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清真寺里的瓷砖地板对沃尔夫那双赤脚来说还真有点凉。这么早就来做礼拜的人没几个,在这么大的一个厅里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这里沉静、肃穆、光线灰暗。一束阳光照进来,在地板上形成一道又窄又长的光条,教徒们嘴里念念有词,开始祈祷。
沃尔夫面朝麦加方向。
他穿了一件长抱,头戴条巾式无沿帽,一只手拿着一双*便鞋,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这么做。他只是个口头上的教徒。他曾去过麦加朝圣,但他喝酒、吃猪肉,不向教会捐税,天天不做祈祷,更谈不上一天需做5次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在礼拜日花上几分钟到这里做做样子,以示对继父所信宗教的信仰。
阿卜杜拉也来祈祷。只是脸上带着贼笑,那只不锈纲牙明显可见。
沃尔夫立身走了出去,在外面穿上鞋。阿卜杜拉不一会儿就尾追出来,两人握手。
阿卜杜拉说:“你和我一样是个虔诚的教徙,我知道作迟早会到你继父常来的这所清真寺来的。
“你一直在找我?”
“要找你的人很多。
他俩一起离开了那所清真寺,边走边谈。阿卜杜拉说:“知道你是个虔诚的信教者,所以尽管英国人出了大价钱,我也不能把你出卖给他们。”我对范德姆少校说,我不认识沃尔夫,也不认识阿哈米德·拉哈曼,浚听说过这两个名字。”
沃尔夫心头一阵紧缩,懊,他们仍在寻找他。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其实不然。他拉着阿卜杜拉的胳膊,两人一起进了一家*咖啡馆。他们都坐下了。
沃尔夫说:“他知道我的*姓名?”
“除了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外,你的什么事他们都掌握。
沃尔夫很担心。而且有点紧张。“这个少校长得什么样?”他问。
阿卜杜拉耸耸肩膀说:“是个英国人,很狡猾,没什么风度,穿卡其布军服,脸色青灰。”
沃尔夫问:“他一直在干什么?”
阿卜杜拉边吃边说:“范德姆说给我100英镑,要我讲出你的住址。哈哈,真有意思,好像为了钱我就会出卖朋友似的。”
沃尔夫吞下一口饭,说:“他以为你知道我的住址。”
阿卜杜拉耸了一下肩膀。“发现你的住址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我知道,”沃尔夫说,“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马上就告诉你我住的地方,我住在希费尔德旅馆。
阿卜杜拉好像受到愚弄一样,说,“我的朋友,我知道这是谎话,希费尔德旅馆是英国人首先要搜查的地方……”
“你误会了,”沃尔夫笑着说,“我不是那里的房客,而是在厨房里刷盘子。到了夜里,我就和其他人一起在地板上过夜。
阿卜杜拉咧着嘴笑了,说:“真狡猾,你就藏在他们的鼻子底下。”他对沃尔夫的做法很感兴趣,并对获得这个情很感到高兴。
沃尔夫说:“我知道你会为我保守这个秘密的,为了感谢你对我的友好诚意,我送给你100英镑作为礼物。”
阿卜杜拉叹了一口气,勉强作出让步:“恭敬不如从命,那好吧。”
“我会把钱送到你家里去的。
阿卜杜拉奸笑着说了声“上帝保佑你,”然后就走了。
沃尔夫又要了杯咖啡,坐在那里琢磨起了阿卜杜拉。如果阿卜杜拉最后终于发现沃尔夫住在索吉娅的船上,他会到沃尔夫这里讹更多的钱,而不会会范德姆那里接受那100英镑。
形势暂时还控制在沃尔夫手中。
沃尔夫在桌上留下几个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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