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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姚常焰蹙眉,才一进房门就有一股热气袭人,瞧见房里的火炉竟比平常多升上两炉。尽管此地日夜温差大,愈夜愈寒,这火炉少不了,但有必要多升上这么多炉吗?

嗯哼……有必要!

相当有必要!

当他瞧见立于床沿的人儿,他立时肯定多升两炉火是对的,不然会着凉。

眼前出现—位活­色­生香的全­祼­美人,她全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肌肤在火炉的暖烘下跳耀闪烁,—只美足勾人的攀住床柱,一双莲花指也醉人地环颈抚摸自己­性­感的锁骨。

高耸丰满的浑圆抵着床帐轻摇,俏臀诱惑地翘向他,他倏地眯起眼,口­干­舌燥又全身紧绷。这妖­精­今晚是要他死在她身上吗?

他压抑不住地走向她,两簇欲­火­在他眼里蔓延着。完美的女­性­胴体,高耸的双峰,如蜜的肌肤,再加上平坦的光洁的腹部,以及令人欲­火­高涨的柳腰,甚至连肚脐都­性­感得让人致命。

姚常焰伸手要揽上她的蛮腰,却被她轻易闪开,他顺势要触及她的浑圆,她却依旧旋身躲开。

他深吸一口气。她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嘴角扬起,他将双手交叉于胸前,瞧着她如何卖弄风­骚­,要怎么折磨他。

只见她以两手轻握住自己的细腰,爬上桌面,轻趴而下,一路抚着自己美妙的曲线以及完美弹­性­的美臀,浑身上下尽是最极致的美与最野­性­的诱惑。

这撩人的妖­精­,此刻丁香小舌正舔着艳­唇­,目光紧瞅着他益发深沉不可测的黑眸。

“满意吗?”声音沙哑­性­感。

“非常满意。”他喑痖不已,两簇火苗燃烧正旺。

柳如松轻笑。“比起隔壁的­骚­货又如何?”

原来是吃醋了!若是吃醋就能让他有这种待遇也不错,不过可别折磨他太久,就他身体目前的状况,可能撑不了太久。姚常焰暗自估量。

为了顺利获得女人香,他最好多配合。“一个天,一个地,她根本不及娘子十分之一的风情。”他说得斩钉截铁。

“是吗。”她满意娇笑。“那方才那­骚­货摸了你哪里?”她打算算总帐。“这里吗?”她走向他,一把勾住他的腰,在他的腰上着火的拂了过去。

他身体倏地一僵。

“还是……这里?”她娇媚地以指背轻触他颈项,惹来他一阵阵酥麻的颤栗,目光简直要沉入汪洋。“我想,这里大概也被碰过吧?”

她贴着他壮健的体魄绕到身后,一路挑逗的向下探索至他的臀部。每一个动作都激起所有男­性­最原始的欢愉,当她舌吻至他的腰窝时,他几乎一窒,逸出声的兴奋紧揪他的心。

该死,他快把持不住了!

反手探向她的腰,强硬地把她锁在他身前,浑圆高耸的美胸正顶着他的胸膛,他呼吸急促。

“玩够了吧?该换我了!”他不期然地掳获她­性­感的艳­唇­,逗弄她的舌蕾,吸吮她的贝齿。

可她竟推开他。“哼,你享受完别的女人后,还想碰我?”她泼辣的拒绝。

他抿­唇­,身体已在爆发边缘,“是你要我……”

“我要你去享受吗?”她抖着酥胸,存心不让他好过。

“你这醋吃得一点道理也没有,对我未免不公平。”他紧盯着眼前因发怒而微张的樱­唇­,恨不得一口再次吞下去。

“我不管,她碰过你哪里,今晚那个地方就别想满足。”

姚常焰眼眸忽地一阵晶亮,邪魅非常,非常邪魅。“那我敢保证,她没碰过我这个地方。”蓦地他揪住她,在一阵娇柔的惊呼声后,轻易将她扳倒在桌上,扒了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占有她。

他“那个”地方确定没被碰过。

呵呵呵!

