重拾起曾经就决定要义无反顾的天下一统的霸业。纵然它已经成为王猛生前留给苻坚最后的禁忌……
那一年,高句丽、新罗派遣使臣到长安,向秦纳贡称臣。西南夷也随后遣使入秦,缴纳宫嫔,以示臣服。
苻秦的声望,在苻坚看来早已堪比秦汉王朝。试问,他还有什么理由压抑自己内心如今唯一的渴求?
于是,秦国开始大修舟舰、兵器,准备备战。
第二年,苻坚的爱子、征南将军苻丕便领父命率领步骑七万,与征虏将军石越、已任京兆尹的慕容垂以及领军将军苟池等各路人马近十万会攻襄阳。
而同年十月,豫州刺史北海公苻重却乘其向南用兵之机,据洛阳谋反。幸而其长史吕光不与同谋。
不过,这事或许多少还是会有点让他意外的寒心。但毕竟是同室宗亲,苻坚的情感上的仁慈再一次占了理智的上风。他命吕光逮捕苻重,将他押送至长安。但旋即赦免苻重死罪,只免去他的豫州刺史职务。并保留北海公的爵位,遣返故里。
四川巴西人赵宝却也于同年在凉州起兵投晋反秦,自称晋国西蛮校尉、巴郡太守。
而此时本想凭绝对优势以围而不打的拖延战术让襄阳城不攻自破的苻丕,却因战事的一再拖延,惹恼朝中一干大臣。撤军呼声不断袭扰着苻坚。
但一心取胜的苻坚那肯善罢甘休?
于是,苻丕在苻坚赐剑施压的情况下,其实也只能做无奈的猛攻。而襄阳守将朱序却是一个颇有骨气的猛将,屡屡出城击退秦军。
两军僵持不下,困境已经凸显。
后来苻丕的谋士出策,重金高官贿赂襄阳都护李伯护,而李伯护也秘密派遣其子私通前往秦军营中,约为秦军内应。才最终让襄阳城在惨遭里应外合的险境中陷落。
于是,这场历经一年之久的战役,终于以次年二月苻丕破城而入,生俘朱序至长安落下帷幕。而苻坚到也真的是不一般的用人眼光。又一次感性之上了!他认为朱序能守节,是真英雄,于是任命其为度支尚书,而李伯护不忠,将其斩首。
也许,他此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样的用人谋略,会在未来的某一天给自己的宏图霸业埋下惊人的恶果……
三月。晋右将军毛虎生率众三万进攻巴中以救吉挹。吉挹是晋魏兴的太守,自去年八月以来,一直被秦梁州刺史韦钟在西城包围着。这可是晋国的西部防线。
然而,晋军前锋都护赵福等至巴西,被前秦将张绍击败,损失七千余人。毛虎生退屯巴东。蜀人李乌聚众两万围攻成都,响应毛虎生。苻坚派遣破虏将军吕光讨灭李乌。
四月,秦将韦钟攻克魏兴,吉挹自杀未遂,为秦军浮获,绝食而死。秦军最终还是占领了四川。
虽然晋国西线战败,但却让谢玄在东线发起反攻赢得了时节。六月,果然如慕容冲之前预料的那样,谢玄率领北府兵自广陵去解救三阿之围,而且一战告捷,败军于城下。随后进取盱眙,夜袭淮阴,在君川与秦军会战,大败秦军。从而不但乘机收复了、淮阴,还把秦军赶回了淮河以北。
谢玄率北府兵一个月内以少胜多,四站四捷,更是威名远震,被封为冠军将军,加徐州刺史。
其实,他率领的这支北府兵是几年前经由族叔谢安推荐,孝武帝任命他镇守广陵时,就是为抵御秦国可能的进攻而特意筹建的。他专门招募骁勇善战之人,当初,附近不少武艺高超。通晓军事的汉人都来投奔。后来他任命彭城人刘牢之为参军,又提拨了一些有能力之人,通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才建立起了这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而苻坚看着只身逃回长安的主将彭超、俱难,自是雷霆震怒。于是下令将彭超下狱,彭超最后自己选择了自杀。而俱难则被削去爵位贬为庶民。
最终,这次的南下攻晋的计划算是失败告终。然而,这不但没有动摇苻坚南征的信念,反而更坚定了他要灭晋一统的决心。
也许,苻坚自己也不会知道,到头来,竟是慕容冲把他看得最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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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寒潮初至,北风刺骨地冰冷。再加上江南湿冷的空气,那骤降下来的温度真的是让初来这里的人有些不适应。
不过,慕容苓倒像是不以为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气候。端坐在屋内,安静地跟着陈三娘围着暖炉学做针线活。
本来,陈三娘还怕她累着,不肯教她,可她硬说权当打发时间做着玩的。求了好久,陈三娘拗不过她,终于还是答应了。
因为是从小就生长在皇室里。即使后来亡了国也跟着就嫁入了皇宫,所以,慕容苓自然从未碰过这些缝缝补补的活计。不过,还好,有着刺绣的底子,这穿针引线,一收一拉倒也难不倒她。
其实,说实在的,这鲜卑贵族女子里会刺绣其实也不多见,反而是骑射功夫有不输寻常男子的架势。而慕容苓作为故燕的公主,虽不至于非得骑马射箭什么的。但应该也不需要她学什么汉人女子的刺绣活儿。
然而,却不知何故,她从小就对这江南的生活充满了向往,不但对那琴棋书画有所偏爱,至于江南女子的精绝天下的刺绣,更是让她为之惊艳。所以,可足浑太后不但特意给她请过江南的琴师教她抚琴,还找过江南刺绣一流的绣娘教她刺绣。
也许,正是这样的不同,让她不但有着北方鲜卑女子轮廓分明、大眼高鼻的体貌,却又更多了一份江南美人水眸灵动,温婉娴雅的灵气。
“晴荷,你说今年是不是会特别冷啊?”陈三娘放下手里的针线,忍不住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双手。
慕容苓抬头,看了看窗外随风摇曳的翠竹。这江南的绿竹好像从来都不显衰败,永远那般让人眼前一亮的欣喜。微微一笑,转过头来,应道:“应该是吧!这些天确实冷得出奇。好像比去年刚来那会冷了不少。”
“呵!那我怎么看你都跟平常没什么两样似的。好像天生就习惯了这南方突变的天气!”陈三娘笑着,又拿起了放在腿上的针线和未完工的棉袄。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好像住在这里很久了一般!久到仿佛一出生就一直生长在这里……而过去那段岁月反而像是出了趟远门,现在是回到故土了……”慕容苓说着说着,心里却真如心灵感应般地仿佛听到了另一个自己那般强烈的回应。
“那你说不定前世就住在这里咯!”陈三娘笑着,一边缝制着衣物,一边说道。
慕容苓闻言,大脑有一闪而过的灵光乍现。她不懂得这是什么样的意味,只是觉得,这句话让她有一种忽生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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