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干脆,直接拔了手上的针头,趁着我们都还在发怔的时候,猛的一耳光给我抽上来,他手背上的血顺着细长的手指汩汩涌出来。不过我心里清楚,听着声音挺吓人,但是估计还没我打他的用力多。他打了以后撩下话:“李孝敏,老子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你行!”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吃了唐真一拳在肚子上,看他表情唐真可真是下了重手。没待他还手,唐真又给了他脸颊和腰部两下。两个人瞬间扭打成一团。我禁声,知道劝也是劝不住的。活该被唐真揍,谁他妈的让他跟女人动手。想想我就觉得希奇,他一个爷们儿还真跟我动上手了,就算没下狠手。看来我和他彼此都对对方没法控制脾气,往往做出超出常规的事情。我怎么跟他动的手我都不清楚,估计他也是没经过大脑就下手了。
裴启翰被唐真压在病床上,看不出来唐真身手比他好,不过估计是他有伤的缘故,要不他那个身手不至于落了下风。唐真狠狠的又压他两下,他才没挣扎了。听着唐真说:“我今天和孝敏来就是跟你说清楚。那事已经过去了,孝敏也清楚。我给她全讲了。你以后少在她面前以此挑衅,逞口舌之快。是男人就做点像男人的事情,不要这么不知趣。你好好反省下,和女人动手,传出去你还有几张脸出来混。”
看起来唐真真的是没救了,连威胁人都跟是教育小朋友一样温和。我听着就觉得裴启翰估计心里笑的抽筋了。他能听人说教,还照做,那太阳都能兜着月亮转了。
回到车里,我掰着脸看,红了,不过基本看不出来。也不疼。唐真心疼一个劲儿来回抚摩,估计都是给他蹭红的。想想还真是够刺激的,长这么大,也就我哥和父亲抽过我耳光,还没其它人动过我。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他姓裴的总是给我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咧。
“唐真,你刚刚跟姓裴的说的话还真……”
“怎么?”他一边开车,一边接我的话。
“没什么,像他爸似的。口气特严肃。你应该不是那么平静吧。”
“真是,你还取笑我。难道要我对他破口大骂。那有什么意思。让他明白过来就行了。那种人其实我也不指望他能觉悟什么。所以我都没开口要他给你道歉,怕弄得更尴尬,他毕竟和你还有合作的关系。”
听唐真这么一说我反而不好说什么了。自己也该反省一下,怎么能跟裴启翰那么草率的翻脸呢。虽然对我是过分的讽刺,他脾性本来又那么恶劣,不过扪心自问,自己也不见得是个性格多稳定的人,人有点小成功之后就会更自恋,严重的直接养成些古怪的习性,常常以为伤害别人是应该,被别人伤害是最大难堪。也许唐真是太对我容忍迁就,我才能在他面前任意妄为。
这个夏天,我因为香港的生意范围突然扩大很多,而且是初期,所以频繁的往来于巴黎和香港。小洛联考结束以后就去香港了。我多数时间可以和他在一起,而且我哥也想多和他呆呆,恐怕主要原因还是小洛决定到法国读书,我哥舍不得,知道以后再在一起几乎可能性不大了。过几年就算小洛念完书回来,也是大人了。怎么可能再在父亲怀里任性撒娇,虽然现在的小洛也不会,不过至少比较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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