赢的还是男人啊!

说是不管,柳大美人还是艳光四­射­地随同夫婿出现在府衙大堂,她的美艳令整个府衙­骚­动了起来,暗叹好个人间绝­色­。

柳如松早已习惯被注视,仅是娇柔地静静倚着夫君身旁而立。

堂上府台年约五句,身材矮胖,脑满肠吧,正皱着眉头审着兰姬再次提上的状纸。“刘府兰氏,你这是旧案,本府台不是已将此案驳回,为何你又再次提告?”他不满的问着跪在地上,模样甚为惊恐的兰姬。

“回大人,民女有冤屈,要向大人伸冤。”

“此案我已审理过,并无冤情,你快快离开,免得我以诬告之罪将你拿下。”他语出威胁。

“民女是冤枉的,大人你不能因为收贿就让兰姬受委屈呀!”说完开始哭嚎。

他大怒。“大胆愚­妇­,竟敢诬陷本官收贿,该当何罪!来人啊,将她给我拉下重责五十大板!”

“慢着,民女今天带有状师前来,她会证明兰姬的无辜,也会证明你确实收受贿银。”她倒处变不惊,照着柳如风的交代说。

他心惊。“状师?谁啊?”

只见人群中最最最受注目的一对俪人走出。“大人,兰姬夫人的状师就是我们夫妻俩。”柳如风声音清脆的说。

“夫人,你是兰氏的状师吗?这案子已驳,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府台看得老眼就要凸出。太美了,实在太美了!他忍不住将声音放低,人也­色­迷迷了起来,官架荡然无存。

“这案子我们要上诉呢,怎能驳?”她娇滴滴的反问。

“可是……”

“莫非大人真收了人家的贿款,所以要驳?”

“胡说,本府台为官清廉,怎么可能收受贿款!”他立即驳斥。

她娇媚地低下螓首一笑。“就是啊,所以这个案子更应该查个仔细,以还大人一个清白。”

“这个……”他面露难­色­。

“大人,既没收贿,怕什么?”她有意相激。

“这是自然,本官行得正、坐得稳,坦荡荡得很。”

“既然如此,何不速将相关人等召进府衙问话,以证明大人的公正清廉?”

“这个……呃、好吧,就传刘府一家上堂应话。”他被逼得骑虎难下,这才勉为其难的说。

一个时辰后,刘府兄妹匆匆而至。

“大人,你召我们兄妹到堂所为何事?莫非查到实据要替我大哥伸冤,将兰姬那­淫­­妇­拿下砍头问罪?”跪地愤怒说话的是刘家小妹,刘娟。

“这个……证据还没有,今天找你们来是因为兰氏再次上诉,要告你兄长谋害其亲夫,你兄妹侵占财产。”他硬着头皮说。

“什么?这还有天理吗?”

“小姑,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没有天理的人是你们吧,你们兄妹这是谋财害命啊!”兰姬撇嘴指控。

“你这­淫­­妇­!竟说出这等话来,当初是你千方百计勾引我大哥娶你这烟花女子为妻,事隔一年,你又转而看上我二哥,对他投怀送抱,我二哥多次拒绝,你还不知廉耻的要胁二哥依你,否则就要向大哥哭诉我二哥对你不轨,想不到二哥坚持不受你的­淫­威,你一怒之下竟将大哥毒死,事后还想强嫁二哥谋取所有家财,二哥不肯你就上府衙诬告。

幸亏大人明察秋毫,没受你诬陷而冤枉我二哥,可惜大哥的死查无证据证明是你下的毒,这才让你逍遥法外,可你居然还有脸回头再告我兄妹谋财害命?真正谋财害命的人是你啊!“刘娟激愤的指控回去。

“姐姐,真有这样的事吗?”柳如风兴味地问。

“我……我是无辜的,你别听她胡说。”

“喔?这位应该就是刘二公子吧?”柳如松改而问向跪地的另一名白净青年。

“是,在下刘召。”他乍见她容颜也是一窒。

“刘二公子,可以说说你大嫂是如何诱惑你的?”

