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感觉,尴尬。
谨言从自个儿洗澡开始,就没这么光溜溜、□的出现在母亲大人面前过,最恐怖的是,冲出去开门的那个男人,也同样是半祼着的,而这间房里,还有那个男人的衣服,以及——内裤?
她那一瞬间,空空的脑袋里就有一个词,捉奸在床。
母亲大人如X光一样紧紧盯着他的眼神简直是天要亡她。
幸母脑中的空白继续,这可不是一个尴尬死人的情形吗,话说昨天的婚礼确实给了她很大刺激,和她同龄的同事,哪个不是孙子外孙都抱上了,只有她,孩子没得抱,还得逐一朝询问的人解释她的女儿是工作太忙了,不是嫁不过去。
可是别人的眼神,就是一副你肯定说了谎的模样。
当时她就只有一个感觉,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这么八卦干嘛,没事儿这么关心别人的女儿嫁没嫁干嘛,还有自个儿女儿,忒不争气了,咱个就碰不上一个能把她娶回家的男人呢。
简直就像长在她背上的一个瘤,不割不快。
昨天晚上谨言还不和她通电话,幸母火大了,无端把幸父数落了一通,一夜没睡的结果就是她决定正面应敌,打算一早坐车到市区,住在这儿看着女儿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再回镇上,结果走时正好碰到昨天新郎的一个朋友,有车,也顺路,幸母在路上就问清楚了,三十一岁,未婚,有房,在研究机构工作,人才啊,长得也不错……
幸母套话的意图显得很明白,而那个人呢,也坚持要把他们送到门口,幸母让他留下来吃一顿饭,他也没拒绝。
这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变相相亲的意思吗?
幸母期待着,结果期待来了一个半祼的男人来给她开门。
这下,她怎么和那个心目中的乘龙快婿解释。
男主角一下变成了炮灰,幸母有些接受不能。
幸母发呆的间隙,谨言缓慢的缩回床上,拿被子把身体盖上,视线瞟到被子上还没套上去的文胸,脸颊一烫,再探出两根手指头,像蜥蜴吃虫子似的给掏到了被子下面。
母亲大人的沉默很可怕。
“妈……”谨言弱弱的再叫了一声,感觉自己的脸烫得熟鸡蛋。
幸母此时完全沉浸在了个人情绪之中,她想起刚才那个男人,身材倒是挺高大的,就是脸看起来有点小,她想应该也不小了,再怎么谨言也找一个比她大一点或者同龄的,那就是不显老,模样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其它方面怎么样,如果可以,那就凑合着过得了。
自个儿女儿她还不知道,早过了挑别人的年龄了,还在还有这么一个优质男人肯挑她,看来自个儿女儿,还是有些手段的。
所以趁早结婚是正事。
幸母脑中一时是千回百转,千头成绪,千情百感……脸色变了又变,黑了又黑,眼睛是闪了闪,灭了又亮……
“妈……”谨言又叫了一声。
“他是一只雄性的……”幸母受了刺激般的喃喃了一句,然后走到谨言床边,坐下,点头。“他的确是一只雄性的。”
谨言被母亲的形容弄得有些接受无能,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道:“嗯,他是一只雄性的,我才是雌性的。”
幸母点点头,伸出手逮着谨言的脸颊使劲往两边扯。
谨言不敢再刺激母亲大人,只好发出受伤小兽一般可怜又凄惨的声音。“妈,疼……”
“原来是疼的……”幸母了又喃喃了一句,然后人似乎清醒了些,问:“这是第几次了……”
拿不准母亲大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又被当面质问这种私密的事,谨言只好沉默不说话,看母亲说什么,对的就默认,不对的就反对,不变应万变。
“那也就是说不止一次了……”幸母点点头,竞然有一种释然的表情。“不是─夜情,这样也好,看来确实不是没人要……”
谨言一头黑线。
“那你干嘛瞒着我……”幸母回过神就开始算帐了。“昨天给你爸打电话都不通知我一声……”
她也是才定下来,再说,凌铭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她这么早说了,是什么后果,母亲大人肯定会赏她一块豆腐的。
“这人怎么样……”
“对我很好……又温柔又体贴……”谨言挑好话讲。“而且追了我三年了……”
一、二、三,幸母坚起三根手指。“那三年前你还挑什么挑,他知道他是你挑剩下的吗?”
谨言无语的默默摇头,可真想朝她母亲大人吼,你女儿不是没人要啊不是没人要。
“那人品是没问题了……有房子吗……”
谨言点头。“我隔壁那套房子是他的。”
“有车子吗?”
谨言点头。“二辆,一辆越野,一辆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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