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姆走进来,顺手关好门,张开双臂把埃琳尼紧紧搂住,搂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他每次都这样,而她从不抱怨。因为他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当他们见面时,两人心情都很激动,都很兴奋,都需要热烈的拥抱、亲吻。
两人一起进了厨房。范德姆提起野餐箱掂了掂说:“天哪,你在这里面装了些什么?是珍珠玛瑙吧?”
“有什么新消息?”埃琳尼问。
他知道她在问沙漠中的战争情况,便答道:“轴心国部队已经全线溃退。”埃琳尼感到范德姆近几天轻松愉快,连说话的音调都变了。虽然白发开始爬上他的头,但他的脸上老是带着微笑。
“我认为你是属于岁数越大越英俊的那一种人。”她说。
“等我的牙齿全部掉光了,那时才更英俊哪!”说完话他和埃琳尼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一起从家里出来。天空这时黑沉沉的。
“天像是要塌下来了。”范德姆说。
“以前我从未见过如此阴沉的天空。”埃琳尼说。
他们上了摩托车,朝比利的学校开去。天越来越黑,当行驶到希费尔德旅馆时,雨点开始往地上落。埃琳尼看到一个埃及人将一个大手帕这在无沿高筒帽上。雨越下越大。他们俩的衣服都被淋透了。范德姆调转车头,开到旅馆前停下。他们刚刚下车,倾盆大雨就从天而降。
他们站在旅馆门前的天篷上看雨。这是开罗几十年没见过的大雨,几分钟后,街上的水成了河,有些地段的人行道也被水淹没。行驶在大街上的汽车大都熄火停住不动了。范德姆说:“开罗没有地下排水道,水只好往尼罗河里流,你看。”可不是,大街上的水已很深,四处泛滥。
“摩托车怎么样了?“埃琳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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