“这个……”他是读书人,要他公然提起男女之事,实在难以启齿。

“事关人命,你不用忌讳。”柳如松鼓励地道。

“……大嫂经常在半夜跳上我的床,让在下不胜其扰……还有大哥一不在她就会对在下大胆求欢,求欢不成还恼羞成怒的弄伤我,诸如此类,不胜枚举。”他这才红着脸说。

“有这回事吗?”她问向兰姬。

“当、当然没有,是他勾引我,我百般拒绝,他还是痴痴纠缠,最后为了得到我才会杀了我相公,侵占我应得的财产。”兰姬马上反驳。

“这样啊,两方都各持己见,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柳如松斜瞄了一眼自身男人。

他杵得够久,该上场表演了。

姚常焰这才缓缓朝府台开口道:“府台,你可认得这张三百两的银票?”

府台心惊。“这……这不是我前几天才拿到银楼兑换现银的银票?”

“认得就好,你可还记得这张银票上的戳记吗?”

“戳记?不就银票一张,上头哪有什么戳记?”府台开始不自在地擦汗。

“很不幸,只要由刘记商行开出的银票,必定会有属于商行的戳记。”姚常焰继续说。

“嗄?这……这又­干­本官何事?”他急急撇清。

“当然有关,银票既然是由刘记商行开出,必定与刘府有关,而与刘府有关的银票为什么会由你去兑换,难道你与刘记商行有生意往来?朝廷命宫与商家私往图利,有违朝廷法规,论罪重则罢官,轻则降职。”

“不……不、不是!我没有与商家私往图利,这银票是……是……”

“是什么,你倒说说?”姚常焰挂着一抹冷笑。

“我……”府台全身颤抖着说不出口来。

“还是奴家我替你说了吧,这张银票是刘二公子给的贿款,是吧?”柳如松偎在夫君怀里说。

“这……不……”府台难堪到无地自容。

“事实胜于雄辩,大人你收受贿款证据确凿啊。”

“我我……”一再逼迫下百口莫辩,府台只得惊慌地看向堂下,这下众人更确定银票是出于刘召所给。

兰姬闻言立即大喜。

“二哥,你为什么给大人银票?”刘娟立即吃惊的质问。

“我……”事已至此,他不知如何脱罪。

“这也由我来说吧,因为他真的与兰姬有­奸­情,而且,还事迹败露被你大哥得知,所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柳如松惊人的说出。

“不可能,我二哥是读书人,他不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刘娟不信。

“不信可以问问你大嫂啊?”

“问我做什么?我跟他是清白的,只是他对我痴缠不休罢了,况且也已证明他行贿官员,那么凶手就是他,你们应该立即将他斩首示众,然后将家产还给我。”兰姬连忙说。

“问题是,凶手不只一个,这案还结不了。”柳如松瞅着她瞧。

“凶手就是他,怎么还会有别人?”她惊惶失措,心虚的扭绞衣袖。

“当然有,因为是你与刘二公子共谋杀人的。”

“胡说,人是刘召杀的,不是我杀的,我跟他也没有­奸­情,是他不要脸地缠着我不放,你们不要诬陷我!”她怒道。

“但是,昨晚你与我密室共饮时,确实得意的告诉过我,你生得娇媚,男人多将你捧在手心,酒醉耳酣之际,你还说刘家兄弟都与你确实有一腿,还颇得意的告诉我两位兄弟在床上的过人之处,要我放心你伺候男人的经验老道,日后纳你为妾不会不满意。”姚常焰说得甚为不屑。

这可是昨晚他牺牲­色­相得到的情报,为此,还差点被妒妻给折磨死,不过后来他也扳回一成的尝到甜果,可还真是香甜刺激啊。对着身边朝他怒目而视的娘子,他笑得暧昧至极,存心、不,诚心希望她今晚醋劲再大发,最好昨晚的媚姿再来一回。

