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后半夜模模糊糊醒转过来,想上个厕所,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在打呵欠的时候被人往嘴里塞了两片药片,然后滚烫的水立刻刺激了他的舌头,忙喷出水又使得自己破皮的嘴唇更加惨不忍睹。
美男哀呼一声倒在床上,两片药很快就融化了些,让美男的嘴里一直苦到了舌根。
黄景世这才发现刚从水壶里倒出来的水还是很烫的,看到美男被烫地更红肿的嘴唇,忙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冰块,在没有告知美男的情况下,又擅自捏着美男的下颌,把冰块塞进了他的嘴里。
舌头已经苦到麻痹了,为了冲淡嘴里的苦味,美男只好尽量融化嘴里的冰块,这忽热忽冰的差点要了美男半条命,他已经觉得那张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点知觉都没有。
黄景世也好受不到哪里去,他懊恼到了极点,只要美男快点好起来,他离家出走和乱搞男男关系的事他就既往不咎了,只要他写个一万字的深刻检讨就可以了。
美男要是知道他心里的打算一定当场就一命呜呼了,以前作文考试,连800字他都要编个好半天,死了多少脑细胞才绉出来一篇。
一万字那得是多少篇作文啊!他非得写到心肌梗塞不可。
“好点了吗?”
“好得很。”好得想死了。
“看来那医生还有点本事。”
美男吐掉嘴里的小冰块,站起来小腿有点发软,美男觉得自己轻飘飘地,好像人形纸片,一阵风就能吹走。
黄景世抓住他的胳膊,给他穿上一件浴袍,美男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你要干什么?”
“小便。”
看黄景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词在他听来有多么不堪入耳了。
“你不能说的文雅一点吗?”
美男呵呵一笑,说道:“我去排水。”
黄景世额角的筋抽痛,他揉揉额角。
“是谁教你这样说话的?”黄景世隐忍地问道。
美男晃了晃身子稳住身形,看向黄景世。“爸,我生病了。”
“这不是借口。”
“爸,我的嘴被你毁了。”还有舌头,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你是在用这种方式报复我。”黄景世一本正经地问道。
“是的,爸。”
“好吧,我接受这个理由,你去吧。”
黄景世摊开手,算是妥协。
美男翻个白眼,这种事你妥协个什么劲,还一脸的无奈。
唉,美男暗叹一声,摇摇头晃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走出来,美男发现黄景世正坐在床头眯着眼打盹,他的眼底有点淡淡的青色,床头柜上放着水杯,已经不再冒着热气,一板药片放在一边,有几粒药散落在桌上,体温计被扔在一边,一块洁白的毛巾湿嗒嗒地还渗着水,美男拿起那块毛巾,上边还残留着些许寒意,冰冰凉凉地还滴着水。
黄景世为了照顾他,一晚上都没休息吧。
美男走向他,想让他躺到床上,一向浅眠的黄景世即使再困,也一下子睁开眼,伸手覆在美男的额上。
他的手有些冷,所以显得美男的头还是很烫,喃喃低语:“怎么还这么烫?”
“爸,是你的手太冷了。”美男把他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来,爬上床,拽着黄景世一块上来。
黄景世犹豫了一下顺从地爬进被窝,帮美男认真地盖好被子,不让被窝透一点风,他这才在美男身边躺下。
“爸,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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