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下练习,你愿意不愿意干?”
“好吧。”范德姆说完就出了屋子。
在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他对英国陆军的管理现状感到不可思议。真是糟透了!像博格这样的酒囊饭袋居然被提为中校。范德姆的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是名下士,他经常说英国军队的战士是“驴子领导下的狮子。”范德姆有时认为这个比喻一点也不错,在今天也是如此。博格并不仅仅是个笨蛋,有时他做出的决定很荒唐,因为他没有做出正确决定的聪明才智。但是,范德姆认为,博格做出荒唐的决定并不完全是因为他笨,而是他另有企图,是为了讨好上司或者是为了自己升官还有别的什么。范德姆也不清楚博格到底是为什么。
一位身着医用白大褂的女人给范德姆敬礼,他心不在焉地回礼。那位女人问:“你是不是范德姆少校?”
他停住脚步打量了一下她。噢,原来是昨天板球比赛时在场边上的一名观众。他记起了她的名字,说:“早上好,艾伯斯努特大夫。”这位医生身材修长,头脑很冷静。他想起来了,她是个外科医生,一个女人干外科医生是不简单的,即使是在战争期间也不多见。她的军衔是上尉。
她说:“你昨天很卖劲。”
范德姆笑着说:“搞得我今天感到很难受。不过,我愿意那么干。”
“我也是这样,”她话音很低,但吐字清晰并充满了自信。“我们星期五能不能见见面?”
“在哪里?”
“在联合会。”
“噢。”她指的是英、埃联合会,是为那些感到孤独烦闷的欧洲人办的一个俱乐部。为了名副其实一点,偶尔有时为埃及客人举行一次招待会。“我愿意去,几时?”
“下午5时,是茶会。”
从职业角度讲,范德姆对这样的招待会很有兴趣。在这样的茶会上,埃及人喜欢打听一些小道消息。小道消息有时有情报价值,对敌人很有用。“我去。”他说。
“太好了!回见。”她走了。
“我就等着这一天!”范德姆望着她的背影喊道。他望着她走远了,心里琢磨,在白大褂下面她穿的是什么。她漂亮、文雅,迷人,这使他想起自己的妻子。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根本就没打算组织什么板球练习,脑子里想的仍然是发生在阿斯乌德的凶杀案。博格真该死!范德姆该开始工作了。
首先,他与纽曼又通了一次话,”要纽曼详细地描绘一下沃尔夫,以便尽最大可能掌握这个人的特征。
他打电话给埃及警察部门,要他们在当天对开罗的高级旅馆和廉价旅馆统统检查一下。
他与战地保安部队取得联系,要他们在近几天内检查酒吧和夜总会时注意那里所有人的证件。
他告诉英军军需部门的头头严加注意伪币的出现。
他告诫无线电监听人员注意监听当地新出现的无线电信号。他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如果监听人员监听到并探测出发报机的位置,那可太好了!那样的话问题就好解决了。
最后,他要一位军士代表他到为数不多的下埃及的各个无线电电器商店去,要那几个商店随时向他报告对维修发报机有用的无线电仪器和零件的卖出情况。
然后,他去了沃尔夫在开罗的住址。
0 0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