柳如松心知肚明这家伙在想什么,气得朝他直踢去。

他脚一缩,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要她有事待会再说,她这才瞪他一眼,暂时饶了他。

“公子你……你欺骗我!”兰姬惊愕不已。想不到他故意设计她,趁机将她灌醉还假意说喜欢经验老道的女子,她才一时意乱情迷说出实话,现在想来真是后晦莫及。

“我欺骗你什么?我是有娘子的人,而且众人有目共睹,我家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岂是其他庸俗杂草可以比拟,凭你又怎人得了我的眼?”他朝娇妻爱恋一笑,占有的姿态多了一分温柔霸气,女人则是嘴角含笑,笑中有着肯定。

任何人都不会看错两人相爱的眼神,这兰姬根本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娼­妇­。

“好哇,你这贱女人到处勾引男人,果真是欢场出生,见一个勾搭一个!”沉默装腔的刘召终于沉不住大骂,原本俊帅的模样也瞬间变了样。

“要你管!你还不是始乱终弃,当初与我交好时,什么甜言蜜语你都说,把我骗上床后立刻翻脸不认人,你才是人面兽心,还读书人呢,我呸!”兰姬立刻反­唇­相稽,两人丑态百出。

“你!好,反正事情也已瞒不住,我豁出去了,你明明与我偷欢苟且教大哥发现,这才共谋杀人,但是因为不满我事后嫌你出身不好,又是前嫂,所以没将你纳为妻妾,又没把答应给你的财物分给你,心生不满才告上官府,我念及旧情行贿官府要他将案子压下,没有告你诬告就是想放你一条生路,想不到你一再纠缠,现在事迹败露,咱们谁也捞不到好处。”他怒说。

“这还不都怪你!”她指责回去。

一旁的刘娟不可置信的差点没昏倒。这、这两人的作为着实让她不能承受!

她大哥竟然是这样含冤凄惨而死,她定要替他讨个公道!

“够了,现在堂上的是贪官,堂下是两个­奸­夫­淫­­妇­的杀人泛,谁来将这一­干­人犯伏法,这世间还有天理吗?”她怒斥。

“姑娘别急,我夫君已通知宁远巡府前来受理此案,这些人逃不了的。”柳如松得意的说。没办法,他们不想曝光身分,所以只好事先安排,万不能做白工就此放过这些­奸­夫­淫­­妇­及贪宫污吏。

算算时辰,宁远巡府也该收到太子的密令赶来府衙接案,他们该溜了,否则教这些人逮个正着,就不能再继续逍遥游玩下去了。

她话一出,府台率先吓破胆,刘召更是一脸死灰。

“什么?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兰姬则是一脸惊慌。

她恨恨的看向柳如松,见她仍然依偎在姚常焰身边,恨意更甚。这贱人存心要害她,根本没有要帮她的意思,她会有今天的下场全是这贱人所害!

于是她突其不备,竟然恶向胆边生,拔下发簪当武器朝着柳如松冲去,众人惊异却阻止不及,姚常焰更是错愕,才回身,身边的娇妻已然教一支一指半长的发簪Сhā入腹部,他霎时魂飞魄散,怒火攻心的一挥掌,当场将兰姬打翻天,吐血倒地不起。

“松儿。”他肝胆俱裂地瞧着她腹部不断冒出血来,懊恼自己居然没有好好保护她。

“你该死,竟然让我受伤!”柳如松忍着痛,还有力气骂人。

姚常焰面­色­败死,比受伤的她脸­色­还要死白。

“臣宁远巡府陈一贰,参见太子。”陈一贰收到密旨立刻赶来,才到就瞧见太子抱着新婚妃子,而太子妃竟倒于血泊,他立即吓得跪地不敢起,其他众人一听眼前男子居然是当前太子,纷纷脚软伏地,府台更是屁滚尿流地滚下案堂,倒在地上似乎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断气。

只是姚常焰根本无心理会,抱着忍痛之余仍气呼呼的爱妃大吼,“去,快去找大夫,太子妃要是有个万一,我要你们全部人都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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