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飞,日落迟。玄关未解。情劫难越。
再重逢,怅相望。星河尽掩,苍天如洗。
原来终究,翻不出掌心里的纹,命格里的路。
也许我们都是道行不高,才会沦落此处。只是,你可懂,局中的小女子,为了你,甘愿用尽最后一滴泪的力气,点破天机……
==感怀割线==
所谓,春雨惊春清谷天。
这三月天又怎会少了春雨的滋润。春雷滚滚中,仿佛整个世界也开始从沉睡中骚动起来。只是,却仍带着厚重的压抑气息。
慕容苓和翟梦身披斗篷,头戴箬笠,骑马出了城,想尽快奔赴蒲板。雨虽然下得不大,但不想,这雨从她们离开华阴时起,便绵绵不休地下个不停了,她们走的又是小道。山中雾岚弥漫,峰谷氤氲其中,远望随如云雾缭绕的仙境,走在其中却又是另一番艰难。
被雨水打湿的小路,泥泞不堪,马蹄打滑得厉害。慕容苓和翟梦也只能小心而又焦急地一路往东打算赴潼关,过黄河。
可眼看着天又快黑了,夜路近来又不安全,她们却还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地方。
“等一等,晴荷!”一直紧跟在慕容苓身后的翟梦却突然勒住了马缰绳,叫唤道。
慕容苓虽有些迟疑,但也还是连忙勒住马缰绳,在原地稳了稳身子,回头道:“怎么了?”
翟梦却抬起左手,示意她莫出声,自己又侧耳靠后细听。
“不好!后面似乎来了不少人……”翟梦突然惊道。
慕容苓闻言,更是吃了一惊,道:“怎么会?天都快黑了……”
这几天的赶路,虽然偶然也能见着少数的路人,但一般也都是山野中的农夫、老汉。
翟梦却不多作解释,忙道:“我们还是快躲一下吧。”说着,她就四处张望了一下。
只是这条山道左边是沟壑,右边是山石,泥土湿滑,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隐藏。
听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近了,翟梦有些担心地看着慕容苓。
“来不及了,我们先退到一边再说吧!”慕容苓反而先沉静了下来。说着。一边下来马。
翟梦和慕容苓刚牵着马,停到路边,只见两排纵列的步兵快步小跑而来。
还好,这道路虽不及官道宽敞,却也不算太狭窄。慕容苓和翟梦一前一后地挤在路边,倒也正好够他们通过。
两排步兵,拿着长矛快步跑过,虽有侧目者,却也并没有要为难她们的意思。
慕容苓和翟梦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刻意地压低了箬笠,挡住了自己的脸。
只是慕容苓她们看着士兵们的打扮,却不像大秦的正规军队。心里不禁有些不安。
等到步兵都已绕过拐角,慕容苓忍不住往后转脸看着翟梦开口道:“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不走官道,走小道?”
“鲜卑……”翟梦抬起头,却压低了声音应道。
什么?
慕容苓闻言倒是一惊,胸口一震。
难道?
她们刚出华阴那会,慕容泓还没有离开……
“快!后面的骑兵到了……”翟梦却不管还未回神的慕容苓,听到马踏泥路的声响,却忙示意慕容苓低下头。
只见,一对骑兵在这样的道路里竟也打马飞驰,丝毫不理会道路的泥泞。
马蹄飞踏。泥水轻溅。偶尔也会有个别的骑兵之马打一下滑,却又会很快地被他们稳住,继续向前方本去。
看来鲜卑的铁骑果然骑术了得。
慕容苓和翟梦怀揣着忐忑的心境,努力克制地安静等待着他们快速驰过。
轻轻地闭上双眼,慕容苓心里却是纠结得难受。
这故燕的子民想必也是怀揣着复仇之心,重征这乱世的战场吧!
家国荣辱,他们身上的血注定被仇恨侵染。
只是,这一场征战,又将会让多少人付诸死亡与离殇……
“嗐!真他……”只见一个将士咽下到嘴边的咒骂,拉住缰绳,跳下马来。
原来他的马刚好在经过慕容苓身边时,左前蹄突然一个打滑,跪向路边的沟壑去,又很快地反被他拉住,马匹却在卡在那里,哀叫不停。后面的骑兵也忙停了下来。
慕容苓亦没想到这意外,被吓了一跳,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人。
只见后面的几个士兵一道过来,帮忙将马匹拉了上来。可是,那马却显然瘸了腿,走不得路了。
“杀掉!”俊壮的黑马,一个伟岸的男子在众人的让道中驰来,阴沉着脸,道。
众人愕然,张着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将士看着他,忙跪下道:“济北王……”
慕容苓闻言,脸色一变,仓惶地抬起头看了看那男子。
细雨春风。一片朦朦胧胧里,慕容苓还是那么清晰地看清了那张眉眼间掩饰不住冷峻的容颜。
还是那个张扬凌厉的男子,更脱了少年时还残存的些许稚气,多了一份说不出的孤傲。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看,慕容泓突然转头犀利地看向慕容苓这里。
慕容苓回神,忙低垂下头。
翟梦见着,却在心里大叫不好!
慕容泓似乎晃了一下神,只觉眼前那一抹一闪而过的目光如此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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